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落是我最惦念的人,自上一次她出了事到现在变化格外的大,说她跋扈嚣张也好、说她性子直来直去也罢,这也都是过往压抑久了才有如今之状,可她的性子别的事兴许能说得通,对女人这些事…我怕她想不开再闹出事…”

胡氏的声音越来越小,嘀嘀咕咕终归也就一句话:一年内不允魏青岩有通房丫鬟和纳妾。

林夕落坐了床上苦笑,这是干嘛呢?

胡氏终归是这时代的女子,她这的确是为了自己着想,但…魏青岩会怎么说?他终归也是这时代生长起来的人,如若她一直都不能生育,他会有变吗?

林夕落想到此,不免眼中也有些酸涩,其实这一直是她心底挂念的事,只是从来没问出口罢了。

竖起耳朵,她仍旧坐在床上不动,她想听一听魏青岩会如何回答。

“岳母多虑了。”魏青岩的声音低沉,“无论夕落会否生子,我不会纳妾,也不会要通房丫鬟。”

他这一句说出,胡氏震惊,而林夕落的心也悬了嗓子眼儿…

“您不必这般看我,这并非假话,我的出身想必岳母也知晓一二,我不愿让后辈再踏我的覆辙。”魏青岩说至此,胡氏连忙的起身,“都是我这话太过了…”

“我更愿岳母直言。”魏青岩这话格外郑重,胡氏有些不安,或许魏青岩的回答让她感到尴尬,可这不正是她想得到的答案吗?

屋外寒暄话语絮絮叨叨,林夕落则没有再听,趴在床上,她的头脑空白,而这种感觉一直到他从外进来…

“怎么了?”魏青岩上前抚着她的发丝,或许是与胡氏刚刚说完她的事情,目光中仍带着宠溺。

林夕落侧头看他,豁然搂住他的脖颈,用劲力气将他推倒在床上,印上小嘴狠狠的亲,倒是让魏青岩纳闷的瞪了眼,两只手扶住她圆润的屁*股,目光中带了几分笑意。

二人都没有再多说多问,亲昵、痴缠,合为一体…这一次她再没有任何负担,心底涌满了爱…

第二百一十八章提议

晚间林政孝归来之后,林夕落与魏青岩二人便去他那里共同商议侯夫人要二人归府的事。

虽说这是早晚的事,可林夕落却觉得即便回去,也不能是侯夫人来威胁两句便软了。

要有一个恰当的、合适的方式回侯府,否则被这老婆子拿捏住把柄,她即便回去不也成了个软柿子?

而能成为威胁林夕落把柄的事,无非也就是她的父母、弟弟,故而他二人仍要特意前来商议一番,此事该如何处理才妥当。

林夕落将事明明白白的与林政孝说了,而后才是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侯夫人虽不会当面来与父亲、母亲对峙翻脸,可更怕她暗自作祟,父亲不怕,可母亲的声誉要紧,如今与您说此事,也是请父亲、母亲遇事多思一层,别因小事再惹出麻烦。”

“此事不必多虑,我来往于太仆寺极少应酬,你们不归来时,你母亲也就在院子里鲜少出府,偶尔与罗夫人往来频繁,那也是信得过的,其他的人…无暇。”林政孝对林夕落这般多思倒有兴致,“那依着你的意思,这就要回去了?”

“不可,我不会这样蔫声蔫气的回去,当初五爷从侯府离开时格外强硬,如今自要寻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才行。”林夕落这般说辞,倒是让魏青岩笑了,“既然你如此说,那便都依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林夕落撇嘴,“给我出难题?”

“你已经有想法了?”魏青岩笑看她,林夕落顿了下,则直接道:“我个人觉得侯夫人来接不能回,但侯爷若亲自来寻五爷,倒是可以回侯府的,当然,前提是你还想回去。”

“还是回去的好。”林政孝不等魏青岩开口,在一旁言道:“世子之位迟迟不定,而你离开侯府时,朝堂私底下已经快翻了锅了,太子殿下亲至此地,而你私下又与众人密交,这等事瞒得了任何人,但却瞒不过一个人…”

林政孝拱手朝北拘礼,“此人便是皇上。”

