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爷爷,我们会的!”

“我可以放心昏过去了!”支撑着这么一会儿,他快累死了,他们两个宝贝孙子、孙女回来得太迟了。

最后的决战4

第二天下午。

本来水心已经跟莫元靖约好,第二过来,将那些兵器再改良一下,等了她一个上午却也未见人影,莫元靖心里有几分着急,却又暂时不能出宫,心里焦急,便派了左永年出去打听。

午膳刚刚过,左永年便已经从巫山脚下的村子里奔了回来,莫元靖赐了他好几杯茶,他喘了好一阵儿终于缓过来了一口气,才脱口道:“主子,不好了,皇后娘娘失踪了,据连老头说,昨天晚上皇后娘娘就被人抓走了,他让他的孙女还有领养的孙子早上就来皇宫禀报这件事了。”

“你说什么?心儿失踪了?”心尖狠狠的抽痛,莫元靖的脸黑得像是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水心原本是不想出宫的,但是…他担心她在宫里会不安全,所以硬是让她出宫,没想到…他竟是将她往火坑里推。

昨天她去了监造司的事情,这可是许多人都看到,若是那些监视他的人未发觉异状,那倒是奇怪了。

他当时只为了她的安全,没有想太多,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懊悔不已。

他痛恨的一掌拍桌,尖锐的拍桌声陡然响起,在空荡荡的大殿内,激起了无数回音,令整座大殿似乎都有些震动。

水心,她的心儿。

左永年偷偷窥着莫元靖的眼睛,然后又继续道:“据说,昨天晚上,有个人绑架了连家老头,逼得皇后就范,还踢坏了皇后手中的手…手枪,再加上皇后有着…呃…身孕,所以才会被抓!”以水心平时的身手,哪可能会轻易被人擒,那个小脑袋瓜子里面的鬼主意,再加上她动作之快,想要擒她是难上加难。-

原来是怀孕了哪!他悄悄的打量莫元靖的表情,脑袋缩了缩,得六子点化,又稍稍向后移了两步以保自己在安全范围之内。

“有没有说对方是什么人?”

“据连老头说,他只匆忙中瞥了一眼,形容的人…与陛下有些像!”

与他像?莫元靖的瞳孔骤然收紧。

那就是了,假如像他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人——夏侯辰。

又一掌拍在桌子上,莫元靖怒得额头上和手背上的血管暴怒,一双金眸因着怒意染上了血红色,十指收拢,指关节因用力泛着一丝丝白色,发出“咯吱”的刺耳声响。

“夏、侯、辰!”莫元靖一个字一字的念着夏侯辰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恨不能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啃了他的骨。

“主子,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皇后娘娘,否则…那可就迟了!”左永年小声的提醒莫元靖,双脚又向后退了一步,莫元靖看起头发已经竖了起来,可不是在发怒了么,他要小心一些,别被他的怒火波及。

“找,一定要找到心儿,还有,派人到崔大将军和南王的府中和军营中去找,一定要找到心儿!”

既然夏侯辰能找到水心,大概也听说了水心的事情,那他抓去水心必有所图。

“呃…是!”左永年答应着,嗖的一声转身,深怕莫元靖会突然再将他唤回去。

南王宫

连行了一两日的路,水心一直被放在马车上绑着,眼睛也被黑布蒙着,好不容易马车停了下来,她也被颠簸得头晕目眩,胃里翻腾。

刚被人扶起了马车,她便倒地呕吐不止。

她吐了好一会儿,才被人扶了起来,对方粗鲁的捏着她纤细的手臂,满口的嫌恶。

“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将你弄到这王宫来!来人哪,把她拖下去,好好的看着!”

