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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哥往座椅上一摊,一路保持的冷静严肃全无,只剩余悸和抱怨,“他X的!差点回不来!”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那人手一伸,对水哥身后的三人道,“小兄弟们也辛苦了,请入座。这次开辟新市场这么成功,老大说过段日子要亲自为你们庆功!”

听见“老大”两个字,那三人也都面露异色,表现得十分惊喜。

“你是烈哥?”其中一人问。

谁都知道,老大神龙见首不见尾,鲜少轻易亲身示人,除了水哥等核心人物,底下的小弟要见上老大一面很难,即便是水哥他们,也不是随时能见到老大,很多上传下达的事都是烈哥在做。

烈哥哈哈大笑,“是的!老大说这次你们接洽的那几个地区的大客户他很满意,你们就等着老大奖赏你们吧!”

一路亡命逃亡的四人满身的灰头土脸的狼狈和怨气才显得好看了些,尤其水哥,稍稍振了振精神,“虽然惊吓不小,但总算是值得!”

烈哥笑了,“我们干这行哪天不是在惊吓?水哥怎么变得胆小了?”

水哥哼了一声,不说话。

“倒霉啊!办事的时候顺利得很,结果办完事回来的路上他X的遇到个杀人案,被警察当目标追!”有人脸上轻肿还没消,从大猪头变成小猪头,恨恨地还瞪了阿郎一眼。

“M的!我们看起来很像杀人犯吗?为什么退房了还来追我们!?”另一人也表示很郁闷,“就怕被警察怀疑,一发现不对就赶紧退了房跑路,还是被怀疑!”

“知道你们辛苦!可是你们不是有阿郎吗?阿郎逃命功夫不是一流?”烈哥看着自进来后还一句话没说的阿郎。

而此时,被点到名的阿郎还是一句话不说。

阿郎旁边的人捅了捅他,要他给烈哥面子,他才板着脸举了举面前的茶杯。

“什么人啊!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被打肿脸的人一脸不屑。

烈哥却不放在心上,大笑,“敬茶就不必了,我们上酒!今晚啊,我敬兄弟们!谁他X不喝醉谁就是王八养的!”

酒菜上齐,包房里顿时热闹非凡。

酒过几巡后,好几人微醉了,便吵起来要划拳行令。

叫阿郎的始终冷冷淡淡,也没有醉意,对所谓的划拳酒令也不呼应。

可有人却偏要拉着他一起,他脑海里翻天覆地的,莫名便冲出了一句,“那就行个有难度的!诗词接龙啊!”

此话一出,遭到多人口啐,“知道你是个文化的!羞辱我们吗?滚!一边去!”

众人大多都没念过几天书,对他的提议无不讽刺,也不再邀他划拳了,自己嗨了起来。

酒席上的气氛顿时如沸腾的水,只有他,目光空洞,如置身寒潭,耳边响起女孩清脆的声音:你们划拳斗酒的那些玩意儿真没意思啊!咱们要玩就玩个有档次的行不行啊?什么小鸡小鸡的!都听腻了!不如古诗接龙吧!我给你们当裁判!“

眼前女孩唇红齿白,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样子越来越清晰,好似这么多年过去,从不曾走远。

周围的喧闹,潮水一般褪去,那些记忆深处的温柔如月光倾落,将他包围,这,是属于他的世界,封闭的,柔软的,芬芳的,没有人能侵入,没有人能污染,无论外面是风狂雨骤,还是喧哗腐臭…

第175章 泉 竹喧归浣女~

隐泉。

暮色渐合。

宁时谦和萧伊然坐在花园里,除了他们俩,花园里再无他人,寂寥的几盏灯,不复那日的琴音潺潺,茶香花浓,唯一的动静便是树上那些不知疲倦的夏蝉,一声接一声地填充着这空阔的静谧。

萧伊然面前摆着一份酒店工作人员和客人的口供记录。

已经被宁时谦翻看了好几遍的记录,实在也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了。

“有发现?”宁时谦看着她皱着眉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样子莫名觉得好笑,那种感觉就像看着她小时候偷穿岳母高跟鞋一样。当然,也带了些许戏谑的傲气,他都看不出破绽的东西,她还能有发现?

