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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生连听带猜把她的话弄明白了个大概,他学着素贞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那等我祭过爹娘就马上告诉你。”

素贞摸了摸耳朵,总觉得树生的话像是哪里缺了一块,却又找不出来,她向来不是个爱追根摸底的人,寻不出来也就就此丢开,当下就转着脑子想起救出树生的方法来。

外头的阳光透过木门的缝隙印在素贞脸上,衬得她的小脸红扑扑的,树生忍不住将嘴唇贴了过去,素贞略动了动,却没有闪开。

“你戴着我的鳞片,又亲了我,等我把你救出来,你可得负责任。”素贞摸了摸脸,撅着嘴对树生说。

“难道你已经有办法了?”树生半是奇怪半是欣慰,搂住素贞的腰,和她头挨着头说,“果真跟聪明人在一起,脑子就会变得灵活起来,你且说来我听听。”

素贞掏出神兽地图往他手里一塞,说:“赶紧回去,往这里头一钻,就啥事都没有了。”

树生看了她好一会儿,抬头望着天花板,重重地叹了口气。

素贞意识到自己可能出错了主意,忙开动脑筋想了想,突然了然:“是不是关你的牢房下了结界?也对,你是重要人物,有结界也是正常的,是我考虑不周,我再想办法。”

树生低头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说:“凡事要考虑周全,我出来易如反掌,难的是,哪里去找替身来代我?如果被他们发现我失踪了,非闹得三届不宁不可,霓姑娘现在仍余毒未解,又和玉皇大帝闹绝食,你认为他们会轻易放过我吗?你这脑瓜子,什么时候能真的开开窍?”

听得“霓姑娘”三字,好心出主意又被树生骂,素贞的脑子里嗡地一声,就忘了他是为了她的鳞片才无奈留在霓裳殿,沉着小脸冷哼一声:“我哪里比得过你的霓姑娘脑子灵活,我天生就是一笨人,不如你找她去吧,也省得在牢里呆着。”

她嘴上骂着,脚下却舍不得踏出白纸半步,树生笑着一把搂过她,说:“你这生的哪门子气?我不过说说罢了,哪里就是真嫌你笨?”

他将素贞的手握在掌心,轻轻的摩挲着。冰凉的感觉传到素贞手上,她马上冷静了下来,却不好意思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小心眼道歉,就任由他握着手一声不吭。

树生把素贞温热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像是要从她身上汲取些热量,无奈却是徒劳,他的身子冰凉冰凉,没有一点热度,他抿了抿嘴,将所有的情绪都藏起,轻声对素贞说:“你先回水帘洞吧,我会自己想办法出来的。”

素贞噌地挣脱他的怀抱,转过身说:“我特意为你才上天庭来,如今你还没出来,我怎能回去?”

树生慢慢拉过她的手,说:“你上天来不就是为了问我一句话么,我的心意你依然明了,何必多一个人留在危险里?听话,回去乖乖等着我回来娶你。”

素贞想说多一个人多一份主意,张了张嘴又觉得这话从自己口中讲出来特别没有说服力,只好点了点头,说:“那你先回去吧,我等俞老头回来跟他讲一声就走。”

树生把地图在她身前展开,说:“现在就走,你那点小心思瞒得过我?”说完不等她答话,拦腰抱起她丢进了地图里。

素贞跌坐在老桃树下,揉着屁股抱怨:“这欠扁的树生也不说轻点,他以为妖精就不怕疼吗。”

老桃树的树干抖啊抖,挤出个绿衣少年来,扑到素贞跟前,抓住她的袖子说,“素贞,我有名字了!”

“是吗,恭喜啊。”素贞望着天上,心不在焉地答道。

老桃树颇有些失望,拉着她袖子的手也垂了下来:“你不想知道么?”

素贞感觉到袖子一松,忙低下头说:“想知道想知道,当然想知道,你这肉身还是树生帮的忙呢,我当然想知道了。”

老桃树盯着她的脸,不怀好意地笑了:“素贞,你三句话不离树生啊,是不是有进展?”

第四卷报仇第九十五章恋爱的心情

素贞捡起根枯枝敲了敲他白白嫩嫩的手,笑骂:“你要是还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可就没兴趣知道了!”

老桃树忙站了起来,他的身高比坐着的素贞也就高半个头,腰板却挺得直直的,一本正经地对素贞说:“我叫桃心!”

