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长一惊,试图说明:“那封邮件是举报文老师……”

秦满枝冷冷地纠正:“是我们秦家的人。”

冠上这个身份,园长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话说下去。他冷汗都冒了出来,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能硬着头皮说:“秦小姐,我这边实在是没有办法啊,如果我不严肃处理对方就会曝光视频,要是惊动了董事会……”

听着那令人反感的说辞,再看看文亦晨那憋屈模样,秦满枝开始火冒三丈。她向来不喜以势压人,然而此时却锋芒毕露:“别人有本事把白说成黑,我们秦家就没有本事把黑说成白么?视频要曝光就曝光,那算什么玩意儿,这事要是处理不好,我们秦氏整个公关部都不用干了!如果您还觉得不妥,我不介意让贵园代替秦家宣布文老师的婚讯,我相信这个消息出发以后,所有谣言都会不攻自破。”

听完这番话,园长大为震惊,而文亦晨直接傻掉了。

换了一口气,秦满枝继续说:“再有就是,我不希望这些子虚乌有的谣言影响到文老师的名誉和情绪,请您在这方面多加留心,若是有什么不实流言传出,秦氏的法务部很乐意找你们喝喝茶。”

说完之后,她就拉着文亦晨站起来:“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就请园长好好琢磨。文老师今天也累了,我替她请两天假,望批准。谢谢。”

没等园长给予回应,她们已经离开了办公室。文亦晨的心情十分复杂,她低声道谢,再想多说一句,鼻尖就开始发酸。

秦满枝知道她肯定被欺负了,本来打算跟她聊聊天逗逗她开心,然而发现她一直垂着脑袋,像极儿子想哭却又苦忍的倔强模样。斟酌了片刻,秦满枝问她:“我带你去吃蛋糕好不好?”

她轻轻地摇头:“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秦满枝无声地叹了口气,依言把她送回去。

回到住所,文亦晨躲在被窝里一睡就是大半天。被手机铃声吵醒时,她已经分不清日夜。摸索到手机,她闭着眼睛“喂”了一声,听筒里传来熟悉的轻笑,她一个激灵,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

听见那端的动静,秦征笑得更开怀:“反应这么大,是不是特别想我?”

文亦晨握着手机,也许是心情过于跌宕起伏,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征如常地调戏她:“怎么不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会毫不犹豫地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以示真心。要知道,出差这些天我都时刻保持警觉,防范一切图谋不轨的异性生物,不给她们有半点可乘之机。我什么事端都没惹,反倒是你,听说摊上事儿了。”

在园长抗衡时,文亦晨忍住没哭;面对秦满枝的关心,她仍是死死地忍住;而秦征就这样提了一句,她的眼泪却像缺堤的洪水,瞬间泛滥成灾。

秦征有所察觉,静默了半秒,他柔声说:“别哭了,出来开门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晨宝的盖世英雄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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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八章

话音刚落, 秦征就听见一声闷响, 似乎是手机掉到什么地方了。正困惑着,眼前的防盗门猛地被打开, 那开门的动作又大又急,原本暗着的声控灯随即亮起。

光线投下来, 门内门外的人都看清了彼此的面容。

光影交错间,最让自己想念的男人神迹般出现在眼前, 文亦晨一头扎进他怀里, 急切地想要证实这一切不是幻象。

猝不及防被抱住, 秦征微微一怔。感觉到怀里的人正不可自控地颤抖,他一手环抱着她的腰, 一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乖,不哭。”

听了这话, 文亦晨将他抱得更紧, 她把自己的脸完全埋进那温暖而宽厚的胸膛,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藏起来,借此肆无忌惮地释放着委屈与无奈。

秦征心疼得不行,他任由文亦晨发泄, 直至她情绪稍微平复,他才将她从自己怀里□□:“别闷坏自己。”

从他眼中隐隐看见自己的倒影,文亦晨再一次想把自己藏起来。由于太过急忙,刚睡醒的她披着乱糟糟的头发、连鞋子都没穿就飞奔出来。原本已经形象不佳,刚才哭了一场,眼睛和鼻尖都红彤彤的, 简直不忍直视。她扭过秦征的脸,无力地做着最后的挣扎:“你别看我……”

秦征弯起了唇角,却没有笑话她的意思:“我已经记住你这样子了,这是你想我想到掉眼泪的样子。”

文亦晨窘迫得抬不起头,在她暗自懊恼时,秦征突然抱她横抱起来,她惊呼一声,而他语中带笑:“鞋子都不穿,小孩子一样。”

