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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生抬头看了看,原本该是门房的位置,让素贞栽上了一溜浑身长刺的红色花朵,他无奈地摸了摸额头,从怀里摸出一把碎银子撒了下去,小鬼们纷纷跳起来你争我夺一番,谢过树生,搭着肩涌了出去。

第一百一十章夜叉

灌木围墙边上的带刺红花已有几朵性急地悄悄打开了花苞,和满园妖艳的曼珠沙华一同随着微风轻轻舞动着,院中一座巨大的喷泉,不知疲倦地喷出自黄泉最底层引入的清亮的活水,院角红叶的李树,开满了或粉或白的小花,引来无数蜂蝶绕着树丛飞来飞去。

树生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卷着袖子朝屋内走去。

堂屋早已被改造成有液晶电视和真皮沙发的现代化客厅,老王正睁着好奇而又压抑着怒火的大眼睛盯着墙上素贞的艺术照,见树生走过来,他忙转移视线,用了讨好的口气对书生说:“这是哪位大师画得像,跟真人儿似的。”

树生暗地里笑了一声,这是素贞用法力变出来的,他居然辨不出来,显见得功力逊色了。

正对着院子的两扇落地窗并没有拉上窗帘,阳光从外照了进来,洒满了沙发和地毯。

在地府里造出阳光来,也只有素贞想得出来了,树生坐到沙发上,不住地想笑。

老王见树生根本不理会他,越发吃不透他心中所想,索性紧紧闭上嘴巴盯着树生的后脑勺,看他如何动作。

树生从茶几上的小抽屉里取了把指甲剪,慢慢磨着他那一万年也不会长一寸的指甲,自言自语道:“以其审来审去,不如就地解决的好,杀完直接丢进轮回六道,神不知鬼不觉…”

沙发背后的老王被他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红线不是我改的!”

地府的绳子本是捆鬼用的,若是用来捆了其他的物种,那绳子每过半个时辰便会自动紧上一紧,老王从进地府到现在,已是过了近一个时辰,那绳子磨得他的手腕子是火辣辣的疼,他咧着嘴“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气,神智反倒冷静了下来。

他细细思量了一番:天上月老处地事。想他树生也不会这样快就知晓;自己此次前来,为了防止被地府的鬼们认出来。特意又换了副样貌,那些小鬼认不出来,却不代表树生认不出来,他一定是把我当作替霓姑娘做说客地人来了。

他理顺了关系。心中稍定。试探着说了一句:“树生大人。霓姑娘可是想你想得紧啦!”

果然。树生地后背僵了一僵。他心下松了口气。挪了挪已被磨出两道血痕地手腕。又道:“树生大人。我知道你不想娶霓姑娘。我倒是有一计。不知你想不想听。”

他看着树生慢慢地转过身来。心想。管他呢。先胡乱编番话来解了眼下之围再说。不然我这手腕可就算是废了。再说了。反正红线已改。就算他不娶霓姑娘。也不可能和素贞在一起。

树生没有离开沙发。只是半转过上身。朝他抬了抬下巴。说:“说。说地不中听就自己去那边。”他指了指轮回六道地方向。马上有两名披着黑披风地小鬼凭空出现在老王地身后。老王回过身看了看。那却是专爱啃神仙骨头地夜叉。他抹了抹头上地冷汗。悄悄把身子朝前挪了挪。

“树生大人。我既然敢这样说。自然是有原因地。人人都知道我在追求女子一事上颇有研究。其实他们不知道。我对怎样摆脱女子地纠缠。更是有心得。我这里有本小册子。你拿去一看便知。”

他左右夸张地扭了扭。想让树生解了绳子好方便他掏册子。

树生却动也不动,开口道:“本大人懒得沾你那肮脏物件,你说来就是,少跟我绕圈子。”

老王没辙,可手腕上的伤越来越疼,他只好厚了脸皮直接求道:“好大人,我这手上的伤热辣辣地疼,搅得我集中不了精神给你详细讲解,你还是行行好,先给我解了绳子吧。”

