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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严冬,普陀山上仍旧郁郁葱葱,绿树成荫,繁花遍野,观音也不回洞,就将莲花宝座落到一处林深草长的所在盘坐下来,她见树生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嘴里衔着根青草靠坐在一株大树下,不禁微微点头:“不错,处事不惊,堪为大事。”

“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不就是退掉了一门八字还没一撇的亲,还要去推翻一座不怎么高的塔吗?不过我倒很好奇,你有什么办法能让一只鬼和一只妖精成亲呢?”树生晃了晃翘起的腿,饶有兴趣地问。

观音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微微笑了笑,说:“等你救出我要的人,本座自然会告诉你。”

树生撇了撇嘴,干脆闭上眼睛,双手往脑后一枕,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到底是菩萨住的地方,空气就是好,我先睡一觉。”

观音有些恼火,却怕这些情绪露了出来破坏了自己的形象,就越发放柔了声音对树生说:“难道你就不想和你心心念念的白素贞在一起?”

“在一起也不一定非要成亲吧,等你做了鬼就知道了,那纸婚书真的不怎么重要。”树生见观音还不准备说,就打了个呵欠坐了起来,“算了,你这草地忒硬了点,我还是回家睡吧。”

说着,他真个儿站起身来朝山下飘去,奇怪地是观音并不出声叫他,十分镇定地看着他的身影越变越淡。

直到树生消失在山脚下的一株大树后,观音才皱起了眉头,挥了挥袖子劈碎一颗老树,狠狠地说:“我倒要看看你能不在乎到什么时候!”

普陀山到处都是观音的耳目,树生只得一路飘荡到海上,这才偷偷打开地图,找到水帘洞的位置钻了进去。

可水帘洞中空无一人,他心中一惊,冲出洞去,只见老桃树正站在自家真身下打量着光秃秃的树枝上新筑好的燕子窝,他这才小松了一口气,走过去问:“小桃啊,素贞呢?”

老桃树很不高兴地转过头来,抱怨道:“我有名字,叫桃源,素贞给取的。”

树生急着把好消息告诉素贞,也不同他计较,马上改口道:“好吧,小桃源,素贞去哪里了?”

桃源开心地朝别的山头一指,说:“素贞去网吧了,你去那边生得最不起眼的山头寻她吧,半山腰就是。”

“网吧是什么?”树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也不清楚,素贞带我去过一回,可我还是没闹明白。”桃源不好意思地说。

树生一把将他推进树干,笑着朝他指的方向飘去,虽然冬天还没过去,有些性急的花花草草已经发出了第一支嫩芽,林间不必去南边过冬的鸟儿叽叽喳喳,各式的鸟巢将树桠挤得密密麻麻,偶尔一两只灵识初开的小妖见到树生,好奇又羡慕地躲在灌木丛中偷偷看他,议论着:“这只鬼得修炼了多少年啊,离鬼仙也不远了吧。”

听到他们的话,树生嘴角浮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得让素贞加紧修炼了,等上天位列仙班,想那观音本事再大也不可能管到神仙的事去。”

他飘上山顶俯视群山,搜寻着那所谓“最不起眼”的山头,在他眼里,所有山头除了大小,也无多少区别,所以看了半天,还是无法判断素贞的所在。正心急间,他的胸口忽地亮了一下,“怎么忘了它!”树生把头发丝系住的鳞片拿了出来,小小的鳞片还在闪闪发光,越发显得晶莹剔透起来。

“想来素贞就在附近了。”树生小心地牵着头发丝,将鳞片往空中轻轻一抛,口中念道:“带我去见你的主人吧。”

鳞片像是听懂了他的话,真个飘了起来,树生是灵体没有重量,被鳞片一带,就跟着飘了起来,直朝山下飞去。

“这里还真是不起眼。”树生望了望四周,刚才自己压根就没发现这里还有一处小小的山头。

小鳞片突然光芒大盛,竟将头发丝扯出树生的手,带着它朝山腰一片茂密的蔓藤墙飞去。

“小东西,跟你主人一样不听话。”树生看着空空的手笑了起来,“那是我的头发丝,你还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不成?”他竟跳起来在空中翻了个既不符合他性格身份的跟头,抢在鳞片前头翻进了石墙。

素贞从电脑前回过头来,惊讶地看着从墙中直接穿过来的树生。

树生笑着朝她伸出手去,她却微微红了脸,偏跑到墙边去查看,还自言自语道:“我的墙可别被撞坏了哟。”

树生一把扯过她紧紧箍在怀里,在她耳边说:“小坏蛋,见到我一点都不激动吗?”

