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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心诚,观音大士当然会现身!”胡美丽无比肯定地回答。

“死马当活马医吧!”素贞扶着胡美丽无力地站起身,说,“扶我去观音庙。”

钱塘的观音庙在素贞眼里不见得有多宏伟壮观,但她见那庙前的青石板清一色被磨得平滑青亮,不禁叹道:“观音菩萨的魅力还真是大呀!”

胡美丽点了点头,赞同道:“那是,观音大士普生济世,对我们妖精尤为爱护,我们待会可要给她多上几柱香。”

素贞随着胡美丽拾级而上,拜倒在烟雾缭绕的观音像前,企图用意念呼唤出观音大士。

“观,观音,您真来了?”

素贞的“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刚念到第九百九十九遍,空中异象顿生,万道光芒之中,缓缓升起洁白如玉的莲花宝座。

“白素贞,此次你下山,不过还一段恩情与了结一段仇怨,便可白日飞天,本座也未料到,竟会生出这些变故。”观音怜惜地望着跪在蒲团上的素贞,缓缓说道。

素贞心中虽急,但仍不忘拍马一记,对观音菩萨竖了竖大拇指道:“观音大士真是料事如神,弟子的确因为一些事情使剧情有些偏离轨道,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回小青做我的丫鬟。”

素贞的话观音有一半没有听懂,但她是无所不知的观世音,怎能开口询问一个小妖精,于是她掐指算了算,对素贞说:“你指的是青蛇一事么,此事已无回转的余地,但你与青蛇并无恩怨,为何非要找她不可?”

素贞愣住了,问:“怎么,我的丫鬟不一定要是小青么?胡美丽可不可以?”

观音菩萨念了句阿弥陀佛,叹道:“白素贞,你不过一个未修成正果的妖精,为何非要逼和你一样修行有道的灵物为奴?你若真想要个丫鬟服侍,不如去买一个。”

一席话说的素贞瞠目结舌,她无比哀怨地捏着拳头问:“这不是剧情安排的么,你以为我愿意去找一条蛇来做丫鬟啊,半夜都会被吓醒!”

观音和胡美丽都被惊住了,胡美丽在观音面前不敢放肆,她偷偷拉了拉素贞的衣角,说:“素贞你是不是糊涂了,你先前骗我说是观音叫你寻青蛇做丫鬟也就算了,怎么还怕起蛇来?你自己不就是一条蛇吗,怎么会怕蛇?”

素贞的眼睛流露出无比的悲愤,无声地控诉:“没见我自从变身为人后就没变回过蛇吗,那不是因为我要显摆法力,是因为我怕蛇!!!”

观音菩萨帮助过无数妖精度过劫难,得道成仙,还从来没见过素贞这样奇怪又难缠的,非要逼着菩萨帮她找丫鬟,她摇了摇头,拿起净瓶中的柳枝,在太阳穴边点了滴治疗头痛的清露。

“白素贞,本座不知你为何非要那青蛇与你为奴,但你为何不想问问,你们打伤了她,会有何劫数?”

第二卷库银风波第九章小青(下)

观音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把素贞和胡美丽吓得良久讲不出话来。

观音无奈地说:“那青蛇与你们毫无恩怨,你们却将她打伤,使她损耗功力几百年,若她的仇恨无法化解,势必使素贞的劫数更多,成仙的道路更加艰难。”

“那我们该怎么做?”素贞一听一劫未解又要生波澜,忙问道。

观音摸了摸净瓶,作高深状:“天机不可泄露!”

说完,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就驾驶着莲花宝座飘然而去,空留捶胸顿地欲求不满的二妖在原地比赛跳脚。

素贞实在太过悲愤,连胡美丽是何时离开的都没有发觉,等她踏出观音庙,已是将近正午。她刚一出门,就听见一清脆女声在耳边响起:“姐姐,妹妹这里有礼了。”素贞正是无精打采的时候,头也不抬懒洋洋地回答:“哦,你好。”不想那女子竟然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素贞奇了,回头问她:“你是谁啊,跟着我做啥?”女子回答:“小姐,我是你的丫鬟小青啊。”“小青?”素贞回身抓住她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小尖脸儿,细长眼儿,薄嘴唇儿,正笑盈盈地瞧着素贞。

素贞一半激动一半怀疑:“你真是小青?那条青蛇?你不是被我家胡美丽和秦瓜瓜打伤了么?”