他本只是试一试,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可没想到树生却极好说话,二话没说就挥手除了他身上的绳子。

老王欣喜地站起身来,摸了摸手腕,又跺了跺发麻的双腿,没留神一扭身,正对上俩夜叉四只冒着火星子的眼睛和滴答到下巴上地口水,他吓得一哆嗦,紧紧贴上了沙发背。

树生极是厌恶地隔空将老王斜着推开了一丈远,说:“快讲,本大人没那么多耐心。”

老王偷偷看了眼夜叉,他们离着至少还有三米远,他轻轻呼了口气,说:“有人中意霓姑娘。”

说完这句,他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树生一番,想在他脸上寻出一丝感兴趣的表情来,可树生连眉角都不曾动一下,他只好摸了摸鼻头,接着说:“你想啊,只要把霓姑娘和那人给撮合了,她还会来纠缠你吗?”

“行,那这事儿就交给你了!”树生一拍沙发背,借力飘了起来,对俩夜叉说,“你俩啃他一口,留个记号,免得找他找不着。”

说完,他毫不理会目瞪口呆地老王,自落地窗飘然而去。

老王看着他飘逸的背影,瞠目结舌:“这,这,这也太干脆了吧,怎么,怎么就变成我的事了呢?”

他捶着树生雪白的皮沙发,狠狠发泄了一番心中的怨气,背上却忽地一阵剧痛,他尖叫着转过头去,只见两只夜叉一左一右,露出比沙发还要雪白的尖牙,直朝他地肩胛骨啃了下去。

一阵短暂的眩晕过后,他的俩肩胛骨上各缺了一块,两只夜叉意犹未尽,紧紧盯着剩下的骨头,老王又痛又怕,戒严下的地府又使不出神仙的法术来,他只得甩开胳膊,迈着大步脚踏实地地飞跑了出去。

还好那俩夜叉是得过树生交代的,并未跟了出来,老王扶住路边的引魂灯大口喘着粗气,心中一阵一阵发冷:被夜叉咬过留下了印记,这辈子无论逃到哪里都会被轻易找出来,要是他撮合不了霓姑娘和她手下的使官,那…

他越想越心惊,赶忙奔出地府,随手拖了朵云飞回天庭贫民窟,撞开了俞老头家地小木门。

“老俞,老俞,赶紧来帮我看看!”老王顾不上被撞掉半边地破门,扑到俞老头的矮床上。

这番景象早就在俞老头地预料之中,他不慌不忙地念了句口诀布上了结界阻住外头的光亮,这才走到床前朝老王身上看去。

这一看,他也大吃一惊,心想,我早就听闻这树生有些手段,可没想到他的功力竟深厚到能驭使夜叉的地步!

他把手搁到离老王背上伤口约半寸的地方,只感到两股阴气嗖嗖地朝里涌去,他骇然道:“被一般阴物所伤,都是往外冒阴气,这夜叉咬过的伤口,竟是吸着天地间的阴气往里跑!”

老王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他撑起身子扭头道:“我乃是神仙的身子,哪里经得住那么多阴气?我只知道被夜叉咬过就逃不出他们的搜寻,难道不仅是如此?”他抖了抖嘴唇,没有将“我是不是难逃一死”问出口,可俞老头哪里又瞧不出来,他倒了杯滚烫的热茶递到他嘴边,安慰他道:“既然树生有事要你办,肯定不会让你就这样死,只要你把事情办妥,他定会给你解药的。”

老王眼中闪了闪,半冷了语气,问:“你怎么知道是树生伤的我?又怎么知道他有事让我办?难不成这本就是你设下的圈套?老俞啊老俞,我和你几千年的老友,你竟这样害我?!”

俞老头的眼神有些慌乱,忙转身借着放茶杯,垂下了头,说:“我那小耗子,不是当着你的面放去了地府么,我知道这些又有什么奇怪。”

老王方记起,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他爬下床来,走到俞老头面前就要行礼道歉,俞老头忙止住他,说:“别见外,我不生气,你把撞坏们的钱赔给我就成。”

老王朝他肩头捶了一拳,笑道:“你呀你!成仙就为了搂银子吧?”

