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会在寻欢楼?”他不答反问,一袭霜色轻袍削弱了他身上的戾气。

“被某个贱人害的。”

“我不解,你堂兄阅女无数,怎么会看上你这棵黄豆芽。”高晋扬的眼角蕴了一丝讥讽,“再饥不择食,也应该找个花姑娘嘛。”

“想不明白,就去问他。”她含笑建议,不在乎他的毒舌,“时辰不早了,告辞。”

“不能走。”他的声音冷冰冰的。

她置若罔闻,突然,数支飞刀刺破窗纸飞射进来,她心魂大震,立即闪避,却落入他的怀中,被他抱了个满怀。

42激狂

飞刀如雨,越来越多,万分凶险。

高晋扬抱着她左闪右避,时而在地上翻滚,时而腾身飞起,时而摆出奇怪的姿势,惊险万分。每每飞刀从身侧飞过,仅有微末的距离,她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剧烈地跳动。

飞刀绵绵不绝地射进来,一出去就变成靶子。

他抱着她跳到窗前,跃窗而逃。

在从三楼飞到下面,临空而下,她又经历了一次惊心动魄。

可是,贼人早已守候在此,他们刚落地,贼人就朝他们撒了一种黄色的粉末。

这粉末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并不呛眼。

紧接着,贼人持刀杀来,高晋扬揽着她的腰肢,飞身掠起,踏上屋顶,疾飞而去。

疾奔了一阵,贼人并没追来,他们飞入一座宅院。

玉轻烟发现,他对这宅院熟门熟路,拐来绕去,如入无人之境,直至来到一间寝房。

难道这是他的别苑?可是,为什么一个下人也没?

他点亮灯烛,她拿起茶壶斟茶,却倒不出半滴水,“吩咐下人来一壶茶,渴死了。”

“此处没有下人。”高晋扬的额头渗出薄汗,像是荷叶上的露珠,晶莹剔透。

“为什么没下人?”越来越热,她好像觉得体内有一把火,烧得她滚烫滚烫的,真想bā光身上的衣物,“你这寝房怎么这么热啊?”

他薄唇微动,“心静自然凉,我去外面透透气。”

她不耐烦地问:“有扇子吗?我自己找吧。”

他往外走,她往里走,忽然,她踩到过长的裙裾,往前扑倒,正巧扑在他身上。

他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她下意识地抱住他。

这个瞬间,时光静止。

因为热,玉轻烟的双腮染了一抹粉嫩的桃红,一双明亮清澈的秋水剪瞳微微眯着,目光迷离。

一碰到这柔软的身躯,高晋扬就觉得体内的火更旺了。

此时此刻,这个发育未全、姿容有限的姑娘竟有几分妩媚之态。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彼此的唇瓣,不由自主地往前靠,当彼此的唇轻轻相触,他们如遭电击,当即一发不可收拾地吻起来,热烈,激狂…

辗转间,他们倒在寝榻上,互相撕扯着衣物。

肉帛相见,炽热相拥,唇舌的纠缠、撕咬激烈得令人脸红心跳。

女子的幽香撩拨他的感官,莹白的娇躯令他的血脉疾速运行,她豪放的缠吻挑战他的克制力…渐渐的,他失去了冷静。

烛火幽暗,纱帐半垂。

寝榻上白皙的肢体交缠在一起,男子修长而紧实的身躯几乎淹没女子纤瘦、娇小的身躯。

体内有火,四周都有火,yùhuō炽烈。

玉轻烟恍惚觉得置身火场,急需清凉甘霖的浇灌。她的小手不断地抚摸这精悍的身躯,以纾解那折磨人的空虚难耐,那一波bō的麻辣刺激让她的需求更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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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邪火

高晋扬的大掌爱抚这嫩滑的肌体,唇舌轻咬胸前肉包上的粉蕾。

力度适中的吮吻刺激她的神经,酥麻之感弥漫开来,她轻声吟哦,一声声的好似发春的猫叫,配合他的节奏,分外的销hún蚀骨。

她的小脸烧得红彤彤的,秀眸睁不开似的眯着,眸光迷乱。此时此刻,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大火的炙烤与男人的强悍,她只想他填满自己,极度的渴求。

终于,她按耐不住,使了力气翻身而上,舔吻他胸肌上的草莓,缓缓摩蹭他的火热昂扬。

这等大胆火辣,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吗?

