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说?有话你可以直说!”黑斯隐的眉梢轻扬,本来心情不好,看到若沫脸红的模样,这可是有史第一遭。

若沫迟疑了一下,脑中在进行着强烈的心理斗争,她不知道该怎样这件事告诉黑斯隐。

那双眼珠子狡黠的转了两下之后,突然她的目光闪烁的望向黑斯隐。

“假如哈,我是说假如…”

黑斯隐高挑起了眉梢,努了努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假中你不小心刺伤了一个人,你会怎么办?”若沫紧张的开口问黑斯隐。

黑斯隐不假思索的张口答:“能怎么办?大不了陪点钱,如果态度不好的,再送他一剑!”

若沫的眼睛蓦然瞠大。

现在她才发现,黑斯隐原来是这么一个残忍的人,她的小手托着下巴,目光重新审视着黑斯隐,似乎要将他看透似的。

一直以来,她一直守护着的人,竟然是这么冷血的人,今天她总算是见识到了。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黑斯隐疑惑的盯站若沫,好像刚刚他没有说错什么话吧?

“帝主您说的怎么会错呢!”若沫妖娆一笑,飞快的将刚刚黑斯隐回答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既然你觉得如果我做得不对的话,你应该会怎么做呢?”黑斯隐好整以暇的问若沫。

“你不该立即为他治伤吗?”

“本帝给别人治伤?能被本帝伤到,已经是他莫大的荣幸了,本帝若是屈尊降贵,恐怕他们会承受不起!”黑斯隐继续自大的扬起了下巴。

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大似的,许久之久,若沫似乎还没有从刚刚惊吓中清醒过来。

现在她终于认清,黑斯隐就是像云飘飘曾经形容的那样,自私又自大,霸道而且又没有同情心,说什么冷血,他也确实是。

曾经被她否决的那些形容黑斯隐的形容此,此时全窜上了若沫的脑中,而且越来越感觉,黑斯隐就跟世人开容的那样,无一处可取。

“帝主,其实属下想说…”若沫突然严肃的望着黑斯隐,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想说什么?”看她表情凝重,黑斯隐表情也变得认真了一些。

“您真的以为,您就算跟晓晓姑娘成了亲,晓晓姑娘就会放过云姑娘了吗?”若沫半眯起眸子,她心目中的黑斯隐可没有这么粗心大意。

而且他还命尔优那个笨蛋去处理云飘飘的事情,更甚者是将云飘飘安排在西雪域帝国境内。

这不是变相的邀请云飘飘随时回宫吗?

云飘飘也是个急性子,知道他有危险,她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除非云飘飘从来没有爱过黑斯隐。

“你以为本帝是那么笨的人吗?”黑斯隐的目光倏的深沉,嘴角噙着一抹几乎不可闻的忧虑。

“那帝主打算怎么做?”若沫的心倏颤,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件事,暂时我还不想告诉你,因为我怕你会走露风声!”他拿眼瞟她,低头倒了一杯水放在唇前,轻轻的抿了一口。

他的手指轻轻的捏着杯沿,目光中的犀利透露出了他此时的心情。

若沫的嘴角冷不叮的抽搐了一下,果然…她料得没错,黑斯隐的性格他虽然不甚太了解,可是他的表情,她太熟了,一般这个时候,他会做出一些出人预料的举动,就像当初…他说要将当时还在东雪域帝国的云飘飘,用尽任何办法娶回西雪域帝国时的一样。

“既然如此,那若沫就不多问了!”若沫了然的点了点头。

“嗯,本帝今天要你来,是想让你去跟门卫去说一声。”

“说什么?”

“如果是飘儿来的话,不许任何阻拦,让她进来!”

“呃?”这她就更不明白了!黑斯隐,他到底要做什么?

“只要照做就行了,还有,本帝吩咐你审查附近陆地的事情,要尽快办妥,这关系着西雪域帝国的命运。”黑斯隐言语之间已经有些不耐烦。

“是,属下遵令!”

“嗯,下去吧!”黑斯隐挥了挥手。

“是!”

“等一下!”若沫才刚转过身,黑斯隐冷不叮的开口喊了一声。

“帝主还有什么事?”若沫恭敬的低头面向黑斯隐,被他唤住的一瞬间,她的心似乎被悬了起来。

“本帝是信任的就是你,希望你不要做出令本帝失望的事!”黑斯隐一字一顿的望着她道。

“若沫知道!”若沫动容了,心潮澎湃,只因黑斯隐刚刚的那句话。

“下去吧!”

