“既然你不愿意提,那就不要提了,你好好的睡一觉,你现在的身体太过虚弱,不能太过劳累。”乐耀白体贴的为她拉好了被子。

这么温柔的男人,云飘飘忍不住鼻尖一阵酸涩。

虽然乐耀白对她很好,可惜她知道…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回报他了。

她不但做母亲失败,连做人也失败。

“谢谢你!”她感动的轻道。

乐耀白松了口气,冲她温柔一笑,然后转身离开。

云飘飘望着乐耀白的背影,心底里许多种情绪不由得让她十分纠结,再一次看到他,她却终于确定…其实她不爱他,当初对他的那种情绪只是一种依赖,并非是爱。

他是个好男人,她不想伤害他。

······

西雪域帝国·月华殿

月华殿内所有的物什全部已经归位,被黑斯隐毁坏的东西,也全部已经修补或是替换完毕,一切照旧,宫女等也全部是十个月前的那四名宫女。

自从听到歌声后,黑斯隐便一直在月华殿内等待云飘飘的归来,希望她看到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就会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让他一辈子照顾她,爱惜她,一辈子陪在他的身边。

她的数十年寿命,他会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派人寻找了整个王宫,就差将整个王宫全部挖地三尺了,可还是未见她的踪影,云飘飘,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何连一个机会也不给我呢?

一道人影悄悄的躲在月华殿的门外,她的眼睛一直紧盯着黑斯隐不放,看着他忧郁,看着他难过,又看他像一头无头苍蝇般的在月华殿内摸着里面每一寸的墙壁和桌椅,她就忍不住嫉妒。

明明云飘飘是她的替身,但现在云飘飘已完全取代了她的位置,她已经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这八个月内,她也得到了她想要的,拥有了黑斯隐赐给她的月晓殿,可惜,黑斯隐待她像待其他的那数百名女人一样,根本不进她的房间,他每一晚都睡在月华殿。

那里充满了他跟云飘飘的回忆,而她却在冰冷的月晓殿,感受着没有他的孤寂,每一个夜晚都寂寞得无法入眠。

但是这一切,他从来没有关心过,他也不会在意!

因为他不爱她!

突然黑斯隐陡然像想起来了什么事似的,从月华殿内慌张的跑了出去,脸上是他从未有过的失态惊惶,她伸出了一只手去,想要拉住他,而他根本未看到她般,直接从她的身边一阵风似的走开了去。

在一片雪莲花围绕的小屋子附近,若沫正在那里巡逻众人守护着小屋子,眼看黑斯隐急急的迎面走来,若沫忙迎了上去。

“帝主,不知帝主有何事?”若沫礼貌的低头向他行礼。

“不必多礼,本帝现在有一件事,急需处理,本帝现在暂时将西雪域帝国的事宜交由你来看管。”

“什么?交给属下?”若沫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面色沉重的问道:“不知帝主想要去做什么?”

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本帝要去东雪域帝国。”

果真是那样。“帝主,现在两国之间剑拔弩张,随时有开战的可能,您现在去…”

“不行,我一定要去,飘儿出现的时候,就是在东雪域帝国,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去东雪域帝国走一趟。”

“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那好吧,属下遵令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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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黑斯隐1[VIP]

东雪域帝国·冰园

已经休息了两天,云飘飘感觉身体好多了,便起身到冰园里走走,她犹记得,她就是在冰园内,第一次看到了他,还有若沫和尔优三个人,那个时候,她被他吓坏了,也就是那个时候,是他和黑斯隐真正地开始纠葛在一起。肋

突然她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本来以为是乐幻儿,转身却发现是青红已经不知不觉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后一米处,距离近到她足以看到青红眸底深深的怨怼。

“青红!?很高兴见到你!”云飘飘热络的打着招呼,这几天在飞云殿,依旧是青红在照顾她,不过两人自始至终,交谈的话不超过十句。

“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见到你并不是很高兴呢?”青红冷冷的瞪向云飘飘礼貌伸到她面前的小手,迟迟未有伸出手去与她的小手交握。

云飘飘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小手,如白瓷般的小脸轻仰。

“你对我有敌意,为什么?”

“蓝赤!”青红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蓝赤的事情,我很难过。”

“你难过?你难过有什么用?他已经死了,现在就算是你也死掉,也不能替他赎罪!”青红话中有话的冷冷道。

云飘飘微眯了眯眼。镬

“你今天来不是来杀我的,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呢?”她眼尖的看到青红的眼中并没有一丝杀气。

“我为什么要杀你,杀了你之后,帝主又要为你伤心,还会恨我,我何必那么做呢?”青红冷嘲热嘲道,似乎在嘲讽她的愚蠢。

“然后呢?”