他掏出一锭银子丢到桌上,笑着转身离去,说:“我赶紧寻那使官去,送他一本我的小册子。”

俞老头目送他远去,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起来,他走到观音像前拜了拜,叹了口气:“你都倒台了,我到底还要不要帮你呢,帮吧,良心过不去,不帮吧,和银子过不去,唉,难哪!”

他在小屋子里来回转了好几个圈,突然猛地一拍脑袋,道:“哎呀,不对,我得赶紧把老王追回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各显神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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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老头冲出门追着老王而去,口中念念有词:“老王啊,我本不想帮着观音娘娘,无奈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这要是不叫霓姑娘如愿嫁给树生,那可就无人替观音说话了,要是无人替观音说话,那我的银子,可就得退回去罗,这不比拿刀剜我的肉还难受?…”

他一口气追到十字街尽头,却还是不见老王的人影,“这老小子,动作还真利落,一会儿功夫竟就不见影儿了,可我又不知那使官住在何处,这如何是好?”

他随手扯下一户人家屋檐下挂着的红辣椒,丢进嘴里嚼了嚼,“看来只得从霓姑娘处下手了。”

他又揪下几个辣椒攥在手里,转身朝霓裳殿奔去。

他到得霓裳殿时,霓姑娘正准备入浴,水中刚刚撒上了花瓣,就有人来报,说看北门的俞老头求见。

霓姑娘张着胳膊任贴身侍女系着裙带子,抱怨道:“自我病了一遭,这霓裳殿可就彻底暴露了,整日里人来人往,搅得我头晕。”

霓姑娘脾气要是上来,整殿服侍的人都得遭殃,正给她系带子的侍女手下一缓,朝她身后的大仙女使了个求救的眼神,大仙女忙走上来接过系了一半的带子,笑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姓俞的老头和树生大人相识呢,听说以前树生大人上天庭时,还上他家小坐过。”

“哦?那还不快请他到花厅去。”霓姑娘果然转了笑脸,自己取过纱衫披上,率先朝花厅走去。

一屋子的仙女们都朝大仙女投去感激的目光,大仙女拍了拍手,道:“都别愣着,赶紧把花厅照着树生大人的喜好布置布置。给那俞老头上头等的茶水点心!”

小仙女们都捂嘴而笑,纷纷说:“咱霓裳殿哪里不是按着树生大人的喜好布置的?”

大仙女闻言也笑了:“也是。自从那个老王给咱姑娘看了什么追男手册。姑娘本恨着地那一点子心就全倒转了过来。一天到晚恨不得把树生两个字念上百遍。”

霓姑娘在花厅坐了一会子。才隔着半透明地屏风看到俞老头半佝着腰地矮小身影。还不等上茶。她就急着问道:“可是树生有什么消息?”

俞老头不禁一愣。竟忘了坐下。霓姑娘这才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话。脸蛋羞得通红。可一想到册子里讲地教条。她又理直气壮起来。摸了摸有些发烫地脸。平静地说:“请坐。”

俞老头行过礼。毫不客气地跳上太师椅。拱手道:“霓姑娘果真玲珑心思。竟猜到老朽刚见过树生。饶是霓姑娘有点小心计。哪里又晓得俞老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单凭她刚才地一问。就晓得她地心思放在哪里。所以虽然才楞过神。可一开口就晓得顺着她地意思往下说。

霓姑娘对他地话丝毫不疑。喜道:“真个见过?可是树生让你来寻我地?”

俞老头还没开口。她马上又冷了面孔。哼了一声。说:“就算是。他也不会有什么好话。他连我父皇亲笔写地婚书都敢撕。还能对我有什么好脸色!”

俞老头端起茶碗吹了吹,不紧不慢地说:“那事儿我也有所耳闻,老朽大胆讲一句话,姑娘可莫怪罪。”

“什么话?”

“换了老朽,那婚书也得撕!”

