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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美丽急道:“又不是什么好事,能不连累他最好,何必还要上赶着去拖他下水?咱们赶紧找个地方,我好把事情讲给你听,必要时还要对对口供,统一口径!”

话说到这份上,饶是素贞再怎么糊涂也明白了,敢情是祸事又降临,她不敢再迟疑,马上架起胡美丽的胳膊,飞向了青城山电脑室。

第一百零二章真的被陷害了

一到电脑室,素贞就把所有的水晶石给撤了下来,又小声嘱咐胡美丽不要使法术,以免灵力波动引来了不该来的人。

胡美丽点着头说:“素贞,你哪里知道的这些,果真是长进了。”

素贞苦笑着说:“我被人害得还少么?我倒是想看看这回又是谁在陷害我,让我练练手,看看我有没有多长几个心眼子。”

胡美丽掏出一个小小的卷轴,递给她说:“你去把这张小画挂在墙上,那样我们使个小法术还是不妨事的。”

素贞依然把画挂在墙上,又把沙发移过来让胡美丽躺上去,这才问她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身上怎么都是皮肉伤?”

胡美丽微微皱着眉头,回忆说:“今个儿本该我休息的,刚才阎王又把我拉了过去,说是今天晚上要露给宾客们看的东西必须够豪华够震撼,非让我去盗一件稀世珍宝来,说如果偷来宝贝,就许我半个月的假期,我一时脑热,就答应了。”

“等等,什么半个月的假期?难道你在给阎王打工?”素贞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打断了她的话。

胡美丽一愣,干脆顺着她的话说:“对,对,我就是在给阎王打工,反正你在忙着树生的事,秦瓜瓜又窝在小青那里不肯回来,我无聊嘛。”

素贞有些小小愧疚,抓住她的手摇了摇,胡美丽拍了拍她的手背。接着说:“我也是想着前些天早已盯好了一件小炕桌,据说是春秋五代时地东西,那桌子虽然不起眼,却有一项异能,不论你怎样劈它,它都完好无损。可谓是水火不侵了。我想我把这桌子偷过来,叫今晚来的客人们都来试一试,现在的神仙们妖精们不都争强好胜么,见了这个必定要争一争,等他们都坏不了那桌子分毫,咱阎王不就挣了面子了?”

素贞连连点头,把一杯热茶递到她手中。她也不嫌烫,一口气喝了下去,抓紧素贞的手说:“你不知道,我刚把那炕桌扛回阎王的藏宝阁。里头就蹿出一道人影来,一剑就劈晕了阎王,还在阎王身上留了道大口子,我抽了鞭子去拦他,但他功夫实在高我许多,我使出十分功力也没能拦住他。”

“怎么可能?!阎王又不是肉体!再说他功夫比你强,怎么只给你留些皮肉伤?”听到这里,素贞忍不住叫了起来。

胡美丽抓住她的手愈发地紧了起来,急道:“那人使的可是剑!这世上用剑能砍伤鬼魂灵体的。一共也没几人,你就是其中之一!”

素贞抽回自己的手,拍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恍然道:“那人端地打的好算盘!只有我才既有本事砍伤阎王,又不忍心伤了你胡美丽听她分析的正在点子上。在担心中却又有了些欣慰,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递给她一杯,自己也捧了杯子慢慢地喝着,对她说:“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像你说的,就当是练练手吧,正好也叫陷害你地人晓得,你白素贞也不是那样好欺负的。”

素贞却双手握着杯子想出了神:“到底是谁要害我呢。许仙听说在秦瓜瓜洞后染了风寒。早就转世投胎去了;法海还在雷锋塔下念经,天庭判的刑。想他也不敢自己跑出来;剩下的就只有观音了,难道是观音怪我害了法海,前来报复?”

胡美丽用指甲尖敲了敲杯子,摇头说:“你一直就是被迫抵抗地,哪里有害过他?要算帐也是去找树生,法海能进雷峰塔,可是拜他所赐。”

素贞一听急了,起身就要往外跑,“那我得赶紧去告诉树生,说不准这事儿就是冲他来的。”

胡美丽张开双臂挡在门上,说:“又露莽撞性子了,还不赶紧坐下!就算有事儿,树生能不比你脑筋转的快吗,你能把自己护周全了,就是对他最大的助益。”

素贞颓然就地坐下,捧着脑袋问胡美丽:“我就这样差劲吗,我功夫好像还过得去吧?”

