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欧阳离洛看着对面的一对壁人,只觉得刺眼,虽然他说了成全他们,可是心里一时间还没有全然的放开,所以缓缓的起身,向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告辞。

“羽儿,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离洛,你可以住在这里。”

花惊羽留客,欧阳离洛摇头:“我们现在可是龙月的使臣,若是不回行宫,只怕西陵国的人会多想,所以还是住在行宫里的好。”

“那行,你要小心点,西陵并不若想像的那般风平浪静。”

花惊羽叮咛,欧阳离洛点首,眸光贪恋的看了花惊羽一眼,转身离开,身后的欧阳离情也起身一路离开了。

眨眼间,别院里只剩下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还有永乐郡主了,该走的都走了,先前还热闹的宴席,一下子冷冷清清的。

永乐不想做电灯泡打扰到身边的两位,他们两个人可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了,现在该让他们好好的聚聚了。

“我困了,要去睡了。”

永乐转身离去,走过了长长的抄手走廊,拐了两道弯,刚进自已住的院子,一道暗影闪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她脸色一冷,一掌便拍了过去,手掌还没有落下,便听到一道清透的声音响起。

“是我。”

这拦住她去路的人竟然是龙月的离王爷欧阳离情,这男人大晚上不睡觉跑到她住的地方来做什么,永乐的脸色黑沉了,阴骜的瞪着欧阳离情。

“离王爷,你跑到我住的地方来做什么?”

“我想找你喝酒,可以吗?”

今晚他特别的想喝酒,以往他并不是嗜酒之人,但是今天晚上似乎被什么刺激了似的,一心求醉,要不然他别想睡觉了。

永乐本想拒绝,但她天性是个嗜酒的人,若是提别的恐怕她没兴趣,但是提到喝酒,她还真就来了兴趣。

“好啊,进来吧。”

两个人一先一后的进了小院的正厅,永乐吩咐了下人准备了一些下酒菜来,欧阳离情带来两坛好酒来,有酒有菜,两个人便喝了起来,下人都被永乐命令了下去。

正厅里,气氛融和,两个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喝酒。

“永乐啊,没想到你这么能喝酒。女人酒喝多了要是会伤身的。”

“狗屁,姐我喝了这么多年不也没事吗?”

“以后你还是别喝了。”

“凭什么啊,我爱喝就喝。”永乐冷哼,十分的不屑,欧阳离情看她喝得太猛了,坐过来一些,伸手想取掉她手上的酒杯,虽然是他过来找她喝酒的,可是现在她这样猛喝,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样喝会伤身体的。

“你别动我的酒杯,”永乐脸色冷了,用力的推了欧阳离情一把,可惜没有推开,反而是欧阳离情用力的一伸手接了她一下,直接的把她给拉进了怀里,永乐挣扎了起来,想起了大婚之时受到的屈辱,这个混蛋现在又是干什么啊,不由得哭了起来。

欧阳离情听着她的哭声,不由得后悔起来,伸手拍着她的背道起谦来:“永乐,对不起,大婚之事是本王做错了,不该那样对待你。”

永乐听着这样的话,越发的伤心起来,抽抽泣泣的说道:“欧阳离情你就是个混蛋,其实当年的事情我不是有意的,我练功走火入魔了,要不采阳补阴我会立刻毙命的,我不是有意的,若是知道会这样,我会另外找别人的。”

她一句另外找别人,立刻让欧阳离情的心森森的龟裂了,不由自主的低首去吻怀中的女人,永乐呆住了,欧阳离情迷离的眼睛,诱人的唇,无一不吸引着她,此刻两个人本就有些微醉了,心头不由自主的燃烧起火来,正厅里一片春色之光。

……

月色朦胧,树影婆挲,今夜是个不错的月夜。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两个人跃上屋顶,依偎着一起看天上的月亮和星辰。

两个人都有些睡不着,先前人太多了,他们一直没有好好的独处,此刻窝在一起,只觉得整颗心都是甜的,柔软成灾。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在怀里,不让她受到一点的冷气。