素贞被吓得往后一倒,头撞到了树干上,她捂着后脑勺,用敬佩的眼神看着老桃树,问:“这是谁给你取的?”

“我自己!怎么样,好听吧?”老桃树笑吟吟地看着素贞,等待着她的夸奖。

素贞无力地又往后倒去,揉着脑袋说:“我真的很佩服你们妖精取名气的水平,难为你们怎么想得来。”

她待要再分析一下这“桃心”的不合时宜之处,却发现面前的老桃树眼中泪水盈盈,她又被吓了一跳,问:“这名字对你有特殊的意义?”

“我想了三年才想出来的!”老桃树终于忍不住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素贞大脑有些短路,她站起来看了看四周,还是冬日的萧条景色,并未什么改变,她奇道:“我这一去就是三年?”

“是啊,这已经是你走后的第三年的冬天了。”老桃树抹着眼泪答道。

“其实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我是知道的,只是天庭也没个黑夜,整日都是太阳,我就不知过了几天了。”素贞感慨了一番,见老桃树还是泪水涟涟,安慰他说:“别难过了,我给你取个更好的名字。”

老桃树不屑道:“你还不是妖精,能取出什么好名字?”

素贞心想,我还真不是妖精,我只是披着妖精皮的地地道道的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她想起了那个桃花翻飞的小树林,吟唱着贺新婚歌谣的小女孩,“不知我新婚时是否也要唱呢”,素贞想着想着,唇边不知不觉带上了笑意,“这句子美么?就叫桃夭如何?”

“桃妖?你怎么不取名叫蛇妖?”老桃树双眼圆瞪,捏起了拳头,却又不敢往素贞身上招呼,倒把自己的脸憋得通红。

“哈哈哈哈,桃妖,蛇妖!小青,我改名叫蛙妖怎么样?”秦瓜瓜大笑着拉着小青从水帘洞中走了出来。

素贞看看他,又看看小青,问:“你们一直在里面偷听?”

秦瓜瓜抬脚踢飞一块小石子,嚷嚷道:“什么偷听,我们只是在睡觉,被你吵到而已!”

小青红着脸掐了他一把,对素贞说:“姐姐别听他胡说,他整日没个正形。看姐姐气色不错,想必天上的事情办得顺利吧?”

素贞摘下一朵只在冬天开放的小花,放在鼻子下闻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表白倒是表白了,就是人没救出来。他说他自己能想办法出来,不要我帮他。”

小青安慰她说:“心在你这里就好了,天庭还没那么大胆杀掉堂堂地府官员,加上树生一向足智多谋,他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心在你这里就好了。”素贞默默地念了念,发现一种叫做雀跃的心情弥漫了上来,挡也挡不住,她一个跃身跳到半空,冲他们挥了挥手,喊道:“老桃树,我去网上帮你百度一个好名字!”

深冬的青城山是寂静而落寞的,但山间仍有许多常年青翠的高大乔木,更有不少只在冬日才开放的梅花,拥有浓烈的俨红,让人随着北风一同冷去的心刹那间有了些温度。

素贞轻快地攀上爬满蔓藤的峭壁,曲起食指在洞壁上敲了敲,洞门缓缓朝两旁缩开,她往内踏进一步,把注满法力的水晶石塞进了石槽,洞顶的日光灯随即打开,整个石室明亮起来。

素贞在室内绕了两圈,翻出一台笔记本,插上另一块小小的水晶石,抱着它窝到了沙发上。

“老爸,你整日忙着赌博和从绑匪手里赎我,肯定想不到我就开始恋爱了吧?”素贞敲进这段话,突然想起,爸爸从来不会上网呢。

她抱着笔记本摇了摇,笔记本迅速变小,变小,最后握在她手中的,是一部小巧可爱的女士手机。

“喂,老爸,你一定很奇怪我这么久没联系你,怎么今天又想起给你打电话了吧?告诉你,我今天终于不恨你了,相反,我很感激你,要不是绑匪把我掳走敲晕,我怎么能来到这样一个世界呢,如果不来这里,又怎么能遇上树生呢?好了,不和你多说了,话费挺贵的,总而言之,你女儿我,恋爱了,拜拜!”

