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上披了件东西,吓了云飘飘一大跳。

“哦,是海香呀!”云飘飘惊魂未定的淡淡道。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早膳已经拿来了,我先帮你梳洗吧!”海香担心的看着她。

云飘飘下意识的将披风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一些,披风披到肩上,她方感觉原来天真的冷了呢,她刚刚好一会儿都没有感觉到。

“先放着吧,我一会儿再吃!”她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坐回了桌边。

原本她是打算在这里待过一个月之后就离开的,现在一个月之期已过,她却已经无心再心再离开。

“你如果不吃的话,身体怎么能好?”海香皱眉忍不住劝道,看着云飘飘这些日子虽然正常用食,可惜她吃的东西非常之少,她原本就太过轻盈的身子现在更加的弱不经风,不禁让她担心她的身体,再这样瘦下去,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她就要病倒了。

“我没事!”她强撑着,嘴角勾起了迷人的弧度。

“还是吃一些吧,也让你身边的人不要为你担心呀!比如说帝主!”

云飘飘动容了一些,听话的由海香服侍她梳洗完又用了一些膳。

看海香收拾餐具,云飘飘冷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海香,王宫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最近似乎好像比以前戒严了许多!”

海香一头雾水。

“有吗?我在王宫的这段时间,天天都是这样的。”

“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云飘飘咕哝着道,蓦然想到海香也只是是最近一个月才进的王宫,以前她可能不知道:“算了,你还是继续收拾吧,不用管我了。”

在她卧室对面的书房里,摆放了各种医书。

之前乐耀白几乎每天都过来看她,看她天天闷闷不乐,知道爱好医书,所以便将东雪域帝国所有的医书全给她搬了过来,一个书架放不下,乐耀白又让人打造了十层十米长的书架给她。

有那么多书在,她一定不会再无聊了。

云飘飘的指尖划过那些医书,拿了一本古典籍,刚翻了两页,她又失望的将那本古典籍又放了回去,她着实看不进去,每本书都已经变成了黑斯隐的名字。

越是得不到他的消息,她就越不安,越不安,她就愈心慌意乱。

她一个月之前还说不要让他再来见她,可是现在她又渴望见到他,人的心真的是很矛盾。

她只是想得到他平安的消息而已,因为他是因为她受的伤。她心里这样想着。

或许…乐耀白应该会知道吧?

前些日子因为他们的三角关系,所以她一直不想去打扰他,可是她的心火一天天的上升,已经到了不得不问的时候了。

她刚转身,突然的一道人影吓得她心脏露跳了半拍,睁大了眼睛看清了来人后,方松了口气,她靠在书架边,小手轻拂惊魂未定的胸口,嗔怪的看着他。

“是你呀,吓了我一大跳。”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刚她还念叨着要去找他,乐耀白好似与她有心灵感应似的,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脸上挂着贯有的温和笑容。

“怎么了?吓到你了?”

“呵呵,一点点而已!”

“在想事情吗?”乐耀白侧过身去,示意云飘飘一同出来,边走边问。

“没什么事,不过总是麻烦白帝过来看我,还真是不好意思!”云飘飘客套的说着,两人便在大厅的小桌边各自坐了下来。

“你知道的,不管我有多忙,都会过来!”乐耀白认真的银眸一瞬不眨的凝视她。

海香十分识趣的奉上了两杯茶便退了下去,只余下二人,让两人可以尽情交谈。

云飘飘尴尬的别地头去,不敢迎视乐耀白的眼。

“放心吧,至少知道你的心里现在只有他,我是不会强迫你,不过,你要知道,你的身后永远都有个我,如果你累了、倦了,都可以回头看看!”乐耀白温柔的轻道,字字含着浓浓的深情。

云飘飘的鼻尖一酸,他今天是故意想来惹她落泪的吗?

在现代,她从来不轻易落泪的,可是自从来到了未来后,她的泪水就经常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你不要对我太好了,对我太好了,会让我舍不得离开这里的!”云飘飘抬了抬头,将眼泪逼退了回去,嘴角漾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眼睛晶亮的瞅着他。

“不舍得离开好呀,反正我也养得起你!”乐耀白半开玩笑的调侃道。

“行啊,等我告诉他,以后如果他敢不要我了,我一定回来找你,到时候你可别赖帐哦!”云飘飘嘻笑了回去。

“我东雪域帝国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只要你说一声,我可以立即派人用豪华兽车将你接回来!”

