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箱子,残忍地笑着说:“在里面感觉如何?”

“还不错啊。你要不要也试试看?”徐初音冷笑着说,脸上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她觉得自己现在不能表现出害怕,因为坏人的心理是你越害怕我就越要折磨你。

但是她又怕自己表现得过度强硬又会引起普瑞拉的怒气,心里左右为难。

“抱歉我不想试,”

普瑞拉一把把徐初音拉了出来。因为双脚也被绑住了,徐初音倒在他的面前跪坐着。

“我想你也饿了,吃点东西吧。”普瑞拉用面包夹上烤肉,递到了她的面前。

徐初音见他面色平和,不像是要捉弄她,便试探着咬了一口。

没想到咬了一口之后她就忍不住狼吞虎咽起来。她此时才发现,自己是如此之饿。

“好吃吗?”普瑞拉面色安详地盯着她,目光中温性的东西越来越多。

徐初音只顾着吃东西,根本没空回答她。

普瑞拉盯向她的嘴巴,看着她那两片红润的嘴唇上下翻动,如珠似玉的牙齿细细地咀嚼,忽然有了一种别样的冲动。

普瑞拉忽然一把拉起徐初音,吻上她的嘴唇。徐初音清楚地感到他的舌头抵进了她的口腔,慌忙把头别向一边。

“你在干什么啊?”徐初音羞愤到了极点。

无极烂桃花

“没事啊,我只是尝尝我给的食物好不好吃而已,”普瑞拉若无其事地舔了舔嘴边沾到的食物残渣,“谁让你不回答的?”

徐初音没想到他这么善于调笑,脸“唰”地一下涨得像红炭。

她愤懑地别过脸去,眼睛里涨涨得像要流泪。被他调戏让她格外感到恶心。

普瑞拉的脸色陡然变得非常阴寒,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扭了过来,声音也变得像野兽在低吼,

“你又什么好生气的?你以为你很高贵吗?你以为法老真会把你当成宝贝?他封你作侧妃了么?他玩厌了你就会把你像垃圾一样丢掉!”

徐初音垂着眼帘咬紧牙关,脸已经涨得发紫。普瑞拉看她这幅样子,心头的火渐渐小了,又把肉片和面包递到她的嘴边。

老实说徐初音现在恨不得把已经吃下去的都吐出来还她,但实在是饿,只好忍着羞耻又咬了一口。

普瑞拉的眼睛里忽然冒出一丝坏笑,猛地把手按在了她的胸口上。

徐初音失声惊叫,不小心被食物呛到了,低下头剧烈地咳嗽起来。

普瑞拉眯着眼睛看着她,神情竟说不出的愉快。他搂住徐初音的肩膀,把耳朵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对哦,我差点忘了,现在是白天,说不定隔墙有耳。那我们就晚上再做好了。我还有点事情,你在这里慢慢吃哦。”说着便拿起一个圆形的大饼,把中间挖空了,像套项圈一样套在徐初音的脖子上。然后他轻轻地拍了拍徐初音的头,坏笑着走了出去。

徐初音直着眼睛看着他走出门,眼中忽然如洪水决提般透出恐惧,然后低下头痛苦地抽泣起来。她终于可以表现出恐惧了。她已经快要被恐惧压垮了。

这个变态竟然盯上了她的身体!天哪,这该怎么办啊!?

徐初音前阵子觉得自己穿男装时桃花滥到无极,此时才发现自己穿女装时也是一样。

上乘的说谎

不过仔细一想这似乎不是她自己的滥桃花,而是赫提斯害她惹上的。

不知道因为什么,普瑞拉非常恨赫提斯。

对于男人来说,报复自己仇恨的男人的最好方式就是蹂躏他的女人。这样远比普瑞拉单纯的见色起意要糟。这家伙可是个变态啊。天知道会怎么对她…

想到这里之后徐初音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虽然当初在托弥斯手里的时候她也吃了不少苦,但她相信到了普瑞拉这里那些根本不算什么。

托弥斯只是拿绳子绑她,普瑞拉说不定会用钉子把她的手钉到床头…

赫!徐初音抽了口冷气,不敢再想了。她闭紧了眼睛思考对策,紧张得全身都出了汗。

在她看来,普瑞拉要非礼她完全是因为她是赫提斯的女人,能不能让他以为她已经不是他的女人?

如果她已是被赫提斯遗弃的垃圾,那么普瑞拉再碰她就等于侮辱自己了。对…等他回来她就给自己编一段苦痛经历,然后再向他哭诉…

普瑞拉回来的时候,徐初音正一脸哀怨地出神,脖子下挂的大饼也没有动一口。

大饼上点点滴滴的,似乎尽是泪痕。

普瑞拉以为她在为落到他的手里而自怜自伤,顿时又怒了起来,走过去抓住她的头发往上提,“你在干什么?为你高贵的身躯沦落到如此下贱的地方而伤心?”