“皇上?”林夕落没想到会牵扯的如此之远,魏青岩听林政孝这般说,同意的点了头,“岳父大人言之有理,我与您所想略同。”

林政孝见魏青岩也这般想,不免多了分兴致,继续道:“而你如今所要做的事,无非都是在给一个人看,那便是做给皇上看,从近来讲,侯府世子殁了,而你则被非议成夺爵位之人,熙熙攘攘的争夺后,皇上没有任何的表态,你也没对此事有半句的抱怨,功让给兄长、位让给侄儿,这乃大意所为,皇上对你更会高看一眼,恐会更加器重;从远了讲,你这一次离开侯府,若想自立门户恐是不足,还差一个更合适的契机,但此契机绝非世子位的承继。”

“岳父大人思虑甚细,我心中对此更能笃定了。”魏青岩起身朝向林政孝拱了手,林政孝连连摇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能为你二人多思,乃是我做父亲的责任。”

这句话虽平淡,可在魏青岩的心中却格外之重,父亲的责任?这话在林政孝的口中似随意说出,可在他的心里岂不是奢望?

林夕落看他眉丝微蹙,便知他心中的郁结仍不能消褪,索性转了个话题,出言道:“你们口中的事我是想不明白的,但于内宅来说,我不愿被侯夫人牵着走,那不仅是对我不利,连带着你也受牵连。”林夕落与魏青岩说完,不免继续道:“我心里倒是有个主意,若想让侯爷前来,不知可否尽快的筹备雕木的铺子?我倒觉得这事儿传出风声,他必定上门”

“哦?”林政孝不明雕木铺子之意,则直接看向魏青岩。

魏青岩目光中多了几分喜意,急言道:“你继续说。”

林夕落顿下便继续道:

“我觉得单单传出风声,侯爷不会立即前来,所以这事儿要选个恰当合适的时机,亦或有何举动能引其注意,我倒觉得这铺子的选地能成为这个引子。”

“你想选在何地?”魏青岩问完,林夕落则嘴角扬了笑,口中淡出仨字:“麒麟楼。”

麒麟楼…这是被称之为魏青岩“禁地”的地方。

“好”魏青岩当即拍手,一拍林夕落的脑袋,“聪明。”

林夕落抿嘴一笑,“你真觉得可以?”

“自当可以。”魏青岩也不再隐瞒,“麒麟楼乃皇上赏赐之地,也是众人不敢靠近的地方,这自是因我有刑克之名,都怕沾染了死的早,百姓们是这等心思,可朝官众人对此地极为敏感。”

“这是为何?”林夕落不解,当初她被拽进麒麟楼,也就是帮助他雕字传信,可并未觉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林政孝看着她,“因为那里死过几位朝堂重臣。”

话说至此,林政孝则不再往下多说,林夕落看向魏青岩,死过朝官?可是他亲手所杀吗?

魏青岩盖住她的眼睛,不允其再看,反倒是认真思忖起雕木铺子的事,正如林政孝所说,如今的契机不够充分,他即便要回侯府,便不如早些回去为好“既是这般决定,可谁来传这个信儿最好?”林夕落忽然问出这个问题,麒麟楼已定、传消息也定了,可谁来做这个人?她与魏青岩自不能主动说这个事,谁的嘴巴最快?耳朵最长?也是最关注魏青岩动向的人呢?

林夕落问出,魏青岩即刻答道:“齐献王。”

齐献王…他可是许久都没有音讯了,自上一次在魏青石大葬前日去过宣阳侯府之后,他便再没有影儿…

事情既是已经这般决定,魏青岩动作格外迅速,当即便出门吩咐魏海即刻行动。

林夕落沉了口气,如若宣阳侯爷能主动找上门,她与魏青岩回侯府才算名正言顺,而侯夫人那个老太婆也绝不会顺意。

三日…她倒是要看看侯夫人的三日之期后,到底有什么后果要她来承受。

魏青岩离去,林夕落则当即叫来了春桃,她之所以留着春桃没让她插手侯府院子的事,就是在想有朝一日她能任更大的差事。

如今这雕木铺子,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春桃。

虽说这事儿要她来插手,可这其中却还有福陵王也要掺杂其中,林夕落一方对付侯夫人,一方还要与福陵王周旋,她必须要有信得过的人在一旁辅佐,春桃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也是最合适的人。