“可这是明显的阴谋,得用脑子。”胡美丽矮下身子,挨着她坐下,和以前一样搂着她的肩膀,说,“我觉得你分析的很对,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观音做出来的,但也不能排除那个霓姑娘,你说呢?”

素贞摇了摇头,说:“霓姑娘与树生没成亲全是因为观音编了个他们五行不合的理由,就算她害了我,还是不能和树生在一起啊。”

胡美丽帮她理了理头发,说:“这世上有一种人,就算自己得不到也见不得别人得到呢。”

素贞慢慢瞪大眼睛,盯着胡美丽地脸看了好一会儿,又猛地垂下了头,死命掐着自己的手不肯说话。

胡美丽知道她一时还不能理解这世上的人心险恶,也不劝她,拍了怕她的背,由她静静地坐在地上。

洞外的天色开始泛白地时候,树生也踏进了石门,左脚差点踢上素贞的后背,他定睛一看,原来素贞抱着双膝背对着大门坐着一动不动。他蹲下身子轻轻揪了揪素贞的耳朵,说:“真被我的话吓着了?跑这儿躲着来了?我跟你玩笑呢,哪里就真舍得罚你了。”

不料素贞猛地回过头来,几乎对上他的鼻子尖,“别什么事都瞒着我,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树生把她拉进怀里,却不经意地别过脸去。

素贞挣脱他的怀抱,强行扭过他的脸,盯着他说:“那你说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树生很镇定地回望着她,说:“阎王受伤了,我当然耽误了一会儿,我想你肯定没找到藏宝阁的入口,就来这里寻你了。”

素贞拍了他一下,说:“你就不怕我被人伤了么?”

树生突然笑了起来:“我总嫌你太老实,没想到同你拐起弯来说话真真是挺累的,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照实说出来吧,别绕弯子了。”

素贞瞪了他一眼,转身朝石室后头招手喊道:“胡美丽,你出来与他说!”

第一百零三章谁想害我?

胡美丽瞧了一眼腻歪在一起的二人,素贞忙把树生再往远处推了推。

“你何不把你看到的先讲一讲,我们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相?”胡美丽找了把离他们远些的椅子坐下,对树生说。

素贞不好意思地推开树生站了起来,走到胡美丽身旁挨着她坐下,胡美丽笑着推了推她,说:“别装了,想粘着就粘着吧,我就当没看见。”

树生站在石壁前摸着墙上放水晶石用的插槽,说:“我正忙着应付那些难缠的客人时,一向贴身服侍阎王的老鬼跑来把我拖出去,说他发现阎王爷在藏宝阁晕倒了,还受了重伤,我本还不信,可随他去一看,果然阎王身中剑伤,头上还有重创,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要不要紧,可有性命之忧?”素贞按着椅子扶手,身子向前倾了倾,问道。

树生敲了敲有些潮湿的洞壁,勾起嘴角:“怎么,你这样关心阎王?”

素贞猛地一拍椅子,急道:“哪儿跟哪儿?我是怕,万一他要是死了,我可就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树生意味深长地瞧了胡美丽一眼,却朝前走了几步夸素贞道:“果然长进了,晓得分析利害关系。不过你放心,他是积年的老鬼,哪里那么容易死,牛头马面已经去天庭请御医了,只是这事一惊动天庭,没事也要变作有事,你自己一定要提高警惕才是。”

素贞却撇了撇嘴,很不以为然:“怎么提高警惕,我要是太紧张,反倒会被人说成做贼心虚,我想好了,我不能躲在这里。应该该干吗干吗,这事又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躲起来?”

胡美丽点了点头,说:“刚才我急着要躲起来,是怕你被误抓,你这样一说,倒是很有道理,再说。只要阎王一醒来,万事都真相大白了。”

树生拿起电脑旁的鼠标饶有兴趣的按来按去。接口道:“可没那么简单,栽赃嫁祸都扯上阎王了,能犯那样低级的错误么,我打赌阎王没有看清那人的样子。”

素贞一把夺下鼠标藏到电脑后,又去组织树生按主机开关的动作,一时间手忙脚乱。胡美丽又是好笑又是着急。跺着脚喊道:“你们一个二个怎么都跟没事人似的?”

“本来就没事!”素贞头也不回。伸手去扯树生手里地键盘线,同他闹作了一团。

胡美丽仔细一想,却也暗自点头,对他们说:“既然你们非要心怀坦荡,我也无话可说,你们万事小心吧。我回去了。”

“你要回水帘洞?”素贞忙推开树生去拉她。胡美丽却轻巧侧身闪过,说:“不去水帘洞,我自有地方去。”

素贞待要再问,树生把手伸到她袖子里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她只好把疑惑全都压下,送了胡美丽出去。

“胡美丽为我牺牲的已经够多了,我们还是不要把她牵扯进来的好。”素贞扶着石门望着她的背影,对树生说。

树生笑着扯了扯她肩上的长发,说:“那你就很乐意把我牵扯进来是不是?”