西陵的陵城虽然不若北国的琅琊城那般寒冷,可是十二月的夜,依然很冷,小羽儿的身子有些虚,所以他不能让她受一点的凉。

“凌天,天有些冷,不如我们回去吧。”

“不想回去,我睡不着,只觉得整颗心都是喜悦的,”浓浓的暗磁的声音好似酒醇一般的清甜,南宫凌天只觉得从来没有一刻像此时这般的美好。

羽儿她没有事了,她不会死了,从此后他们可以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羽儿,你没事了,你终于没事了,我真的好高兴啊。”

南宫凌天终于说了出来,花惊羽唇角擒着笑,同样的开口:“我也好高兴,知道吗?先前以为我会死,我想像着日后会有人嫁给你,会替你生儿育女,我只觉得整颗心都碎成一瓣一瓣的了。”

南宫凌天直接的抬手敲了一下花惊羽的脑袋:“你真是乱想,若是你出事了,本王怎么会娶妻,再也不会爱了,也就不娶了。”

花惊羽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笑起来,虽然谁也猜不出未来的事情,但是听到他这样说,她还是很高兴很开心,越发的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好像小兔子似的。

“凌天,幸好我没事。”

“是啊,幸好你没事,所以本王感谢老天爷让你躲过了一劫,从此后本王不会再随便的杀生了,除了该死的人,若不该死的人,本王不会随便乱杀的。”

他为了她,还有他们的孩子,以后不会像从前一般的杀人如麻了,若是不该杀的他绝对不会乱杀的,这是替羽儿和自已的孩子积德。

花惊羽笑了起来,深邃明媚的眼睛亮得像天上最耀眼的星辰,南宫凌天看得入迷,忍不住俯身轻吻了她的眼睛。

这是他的宝贝,他会牢牢的守着她的。

不过看到羽儿的瘦弱的小脸蛋,南宫凌天还是心疼不已,伸手轻摸她的脸:“接下来我要养胖你,要不然娘来燕云国看到了,肯定要怪我的。”

花惊羽听到他叫娘的话,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你啊,嘴还真滑,还没有娶我呢,这就叫上了。”

“讨得了岳母欢心的男人才是好男人不是吗?若不哄得岳母高兴,我能顺利的娶到你吗?”

南宫凌天反驳,一点都不以为意,经历过小羽儿生死这一关,他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了,重要是羽儿活着,羽儿开心。

“这倒也是。”

花惊羽点头,想到了今年的六国争霸赛:“不知道燕云这次谁带队来西陵国的。”

南宫凌天挑高狭长的峰眉,幽然的开口:“不出意外,应该是太子皇兄带队吧。”

父皇年时已高,很多事情都会逐步的交给太子皇兄,既然不废他太子之位,必然要培养他的能力。

“南宫元徽,”花惊羽蹙了眉,现在听到这个名字,依然很讨厌,。想起南宫元徽狭隘的个性,花惊羽不禁担心起来:“若是真让这个男人当了燕云的新皇,你说他会不会除掉燕云皇室所有的皇子呢,尤其是我们恐怕都要倒霉。”

南宫凌天眼神深邃幽暗下去,深沉的开口:“不到最后的关头,他就未必是皇上。”

花惊羽点了点头,没错,皇室风云瞬间惊变,不到最后关头,南宫元徽就未必是燕云的皇上。

南宫凌天见她操心这件事,立刻开口:“羽儿,你别操心这件事了,是不是累了,还是睡觉吧。”

她刚解了纹腹毒,可是很累的,他可不想她操心这些事。

花惊羽依言窝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睡觉,从来没有这一刻这般舒坦,在最喜欢的男人怀里,她的毒又解了。

南宫凌天等到花惊羽睡着了,又抱着她看了一会儿月亮,唇角止不住溢出如水的笑意来,抱着花惊羽施展了轻功下屋顶,一路进住的地方。

青竹从暗处闪了出来,恭敬的禀报:“王爷,离王欧阳离情竟然去找永乐郡主喝酒了。”

