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轩此时是气极,欧阳舞竟然连半点旧情都不念,就这样将他赶走了?

可看着一旁来的两个侍卫,他只能甩袖气呼呼地走了。

欧阳舞看着欧阳轩离开的背影,唇边带着一抹嘲讽,不过一想起她家的三个小宝贝,心里是柔软一片。

欧阳舞去了卧室,便看到夜重华半弯着身子,正在替三个孩子换尿布,动作娴熟。

欧阳舞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微微弯起,想起最初的时候,夜重华哪里会做这种事,做得手忙脚乱的,甚至被老三飚了一身。

虽然三个孩子都有奶娘照顾,不过夜重华只要得空,便都是亲自照顾孩子的。如今他换完尿布之后,就站在床头,摇晃着婴儿床,修长的手指轻摸着三个孩子的下巴:“再笑一个,再笑一个…”

欧阳舞一脸无语,听着三个孩子咯咯咯的笑声,看着孩子张着嘴露出光滑的牙床,模样可爱极了,她的心里暖暖的。

她朝着夜重华走过去,站在他的身后:“重华,你真是太幼稚了。”

夜重华轻轻地笑,转身将她揽在怀里:“你那个大哥走了?”

“过来要玻璃方子,我岂还能将他留着?自然是赶走了。”

夜重华挑起红唇,轻佻地在欧阳舞的脸上摸了一把:“想必东晋国如今是很后悔将你嫁了出去,幸好本王慧眼识珠,将你带了回来。”

“是啊是啊,王爷果然是好眼力。”

“所以,要不要来点表示?”夜重华的眸子闪了闪,眼中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

欧阳舞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三个孩子,见他们三人都看着自己,一把将夜重华推开:“你少来,免得带坏孩子。”

“他们懂什么?”夜重华高大的胸膛贴近她,双手快速地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住了她。

“唔…”欧阳舞的双手捶着他的胸膛,脸都憋红了,“不要在孩子面前!”

夜重华松开她,将她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口,粗粗地喘气,眼中闪过一抹狡黠:“那去屋顶上?”

欧阳舞忍不住抬起头来瞪他,青葱般的手指戳着他的胸膛,眼波流转,妩媚动人:“你现在居然想这种事?”

夜重华看着欧阳舞的眼眸,只觉得心里酥酥的,痒痒的,唇边情不自禁地漫过一抹轻笑,随即又有些小小地抱怨道:“我很生气,舞儿,你待我不公平。”

“什么?”

“自从三个孩子出生之后,你很少顾着我了。”

欧阳舞不禁失笑,看着他略带委屈的撒娇样,他堂堂西陵国宁王,往日里那般严肃,如今竟然与自己的孩子吃醋,她忍不住踩了他一脚:“喂,你正经点!”

“跟自己的王妃有什么好正经的?”

欧阳舞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晚上再说。”欧阳轩从宁王府离去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去东晋,只能把欧阳舞拒绝的消息传了回去。

没几日,东晋的消息再次传了过来:欧阳舞既然不愿将玻璃的方子给他们,那将玻璃便宜些卖给他们,这总是可以的吧?

怀着这样的一个退而求其次的要求,欧阳轩又找上了门来。

欧阳舞听到他又来了,心中大约是也是猜出了几分。

这回欧阳轩也不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道:“五妹妹,玻璃方子我们也不要了,你就将玻璃的价格便宜些卖给我们可好?”

欧阳舞听完后倒也没急着拒绝,只是做状叹了口气:“自从舞儿生产之后,这个玻璃厂一直都是由安阳王爷打理,舞儿不能擅自做主呢。这样吧,大哥你也别找我了,直接找安阳王吧,若是他同意了,舞儿便也没意见。”

欧阳舞如今倒是极不愿意与他敷衍,她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直接将他给打发了。

东晋打的算盘倒是好呢,便宜些卖给他们?要多便宜?自然是白送最好。

说起来,出口给东晋的可是故意抬高的价格呢,想要便宜?想的美。

欧阳轩听了欧阳舞的这话,却以为欧阳舞已经松了口,他早已打探清楚,这玻璃厂主要还是欧阳舞的,以为她这么说不过是想给他个台阶下。

欧阳轩脸上露出笑意,开心说道:“那大哥便代表整个东晋,还有欧阳家谢谢妹妹了。”

欧阳舞笑着不置可否,这开心的可太早了呢。

等到欧阳轩离开之后,夜重华从身后环住欧阳舞的腰:“王妃是越来越会打太极了呢。”

欧阳舞瞥了他一眼,冷道:“那也没你会打太极!”