不等素贞答话。他已将她一把搂进了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摩着。

洞外的天空繁星点点,月亮却是暗淡得狠。显见得这才是货真价实地夜空了,树生带了浅浅的笑意抬头看着,就没把胡美丽为了她去地府服务三年地事讲出来。他挥了挥袖子替素贞关上石门,问她说:“你里头房间那软软的东西是什么,能躺么,我想歇息一会儿。”

素贞拉着他的手走到后边的石室,拍着沙发问他:“你说的是这个?”树生点了点头,照着素贞的指示躺了上去,挪了挪身子,赞道:“比床还舒服,你还真会享受。”

素贞翻出一床羊毛毯子替他盖上,拨开他额上地几丝碎发,心疼地说:“你刚从牢里出来又折腾这些东西,真是辛苦你了,赶紧歇歇吧。”

树生露出一个疲惫地笑容,顺从的闭上了眼睛,素贞蹲在沙发边看了他好一会儿,忍不住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扭身跑出门去。

在她身后,树生摸着脸笑着睁开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他的身子上方浮起一道影子来,影子的颜色渐渐变深,赫然是另一个树生。

空中的树生坐起身来,瞧着沙发上躺着的那个轻声自言自语:“我还是不放心,就把分身留在这里守着她吧,好一有危险就能及时赶回来。”

南海今日风平浪静,衬得普陀山一片祥和,五彩祥云绕着山头,林中草色青翠,繁华娇艳,不时还能看见女子们各色地裙角在树旁石间一闪而过。

如此美景,树生却无心留恋,他直径飘进潮音洞,拍了拍守门童子的脑袋。

守门童子仿佛专为等他一般,还不等他开口就转身一路小跑,不一会儿,洞内就传来观音的声音,请地府树生大人进洞一叙。那“地府”二字咬得格外的重,树生冷哼一声,提起长衫走进洞去。

普陀山寄居的妖精们刚给观音送过莲池的莲花,洞中清香扑鼻,洞壁上挂满了各种材质的挂瓶。观音指着瓶中的白莲红莲大方地说:“这些都是我座下的孩儿们刚才来地新鲜莲花,你今日来地可巧,不如拿两朵回去养着提提神。”

普陀莲花池的莲花向来负有盛名,修炼时供上一朵,事半功倍,树生也不客气,伸手一招,半面墙地莲花连着挂瓶,就全进了他的袖子。

观音微微变了脸色,却不好叫人说自己小气,只好硬扯着嘴角保持微笑。树生暗自好笑,大大咧咧往旁边的石凳子上一坐,说:“多谢多谢。今日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声,那件事,我想好了。”

莲花宝座上的光芒忽地闪了一闪,上头传来观音带了欣喜的声音:“果真?你想好办法了么?”

树生挑起眉毛,说:“既然敢来找你,自然是想好办法了,只不过…”

第一百零四章观音倒戈

“只不过什么?”观音显然有些焦急。

“只不过我今个儿遇到了件烦心事,所以你这事儿怕是要耽搁了。”树生一边说,一边偷偷瞧着观音的脸色。

果然,她面上的肌肉忽的又放松下来,讲出的话却满是关怀:“怎么,你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讲给本座听听,若本座帮得上忙,一定帮你解决。”

树生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却是感激淋漓,他站起来对着观音拜了一拜,说:“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咱们地府的阎王爷昨儿个晚上被人刺伤了,他这一病倒,地府就我最大,查找刺客我是责无旁贷,哪里还有空闲去推那雷峰塔?而且外头风言风语,都说他身上的剑伤像是我家素贞所为,若她真有这嫌疑,我少不得又要跑一跑,总不能让我心上人蒙冤不是?”

观音心中直骂树生鬼精,脸上却是带着震惊表情,移步下了莲花座,问:“阎王受伤了?伤得严重吗?快带本座去瞧一瞧!”