“是!”

······

再一次的,黑斯隐又抛下了她,独自去犯险,该死的混蛋,他就那么喜欢冒险吗?就那么喜欢把她丢在一旁,他自己玩得欢吗?

想要抛下她,没那么容易。

上次扮作送桌夫,这次她扮作了送菜的农妇,头上包着一方黑色的头巾,故意驼着腰。

不料,她还没有开口要求进宫门,那几个笨蛋守卫居然已经不耐烦的推她的菜篮:“还愣着做什么,不快点进去?再不进去,你今儿个就甭想想进去了。”

“谢谢守卫大哥!”云飘飘简直想要送那守卫两个炒粟子吃,这种守卫也太不负责了吧?

当然的,她还是笑眯眯的扛着扁担的两只菜篮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突然想到她现在是在装送菜婆,她机灵的赶紧驼腰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前走。

————————

今天八千字了噢,这世界真是太玄幻了,悲催的红袖系统,那么多记录评论区都未显示,貌似正常了,大家可以发评论了撒。明天还素八千字噢。

谢谢16050275的月票,和珈欣、紫色小水晶66、kittybo、猫尾巴的诱惑、ミ飄の淚い、123aa456、AIA、晓晓624的咖啡。

解药[VIP]

已经是傍晚时分,王宫内外到处是一片喜庆地光景。

云飘飘把扛菜的扁单放到了无人的拐角,刚换好一身黑色的宫女装,远远的便听到了一阵高喝声:“现在请我们的帝主和未来的帝后进殿!”

云飘飘皱起了眉头,那声音似乎是从前殿传来的,她可记得当初她坐着棺材嫁给黑斯隐的时候有这么热闹,当时除了前殿,其他的地方,那些宫女和下人,全都是回避的,哪像现在…肋

云飘飘走在人群中,看着来来回回那些宫女们和下人忙着准备摆喜宴的模样,她心中的怒火便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嫉妒…她的心里除了嫉妒还是嫉妒。

就算他黑斯隐跟晓晓是玩假的,他这玩得也太大了吧?搞得她现在变得更名不正言不顺了。

她看到路边,一个木制高台上放着一朵白色的雪莲花,嫉妒之火已经燃烧至头顶。

她以前更没有看到雪莲花,这待遇,根本就是两重天,她不服,她一定要找黑斯隐问个明白,问问他当时是不是真的想娶她。

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她再来个溜之大吉,让他满地球的找她以作惩罚。

瞅着那朵雪莲花,她气不过,抬脚狠狠的踹向那木桩,谁知道木桩没有埋结实,被云飘飘这样一踹,木桩从埋在雪地下的地底卡嚓一声。镬

云飘飘的耳朵轰鸣了一下,乖乖,她干坏了,小脑袋左右警觉的扫了一圈。

幸亏没人,左边方向,拔腿狂奔。

······

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有一个人却一直心神不宁,那就是若沫。

她的心里一直惦记着地下水晶宫里的那个男人,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不知道那个男人现在怎么样了,越是想到她离开之前他的话,她的心就不由跟着一阵颤抖。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向后摸了一下,突然摸到了温热的东西,那温热的东西好像随着她的手握紧越来越膨胀,她好奇的再一次捏紧,果然发现对方确实是在膨胀。

实在是好奇什么东西,若沫便回头瞟了一眼,却见一名侍卫。

他手中持戟,脸色充血,不停的吞咽口水,而那侍卫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在忍着什么很辛苦似的。

“你怎么了?”若沫首先对侍卫的表情很感兴趣,让她忍不住想要挥拳打掉那两只突得快掉出来的眼珠子。

“请问若沫侍卫…虽然我知道您可能…那方面很需要男人,但是…我已经有妻子了,我对我妻子是很忠贞的,所以…”那侍卫敢怒不敢言,对于若沫的“侮辱”他只能忍气吞声,但以一个对妻子忠贞的丈夫来说,他不得不说。

若沫脸色顿时白变青。

那侍卫空出一只手指了指身下。

瞬间若沫的脸僵硬了一下,嘴角也跟着抽搐了一下,浑身也僵硬了,她也差点就疯狂了,怪不得刚刚她觉得手下握着的东西会膨胀,原来…是那玩意。

脸色再由青转为嫣红,手却没有立即松开。

她是若沫,怎么可能被别人这么一下子就给反将一军呢。

她笑眯起了眼睛,妩媚的用手在那男人的命根子上再捏了两下,突然冲着侍卫露出了两排洁白的阴森森的牙齿。

“我在想,既然你说我欺负了你,那你为何还会有反应?那就是说你对你的妻子根本就不够忠贞。”