前两天还骗她去南山,然后说什么去看看那棵香樟树长得怎么样了,然后说什么还要再生个女儿出来,否则香樟树长大了给谁做嫁妆,然后就直接在那棵树下…

露营大半宿,她都感冒了,他却精力充沛。

于是这两天,她根本都不想理他。

欧阳轩从宁王府离去之后便直奔安阳王府,安阳王早已得了欧阳舞的暗示。

所以欧阳轩一来,他便明白是什么原因,却还是不动神色,耐着性子听完欧阳轩一板一眼地说清来意。

欧阳轩见安阳王只是听着,便更加的卖力的道:“王爷,这可是有利于我们两国邦交的啊!”

安阳王却很是为难:“哎呀,这个玻璃的成本你们不知道,就是很高的呀!你以为玻璃是随随便便就能出来的,是什么普通的东西,说便宜就便宜啊。我要是便宜了你们谁来便宜我啊?”

欧阳轩本以为老安阳王会爽快地应下他的条件,没有想到他还真的似一个生意人一样说出这番话,一时回不上话来。

安阳王又道:“你们自己想要追求利益,也不能不让我们追啊,是不是啊?再说,我这也关系着我们西陵的利益,若是让了出去,皇上可是会怪罪的。”

欧阳轩讪笑着开口:“不会让你们亏本的,只要把价格稍微便宜些就好了。”

只要能便宜些,他回去也好交差啊。

安阳王摆了摆手:“给你们东晋的价格已经很便宜了,你不信去其他国家打听打听,比你们东晋的还要高,可都没有人来要求降低价格啊,你们东晋这是不是对西陵有什么意见呢?”

这问题已经不是降不降价的问题,已经上升到了两国的邦交,若是欧阳轩再执意要求降价,问题可就大条了。

欧阳轩一句没说,就被安阳王说得灰头土脸地出了安阳王府。

如今他倒是明白了,嫁出来的女儿泼出来的水,如今她就是西陵过的王妃,是半点情面也不顾了。

他完成不了使命,只能收拾了行礼打道回东晋。

欧阳轩想着自己多年来毫无建树,好不容易谋得个使者的差事,却什么都没有做成,想着往后的日子,心里十分难受。

欧阳轩回国之后,欧阳流见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便什么都知道了,气得将桌上的杯子砸向了欧阳轩,脸上满是怒气:“没用的东西,真么点是都做不好,还回来做什么!”

风尘仆仆的欧阳轩心里害怕,便为自己找借口开脱:“爹,你有所不知,舞儿如今贵为宁王妃,深受皇太后与皇上的宠爱,她还与宁王伉俪情深,生了三胞胎儿子。她还开了满记甜点店和玻璃厂,赚得个金钵满盆。再加上整个西陵的百姓都很尊重她…她早就忘本了,根本就忘记自己是个东晋人了,哼!”

欧阳流一愣,随即心里深深的后悔起来,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的这个女儿有这么能耐呢?

当初他们怎么会那么对待她呢,否则以舞儿如今的能力定然能让他们发家致富,被皇上喜爱啊。

他们怎么就将她这样随随便便便嫁了西陵,如今这么遥远,就是想管也管不到她了!

心里除了后悔就是气愤,看着欧阳轩愈发的不顺眼起来:“可她还是你的妹妹,你去了这么多日,一点便宜都没有讨回来,还能有什么用?回去待着,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欧阳府,免得丢人现眼!”

如今所有的人都期待着欧阳轩能够带好消息回来,可欧阳轩却什么都没讨到,哪还有脸放他出去丢人。

可欧阳轩却着急起来,他之前便一直没讨到什么好的差事,好不容易才有这么次机会,爹这么说,是不是表示他以后都没有希望了?

不由得着急喊道:“爹?!”

“滚!滚出去!”欧阳流心头正火气的很,不愿再听欧阳轩继续说,生气的吼道。

欧阳轩脸色一白,再不敢说话,垂头丧气的出了去。

听到这个消息后,比欧阳流更生气的是皇上,自然比欧阳流更后悔的便是淮安王了。

淮安王一早来找皇上商议事情的时候,便见皇上满脸铁青,一看到他更是生气,开口便骂道:“你这个傻子,当初怎么就蒙了心给舞儿写了休书?你知道舞儿有多旺夫吗,自从她嫁给宁王,宁王好事连连,她这次更是一连生了三个孩子,都是男孩子!”

“当年你还看不上她,啊?你看看她如今深受西陵国皇太后皇上的宠爱,开了西陵第一甜品店满记,还能制造出玻璃和漂亮的琉璃,你看看她多能耐!”