紧接着,又有两个人扶起她,七拐八拐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夏日里,满室的阴冷,倒像是冷宫或是囚牢之类的地方。

脸前的黑布终于被拿掉,她甩了甩头,用力的睁开眼睛。

窗外刺眼的光线,令她一瞬间的不适应,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环境,犹觉四周压力异常的紧迫,她眯起了眼睛,仔细的打量这四周。

这里堆放着好些废旧的破桌破椅等物,应当是一个废弃的库房,一道黑影挡住了她头顶的阳光,她稍稍后撤了一些身子,望着眼前那居高临下的人。

片刻间,阳光再一次照射到她的眼,让她又瞬间的不适应,不过只三秒钟她已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她这一次方正式的打量屋内之人。

这屋内稀薄的空气,夹杂着难闻的汗臭气息,还有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十数双眼睛就那样死死的盯着她。

瞬间,四周好像有无数只眼睛,还有笑容,正冲着她扑来,那样狰狞,好样恐怖,笑声在她的周围响起,每一声都掺杂着嘲讽和戏弄,似乎都想要将她的衣服扒开似的。

一瞬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似乎又想到了那天在封后大典上,她便是那样走下了大殿的台阶。

不要,不要看她,不要看她!

她全身惊恐吓的颤抖,小脑袋像摇波浪鼓一般,摇个不停。

不要,不要看她,谁都不要看她。

“心儿,别怕,我一直都在,一直在你的身边!”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的心中骤然想起。-

她颤抖的身子缓和了几分,恐惧的眸子向四周看着。

子靖,你在哪里?

不对,莫元靖不在,这里只有她,眼前还站着一群虎视眈眈的人,她不能被自己的心魔左右。

都说对抗敌人是易事,可是跟自己的心魔对抗,却非易事。

她咬紧牙关,双手握紧。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孩子,她要保护孩子,保护孩子,她不能被击垮,不能被击垮。

她的脑海里一直重复着那些话。

终于,耳边的嘲笑声逐渐消失,水心握紧的双手也渐渐松开,眼前的事物归于清晰,她也终于得已看到了坐在中央的人,刚刚居高临下用嘲弄目光看着他的人,是李义!

后背的冷汗浸湿了她的中衣,令她着实难受,身子稍稍后退,靠在墙壁上,墙壁上的寒冷,又让她不由得全身冷得战粟,却也让她意识清醒,大脑恢复了运转。

双眼微眯,她收了收心魂,戏谑的冲李义冷笑:“试毒者,我们许久未见了!”

李义诧异了一下,讶异于水心能认出他。

“没想到当今的皇后娘娘竟识得在下,真是在下的荣幸!”李义冲水心抱拳打辑。

“我只是听说…当年有人缠着郡主不放,郡主以死相逼,王爷才会让郡主嫁给六子,可有此事?”水心的目光悠闲的放在坐在中央阴影中的人身上。

那人缓缓站起身,走出了阴影,露出南王朱震南的容颜,朱震南面无表情的看着水心,轻笑出声:“皇后娘娘,别来无恙哪!”

“托南王的福,我好得很!”因为全身被绑,她站不起身,靠在墙上抬头说话,脖子累得慌,她拧了拧脖子,复又笑道:“不过…再一次相见,我们两个竟是以这种方式,南王待人的方式,可真是不同哪!”

每一次来到这南王宫,都是大战之时,果真是不同。

朱震南爽朗一笑,挥了挥衣袖:“来人哪,为皇后娘娘松绑。”

水心异于常人的平静,倒让朱震南敬佩了几分,虽然她如此狼狈,却依我有一股强劲的气势。

“王爷,不可!”李义脸色巨变,立即上前阻止朱震南。

“有何不可?”

“水心这个人聪明绝顶,您忘了四年前,她是怎么攻进城来的吗?”李义覆在他耳边小声的提醒。

“嗯,此一时彼一时!”南王不以为然的推开他,执意命令:“来人哪,为皇后娘娘松绑。”

“王爷,他若是逃了,那可就…”

“放心吧,皇后娘娘如今身怀六甲,相信皇后娘娘不会拿腹中的孩子来冒险吧?”朱震南沉声嘲讽的道。

是呀,若非她身怀六甲,会心甘情愿被夏侯辰抓?