他知道,她不是。

贼人撒的黄色粉末,是媚药,她中了媚药才会神智迷乱,像个妖精缠着自己索欢。

他也中了媚药,不过这一丁点儿媚药伤不到他,片刻后便会自行化解。她就不一样了,她素体虚弱,经不起媚药的折腾,必须先泄去体内的邪火。

玉轻烟祈求地看他,高晋扬翻身而起,半压着她,修长的手指轻探幽谷,惹来她舒服的呻yín。

他持续挑弄,静静地凝视她。

她双眸轻阖,眉心微颦,轻微地扭着身子,正在享受这难以言表的欢yu。

半晌,他感受到她身躯的异样,一股热流涌出,淋了他满手,她亦全身紧绷,微微抽搐。

邪火已泄,他抱起她,直往东厢浴池。

清醒时,玉轻烟看见自己身在浴池,身上不着寸缕,双臂交叠搁在池沿上。

发生了什么事?

似有一股温热的气流从后背汇入,令她通体舒坦、耳清目明,再无不适的感觉。

她微微侧头,高晋扬站在她身后,掌心抵在她后背,为她输送真气。

可是,为什么两人都光溜溜的?

“不要动。”他语声清寒。

“我应该没受伤吧。”她腹诽,疗伤也不需要光着身子泡在浴池里吧。

“你身中媚药,且你素体虚弱,若不清除干净,会有后患。”

“哦。”

玉轻烟想起来了,难道那黄色的粉末就是媚药?那些贼人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追杀他?

忽然,一些凌乱的画面闪现在她的脑海…

她狂热地缠他,激烈地吻他,欲求不满似的索欢…

那是她吗?

二十一世纪的她并不保守,但也不豪放,可这个男人身份特殊,不能和他有不一般的关系。

方才,他们真的有了夫妻之实?

高晋扬撤了掌,“放心,你还是处子之身。”

她知道他没必要欺瞒自己,可为什么她觉得有不适之感?

“无须交合,我也能让你体会男欢女爱的销hún之欢。”他从身后拥住她,在她耳畔低语,声音低沉,暧mei撩人,“如此才能泄了你体内的邪火。”

“多谢。”玉轻烟被他的炽热鼻息烫得心尖一颤。

“现在轮到你伺候我。”

高晋扬的手覆上她柔嫩的雪玉,缓缓揉nīe,粗粝的掌心摩挲那粉红的花蕾。

44淫声浪语

与一个并不熟悉的男子谈论如此劲爆的xìng事话题,她脸不红、心不跳,神色自若,岂是十五岁的小姑娘?这女人,当真有趣。

她拿开他的手,转过身,双臂搂上他的脖子,“高大人不是嫌弃我这棵黄豆芽吗?”

他揉nīe她有点肉的俏臀,“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好将就。”

“礼尚往来是应当的,我自当让你欲仙欲死。不过…”玉轻烟轻声慢语地说道,媚眼如丝,“高大人可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高晋扬发觉,这个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高大人是陛下、长公主身边的红人,恩宠无边,是禁卫军统领,也是凤卫统领,可谓权倾朝野。但我每次遇到你,好像你总是被人追杀。我不明白的是,也有人敢追杀你?你武艺高强,何须怕他们?还有,你大可带领你的下属大张旗鼓地办事,何须偷偷摸摸?”

“某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第一次,他们在成衣铺相遇,他受了伤,追杀他的人是政敌派来的杀手。

第二次,他们在安西王府相遇,出王府后,刺杀他的人是安西王派来的江湖高手。

第三次,他们在长公主寿宴相遇,没发生刺杀之事。

第四次,他们在寻欢楼相遇,刺杀他的人是漕帮。

江南连降暴雨数日,数城水淹城郭,灾情严重。朝廷早已派钦差大臣去赈灾督察,然而,他得到密报,江南水灾的情况仍无得到缓解,朝廷拨去的赈灾银两一百万两可能落入某些贪墨硕鼠的口袋,他向长公主禀报,得懿旨秘密侦办此案。

他辗转查知,江南地方官与漕帮大有可能勾结,中饱私囊,鱼肉百姓。可是,他在寻查相关罪证时惊动了漕帮,漕帮立即派人潜入洛都杀他。

今日,他接到密报,漕帮的人落脚在寻欢楼,于是他去寻欢楼查探。

巧的是,他看见玉轻烟跟一个丫鬟上楼,不多时,他被漕帮的人发现,离开之时从那寝房经过,从窗缝看了一眼里面,犹豫了半瞬才决定出手救她。

漕帮的人给他下媚药,是要趁他与女人颠鸾倒凤的时候杀他。他们没想到,寻常的媚药对他根本无用,倒是误中副车。

“我向来不勉强人。”玉轻烟清冷道,忽而一笑,“近来听了一些有关高大人的传闻。”

“是吗?”高晋扬淡淡道。

“三年前,高大人籍籍无名,忽有一日成为长公主的入幕之宾,是长公主最宠信、最倚重的面首。一年后,长公主决定从禁卫军中挑选能人担任统领一职。你仗着出神入化的武功打败所有人,又因护驾有功,得以晋封禁卫军统领,不久开始训练三千余人的凤卫,成为凤卫统领。”

“还有吗?”