她认识他二十几年,彼此熟悉得跟一个人似的,怎么看不明白他的意思?在他眼里,她始终是个啥也不懂的小孩儿呗!

实在是不服气!

“如果我真的找到你没发现的线索,你打算怎么办?”她也不知为什么,那种她错过了什么东西的感觉时不时冒出来。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这两天低迷的情绪,总算因为她这不服气的样子而有些活络起来。

她想了想,绷着脸,很是认真的表情,“如果我比你先发现有利线索,你就给我当马骑三圈!还要大喊,我认输!”

末了,觉得不过瘾,又补充道,“还要拍视频!留下证据!”

“确定?”他笑,眼睛里涌动着异样的波纹,“确定要留证据?”

“当然!”留着铁证!几十年以后还可以羞辱他!

“好!”

他答应得这么干脆,倒让她生了疑惑,可一想,就算她输了也没啥损失!这个比赛,她占主动!于是又一头埋进记录里,较真的样子,整个头都快埋进去了,他笑了笑,顺手摸摸她头发,“要看回房间去看,这儿光线不好。”

“是啊!”她叹了一声,抬头,目光正对着吴颖婧曾经演奏的地方,美人蕉依然开得浓艳。

“别愁眉苦脸了!走吧!”他牵着她的手,拉着她回房间。

走廊上,遇见清洁员推着清洁车过来。

车里有换下来的床单和浴袍,像是刚刚从房间里收拾出来的。清洁员是个四十来岁的阿姨,也是一脸愁容,推车还不小心撞到萧伊然身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清洁员连忙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萧伊然还帮清洁员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毛巾,顺口问了句,“今天还换洗啊,有人退房吗?”

她记得这酒店已经基本空了。

清洁员叹了口气,“哎,别提了,今天上午陆陆续续来了几波订房的客人,听说这里才杀死了人,一晚都没住,又退房走了,也不知道这样下去,这酒店还能不能继续开!”末了,还奇怪地看看他们,“你们不怕吗?”

萧伊然摇摇头,“不怕。”

也是,除了张端带来的人,没人知道他们是警察。

清洁员叹息着摇头,“不怕也别住了吧!没人!曲也没人弹!饭做了也没人吃!干脆不做了!我这样再过几天,我们大概也要被辞工了…”

清洁员絮絮叨叨说着,推着车走远了。

萧伊然却猛然想起了什么,跑进房间,打开记录本再次看了起来。

宁时谦颇为意外,难道还真让她发现什么了?

也不打扰她,靠在一旁一个人思考。

只见她不停翻动记录,突然见她站起来往外冲。

“你干什么去?”他追了上去。

“快来!”她喊道。

他不明所以,跟着她跑。只见她跑到了前台,再次拿起了顾客留言本。

他到她身边时,她已经翻到了最近一页: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萧伊然脸色大变,一颗心如同被一只爪子抓住了一般,捏得她发疼,她捧着纸页的手在颤抖。

宁时谦觉察到她的异样,心内也是一紧,扶住她,“怎么了?”

她抬头看着他,喃喃念道,“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念完,眉目间已是一片哀楚,“四哥,你说,你老念着的那四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变成了这样,握着她的肩膀,撑着她发软的身体,“我不清楚,你先说说你想到了什么?”

她闭了闭眼,往事幕幕。

曾几何时,她嫌弃秦洛他们喝啤酒划拳太喧闹太俗气,闹着要他们行酒令的时候改诗词接龙,谁接不上了就喝酒。

是了,宁时谦那时候参与秦洛同学的活动次数很少很少,他只是她和秦洛的朋友而已,所以并没玩过这个游戏,可是,留这两句诗的人到底是谁?是在提供线索吗?还是仅仅是巧合?