叫来了春桃,与她大概说一下事情的安排,林夕落则是道:“这就要你出侯府帮忙了,你如若觉此不妥,也不妨直说,我再寻另外的人。”

“您选了我是我的福气,如今侯府里能帮衬上的也少了,何况您在侯府中有何需要自可寻魏海的爹娘,都在侍卫营院子里能说得上话的,有没有我都无谓,能出府帮您我自是乐意的。”

“魏海呢?他可会同意?”林夕落不免想到他,如今春桃已嫁了人,可不是她自个儿说行就行的,魏海如若愿她留在家相夫教子,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春桃撇了嘴,嘟囔道:

“我终归是夫人带出来的丫鬟,哪里能容他反对?何况公公婆婆对五爷格外敬重,只要是五爷与夫人的事,他们都不会反对,何况出了侯府也不碍着旁的事,魏海那厮兴许会觉得更乐。”

春桃说着,不免抿嘴一笑,林夕落放了心,“这我就放心了,待五爷那方有了消息,你就等着回麒麟楼吧,也事先与你公公婆婆打个招呼,免得唐突了,让他们受不得。”

春桃点了头,二人又叙了几句闲话,林夕落便让她先回了。

魏青岩晚间都没有回来,林夕落知道他是为了雕木铺子的事忙碌着…虽说林政孝与胡氏二人不明白这铺子的意义何在,可父母二人俱都没有一人主动好奇相问,林夕落自也没说。

这事儿分不清好坏,谁知将来会不会成为祸端?

她绝不可以将父母牵扯进来,绝对不可林夕落洗漱后便先行睡下,可时日有他的陪伴,独自一人入眠却还觉得空落。

这世间最可怕的便是养成习惯…

翌日清早醒来,林夕落起身洗漱,则问起魏青岩,“他一夜都没回?”

秋翠则说道:“丑时回来一趟,但没回咱们院子,随即又走了,说今儿回来接您去麒麟楼看一看,让奴婢早些为您筹备妥当。”

林夕落听她如此说辞倒是放了心,心中更是感叹魏青岩这速度实在惊人,才一晚的功夫,麒麟楼都已经开始动手了?

这雕木铺子,她还有何落下的细节?这绝非是她曾经经历过的买卖铺子,这里买卖的是信息,是人命…

用过了早饭后,林夕落则打扮周整,等候着魏青岩归来便随她前去麒麟楼。

而这时,门外忽然有两个小脑袋凑到门口,林夕落余光瞧见,则摆手让二人进来。

林天诩最先跑进来,魏仲恒则在后面磨磨蹭蹭,半晌才开口问道:“五婶娘,侄儿也要马上跟随回侯府了吗?”

第二百一十九章上门

魏仲恒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显然是不愿回侯府,其实是不愿失去自由。

在这里可无忧无虑的玩耍,即便是读书行字也有人在身旁一同陪伴,连所写的字都已有几分洒脱之韵。

可这日子还没等享受几日,便要回去?

魏仲恒壮了胆子来问林夕落,可林夕落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终归是侯府的孩子,她总不能纵他在外吧?

林夕落心中沉叹,摆手让二人进屋来,林天诩在一旁没出声,魏仲恒则慢慢的走进来,脚步格外的沉。

“你今年几岁?”林夕落问着魏仲恒,他讶异林夕落的问题,但仍挠头回答道:“侄儿九岁。”

林夕落则道:

“九岁,你不想回侯府谁来供你读书?谁来照料你的衣食住行?侯府规矩虽大,但你要记得,你姓的是魏字,你还不到可随心所欲的年纪,羡慕你五叔父吗?”

魏仲恒连连点头,“五叔父是英雄。”

“那你为何不朝向他而努力,偏偏只记得玩?前两天你如何与我说的?回到侯府要怎么做?才这两日便不想回了?”林夕落虽有责备,可并不苛刻,手抚着他的小脑袋道:“你五叔父也是这几日纵了天诩陪同你玩乐,但他也不是整日都能这般空闲,读书、行字绝不能丢。”

“侄儿知道了。”魏仲恒嘴上应下,可心里依旧有几分恋恋不舍。

林夕落拽过天诩道:“你个大嘴巴,随意说这等事作何?何况又不是明日就回,这几天都给我收了心好生读书,否则让你姐夫罚你”

“饶命啊大姐,可别让姐夫罚我,我的胳膊现在还疼…”林天诩一张小脸顿时苦了下来,那日被魏青岩揪着耍拳脚,被好一通批不说,还被罚扎步、挥拳一千次,否则哪能放了他,让他陪着魏仲恒玩?

