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娘亲——”小小却不理两人,径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好了,乖啊,快告诉舅舅,到底是哪里伤了?”紫帆急的泪都要下来了。

灵晔更是手足无措,一迭连声的喊着:“把冷川给我叫来!”

“禀皇后,冷统领被皇上宣了去问话。”侍卫忙上前回话!

“不要,不要他!他不让娘亲和小小在一起!娘亲病,痛痛,都不给小小唱歌了!小小要娘亲,不要冷川——”

“是这儿吗?”紫帆终于发现,在小小厚厚的裘衣下围着脖子还有一块白色的软布,忙要伸手去解开,却被小小一把按住!

“那是娘亲帮小小包的,小小不要拿掉!”又伸手去拽紫帆,“舅舅,你不是跟小小说,你最喜欢娘亲了吗?为什么不让娘亲看医生?”

又回头控诉的看着灵晔:“娘亲答应小小说会帮爹爹治好病的,爹爹为什么要对娘亲这么坏!”

紫帆听的有些糊涂了,试探着问小小:“小小乖,告诉舅舅,娘亲现在在哪里?”

“娘亲,娘亲在一个小笼子里!”小小抹了把泪,不解的问紫帆,“冷统领说,娘亲,娘亲喜欢住在笼子里,可那里面好难受呀,娘亲为什么喜欢住哪里?”

住在笼子里的娘亲?小小向来是个伶俐的孩子,怎么今日说话颠三倒四!

“小小说的是那个娘亲?”

“那个娘亲?”小小有些迷惑,“不就是那个去找F4的娘亲吗?”

“什么?”灵晔死死的抓住小小的胳膊,“你说见到了谁?”

“爹,好痛!”

“皇后,你弄痛小小了!这事看来有蹊跷,还是等冷川来了问个清楚吧!”

“我们去找冷川!我们去找冷川!”

灵晔喃喃着,胡乱的伸着手,朝房门摸去。

“皇后小心!”眼见前面就是一张椅子,紫帆忙上前一步扶住,“皇后不要慌,先找个随侍的人问问。”

言罢,却忽听外面好像有些躁动,紧接着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皇后快去看看,不知冷统领跟皇上说了些什么,皇上好像,疯了!”

爱归(九)

“喂!起来吃东西了!”满脸横肉的狱卒提了个大桶走了进来。

“哐啷”一声,两个干馒头并一碗清水被丢了进来。

用的力气过大了,一个馒头骨碌碌的从碗里滚了出来,直滚到紫涵的脸旁方才停住。

“放手,这是我的!”

“你他妈的想找死吗!”

狱卒前脚刚离开,后脚就传来了一片嘈杂声,刚才还死寂一片的囚牢顿时乱成一团。

紫涵昏昏沉沉的想要睁开眼,两只眼皮却好像有千斤重。

“咚!”一个石头飞过来,狠狠的砸在紫涵的髌骨上,紫涵的身体痉挛了一下,眼睛终于慢慢睁开。

“把馒头扔过来!”一个头发蓬乱的女人恶狠狠的盯着紫涵道。

紫涵艰难的想要抬起手指,却又无力的垂下。

“咚!”又一个石块飞来,正丢在紫涵的后脑勺上,紫涵只觉一阵眩晕,身子更是由于痛楚抽搐成一团!

“住手!”紫涵对面囚牢的暗影中,一个女人干涩的声音响起,“李桃,你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吗!”

“你——”头发蓬乱的女人明显有些瑟缩,“她又不是你的属下。”

“滚一边儿去!老实呆着!”女人的声音明显带着怒气。

“四大长老又怎样?有什么了不起呀,还不是和我一样下场…”女人咕哝着不甘不愿的缩到一边。

“不想死的话,把你的馒头吃了吧。”暗影里的女人略提高了些声音,“这天牢里一天只有这一顿饭的!”

“谢,谢谢。”紫涵艰难的蠕动了下嘴唇。

这样悲惨的情况下,还这样礼貌待人,这女孩必是出自大户人家!女子略略叹息,看看自己身上穿过琵琶骨的几道铁链,到了这里,便是铁人也受不住呀!

紫涵努力把面前的馒头往对面推了推:“姐姐,吃吧。”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对面女子苦笑,“你放心吃吧,我不会抢你的。”

“不,不是,我只是,只是没胃口。”说的话长了点,紫涵有些气喘。

“没胃口也得吃呀,只有先想办法活下去,活着,才有希望啊!”女子的声音有些苍凉。

活着吗?紫涵第一次对这个字眼有些绝望!母皇父后老爹他们全无消息,以猫儿哥哥武功之高,尚且…

国家亡了,以母皇的烈性,又岂能甘心做亡国奴?!可自己来了这么久,却从没有听说过任何有关西陵皇室义军之类的消息!