素贞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拱来拱去,声音有些哽咽:“受了不少苦吧,她,她可曾为难你?”

树生想起离开普陀山时观音那镇定的表情,心知以她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但他用着素贞温热的身子,就将心中所有的设想全都压下,强迫自己变出轻快的音调来:“怎么会为难我呢,我是与她五行不合,玉皇大帝生怕我娶了她呢。”

“真的?”素贞抬起已有了泪痕的小脸,看到的是他脸上开心中带着笃定的笑容,她终于安心地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第四卷报仇第九十九章电脑室

素贞在树生的胸前猛吸了几口气,说:“你身上怎么有股子香味?好像还是柳树叶子…”

树生的心猛地一跳,忙把话题岔开:“你又不是胡美丽,哪里来的灵鼻子,倒是你这屋子,布置得很不寻常呀?”

这回轮到素贞心惊,她上次随便编了几句话就把桃源糊弄了过去,可树生乃是鬼精一个,这可该如何跟他解释呢。

树生拖着她的手走到亮着的那台电脑前,问她说:“刚才我进来时就看到你在这上头敲敲打打,是在做什么?”

“是…呃…打字…”素贞一时间不知怎样去编话,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

“打字?”树生见到屏幕上有东西,凑上前一看,惊讶道:“还真有字,就是你刚才敲敲打打,打上去的?”

素贞握住鼠标点上了QQ对话框右上角的小叉叉,说:“是啊,我就敲着玩的,其实就一个小法术而已,你也可以做到的。”

“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树生还是持怀疑态度,他夺过鼠标,学着素贞的样子想关掉另一个对话框,却发现框框上头写着两个字:“老爹”,他仔细把电脑屏幕看了又看,确定没有人躲在里头,这才侧过头问素贞:“你爹?”

素贞点了点头,在心里迅速盘算着如何对付他的各种怀疑。

“你这是在写信?”树生猜测道。

素贞心头一喜,正愁没理由搪塞呢,忙点了点头,说:“对,对,就是写信。”

树生半信半疑,说:“我想你也没那本事通灵,你写了你爹如何能看见?”

“我,我把电脑烧到他坟前去!”素贞灵机一动,想起了那些纸扎的别墅。

树生又多了新的疑点,问:“电脑?这东西叫电脑?为何叫这样个怪名字?”

“这…我顺口取的…”素贞被他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轰炸地溃不成军,脑子里一片浆糊,完全组织不起思路来。

不过她这人运气一向还算不错,正在她面红耳赤编谎话的当口,门口传来了桃源的声音:“素贞,素贞,你在吗,阎王派小鬼来啦!”

素贞不理会树生炯炯有神盯着她的眼睛,飞一般扑向石门,把桃源热情地迎了进来。

她激动地拉着桃源的手,说:“桃源哪,谢谢你,谢谢你来看我。”

桃源有些不习惯她的热情,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树生,说:“我不过来传个信儿,是阎王找你们。”

“传话的小鬼呢?”树生背着手走了过来,脸色有些严肃。

“小鬼早回去了,叫我来告诉你们一声儿,今晚在地府阎王寝殿有晚宴,阎王说要替树生接风,叫你们小两口都到场。”桃源说完,从素贞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转身跑出了石室,还不忘回过头喊了一声:“你不必谢我的,小鬼已经给了我半粒灵丹了!”

树生挥了挥手,石门重新关闭,他搬过素贞的肩膀,想继续刚才的问题,却发现素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小脸兴奋地发红,口中喃喃自语:“小两口…嘿嘿…小两口…”

树生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心中却有股柔柔甜甜的滋味在漫延,最终他暂时放弃了多年养成的职业习惯,决定此刻什么也不要再问,轻轻地把她拥入了怀里。

洞外的爬山虎偷偷从石壁的缝隙里钻了进来,叶子中现出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瞧了瞧相拥的二人,又悄悄退了出去,一时间,素贞和树生相好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青城山区。

素贞从“小两口”的兴奋劲儿中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趴在这“小两口”另一人的肩头,她的心怦怦加快了速度,不知不觉将树生搂紧了些。

树生拍了拍她的后背,笑着说:“你开心够了没,天色已经暗了,你不会想等到开席了才去地府吧?”

素贞不好意思地推开他,跑进电脑室后面的小屋子,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脸色红得可疑,头发也散了大半,虽然她未曾谈过恋爱,却也还达不到古代女子那非人的娇羞,只把头发拢了拢,换了身新衣裳就大大方方地走出门来把树生的胳膊一挽,说:“走,我们赴宫廷宴席去!”

