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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失声笑了出来,指着他骂道:“你这积年的鬼精。这时候还哄本王呢?素贞砍晕了本王?本王第一个不信。说吧,到底谁干的?”

树生正要开口。阎王抬起手摆了摆。说:“别急着说。让本王猜一猜。是天庭咬定素贞是凶手地?那这事跟天庭脱不了干系。不过天庭向来不会让自己地手染血。害本王必定还有他人。”

树生击掌赞道:“不愧是阎罗王。果然料事如神。不错。事情跟您猜得八九不离十。不如您再猜一猜。这与天庭联手之人是谁?”

阎王捋了捋有些凌乱地胡子。沉吟了一会儿。说:“素贞是个不惹事地性子。天庭居然要害她。必定是因为你。本王看这所谓天庭要害她。不如说是霓姑娘要害她。至于这合伙之人。本王一时间还真猜不出来。”

阎王地话正中树生心底。他想露出笑容再拍一拍阎王地马屁。却怎么也扯不动嘴角。

阎王见状安慰他说:“本王与你这么多年地交情。你不需多想什么。且告诉本王到底是谁这样大胆子。本王自然与你撑腰!”

树生拿起桌上地被子举到阎王鼻下。阎王闻了一闻。惊道:“是她?!”

树生将此事前因后果与阎王讲了一遍。阎王苦笑道:“原来观音如此舍不得法海,也是,这些年若没有法海助她,她如何能在佛祖面前红这么久,要知道那些后起之秀哪个不比她强上百倍。”

“她如何走歪门邪道我不管,但她这回的手伸得也太长了点。”树生接过杯子捏得粉碎。拍了拍手,对阎王说,“不过说实话,能和素贞在一起的酬劳,我还真有些动心。”

阎王使劲拍了拍床沿,从床上跳下来叫道:“树生啊树生,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若你只是想与素贞在一起,本王也能帮你。何须那观音?”

树生眉毛一挑。望着阎王不说话,阎王指了指轮回六道的方向。说:“我先毁了你的道行,再让你去转世投胎,再把素贞也转投到人道里去,你说你们能不能在一起?一辈子够不够?不够本王等你们死后再投一次!”

树生心中懊恼万分,脸上却不露分毫,缓缓地在床柱的雕花上划着圈圈。阎王深知树生脾气,也不等他承认错误,直接喊了声:“来人!”

老鬼从门外悄然飘了进来,躬身等阎王示下。

“去告诉观音,我们地府不怕她,有本事就去求佛祖,别老烦着我们家树生!”阎王爷豪气万丈地吩咐老鬼道,“还有,她弄伤本王这件事,本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老鬼响亮地答了声“是”,就要出门唤出差的小鬼,树生忙出声喊道:“且慢!”

阎王不满地看着他,说:“树生,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你平日里操的心也够多了,且也让本王替你办回事。”

树生踱到阎王床头的架子上,拿起一件自己上贡给他的玉如意,笑道:“我是怕您替我办事地酬劳我付不起!”

他见阎王脸色一变,忙又说:“我是想把事情再想周全些,以其打草惊蛇,不如咱们暗地里给她个重创,当然,能让他们狗咬狗就更好了。”

阎王到底身负重伤,虽有服了柳叶,仍是面露疲态,树生就此别了出来,独自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脸上一副云淡风轻,心中却是风起云涌。

他很有些日子没回地府的家了,但门口仍然一根杂草未生,显然有小鬼不时前来打扫。

院子当中一口大塘,引的是黄泉水,小道两旁遍种鲜花,乃是曼珠沙华,树生轻轻摘下一朵放到鼻前轻轻嗅了嗅,叹道:“素贞,是我私心太重,借着观音地名义与了你曼珠沙华,才叫你和那许仙有如此花和叶,生生世世永不得相见,难道这是报应,如今轮到我和你么?”