夜里总是一个又一个的噩梦,梦中是满脸血污的猫儿哥哥和母皇等人…

现在身陷在这阴森的天牢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自己已经不太可能走出这个地方了吧!可,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进天牢的人不见得都会死。”对面女人好像看出了紫涵的心思,眉头皱了一下,突然问道,“你的罪名是刺杀小殿下?”

“咳咳!”紫涵觉得呼吸有些艰难,费力的咳了起来。

“不,不是,我只是放走了,放走了刺杀小殿下的人。”

“你是刺客?”

“不,咳咳!不是,我只是觉得那刺客,也,也不是坏人…”能看清那男子眼中刺骨的恨意,却始终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小小,甚至在划破了小小的肌肤后,紫涵还看到了男子眼里闪过的懊恼。

“那刺客也是,也是无奈吧,好像,好像是为了,为了救一个,一个叫长老的人,才,才想要去劫持,劫持小小…”

“为了,救长老?”对面人失声道。

“好像,是,是这么说的。”

对面的囚牢中陷入了死寂。

“是我连累了你…”暗影中的女人缓缓开口,“为了我这条命,竟,连累了,这么多人吗?”

“你放心,事情即是因我而起,我必会救你出去。”女子的声音斩钉截铁。

这个人,就是那个什么长老吗?紫涵朦朦胧胧的想,可,自己真的还有命出去吗?!

艰难的把手伸到怀里,解下自己的衣袋,用力抛给对面女子,“里面是先祖遗物,若有,若有可能,劳烦尊驾寻找,寻找天霈朝圣后,圣后四大护卫下落,代我把袋中东西交予她们的后人。”

“什么?”对面牢中一阵哐啷啷锁链响,那女子似是极力挣扎着要站起来,“你到底是谁?你先祖又是哪个?”

“先祖,夏无影,我,我,叫夏紫涵…”虽然没有找到爹娘他们,但总算,完成了先祖的遗愿。

“你你竟然是圣后的后人?”对面女子忍着剧痛手抓栏杆站了起来,“你醒醒,醒醒!”

紫涵张了张嘴,却再没有力气说话。

“来人,来人!”女人拼命的拍打着栏杆,冲外面高声大喊。

“吵吵闹闹做什么?”狱卒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活的不耐烦了吗?他奶奶的,大中午也不让人清静会儿!”

话音未落,却突觉身边人影一晃,紧接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横在了脖颈上。

“有,有人要劫狱——”狱卒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冷川,冷川,送来的囚犯在哪里?”怎么凶的如同九殿阎罗一样的恶人也是体若筛糠?

“大,大胆!”狱卒乍着胆子喊了一声,却突觉肩上剧痛,那人的右手五指竟死死的抠进了自己的血肉之中。

“啊!”狱卒一声惨呼,遥遥指着紫涵所在的囚房,“大侠饶命,在那里——”“那里”两个字刚一出口,身子便被那人嗖的一声甩了出去。

“少主,醒醒——”女人把牢门拍的哗啦啦直响,紫涵却仍是没有一点动静,附近牢房里的囚犯都被惊动了起来。

“好像有人来了!”有囚犯惊呼。

“快救救——”女人充满希冀的转过头来,却在看清奔进的人时,颓然坐在地上,来的人,怎么竟是,沈昀?!

沈昀的身形急似流星,待看到牢房里躺着的无声无息的纤细身影时却恍若雷击,下一刻便宛若扑火的飞蛾般直直的朝牢房中的紫涵就扑了过去。

“沈昀,你若敢伤了少主,我便是化成鬼也绝饶不了——”

耳边却听的“砰”的一声,四处囚犯不由目瞪口呆——那蓝袍男子明明眼睛睁得极大,但怎么会连牢房拇指粗的铁栅门都没有看到,竟是生生的朝着铁门撞了过去。

鲜血顿时淌了沈昀一脸,沈昀却好似已经完全没了痛觉,两手使力,“嘎巴”一声掰断了那些铁棍,身子一闪便扑跪到了牢里。

“涵,涵儿——”沈昀手脚并用快速的爬到紫涵身侧,手中一使力便把那个趴伏在地的身子抱到了怀里。

血水和着泪水顺着沈昀的脸庞不断淌下,“啪嗒”一大滴血泪砸在了紫涵的脸颊上。

紫涵恍惚间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刻满了缱绻深情惨烈绝望的碧眸,努力的抬起手,抚了抚那张日思夜想的绝色面庞,嘴里微微呢喃道:“猫儿哥哥,涵儿,好,想你…”

嘴角绽开一个虚弱至极的微笑,那只手却缓缓垂下。

“涵儿!”沈昀嘶声低吼,如同绝望的野兽的悲鸣,一俯身把紫涵抱到怀里,往皇宫的方向急掠而去。

迎面一群侍卫正好赶来,只来得及喊了一声皇上,眼前一道蓝光飘过,遥遥传来一声“宣太医”,声音竟是从没有听过的孱弱!