这混蛋捉住了她的软肋。

南王宫外

夏侯寅亲带十名侍卫,派一人上前去与南王宫门外的守卫说与通传。

“我们王爷欲与你们王爷联手,共败当今圣上,快进去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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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1

朱震南闪自到王宫门外迎接夏侯寅。

“不知是楚王驾到,有失远迎,快,里面请!”朱震南热络的招呼他,眉眼间流露出对夏侯寅的探视。

“多谢!”夏侯寅温和一笑,脸上并未有太多的情绪变化。

已近傍晚时分,朱震南准备好了酒宴在凉亭中为夏侯寅揭风,请了数名舞伶有花园中跳舞助兴。

“楚王突然到访,真是使我南国蓬荜生辉哪!本王敬你一杯!”朱震南豪气的举杯。

夏侯寅亦同样举杯:“多谢南王的款待,孤王先干为净!”

“爽快!”朱震南甚是开心,眼睛稍稍瞥向夏侯寅身后那十名个个警剔盯着他的侍卫,话音一转:“不过…楚王身后的这批侍卫可谓个个都是训练有素,连眼神…都非常有杀伤力!”

话落,那十名侍卫对视了一眼,全交目光又投注在了夏侯寅的身上。

菜香酒浓,夏侯寅悠哉的端着手中的酒杯,蓦然回身朝身后淡淡的出声命令:“孤王与南王饮酒,你们退下三丈之外!”

“可是…陛下,您…”为首的侍卫不满,开口想要拒绝夏侯寅的命令。

脸色一沉,一双黑眸中隐藏着怒火迸射而去,那名侍卫吓得连忙噤口。

夏侯寅脸上的怒气渐收,冷冷的又道:“还不退下?”-

“是!属下遵命!”十人抱拳异口同声的回答,个个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后三丈。

朱震南的嘴角微勾,心里甚是满意。

他的手向后挥了挥示意,他身后的十名侍卫也同时向后退了三丈。

“不知这样,南王是否满意了?”夏侯寅戏谑的笑问。

“楚王哪里的话,只不过,今日不同往夕,处于乱世之中,自然比平日里更要谨慎一些了!”朱震南客气的回答,手握酒杯,豪爽的又将酒杯扬了起来。

夏侯寅温和的双眼中隐藏着一丝笑意,亦同样举杯与他的杯子碰了碰。

温凉的酒沿着喉咙滑入喉间,两个人看似在饮酒,却一直在小心的打量着对方的意图,两人各怀鬼胎。

酒毕,朱震南首当其冲的拍桌发牢骚。

“你说,我为天瑞帝国尽职这么多年,如今却落得如此的下场,一直窝于姓崔的奸佞小人手下!”

朱震南与崔大将军不和,虽然两人私下有交易,但两人均恨不得将对方活剥生吃了。

“南王与崔大将军联手的消息,孤王已知晓,不知二位将来事成之后,谁为君谁为臣?”

朱震南一双扫视的目光将夏侯寅从头打量到脚,眼睛眯起,不怀好意的冷笑着问:“难道是楚王今日来,不是助本王一臂之力的?”

夏侯寅挥了挥手。

“王爷此言差矣。”

“既然如此,那你问这个问题,是想…”

夏侯寅此人也非徒有虚名,否则,过去四年,他怎能在莫元靖的身侧活了这么多年,朱震南不得不怀疑夏侯寅此次来汇合的目的。

拱了拱手,夏侯寅突然大笑。

“南王多虑了,孤王治理一个小小的楚国已经是吃力,何必再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次孤王前来,只是想要助您一臂之力,别无他求…只盼望日后南王坐上大统之位之时,可以满足孤王一个小小的要求!”

