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不生气!”他艰难的出声问。

去抓水敬臣,这是他的主意,只是这件事,他已经暗中处理好了,到时候他会将罪名安插在别人的身上,再将水敬臣流放,这就万事大吉了。

为了她,以前他非常不屑的嫁祸,他也会做了。

只是现在隔墙有耳,这虽然是他的皇宫,但却到处都有别人的眼线,只能让她暂时伤心一下了。

水心淡淡一笑,嘴角扯出难看的笑容。

“我当然不生气,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还是她最了解他,他拥她入怀,抱着的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水心。

“你知道就好了,心儿,相信我!”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烂的骗子。

是她的错觉吗?他对她还残留着一丝眷恋?

不!她不会再相信他,这一切,该梦醒了。

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噎着,事实验证了这一点,水心早上醒来,刚喝了一口水,便呛得她猛咳,直到她咳得肺差点被咳出来才停止,吓得如清差点跑去叫太医去了,以免她不小心咳得一口气咽过去了。

“我的身子还好得很,暂时死不了!”这是她给如清的回答。

如清给她的是一个白眼,就她现在瘦成这样,一天小忧郁,两天一大忧郁,到了晚上就全身冰冷的模样来看,风一吹似乎就倒了,说不定哪天被风吹走,偶然落地时,人已经咽气了,有人验证死因:饿死的!

水心特将为明天封后大典准备的教习嬷嬷等全赶走了,今天她只想要清静一天,再说了,莫元靖不是说要将她赶出皇宫的吗?还派这些人来做什么?或者是她们还不知道,她这个皇后即将当不成了吧?

起床后,水心突然朝着窗外大笑了三声,引得窗外路过的宫女如看疯子一般的看进窗子来,吓得如清以为水心怎么了,不敢离开她半步。

“我又不是精神病院里的疯子,你干吗像盯病人一样的盯着我?你是存心想害我吃不下去吗?”水心不习惯这样被人一直盯着,才十分钟而已,水心便已经感觉自己快被如清的那双眼睛盯出两个洞出来了。

再说了,她在吃东西呢,好不容易有了心情吃东西,要将昨天没吃的全补进肚子里。

“精神病院?”如清这下懵了:“那是什么东西?”

水心有时候就喜欢冒出些她们听不懂的词,听她解释,又是这里没有的东西,也让如清越来越疑惑,水心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既然是大家闺秀,又怎么会知道那些江湖上的玩意?

特别是那个,扑…扑克。虽然很好玩,但是她问过很多人,在水心教他们之前,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对于如清来说。

水心就是这所皇宫内的奇葩,聪明,脑子里又有很多新奇的思想,又待人亲和,她若是做皇后,整个皇宫一定会有新气象,而且会越来越让人不会感觉到那种原来皇宫的压抑气氛了。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关于未来的时候,她一直不敢说太多给这边的人,就怕她们出了什么意外。

对于她曾经灵魂差点出窍这件事,她还是耿耿于怀。

上天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让她快快乐乐的在这里过一辈子,她也早就说过,上天赐予你多少,它就会从你身上拿去多少,她深有体会。

来到这古代异世,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快乐起来,其他什么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

如清没有再吵她,她三两下解决掉早膳。

“现在用过早膳了,您是不是想要出去走走呢,也许心情会好一点!”如清建议。

水心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难道我现在心情不好吗?”奇怪了,她明明现在很开心的说,为什么所有人都会认为她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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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见奸.情2

“呃…好,很好!”她当然不敢说实话。

“不过我也想出去透透气,反正过了今天,可能我再也看不到这里的东西了!”水心喃喃自语着,就当跟这里的东西说再见吧!