“什么?”霓姑娘拿起茶碗重重一顿,碗盖在桌上滴溜溜转了两圈,身不由己地飞向了地砖,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俞老头却毫无惧意。慢慢喝了口茶水。接着说:“唉,您这样深宅大院。宫廷深处养出来的公主,哪里晓得平常男子的心思。且不说那三媒六聘一样不能少,这些程序要换做女方来做,那可就是上门女婿,您家可好,直接与份婚书,这可叫男人的面子往哪里搁,说出去那不是依附岳家吃软饭的?”

说完,他低着头只顾喝茶,像是当霓姑娘不存在一般。

屏风后的霓姑娘却犹如醍醐灌顶,又恨又急,恨的是观音简直是个饭桶,竟给她出这样的馊主意;急的是一着不慎,惹恼了树生,还不知如何才能叫他回心转意。

一旁地大仙女偷眼瞧着霓姑娘的脸色一时红一时白,心中慌乱起来,忙悄悄走到屏风前,给俞老头使了个眼色,俞老头却冲她微微一笑,她也是极会看人眼色的,就走到霓姑娘身旁,悄声说:“姑娘,这老头既然敢这样说,肯定心有成竹,就等着姑娘你您问他呢。”

霓姑娘脸色一红,攥了拳头道:“这也不是个好东西,难保不是设了套叫我钻呢。”

大仙女把声音再往下压了压,说:“管他什么心思,您只管得了树生大人,以后怎么收拾他不就您一句话地事?”

霓姑娘微微笑了起来,极是满意地看了大仙女一眼,拍了拍她的手。

大仙女直起身来,冲屏风外头问道:“你这老头,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事情已经这样,就算我们姑娘后悔也来不及了。”

俞老头的嘴角也不经意地朝上勾了勾,刚才她们的话,已一字不漏地进了他的耳朵。真是没经过阵势的小娃娃,算计人都不晓得用传音,俞老头只觉得好笑。

霓姑娘有些不耐烦地拿碗盖敲了敲茶碗,俞老头忙道:“姑娘既然是爱慕树生,那放下身段给他道个歉,哄一哄他又何妨?待他消了气,后头地话才好说嘛。”

大仙女赞同地点了点头,霓姑娘沉吟片刻,道:“他此刻怕是见都不想见我吧。”

“不如姑娘亲笔写一封书信,我替您传给树生,如何?”

霓姑娘眼睛一亮,“如此甚好!”没了面对面的尴尬,就算树生不高兴也有个缓和的时间,她越想越高兴,下笔如有神,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三大张纸。

俞老头接过绣鸳鸯的小荷包装好的信纸,不慌不忙地理着那流苏,霓姑娘的脸上的轻蔑毫不忌讳地现了出来,叫身旁的大仙女扔给他一锭金子。

俞老头刚转过门口的那座假山,霓姑娘就对大仙女说:“太贪小便宜了,看样子不是个能掀起大风浪地,我们刚才竟是白担忧了。”

大仙女自然是连声附和,又寻了些树生住在霓裳殿时地趣事来说,哄得霓姑娘眉开眼笑。

“姑娘多精的一个人儿,众公主中玉帝最喜欢地就是她了,可遇到树生的事儿她就犯起迷糊来,老天保佑这回可别出岔子。”大仙女心中暗自想道。

眼见得霓姑娘双目微闭,像是要小睡的样子,她忙走出来,想取床薄毯与她盖上,刚走到廊下唤过个小仙女,就听得假山后头有人轻声唤她:“柳枝,柳枝!”