朱震南怀疑的又盯了他一眼。

夏侯寅身上的刀剑皆放在了身后,一时之间难取,看他的表情,认真中又掺了几分他看不懂的情绪,所以让朱震南迷惑了。

“说来听听!”朱震南假意答应。

“只要您在位一天,天瑞帝国便与楚国停战,两国不再有战事,如何?”夏侯寅温和一笑,提出心中的要求。

听他的声音和语气,并看不出一丝破绽。

夏侯寅低头略想了一会儿,手中的筷子拨弄着碗中的饭粒,久久没有抬头。

等待了许久,天已经大黑,宫女们点上了宫灯挂于凉亭之角,灯光映着二人的身影,倒映在桌子上,朱震南的另一中手握着酒杯,指腹滑过杯身上的花纹,隐隐的刺手。

夏侯寅倒不担心,拿起筷子,夹起桌上的菜肴,津津有味的吃着,嘴里发出赞叹的声音:“南王宫内的菜,果真美味,孤王要多吃一些!”

朱震南的眉头蹙的更紧了,他悄悄的打量夏侯寅。

从他的脸上,并看不出任何一丝情绪的变化,好似他所有的心情全隐藏在了心底。

像夏侯寅这样心思深沉之人,他不得知夏侯寅到底是真帮还是假帮他。

朱震南揽眉深思着,夏侯寅趁着这个当儿,已经填饱了肚子,又喝了两杯香茗,已撑得他打嗝。

而朱震南依旧手按着额头,一脸纠结的神情。

“怎么?南王还没有想好吗?”夏侯寅微笑的问,眸底闪过一丝诡异的光亮,似乎早已料到朱震南在犹豫什么:“南王是担心孤王的建议不诚?或是南王…看不起我楚国,不愿与我相交?”

朱震南卸下了一些心防,连忙摆了摆手。

脸上浮现出难得的窘迫之色,焦急的摆了摆手,笑道:“这哪有的事,楚王想得太多了,不过…”

他的声音突然拖了一个尾工音,眼睛的颜色忽闪,手摸了摸鼻子。

“南王有何难言之隐?”

朱震南一拍桌子。

“楚王与我联手,这自当是好事,只是…楚王这样无端的来见本王,着实太过突然,如楚王有心与我联手,请帮本王做一件事,本王自会信你!”朱震南笑吟吟的提议。

“什么事?南王尽管说,只要孤王做得到,孤王一定会做。”

“请楚王…将我的爱女,玲珑郡主,从皇宫里…请回王宫!”

“哦?为何南王不亲自去请?玲珑郡主即是您的亲生女儿,倘若您有事,他难道不会回来?”

朱震南尴尬一笑。

“这您有所不知,皇宫已经得到消息,本王也已经派人劝说,可惜…她就是不愿意听本王的劝,所以…”

“哦,原来是这样,这件事好办,交给孤王来办,孤王一定会将这件事办妥!请楚王静候佳音!”夏侯寅豪爽的接一了南王的要求。

朱震南一拍桌子。

“此甚好!”他举起酒杯,与夏侯寅的杯子碰了一碰:“只要小女回到王宫,本王自会相信楚王之言!”

夏侯寅仰头一饮为尽。

他的黑眼珠动了动,干笑了一声,眼睛如宝石般发亮:“南王,听说…当今的皇后娘娘现在正在贵地,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朱震南的眼睛立马危险的眯了起来。

“楚王从哪里听到的这些?皇后娘娘早已身亡,怎会在我这里?真是荒谬。”朱震南一脸的不以为然,下巴扬得老高,完全否认这一事实。

夏侯寅轻笑出声,一脸的肯定:“孤王既然开口,那便是已经确定,那是事实,既然如此,南王又何必急于掩饰呢?”

朱震南怒得脸上的肌肉一颤一颤的晃动,一双眼睛瞪得铜铃般大。

一拍桌子,朱震南怒而站起:“夏侯寅,你什么意思?”