小青脸色一变,低头道:“我刚受观音大士点化,放下仇恨,前来助姐姐化劫。”

素贞不敢置信,不好意思地说:“观音菩萨效率如此之高?看来我是错怪她了,罪过,罪过。看来上天还是眷顾我的嘛,终于又向原剧情靠拢了,看来我的许仙也离我不远了,哈哈!”

心情大好的素贞回庙取了银子,带着小青购房置家具,把胡美丽和秦瓜瓜抛到了九霄云外。

南宋的街道比起千年前的春秋,着实繁华了许多,素贞挑了红木雕花的衣柜,烟雨西湖的稠面屏风,雪下采梅的汝窑花瓶,直把新置的居室挤得满满当当。

“小青,我们去买个道具就回家。”素贞抱着花瓶,对扛着屏风的小青说。

她见到小青虽然兴奋,但却一刻也没有不把人家当丫鬟使,除了那对花瓶是小青实在抱不下,其他的物件全挂在小青身上。

小青好奇地问素贞:“姐姐,这道具是什么?”

素贞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道具,恩,就是演戏要用的东西。”

小青一心求学,继续追问:“姐姐,你要演戏?”

“对,姐姐我要演一出西湖雨中会许仙的感情戏,道具就是一把雨伞!哎,不对,我要是买了雨伞那许仙不就没戏了,不能买不能买!”

接下来整整三天时间,素贞化身购物狂人,横扫钱塘三条购物街,吃穿住用行,样样不落下,甚至还买了轿子四顶,家仆若干,她拉着小青的手动情地说:“小青,你看我对你多好啊,连倒洗脸水的小丫头都给你备好了,你进门有人服侍,出门有轿子抬着,多幸福啊!”

水磨青砖高院墙,红木柜子,酸梨枝桌子,书房里搁着多宝格,卧室摆着体己箱,第四天一大早,素贞站在三进的大房子里,琢磨着要在院里凿出一个微型苏州园林来。小青给她端上一杯热腾腾的西湖龙井,轻轻提醒:“小姐,这屋子里是不是还少了什么人?”

素贞一拍脑袋,对呀,可怜的秦瓜瓜和胡美丽估计还在破庙里歪着呢,怎么把他们给忘了。她狐疑地看着小青,问:“你怎么知道这屋子还差人的?”小青眨巴眨巴眼睛,委委屈屈地回答:“我是觉得小姐怎么会孤身一人到这里置办房产呢…”素贞一想也对,在古代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哪里会允许一个单身女子出门买房呢。

素贞理了理身上新买的春衣,对小青一招手:“走,跟小姐我接你二小姐并大少爷去!”

小青并没有动身,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素贞,说:“小姐,咱们不是有管家么?”

素贞脸上一红,无产阶级出身的孩子还没学会享福,啥事首先想到的都是亲力亲为。不过这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还不容易吗,她马上吩咐小青唤来管家,吩咐他带着轿夫到城外破庙接二小姐胡美丽和大少爷胡瓜瓜回家。

小青说几个大男人去接二小姐太不合适,定要自己亲自跟去,素贞心想这孩子倒细心,不像原剧中的那个大大咧咧,于是让她跟着去了。

过了大概一顿饭的功夫,胡美丽和秦瓜瓜出现在大宅内,素贞张开双臂站在院中,豪气万丈地迎接他们的到来。

让胡美丽失望的是,胡美丽和秦瓜瓜活了快两千年都从来没有住过房子,没有房架子遮挡的崇山峻岭是多么的广阔,哪里会把这小小的院子和拥挤的房屋放在眼里。

胡美丽拿眼斜看素贞,幽幽道:“三天不见踪影,原来买房子快活去了,害我们白担心。”

秦瓜瓜满院子乱窜,嘴里直嚷嚷:“这院子还不如咱那青城山敞亮呢,还没有看兔子让我抓!”

新买的丫鬟端上茶点,素贞忙捡出一块肉馅的糕点递给秦瓜瓜,他总算是露出了笑脸。

素贞四处瞧了瞧,问:“小青呢?她去接你们我一直在担心你们又打起来呢。”

胡美丽喝着茶,郑重回答:“观音大士吩咐的,我们怎敢造次?是我打发她给我买衣裳去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素贞脸一热,她已是买了三大箱的衣裳,却忘了替胡美丽买几身。

“那啥,让她给你多买点,不着急啊,不着急,我们先吃饭。”素贞叫来厨娘,热情的问胡美丽想吃什么,秦瓜瓜在一旁大叫,“我要吃红烧蚊子,清蒸苍蝇!”厨娘一脸怪异地盯着他,素贞只好解释:“我弟弟脑子有点不灵光,多多包涵!”