“您说什么呢?”如清没有听清她的话。*

“没什么,我们出去走走吧,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奴婢为您拿扇子!”现在初秋,还是有点热的。

热吗?水心看着外面的天气,一阵风吹来,吹得也有些冷呢,罢了,随她吧。

水心坐在御花园荷塘旁的凉亭上,欣赏着初秋的美丽,不由得让她想起荷花谷里的荷花,可惜当时她只是匆匆路过,且是晚间,只能隐约间看到月下一边无际的荷花,那美景,让她每每想起便不由得赞叹。

好想再一次回到那个荷花镇呀,若是将来她离开皇宫的话,荷花镇无疑是个好去处。

春天看荷叶出水,夏天看荷花绽放,秋天看莲蓬朵朵,摇着小船摘莲蓬,想想都觉得非常自在。

再转头看这皇宫里的一草一木,她的眼中流露出留恋的神情。

虽说这里是牢笼,可真想着会离开,心里反而舍不得。

在栏杆边上待了半个上午了,心里烦得紧,身边又跟着如清,心里就更烦了。

“如清,去拿扑克过来,我们玩几把。”她漾开了一抹笑容冲如清吩咐。*

“是!那您先在这里等着,奴婢马上回来。”如清开心的答应,以为水心解开心结了,赶紧答应着跑了回去。

如清刚离开,从不远处的草丛中露出了两颗人头出来。

“主子,如清回房间去了,水姑娘也起来了!”左永年小声的冲身边的高大男人提醒。

水心起来后,缓缓的走出了亭子,在荷塘之上的拱桥上站定,双眼俯视脚下的荷塘。

“知道!”高大男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随后挪动了身子往旁边走去。

“主子,您要去做什么?”

莫元靖投给了左永年一个“笨”的眼神。

“以防万一。”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水心的动作,心里担心的紧。

“主子,水姑娘不会是想要自尽吧!”左永年倒抽了一口气。

“如果她跳下去,我会将你一起丢下去!”

“呃…那主子是不想要水姑娘,想让属下跟水姑娘做一对水鬼不成?”最近跟六子在一块的时间多,受他的影响,左永年也不怕死的调侃起莫元靖来了。

这一次射过来的目光,比利箭还要锋利。

“那我会让你死无全尸,连鬼也作不成!”

太恶毒了!左永年全身惊悚的发毛,刚刚伸出去的手指,害怕的收了回来,深怕莫元靖会马上砍掉他的手指。

两人远远的看着水心的动作,直到她不再站在水边,转身离开了拱桥,两人才松了口气,盯着她离开了拱桥,往御花园假山旁隐蔽的躺椅上走去。

“主子,您不去安慰一下水姑娘吗?”左永年依旧很担心,他们两个人现在这个状态,说不定随时会崩了。

“水敬臣是不是已经抓回来了?”莫元靖似没听到般,问非所答。

“呃…刚刚我看到雷鸣给我打手势,已经抓回来了,现在应该在天牢里了!”

“好,这边你看着,我去处理!”

“呃…这这这…”让他看着水心?回头他老大再给他套个他想要与水心做一对鬼夫妻的罪名,再让他死无全尸?

“不行?”

凌厉的视线陡然扫过来。

“行,您说的自然行!”左永年缩起了脑袋,懊恼自己的无能,只莫元靖两道目光,他便跟六子那个混蛋一样缩起了脑袋当缩头乌龟。

秋风瑟瑟,伴随着如清的呼叫声,水心依然自得的躺在躺椅上晒太阳,闭目假寐,好自在。

左永年则缩在暗处,盯着水心的动静,以免她会做傻事。

好一会儿后,如清找不到水心便出了御花园,就在这个当儿,六子的左肩被人拍了拍,吓了六子一大跳。

“水…水姑娘!”左永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再往刚刚水心躺的地方看去时,早已不见了踪影,面对眼前水心灿烂的笑靥,左永年只觉全身毛骨悚然,双手用力搓了搓双臂,搓掉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是水姑娘,不是水水姑娘!”水心笑容未变,指出他的口误。

左永年低头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再抬头时,已然恢复了正常,脸上挂着惯有的“棺材店老板”笑容。

“那不知水姑娘怎么突然到我的身后来了?”

“我应该要问问左副将,不对,你现在已经升为二品将军了,不再是副将了,那左将军又为何突然到这御花园中,还特地躲在了草丛中,莫非…左将军你有何不良嗜好?喜欢…偷窥?”

这句话可就太扯了,他左永年,自生下来,便堂堂正正,只不过在莫元靖的淫.威下,才干这种不得已的事情。

“回水姑娘,属下只是受主子的命令,保护您的安全!”左永年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他还关心她吗?心突地露跳了一拍,然此前的绝决仍让她心有余悸,她是不可能再相信他。

忽地,面前那张美丽小脸上的笑靥倏失,比翻书还快。

“是保护我的安全,还是来监视我?怕我跑了不成?”