她往屋子里头瞧了瞧,走下台阶转到假山后,一把扯住使官的袖子,直把他拖到小院外的柳树林方才开口道:“你来霓裳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怎地如此莽撞?幸亏方才姑娘在睡觉,不然吵着她咱们又没好日子过。”

使官慌忙朝林外看了看,担心道:“这里不妨事吧?瞧我这记性,一着急就全然忘了霓姑娘的脾性了。”

柳枝哧地笑了一声,拿帕子轻轻往他身上一打,说:“就你这记性,还想讨咱姑娘的好呢。”

她见使官还是一副慌里慌张的模样,便拍了拍身边的柳树,说:“这里都是我的本家,有动静会报信的,你怕什么。”

使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你知道我不是胆小的人,实是上回霓姑娘发脾气,把我给吓着了。”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柳枝,说:“你瞧瞧这个,上回霓姑娘使过的老王与我的。”

柳枝接过去只看了一眼封面,就笑了起来:“这不就是我们姑娘的那一本吗,原来老王也给了你一本。”

“你们姑娘也有?她要这个做什么?”使官有些疑惑。

柳枝看了他一眼,把册子丢还给他,说:“你问的太多了。”

使官把手伸进柳枝的袖子里捏了捏她嫩滑的小手,笑道:“你不想我娶了你们霓姑娘,好一并把你纳去么?”

柳枝捂着被他捏过的手,红着脸骂道:“又来哄我,我们姑娘是那样好说话的人么?”

她低着头转身就往林子外头跑,跑了几步却又回过头来,扶着柳树干说:“我们姑娘心里只有树生大人一个呢,老王与她那册子,就是教她如何讨他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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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各显神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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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官低头瞧了瞧手中小册子,封面上几个大字:《追女手册》,他有些犯糊涂,道:“霓姑娘要这《追女手册》有何用,她该讨本《追男手册》才是吧?”

林边的柳枝听着听着,脸愈发红了起来,她这才想起,霓姑娘那册子上的字似乎和这个是有些差别的,但她不好意思说自己不识字,只得使劲朝树上捶了一拳,扭身跑开了。

使官欲唤住她,又怕惊动了旁人,只得偷偷溜出霓裳殿,回家专研《追女手册》,一时间想起霓姑娘可能也正捧着本小册子在研习,却是为了别的男人,他心如刀割,恨不得立时下到地府,将那该死的树生千刀万剐。

俞老头单手捧着鸳鸯锦囊抛来抛去,进得家门,一个失手,正巧掉在小耗子的饭碗旁,他正待去抢,那耗子的速度却是奇快无比,还没等他的手伸到,那锦囊连着里头的信纸,全都下了它的小肚子。

俞老头拎起它的尾巴数落道:“你这鬼精灵,可是知道老朽正为如何处置这书信为难,所以先替老朽解决了?”

小耗子十分应景,吱吱吱连叫几声,俞老头咕咕直笑,把它丢到一旁,从柜子里翻出一张白纸,一盒黑墨来。

“老朽那砚台前日赌钱输了去。可用什么磨墨才好呢?”他在屋内转了转,突然一拍脑袋,“看我这糊涂脑子。怎能回信给她,模仿笔迹可不是老朽的专长。”

他拿起一块长形的黑墨,在桌子边上磕了磕,将一头变成尖尖的形状,信手朝纸上画去。

天庭里各人自显神通,画画的画画,学习的学习。地府中却是毫不知情,全然是另一番景象。

树生怕素贞独住会受到观音和霓姑娘地骚扰。执意让素贞留在了地府。而素贞一直纠结那句“父母之命”。郁闷中就将树生金碧辉煌地贵人居所改造成了颇有现代化气息地小别墅。

这些日子树生一直在与素贞争论。坚持要恢复他地门房制度。

“素贞。我好歹也是地府要员。阎王之下。万鬼之上。这来人拜访我。连个通报地人都没有。你觉得像话吗?”树生站在那片被素贞称作玫瑰地小花园里。据理力争。

素贞两眼一瞪。道:“我不是人吗?要是来人找你。就我来通报好了。免得又有什么霓姑娘裳姑娘地。”

树生摘下一朵玫瑰递给她。却毫无效用。素贞丝毫不肯让步。他无奈道:“我只对你一人有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

“对。你当然只对我一人有新意。父母之命嘛!”素贞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树生也不拉她,捏着玫瑰花柄的手稍稍加了点力,手指上立刻多了几个小孔,却不见有血流出,瞧着更为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