“你不该留在帝主的身边!”青红开门见山的道,语气是命令而不是请求,那双盯着云飘飘的眼,微微眯起,嘴角浮起阴鸷的弧度。

“你要赶我离开?”云飘飘毫不意外的回问道。

“是,只有让你离开帝主,我才能放心,你是真正的不会对东雪域帝国造成任何伤害。蓝赤是被黑斯隐害死的,而你在这八九个月内跟他并没有任何联系,而他也因为你的离开伤心欲绝,所以,蓝赤的帐,我不会记到你的头上,但是我不允许你再有机会伤害到帝主。”青红一字一顿的警告道。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不过你觉得将我驱离,他就不会受到伤害了吗?”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让帝主不会去找你!”青红意味深长一笑的说着。

云飘飘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你凭什么相信,我就一定能做到?”

“凭你能让这么多人为你说话,凭你能平空出现、平空消失,而且又能让雪域帝国的两位君主全部为你神魂颠倒,这可不是一般普通人能做到的!”

云飘飘皮笑肉不笑的抿起了唇,青红这一句褒贬结合的话,将她捧到极致,又将她摔到极点。

不得不说,青红也是一名谈话高手。

“好吧,这件事,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帮我找落脚的地方,你也是女人,女人坐月子的时候,不能太过操劳。”

“没问题!”青红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想今天下午就离开!”云飘飘又提议。

这次换青红诧异了一下,没有人这么轻易的放弃这么舒服的生活地方。

青红的疑惑,云飘飘当然知晓,黑斯隐的身边已经有了晓晓,并不会再需要她,而她现在也已经丢了孩子,她更无颜再去见他,乐耀白虽然待她极好,可是她不会容忍自己残败的身子,糟蹋了他一代君王,时间拖得越久,越容易出问题,所以事情还是进行得越早越好。

“好吧!”青红答应着,在她的眼中,只要云飘飘能离王宫,她的要求,她都会答应。

······

东雪域帝国·飞云殿

乐耀白在接到消失之后,便赶到了飞云殿,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大殿、一张白张,还有一块孤寂的玉佩。

看到纸上那块蛇形的玉佩白色的眼睛,乐耀白的心蓦然沉入谷底。

她终于…还是离开了他。

他拿起了那张纸,熟悉的字迹让他的心不由得一痛。

乐耀白:

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你不用责怪任何人,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的心里始终有一个男人,我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想他,也不想在你的面前去欺骗你,离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不要来找我,见面只会尴尬,就让我们这样彼此祝福对方,请你也祝福我,好吗?

云飘飘字

乐耀白的手轻颤了一下,手中的纸像风中的落叶般,轻轻的飘落了下去,她的话字字扣在他的心头。

“帝主?”青红站在一旁轻轻的唤了一声。

乐耀白恍然回神,大手将纸捏在掌心中,然后将纸捏成了团,这件事,青红不可能不知道。

“青红,告诉本帝,她会离开,是不是你的主意?”

青红诧异了一下。

“是。”

“你不会伤害她?”乐耀白意外的没有问云飘飘的下落。

“属下不会伤害她的,帝主可以放心!”青红连忙又答。

“好,只要她没事,本帝便不会去打扰她的生活,青红,有一点你要答应本帝,只要她有什么需要,立即替本帝去帮助她。”

“是!”青红低头大声答。

······

云飘飘坐在小型兽车上,驾车的是她曾经熟识的一名侍卫,因为现在是冰封期中期,雪地不是很平坦,所以路上有些颠簸,兽车也走得极慢。

一条温暖的毯子裹在她的身上,她将身子蜷缩在毯子中,视线幽幽的向外看去,雪域帝国到处冰天雪地,白茫茫一片,分外妖娆,低矮的房子几乎埋在了雪中,看起来像是雪地上的一堆堆蒙古包一样,不过这也是雪域帝国的一种美吧。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睛空洞的看着眼前的美景,却无一丝欣赏之意,看着她的表情,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车子晃晃悠悠,她的身子也随着车子的摇晃轻晃着,不一会儿,她已经来到了来到了王宫外的一个镇子。

她的手中依旧握着那只小白玉熊,可惜这次小白玉熊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发出白光,然后带着她离开这时,小白玉熊却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中,没有一丝反应。

“脂玉,脂玉…”她看着小白玉熊轻轻的呢喃着唤着脂玉的名字,她的女儿,她就这样离开了她,她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吃不吃得饱?穿不穿得暖?有没有人照顾她?