确实是怕她跑了,嘴巴上不能这么说。

“水姑娘,主子只是关心您的安全!”

关心她的安全?她嗤之以鼻,明明是派人来监视她,还美其名曰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莫元靖,你真是越来越虚伪了。

“既然你现在不是想要赶我离开,那就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这句话,完全是命令语气,不给左永年一丝反对的机会。

左永年皱眉犹豫了一下,但是看水心的表情如此坚决,他也只得叹了口气答应。

“那主子那里…”

“你尽管推到我身上,所有罪名,我一个人承担!”

“这…好吧,那我…”

“不许再监视我,如果你再监视我,你所看到的将只会是一具尸体!”

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似乎就浮现在左永年的眼前,左永年艰难的吞了下口水,连连应声,怕她真的会突然死在他的面前。

“我这就走!”

当左永年彻底从她的眼前消息,她的身子如从枝头坠落的树叶般颤了颤,好不容易扶住了枝头才站稳了脚步。

她刚刚因为听到莫元靖派左永年来保护她而心动,她不是该对他没感觉了吗?为什么还会心动?

她恨,恨自己还这么容易心软。

还记得第一次,他与她相遇的事情。

她躺在他的身下,屈辱的承受他的索取,他不顾她是第一次,让她痛不欲生,那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阴影。

第二次遇到他,他对她宣扬:“你是我的女人!”

第三次,第四次…

她越来越沦陷进去。

到现在,她已经无力自拔,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自掘坟幕,自己跳下去,他…只是一个引导者而已,从来没有逼迫过她。

从相识,到相知,到相爱…不,不能叫相爱,只是她犯贱的爱上了他,他始终将她当成玩物,而她却依旧沉溺于其中。

她站在原地正想着,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听那脚步声,她反感的头也不回的低吼:“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许来监视我!”

“水姑娘!”

一个陌生的男声。

水心狐疑的转身,果见一名面生的侍卫,长得倒是挺秀气。

“你是什么人?”

“水姑娘,陛下请您到御书房去一趟!”

“御书房?现在?”水心的心里一冷,大概是想要她离开了的吧?

“是!”

“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到!”既然是要赶她离开,她便将他给她所有的东西,全还给他!特别是那块他为她打造的玉佩。

越来越接近御书房,水心的双脚便愈发的走得慢,走走停停,总共走了十多分钟才走到,让她奇怪的是,御书房的门前,一个人也没有。

她狐疑的走上前去,到了门口,手刚沾到门栓,便听到一声娇柔的呻.吟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握着门栓的手猝然僵硬。

莫元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她的表情也僵硬在了脸上,双腿如灌了铅般难以挪动,脸刷一下苍白,耳边不停的传来里面男人女人的声音。

从薄薄的窗纸往内看去,在御书房内,桌子上的奏折被扫了一地,两具赤.裸的男女,躺在那原本莫元靖用来批阅奏章的桌子上,极尽缠.绵,桌子随着他们的动作发出吱呀的声响,似乎在抗议他们的过度使用。*

水心的脑中似有烟花在绽放,轰的一声,脑中一片空白。

忽地里面传来崔希娜娇柔的嗓音:“靖…靖哥哥,希娜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您的骨肉,您可不能不要希娜呀!”

“当然,你才是我唯一的皇后!”

你才是我唯一的皇后!这句话,一遍一遍的在水心的耳边像倒带一样的来回播放。

“可是…你明天就要立她为后了!”崔希娜的声音听起来似心有不甘。

“放心吧,明天封后大典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到时候我会在封后大典上狠狠的羞辱她,再当场宣布让你成为我的皇后,如何?”莫元靖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出了屋子,再一次狠狠的撞击水心的耳膜。

“那水心姐姐的爹爹呢?你不是说已经将他抓到大牢里了吗?”

“水心毕竟为我流掉了一个孩子,今天下午我便将他流放到边疆,永世不得回都城,待到明天水心离开的时候,她便无家可归了。”*

“靖哥哥,您好坏呀,这样水心姐姐会很恨你的!”