吃过饭,天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素贞正想抱怨,却听见管家娘子站在屋檐下惊喜地低呼:春雨贵如油哇!她便不好意思将那不知人间疾苦的抱怨句子讲出口,改口高声叫嚷:“小青呢,怎么还不回来?”

正说话间,院门响了,素贞高声叫守门的家仆开门,身旁的小丫头子惊叹:“咱家小姐真是好耳力,隔着一进房子都听得见院门响!”

秦瓜瓜早奔到院中去淋雨玩水,素贞和胡美丽在厅中候着小青,管家娘子却来报说有一人前来避雨,因是个年轻男子,他们不好就留,特来请示小姐。

第二卷库银风波第十章许仙出场

“男的?”素贞望了了胡美丽一眼,胡美丽摇了摇头,素贞站起身来,说:“走,出去看看。”管家娘子笑道:“哎哟,何须小姐们亲自去看,请他进前边小偏厅就得了。”

胡美丽站在偏厅外远远瞧了一瞧,回头告诉素贞说,那人一点法力也无,更不是特殊体质,她不耐烦应付,转身出门去了。

素贞踌躇着是不是要一个人去,还好不多时小青回来了,站在素贞的身后这才有了点小姐样子。

素贞听从管家娘子的劝告,换了待客的大衣裳,取了把团扇遮住半拉脸,一步三摇的隔着屏风在小厅坐下。

素贞看了小青一眼,小青便对着屏风开口问道:“敢问相公是来避雨的吗?”

素贞翻了个白眼,这话问的,人家不避雨跑来做啥。

屏风那头低沉磁性的男声响起:“回姑娘,我姓许名仙,字汉文,家住钱塘,我是来给双亲上坟的,不料下起了雨,所以前来这里避一避,打扰姑娘了。”

小青扑哧一笑,这人还真是老实,问了他一句他把家底都抖出来了,她扭头瞧了瞧素贞,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话要问,却只见她眼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胸口,一脸震惊。

素贞低着头,惊讶的看着自己胸前黑红色的妖艳花朵,随着屏风后的的声音一层一层慢慢绽放,直至盛开,她伸手将它摘下,放到嘴边吻了吻,果断地吩咐:“撤掉屏风!”

屏风一撤开,素贞就再也挪不开眼睛,“许仙是阳光帅哥一枚?”素贞不自不觉将话问出了口。

对面的男子惊讶道:“姑娘如何知道我叫许仙?”

小青撇了撇嘴说:“还不如咱们大少爷呢。”

素贞急道:“秦瓜瓜那叫帅吗,顶多一浓眉大眼,人家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而且一看就知道性格温柔,秦瓜瓜那毛躁性子比得了吗?”

小青神情古怪地看着素贞:“小姐你这般夸他为哪般?”

素贞脸色一红,低头小声道:“他是许仙嘛,我未来的相公。”

不想那许仙耳力惊人,居然听到了素贞蚊子般的声音,他不可思议地问:“姑娘认识我?我与姑娘有婚约吗,我怎么不知道?”

素贞大窘,用扇子死命遮住脸逃了出去。

许仙见羞走了素贞,心中懊恼不已,问道:“敢问你家小姐姓甚名谁,也许我认识而忘记了也说不定。”

小青替他换上一杯新茶,说:“这是我家小姐白素贞,我是她的丫鬟小青,我们老家在四川芙蓉镇,因为家中父母病逝,所以来到这里投奔亲戚,不想亲戚早就搬走了,就只好新置了这座宅子暂时安生身。”

许仙在心里把姐姐对他提过的姑娘全都抓出来理了一遍,还是对这白小姐毫无印象,他只好朝小青施了一礼道:“原来是白府上的千金,失礼了。”

小青回礼道:“相公何必太谦呢,你与我们小姐萍水相逢,这是缘分。只是还不知相公名讳呢。”

许仙笑道:“却是我忘了,我姓许名仙,字汉文,家住钱塘,是来给双亲上坟的,不料下起了雨,所以前来这里避一避,打扰姑娘了。”

小青想到小姐的花痴模样,心道小姐必是对许仙有情的,不如将他留上一留,想到这里,她唤来管家娘子,问道:“小姐可还有什么吩咐?”

