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今儿也是硬着头皮前来,昨日回府后便即刻张罗着备一份大礼,今日兴致冲冲的前来观礼,本想着先与行衍公夫人见个面亦或去巴结几句林夫人,可孰料还未等她寻机会去见林夕落,却被吴夫人瞧见。

吴夫人今儿虽笑灿如花,可心中早已七窍生烟,如今看到邹氏也来。这心里更是恨。

昨天如若不是她跟着芊氏闹出这档子事来,她今日何必低三下四的前来送大礼?而且还要被行衍公夫人那番挤兑和恐吓?芊氏已经死了,自不用再提,吴夫人看到这个邹氏也着实的没好气。

她想来巴结林夕落?没门!

吴夫人笑着将邹氏拽在身边不允她四处走动,邹氏笑的比哭还难看,她如今可谓是两边不讨好。里外不是人了!

林夕落不打算搭理这个邹氏,人只有到逼急了的份上才会拿出点儿真东西来保命,如今的邹氏还没被逼到那个境地,故而林夕落是绝对不会在此时拉她一把的。

吴夫人与秦素云笑灿的谈着,而此时林夕落也注意到坐在文臣家眷席中的聂灵素,一副怅然若失、心思幽怨的模样让林夕落都不免生出怜悯之心来。

福陵王这个混蛋…

林夕落忍不住心中骂了一句,则起身前去各个席位上敬酒道谢,待行至聂灵素这里时,聂灵素则规规矩矩起身,给她行了大礼,“给行衍公夫人请安了。”

“倒是个小美人,长的真好看。”林夕落夸赞一句,聂灵素的俏脸一红,满是羞赧。

一旁的聂夫人,也是聂灵素的母亲本以为林夕落会寒暄两句便走,没寻思她会停下与聂灵素叙话,即刻上前道:“给行衍公夫人道喜了,小公子被皇上特意赐名这乃天大的恩惠,实在让人艳羡不已。”

“聂姑娘也是个聪颖之人,于皇上拜访聂府时降生,这才是个奇女子。”林夕落这般一说,聂夫人倒是愣了。

他们今日乃是跟随唐家的亲眷一同来喝喜酒,与宣阳侯府之间的关系并不相熟,却不知这位行衍公夫人居然连这等事都知道?

聂老太爷过世多年,如今也无人再提起了!

说及降生,聂灵素不免脸上犯了苦,降生便被指婚,可如今那个人却不肯娶自己…

她循规蹈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到底是哪一点不合他的心意?

福陵王风流多才,在外格外快活,可即便娶了她,她也是大肚能容不会擅自干涉,可如今她连这个资格都没有。

聂灵素倒不是心系王妃之名,她只觉得自己活着就是“尴尬”二字,那还活着做什么呢?

林夕落对聂灵素这一柔弱女子不免心生好感。

与她同类性格的人还有一个罗涵雨,可罗大人与罗夫人乃是一双好父母,在为罗涵雨挑选夫婿上也是格外尽心尽力,绝对不容女儿受委屈。

可聂家却不同。

已经被皇上赐婚了,而且嫁的还是一位王爷,聂家就是打掉牙也得往肚子里咽,这口气还真就得憋在心中发泄不得,可时间已是这么久,还不憋出内伤来?

林夕落笑着与聂夫人寒暄几句,则看向了聂灵素,“聂姑娘聪颖,听说你喜好绘画,我倒是也格外喜欢,可就是画的太差,如若你寻常有空,不妨就去我府上坐一坐。”

林夕落这话说出,聂灵素则即刻看向聂夫人,母女二人的脸上显然都格外吃惊,可一想到福陵王与行衍公之间的关系,聂灵素不免点了头:“…谢夫人相邀,民女一定前去拜访!”