南宫凌天脚步微顿了一下,对于欧阳离情,他没有什么好感,不过那是永乐的事情,她自会处理的。

五更天。

永乐悠悠的醒了过来,只觉得周身的酸疼,昨夜的记忆慢慢的袭上心头,她和欧阳离情两个人一起喝酒了,后来两个人似乎有些迷乱了,接下来似乎还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想着不由得心惊,飞快的掉首望向身侧,只见自已睡的床上,欧阳离情也睡在一侧,永乐脸色黑了,没想到她竟然酒后乱情了,和男人喝酒果然没事。

想到这,永乐一咬牙,抬起一脚便把睡得正香的欧阳离情给踢了下床,欧阳离情本来睡得正香,被一脚踢下床后,身子旋转了一下,没有落地,而是站到了地上,眼神还有些迷糊,直到看清床上脸色难看的永乐,不由得想起昨晚的事情,离王爷的脸红了,飞快的解释道。

“永乐,昨夜我喝酒了,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永乐冷哼,两个人都喝醉了酒,酒后乱一性罢了。

“我会负责的,”离王爷想到这个,有些小甜蜜,不过床上的人显然不是这样想的,脸色冷寒,直接的开口:“离王爷,你似乎想多了,昨夜就是个意外,我可不会要你负责。”

“啊,。”欧阳离情以为听错了,飞快的抬首望向永乐,果然见这女人一脸的认真,她是说真的,不要他负责。这女人是是不是太与众不同了。

“永乐,我?”

“你走吧,昨夜是个意外,我们都忘了吧。”

永乐挥手,伸手取了薄被盖住了自已的身子,似乎一眼都不想让这男人多看。

欧阳离情眼神暗了,忍不住冷哼:“可是你和我,我们?”

“我们怎么了,别忘了,我是你大婚休掉的,你不会以为我还没脸没皮的再嫁给你吧,离王爷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你走吧,我要睡了。”

离王爷伤了,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永乐伸手一拽被褥面朝里躺下了,冷哼道:“你快走吧,若是被我表哥发现你竟然待在我房里,只怕他能一怒杀掉你。”

欧阳离情望了望床上的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错,她是他在大婚休掉的妻,她怎么会再嫁给他呢,脸色一下子难看了,慢慢的穿好衣服,心情沉重的一路离开了。

床上的永乐待到欧阳离情走了后,闭上眼睛睡觉,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只有她自已知道,她的心口有多疼,怎么好死不死的和这男人又发生这种事了,真要命。

第10 2章 叛 国

天大亮,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洒进房间里,暖洋洋的一片舒适,花惊羽舒服的睁开眼睛,伸出手望望自已手,想看看血管是否淡了下去,这一看不由得大喜,没想到手上一点血管爆出来的痕迹都没有了,这说明她的纹腹毒完全的解掉了。

万毒之母果然很厉害,还有以后她可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的血还是解毒最好的毒引。

花惊羽愉快的笑起来,心情十分的好,身子一动坐了起来,她一坐起来,发现房间里除了她,还有一个人。

一个面容俊美的人,不过他俊挺的脸瘦了一大圈,这一阵子以来,自已不好受,他不比自已好受,花惊羽不由得心疼,尤其是看到他一个大男人不睡床上,竟然睡在了榻上,那么高大的一个身子,屈在榻上睡一夜,一定是极不舒服的,花惊羽说不出的心疼,轻手轻脚的起身走到南宫凌天的身边望着他。

南宫凌天听到动静,早睁开眼了,看到花惊羽,春光明媚的笑脸,温软的打招呼。

“羽儿,早。”

花惊羽指了指屈着身子睡了一夜的南宫凌天,忍不住心疼的责怪:“你昨夜不会回去睡啊。”

“我担心你。”

“那你可以睡在我床上啊。”虽然上次两人同床共枕,她有些不自在,但经过这一阵子以来两个人亲密接触,已是坦然得多。

“你那么虚弱,我怕夜里有什么大动作碰到你。”

南宫凌天的话使得花惊羽哭笑不得,她又不是瓷娃娃,没有那么易碎,看来这一次自已中毒的事情,让凌天担惊受怕得过份厉害了,他到现在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才会这样。

花惊羽在榻上坐下来,伸手替南宫凌天捏手臂,捏肩,想起什么似的伸了手:“凌天,你看,我的纹腹毒全都解了。”