除了黑斯隐和他以外,没有人会对她这么好了!

云飘飘动容的吸了吸鼻子,突然她认真的瞅着他:“对不起,乐耀白!”

“对不起我什么,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只要你记得我们有那个约定在,只要你不开心的时候能回头,像现在这样跟我聊聊天、说话话,已经很好了,所以你并没有对不起我!况且…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乐耀白淡淡的说着,那双平静的眼,似已将所有的事情都看透。

他一直以来都只是想让她开心而已,只要她开心了,他也就开心了,当然了,他心底里还是有私心,也许她有一天会真的回头,投进他的怀中。

“谢谢!”云飘飘再一次被乐耀白的话感动,心里暖暖的,有他这样的一个朋友在身边,她以后的路,也不会那么寂寞了。

“行了,你刚刚还跟我道歉,现在又跟我道谢,是不是不够诚意呢?”乐耀白微笑着的打趣她。

“以后尽量不说!”

乐耀白沉吟了一下之后,突然低声开口询问:“你是不是还在责怪我伤了黑斯隐?”

这件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两个人在一起时,却从来没有聊过这个话题,这也是一个敏感话题。

果然,云飘飘刚刚还笑弯起的嘴角缓缓的落了下去。

“如果我说我没怪过你,你会相信吗?”云飘飘看着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说。

“我相信!”他连想也未想的便答。

“你还是这样,不管我说什么,你都相信…可是…刚刚我骗了你!”指尖划过杯子的把手,如葱般的玉指在茶杯的边缘温柔的抚摸而过,那双灵动的黑眸随着手指的动作而移动。

乐耀白心悸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双眼怔怔的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我曾经很恨你,因为你伤了他,可是…”

乐耀白的心悬了起来,等待着她的下文。

只见她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笑眯眯的答:“可也是因为这样,让我知道了他是那么在乎我,甚至不顾自己的生死,一国之君,可是为了我而死,换成是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会动心的吧?”

她侧过头来,欣然的望着乐耀白。

其实他很想说,其实他也可以。

“其实我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云飘飘转过头来,坦然的面对乐耀白。

“你不知道他在哪里?”他一脸古怪的看着云飘飘。

“我应该知道吗?自从上次…见过他以后,已经一个月了,我一直待在飞云殿里,外面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应当知道什么?”

“他现在在西雪域帝国,不过…”乐耀白的目光幽幽的望向远方,余下的话却隐了去。

狂怒的黑斯隐[VIP]

“你说什么?他回到西雪域帝国去了?什么时候地事情?”她怎么会不知道的?云飘飘一脸迷惑的望着乐耀白。

乐耀白重重的点了点头。

“没错,如果消息不错的话,他离开东雪域帝国,刚刚好一个月了!”肋

“一个月…”

“你可知道他回去的时候,身体怎么样?”

“他一个人可以杀掉我东雪域帝国一百名河边守卫,应该差不多好了吧!”乐耀白轻描淡写的说着残忍的事实。

云飘飘娇靥如花的脸蓦然沉了下来,脸上似抹上了一层墨似的。

刚刚好一个月…云飘飘喃喃的念着这三个字,陡然,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他果然忘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心中一直压着的大石也在这一瞬间坠落,好一个黑斯隐,是什么消息让他回去,整整一个月也不给她任何消息。

一个月之前,她还以为他是一个为了她可以不要自己性命的男人,才没过几天他就…

“你想回西雪域帝国吗?如果你想回去,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去,我想如果他看到你回去了,他应该会很开心吧!”乐耀白看着她的表情,便提议道。

“不!!我不去!”云飘飘断然拒绝。镬

“你不是很想见他吗?”

“他现在活得好好的,我何必自讨没趣去打扰他?”云飘飘脸色微变,语气非常不善,那张小脸阴沉得吓人,她突然发现自己刚刚的语气不好,赶紧向乐耀白道歉:“不好意思,刚刚的话,你不要介意,我不是在冲你!”