林夕落意有所指的点了点头便继续去它桌敬酒,聂灵素的俏脸上则更加红润,好似个熟透的大红苹果。

聂夫人想的则更多,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她劝慰道:“灵素,爹和娘对不住你,可这件事你也不要全指望在行衍公夫人身上,她拉拢你或许另有目的…”

“娘,我清楚。”聂灵素不愿多说,而聂夫人也不敢多说,已经格外对不住这个女儿了,她不管说什么都是伤了她。

太阳西陲,远方的天空中现出一抹柔美的红霞,女眷们渐渐离席,而男人们则行至更高,一直喝到天亮才陆续的散了。

魏青岩今儿为林政孝挡了不少的酒,由侍卫搀扶着回了景苏苑后面的屋中歇息。

今儿实在太晚了,魏青岩与林夕落便要在此住上一晚明日再归,宣阳侯与魏青羽也至散席才走,瞧着几人脸上的笑意,显然这一顿喜酒之外,在人脉上也有不小的收获。

魏青岩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喘着粗气,林夕落让冬荷倒了一杯浓茶来,掰开魏青岩的嘴全都倒了进去。

“咳…”魏青岩呛咳不止,朝着林夕落的屁股便是拍了一大巴掌,“这丫头,你倒是慢着点儿。”

“都喝成烂泥了,自当要让你快点儿醒酒才行!”林夕落为他褪去衣衫,连光溜溜的身上都沾满了酒气。

魏青岩坐起身晃悠晃悠脑袋,怀里抱着林夕落,柔声道:“不如我们也洞房一次…”

“怎么着?你娶了两次媳妇儿都不够,还想再娶不成?”林夕落斜眼瞪他,魏青岩大手又打了她屁股一下:“胡说!”

“怎么又是我胡说?是你自己说的要洞房。”林夕落皱着眉,心里则嘀咕着,这打屁股的习惯他还不改了?

一杯浓茶灌下,魏青岩也比刚才略微精神许多,“那我们就敦伦…”

“一身酒气,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林夕落挣脱着要躲,魏青岩却不肯,将她抱在怀中一同起身,朝着净房而去,“嫌爷身上酒味大,那你就帮爷洗干净!”

“无赖!”

“景苏苑”在喜气中度过,而福陵王被扶回“麒麟楼”之后则比之前还要精神。

并非是他不醉,而是他不知怎么了,只要一闭上眼睛,脑中就闪现聂灵素那对幽怨的眼睛…

梦魇了!他不敢睡了!

这可怎么办?

福陵王躺在床上头大如斗,他悦女无数,可如今就怕两个女人,一个是林夕落的泼辣,还有就是聂灵素的幽怨。

林夕落这女人他是欣赏其才华,可聂灵素,他是对不起人家!

他不是不想娶,而是娶不得…

成家立业,可在他的心中,业不成,何以为家?

先保证能活到老死,再提“家”这个字吧…

第三百七十五章 贪婪

翌日清晨,李泊言与唐凤兰前来给林政孝与胡氏敬茶,见魏青岩与林夕落未走,自得又坐下叙谈片刻。

胡氏一来曾受过婆婆气,二来她终归只是义母,所以唐凤兰要在此地立规矩时被胡氏一把摁住坐下:“这府中哪来的那么多规矩,看着都累,踏踏实实在此过日子就是了!”

唐凤兰依旧福礼一笑,显然不能忘却唐府繁重的规矩,也觉得胡氏如此说辞不过是客套。

林夕落看她目光中对李泊言的那一片痴心之色,不免笑着看向李泊言。

李泊言被林夕落这么一看反倒是尴尬的很,即刻与魏青岩道:“…我还是先去给福陵王道谢一番,昨日他亲自来为我主婚,这份人情算是欠下了!”