皇上气得胡子都一抽一抽的:“再看看你,现在娶得是什么女人啊,这么久了连个蛋都没下!”

皇上骂的痛快,丝毫不理会淮安王铁青越发铁青的脸。

欧阳舞远嫁后,淮安王失望之余便娶了一个大臣的女儿,可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么久了,淮安王妃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淮安王这段时间也都知道了,这个曾经他弃之如敝屣的女人,如今过得十分好。甚至还一下子生了三胞胎…

淮安王的双手紧紧地握起,手上的青筋暴起!

他恨夜重华,嫉妒夜重华,是他从他的手里夺走了这一切啊!

他心里疼痛难耐,像是被针刺了一般,俊美的容颜上也带了一丝扭曲。

其实他早就后悔了啊,从她冷漠待他起,他便后悔了啊。

他的脑中不由地想起她那绝美的容颜,那双冰冷的眼眸,若有若无的笑意,其实她是个十分聪明的女子。

皇上骂得对,他真是被蒙了心!

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的是她是在韬光养晦,他竟然生生错过了她。

被皇上臭骂一顿后,淮安王失魂落魄的回了王府,一回到王府,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他的脑中不断的想着过去的往事,想着那个从不属于他的女子,突然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失落与怒气,一把便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一拳击在了桌面上。

闻讯赶来的淮安王妃和下人们围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着急的很。

淮安王妃不住的拍着门,喊着:“王爷,怎么了?王爷?”

屋内丝毫没有动静,淮安王妃便着急起来,对下人道:“快,快将门撞开!”

一边不断的喊着:“王爷,你怎么了?”

淮安王正在气头上,听见外面的嘈杂声,再控制不住,又拿起一个锒铛掐死花瓶重重地朝着门口扔过去,哐当一声发出巨响,再不复往日里的轩昂儒雅,面上带着狰狞的神色:“滚,都给本王滚远点!”

淮安王妃猛的一愣,下人们讪讪的看着王妃,只见王妃眼中含泪,一扭头,便冲了出去。

淮安王看着拳上的血丝,眼中除了愤怒便是浓浓的失落,他心底里的那个女子,再也抹不去,可他,却是,永远的错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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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包子的妹控情结1

“舞儿,再给我生个女儿吧。”

夜重华亲吻着欧阳舞的耳朵,将欧阳舞压在身下的时候,再一次这般说道。

欧阳舞此刻微微喘着气,脸上带着红晕,将阻止了夜重华即将扒开她衣服的手:“重华,我们商量个事。”

夜重华那双漆黑的眸子此刻幽暗如同子夜,略带情欲的嗓音带着些沙哑:“哦?”

欧阳舞捧着他的脸认真道:“你看,我一下子给你生了大宝二宝三宝,对吧?所以可不可以当做我一年给你生一个…所以…”

三个孩子确实给她带来了许多快乐,但是想起生孩子的痛楚,至少短时间内,她是不想再经历了,再则在三个孩子还没有稍微长大一点,她也腾不出精力。

夜重华见欧阳舞欲言又止,半天才回过神来:“所以还要再等三年?”

“对,就是这个意思!”欧阳舞连连点头。

夜重华为人冷淡,除了欧阳舞,所有的感情都放在这三个孩子身上了。

如今冬天寒冷,他都亲自将孩子带在身边,睡在半夜都要前身看看他们身上的被子有没有盖好。

平日里说着男孩子要不惧怕寒冷,不能整日待在房间里,每天得了空都要用推车将他们推出来,不过自然是拿厚实的围巾他们围得严严实实的。

他以前无法理解小孩子,觉得哭哭啼啼很烦。

可自从有了这三个包子之后,他觉得他的生命中变得快乐了,每次一想起他们,心里便暖洋洋的,仿佛冬日里的阳光照到了他的心里。

夜重华虽然有些懊恼,却也是尊重欧阳舞的决定,想起她生孩子时的惨叫,心里也是于心不忍。

不过他倒是还抱着侥幸的心里,这种事哪里他说了算的,他只管答应了就是。

想到这里夜重华的手便越发地不规矩起来,却未料到此刻欧阳舞从床上坐了起来,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样东西递给他:“我有东西要给你。”

当夜重华看到欧阳舞手中的东西的时候,不由一愣:“这是什么?”

“这个是超薄超大号的…避孕套。”料是欧阳舞来自现代,但与夜重华讲解这个东西的时候,还是有一点点…羞涩。

夜重华知道这个东西的用途之后,脸色一沉,一张脸犹如涂了一层黑炭。

欧阳舞见夜重华要挥开她手里的东西,一把拉住他的手:“第一次,我就勉为其难地给你戴…”

夜重华咬牙切齿:“欧阳舞!”