“听闻,每个月长公主传召你入宫十夜,你是最得宠的面首。每一次,你总是把长公主伺候得浑身舒坦,淫声浪语传出寝殿,羞煞了守夜的宫娥。”她笑吟吟地说道,等着看他震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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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啃咬

高晋扬并不生气,眼梢漾着邪魅的轻笑,“不久前,我不是把你伺候得浑身舒坦吗?那淫声浪语多么销hún动听,你可还记得?”

她容色不改地说道:“我身中媚药,神智迷乱,什么都不记得了。”

陡然,他攫住她娇嫩的唇,狠狠地啃咬。

“唔…”她拼力推他,“好痛…”

她一张开嘴,他就长驱直入,吮吻她的丁香小舌,似要吞入腹中。

今日耗费了这么大力气救她,怎能不收点儿利息?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紊乱,高晋扬吸取她的香甜,狂猛的攻势令她无从招架。

水花四溅,光影绰绰。

过了子时,高晋扬送她回玉府。

翌日,玉轻烟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东香伺候她梳洗后,冷天晴送来一封书函,道:“二小姐,这封书函没有署名。”

“拆开吧。”玉轻烟淡淡道。

“有两张纸,其中一张应该是药方。”

玉轻烟接过来看,的确是药方,另一张说,这药方可解媚药余毒,须连服三日。

是高晋扬派人送来的!

她吩咐道:“晴姑姑,去药铺问问这药方有什么功效。”

冷天晴即刻去了,半个多时辰后便回来,说这药方有止痛、调理的功效,是专给女子服用的。

玉轻烟气得咬牙,她又不痛,吃药做什么?

冷天晴yu言又止,玉轻烟瞧出她神色有异,让她尽管说。

“那大夫还说,这药方可防治妇人病…”冷天晴顿了一下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奴婢伺候公主时,听一些年长的宫女说…外头的风尘女子下体不适,会服用这类药方。二小姐是不是…”

“晴姑姑,你的差事当得愈发好了。”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关心二小姐。”

冷天晴知道,昨夜二小姐过了子时才回来,可急死她们了。

昨日黄昏时分,东香惊慌地跑回来,说二小姐不见了。冷天晴知道此事不同寻常,不能声张,否则谢氏会小题大作,事情越发不可收拾。她吩咐信得过的侍婢轮流去外头找、打探消息,可是,夜深了还是没有二小姐的踪影。她还想着,或许二小姐已经遇害了…

万幸的是,二小姐毫发无伤地回来了。

玉轻烟道:“去煎药吧。”

这药方是止痛、治妇科病的,昨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以肯定的是,她与高晋扬没有夫妻之实,而他特意派人送来一张药方,摆明了她必须服药。

想到此,她恍然明白,他担心她得妇科病,而之所以有这个“担心”,是因为,他侵犯了她,用的是特殊的武器:手。

卧槽!

高晋扬,你还能再无耻、下贱一点吗?

故事不好看么?妹纸们吱个声嘛~~

46花间集

七月初十,洛都的名门闺秀、千金小姐、殷实之家的小姐、女眷,都会收到一本名为《花间集》的书册,沈凝自然也收到了。

她好奇地审视这本封面为青翠色、画着荷塘美人的书册,打开来看,竟然一发不可收拾,看了整整两个时辰才放下来。

这是一本包罗万象的书,有优美的诗词歌赋,也有缠绵悱恻的才子佳人情爱传奇,更有精美的插图,还有与众不同的衣裳、金玉首饰介绍,令人叹为观止。令她惊奇的是,这书里刊印了她在畅思园诗赋比试时所作的诗,自然的,宇文策、玉轻烟、沈昀三人的大作也在上面,还刊印了几篇上乘的佳作。

这本《花间集》图文并茂,内容新颖,精美漂亮,当真令人爱不释手。

制作这本书的是什么人?

她翻到前面,《花间集》编辑部?

即使已是黄昏,沈凝仍然迫不及待地前往书上所写的地址。

来到那间叫做“凌云记”的书肆,她向掌柜打听制作《花间集》的人,掌柜一转头,“就是她。”

她看过去,惊呆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