“别自责了,那许仙是什么样的货色,我早就看清楚了,和你给不给我曼珠沙华没有关系。”素贞从花丛中直起腰来,扶着满头颤巍巍的彼岸花正朝他微微地笑着。

树生有些吃惊,道:“你功力竟精进许多,藏在这里我居然没有察觉。”

素贞接住一朵从头上掉下来的花,说:“你还是先回我的电脑室把分身装装好吧,别一不留神让人给暗算了。”

树生笑着搂上她地腰,弹了弹手指就要飞上天,素贞白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地图点了点,再朝他俩身上一罩,转眼他们就站在了电脑室的沙发前,树生的分身正闭着眼睛躺在那里。

树生点了点素贞的额头,朝沙发扑了上去,两道人影慢慢变淡,重合到一起,复又恢复了原状。

素贞插入水晶石,打开这间屋子吊顶上的彩虹灯,依偎在树生身旁,仰着脸轻声问道:“树生,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树生伸出修长白皙地手指抚上素贞的嘴唇,说:“从你替我看望父母开始。”

素贞只觉得嘴上一阵酥痒,一时心跳加速,竟将他的手指含到了嘴里,含含糊糊地继续问:“就这么点小事你就感动了?”

树生微微眯了眼睛,用另一只手摸着素贞的长发,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是给你看过当日的情景么,我爹娘都想让我娶你呢…哎哟!你咬我做什么?!”

素贞怒目圆瞪,一掌拍开被她咬了一口的树生的手指,问道:“你喜欢我只是因为你爹娘要你娶我?”

“当然…”树生话刚出口,就被洞外一阵急如骤雨的敲门声打断,他侧耳听了一会儿,脸色微变,将素贞往沙发里推了推,说:“听话,待在这里哪儿也别去。不,你还是去地府和阎王呆在一起吧,胡美丽也在那里呢,你们有个伴儿,可以说说话。”

素贞此时哪里听得进他的话,满脑子都是那句“父母之言”,不过她也确实很想找着胡美丽好好倾诉一番,就听话地掏出地图钻了进去。

树生见素贞连着地图消失在眼前,松了口气,走出去直接穿墙而过,不叫外头地人看见石洞里地景象。

他刚一出门,一面生的小孩子就扑了上来,他轻巧侧身躲过,毫不客气地在小孩儿地屁股上重重拍了一掌。

“哎哟!”小孩儿吃痛出声,却赫然是散财童子的声音。

树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自顾自朝东北方向飞去,刻意变了模样的散财童子追在他后头喊着:“你这暴殄天物的坏蛋,要不是观音娘娘叫我来寻你,我才不来呢!”

青城山渐渐落到了他们身后,透过厚薄不均的云层,远远能看到雷峰塔高高的塔尖,龛中供奉的舍利子正隐隐约约绽放着光华。树生心中一动,缓了缓飞行的速度,待散财童子赶了上来,他一把搂过他的小肩膀,指着塔上的隐约光芒,故意用一副轻蔑的语气问他:“你肯定看不到那里有什么异相吧?”

散财童子捏了捏肉呼呼的拳头,叫道:“我身为佛门中人,当然看得到那里供奉着释迦摩尼的舍利,我看是你自己看不到吧!”

第一百零六章纠结的素贞

雷峰塔在他们眼前越来越清晰,甚至都能看到塔顶那颗佛祖亲赐的宝珠,散财童子拖住树生的胳膊叫道:“走错路了!”

树生反拉他一把,指着第七层的窗户说:“我还真不信你能看到那舍利子,你才多少年功力,不过运气好,拜了观音座下而已!你说,那舍利子发的是什么颜色的光?”

散财童子又朝窗户里看了一眼,肯定地说:“佛光无色无味,哪里来的颜色?你以为是莲花池的莲花么?”

树生把手一指,说:“胡说,明明是发的白光!”

散财童子孩子心性,经不起激,还不等树生有动作,就打头钻进了窗户,在里头喊道:“你自己过来看,到底有没有颜色!”

树生飞快地躲过窗里溢出的一道佛光,声音发颤:“小子,你明明知道我是只鬼,阴气旺盛,还叫我进去看舍利子,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去送死吗?”

散财童子被窗户格子挡住了视线,没有看到树生正沐浴在塔顶佛珠加持过的宝珠的光辉之下,他幼小的心灵好一阵愧疚,十分抱歉地咨询树生的意见:“那该怎么办?”