如果是巧合,那这样留言的人算是骨骼清奇;如果是提供线索,又会是谁用这样的方式?他,已经不在了啊…

心里还是一阵钝痛。

“十三!”宁时谦急忧交加。

她倏然睁开眼来,“四哥,我觉得这件案子跟清洁员有关!或者,我们该往这个方向努力!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这个人大概是意指后面那句竹喧归浣女的浣女!四哥,你再看看口供记录去,有破绽!”

两人跟前台说了声,拿走了意见簿,回到房间。

萧伊然把记录翻给他看,“这是所有清洁人员的口供,一人轮休,其他人几点几分在做什么都写在上面。”

第176章 泉 53、是我杀的~

两人回到房间,萧伊然翻动着记录,指给他看,“你看,这是所有清洁员的口供,一人轮休,其他人几点做了什么都记得十分清楚。我们再看看意见簿,酒店用的是表格式的意见簿,第一行三格,分别是时间、顾客姓名、联系方式,顾客没有留姓名和联系方式,只写了时间和诗句,时间这一栏填的是725,那几个人退房那天是7月25没错,可是,你看,他写的是7:25!两个点!我觉得这不合常理,只有一个可能,那就真的是在留线索!7:25,有可能是25号早上的7:25,也有可能是24号晚上7:25!如果是24号晚上的7:25,也许就是案发时间,但是,没有一个清洁员在24号晚上这个时间工作过!”

宁时谦深深地看着她,脑中逐一闪过的是那日所遇三人的脸,还有,始终不曾露面的第四个人…

宁时谦蹙眉,往后一躺,却不慎压到遥控器,房间里电视机打开了,一段古筝音乐流淌出来。电视机首先呈现的是一段酒店广告,画面正是酒店的花园,美人蕉掩映中,弹古筝的美人半遮半掩。

宁时谦双眼一眯,盯着画面,萧伊然则凝神静听着画面里的人弹筝。

突然,两人同时跳了起来。

“去弹段筝给我听!”“去弹琴的地方再看看!”

两人异口同声。

“这段广告啊,是我们上个星期才新录的!弹筝的就是吴颖婧。”服务员这么跟他们说,并且配合他们的要求,把筝抬了出来,摆在日常演奏的地方。

小小一处石头搭建的表演台,周围环以假山和美人蕉,演奏者坐在其中,不识庐山真面目的神秘感。

宁时谦还坐回了第一次所坐的位置,萧伊然则坐在台上开始弹筝。她不善长这个,只小时候院里的小姐妹们练,她跟着瞎胡闹过,勉强能弹成调。

一小段后,萧伊然站了起来,望向角落里的宁时谦。

他的身影在黑暗中端直而坐,招了招手,示意她可以回来了。

19

雷成的家。

张端带着人来到雷成家门口,按响了门铃。

门从里面打开,露出雷成看见警察时骤然一怔的脸。

张端出示了警官证,“你好,我们是警察,请问吴颖婧在吗?”

“不在。”雷成硬着声音道。

“我们可以进来吗?吴建和付雯雯的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

雷成犹豫了一下,开了门。由不得他不开啊!

张端进门后问了些情况,而后道,“我们想看看你家的电脑。”

“…”雷成迟疑不定,却没有办法说不,指了指书房。

张端带着人进去了,雷成也惴惴不安地跟了进去。

电脑打开,张端带来的网络技术同事飞快地敲着键盘,查阅文件,片刻之后,对雷成道,“我现在要对你的电脑进行恢复。”

雷成脸色一变,想上前阻止,被小周迅速按住了。

电脑里被删掉的文件毫无难度地被一一恢复,那份付雯雯的遗书也被找了出来。

雷成脸色顿时煞白,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却也只是短暂一瞬,很快,他的眼神便变得坚定,“我自首,是我杀的!”