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的纤细如玉的手,果然是没有一点血纹的痕迹了,连淡淡的纹路都没有了,她的毒果然是解了。

这下子南宫凌天高兴了,伸手抱住花惊羽高兴的笑起来:“果然全解了,太好了,以后羽儿又变成美美的羽儿了,再也不用受别人的怪眼神了。”

“是啊,”花惊羽也很高兴,她不用再顶着斗篷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了。

不过南宫凌天抱了她一会儿,又不满的说道:“太瘦了,需要好好的补补。”

他一说到这个,便来了精神:“天色不早了,我们出去吃东西。”

“嗯。”花惊羽应着,放开南宫凌天走到一侧去穿衣服,南宫凌天跟着她的身后,细心的接过她手里的衣袍,替她穿了起来,自已又整理了一番衣着,两个人牵着手一路走了了房间。

屋外面的青竹和墨竹等手下正候着,一看到花惊羽面容恢复如常,便知道她身上的毒完全的解了,不由得高兴的向花惊羽道喜。

“恭喜花小姐了。”

“嗯。”花惊羽笑眯眯的点头,不远处一道小身影儿奔跑了过来,正是小白,一看到花惊羽激动的呜呜了起来,直往花惊羽的怀里扑来。花惊羽伸手接过了它,伸手揉着它的脑袋。

“小白,谢谢你啊。”

呜呜,小羽儿没事了,小羽儿又变成漂亮的银了,小白好高兴啊。

一人一宠亲热的交流着,一侧的南宫凌天倒一点也没有撵小白离开的意思,这让小白越发的对他升起了好感。两个人一只宠,相处和谐。

正厅里,已经准备了可口的早饭,南宫凌天望向小白,温润的开口:“小白,羽儿饿了,你自个去玩吧。”

小白立刻乖顺的跳下花惊羽的怀抱,跑出去玩了,花惊羽看得目瞪口呆的,她记得这家伙先前和南宫凌天可是一直不顺眼的,什么时候这两个相处如此愉快了。

“它怎么这么听你的话了?”

花惊羽问一侧的南宫凌天,南宫凌天唇角擒着笑,邪魅的开口:“小白就是个顺毛溜的货。”

“这倒真是。”别招惹它,软着一些,把这家伙卖了还帮你数钱,它还高兴。

两个人一先一后的走进了正厅,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子的早饭,花惊羽因为中毒根本没心思吃饭,所以瘦得只剩下骨架了,现在毒解了,又有爱情滋润着,所以看什么什么香,吃什么什么好吃,胃口大开。

南宫凌天看她此刻吃得欢快的样子,心里更是说不出的舒畅,以后他就要这样宠着她,疼着她,他喜欢这种感觉,爱上了这种感觉。

两个人一个吃得欢,一个看得欢,别提多和谐了。

门外,青竹走了地来,恭敬的禀报:“王爷,有客人拜访。”

南宫凌天抬眸,眸色锐利,周身便笼罩上了阴骜冷寒的气流。

他这里的地方没人知道,自然不存在什么拜访不拜访的事情,但现在有客来拜访,很显然的这个地方被人知晓了,也就是他这个秘密的地方要废了。

“嗯,谁?”

“西陵的赫连皇子和我们家的太子。”

“赫连轩果然是有些能耐,”南宫凌天挑高了狭长的凤眉,对于赫连轩没有什么好感,过去这家伙可是宵想羽儿的,而且现在恐怕他还没有打消心思吧。

“请他和太子殿下去正厅候着吧,我们马上就来。”

“是,王爷,”青竹退了下去,花惊羽已经吃饱喝足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挑高眉望向南宫凌天:“看来赫连轩的能力不弱,竟然找到这处地方来了。”

花惊羽想起温润如暖玉的赫连轩,初次见面的淡漠以及后来深情,可惜是他不是她的良人,那时候自已其实是想给他一个机会的,无奈动不了心。

偏对南宫凌天这家伙动了心,所以世间情是最无法掌控的事情,花惊羽想到这个笑了起来,南宫凌天一把抓着她的手,追问。

“羽儿,你想什么呢,笑得这么诡异莫测,说说?”