树生跟着她的脚步走着,不时侧头看她一眼,素贞的新裙子是抹淡淡的紫色,陪着头上同色系的簪子,煞是好看,他想了想,悄悄把自己的腰带也变了紫颜色,拉了素贞一把,一同钻进地里去。

阎王为了给树生接风,花了大心思,道路两旁荧光点点,间或还摆着插满曼珠沙华的花篮。在每个路口,还安排了专职小鬼穿着统一的服饰,负责指路和接待,素贞好奇地问:“虽然你在天上的日子地下已经过了好些年,但也不至于把路给忘了吧?还需要专人指路?”

树生摇了摇头,示意她看那阎王寝殿门口,她抬头一看,只见黑暗中现出漫天五彩繁星来,衬着空中一轮明月,仿佛这里不是地府,倒是人间的星空了。走到近前她才发现,原来那点点星光竟是各种宝石发出的光亮,那轮月亮,是一颗硕大无比的夜明珠。

阎王寝殿前人来人往,各路妖精、正牌神仙、各路散仙各自成群,聊天的聊天,套近乎的套近乎,真是热闹非凡。树生捏了捏素贞的手,说:“这下知道那些小鬼是为谁指路了吧?看来我们还是来迟了,不会是最后一个到的吧?”

他话音未落,阎王爽朗的笑声就传了过来:“树生,最后一个到啊,可要罚酒三杯!”树生瞄了瞄他的脸色,似乎并没有真正责怪的意思,就笑着玩笑道:“三杯怎么够,在天上可把我给憋坏了,这回非得喝上三大碗不可!”

“原来你是把罚酒当享受啊?”阎王笑得越发欢畅了起来,四周的宾客们也都十分给面子,附和着一起笑了起来,一时间门口的空地上充斥着各种笑声,素贞直接抬起手堵住了耳朵。

第一百章调戏

各色的笑态中,突现环佩叮当,虽然在刺耳的笑声中不甚显著,但素贞却敏锐地抓住了那点声响,她挤过两个高大的妖精,看到一身红衣盛装打扮的胡美丽,她张口就要叫人,手却被树生重重地捏了一把。她不满地回过头去瞪他,树生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却传音与她:“学聪明些,不明情况就先不要开口。”素贞听了此话,如坠云雾之中,只睁着一双迷惑的大眼睛盯着他。

树生趁着各路人马都在忙着和阎王套近乎,就悄悄拉着素贞走到人群外,教她说:“以前吃的亏你都忘了吗?凡事都先在心里多想几遍,实在不懂就别开口,问过我再说。”

素贞觉得他讲得有些道理,但却不明白他为何要在此时说这些,就问:“为何要挑这个时候教我这些?”

树生望着殿顶的夜明珠好一会儿,方才对她说:“也不为什么,只是觉得你该多长几个心眼了,不然离了我可怎么办?”

“没你陪的一千多年我不都过来了吗?”素贞对多长几个心眼深以为然,嘴上却硬道。

树生嘲笑道:“那是,所以才稀里糊涂一头撞上许仙,还被摆了一道。”

素贞脸一红,扭头就挤回人群,却只远远地看着胡美丽,不肯多说一句话。

阎王最大的爱好是躲在密室看宝贝,不是陪着一群人打哈哈,不一会儿他就不耐烦起来,招手叫树生过去,指着他对围观的人群说:“今天请大家来主要是为了给树生接风,大家伙儿先跟他聊聊,等用过晚宴本王自请出一样宝贝来让大家开开眼!”

他说完也不等树生开腔,提起官服脚底抹油就溜进了地下室,再也不肯露面。树生倒是司空见惯。团团作了个揖,带着万年不变的微笑,一时跟神仙聊聊天,一时跟妖精话话家常,素贞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他却丝毫不显疲态。

素贞对应酬一事是一窍不通,就重新惦记起了胡美丽。她绕着阎王寝殿走了一圈,却发现胡美丽消失了。这地府她也算来过好几遭了,小鬼们也认识几个,于是就掏出一把碎银子揪过一个相识的小鬼,向他打听胡美丽的下落。那小鬼淡定地接过素贞的银子,却一脸无奈地对她说:“胡小姐的行踪是地府的高度机密,我一个小小小鬼哪里知道那么多。不过还是谢谢白小姐的银子,你怎么知道我最近短银子使?”

素贞露出比他更加无奈地表情,却也只好松了手放他去了。“说来我也真是不关心胡美丽,光顾着惦记树生,连她去哪儿都没过问一声。原来她是一直呆在地府。”

鬼造天幕上的宝石星星开始闪一闪地变换颜色,只听得一只小鬼高喊着:“晚宴时辰到!”