脸上仿佛还有那冰凉的小手温柔的触感,可那魂牵梦绕生也好死也罢都绝不会放手的人儿却是这样无知无觉的躺在自己的怀里!

绝望漆黑的日子里,是那双纤细的手牢牢的抓着自己早已破烂不堪千疮百孔的灵魂,自己那肮脏的注定被唾弃的生命却被那样美好的涵儿精心的呵护和珍惜!

可自己,却背弃了涵儿!背弃了那个即使毁灭全世界也绝不愿伤了她一丝一毫的涵儿!原来啊,猫儿的人生,注定,永远都只能是地狱!

爱归(十)

没人进过皇帝的寝殿。

沈昀是个有些怪僻的皇上。

登基四年来,竟没有几个人能说清皇上到底长什么样。

煌煌大殿之上,那森冷的寒意让匍匐在地的大臣感到窒息,从没有人敢抬头冒犯天颜;批阅奏折时,那高高的案牍之后,总是一个挺拔的消瘦身影,包括那些内侍都绝不许靠近前去;一个人独处,便总是孤零零的站在相对阴暗的角落里,仿佛他本身,和这幽深清冷的大殿就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王女和王子包括皇后都是锦衣玉食,过着这世界上最奢华的日子;而堂堂大华开国帝皇却过着最为简朴的生活,甚至,可以说,四年来,那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过的却是连宫中最低等的仆役都不如!

这么多年了,摆在帝皇面前的饭食不过白饭一碗,咸菜若干,甚至,很多时候,早上端上去的饭,晚上又完好无损的端出来;仍然是帝王尺寸的宽大龙床,无论冬夏,床上却从无半点棉絮。曾有内侍揣测圣意,自作主张铺了锦被上去,很快,皇宫之中便再也没见到那自作聪明的内侍的影子…

明明是享有无上权力的至高帝皇,俯瞰大地的上天之子,却活的如同茫茫大地上最卑微的一粒尘土…

单手托着怀里瘦弱的人儿,另一手接过内侍递上的一床轻软的云被,小心的裹住昏迷的紫涵。

“涵儿,别怕,猫儿在,别怕——”

整整四年了,涵儿终于回来了!

落凤坡崖顶,清醒过来,灵晔却告诉他,那个他倾尽生命来爱的涵儿死了,就葬身在那悬崖绝地无情的碧波之下!而他,就是那个逼死涵儿的凶手!任那个疯了一样的灵晔一刀刀捅在自己的身体之上,沈昀只是奇怪的看着胸前那冒出的血花,怎么,一点,也不疼呢,怎么就是不会死呢!

微笑的抓住灵晔的手,帮着他把匕首对准了那颗肮脏的心,却被那个多管闲事的大长老给打晕了过去。

最爱的涵儿,却是死在自己的手里。

原来啊,人世间不过是一个炙烤生命的炼狱…

那以后,猫儿的生命里再也没有了白天!

“涵儿,别再丢下我一个人!不管要去那里,都带着猫儿。”

嘴里喃喃着,抱着怀中的人儿坐倒在宽大的龙床上,却止不住喉头一热,竟是呕了一口鲜血在蓝袍之上。

“皇上!”

几乎是被人丢进来的太医连鞋子都掉了一只,几乎是面如土色的爬跪到沈昀脚边。

“快,看看,涵儿伤的,伤的,怎样?”压下喉头的腥甜,沈昀定了定神。

太医抬起头来,这才看清皇上怀里还如珍如宝般抱着个头发蓬乱的女子。

而皇上的脸色却竟然比他怀中昏晕不醒的女子脸色更难看!

太医不敢再看,小心的取了女子的手诊脉,半晌,轻轻松开。

“怎么?”盯着太医的脸,尖利的指甲刺穿了掌心,有殷红的血丝顺着拳头缓缓淌下,沈昀却浑然未觉。

“这位小姐应该是染了风寒,又加上,哀恸过甚,淤积于心,才会这样昏晕不醒。”

“那这额头之上——”猫儿的手指颤颤的拂过那斑驳的血迹,只觉浑身冰冷,这是自己的涵儿啊,却一个人流落在外,伤病缠身!

“那个不过是皮肉伤,没有什么大碍——”太医小心翼翼的说,“倒是皇上——”

“下去吧。”清冷的声音吓得太医哆嗦了一下。

拿了软布,浸在温热的水里,一点点的拭去紫涵脸上的血渍,哆嗦的手却弄湿了身上的半幅衣袍。

涵儿,流了这么多血吗!我的涵儿,该有多痛!