树生贴着塔壁站好,好让里头的散财童子看到他苍白的面容和使劲按着胸口的手,虚弱地发出声音:“童子,你快把舍利子拿出来让我瞧一眼,我快撑不住了。”

散财童子一听,马上就想跳出窗户来扶他,树生忙摆了摆手,语气十分坚决:“我还撑得住,要是不能证明你是错的。我死了也闭不上眼睛。”

本已探出半边身子的散财童子被他这一激,马上又把身子缩了回去,梗着脖子说:“那我就叫你看一看,好让你能死得瞑目。”

说罢,他转身朝佛龛拜了三拜,念了声佛号,给佛祖道了声罪,就伸着小肉手去捧那舍利子。舍利子本是佛中圣物,等闲之人不得近身,但散财童子佛根深厚。竟真个儿叫他捧了出来。

他得意洋洋地把舍利子捧到树生跟前。炫耀道:“你可仔细瞧清楚了。舍利子…”

他话未说完。就听得雷峰塔跟人似地一阵乱抖。骇得他傻呆呆站在了半空中。树生知道。失了镇塔地舍利子。雷峰塔会不推自倒。但塔顶还有佛祖加持过地宝珠制着。所以塔身才会像人一样乱抖起来。

他略一思索。猛地朝散财童子肩头击了一掌。疾呼:“愣着做啥。还不快把塔顶地宝珠取下来镇塔?”

打小没经过事地散财童子正是六神无主之时。听得树生地指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也不问问为什么。就抓着舍利子朝塔顶冲去。树生瞧着他把宝珠抱在了怀里。勾起嘴角一笑。一扫脸上地萎靡之气。悄悄朝前飞了数百米。落到地上钻进了土里。

树生回到地府第一件事就是去阎王处找素贞。却被告知素贞去了胡美丽地住所。他顺着黄泉往前飘去。发现胡美丽在地府地家居然就在奈何桥边。他哑然失笑:“真不愧是狐狸精。算盘打得可真精!”

正往碗里舀汤地孟婆接口说:“可不是。她每开解一个人。就积攒一份功德。不过我老婆子还得感谢她。她在地这些日子。我地汤可好送多了。哪像以前。十个里头有九个都不愿喝。”

树生看了一眼排着长队磨磨蹭蹭不肯往前走地新鬼们,想起自己当初也是扭捏着不愿喝孟婆汤。这才叫出游的阎王捡了去。他笑着从众鬼的头顶越过奈何桥,落到胡美丽开满艳红花朵的庭院门口。他低头瞧了瞧,那花儿虽红却不是曼珠沙华,他愣了愣,举手欲敲门,却听到屋内传来胡美丽低低的声音:“素贞,虽然我是妖精,可也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是天经地义,没有这个那只能算私奔!真不知你为这个烦心个啥!”

树生在外听得频频点头,心想:“胡美丽这屋子还是太小了点,结界布的也不像样子,我站在墙根下都能听到屋里说些什么。”

他心里想着,脚下却没挪动半步,把耳朵朝墙边再凑了凑,就听见素贞抱怨地声音:“虽然你们都是这样,可,可,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

“少了什么?”清脆的瓷器声传来,似胡美丽在倒茶喝水。

“就凭他爹娘的一句话他就可以对我那样好?”

“那你还没爹娘的话呢,还不是对他一样好。”

“那怎么能比,我那是自由恋爱!”

“他哪里又不自由了?”

“你,你气死我了,不和你说了!”哐当一声响,像是素贞摔门的声音,树生忙飘回到院子门口,对着满园的花儿弯下了腰,然后在大门被撞开的一刹那直起身来,惊讶道:“素贞,你在这里,叫我好找!”

素贞目光闪烁着在门口停了下来,被身后追来的胡美丽一头撞上,一起滚到了花丛中。

树生笑着把素贞拉起来,问坐在地上的胡美丽:“近旁就是黄泉,怎么不种曼珠沙华?”

胡美丽深深看了他一眼,说:“你想我也像曼珠沙华一样?”

树生马上意识到自己真是开心过了头,居然问出这样不合时宜的问题来,他忙拉了拉素贞地手,转移话题道:“素贞,往后咱们可就闲下来了,想去哪里玩?”