“应该去。”林政孝赞同,魏青岩也只得跟随点头。

李泊言应下后便出了门,唐凤兰则跟随着胡氏与林政孝等人一同用饭,见众人不分老幼男女全都坐了一张桌前用饭,而且林夕落喋喋不休的说着,林天诩这位小叔子只差满嘴喷饭了。

魏仲恒此时也在,虽不如林天诩那么张狂,可那一副闷笑的模样憋的满脸通红。

胡氏无奈的揉额,紧接着将俩孩子全给撵出去,他们反倒是心情轻松,一溜烟儿就没影了。

唐凤兰顿时茫然,林夕落看她道:

“这府里就没规矩两个字,住久了你就习惯了。”

唐风兰点头应着,她也的确是体会出林夕落话不虚假,这府里…还真没什么规矩了,看着一旁目光中略有异色的陪嫁妈妈,唐凤兰则瞪了她一眼。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既然跟了李泊言,那就要守此地的规矩,看来要跟陪嫁的人好生嘱咐一番才行了。

魏青岩盯着林天诩打了一套拳。便将魏仲恒送去麒麟楼,随即带着林夕落与小肉滚儿回了侯府。

林夕落刚刚回到侯府,姜氏就跟随着前来寻她。

“三嫂,什么事这么急?”林夕落见姜氏的脸上哭笑不得的模样。则立即吩咐丫鬟们上了茶。

姜氏坐下喝了一杯茶,随后递给林夕落一张帖子,“…本是一早就来拜见,可得知你不在则留下一张帖子等信儿了,你怎么跟聂家还有瓜葛了?”

聂家?林夕落举起帖子,却正是聂灵素递来的,有意要来此见她。

“这丫头还真急。”林夕落忍不住一笑。姜氏则更是纳罕,“怎么回事?”

“没什么,与聂家无关,她这是奔着福陵王来的。”林夕落如此说,姜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聂家老太爷曾经是国相重臣,可他离去之后,聂家便有衰落之相,如今的聂家几人都投靠了太子。这聂家小姐找上门来,你可要多考虑考虑。”

姜氏如此说辞,林夕落倒是叹了口气。怪不得福陵王一直躲着了…

“三嫂提醒的对,可也不见得聂家跟随太子便不能接触,说不上倒是另有用处。”林夕落让冬荷收了帖子,“这丫头我还是要见的。”

姜氏点了头,“你心中有数我也就放心了。”

抛开此事不谈,姜氏与林夕落则说了近期府中的事,包括行衍公府已经开始动土修建,工匠百人,争取在今年过年之前竣工。

“…你三哥舍不得你们走,但侯爷也是没辙了。皇上已经几次催促,可如若五弟出征,那府里就你们娘俩儿也实在太孤单了。”

姜氏如此说辞明显是希望林夕落主动提议留下,魏青岩应该不会不答应。

林夕落笑道:“这事儿我也要听他的,说的也不算,何况他暂时没有出征之意。待有这等心思时再议也不迟,有三嫂呢,还能亏了我们母子么?”

林夕落这话说出却让姜氏不由得苦笑,她承认自己刚刚有试探她的意思,魏青羽也特意嘱咐过,最好从林夕落这里来问一问魏青岩会否出征,显然这也是侯爷特意吩咐过。

可姜氏还能不知道她?自己话一说出口,林夕落就知道她想问什么,这绕着弯子说完,还是什么都没说一样,她这是何苦呢?

对于姜氏的试探,林夕落也知道她是出于无奈,魏青羽恐怕是得了宣阳侯的吩咐,可他又不能亲自去问魏青岩。

曾经关系亲密的兄弟二人如今也要为个“利”字相争吗?