张端的脸色也微微一变,和小周对视一眼。

“是我杀的!你们带我走吧!我恨吴建那个畜生还有付雯雯不要脸的狐狸精,害死我姐!我早就想杀他们了!我跟踪他们进了温泉酒店,假扮清洁员进去,然后迷昏了他们,再捅了他们好几刀,假装是付雯雯干的!”

“你用来迷昏他们的药叫什么名字?”张端不动声色地问。

“…”雷成想了半天也说不出来,“谁…谁知道叫什么,我反正买来能用就行了!”

“在哪买的?”

“…”他支支吾吾地,还是说不上来。

此时,一道阴影出现在书房门口,同时,响起女孩清脆而冷漠的声音,“是我杀的。”

雷成回头一看,急了,“我说你这个傻丫头!你胡说些什么啊!人是我杀的!是我杀的!”

吴颖婧嚅了嚅唇,却冲着雷成含泪一笑,“舅舅,谢谢你,可是,既然做了,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抹得再干净,也会有这一天,只是因为吴鹏,存了点儿侥幸心理罢了。这样也好,不用再提心吊胆了。不过以后得麻烦舅舅,多照看照看吴鹏,他…只有你这个亲人了…”

说着,吴颖婧的眼泪滚落下来。

雷成见她这副模样,眼眶一红,也流下眼泪,一个大男人,蹲在地上抹起了泪,“你这是何必啊!傻孩子!我都已经认了!舅舅我本来就是个混混!光棍一个!无牵无挂!也不是第一次进局子!你不一样!你那么年轻!还有大好的未来啊!吴鹏也不能没有你这个亲姐姐啊!”

吴颖婧默默地听着,只是泪流。

“姐姐。”

吴颖婧的身边多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仰头望着她,一双本该稚嫩的眼睛里,满是与年龄不相符的小心和恐惧。

“阿鹏!”吴颖婧终于蹲下来,抱着吴鹏大哭。

张端的想法是考虑到对这个十岁孩子的影响,不希望给他造成阴影,等他们都哭完了,才提出带吴颖婧回去问话。

谁知,吴颖婧却擦了擦泪,“等等好吗?我想让阿鹏知道。”

第177章 泉 跪键盘?榴莲?~

她看着弟弟,面对着弟弟那双清澈而满是惊惶的大眼睛,忍不住想要捂住那双眼。本该是无忧无虑的童年,她的弟弟,却没好好享受过几天…

“阿鹏…”她哭出声来,“你听着,姐姐做错了事。从小,妈妈和老师就对我们说,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可是,有的错误,是没有改正的机会的。阿鹏,爸爸和付雯雯是姐姐杀的,姐姐不想瞒着你,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你长大了总会知道的!阿鹏,你要记住,以后好好听舅舅的话,不要像姐姐这样轻易犯错了,遇到事情要三思而后行,不能冲动,要想想舅舅,想想姐姐,想想你在乎的朋友,你要知道,像姐姐这样,冲动之下犯了的错,就再也没有和亲人在一起的机会了…”

该承担的责任,她会承担,她只是放不下唯一的弟弟…

“姐姐…姐姐你不要走…”吴鹏本就早熟,现在怎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抱着吴颖婧的脖子哭。

“阿鹏!”吴颖婧此刻是后悔的,不为其它,就为了再也不能陪伴弟弟长大,“阿鹏,对不起,姐姐不好,姐姐做错了事,错了就要受到惩罚,阿鹏是男子汉,不可以这样,知道吗?舅舅,你把阿鹏拉开吧,记得好好教他,别让他走错了路…”

最终,吴颖婧在三人的痛哭声中一步一回头地走了,是她自己选择的以这样的方式被带走,她想要给吴鹏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盼他长大后不是自己这样的人…

公安局。

吴颖婧已经渐渐平静下来,面对问讯也不是很配合,只是承认了自己杀人,而小周一连串的问题诸如“怎么杀的?作案时间?”等等,她都拒绝回答。

到后来,被小周问得心浮气躁,抱着头再次哭了起来,“你们别问了!别问了行吗?我都承认了还不行啊!”