“玩什么,修炼!”胡美丽一把拽过树生,说,“就算你想娶素贞,也得等她成了仙再说。”

树生故意叹了口气,说:“那可不成,若是我和她都变作普通人,在一起还有些希望,若是都成了仙,想在一起可就难了。”

此话一出,胡美丽和素贞的脸上都有些不好看,胡美丽拉着素贞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素贞,可别听他地,咱辛辛苦苦熬了这么些年为的是什么,要不能升仙,那这些努力可就白费了。”

素贞点了点头,说:“放心,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修炼,但我也知道女人得自立才行,不然早晚得被男人给踹了。”

树生在一旁听了个云里雾里,他走过去扯了扯素贞的头发,问:“什么自立,恩?”

素贞拍开他的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院门外列队飘过的大群鬼兵们惊住了,她指着那片黑压压离地半尺远的人形物体问树生:“那,那是什么?”

树生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拉过她地说:“别急,马上就有人来报了。”

胡美丽也来了兴致,扒着院门朝外张望着,突然她喊了声:“秦瓜瓜怎么来了?”

素贞趴到她肩头一看,果然是秦瓜瓜,后头还跟着提剑的小青。

秦瓜瓜几乎是滚到她俩面前,喘着气说:“不,不,不好了,天兵天将打下来了!”

素贞一惊,忙把他扶起来拉到身后,朝四周望了又望:“天庭天将?在哪里?哪里?”树生忍住笑,一手拎开秦瓜瓜,一手搂过素贞,顺势捏了捏她的脸,说:“慌什么,有我呢,再说你怎么就不想想可能是好消息?”

“能有什么好消息?”素贞一脸茫然地看着树生,见树生的脸沉了沉,心知他又在怪自己不动脑筋,就忙歪着头想了想,试探着问:“难不成是霓姑娘大婚了,你没了后顾之忧?那天兵天将是下来报喜的?可那些个鬼兵…啊,一定是准备上天给霓姑娘道喜的!”

她刚胡诌完,连秦瓜瓜都朝她抛来个大白眼,她捂住脑袋偷偷看了眼树生的脸色,发现他面色沉郁,目光却不是在她身上。

他们一起顺着树生的目光朝外看去,只见那些鬼兵在地府门口摆开了阵型,使着长斧头拦住的,正是天兵天将!

也许是小鬼们没料到树生会在胡美丽家中,所以他们观望了一会儿也不见有小鬼前来报信,秦瓜瓜自告奋勇地说:“我去瞧瞧,打探打探消息!”

小青轻轻踢了他一脚,说:“还打探什么,他们先前到水帘洞时不就说是在寻树生地吗?”

“找树生?你怎么不早说?”素贞远远看了看那些天兵天将手中闪亮地武器,口气颇有些不满。

小青挽着秦瓜瓜的胳膊,把树生一指,理直气壮地回答:“不是他说是好事地么,我还说什么四双眼睛刷地盯住树生,他搂住素贞的手猛地紧了紧,神色如常地说:“你们都呆在这儿别出去,我且去瞧瞧。”

第一百零七章横生枝节

树生起身往地府门口飘去,心中千回百转,把前前后后想了个透彻,“莫非是我落下了什么东西在雷峰塔前?”他飘至鬼兵方阵后,心中有些忐忑。

天兵天将全是一身银白的盔甲,衬得这边的鬼兵仿佛隐入了黑暗之中。若是打起来,天庭的兵将必定讨不了好去。

阎王跟前贴身侍候的老鬼见树生飘了过来,马上迎了上去,附到他耳边说:“树生大人,这些天兵天将说是来迎接你回天庭的,这…”

树生微微有些惊讶,问道:“迎接?”

老鬼朝身后横着兵器的天庭队伍看了一眼,说:“看着阵势是来打架的,可他们口口声声的确说的是迎您回天庭。”

“迎我回天庭做什么,说了没?”树生又问。

老鬼摇了摇头,侧身把路给他让了出来。

树生飘过鬼兵方阵,来到双方持着兵器相持不下之处,拱了拱手,说:“各位可是来探望阎王爷的?那可真不巧,我们阎王爷才刚服了药睡下,要不各位改天再来?”