云飘飘心底里一股怒火上升,然后端起了桌子上已经凉了的茶仰头饮了下去,末了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杯子与桌子之间的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也代表了刚刚制造这一系列声音的主人,心情非常的不佳。

他当然知道,云飘飘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了,除非她痛恨至极的人,否则,不会用这种语调跟别人说话。

而她刚刚居然这样对他,那就是说…

他的手平放在桌子上,看她刚刚汹涌的表情好了许多,他方漾开了一抹淡笑,温和的凝视她:“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告诉我吧,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再帮我倒杯水吧!”云飘飘压下了情绪,面无表情的端起茶杯,下巴向乐耀白手边的茶壶努了努。

“乐意效劳!”乐耀白微笑着执起了茶壶。

细细的茶水从壶水中喷出,芳香的味道扑在鼻尖,清新怡人,云飘飘的心慢慢平复。

她在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后,蓦然抬头对上了乐耀白询问的银眸:“我想开个医馆!”

乐耀白几乎是没有半丝迟疑。

“我帮你!”

······

西雪域帝国·沉思殿

黑斯隐的桌子上摆放着数十份奏章,每一份上面都报告了同一件事情,东雪域帝国来犯,要求立即派兵支援。

在黑斯隐的面前站着一排三名大将,三人皆胆颤心惊的抖着身子,低着头不敢发一言。

边界连发大事,整整一个月,事情却还是没有被摆平,曾经他们信誓旦旦的在他的面前发誓,一定会摆平战乱,偏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运河边上的两位水掌司,因有去年的教训,再也不敢将运河的河面炸掉,导致西雪域帝国死伤超过三成,虽是两败俱伤,但那一次,却也是一个血的教训。

然运河上的冰不碎,终将成为两国交锋的必经之地。

如果想要偷袭,那就是轻而易举。

一个月之前,黑斯隐截获密报,东雪域帝国一支军队偷偷潜入西雪域帝国,情况危机,急令若是没有他亲口下令,恐怕他的那批死士,是没有人会听若沫等人的指挥。

本想处理完之后就可以回去见飘儿的,没想到他的那些所谓的忠臣、大将,全是不堪一击,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却还是没有将事情解决,这一个月内,他的脾气也跟着暴涨。

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解决,也就代表了,他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看到她了,他还记得他自己的承诺,他说他晚上会去找她的,他的承诺已经过了一个月,还是没有兑现。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没有他在身边,她是不是过得很快乐?

在沉思殿外的那些守卫全小心翼翼的守在门外,偶尔从沉思殿中发出一声暴吼,他们也只当是黑斯隐在练嗓子,他们只听着就成了。

“滚,全给本帝滚出去,如果这次你们再不能将边界的事情摆平,就提着脑袋来见本帝!”黑斯隐的吼声陡然在沉思殿内响起,吓得沉思殿门外的守卫全瑟缩得抖了一下。

不一会儿,果然见到刚刚进沉思殿内的三名大将灰头土脸的从沉思殿风跑了出来,火烧屁股的模样,十分滑稽。

这样的情景,一天起码要看到那么一两次,在沉思殿外的守卫已经几乎看腻了。

“来人!”沉思殿内突然又暴出了一阵吼声。

来人?谁进去?门口的十数名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剪刀石头布后,输的那名守卫哭丧着脸垂头走了进去。

“不知帝主有何吩咐?”头低至胸前,只差垂到地上去了。

“去唤晓晓过来!”

“属下这就去!”声音几乎是兴奋的,原来不是想要他的命呀!他庆幸的摸着自己的脑袋,还好没有被黑斯隐摘下当球踢。

······

晓晓一路欣喜的从月晓殿中出来,她本来打算是去东雪域帝国找黑斯隐的,没料想,他竟自己回来了,也许是云飘飘自惭形秽,退出了吧?她心里这样想着。

沉思殿内死一样的沉寂,守卫将她送到沉思殿门外,便乖乖的回去守门了,她疑惑的抬脚进了沉思殿。

沉思殿内压抑的空气,在她刚刚踏脚进来的时候,便向她袭来。

她蓦然心悸,后脚犹豫了一下,咬了咬下唇,只犹豫了三秒钟,还是跆脚踏了进去。

黑斯隐微垂着头望着桌子上的奏章,期间未有抬头,听着窸窣的脚步声,黑斯隐方缓缓的抬起了头来,往日那张俊美的脸孔,此时写满了忧郁,那双幽深的蓝眸迸发出狠厉的火花直看向晓晓。

晓晓的心蓦然下沉,黑斯隐的眼睛里,藏着阴谋的气息,而且越来越浓烈。

“帝主!”愣了好几秒钟后,晓晓心乱如麻的低头侧身向黑斯隐行礼。

“晓晓,你来得正好,本帝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黑斯隐面色平静的望着她。

“不知帝主有何事,只要是晓晓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黑斯隐的双眼紧盯着她,缓缓起身来到她的身前,高她十几公分的身躯,带给她无名的压力。

他在她的面前一米处站定,然后头身体俯在她的耳边,以阴鸷低沉的嗓音问:“本帝想知道…你在一个月前,做过什么?”