张端这时来了,放了一段监控录像给她看,画面里出现一个男孩。

她思想的防线终于瓦解,瞪大了眼睛,“你们怎么找到他的?”

录像里的男孩开口说话,“那天晚上,阿颖要表演,衣服都换好准备上台了,临时说不舒服,要我替她,我就换了衣服,戴了假发去了。你们问这个干什么?阿颖怎么了?”

就这么一小段,让吴颖婧崩溃,“你们怎么找到他的?跟他没有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不要打扰他…”

怎么找到的?

他想起他俩来找他时说的话,两人都肯定7月24号晚上在花园里弹琴的人不是吴颖婧。

“我在电视里听到的吴颖婧弹的筝,明显和那天现场演奏的不是一个人,吴颖婧水平更高!”萧伊然那天很笃定,如果是古筝专家来听,估计还能听出更多区别,但是她只是业余,凭着自小练钢琴的耳力只能听出高低之分。

而宁时谦却说,“吴颖婧的身高比十三还矮,十三坐在那里弹琴的时候坐高只到最高那朵美人蕉的花托,而那天那个人,我记得很清楚,高出了花朵。”

张端看着吴颖婧,“是,几乎酒店员工都看见你穿着汉服装扮好了上台演奏,你有意在酒店晃了一圈让所有人看见,然而,最后上台的时候,却是在表演台旁边更衣室里候着的阿觅。表演台那边本来就没什么员工会去,表演的时候演奏台离得远,又隐藏在花丛里,看不见人真面目,化个浓妆,汉妆长头发一放,遮了大半个脸,谁知道演奏的是谁啊?是吗?”

阿觅已经承认代替吴颖婧上台表演的事实,吴颖婧无可抵赖,捂着脸哭了一阵之后,终于道,“是,一切都是我计划好的。我在知道他们俩要来酒店度假之后,先他们一步到酒店求职,他们正好需要一个弹琴的,我就留了下来,好做安排。先是损坏了监控,然后,为了制造排除自己嫌疑的证据,谎称不舒服,让阿觅帮我弹琴。这段时间虽然是淡季,客人不多,但我还是怕会露出马脚,所以换了清洁员的衣服,戴了口罩,去房间杀人。当时,开门的是我…是吴建,我进去就迷晕了他,然后在浴室里找到付雯雯,用同样的办法捂晕了付雯雯,然后捅死了他们,并且摆出付雯雯自杀的情景。最后清理了房间,再戴上口罩离开…”

这一次,付雯雯把作案的过程都交代得清清楚楚,最后,哭着说,“真的是我一个人做的,跟阿觅没有关系,他完全不知情,从头至尾都以为我只是不舒服。如果…如果阿觅来找你们,也请你们不要告诉他我是杀人凶…”

话说了一半,最终却哭着苦笑,“算了,说不说都不重要了…”

她存了最后一线希望,希望可以留给阿觅一个美好的印象,就这样自己偷偷去赴死,却是一时犯傻了…

本来一切都万无一失的,没想到会出现一个变数。

她于是问,“是那个色\/鬼告诉你们的吗?”

“色\/鬼?”这倒是张端所不曾掌握的信息。

“如果不是那个色\/鬼晚上找我去陪他,堵在更衣室里,结果堵到的是阿觅,你们会知道不是我在弹琴?”

当然不是。

“不是?”吴颖婧又问。

“不是。”张端诚恳地回答,看来宁时谦的直觉没错,那四个人还真不是好人。

吴颖婧没再说什么,却暗暗地,释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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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泉酒店,宁时谦和萧伊然原本已经打算退房,这个蜜月过得太阴郁,既然案子已结,他们也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张端却坚持要请他们吃晚饭,说什么即便不是为了感谢他俩帮他破案,只是为了尽地主之谊也要请客,他俩结婚,他这一直忙着也没空接待他们,他心里过意不去。

既然这样,宁时谦和萧伊然便索性第二天早上看了日出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