树生在一群奇形怪状的人中朝素贞眨了眨眼睛,素贞对他笑了笑,等一群人全进了大殿,才去寻了个角落的空位子坐下。

她一坐下就朝各席面望了望,还是没看见胡美丽的身影。她有些失望地垂下头去,却听见左手边传来一清脆的男声:“这位姐姐,可是在寻什么人?”素贞扭头一看,原来是一眉清目秀的男童,她暗自诧异。原来阎王还有忘年之交。那童子见素贞只顾着打量他却不说话,就绕过素贞对她右手边地老头说道:“你看看你这小友,偏你还说她好相处,却是连话都舍不得说一句。”

那老头咕咕一笑,说:“你这老色鬼,人家必是知道你不正经,所以不搭理你!”

素贞听那笑声颇为熟悉,扭头一看,居然是天庭看门老儿俞老头。她不禁笑了起来:“你我还真是有缘。这里都能遇见!”

那童子听见她与俞老头说话,竟抱住素贞的胳膊悬空将自己的小身子挂起。嘟着小嘴儿说:“我不依我不依,姐姐你只与他讲话却不理会我!”

俞老头伸过干枯的胳膊一巴掌拍掉他的手,骂道:“你都多大年纪了,变年轻小伙儿讨不了好去,就化了个童子来占女子便宜,也不怕人家砍了你!老朽可告诉你,别看这姑娘年轻,修为可不浅!”

那童子听后也不恼,嘻嘻一笑,竟真变作了个年轻小伙儿,凑到素贞面前问她:“妹妹,你是喜欢脸儿白地,还是喜欢个儿高的?”

素贞还未答话,前边儿席上就忽地飞来一根棒状暗器,直插那年轻小伙儿的眼睛,只听得他哀嚎一声,竟是没能躲过去,两行鲜血顺着眼窝子淌了下来。

俞老头第一个摇头叹道:“老朽明明看清了,却来不及扑救,此人功力不浅哪,好在没有加注灵力,外伤而已,外伤而已。”

旁边席上一个执拂尘的女道士冷笑道:“阎王殿中就敢调戏女客人,胆子也忒大了点,依我看,戳瞎了他也罢了。”

见惯了古人做派的素贞,其实一直把那小伙儿的话当作是玩笑,根本不曾生气,她见众人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就没敢为他打抱不平地话讲出口,只站起来道:“各位,反正他伤也伤了,不如给阎王老爷一个面子,罢了吧。”

受害者都这样讲了,各人自然罢手,素贞觉得自己刚才的一番话很是得体,似乎有向聪明人的目标迈进的迹象,她嘴边挂着笑容一抬头,却正巧碰上树生那双还在冒火的眼睛,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素贞迷迷糊糊委委屈屈地低下头,实在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只好化迷糊为食欲,奋力向桌上的珍馐佳肴进攻。

阎王为了树生顺利归来,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桌上地所有菜式,全是能够提升灵力的那种,有个别材料,就算在天庭都是少见的品种,各路神仙妖精吃的是淋漓尽致,对阎王老爷的好客交口称赞。

由于众宾客吃得速度太快,以至于宴席吃罢品完香茶,阎王爷还没准备好展出地宝贝,厅中的神仙妖精们开始议论纷纷。

素贞很是奇怪,听说阎王藏宝阁中的宝贝不说上万也有好几千,随便拿一样出来不就得了,何必弄得这样麻烦。

树生却是心中直打鼓,却又不好显在脸上,就瞅了个空溜了出来,顺手拉上了素贞。

第一百零一章疑似被陷害

素贞还没闹明白树生为何怒容满面,她怯怯地问道:“刚才那暗器是你丢过来的?”

“暗器?哦,筷子而已。”树生看着忍不住笑起来的素贞,怒火又蹭蹭蹭蹿了起来,他一把捏住素贞的下巴,凑近她的脸,恶狠狠地说:“以后不许让别的男人靠你那么近,听见没有?”

素贞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偏又挣脱不了,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转,她委委屈屈地带着哭腔说:“那小伙子不过是开玩笑罢了,你这样认真做什么?”

树生见她吃痛,松开了手,将背对着她说:“小伙子?他的年龄估计可以做你爷爷了!再说那些个轻浮的话,你也听得过耳?玩笑?那你在霓裳殿看到的那些,我也说是玩笑,成不成?”