对面阵中一片银光乱闪,从里挤出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儿来,树生捏了捏手指,凝了法力,说:“是你?”

“是我,是我,是我老王!”小伙儿正了正头上显然很不合适的铁帽子,点头哈腰地跟树生打着招呼。树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说:“怎么一会儿功夫没见,性情都变了?”

老王拍了拍衣裳,端端正正地给他作了个揖,说:“我今天是来接新郎官的。当然不能造次了,上次的事还望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往心里去,去了天上做了玉皇大帝的女婿,可要记得替老王美言几句哪。”

树生慢慢撤去指间地法力。摸了摸腰间放牛鞭地木柄。对老王说:“玉皇大帝地女婿?我不记得我曾去天庭提过亲吧。”

老王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一卷金箔递给树生。说:“天家地礼仪。自然与凡间有所不同。瞧。这是玉皇大帝亲自书写地婚书。你只需要在上头按个手印…”

树生却并不伸手。只朝他抬了抬下巴。那老王倒也会看人眼色。立马动手解开金箔上地绸带。

一片金光出现在树生面前。差点闪花了他地眼。他以手遮眼。迅速在金箔上扫了一眼。抱怨道:“你们天庭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有钱怎地。不是银就是金。俗气。”

老王忙抖了抖绸带。金箔自动卷了起来。飞进了绸带里。

树生低着头看着自己白皙地手指。慢慢地说:“你怕是不知道吧。观音说过我和霓姑娘五行不合。不能成亲地。”

老王的嘴在他面前一张一合,大抵说的是,观音说了。那天她老人家掐指算地命,错了,你和霓姑娘,乃是天生的一对…

观音算错了?树生毫不掩饰嘴角的一丝冷笑,手缓缓拂过腰间,那里的放牛鞭突突地跳动着。像是迫不及待地想冲出来。

她也算能屈能伸了,居然低下身段去跟玉帝讲自己之前算错了命,怕不只为了保住散财童子,更是为了不让自己受到牵连吧。

“看来我还是小看了霓姑娘。”树生在腰间不住的摩挲着,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大吼,他回头一看,阎王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阵后。

阎王爷大步流星地走到天兵阵前,一把揪住老王地领子,骂道:“去他的天生一对。观音暗算本王的帐还没跟她算呢。居然把算盘又打到我们树生身上来了!回去告诉你们玉帝老儿,别听观音胡扯。小心害着了他女儿!”

老王踢踏着双腿,把金箔勾到到了阎王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阎王,这里可有婚书为证,您看看…”

“滚!”阎王看都不看那金箔,猛地一挥袖子,金箔就碎成了粉末,铺了一地的金光闪闪。

树生捻起落到袖子上的一粒金粉,惋惜道:“可惜了,我家有尊佛像正好差个金身。”

阎王哈哈一笑,丢开老王,转过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急,等掰倒了那尊菩萨,把她的金身全扒下来送你。”

树生厌恶地皱了皱眉头,瞪了阎王一眼,阎王愈发笑得大声起来。

天兵天将在阎王面前可不敢造次,几双手在后头直扯老王的衣裳,老王本还想对树生讲句悄悄话,无奈身后的天兵天将揪住他就是不撒手,他只好幽怨地看了树生一眼,在天兵天将的簇拥下浩浩荡荡飞回天庭。

一踏进南天门,老王就甩掉了大号铁帽子,狠狠瞪了一眼扯他后腿地天兵天将,独自一人朝霓裳殿飞去。

他到达霓裳殿时,院子里头正咿咿呀呀地唱着小戏,他路过舞台时偷偷瞧了一眼,嘀咕道:“那扮花旦的不是那天去地府说要抓素贞的使者么,怎么改行唱戏了?”

霓姑娘闭着眼睛躺在贵妃椅上,拿了把扇子敲着椅旁地小几和着拍子,老王的脚步声刚刚在椅子前响起,她就睁开了眼睛,见他两手空空,脸上马上露出了笑意:“婚书他收下了?”

老王苦着脸看了她一眼不敢说话,霓姑娘脸色突变,怒道:“婚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