管家娘子一愣,小青忙施了个小法,传音入耳道:“就说小姐要留他吃饭!”管家娘子刚才在门外看也是将素贞的模样瞧了个一清二楚,如何不明白素贞的心意,就依着小青的意思回道:“我们小姐说了,外头雨越下越大,想来许相公也没有吃中饭,不如就在我们家将就用些吧。”

许仙是个老实人,别人请他,他就吃,道了声:“叨扰了。”就随小青到饭厅坐下。

素贞坐在闺中,正在暗暗自责:我堂堂一名现代女子,怎么染上了古代女人的不良作风,变得羞羞答答起来。

想到这里,她再也坐不下去,起身换上织金短衫儿,系上黄罗银泥长裙,想了一想,又加上一条镶花裹肚儿,娉娉婷婷朝饭厅走去。

刚走到窗户边,管家娘子将她一把拉住,急急劝道:“小姐,你是大家闺秀,怎能陪陌生男子用饭?还是到前边等着吧。”

素贞委屈地瘪了瘪嘴,虽然想进,但又怕那许仙也是和管家娘子一样想法,她踌躇再三,还是听从她的话,又回到偏厅坐下。

素贞侧耳听着屋外淅沥沥的雨声,想着许仙俊朗的脸庞,不自不觉勾起了嘴角。

突然秦瓜瓜浑身是水的冲进厅来,口中直喊饿得慌,素贞又气又好笑,骂道:“两千年的妖怪了,还是这般耐不得饿!”

秦瓜瓜左右扭着,抖了一地的水,分辩道:“都是雨太大了,我才容易饿!”

素贞抿嘴一笑,却突然想起,这般大的雨,待会许仙可怎么回家?她一把拉住秦瓜瓜,塞给他一块糕点,说:“你先吃这个垫一垫,去外头买几把伞回来。”

秦瓜瓜一脸鄙夷地瞧着她,说:“亏你修了几千年,用伞还需去外头买吗,变一个就是了。”

素贞也自嘲道:“对呀,我不是最喜欢变东西的么,怎么一遇见他就忘了。”

秦瓜瓜见素贞开了窍,转身就奔厨房而去,素贞也不管他,回到闺房关门造伞。

素贞比照着自己和小青的模样,细细在心中描绘了一番,这才慢慢用纯法力变出一把伞来。“要是胡美丽在,肯定又要嘲笑我了。”素贞摸着光滑的紫竹伞柄,暗自笑道。大凡妖精变化物品,有两种方式,一是用现成的物品来变,优点是耗费的法力少,缺点是时间一过就会现出原形;另一种就是用纯法力来变,这样虽然极耗法力,但是变出来的东西不但存的时间长,而且就算法力失效也不过悄悄消失不见,不会现出原形吓人一跳。不过一把雨伞而已,素贞就用上了纯法力,怪不得会担心别人嘲笑了。

第二卷库银风波第十一章法海出场

这边素贞少女始怀春,那边许仙的饭吃的也是毫无滋味,他极盼着白小姐能再现身,好让他道声抱歉,可直到饭吃完,还是不见白小姐的踪影。

小青命人泡上俨俨的一杯龙井,捧到许仙面前,许仙却道:“叨扰了白小姐一顿饭,改日再谢,这雨也小了,还请姑娘带我去向白小姐告辞。”

小青心中暗笑,相见小姐就直说,何必绕来绕去。

管家娘子见许仙是去告辞,也不好再拦,由得他进了偏厅,素贞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许仙见素贞脸上不再潮红,心放下一半,老老实实上前行礼道歉:“白小姐,在下鲁莽,并不是有意冒犯,定是我记错了事情,等我回去一定向我姐姐打听清楚。”

素贞心中欢喜,脸上就带了笑,请他在一旁坐下,又命管家娘子上茶,管家娘子奇道:“刚才不还说要告辞吗,这怎么又坐下了?”

素贞记起,许仙是有个姐姐和姐夫,就问他道:“你家姐姐和姐夫还好?”