看来树生是动了真怒了,素贞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牛皮糖似的扭来扭去,“树生,我知道错了,原谅我这次好不好?”树生有些无奈地拖下她的胳膊,说:“你这傻丫头,什么时候才能保护好你自己?”素贞把头一扬,颇为不服气:“我吵架可能不在行,可打架水平还是不一般的!怎么就不能保护好自己了?”

树生把她鼓起的腮帮子捏了一把,笑道:“既然你会打架,那就替我走一趟,去瞧瞧阎王大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到现在还不把宝贝抬上来。”

素贞利索地拍了拍有些揉皱的衣裳,满口答应:“没问题,我这就去。”

走了两步,她又回过头来,说:“我还以为你要生气多久呢,原来还是挺好说话的嘛!”

树生脸色一沉,怒道:“凡事有个轻重缓急,你还真以为此事就这样罢了吗,等这倒霉晚宴结束我再仔细教训你!”

素贞吓得缩了缩脑袋。一溜烟地朝后殿跑去,一路上心里直敲小鼓,担心着树生口中的“教训”。

她绕到后殿一看,连个把守的小鬼都没有,心想,这阎王爷的安全工作也做得太不到位了,万一宝贝被人偷了可怎么办?她顺着空荡荡的过道走进一间大屋子。墙上抠出来好些槽子,里头隔着不少灰不溜秋的玩意儿,“这些东西看起来倒像是古董,难道这就是阎王爷的藏宝阁?可怎么不见我以前被他敲诈去地那些个好东西呢,这肯定有诈。”素贞被树生教育过一番后。果然爱动起脑筋来,颇有些透过现象看实质的潜质,但分辨出这是假藏宝阁也没用,真的藏宝阁她是怎么也找不出,后殿一共就两间屋子,还有一间里堆着些大件的古玩,看起来也不甚值钱。

她想回到前头去问问树生。可又怕被他嘲笑,只得在两间屋子里摸来摸去,想把机关找出来。

“鬼们一般喜欢用什么样的机关呢?墙上的画?后头没东西。直接开墙壁?好像也不是中空的。难道挖地道?地道!鬼需要地道吗,连树生都喜欢直接往地里扑,真地藏宝阁肯定就在地下!”素贞为自己的猜测激动起来,抬起脚在地上跺了两下试了试硬度。念了个法诀就一头朝地下钻去。

嘭的一声,虽有法诀护身,她的脑袋还是撞上了一件硬物,疼得她摸出剑就往下砍。

“住手,是我!”硬物居然会发声。只见地面动了一动,钻出个人来,“还是那样莽撞,看都不看就砍!”

“胡美丽?”素贞顾不得头上的大包,一把拽住胡美丽,说,“啥也别说了,快告诉我阎王爷地藏宝阁在哪里,再迟那些神仙妖怪估计就要把阎王殿给掀了!”

胡美丽面色有些古怪。问道:“你要找藏宝阁做什么?”

“阎王爷的宝贝还没抬出去呢。我去找他问问到底怎么回事。”素贞急了,扒开胡美丽又要往地里钻。突然她脑中有道亮光一闪,揪住胡美丽的袖子问:“你刚才从哪里钻出来的?嗯?”

胡美丽盯着素贞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喟然叹道:“我就知道是有人背后使坏,你这样的性子,不叫别人害就算运气,怎地还会去害人!”

素贞看了看她,突然叫道:“你受伤了!”

胡美丽一把捂住她的嘴,悄声对她说:“快扶我回去,啊,错了,水帘洞不能回…秦瓜瓜也不能连累他…那我们能去哪

虽然素贞还是一头雾水,还是替她出主意说:“那去我地电脑室吧,那里就桃源去过,还是很安全的。”

“我怕桃源…”胡美丽有些担心。

素贞扶起她说:“不怕,他为了快点提升修为,向我借了件法宝,但我没告诉他,那法宝是子母套装的,母的那只在我这里呢,他要是敢乱讲,我把母法宝一毁,他就得自爆。”

胡美丽为素贞能有这样细密的心思感到有些欣慰,同时却又有些骇然,毕竟桃源也跟随他们多年,还是素贞亲手移植到水帘洞的呢,现在她讲起自爆来眉头都不皱一下,想当年青城镇传染病爆发地时候,死个把人她都要难过好几天,如今怎么转变如此大!

她哪里知道,就好像“人”在她眼里不值得一提一样,素贞虽然也把桃源当做朋友,可到了关键时刻,他也不过是一株树而已,当然,胡美丽与秦瓜瓜是与她共患难同生死过的好友,自然又当别论。

胡美丽催着素贞赶紧出发,素贞却踌躇道:“我得去知会树生一声,他要发现我不见了,指不定怎么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