“随便你怎么做好了…我不会反抗了…”

徐初音木然地说,眼中却透出了难以言喻的伤痛和自嘲。

用表情说谎是最上乘的说谎方式。徐初音再次发现自己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人才。

普瑞拉眼中透出疑惑,轻轻地放开了她的头发,声音也柔和多了,“怎么了?你别告诉我认命了。”

“认什么命?”徐初音幽幽地说,“反正我就是这种贱命,就像抹布一样,只能被人任意撕扯、任意抛弃…”

背负着秘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留出了弦外之音,普瑞拉则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你在胡说什么啊?你不是很被法老看重么?怎么会是抹布呢?”

普瑞拉的眼珠隐秘而又快速地转动了几下。

徐初音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她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在自我嘲讽却又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尴尬的可怜女人。其实她这样也不全是在演戏。她对自己和赫提斯的关系一直很不自信。现在更是这样。

“哈哈…你为什么是这副样子?难不成被抛弃了?可是你不是引起法老母子反目的人么?那是何等了不得的身价啊…你的身价会掉得这么快?”

普瑞拉故作惊讶地揶揄她。

“哈哈…重要…”

徐初音一副被他刺激到了的样子,喉咙里冒出一串苦笑,然后“激动地倾诉”起来,

“他那并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是想查清我身上背负的秘密!他也知道我一直在进行秘密调查…这次虽然他把我放到宫外,仍然安排了很多人监视我…如果他把我的事查清楚了,我还不知道是怎样的下场呢?”

普瑞拉听到“有人监视她”之后猛地紧张起来。徐初音的谎话有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徐初音知道他是怕监视她的人知道她在这里,甚至担心徐初音的被抓本来就是个局,心里已经如雷轰电掣过闪过了几个念头。

但这些念头个个都显得无稽,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告诉他实情,“你放心,监视我的人不知道我来这里的,否则我根本来不了这里。即使来了这里也会很快会被抓回去。”

普瑞拉仔细想了一想,脸色渐渐缓和下来。不过真正让他放下心的,却不是徐初音说的话。

他眼珠一转,在徐初音面前盘腿坐下,以一种平等的姿态问她,“你身上到底背负着什么秘密?介意告诉我么?”

我只是贱民

徐初音“凄然”道:“这个秘密我不介意告诉任何人…只是大家都不信罢了。那种关乎埃及王室重大秘密的金属,曾因某种原因在我家停留过。受它的影响我的家族正面临着灭顶之灾。我千方百计地往法老身边挤,就是想查清这种金属的秘密,看看有没有办法解除这种金属的影响。这件事我跟赫提斯说过,可是他就是不信,总以为我怀着对埃及王室不利的阴谋。其实对我这么一个普通人来说,家族安危才是我的头等大事,国家兴衰、王室更替,跟我根本没多大关系。”

她觉得此时应该对普瑞拉说实话。之前她遇到波斯坦的时候,曾就这件事跟她透露过一点半点。

波斯坦似乎和普瑞拉关系甚笃,也许跟他说过这些事情。

这样她的话和波斯坦的话两相印证,普瑞拉也许会多相信她一点。因为她所说的也是自己的实际情况,便不知不觉地动了真感情,说到最后的时候眼睛更有些微湿。

她最后说的几句话甚合普瑞拉的脾胃。他先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接着嘴边浮起晦涩的微笑,

“说得好。小民就只管小民的事情。什么国家兴亡都和我们无关。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你可知道…”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尴尬地顿了一顿,自嘲地笑了笑,“这我似乎跟你说过了…就在我们刚见面的时候…”

他的心忽然盲目地躁动起来,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握成了拳头,

“你知道我那次为什么一下子就识破你了么?那是因为你叫我‘少爷’啊。其实,我的父母只是普通的渔民。我购来镶着金边的紫色衣服,只是像让别人误会我家境不俗,让他们少鄙视我一些。”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徐初音的眼睛,心里暗暗打定了注意。

如果徐初音露出鄙夷的神情或是做作地表示“同情和理解”,他立即掐死她。

温柔的侵犯?