林天诩在其中掺和一下,魏仲恒倒觉得心中愧疚,本是他告诉自己这等事,却还要被五婶娘罚?

“都是侄儿不好,婶娘莫怪罪小舅舅…”魏仲恒口中的“小舅舅”指的自是林天诩,谁让他年龄小、辈分高呢?

林夕落每次听到这等称呼都鸡皮疙瘩满地,连忙让人拿了果点给他二人吃用,随即放他二人出去玩…

秋翠看着他二人离去,便是笑着道:

“如今仲恒少爷把夫人当了亲娘一般看待,也是夫人良善,能容得下他。”

“一个无辜的孩子而已,何必当成长辈争斗的把柄?她们那些人肯用这等恶手段,我不屑于此,何况我能将仲恒教好,她们才更要担心。”林夕落想着孙氏的阴损,早先便是一幅笑脸迎人,其实心中坏主意最多。

如今她成了寡妇,仍会在侯夫人身后出主意,成了如今的模样,不都是她自找的?

秋翠如今也多少能明白林夕落的脾气,“夫人您是不屑于此,可让外人看来,定会想您是有什么旁的私心,仲恒少爷终归是大房的人,您不怕她往后变了模样?”

“三年,我若将他教成还能反咬我一口的孩子,岂不是太失败了?”林夕落更为谨慎的吩咐着:“如若回了侯府,你也要告诫下面的丫鬟婆子们,对仲恒要如同五房的少爷一般,但凡有敢欺辱的,我绝不饶她”

“奴婢省得的,五夫人放心。”秋翠应下,而没过多久,魏青岩便从外归来。

“‘麒麟楼’已经筹备完毕,只等着你去了。”魏青岩坐下抿了几口茶,随即便看着林夕落。

“等我?”林夕落问出口后便是一笑,“我去也是对的,谁让我是个匠女?再找来城内的雕匠和木料商,这消息不必说恐也是传出去了。”

“匠女,我喜欢。”魏青岩拉着她的手入怀,“在麒麟楼为你修个院子?可有何想法?”

“之前不是已经有了?”林夕落想起那池中一座小院的模样,许久没再去过,而后又烧了一次,如今却有些想念了。

“重建,只为你。”魏青岩说罢,拽起她就往外走,林夕落小跑的跟着,却又被他觉得慢,一手抱起便往院门阔步,扔在马上二人便即刻驾马而行。

胡氏站在门口还一句话都没等说,就看到二人的影子瞬间没了影儿…

林天诩在一旁捂嘴“咯咯”直笑,胡氏抱怨着:“这二人怎么还是之前那股子劲头?让孩子们瞧见了,也不怕脸红。”

“随他二人去吧,兴致起随心而行,总好过瞻前顾后不了了之。”林政孝在一旁感慨几句,随后便与胡氏道:“姑爷与夕落已走,咱们也不妨潇洒一次,别在府中用了,去福鼎楼吧?”

胡氏迟疑之时,林天诩则当即点头,“都听父亲的”

魏仲恒想起上一次跟随魏青岩与林夕落去那里用饭,不免舔了舔嘴,凑近几步只等着跟随同行。

胡氏挨个小脑袋拍一巴掌,只得先回去换了衣裳,林天诩嘿嘿一笑,与魏仲恒对视着揉脑袋。

林夕落随同魏青岩一起到了“麒麟楼”,驾马速度飞快,至门前鸣啸双蹄抬起,林夕落只觉眼望天空,险些被马尥蹶子甩出去…

下马拍拍胸口,则是狠瞪魏青岩一眼,嘘声道:“即便是想出风头,让人得知你我二人到麒麟楼,也不至于这么做吧?你想吓我丢了命啊”

“你不是喜欢如此?”魏青岩笑着牵住她的小手,“可要我抱你进去?”