“我在想这世上谁也比不得我家凌天这么霸气侧漏,俊帅无敌,还宠我无边。”

“那是,记得本王是独一无二的就好。”

南宫凌天听到花羽的话,周身的骨头都轻了两分,眉眼愉悦,流光溢彩,伸手拉着花惊羽的手:“走,我们去见见客。既然让他发现了这处地方,这地方也留不得了,回头我们先住到行宫里,以后另外再找地方。”

两个人起身走了出去,领着两三个手下一路往正厅行来。

正厅里,此时端坐着两个人,两个人都很出色,只不过有一人面容深沉,眉眼凌厉,那不怒而威的气势充斥在周身,这人正是燕云的太子殿下南宫元徽,另外一人周身的淡漠疏离,举手投足高雅贵气,此人正是西陵皇室的皇子赫连轩。

今时今日的赫连轩,不复从前在燕云国的温融,反而多了一抹阴霾深沉,那不经意间泻露出来的神情,显示出他的冷酷无情。

南宫元徽端坐在正厅里,不时的打量着客厅里的装饰,看到都是极简单的东西,不由得眼露轻视不宵的暗芒,这西陵皇子说带他来拜访贵人,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寒碜的客人,还不如不来呢。

“不知道这位贵人是什么人?”

南宫元徽深沉的问道,赫连轩眉眼隐有幽寒之意,唇角淡漠的挑了挑:“太子何需心急,待会儿就知道了。”

两个人的话刚落,便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有下人的唤声传进来:“王爷。”

南宫凌天点了一下头,牵着花惊羽的手走了进来,正厅里两个人的眸光一下子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南宫元徽神容古怪,好像看到鬼似的瞪着南宫凌天,竟然是七皇弟,他在这里做什么?

本来以为此次西陵之行,是他的机会,他可以好好表现,争取完满的完成这次六国争霸赛的事情,这样在父皇心目中的印像会好一些。

没想到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竟然早就到了西陵。

南宫元徽的脸色无论如何也好不了。

他身侧的赫连轩,一双眼睛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上,只见花惊羽瘦弱得一阵风吹过就倒了,不由得心惊外加心疼。

“惊羽,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花惊羽望向赫连轩,原来就是朋友,自然不生疏,笑着说道:“我生病了,最近才好。”

赫连轩一听,责怪的眼神落到了南宫凌天的身上,这个男人不是很有本事吗,怎么把小羽儿折腾成这个样子了。

南宫凌天挑眉,阴沉的盯视着赫连轩,这家伙的眸光还真是肆无忌掸啊,摆明了没有对小羽儿死心啊。

“不知道赫连皇子忽然登门所为何事啊?”

南宫凌天脸色臭臭的开口,赫连轩恢复一些神色,疏离的开口:“北幽王殿下到了我西陵,我西陵自然该隆重招待,如何能让北幽王殿下住在这样寒碜的地方呢,本来我以为燕云的皇上派了太子殿下过来主持六国争霸赛的事宜的,没想到燕云皇上又派了北幽王殿下过来,看来燕云对此次的六国争霸赛十分的重视啊。”

赫连轩一出口便是挑拨,偏偏有人中计,听了十分的不舒服,脸色越发的难看,南宫元徽直接的望向南宫凌天,责问道。

“七皇弟,父皇派你来主持六国争霸赛的事了?”

南宫凌天摇头:“没有,皇弟只不过是路过西陵,正好碰上六国争霸赛的时间到了,便留下来看看,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南宫凌天邪魅的盯上太子南宫元徽,南宫元徽一怔,随之眼神深黯,慢慢的眼光别有用意起来,掉首望向一侧的花惊羽:“花小姐病好了,真是太好了,此次六国争霸赛,你可要替我们燕云争脸,今年的女子组争霸赛可就指着你了。”

南宫元徽话一起,南宫凌天的脸色阴冷而难看,一侧的赫连轩脸色也难看了,这男人就是个畜生,没看到小羽儿整个人瘦得一阵风都能吹走了,还让她参加今年的争霸赛,分明是想借机报复小羽儿,阴险的家伙。

南宫凌天直接的开口拒绝了。

“太子皇兄见谅,小羽儿病刚好,没办法参加今年的六国争霸赛。”

“父皇任命本宫主持今年的六国争霸赛,花惊羽乃是我燕云的魁首,没有道理不参加六国争霸赛,七皇弟这不是为难皇兄吗?”