吉娜对她这么好,就是为了她的孩子吗?这是为什么?难道人与人之间相处,对你过好,都是有目的的吗?

她一直认为自己运气很好,以为自己的到了一个可以安静跟自己的女儿过一生的地方,而在孩子出生的那一瞬间,她的世界便在瞬间崩塌。

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吗?如果是惩罚就惩罚她一个人好了,为什么要降临到小脂玉的身上?她才刚刚出生而已,什么都不懂,只是一个小婴儿。

再多的伤痛,也已经唤不回她,她的脂玉也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更让她最悲戚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脂玉在什么时代,现在可能她就在一个陌生的时空,也许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又或许这个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她已经作古了?

她低头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她现在也不想哭,她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过完她的余生,就足够了。

风冷嗖嗖的从外面吹进来,坐在兽车内,四周虽然有裘皮遮住,但冷风无孔不入,让云飘飘浑身不由自主的打着颤。

很冷呢,她疲惫的坐着,又能不能靠着,因为路的颠簸,靠在车墙上的话,会碰得头很疼。

突然有车子重重的碰了云飘飘所乘的兽车,云飘飘重心不稳的跌倒在兽车内,好不容易才挣扎着坐了起来。

云飘飘掀开了一点窗子,看着车夫已经跳下了兽车,指着对方的车夫责骂:“你是怎么驾车的!”

云飘飘冷不叮的瞟到了对方车窗掀开的那一瞬间露出的一张熟悉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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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黑斯隐2[VIP]

那张脸是…

黑斯隐!!!

云飘飘惊得睁大了眼睛,心瞬间差点跳出了心口,然后她吓得一把将车帘下来,不让对方可以看到她地脸,心里紧张的不敢看他,可是她心底里却忍不住又想要看到他,这种矛盾的心理,一直折磨着她,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肋

对方的车夫跟她的车夫一个劲的道歉,终于,两位车夫争吵完了,便恢复了平静,车夫上了兽车后,回头跟云飘飘报告了一声,兽车便又继续前行了。

她下意识的拉开了车帘往刚刚离开的兽车望去,本来空洞的大眼,此时写满了悲戚的情绪,好几天忍着没有落下的泪水,却在此时决堤而出,不过她并没有哭出声,泪眼朦胧的紧盯着他的兽车离开她的视线。

黑斯隐,我们注定此生不能在一起,再见!她在心底里默默的念着,嘴角露出了一抹几乎淡不可见的弧度。

车子继续晃晃悠悠的,也将云飘飘的心一点点的摇碎。

黑斯隐,黑斯隐!每一次念着这个名字,她的心都会有酸痛的感觉。

原本以为他们两个永远不会再相见了,没想到还能再看到他。

不对,现在虽然已经过了十个月,可是东雪域帝国和西雪域帝国两国仍然是水火不融,黑斯隐突然跑到东雪域帝国做什么?镬

还是他发现了什么?所以来东雪域帝国找她的?

不可能!她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他的身边现在已经有了天音,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目的,大概这次他又是想要用什么身份来窃取东雪域帝国什么消息的吧?

她不由得惨淡一笑,是呀,他现在忙着其他的事情呢,根本来不及管她的事情,再说了九个多月之前,她莫名其妙的突然消失,在他的眼中,她早已经不存在了,九个多月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也可以让一个男人忘记一个女人。

云飘飘,你该清醒了!云飘飘自嘲一笑的勾起唇角笑着警告自己,不让自己再去多想。

······

黑斯隐坐在兽车中,总觉得似乎有两道视线正在直勾勾的盯着他,他下意识的脑袋钻出了车窗,然后朝身后望去,正好看到刚刚被他的车子撞到的那辆兽车正缓缓的转了弯去。

随着那辆兽车的转弯,黑斯隐再也感觉不到那种灼热的目光了。

他狐疑的蓝眸半眯了起来,视线犀利的扫过来往的稀稀疏疏的百姓,扫过每一个人,探视他们脸上的表情,希望能在他们的脸上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可惜…最后仍是一无所获。

难道是他感觉错了吗?