许仙一听,越发认定这白小姐和自家姐姐是熟识,想起还在家中躺着的姐夫,叹了口气,说:“白小姐你有所不知,我姐夫是衙门的捕头,最近衙门的库银屡屡失窃,本县杨知县命他将盗贼缉拿归案,我姐夫经过几天查探,坚持说那库银是被一条青蛇大蟒蛇所偷,杨知县自然不信,就将我姐夫打了二十大板,腿都打肿了。我的师傅王员外在他药铺里取了些棒疮药给我,我去给我爹娘上完坟就准备赶回去给他送去呢,不想遇见着大雨,幸亏姑娘留我避雨,不然还不知怎么办。”

素贞和小青听他讲起库银一事,俱是心下一惊,忙向许仙细细打听衙门的动向,无奈许仙对库银失窃的了解也仅限于此,没法多讲什么。

许仙见素贞一脸的失望,起身说:“白小姐,不如我回家向我姐夫仔细打听打听,明日再来告诉你,可好?”

素贞正要说好,眼角瞥到那虎视眈眈的管家娘子,心想,到家中来又不得自在说话,不如选个清静的所在。

小青明白素贞是怕在家中见男客,管家娘子爱唠叨,就咳嗽了一声,装作不经意地扶了扶头上的金钗,说:“唉,这钗子久不见阳光,还是去桥上晒晒的好。”

许仙虽老实,却不笨,心下明白,接口道:“那断桥上风光不错,姑娘何不去那里逛?”

小青欢喜道:“小姐,那我们就明日中午桥上去耍!”

送走许仙,素贞开始担心起胡美丽,自从小青来后,胡美丽就没和小青同时露过面,这不,小青在家,胡美丽就一夜未归。虽然秦瓜瓜解释,她是出门拜访朋友去了,但素贞还是越想越不对劲,认定她就是不待见小青,可就算有仇恨,有观音菩萨做说客,还有什么不能化解的,她决定会完许仙,一定要找回胡美丽谈一谈。

第二天一大早,素贞换上崭新的春衣,带着小青和秦瓜瓜出门直奔断桥。

此时正是阳春三月,莺飞草长,苏白两堤,桃柳夹岸;两边是水波潋滟,游船点点,远处是山色空蒙,青黛含翠。素贞和小青走在堤上,不时被眼前的景色所惊叹,心醉神驰,只有秦瓜瓜不解风情,一个劲的闹着要下水只有秦瓜瓜不解风情,一个劲的闹着要下水捕鱼摸虾。

素贞沐浴着春风,观着美景,不禁诗兴大发,来了一段苏东坡的名句:“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小青羡慕地说:“小姐真是本事大,还会念诗。”秦瓜瓜见小青夸素贞,忙凑上来说:“我也本事大的,我能算到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定有一个年轻男人从这里路过,还和素贞搭了话。”

素贞和小青齐齐朝他翻了个白眼,扭身就走,说:“这个我们都知道!”

秦瓜瓜吐了吐舌头,低着头一路小跑跟上去。

他们刚走到桥头的柳树下,桥上自那头走上一个年轻男子,素贞正要上去打招呼,小青拉住她说:“小姐,那好像不是许相公。”

素贞仔细一瞧,可不是,那男子虽然也是高大帅气,但却生得白白净净,不似许仙因常年上山采药,面色古铜。

素贞揪过秦瓜瓜的耳朵,咬牙切齿地问:“亏你活了这些年,怎么算的?”秦瓜瓜委屈地说:“我只说是个男的嘛,我哪里知道你是在等昨天的那人?”素贞无法,狠狠敲了敲他的脑袋,重新往桥上望去。

在他们说话的功夫,那白净男子在桥中站定,举目四望,似在欣赏西湖风景。

“小青,你去叫他让一让,莫要妨碍了我等许仙。”素贞把小青推了出去。

素贞远远看着小青仪态万方地上了桥,丝毫不像个丫鬟,倒像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素贞抿嘴笑了,看来小青对此男颇有点意思。

素贞心中编写八卦正热火朝天,桥上突生变故,只听得那男子一声大喝,小青拔腿就跑,素贞忙拍了一下秦瓜瓜,示意他上前拦住那男子。

小青一脸惊恐,直往素贞身后躲,素贞是个平日里见了以强欺弱就要拔刀相助的侠女心肠,这男子居然欺负上了自己家婢女,这还了得!她只觉一股怒气直冲上来,挡都挡不住,这时秦瓜瓜已和那男子斗在了一起,难分难舍。

素贞在山中修炼时除了捕猎,基本没和人动过手,所以很多打架的口诀都还是一片空白,这一时间她气冲九霄,脑子里就什么都想不出来,眼看秦瓜瓜处在了劣势,她心一急,抖出一张大网就直接连男子带秦瓜瓜都网在了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