素贞抽出水晶石,抛开手机,张开手臂直接扑向洞外悬崖下的青草地,让自己重重地趴到了草地上。

她感受着与草地亲密接触的部位传来的疼痛,欢喜道:“好疼,原来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这里是个被群山包围的山谷,气候与外界十分不同,气温常年如春,微风拂过草地,现出无数五颜六色的小花朵来。不远处,一片被小溪环绕的茂密小树林,不时有各种鸟儿扑闪着翅膀飞进飞出,素贞踮起脚望了望,她知道,树林那头有个大大的温泉,此时一定水汽缭绕。

她带着笑,在草地上纵情地跑了起来,采上几朵小花,捧上几口清泉;她光着脚丫钻进小树林,这里鲜有人迹,鸟儿见人也不闪躲,任由她飞上树梢,偷偷拔下几根鲜亮的羽毛。

素贞穿过小树林,扑通一声跳进温泉池,在水中脱了个精光,只露出个脑袋来,她将头靠在池边上望着湛蓝的被群山围成的圆圆的天空,眼睛闪闪发亮,“要是树生能回来,一切就完美了。”

第四卷报仇第九十六章观音的诱惑(1)

树生送走素贞,把地图卷好塞进袖子,一道淡淡的白光闪过,他的身形隐入了白纸中,只余一张光滑洁白空无一物的纸在俞老头小木屋里飘来飘去。

树生收回神智,揉了揉不自觉地皱起的眉心,小声叹道:“到底不比地府,处处阴气旺盛,在天庭施法就是浪费灵气。”

他侧靠在墙上朝小小的窗口往外看去,只看见了对面惨白的墙壁,和屋檐一角露出的几根干豆角。“天将去哪儿了?”树生伸手按了按窗台,感觉不到周围有神仙的气息。

“树生,树生,赶紧出来!”天将响如铜钟的声音突然从屋顶处传来,饶是树生处事不惊也被小小吓了一下。

树生问都不问就从屋顶飘了出去,朝天将一拱手,说:“多谢多谢,就此别过,后会无期。”说完他转身就朝远处飘去,想找个角落钻地图,慌得天将使了御风的法宝赶了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裳,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好心放你出来是让你去见个人的,你可别私自越狱,连累兄弟我受罚。”

树生一指头弹上去,天将抓住树生衣裳的手就突的一麻,他正要开骂,树生拍了拍衣裳,说:“别称兄道弟,我跟你不熟,也不想见霓姑娘,你省省心吧。”

“你还真没猜对!”天将也不怪他语气不善,拉起他就往贫民窟深处跑,“想见你的这个人啊,我成仙前受过她的恩惠,所以她要见你,我就一定得把你带过去。”

他说话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树生的心思却已转过了千百道弯,偷偷来见自己的人,怕是朋友多过敌人,就算不是朋友,多半也是来做生意的。他在心里把跟自己有过节的人细细过滤了一边,定下心来,由着天将拖着他,来到贫民窟一条死巷的尽头。

天将在一扇木门前站定,也不拍门,拱手朝着门行了个礼,冲里头说道:“恩人,人已带到。”里头却无声无息,只那木门无风自开,露出黑洞洞的房间来,天将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自个儿站到一旁继续他的门卫工作,树生只好独自踏了进去。

“阁下莫非是知道我是地府人士,所以弄了个黑漆漆的结界?这也太小看我了,其实我还是喜欢阳光的。”身为一只鬼,树生只扫了一眼,就把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看了个清清楚楚,在角落的椅子上,做了个干瘪瘦小的老头。

“你来晚了,正主儿早就走啦,不过老朽拿了别人的银子,自然还要把她的意思传达到。”老头的声音苍老中带着些尖锐,让人过耳不忘。

树生自己寻了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长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来敲去,说:“有话就赶紧说,别耽误本大人坐牢。”

老头的喉咙里发出咕咕的笑声,猛拍了椅子站起身来,说:“果然是洒脱之人,老朽喜欢!”他背着手走到树生面前,对他说:“托付老朽之人不教我透露她的身份,还望你不要向老朽打听,免得老朽为难。”

树生一听乐了,笑道:“我还真没兴趣知道。”

老头也哈哈一笑,说:“如此甚好。让老朽来告诉你越狱的方法。”

“等等!谁说我要越狱?”树生惊讶道。

老头愣住了,“难道你想坐一辈子牢?还是改变主意了想娶霓姑娘?”

“话可不能乱讲,素贞听到会生气的。”树生竖起食指放到嘴边,说,“我可不想娶霓姑娘,可也不想越狱,这罪名多难听啊,要走也得正大光明的走吧?”