进屋以后,秦征伸脚将门踢上。落锁声响起,文亦晨心头一跳,勾着他脖子的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放。

秦征将她放到沙发上,顺势屈起一条腿抵在文亦晨身侧,用身体将她困在自己与沙发之间。

客厅没有开灯,星星点点的光从卧室渗出,秦征半悬在她身上,指腹抚过那红肿的眼角:“下次别哭了,我心疼。”

听见他说这个字,文亦晨又觉得眼眶开始发热,不由得抽了抽鼻子。

秦征点了点她的鼻尖:“用不着为了这种事掉眼泪,下次再碰到同样的情况,马上来找我,要是找不着,直接报上我的名字。”

这话让文亦晨想起在紧要关头前来打救自己的秦满枝,她不由得发问:“你知道我没法处理,所以就让允宝的妈妈来帮我?”

秦征不敢邀功:“这还真的跟我无关。满枝有个消息很灵通的朋友,这次是他报的信。我知道的时候,满枝已经把你从幼儿园带回来了。”

对于秦满枝的大名,文亦晨已经听过很多遍,却从来未见过面。在园长办公室相见时,秦满枝显然是认得自己的,她感到好奇:“她认识我吗?”

“怎么不认识?”秦征告诉她,“就因为我给你唱歌那事,我都不知道被她取笑了多少遍。”

脑海中回响起秦满枝那番让园长都为之畏惧的言论,文亦晨把她说的话告诉秦征,末了由衷地赞美:“允宝真的很幸福,有这么霸气的妈妈,一定很有安全感。”

看着她眼里那崇拜的光芒,秦征失笑:“幸好满枝不是男人,不然你就要移情别恋了。”

文亦晨嗔他:“我是觉得你们都很厉害!”

秦征却叹气:“再厉害又有什么用,碰上某个男人,她那智商就像石头掉进海里似的急促下降。”

文亦晨很感兴趣:“是允宝的爸爸吧?他肯定也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见都没见过怎么就夸起人家了?”秦征不满,“在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慰劳一下飞了十个小时赶回来的人?”

如果没有记错,秦征的归期是定在下周的。刚才过于激动,文亦晨没有留意这点,听他这么一说,她有点愧疚:“我是不是打乱你的工作了?”

秦征贴着她的额头,语气亲昵:“其实我该感谢那封匿名邮件,要不是它,我就没有提前回来见你的理由了。”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终止于那缠绵而缱绻的亲吻中。

为了睡觉舒适,文亦晨只穿了一条宽松的棉布睡裙,里面没有穿内衣。在不经意的触碰间,她的领口已经被拉到一边,被秦征压倒在沙发时,胸前那片白皙的肌肤更是暴露在空气中。

或许是思念作祟,尝过一日三秋的煎熬,这样期盼已久的重聚格外让人情迷意乱。

昏暗的空间,松软的沙发,一对逐渐沉沦的男女正忘我地热吻。不可抑至的喘息在彼此耳端回荡,秦征的唇缓缓下移,逐点逐点地吻过那泛着微红的肌肤,最终埋首在她的颈窝间,贪婪地向她索取给多。

文亦晨身体发软,当他用牙齿轻轻地啃咬,她情不自禁地将自己蜷缩起来,想躲避的同时,貌似又有那么一点期待那未知的甜美。

这样的夜晚实在惹人犯罪,秦征再一次陷进两难的困境之中。经过剧烈的天人交战,他最终还是拼尽全力地压制内心的猛兽,替她把衣领拉好的同时,声音沙哑地对她说:“不要让我随便进你家,再有下次……”

他没有把话说下去,文亦晨却明白他的意思,她红着脸坐直了身体,快速地撇了他一眼,说:“我去厨房做点吃的吧。”

秦征沉声阻止:“不用,你回房间换衣服。”

文亦晨不敢多言,得到指示就小跑着回了卧室。在梳妆镜中望见满脸绯红的自己,若非碍于秦征在外面,她真想放声尖叫。

待她穿着整齐出来,秦征已经恢复如常。他站在阳台吹风,听见后方的声响,他才回头:“我让酒店送餐过来了。”

文亦晨“嗯”了一声。

她滞在原地不动,秦征看了她半晌,而后对她说:“过来。”

踌躇了一下,文亦晨才迈开步子,她小心翼翼地站到他身旁,而他则把一枚精巧华贵的戒指举到她面前。她又是一惊,偏偏他无半点觉悟,还用讨论天气的口吻问:“想好戴在哪只手指上了吗?”