砰!一声,在她说完她的歪理之后,挥拳给了那侍卫一拳。

男人捂着自己的眼睛,这次是连哭也哭不出来了,只能任由若沫诬蔑他。

“现在请我们的帝主和未来的帝后进殿!”一名司仪站在殿门之前高声唱喝,尖锐的声明足以令整个前殿附近一里外的人都可以听得到。

金色的斜阳洒在铺着的黑色地毯上,黑斯隐和一袭黑色喜服的晓晓被两名宫女扶着,缓缓的走了上前,前头还跟了两名洒着花瓣的宫女,腰系红色的绸带,象征喜庆。

四周的人恭贺着黑斯隐,晓晓的笑容灿烂如花,而黑斯隐始终一脸阴鸷,他的表情根本是不情不愿的。

晓晓的一脸高傲,让若沫不禁想要诅咒她。如果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什么东西,让晓晓跌个四脚朝天多好。

没料到,她的话音刚落,突然几粒不知名的白色珍珠出现在台阶之上,只顾着高傲的扬起下巴让众人熟识她的晓晓,压根没有发现这一点,那双跟子颇高的木质花鞋好巧不巧的直踩到了那些珍珠之上。

瞬间,晓晓如杀猪般的尖叫出声,高贵姿态全无,十指张开欲抓住宫女,但那两名宫女因为事出突然,不知出了什么事,吓得赶紧跳到了一旁,晓晓抓了个空。

晓晓的整个身子便猝然向后倒去,跌了个四脚朝天,幸亏她的手指抓到了台阶上的地毯才得以不至于跌倒下去。

众人唏嘘声顿时,有嬉笑的、有惋惜的,还有拍手叫好,只有极极少一部分是同情的。

晓晓在台阶之上,出了这么大一个洋相,再也不敢多献丑,只求赶紧行完大礼。

她回头瞅了一眼地上的珍珠,总觉得珍珠出现的实在太诡异了。

黑斯隐早就已经发现了云飘飘,而云飘飘的小脸仍是通红一片,她的每一下,看起来都像是在硬撑,她居然还有时间搞恶作剧。

他用眼神悄悄的提醒尔优赶紧扶着云飘飘离开。

而这一动作刚完成,晓晓便爬了起来,看到晓晓狼狈的模样,黑斯隐更是饶有兴味的扬起了眉梢。

果然是云飘飘,能干出这种事来的,恐怕也就只有她了。

若沫眼中一亮,看着尔优将人群中的云飘飘扶开,她忍不住抿唇一笑,如果以后她想要害人的话,还真有搭档了,不过也要某人的同意才可。

礼成,当着所有的人,黑斯隐朝晓晓伸出了手去。

“解药!”

晓晓面色难看的看着他。

“你就这么急着要解药?”

“这是我们当初约定好的,既然本帝可以与你成亲,也可以立即解除,所以…解药!”黑斯隐固执的伸出手去。

晓晓咬紧了下唇,眼睛向四周扫去,所有人全一致盯着她,而原因大概所有人也能猜测得到。

她晓晓真的成了蛇蝎女人了。

好一个黑斯隐,他够狠。

她从新娘礼服的衣袖中拿出了一粒黑色的药丸放在黑斯隐的掌心。

“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我不会感谢你,因为这是本帝应得的!”黑斯隐潇洒挥手,药丸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抛物线,尔优适时的接住。

“尔优,知道要做什么了?”

“属下遵令。”

晓晓面色一沉,抬脚便要跟上!

一只长长的手臂适时的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怒抬起眼望向眼前挡住她的高大身躯。

“你要的我已经给你了,你现在还要怎样?”

“为了不让你有机会去加害于飘儿,你暂时还要留下,再说了,现在只是礼成了,本帝还要跟你一起与众百官都要认识一下,这是应该的,不是吗?”黑斯隐眼露精光,打定了主意,不会让晓晓有机会去害云飘飘。

因为黑斯隐的这个动作,晓晓心底里的恨更浓了。

云飘飘到底有什么好的,黑斯隐要为她至此?跟百官认识?

不过为了巩固她的地位,她只得硬着头皮跟黑斯隐一起到百官面前,黑斯隐逐一向她介绍,为了保持她高雅的仪态,让他们忘了刚刚的那一个小插曲,笑到最后她的嘴巴已经快僵硬了。

看起来,似乎很顺利!