林夕落只觉不会,魏青羽与姜氏的为人,她还是信得过的。

让秋翠上了茶,林夕落拿出昨日夫人们特意送来的好茶给姜氏沏上,妯娌二人抛开府中事说起小肉滚儿来,气氛才逐渐的恢复常态。

下晌之时,林夕落送走了姜氏便开始思忖起聂灵素的事情来。

原本是她想的太简单,可如今听姜氏提起聂家,她便不得不与魏青岩商议一番才决定是否见此人。

姜氏离开,魏青岩也从魏青羽那里喝茶回来,林夕落则一边逗着肉滚儿一边问道:“福陵王与聂家那位小姐是怎么回事?今儿聂家小姐递了帖子。”

魏青岩昨日不在,自当不知聂灵素与林夕落之间的事,对此倒有几分意外,“聂家在左右摇摆不定,想跟着太子求拥立之功,觉得福陵王除却皇宠之外什么都没有,福陵王暂时不会娶她。”

“那我就不见她了?”林夕落想起聂灵素那对儿幽怨的眼睛,倒是对她更多几分怜悯。

魏青岩轻笑,“你倒是还乐得做媒婆子了!”

林夕落白他一眼,自责道:“也是想的太简单了,听齐献王侧妃说起此女与福陵王的渊源,倒是没想到现在的聂家是什么态度。”

“无妨,你要愿意见也无碍,他娶不娶是他的事,你与聂家相交是你的事。”魏青岩如此说辞,林夕落心中也有点儿主意,调侃道:“怎么?你还想看聂家的笑话不成?让聂灵素从我这儿得了好处回家与他们闹腾?”

魏青岩冷哼一声,“聂家自从聂怀远老大人过世之后便玩起鸡鸣狗盗之事,我麾下几名武将被他们连番压制,聂方启,也是聂怀远的嫡长子,聂灵素之父,如今担任户部郎中,其弟乃是吏部重臣,没少贪赃行恶,这笔账我都在记着。”

林夕落没想到魏青岩与聂家还有如此不愉之事,怪不得昨儿她与聂夫人相谈时,她脸上的异色那么强烈。

如若不是唐家联姻,她们是绝对不会往魏青岩的身边沾半点儿关系。

“我心中有数了。”林夕落这般应承,魏青岩看她那副小脸则心中窃笑,这丫头还真不是个闲得住的性子,即便没人来找她的茬,她也得去找别人麻烦,上一次她整治得吴家吃个大亏,如今就等着看她如何收拾聂家这群骨子里坏出水的了…

与魏青岩亲昵片刻,林夕落则派人去聂府送了信儿,告知明日一早请聂灵素前来小聚。

宣阳侯府的侍卫递上信,聂灵素则甚是高兴,可聂府的其他人则都慌了神。

聂方启听之消息则即刻寻到聂夫人,聂夫人大惊,连忙道:“这都是昨儿前去参加唐大人家小姐的婚事时见到的,本不想去婆家用喜席,可你被唐大人拽去了,我们女眷自然也得跟去。”

“失策了,失策了!”聂方启急迫道:“如今被这位行衍公夫人给逮住机会,灵素可别被她给蒙住,不能让灵素去,立即去信婉拒。”

“可…”聂夫人有些犹豫,“可灵素都已经准备明日赴约了。”

“她不就是惦记着嫁人吗?待过些时日我寻太子殿下说上一说,看能否让皇上撤旨,再给她寻一个好人家就是了!”聂方启不停的摇扇,聂夫人则皱了眉,“皇上赐婚何时有撤旨一说?”

“可福陵王对聂家丝毫不屑,我的女儿怎能嫁她?如若灵素真的嫁了过去,太子殿下这里怎么办?岂不是要我左右为难?”聂方启见聂夫人不肯去,他则亲自道:“你不去说我去!”

“老爷…”聂夫人即刻拦下,“还是我去吧。”

聂方启冷应一声,聂夫人缓缓的往后院走,她的脚步格外沉重,却不知该如何与女儿开口了。

聂灵素得到林夕落的信格外高兴,她倒不盼望着明日能见到福陵王,起码从行衍公夫人这里得到些许消息,她也是心满意足的了。

明儿穿什么才好呢?

聂灵素让丫鬟们不停的拿出衣裳来比对装扮,身旁的妈妈脸上也露出喜色,许久都没见过小姐露出如此欣喜的笑容,这可真是难得了。

未过多久,院子里的丫鬟们则撩了帘子道:“小姐,夫人来了!”