“她再恨我,可我是皇帝,她也不能耐我何,再说了…我最爱的,还是希娜你!”莫元靖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崔希娜的名字。

接下来,水心再也听不到任何对话,只余下那亘古未变的男女和唱声不绝于耳的传来。

她发誓,这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

她恨不得马上进去揭穿他们两个人的丑陋,可是…如果现在揭穿了他,她得到的会是什么结果。

他是个骗子,大骗子。

崔希娜说她现在已经有了孩子,那就是说,在荷花谷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已经好上了,而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在回到皇宫之后,他还能深情的对她说“我爱你”。

多么可笑的笑话。

她的脸色由白转黑,再由黑转白,双手紧紧的握成拳。

她发誓,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这对狗男女。

莫元靖,你想在封后大典上羞辱我?可我就会平白无故的承受你的羞辱了吗?你太小看我了。

审完了水敬臣,莫元靖便秘密的将水敬臣放走,并且警告他不许再回到都城,由雷鸣亲自压解他出城。

出了大牢,小金子好奇的看着一脸释然的莫元靖。

“主子,水将军愿意离开了?”

“他不得不离开!”

“可您不怕他在外地,依然固我,到时候又要…”

“自我们对上的那一眼起,他就知道我不会放过他,我拿出了当年他丢在火场中的玉佩,并且告诉他,他的初恋情人,一直在边疆等着他!”

“咦?”这也行?

“总归,他会离开!”

两人一直走到御书房外,屋外的那些守卫个个看起来神色匆忙。

“发生了什么事?”

“回主子,刚刚御书房闹了刺客,属下们去追,结果被人打昏,刚刚才醒过来!”其中一名守卫战战兢兢的回答,低头间,莫元靖眼尖的发现那守卫的颈间有一道砍痕,是被人打昏的痕迹。

“难道有人偷偷进入御书房?”小金子警觉的“哎呀”一声,赶紧推开门闯了进去,入眼便是屋内混乱的画面,书桌上的东西被扫了一地。

众人闯了进去,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任何人。

“陛下,属下失职!”守卫们害怕的汇报。

“小金子,先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丢失了!”莫元靖眯了眯眼,眸底闪过凌厉的光亮。

查了好一会儿,小金子惊讶的拾掇好东西。

“陛下,一样东西都没少,实际上…除了这桌子上的东西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没有被动过!”小金子如实说道。

“每个人下去领十大板!”莫元靖威严的一声令下。

“是!”

躲在御书房不远处的一处拐角,有两颗脑子忽闪忽现的冒了出来。

“好了,你可以走了!”崔希娜松了一口气,嫌恶的拿开覆在她胸前的一只毛手。

那只手不单没有拿开,反而更加用力的揉捏,肆意的用热气吹拂着她的颈子。

“怎么?利用完就想要将我推开了?”

“我们两个只是利用的关系,现在我要回去了,以免被其他人发现了!”崔希娜冷静的回答,一把扯掉那只手。

“刚刚我们说的那些话,你觉得水心会真的相信吗?”夏侯辰凉凉的声音从崔希娜的身后传来。

崔希娜蓦然转身,骄傲的扬起了下巴,自信的看着他:“当然,而且,明天的戏一定会很精彩,我要让水心彻底从我的眼前消失!”

她的眸底流露出残忍的目光,杀气腾现。

夏侯辰赞叹的啧啧出声。

“不错,你现在看起来已经有女王的驾势了,祝你早已成功,未来的皇后娘娘!”夏侯辰讥讽的笑道。

“你可以滚了!”崔希娜厌恶的命令。

“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夏侯辰笑吟吟的后退。

夏侯辰负手缓缓的走离,崔希娜一直盯着他离开,就在他刚要拐出长廊,崔希娜的嘴角突然冷冷的勾起,并朝黑暗中冷喝了一声。

“出来!”

一名黑衣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矫健的钻了出来。

“大小姐!”

“去给我盯着夏侯辰,看他想做什么!”

“是,大小姐!”

看着那名高大的黑衣男子离开,崔希娜又得意的笑了。

“夏侯辰啊夏侯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真的会帮助我?你不过是想要抢这天瑞帝国,天瑞帝国是靖哥哥的,也只有这天瑞帝国是靖哥哥的,我才能成为皇后,所以…你安心的去死吧!”她嘲讽的说完,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留下一地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