说完,她邀树生和她一同登上了莲花宝座,风一般朝地府飞去。

阎王殿前有两道身影鬼鬼祟祟地躲在路灯后头,不时侧耳听听殿里的动静,又朝地府门口张望一番。

不等树生张口,就有机灵的小鬼见他皱着眉盯着路灯,便跑过来禀报:“树生大人,那是昨晚参加晚宴的客人,留到现在也不肯离去,他们毕竟是阎王爷邀请来的,咱也不好硬赶,只好请他们到路边看看风景。”

路灯下的两人听到说话声,抬头朝树生这边看了看,拔腿就奔了过来。

“树生,你可回来了,天庭的人一口咬定是素贞做的事,我去水帘洞想知会她一声。可她又不在。”俞老头一气说完。转头就看到树生旁边的观音菩萨,他的脸色顿时变得不那么好看,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

“这事儿铁定不是素贞做的。她那样善良的一个小姑娘…”俞老头旁边地那道身影赫然是宴席上调戏过素贞地小伙儿,眼角红红的还残留着血痕。他似乎并不知晓他的眼伤乃拜树生所赐,见到树生冰冷地眼神,还有些莫名其妙。

俞老头见树生的眼里都能掉出冰渣来,忙上前打起圆场:“树生,这老王就爱嘴上不积德。我已经骂过他了,再说,他也不知道素贞是你地人啊。”

老王不服气地又欲张嘴,被俞老头强拖到了一边。

树生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观音,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观音收了莲花宝座,路过俞老头身旁时不经意地瞟了他一眼,吓得他脸色大变,待观音随着树生一进阎王寝宫的门,他拉起老王拔腿就跑。在阎王病榻前服侍着的众鬼和天庭派下地使者一起前来拜了观音,七嘴八舌把阎王爷的上描述了一番,只不过大小鬼们强调的是伤势,天庭使者强调的是要抓刺客。

观音似笑非笑地看了树生一眼,心想。你这鬼们调教的还真好。她走近阎王身旁。仔细看了看阎王肩头地那道剑伤,又拨开他的头发。瞧了瞧被剑柄敲出的大包,转身义愤填膺地问阎王的贴身老鬼:“这是谁人所为,若被本座知晓,定将他压到普陀山之下!”

老鬼还没开口,天庭的使者把他挤到一旁,说:“观音大士,阎王乃是鬼魂之躯,没有肉体,这凡间能伤了他的人大抵也没几个,而就属青城山的白素贞和阎王走得最近,一定就是她干的。”

观音变出净瓶捧到手上,摸了摸新长出的柳叶,说:“依本座看,此事并非白素贞所为,她那白剑乃是灵力所化,本座也曾见过,地确能伤鬼魂与灵体,但你有所不知,由于她功德还未圆满,那剑地剑柄只伤得了普通人,决计不可能敲晕阎王。”

说着,她重新拨开阎王的头发,让天庭使者瞧了瞧仔细,又说:“若使者不信,尽可将白素贞地剑拿来一试。”

天庭使者纵有怀疑观音偏袒白素贞的心,可无奈她的话有理有据,不好反驳,他只好拱了拱手,说:“既然如此,我在此替天庭多谢观音大士,那我就先回天庭禀报,也好早日捉拿真凶。”

观音微微颔首,他也不理会众鬼,直接架起云彩掀了阎王寝宫的屋顶飞了出去,惹得树生眉头直跳,一众小鬼怒视天空。

天庭使者话语间无不以天庭代表自居,可回了天庭却直径朝霓裳殿飞去,被霓姑娘的贴身仙女接着,引他到了偏厅。

他见着霓姑娘,躬身下拜,口中忿忿不平:“姑娘,那观音前些时日口口声声说这次一定可以帮我们灭掉白素贞,可这眼看就要得手了,她却临阵倒戈,把我们倒打一耙!”

霓姑娘眉头深锁,手在桌沿上猛地一敲,寸许长的红指甲啪的一声齐根折断,身后的大仙女忙上来收拾,她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她这是在怨我不肯帮她救出法海吧?原离你也不用懊恼,且过来听我说。”

那被称作原离的使者就凑上耳朵,听霓姑娘意下,不多时,他抬起身来抚掌大笑:“姑娘真是足智多谋,她只想着螳螂捕蝉,却不知还有黄雀在后!”

霓姑娘嘴角含着笑,骂道:“什么黄雀,姑娘我怎么也是只凤凰,偏被你说成这样。”

原离张了张口,竟不知如何接话,还是大仙女将他推了出去,悄声提点他说:“霓姑娘上次伤得厉害,一成功力都还没恢复呢,我看她害死心病未除,所以病总是好不了,你还不赶紧办事去,叫那见鬼的树生早些心甘情愿进咱霓裳殿?”