痴痴的看着擦干净后乱发下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庞,深幽的翠眸转为如血的殷红,死命扣着床沿才不至于倒下,自己真的不是做梦啊,躺在自己怀里的女子,真的,是涵儿啊!

“唔——”紫涵身体微微扭动了下,抬了抬右臂,却又无力垂下。

“涵儿,怎么了?”猫儿忙俯下身子,正对上紫涵缓缓睁开的星眸。

“猫儿,哥哥?”那声音嘶哑难听。

“是,是我,是涵儿的猫儿。”猫儿的身子已是抖做一团,凄苦的侧过脸,自己毁了涵儿的家国,涵儿,恐怕再不愿见到自己了吧?!

“我,死了吗?”自己来到了阴间吗,要不怎么会见到猫儿哥哥呢?!

“涵儿,没有,没有…”悄悄抹去嘴角鲜红的血迹,那个“死”字却哽在咽喉中,如同一个梦魇,竟是怎么也无法吐出口。

“猫儿,哥哥。”紫涵虚弱的伸出手,拽了拽猫儿的领口,沈昀顺着紫涵的手势,听话的慢慢俯下身子。

一只冰凉的小手抚上了那一别经年竟憔悴如斯的脸颊,“涵儿,好,开心。死了之后,还能见到猫儿哥哥,真是,真是太好了。”

“唔——”猫儿只觉心头一股热浪,直冲进眼底,终于化成眼中的汩汩热泪簌簌而下。

涵儿,猫儿是什么东西!怎么值得你这样惦记!猫儿不配,不配呀!

颤抖着握住那只手,放在唇边,为了自己,涵儿,失去了右臂,没了家国,跌落悬崖,受尽苦楚…

紫涵缓缓的从猫儿的手里抽出右手,又艰难的伸出左手,轻轻的环上猫儿的脖颈,把那痛苦纠结的脸庞慢慢拉进自己的怀里:“猫儿,哥哥,不要,不要,愧疚,涵儿,没事了,涵儿的右臂,又,又长出来了,不要,不要,怪自己…以后,我们一定,都会,会好好的…”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手也无力的垂在猫儿的肩上。

“涵儿,涵儿——”沈昀半伏半跪在紫涵的身上,死命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才不至于痛哭出声。

“皇上!”外面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一阵“咚咚”的磕头声。

“不好了!靖安公打出西陵旗号——”

殿内忽然一股劲风击出,正打在来人的哑穴之上,那人的嘴巴继续一张一合,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顿时骇的面如土色。

沈昀慢慢的把紫涵身下的被褥一点点的抻平,捉住紫涵的手放在唇边眷恋的亲了一口,把锦被拉到紫涵的颈下盖好,赤脚下了龙床,深深的凝视着那如九天净莲一样美好的容颜,弯下腰,在那紧闭的眼睑上吻了两下,猛然转身,慢慢的朝殿门走去,只是所行之处,自掌心而下,却滴落了一路殷红的血花…

行至殿外,冲着空中坐了个手势,一个一脸呆板的人突然出现。

“从今后,躺着朕龙床上的女子就是你们以命效忠的主人!死守朕的寝殿,除了皇后等人,余者一个不许进来,若有违者,杀无赦。”

“皇上!”又有内侍惊惶失措的跑过来,“皇后硬闯寝殿,还伤了拦截的侍卫!”

灵晔,已经赶来了吗?也就是说,自己,该走了!

回首凝视着涵儿安睡的寝殿,沈昀身子晃了晃,涵儿,好好睡一觉,猫儿给你,拿回失去的一切!

“让开!”灵晔头上的凤冠早在奔跑中不知滑落何处,身上的凤袍也被横斜的枝桠刮了几道口子。

那个皇宫中最高傲冷淡的一国之后,此时却如地狱的煞星让人不寒而栗。

“皇后,请回。实在是,皇——”

话音未落,灵晔手中宝剑已经毫不留情的刺了过去,那人啊的惨叫一声,捂着脸滚到了一旁。

同一时刻,紫帆伸出两只手捂住了小小和妞妞惊恐的眼睛。

“皇后饶命——”

“唰”的一声,却是灵晔又一剑刺了出去,那人短促的呀了一声,忙滚到一旁,才避过那把钢剑。

“皇后!”一旁的副统领声音中带了怒气,“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进去,若皇后不听劝解,休怪奴才冒犯。”

“本宫倒要看看,你要怎样冒犯!”灵晔照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狠狠的刺出一剑,竟是去势急如惊雷。

副统领吓了一跳,这才想起,面前的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虽然现在被皇上囚在这深宫之中,却毕竟曾是灵柯能文能武的一代女皇!

忙要举起剑来迎战。

“住手!”一个内侍急匆匆跑来,“皇上有旨,让皇后等入内殿伺候。”

紫帆一手抱了两个孩子,一手扯着灵晔,脚步不停的往内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