文亦晨一直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毕竟他总是那样不正经,很多时候她也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没想到他还真的带回了一枚钻戒,她有点无措:“别闹!”

秦征无比的认真:“我没闹,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其实满枝所说的话,也是我想说的话。其实我们早把你当成自家人了,要是你还没准备好当秦太太,我可以继续给你时间考虑,先订婚也行。”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是你们想要的小别胜新婚了吧……

第37章 第三十九章

受惊以后的文亦晨十分清醒, 她负手而立, 并不给秦征乱来的机会:“只给订婚和结婚两个选择,你太奸诈了吧!”

这回没有沉锚成功,秦征却笑着狡辩:“我明明是给你两个最优选择。”

文亦晨故意“哼”了一声:“你还真的把我当孩子了。”

秦征一把将她抱过来,箍着她的双臂牢牢地将人圈在怀里:“刚才还哭鼻子呢, 怎么就不是孩子了?”

顿了一顿,他又说:“当孩子也不错啊, 谁都知道我最喜欢孩子了。”

文亦晨的唇角不自觉上扬, 心里高兴,但还是忍不住给他难题:“那你喜欢我多一点, 还是喜欢允宝多一点?”

秦征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反过来问她:“假如我跟你哥哥打架,你会站在他那边, 还是站在我这一边?”

文亦晨回答不上来,她侧过脑袋望向秦征, 两人对视一眼, 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他边笑边摸索着文亦晨的手,感受到指间的凉意,她下意识挣了下挣, 然而那男人却没有松开的意思。他仍是握住她的手, 慢条斯理地为她将戒指戴上才说:“喜欢吗?”

“喜欢。”文亦晨很诚实地回答。

“那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秦征的暗示意味很足, 目光用在她唇上游离。

文亦晨狡黠一笑,她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然后调皮地吹了吹自己的指间:“给你飞吻。”

说完, 她就像条泥鳅一样溜掉了,站在阳台的秦征不由得笑骂:“吝啬鬼。”

酒店的外卖送到时,文亦晨已经饿得饥肠辘辘,她欢畅地填着肚子,而秦征则十分耐心地给她剥着虾,待她吃得差不多,他才问:“听说满枝帮你请了两天的假,明天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去玩?”文亦晨停住咀嚼,“不是应该把这件事解决了再说?”

沾了点酱油,秦征直接将剥好的虾送到她嘴边:“小事而已,很容易解决。”

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文亦晨没忍住问:“你知道是谁举报我的?”

秦征点头:“你心里也有数对吧。”

犹豫了三两秒,文亦晨还是说出自己的猜想:“是陈晓晓吗?”

“没错。”秦征十分干脆地肯定了她的答案。

“真的是她……”文亦晨心情复杂,“因为我没有卑躬屈膝地讨好她,所以要使出这样肮脏的手段对付我?”

沉吟了一下,秦征回答:“也不全是。我看过那段监控录像,假若多截取十来秒,出来的结果很可能就不一样了。”

鲜少见识人性险恶的文亦晨一脸茫然:“嗯?”

秦征提示道:“陈晓晓跟继子的关系不怎样。”

文亦晨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还要拿着监控录像污蔑他行为不检?”

秦征冷静地跟她分析:“可能性很大。与其说陈晓晓想对付你,还不如说你是陈晓晓对付吕书程时顺带报复的对象,毕竟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一方面可以向吕威证明他儿子品性不佳、难成气候;另一方面又能够借此诋毁你的名声,就算不能破坏我们的关系,也可以让你无法在同事面前立足。”

“她的心肠真坏!”文亦晨气得发抖。

这种勾心斗角的戏码,秦征已经见惯不怪:“吕威的前妻姓程,当年他曾在婚礼说过,他能够赢尽所有,却愿意输给她一人,所以他把儿子的名字取作书程。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而吕威又对儿子宠爱有加,你说陈晓晓怎么可能不嫉妒?不过她的道行还是太低,这种不入流的招数,用来上娱乐版的花边新闻就行,若作为豪门家族的争宠和夺权的手段,那简直是一个笑话。她费尽心思要收买的人,被满枝审问了两句就把事实全数交待,还乖乖地交出了当天的监控录像。所以呢,你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安安心心地休假就行了。等冼嘉柏回来,我再跟他聊聊后续的处理方式,其实也不用聊什么,等我们把关系公布了,类似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再发生。”

听完这番话,文亦晨的心情更加复杂:“难怪妈妈说我跟你不适合,你们这样有钱人的明争暗斗真让我害怕,以后你若有个什么豪门千金的新欢,我没钱又没势肯定会被弄死的。”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秦征啼笑皆非,之后又说,“你妈妈对我似乎有些误解,看来我得尽快找个时间上门拜访才行。”

文亦晨问他:“说真的?”