“晓晓一直在王宫!”她低头淡淡的答着。

“你撒谎!”黑斯隐的声音陡然拔高,抬高的头,居高临下的俯视她,那双幽深的蓝眸里写满了不信任,还有怒意。

“帝主明鉴,在月晓殿的宫女还有守卫都可以作证,我在一个月之前一直在月晓殿内,几乎没有踏出过月晓殿一次。”

“是吗?可是为什么本帝得到的消息不一样呢?”黑斯隐阴沉着脸,字字逼问她。

“既然帝主已经有证据了,那又何必来问晓晓?晓晓明明…”

“你在本帝回宫的那一天,突然失踪,这又是怎么回事?”黑斯隐步步紧逼。

呃?那天?晓晓的心慌了一下,下意识的便要躲开黑斯隐的目光。

“我那天…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出去了一下下!他们没有找到我。”她下意识的撒谎反驳。

“一下下是十二个小时?晓晓,本帝一直很相信你,可惜…这一次我们再相信你,你是因为知晓了飘儿回来了,所以你就故意想要阻止本帝跟她在一起?所以故意挑起了两国的争端,是吗?”黑斯隐黑着一张脸,冰冷的呼吸无情的砸在晓晓越来越苍白的脸上。

晓晓的心越来越凉。

虽然她想要做,可惜她还没有做,他黑斯隐这样诬陷她。

“既然帝主认定是晓晓做的,那就是晓晓做的!”晓晓垂头冷笑着淡淡答。

“出去,从今以后,不要让本帝再看到你。”

晓晓衣袖下的双手暗暗握紧,然后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沉思殿,瞳孔暗淡无光。

云飘飘…这次,你就真的怪不得我了,是你自己总往枪口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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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出生的婴儿[VIP]

云外医馆重新开张,最开心地莫过于洛夫和海香二人了,因为他们又重新回家了,乐耀白原本不同意云飘飘离王宫太远的,因为那样对她的保护就疏松了,然云飘飘固执的坚持己见,他也只得无耐答应。

放她归放她,乐耀白却暗中派了十名王宫精锐在云外医馆的四周保护云飘飘的安全。肋

······

东雪域帝国·静殿

乐耀白的手中捏着一个月前收到的那封信函怔怔的看着。

一个月之期眨眼即至,而现在他却未收到任何东西,他一直不明白,那信上指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是…这只是民间某个百姓的玩笑?

凌厉的目光闪过,他拿起一份奏章重重的压住那封信函,心烦的靠在椅背上,轻轻的阖上眼,干脆眼不见为净。

窗外一抹娇小的人影鬼鬼祟祟的趴在那里,两只眼睛努力向屋内看,总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不是幻儿,进来!”乐耀白半眯起眼睛,淡淡的出声道。

乐幻儿嘟着小嘴走了进来。

“这样你都能认得出来呀,没劲!”

乐幻儿进来后,自行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来。

“我有说可以让你坐了吗?”镬

温柔的嗓音夹杂了一丝阴鸷,吓得乐幻儿一屁股弹站了起来,小脸上写满了惊惶。

“哥哥…人家只是…”乐幻儿委屈的刚想要解释,蓦然看到乐耀白嘴角挂着的促狭笑容,她马上意识到自己被骗:“哥哥,你戏弄我!”

话落,她一股屁又坐了回去,惊惶的神情纵然飞逝。

“谁叫你总是给我惹祸,这一个月,骂走了多少宫女和侍卫了?”

乐幻儿的嘴角挂着不自然的笑容。

他干吗提这件事。

“呃…只是换掉了十名宫女、二十名侍卫而已!”她无辜的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

“而已!”乐耀白从鼻子中嗤了一声。

“是呀,很少了嘛,已经比以前的一个月五十人少多了!”她再俏皮的眨了眨眼,表明自己真的很乖。

“一天一个人,整个王宫上上下下,恐怕都被你给换一遍了!”

乐幻儿连忙举起双手辩驳:“我现在很乖的,我从来没有打过他们了,他们要离开,我也没有去让人欺负他们,我已经很仁慈了啦!”

真是一个小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