原离回头看了看偏厅门口垂挂的珍珠帘,眼神中竟带了些幽怨,大仙女慌忙侧身挡住他的视线,骂道:“胡思乱想什么呢,赶紧下去。”说完不等他开口,手上带了些法力,一掌将他推出了殿门。

观音在地府除了素贞的嫌疑,留下一滴露水滴在阎王额头,重又带着树生回到普陀山。

她端坐在潮音洞中,抚着柳叶,笑着对树生说:“你也是个心狠的,也不担心哪个也使灵力剑的人来顶这个黑锅。”

树生抬了抬眼皮,冷声答道:“再狠也狠不过你去,如果我没猜错,你那露水不是治伤,而是怕阎王还记得晕倒前看到的那个人影吧。”

观音修剪得平平的指甲划破了新长出的柳叶,树生只当没看到,冷哼一声,一脚踢翻了莲花宝座前的水瓶,积攒了几千年的莲花露水尽数流出,惊得观音连声直唤散财童子。

散财童子一踏进洞门,见他几千年的心血就此流散,一时怒极,也不顾观音还在跟前,挥拳就朝树生打来,树生手掌一翻,下一秒就掐住了他的小脖子,将他提到了半空中。

观音再次受惊,抽出柳枝就欲挥过去,树生不紧不慢地说:“我这手下可没轻没重,你慢点念口诀。不过我本就没想伤他,你还是把柳枝上的露水留给阎王吧。”

“你挂念阎王?”观音很是有些奇怪,“这本座倒是真的没想到,不过听说他敲诈了你好几千年,想着你肯定是怨恨他的,所以就没给他医治,我还以为你会感激本座呢。”

树生看了看观音的表情不似作伪,他掂量了一下自己与她的实力,旋即松开了散财童子的喉咙,笑着对观音说:“这却是我鲁莽了,错怪了观音的好心,还望观音菩萨心肠,不好怪罪于我。”

观音先是瞪了散财童子一眼,传音给他:“本座不过让你进来收拾收拾,你急什么?还不快出去!”

待散财童子撅着嘴退了出去,她才对树生说:“童子也是心疼他的露水,那是他积攒了好几千年的玩意呢。”

树生带着歉意说:“这东西我却是找不出来赔给他,不过我那里好玩的东西也不少,待我帮你推翻雷峰塔,多找几样出来哄他吧。”

观音听得“雷峰塔”三字,哪里还管散财童子的露水,她身子微微朝前倾了倾,问:“你的计划?”

树生拍了拍袖子,笑道:“哪里有什么计划,不过我攒足了力气,去一推了事。”观音脸色一沉,说:“你戏耍本座?”

“岂敢岂敢,只不过我忧心阎王,所以脑子里比较乱。”树生耸着肩摊了摊手作无奈状。

观音死命地盯了他好一会儿,面色沉郁地扯下一片柳叶抛给他。树生接了叶子就往外走,口中说道:“稍候稍候,我救了阎王马上就来与你讲我的计划,包你满意。”

第一百零五章树生的后盾

树生怕手心里的阴气渗到柳叶里,摸出个小竹罐把叶子放了进去,钻进地里念了口诀回到地府。

收回各色宝石和夜明珠的地府黑暗不见五指,只有阎王殿前有一排昏黄的路灯,不过那也不是为了给活人照明,而是给死人指路。

见到树生的身影,殿前守着的小鬼不等吩咐就将门打开,把他直接迎到阎王爷的榻前。树生让阎王贴身老鬼倒来一杯清水,将柳叶投了进去,只见那柳叶居然遇水即化,转眼间清亮的水染上了淡淡的绿色。他轻轻叩了叩杯身,老鬼十分机灵,马上将阎王爷的头微微抬起,帮着他把柳叶水喂进了阎王的口中。

观音的柳叶果然能治百病,不一会儿阎王就醒了过来,动了动嘴唇喊道:“疼,本王的头,好痛!”

树生笑着按下他欲起身的肩膀,说:“看来阎王爷您还是伤得不重,听声音底气很足嘛。”

阎王爷有些迷茫地看了看他,又朝四周围着的小鬼们望了望,略一思索,问道:“本王被人暗算了?”

树生看了看旁边不说话,阎王爷马上挥手命小鬼们撤了下去,他这才开口说:“天上地下都知道您阎王老爷被人暗算了。”

“是谁,查出来了吗?”阎王不顾树生的阻拦,按着额角坐了起来,树生只好拿了个软垫给他枕在身后。

“查出来了,天庭说是素贞干的。”树生跌坐在床脚,长长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