“当然!”秦征哄她,“你给我引荐一下,明天我就带你见一个人。”

其实秦征早已约好了吕书程,第二天中午,他便带上文亦晨到学校赴约。

吕书程对秦征的态度十分友好,然而在看见他身后的文亦晨,他的表情瞬间变得轻蔑。

文亦晨难以容忍他的失礼行为,想起他上回曾对自己比中指,她嫌弃地别过脸,不顾多看他半眼。

他们的反应,秦征自然尽收眼底,他觉得好笑:“你们这是怎么了?”

文亦晨不说话,而吕书程则困惑地问:“征哥,你怎么跟这种女人一起来?”

秦征长臂一伸,屈起手指毫不犹豫地敲到他脑门上:“说话礼貌点,这是你的嫂子。”

吕书程的脸色变得很精彩,他看了看秦征,又看了看文亦晨:“开玩笑的吧?”

这下秦征还真是无语了:“我说的话怎么都变成玩笑了?”

吕书程挠了挠脑袋,文亦晨则回答他:“看吧,这就是你老不正经的下场。”

在他们的眉梢眼角间,吕书程还真看出了端倪,他开始相信他们的关系,但又忍不住再次求证:“征哥,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吗?”

秦征白了他一眼,懒得回答这种跟废话无异的问题,只是把一个U盘推到他手边。

吕书程将它拿在手里掂量着,没过一会儿,他的神色就变得玩味起来:“这是什么?”

秦征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你家那位又闹事了。”

“跟她不熟。”吕书程纠正,“我已经习惯了,他有事没事就跟我爸说我的不是,挑起我俩的矛盾就跳出来装好人,我都不想搭理她。”

秦征告诉他:“那你可要好好利用U盘里的东西,这可以让她安安分分地做人,也能让她一无所有地滚出陈家,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吕书程摸着下巴:“看来是件了不得的东西,我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征说:“她得罪我了。”

这让吕书程更感兴趣:“怎么个得罪法?”

秦征淡淡然地回答:“强行给我戴绿帽子算不算?”

作者有话要说: 征哥:晨晨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结婚对象,不许再问,再问打人!

昨晚码着码着睡着了,唉……

第38章 第四十章

吕书程正喝着水, 听了秦征的话,差点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他知道自家那位继妹在文亦晨任教的幼儿园工作, 原以为陈晓晓只是颐指气使地把文亦晨得罪了,没想到她却这么不长眼睛, 竟然惹毛了秦征这尊大佛。他不是傻子, 秦征突然约见, 还把陈晓晓的把柄交到自己手里, 当中的缘由想必跟他脱不了关系:“她不是拿我跟你的女朋友做文章吧?”

秦征显然不想多言, 他冷笑一声,算是默认了。

莫名被卷入这场风波的吕书程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他回忆着自己跟文亦晨的交集,想到在体艺馆后台的接触, 他瞬间顿悟:“虽然我不知道陈晓晓是怎样造谣的,但事实肯定不是她所说的那样!”

秦征扫了他一眼, 声音低缓却潜藏暗涌:“那天的监控录像, 我已经看过了。”

记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吕书程有点绝望:“征哥, 你听我解释啊……”

那大男孩急得快要哭出来, 文亦晨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衣服:“你别吓唬他了。”

秦征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应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文亦晨侧过脸悄声对他说:“你冷着脸的样子挺吓人的。”

闻言, 秦征微微弯起了嘴角:“怎么没见你害怕?”

文亦晨掐了他一下, 故意说:“谁说没有,那晚明明被你吓哭了。”

秦征笑骂:“胡说八道。”

坐在对面的男女旁若无人地调起情来,吕书程急乱中又带了点不满:“我还没死呢, 你们看我一眼可以吗?”

听了这话,秦征重新将注意力投到他身上:“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无关,你没有对她图谋不轨,就是使坏绊了人家一下而已。”

那语气轻飘飘的,吕书程觉得冷汗都要冒出来,秦征把人护得这么紧,他把文亦晨绊倒的罪名貌似也不小。

如今的吕书程哪有当日飞扬跋扈的的模样,文亦晨向来心软,于是替他解围:“当时太黑,我也没看清楚。”

文亦晨发了话,秦征没有再纠缠在这个点上,只对吕书程说:“反正选择权我就交给你了。”

“那你们希望我做什么选择?”吕书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