也许是他的错觉吧,因为刚刚他感觉那辆车上坐着的就是他的飘儿。

兽车渐行渐远,两辆车子两个方向,也将他们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有交集的时候。

······

夜晚的雪域帝国,是寒冷的,却也是孤寂的,风冷嗖嗖的吹过,吹动的地方,便紧随着发出嘶嘶和呜鸣的声响。

华清殿内灯光大亮,乐耀白睡不着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在华清殿的台阶之下站定,硕长的身形站在风口,风吹动他身上白色的裘衣,衣角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也给他俊雅的身姿更增添几分仙气。

云飘飘已经离开了,也带走了他所有的牵挂,所以现在他的心是平静的,但是夜晚来临,他却总也是睡不着,总是想到她满面愁容的模样,是那么的令人揪心,让人会情不自禁的因为她的情绪而波动。

云飘飘…他抬头望着头顶皎洁的月光,忍不住启唇轻轻的念着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已刻进了他的心底,如果刻意想将它抹去,只能将他的心一点点的撕碎。

然而…他是没有心的,只要是皇族之人,都是没有心的,他们的心全在“光心”里,“心”在人在,“心”亡人亡,所以他们现在需要保护的不是自己,而是那颗“光心”。

他的身后站着二十名精锐侍卫,个个守在他的身边保护着他的安全,看着这二十人,乐耀白便忍不住自嘲一笑,他们保护他又如何,只要“心”在,他就不会死的。

已经十二点钟后了,风更烈了,吹在脸上,泛着丝丝如刀绞般的痛,他微眯了眯眼,迎风准备回殿中。

陡然一阵诡异的风吹来,两道黑色的人影突然出现在乐耀白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来人的脸上各覆了一层黑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一个高大硕长,另一条纤长削瘦。

瞬间,乐耀白已经认出对方是什么人。

众侍卫护主的立马一字排开站在乐耀白面前,保护着他。

“什么人?居然敢行刺帝主,把他们拿下!”为首的一名侍卫抬手厉声喝令。

“慢着!”乐耀白威严的大声喝令。

刚要扑上去的众侍卫被闪了一下,只得转过身来,莫名其妙的盯着乐耀白。

“来者是友,何必对其动刀剑呢?你们先下去吧!”乐耀白温和而坚定的命令道。

“可是他们…”侍卫担忧的望着他,握着手中的长戟,迟迟不敢后退,眼睛还死死的盯着那两名黑衣人。

“退下!”乐耀白不悦的阴沉着脸命令。

“是是是,属下这就告退!”那侍卫终敌不过乐耀白的命令,然后后退。

······

众侍卫已要退去,只留下了乐耀白和两名黑衣人,乐耀白那双温和的银眸微笑的看着面前的二人。

“好久不见了,二位,现在已经无人了,你们可以拿下脸上的面具了吧?”乐耀白轻轻的道,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

削瘦的人影跟高大的男人对视了一眼,高大的男人首先拿掉了覆在脸上的面具,正是黑斯隐,他身边的黑衣人也随之拿下了面具。

不出乐耀白之外,眼前的人正是黑斯隐和若沫。

“若沫见过白帝!”若沫礼貌的低头向乐耀白行礼。

“不必客气,平身吧。”乐耀白轻道,目光直指一脸面无表情的黑斯隐,黑斯隐的蓝眸中隐藏着一股看不清的情绪,似乎呼之欲出:“夜帝来这里,是否有什么事情要问?”

“路上听人说,你从狩猎场带了一个人回来?”黑斯隐开门见山的问。

乐耀白脸上的笑容微敛。

“是有这件事没错!”

“我想见她!”黑斯隐霸气的道,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乐耀白。

“可是她不想见你!”乐耀白若有所指的道,温文如玉的他,面对乐耀白的盛气凌人,仍是平静如初,应对自如。

“她是我的妻!”黑斯隐冷冷的宣告。

“你不要忘了,你当初娶的是幻儿,并不是她,所以她跟你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乐耀白不慌不忙的提醒他。

黑斯隐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西雪域帝国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只要她回去,我会立即为她正名!”

“迟了!”乐耀白淡淡一笑,忍不住嘲讽的道。

“什么迟了?”

“我是说,你现在来找她,已经迟了,你见不到她了。”

“为什么?”

“因为她已经走了,上午就已经走了…”乐耀白平静的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云飘飘留给他的信,还有那块与黑斯隐一模一样的玉佩:“你看看就知道了,这是她留给我的信。”

黑斯隐的浑身震了一下,手微颤的接过了乐耀白手中的信,他锐利的目光清清楚楚看到了那信上的字迹,正是云飘飘的。

而上面的名字…却不是她的,她连见他一面都不肯,就又离开了?她可知道…他等了她有多久,等到几乎忘了自己是谁,她就这样又离开了他的视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