若沫悄悄退下,因为心底时的担心,终于还是忍不住跑到了雪山附近的地下水晶宫。

刚下了地下水晶宫的台阶,若沫的脸就瞬间变白了。

她几乎是用秒速的奔上前去,双手抓起地上的药,冷不叮的朝地上的男人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为什么没有换药,难道你真的不想活了吗?”地上的男人,脸色苍白的可怕,鼻息微微,看起来好像就剩最后一口气,只等着天堂上他的亲人伸手接他回归天堂了。

“因为我在等你帮我换药!”男人低微的声音,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可怜兮兮的语气,更有着委屈。

若沫忍紧了牙关,恨不得马上打掉那男人的表情,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软弱的男人,而这个软弱的男人表面是一只温驯的小宠物,可他内心却是一只非常腹黑的大野熊,说不定前一秒还对她温驯,下一秒就把她连骨头也不剩的就吞下去。

一想到那张血喷大口,她着实不能把眼前的男人当弱者来对待。

但是看到他的伤口殷红的血渍,她的心却想硬也硬不起来,所以她的心现在就在软和硬之间来回的徘徊着,转呀转!

突然他冰凉的手轻握住她的,把她的心扯回了软。

“我以为你不来了!”

一句话,说得若沫同情心泛滥。

“你自己都不在乎你自己的命,我为什么要在乎你的命!”若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手下却没有闲着,轻轻的扯开他的衣襟,然后小心翼翼的用自己刚刚带来的温热的温巾帮他清理伤口。

该死的,看到那比原来更深的伤口,她握着湿巾的手似乎都在颤抖,湿巾刚沾到他的皮肉,冷不叮的听到男人抽气的声音,

“嘶,疼…”

若沫咬牙恨不得把那男人的嘴巴打掉,没事就来污染她的耳朵。

她认真的拿着湿巾蹲跪着为他清理伤口,头与他离得很近。

突然他的头侧了过来,那双碧蓝色的眸子放肆的看着她的容颜,几近贪婪的欣赏,然后吐出了一句:“若沫,你好美,如果我们两个能…嘶,疼…”他的嘴里再一次发出痛吟声。

“如果你再敢胡思乱想,或者是故意戏弄我的话,我保证一会儿会比刚刚更疼!”若沫非常不客气的打断男人的遐想,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心情平静,该死的男人,刚刚他离得太近了,近到她都能闻到他的呼吸,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她竟然会觉得心跳加速。

她会喜欢一个外国人?这不可能的。

“为什么?”男人不死心的问。

“因为我讨厌你!”

“如果你讨厌我的话,现在为什么为我治伤?”

“因为我心里内疚,行了吧?”若沫咬牙切齿。

“你不是心里内疚,你是因为…喜欢上我了!”男人故意哈出热气,爱看若沫因为心虚说话的时候,左避右闪他目光时的可爱表情。

“谁喜欢上你了!”若沫矢口反驳。

“当然是说你了!”

“我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这还差不多。”

若沫的心再一次归于平静,还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说下去,否则她可能就真的要招架不住了,这个男人,是真的有本事将人逼疯,再说下去,说不定她会撑不到为他包扎完毕。

“你有没有过男人?”在她终于为他包扎完毕,突然男人问出子一个劲暴的问题。

若沫的表情蓦然僵硬,两只眼睛像瞅敌人似的瞅着男人。

“你说没有就成了,不要用这样想要吞了我的表情看着我。”男人非常惬意的欣赏若沫的表情。

“我走了!”再待下去,一定会被他给气死。

一只手牵住了她,她想要挣脱开他的手,偏偏他的力道很小,她的力道很大,他那么弱小,她这么强大,他却还是把她给拉住了。

“先不要走!”他轻声唤道,那一声唤,却似唤到了若沫的心底深处,双脚像钉了钉子似的,蓦然顿了下来。

若沫的心里剧烈挣扎着,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留下来?留不是不留?

可是他的伤是她刺的,留下来,是为了不让他死去,以慰自己安心吧?

好吧,那她就暂时留下来。

“还有什么事?”若沫冷漠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我们两个谈一个月的恋爱,如何?”

轰一声,若沫的脑中似乎在雪崩,震得她头晕眼花,她又掏了掏耳朵,再捏了捏手臂。

果然很疼。

“你只是被我刺伤了肩头,又不是脑袋,你说过的话,我可以当作在放屁!”若沫眯起了眼睛,讥讽的回视他。

“我没有说胡话,我是识真的!”

若沫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是认真!”她为他纠正。

“对,是认真,我对你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