聂灵素听后即刻上前,“娘,你来了?看我这身装扮如何?”

聂夫人看她如此高兴,心里头也是格外酸楚,拽着聂灵素坐下道:“灵素,你父亲明日有事让你留在家中,你不妨去一封信给行衍公夫人把邀约的日子推…”

“他为何不让我去?”聂灵素不是傻子,她如何听不出聂夫人口中之意?

聂夫人面露为难,“他也是不得已。”

聂灵素面色格外的冷,沉声道:“他没有我这个女儿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把柄

林夕落接到聂家送去的信,道是聂灵素偶感风寒不能出府,待病愈之后再来给行衍公夫人赔罪…

看到如此内容林夕落不由得冷笑,这显然是聂家人觉得应恪守为太子当奴才的行操,故而拒绝魏青岩与福陵王这一方的拉拢。

不过是女眷小聚她们也思忖的如此之多,林夕落除却嘲笑叹气之外没有了别的想法。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过去,可孰料过了没有十天的功夫,福陵王前来告知魏青岩他欲去西北一行,明日就走。

林夕落在一旁为二人沏茶,心里头也不免一惊,耳中听着福陵王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道出,她豁然插嘴道:“…王爷,还有一条原因是您想躲婚吧?”

福陵王正在慷慨的背着伟大行进目标的说辞,被林夕落这一插嘴则当场噎住,脸上不免涌上一股不悦之色,挑眉道:“不至于如此揭短吧?本王胸怀大志,怎可如寻常百姓一般儿女情长?”

“不寻思这个,您脸红什么…”林夕落好似独自嘀咕,可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让屋中众人全都能听见。

福陵王的脸色由红泛青,只得轻咳几声道:“不许打岔,听本王继续说。”

魏青岩见他神色绷紧,摆手将侍奉的丫鬟们全都打发出去,更是让侍卫在门口守卫,“有何事,你不妨直说。”

福陵王看了一眼林夕落,见魏青岩没有避开她的意思,便只得顿了顿心神,正色言道:“这一趟去西北,恐怕就不会再回来了。”

魏青岩皱了眉,林夕落也格外惊愕,为二人再斟上茶后便坐在魏青岩一旁仔细聆听,福陵王能做出如此打算显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福陵王看了二人的表情不由得淡笑,“何必如此紧张?放松点儿。”

“少废话,快说。”魏青岩略有急色,福陵王则压低声音道:“父皇的身体维持不了多久。我们要开始动了。”

皇上?

林夕落有些惊讶,她虽有幸得过召见一次,可自始至终都没敢抬头仔细端详过皇上的容颜,可听着说话的声音倒有几分沧桑疲惫。

魏青岩的眉头皱的更紧,“你现在就要去?”

福陵王点了点头,继续道:

“前儿晚上父皇晚间亲自传召,与本王商讨西北修建的行宫一事。叙话之间,他几乎每说两句就要轻咳一次,话语急促时就会猛咳不止,叙谈两个时辰,他始终在床上躺卧不动,猛烈咳嗽共六次,陆公公为他献了三次药,这种状况来看。刚刚的猜测就不是妄言了。”

林夕落初次听福陵王叙正事,他寻常虽然是个不太着调的人,可每当提及正事之时。他总会冒出一些不同寻常的念头。

魏青岩对此似也格外的看重,“有何要我做的?”

“事情不过是本王的猜测,不过本王要提前做好打算,太子有储君之名,齐献王有大将之权,而本王呢?手中除却足够的银两之外一无所有,而这一点儿银两在战事面前微不足道,根本不值一提,今儿来找你,就是要问问你对未来有何打算。”

说至此时。福陵王的脸上又涌起那一副自恋之感,“你与本王属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这是父皇定下的,你可不许推脱耍赖,要说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