南宫元徽把老皇帝提了出来,唇角擒着冷讽的笑意,望着南宫凌天,他就不信了,这个七皇弟胆敢抗旨不遵,。

谁知,南宫凌天愣是不理会旨意什么的,直接的开口:“太子皇兄这是打算给皇弟头上扣下一顶大帽子了,得,皇弟领着便是了,回头自到父皇面前去请罪。”

他邪魅懒散的开口,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眼里。

正厅里,赫连轩和花惊羽二人似笑非笑的望着南宫元徽,南宫元徽一下子僵住了,他倒是忘了一件事,这个七皇弟深得父皇的疼爱,父皇为了他连下旨退婚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了,何况是这件事,南宫元徽此时的胸中不由得燃烧起怒火来,越烧越旺,眼里有恨意,除了恨南宫凌天外,连带的老皇帝也恨上了。

花惊羽懒洋洋的望着一侧脸色青白交错的南宫元徽,心情暗爽,一言不吭,让自家的男人发挥去,她就做个躲在男人后面看热闹的就成了。

不过她有看热闹的心,显然的别人不想让她看,太子南宫元徽阴森的瞳眸射向了她。

“花小姐,你身为燕云今年的魁首,不会不乐意为国出力吧。”

南宫元徽话落,花惊羽璨然的一笑:“太子殿下,我倒是想为国出力,可是凌天他不想让我劳累着,你说我身为他的女人,总不能违背他的意愿吧。他这种人就是这样,不乐意让自已的女人受伤,若是他像殿下一般就好了。”

花惊羽话一落,南宫元徽的脸黑了,咬牙暗狠,这个女人分明是拿话戳他。

“你?”

南宫元徽想发怒,一侧的南宫凌天已经不乐意再理会他了,望向赫连轩。

“赫连轩,你巴巴的过来究竟有什么事?”

赫连轩淡淡的开口:“一来是请北幽王殿下住进行宫,若是北幽王殿下在我西陵出了什么事,我们西陵可担不起这份责任。二来,北幽王殿下和花小姐乃是我的好朋友,今晚我在府上设宴招待几位朋友,所以亲自来请北幽王殿下和花小姐的。”

“赫连皇子有心了。”

南宫凌天扯了扯唇角,带着一抹讥讽,他可不认为赫连轩会如此的好心。

不过这个地方让人家知道了,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南宫凌天很爽快的开口:“那还等什么,赫连皇子都亲自过来请我们住进西陵行宫了,那走吧。”

他起身拉着花惊羽准备离开,赫连轩亦起身,陪同着离开。

太子南宫元徽见没人理会他,不由得脸色再黑了一分,望向南宫凌天:“七皇弟,今年的六国争霸赛女子组可没有多少有实力的人,难道你就不能让花小姐参加比赛吗?”

他想圆满的完成今年的事情,但是女子组的实力实在是太差了,照目前的实力,六国争霸赛,女子组他们很可能就是垫底的份,若是回京,别说在父皇心目中提升好印像了,只怕更差了。

所以南宫元徽有些急了。

南宫凌天挑眉扫了太子一眼,一脸阴森的开口:“太子皇兄还是别打羽儿的主意,她的身子没办法参加今年的六国参霸赛。”

别说羽儿现在身子不好,就算好,他也不会同意她参加什么六国争霸赛的,咱不图虚名,就算拿到第一名又怎么样。

西陵的赫连云芙倒是得了第一名,可那又怎么样,只不过担了一个虚名罢了,咱不稀憾。

“你?”

太子咬牙,门外响起脚步声,适时的接了太子的话:“今年的争霸赛我来参加吧。”

一道火红妖娆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正是永乐郡主。

永乐郡主走了进来,南宫元徽再次的意外了一把,眼神眯了起来,没想到永乐竟然与七皇弟他们搅合到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