徐初音听普瑞拉坦白只是释然地一笑。那是作为同一类人才会有的理解和感同身受,浑然天成,一点都没有做作的痕迹。普瑞拉顿时觉得心里“忽悠”一下子,陡然变得非常柔软起来。

虽然此时他还不能确定徐初音之前跟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但只要确定此时徐初音不是在说谎,他对她的敌意便已经消失了大半,甚至从她身上嗅出了“同伴的气息”。

一种莫名的躁动在他心中涌动,他忽然想把自己心里所有的淤积都说给她听。

但是那段往事实在是难以启齿,他不得不把它压缩成简短的几句话,甚至还要找几句话来做开场,“这么说…你是为了拯救自己的家人,才不得不…跟我那时很像啊。其实…我不是心甘情愿…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我当时也想到反抗,甚至去死…但生存的欲望比什么都强大。”

徐初音又是微微地一笑,毫不做作地表达了“同情和理解”。经过这么多的历练,对人对物,她已经宽容多了。

“谢谢…”普瑞拉凝视着徐初音,说了徐初音听不懂的两个词。他那略带海蓝的眼睛里不断地浮现出暖意,由冰寒僵硬的冻海慢慢地变成春风吹拂下的暖洋。

徐初音不知道他的心里起了什么变化,但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化解了他的恶念,为此感到非常庆幸。可她也只能在这一刻庆幸了,接下来她就会发现由于她对形势的误判,使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普瑞拉真实的意图慢慢在脸上凸显,他很快就变得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他伸手轻抚徐初音的脸,眼里的暖意开始变得灼人。

女人在有关感情的事情上第六感总是非常强的。徐初音立即省悟普瑞拉是真的“对她感兴趣”,也知道他接下来想干什么。

想到这些的时候徐初音几乎要昏过去,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她做了什么?

把残酷无情的蹂躏变成温柔的侵犯?这两者有实质区别吗?

而且如果她有丝毫反抗的话,这唯一的表面上的区别也会消失:普瑞拉一定会觉得徐初音骗了他,对她的摧残只会更加厉害。

赫鲁顿突袭

难道她就得从他?

开什么玩笑?

虽然知道可能万劫不复,徐初音还是侧过脸躲开他的手,用低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对不起…现在有些…太快了,我还不能适应。”

普瑞拉露出了少许不快的神色,但并没有发怒。

徐初音表面上浑若无事,心里却大大地松了口气。幸亏她刚才那句话说得暧昧含混。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普瑞拉被拒绝后也省悟自己“心交得有点快”,便不再对徐初音有所触犯。

屋子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徐初音小心翼翼地把心里的惊悸抚平,再看向若有所思的普瑞拉的时候,忽然心里有了轻微的躁动。

她是不是…该试试从他身上挖点情报?

从现在看来,赫鲁顿既然对形势如此在意,那这件事他一定在台前幕后有所参与,或者说是“准备参与”。而他收留普瑞拉,则可能是为了他守着的那个秘密。虽然她还不清楚他守着的到底是什么,但她本能地觉得那可能和埃及王位的继承权有关。

想到这里徐初音顿时紧张起来:难道赫鲁顿已经掌握了利剑,准备在条件充足时,给赫提斯狠狠一击?

“对了,我有一件事…”徐初音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不抖。当然她不会傻到直接问他相关的事。但即使找好了开场白她还是有些紧张。

门忽然“唰”地一声开了。徐初音本能地朝门口看去,却被吓得一口气全憋在了喉咙里。

天哪,大祭司赫鲁顿来了!

徐初音赶紧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普瑞拉见赫鲁顿来了,本能地想要用身体挡住徐初音,但最终没有这样做。大概是因为那样就是欲盖弥彰吧。

“哦?你屋子里有女人?”看到徐初音后赫鲁顿倒是很诧异。

徐初音拼命地低着头,害怕赫鲁顿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搬家

赫鲁顿端详了徐初音一阵,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是不是要把自己以前受的从女人身上讨回来啊?这女人还真是可怜呢。”

徐初音这才松了口气。也许在赫鲁顿的印象里,可能侵入他家的是个肤色棕黄、打扮艳俗的女人。

徐初音早已换下了那身装束,普瑞拉又给她洗去了身上脸上的妆容,赫鲁顿暂时想不到她就是侵入者。

此外她正跪坐在黑暗里,赫鲁顿看不清她的脸,也做梦都不会想到法老的小妾会在这里,因此根本每对她多加注意。

“你找我有什么事?”普瑞拉冷冷地问赫鲁顿。

“有点小事…”赫鲁顿哈哈一笑,目光陡然变得像蛇信,“我说过我的家里不能随便进人的吧…你怎么能把这女人带进来?”

普瑞拉微微有些惊慌,却也毫不畏惧地盯着他。

看着他们之间变得一触即发,徐初音又陷入了惊恐之中:天哪,他不会为了保密顺手把她拎出去杀了吧?那她被不被他认出不久没区别了吗?