老头双手一拍,赞道:“果然是聪明人,凡事想得周到,其实付钱的人早就把这事情想好了,保管你出去后什么事都没有,你且附耳过来。”

树生不肯让老头把最凑到他耳朵边,说:“传音入耳不会吗,也不看看你几千年没刷牙。”

老头的嘴角剧烈的抽搐了几下,却又想起那白花花的银子,就把愤怒强压了下去,凝起灵气对树生传起声来。

“竟然还有这等好事?不但可以光明正大出牢房,还能娶素贞?我可不信有这等美事,就算有,怕是代价也不小吧?”树生心中极是惊讶,脸上露出来的却是鄙夷的神情。

老头见他不仅不兴奋,反而将“你是骗子”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他的嘴角就又抽搐了起来,抖着手指着树生说:“你这鬼,还真是成精了,观音大士的话你都要怀疑一二!”

“观音?”树生挑起了眉毛。老头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慌忙朝窗外望了望,摆着手说:“老朽可什么都没说,没说。”

树生会心地笑了起来,对他招了招手,说:“其实我什么都没听见,不过你得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老头撑开眼皮子上头的皱纹瞪着他,树生斜躺在椅子上,嘴角带着坏笑闲闲地敲着椅子扶手,良久,老头终于撑不住了,重重地咳了一声,说:“也罢,是老朽今日命犯克星,不过老朽知道的也不多,你可别抱太大的希望。”

树生微微低着头,曲起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扶手,根本不搭理他的话,老头只好自顾自说了下去:“老朽姓俞,你可以叫我…”

树生猛敲了一下扶手,老头把介绍自己的话吓了回去,忙说:“说正题,说正题。观音大士说,天庭的人的姻缘虽不求八字,却最是怕五行相克,影响了修为,至于五行克不克,那还不是佛教中人一句话的事情,所以你不想娶霓姑娘,一点事情都没有。”

树生的嘴角这才浮上一丝真正的笑意,抬头给了俞老头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第四卷报仇第九十七章观音的诱惑(2)

受到树生的鼓励,俞老头彻底克服了之前树生冰冷眼神带来的恐惧感,语气越来越流畅,说到兴起处,甚至比手画脚起来。“观音大士,观音菩萨,或者你们下界的习惯叫观音娘娘,她老人家说了,只要你能替她办一件事,别说不用娶你姑娘,就算你想和白素贞成亲,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树生把敲着椅扶手的手指收了起来,撑着下巴问:“唔,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好事,我在地府过了几千年都没听说过呢,难不成你那观音娘娘暗恋本大人,宁愿用这种方式也要与我做妾么?”

俞老头被唬了一跳,对着西边儿双手合十拜了了几拜,口中念念有词,大意是说树生这家伙口无遮拦,观音菩萨莫怪莫怪之类。

树生嗤地笑出声来,倒也不去嘲笑他,懒懒地使了个诀把椅背放了下来,舒舒服服地躺着说:“我说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别那么多废话成不,直接告诉我观音想让我做什么吧。”

俞老头侧耳听了一听,走到树生面前,欲将嘴凑上去,却又想起树生是嫌弃他口臭的,尴尬地笑了笑,传声入耳道:“你可莫怪我啰嗦,我刚才拜菩萨也是怕她有听墙根的毛病,你知道的,神仙当多了,多少都有些怪脾气。”

“我还以为你真心向佛呢,原来如此!看来你我倒有些共同的脾性,哈哈哈哈!”树生听他如此形容观音,忍不住笑了起来。

俞老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跟着也笑了起来:“观音菩萨说了,只要你把雷峰塔恢复原状,我刚才说的事情她就全能帮你办到。”

“恢复雷峰塔?”树生摸了摸下巴,奇怪道。

他掐指想了一会儿,忽地恍然大悟:“莫非她是想救法海?!”

此时俞老头已悄悄退到了门外,想必是为了避免听到不该听到的东西,树生一个火光丢了出去,笑骂:“你这老头,也算得了人精了,还不给我滚进来?!”

俞老头用袖子遮住眼睛低着头挪了进来,口中犹道:“就算你看出我怕火,也不必这样吧,我可是一片好心替观音传话给你!”