“不要。”林夕落当即率先迈步进门,在这种地方还亲腻?她疯了魏青岩与林夕落重新回到“麒麟楼”的消息很快便传入各方的耳中。

而最先得知这个消息的人未出魏青岩所料,果真就是齐献王。

在屋中来回的摸着下巴踱步走,齐献王嘀咕着道:“这二人自大婚之后可从未再回去过?这魏崽子忽然回去,是真的不想回侯府了?”

“王爷,可要派人再去探一探?”手下之人相问,齐献王则细问道:“有人说昨晚魏崽子就回过麒麟楼,而且还调动了大批的侍卫?”

“的确如此,王爷上一次吩咐后,卑职一直都没撤回在那方盯着的人,果真不出王爷所料,魏大人还真的回去了,而且是半夜,折腾的很大。”

“他近期还有什么动作?就这一两日?”齐献王急迫追问,“除却与太子有过一次相聚,可还有其他的人相见?”

“卑职听说过一个消息,魏大人与福陵王见过面,而且昨日还特招幽州城内的匠师们一起到麒麟楼相见。”

手下人说完,齐献王当即便起了身,“他**的,这魏崽子又在搞什么花样?”

“王爷,卑职往下该怎么办?”

齐献王也沉默了,独自坐在位子上许久,都没能做出个决定来。

直接去问魏青岩?可上一次太子乃是应皇上吩咐主动去寻了魏青岩,何况福陵王还可能掺杂其中,他若直接上门,魏青岩也不会告知他有何打算,他若就此暴露出来,便会被众人盯上,再想得确切的消息那是天方夜谭。

可不去问魏青岩,他又能从何得来消息?

林家?齐献王豁然想起了林夕落,这个女人也被带去麒麟楼,他还真想给这娘们儿开个卖雕物的铺子不成?

齐献王如今提及林家就觉得牙疼,林绮兰的巴结让他已有厌恶之感,她父亲的官升的格外快,而她带来的消息却都是一堆废话林忠德个老东西,本是让他与大学士为宣阳侯世子位争执几句,孰料这事儿还不了了之了齐献王当即心里把林家人剔除出去,而是吩咐人传话道:“去告诉王妃,晚间她与本王一同到宣阳侯府再去探望侯爷与侯夫人一番”

齐献王是这般打算,而宣阳侯得知此消息,却还是从魏青焕口中得知。

魏青焕恐是这府邸中盯魏青岩最紧的一个人,也是最不愿魏青岩归侯府的人如若他不回来,他与大房争夺世子位兴许还有希望,可他若回来,世子位哪还有戏?他连对魏仲良下阴手的机会都没有魏青焕本是抱着让宣阳侯气恼,直接下令撵魏青岩出府的期望来禀消息,可孰料话说出口,宣阳侯当即气恼捶案,叫嚷道:“他不回?本侯亲自去请”

“父亲,您怎能亲自去?前些天母亲已是去过,却被…被林家女人给顶了回来,您去?岂不是太给他们脸了”

魏青焕三角眼中的阴光格外之盛,宣阳侯冷哼一声,“你懂个屁”雕木铺子可不是寻常事…

说罢,宣阳侯当即便要吩咐人随同前往“麒麟楼”,门外却豁然有侍卫来报:“启禀侯爷,齐献王与齐献王妃来访,称来探访您与侯夫人。”

“无事不登三宝殿”宣阳侯看了一眼魏青焕,“不许对‘麒麟楼’的事情提半句,否则本侯敲烂你的嘴”

魏青焕咬牙切齿,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儿?魏青岩知道,而他这嫡出的儿子都不知?他凭什么有这么好的命

第二百二十章行动

宣阳侯与齐献王二人寒暄逢迎,一个想探消息,一个只字不提,俱都提紧了精神不肯有半丝松懈。

而在“麒麟楼”中,魏青岩与林夕落在与城内的雕匠与木料商相见,商议店铺事宜。

魏青岩只在一旁坐着,由林夕落主掌商谈,而无论她如何说,这些人只有点头的份儿,魏大人就在其后坐着,谁敢说出个“不”字来?

几人面面相观,心里不乏都在想一个问题,那便是:能巴结上魏夫人倒是好事,可这银子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