“哈哈哈…”赫鲁顿忽然收起了那可怕的神情,“大度”地说,“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你马上就要换个地方了,到那里之后随便你怎么搞。”

“你要我到哪里去?”普瑞拉的眼珠飞快地转动起来。

“不要紧张,我只是觉得现在局势越来越紧,想把你转移到城外的田庄里而已。时间很紧,请你马上就动身。”

普瑞拉虽然有些怀疑,但并没有多问。等他把仍然被捆着的徐初音抱上马车的时候,下意识地把徐初音的头发拉过来,挡住了她的脸。徐初音的眼前陡然变得一片漆黑,心里却从此安定了下来。

剩下的,似乎就只有摆平对她有爱慕之意的普瑞拉了。说实话,一个男人,只要对女人有了爱意,就会变得好对付许多。不过得在那女人根本不爱他的情况下。

然而这份安定很快就被打破了。一个难以启齿,却又非常严重的问题摆在了徐初音的面前,令她急得几乎要失去冷静。

难以启齿

她内急了。

她从下午到午夜一直都没有上厕所,现在内急非常正常。

但她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啊?普瑞拉既然还绑着她,一定没有对她放弃警惕,绝不会放开绳子叫她自己去解决。这次搬家根本没有女性随行,她又必须得被看着…难道她得…天哪!杀了她吧!

忽然一阵暖气吹来,徐初音感到普瑞拉的嘴唇贴到了她的耳朵上,吓得差点尿裤子。她正想问普瑞拉想做什么,却听到普瑞拉低声在她用腓尼基语说:“等会我放开你,然后你就赶紧跑!”

徐初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片刻后她的手腕和脚踝上确实松了。她想都没想就跳下了车,像只刚从恶狼爪下逃出的兔子一样狂奔起来。

随行的大汉们吓了一跳(不知为什么,赫鲁顿送普瑞拉和徐初音“搬家”的都是些全副武装的彪形大汉),赶紧也跳车追了过来。

虽然想都没想就听从了普瑞拉的指令,但徐初音还是觉得眼前的事情不像真的,下意识地一边跑一边回头看。

那些彪形大汉正跟着她狂奔,普瑞拉却怪异地落在了他们后面。接着一件令徐初音乍舌的一幕出现了,普瑞拉忽然拔出了长剑,从背后“唰唰”几剑把那几名大汉砍倒在地。徐初音立即明白了一切,脚下像踏了风火轮一样死命地狂奔,转眼就把普瑞拉甩得人影不见——不,也许普瑞拉一开始就没打算认真追她。

原来赫鲁顿叫手下送他们出城,其实是想把他们带到僻静处灭口。怪不得赫鲁顿当时没有深究她的身份。而普瑞拉意识到了这一点,便以她为饵,引开那些大汉的注意力,以达到偷袭的目的。虽然他这样也会丧失对徐初音的控制,但和他的性命比起来,这点损失微不足道。

徐初音此时才算真正看到普瑞拉的另一面。他在最危急的情况下冷静地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还真有几分大将风度。可是有这等才干的人在先代法老时代竟只能当男宠。徐初音越来越同情普瑞拉了。

诡异的露面

徐初音先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解决了内急,对自己什么时候回城却犹豫不决。天知道城门那边有没有赫鲁顿的人等消息。而且普瑞拉也极有可能会到城门那边堵她。她也许应该先在旷野上熬一夜,等到白天再混到进城的人群当中进城。

徐初音已在底比斯内外混了一年有余,对底比斯附近的村庄非常熟悉。她挑了个离底比斯最近的村庄,偎着一家人的灯火,在他们家的麦草堆里躺下了。她早已成了惊弓之鸟,根本不希望村里的人发现她,因此每个动作都非常的轻。

麦草堆里很暖和,但也很刺人。那家的灯火很快就灭了,徐初音的心里开始七上八下起来。她毕竟没有一个人露宿过。虽然现在身在村里,仍然担心会有野兽来找她。不知是不是真的“怕什么有什么”,徐初音还真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头发根子都立了起来。

有两团影子鬼鬼祟祟地移了过来,从形体看好象是两个人。发现是人之后徐初音更加紧张,把身体整个挤到了到草堆里,只露出头往外看。那两个人已经来到了不远处。

等看到他们斗篷里溢出的金发时,徐初音不由得骇笑出来:这世界还真小…这不是卡什和多娜吗?

因为自己身上穿的是女装,所以徐初音屏声静气地在草垛里躲着,不想让他们发现她。多娜和卡什在村子里东张西望地转了一圈,等他们再度出现在徐初音的视线里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把蔬菜和一捆稻草。

原来他们是来村子里偷生活必需品来了。他们找到想要的东西之后就出了村。徐初音本来不想节外生枝,但看到他们鬼祟的背影后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不由自主地跟在了他们后头。

多娜和卡什一直走到了戈壁上,钻进了一个天然的岩洞。徐初音溜到岩洞的边缘靠着,渐渐闻到里面飘出了烟火的味道。

珍金

说呀!你们快说话啊!徐初音本以为他们坐下来后会谈些重要的事情,没想到他们一坐下就像被粘住了嘴巴一样再也不开口。徐初音急得喘息起来,却看到不远处一片衣襟一拂,吓得赶紧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