自然,后来欧阳舞被办得很惨,不过措施还是要做滴!三年转眼便到,因为夜重华的超能力,欧阳舞马上便怀孕了。

如今正是春意盎然,三个小包子长大了不少,穿着欧阳舞特地给他们做的鲜亮色的衣裳。他们的模样中依稀带着夜重华的影子,特别是鼻子与嘴巴长的与夜重华长得极像,活脱脱就是一个个翻版的夜重华,眉眼生动,十分可爱。

只不过欧阳舞最近发现,三个小包子都躲着她,不敢靠近。

趁着夜重华上朝了之后,欧阳舞便将三个小包子叫了过来:“你们最近怎么了?”

三个小包子站成一排,离欧阳舞三尺职员。

大宝盯着欧阳舞的肚子,实诚地说道:“爹爹让我们不要靠近娘亲,说娘亲的肚子里怀着一个妹妹。”

二宝点了点头,咬着手指眨着眼睛道:“娘,妹妹能吃吗?”

欧阳舞噗嗤一声笑出来。

三宝有些委屈道:“爹爹一定是要独占娘亲吃妹妹,所以最近将我们的床铺都丢出来。”

欧阳舞一愣,三个小包子都三岁多了,夜重华说男孩子要独立,这才将他们的卧室分离出来的。

欧阳舞简直是哭笑不得,将他们招手叫过来,揉了揉他们的脑袋,指了指自己的腹部道:“再过几个月啊,你们的妹妹就出生了。她或许是个女孩子,与你们一样会跑会跳,叫我娘亲,到时候可以和你们玩,知道吗?”

三个孩子都愣了愣似乎觉得这件事情很不可思议。

大宝好奇地望着欧阳舞略略隆起的腹部:“娘亲,我可以摸摸看吗?”

“当然可以。”

“我也想摸,我会轻轻的。”

“好。”欧阳舞低垂着头,唇边弯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她握着他们小小的手贴到自己的腹部上。

不知道是不是血缘之间的感应,二宝怔了片刻,微笑起来道:“以后我们一定对妹妹好。”

三宝也连忙接话:“我把藏起来的东西分给妹妹吃。”

欧阳舞点了点头:“好。”

三宝提到吃的,低下头,脸也微微地红起来:“娘亲,我好想吃至尊披萨。”

“娘给你们做。”

大宝瞪了三宝一眼:“爹爹说,不可以让娘亲劳累的!”

欧阳舞揉了揉他的脑袋,心想不知道夜重华跟这些混小子说了什么,竟惹得他们这么害怕。她拍了拍大宝的脑袋:“没有关系,爹爹不在,娘去给你们做好吃的。”

夜重华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花园里的玉石桌旁,三只萝卜头围着欧阳舞,一个个手里都拿着披萨,喝着蜂蜜柚子茶,吃得嘴巴小手都油腻腻的,他们甩着脚丫子,听着欧阳舞讲故事。

夜重华的唇角微勾,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三只小包子缠着舞儿给他们做吃的了。

夜重华负手站在原地,轻咳了几声。

三个小包子仿佛是受了训练一般,一听到他的声音,小脸上露出惊慌之色。

他们顿时放下手中的东西,纷纷躲到了欧阳舞的身后藏起来,只露出半张小脸,怯怯地看着夜重华。

欧阳舞心里好笑,还是忍不住瞪了夜重华一眼:“你也真是的,干嘛凶孩子?”

夜重华闲闲地在旁边坐下,在欧阳舞的脸上摸了一把:“我哪里凶他们了?”

接着夜重华将三宝抱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捏了捏他的脸:“三宝,是不是你又馋嘴了,缠着你娘给你做吃的?”

三宝最调皮,最爱吃,却又是个爱哭鬼。

夜重华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呢,他嘴巴扁了扁,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二宝于心不忍,挺身而出,小声道:“是我。”

老大也站了出来,眼神越发坚定:“是我。”

夜重华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还是忍不住在每个小脑袋上敲了敲:“淘气。”

欧阳舞忍不住笑起来:“你别为难他们,是我想给他们做吃的,毕竟是小孩子哪儿不贪吃的。”

说着也动手切了一块披萨递给夜重华。

夜重华下朝回来,确实也是饿了,慢条斯理地吃着。

此刻他不发话,三个小萝卜头就站在一旁一动不动,三宝偷偷地抬眼看了他一眼,悄悄地吞了吞口水。

二宝站在他的身边,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