“什么好心,你是为了好银子!”树生好笑地看了看他被烧黑了一圈的眼睛,说,“喂,你说观音跟那个法海是不是有一腿,冒这样的风险救法海出来。”

俞老头不回话,只朝他伸出手来,树生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丢出一个碧绿透明的盒子,俞老头打开盒子挖出指甲盖大小的一块淡绿清香的软膏涂到眼睛上,被烧黑的圈圈立马就消失了,他盖上盖子,把盒子往怀里一揣,说:“这药还值个几两银子,我且就讲给你听听。”

他学着树生的样子,也变了把躺椅躺下,开口说:“你说这事儿有风险,没错,的确有风险,那法海的案子可是天庭判的,救了他不就等于与天庭为敌吗?可你说观音冒风险,可就是你错了,她做什么了?就算你把雷峰塔一脚踹翻,那也是你树生踹的,跟观音可没关系,她顶多不过是掐指能算,避免了霓姑娘嫁给五行不合之人,和慈悲心肠,成就了一段不可能的佳话,你说呢?”

树生好看的眉毛皱成了一团,自恼道:“我一时高兴,竟连这样的道理都没有想到!可恶!”

俞老头摸了摸怀里的药盒子,对他拱了拱手,说:“该说不该说我都说了,我看你是个有福的鬼,以后飞黄腾达可别忘了老朽。”

树生背对着他望着窗外,像是没有听见,俞老头也不多说,自己推开门朝外走去,他一只脚踏出门槛的时候,突然听见背后的树生轻声说:“虽然是客套,可也难为你跟一只倒霉鬼讲出来,若有后福,绝不相忘。”

俞老头心头一酸,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将一把小锤子放到椅子上,说:“也不是老朽空口白说,你虽是鬼,印堂却未发黑,想必是个有造化的,这把锤子是有些玄妙的,且借给你用用,记得还给我。”

树生没有答话,听着俞老头细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突然想浑身被抽走了力气一般,瘫倒在椅子上。这时,天将敲了敲并未关上的木门,对他说:“树生,玉皇殿上有请!”

“这么快?”树生揉了揉眉心,说,“也不容我再想想。”

“想什么?”虽然知道宫廷生存法则,但天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想一想退亲的细节。”树生忽然对他微微一笑,却是有如三月里的春风,暖暖柔柔地拂过脸庞,等天将回过神来,树生已然飘至大殿门前。

天庭的皇宫与人间也无二样,一般的红墙黄瓦,雕凤盘龙,不过为了凸显天庭的神秘与众不同,忽而东忽而西的片片浮云缭绕那是少不了的。

树生拨开挡住视线的一块云彩,透过大开的宫门,一眼就瞧见了观音菩萨那流光溢彩的莲花宝座,“也不知道把坐骑搁在门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玉皇大帝缺椅子呢。”树生故意大声说道,话音刚落,玉皇大帝的眉头就轻轻皱了一下。

他瞧着观音明显不悦的脸色,心中稍稍有些快意,却在看到殿角坐着的霓姑娘时,心里的那股怒火又燃了起来。要不是这个女人,自己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人胁迫,现在连两次三番想害素贞的观音也要来威胁自己一下,若是有空,必要整整这女人不可。

大概是树生眼中的恨意已有些掩饰不住,本是泪汪汪含情脉脉看着他的霓姑娘突然身子一软,朝椅子底下滑去。玉皇大帝慌着喊御医,观音却说:“您看,我说他们五行不合还是有依据的,由于他们在一起的时日太久,以至于现在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那,那该怎么办?”爱女心切的玉皇大帝看着又陷入昏迷的霓姑娘,问观音道。

“好办,只要远离五行不合之人,再服下本座九九八十一滴柳枝上的露水,保管霓姑娘不但痊愈,而且功力大增。”观音晃了晃净瓶,滴下一滴露水,堪堪落到霓姑娘嘴里。

第四卷报仇第九十八章重逢

观音柳枝上的露珠果然不同凡响,在霓姑娘口不能张的情况下,自个儿里溜溜地滑了进去,但她却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玉皇把疑惑的眼神投向观音,观音忙解释道:“快叫几个人把她抬进去,睡上小半个时辰就好了。”

玉帝招了招手,一群大大小小的仙女涌了上来,七手八脚抬起霓姑娘一路小跑消失在大殿后门口。

“玉帝,那这树生…”观音貌似不经意地晃着手里的净瓶,问道。

玉帝瞄了她一眼,神情复杂,“算了,谁让你有露水呢,带走带走吧,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想我堂堂玉皇大帝的长女,还怕没人要吗。”

观音笑盈盈地单掌竖在胸前向玉帝行了个礼,也不对树生多说,带着他直接飞到了普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