夏侯寅按下他的身子,将他按回了椅子上,别看他从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像是在出力,但是他的力道,朱震南也无法反抗。

夏侯寅的手指再往上,轻易的按住了朱震南颈间命脉的穴道。

朱震南吓得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一双眼睛死死的回瞪住夏侯寅。

“你想做什么?”

“嘘!”夏侯寅一指比在唇前,手指离开了朱震南命脉的穴道,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唉呀,南王,刚刚我只是跟你开玩笑呢!”

朱震南被吓得脸色苍白。

说是开玩笑,只是他这玩笑开得太大了点,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在夏侯寅手上了。

好险,好险!

朱震南怒气未消。

“你刚刚那是要做什么?你想…杀了本王?”在他的眼中看来,夏侯寅极有这个可能。

夏侯寅温和的笑了笑。

“怎么会?本王怎么可能会杀了你?当今皇上莫元靖,我与他渊源,难道王爷不知道吗?他抢走了我最爱的女人,既然他快要死了,他就没有那个福气再消受美人恩!”夏侯寅略带一丝醉意声声带着不满和怒意。

这件事,朱震南倒是知晓几分。

当初,夏侯寅为了水心,偷偷的将她从皇宫里带了出来,当罪了前朝皇上,他的亲生父亲,据说前一段时间为了水心竟然又追到了华地国,结果…他还是一无所获,要是失落和惆怅,那也是应该的。

但是…

“这又与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

“我要带她回楚国!”夏侯寅平静的望着他,一字一顿的开口要求。

“不行!”朱震南矢口拒绝,无一丝转寰的余地。

“我帮你攻打朝廷,拥立你为皇上,我只有这一个要求,我要水心!”话语中,不打算有任何退让,语气强硬得好似逼迫。

朱震南冷笑出声。

“楚王,你不要忘了,这里是在南国,不是在你的楚国,你就不怕我…不小心杀了你?”

“怕…我当然怕,可能我更怕水心会死在你的手上!”

盯着夏侯寅好一会儿,朱震南没有说话。

他终于相信,夏侯寅是真正的想为了水心而与他联手。

罢了,既然他只是为了水心,那他何不顺水推舟?

“这样吧楚王,现在这个时候,她确实不宜与你一同回楚国,这样吧,待本王坐上了皇位之后,本王会亲自派人送水心姑娘到楚国,如何?”朱震南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如此一来,他便可攻可守,到时只要夏侯寅不推崇他为帝,水心还是一个非常好的挡箭牌。

一个女人…居然可以让那么多人争抢着要。

他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龌龊的想法,不如将她霸为己用,这个念头,只是忽闪而过而已。

夏侯寅怒火暗抑,双手悄悄握紧,缓缓的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没有当下杀了朱震南。-

“可以,不过…我要先见到她!”

“这个…”朱震南沉吟了一下。“好吧,我答应你!”

七拐八拐,夏侯寅被人带到了一处暗室,暗室中,灯光明亮,在桌子上的两只油灯下,两名凶神恶煞般的男子逼迫着被上了脚镣、乌发散乱不堪、满面狼藉的水心趴在桌子上画图。

倔强的水心只在纸上鬼画符。

“今天晚上若是画不出来,你今天就别想吃饭了!”其中一人恶狠狠的冲水心威胁。

另一个人气得直接一手打在水心的背上,打得水心趴在桌子上,痛苦的吐出了一口鲜血,嘴里骂骂咧咧:“你这个臭娘们,让你画你就快点画,再不画,我就把你的头发一根一根的全拔下来!”

一见这种境况,夏侯寅一股气提到了嗓子眼,腾的一脚飞过去,刚刚打了水心的侍卫便被一脚踢到了墙上,重重的一撞,“砰”的一声落到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

随着夏侯寅而至的另一名侍卫瞅准了时机,狠狠的又朝那名侍卫踢了一脚,恶狠狠的咒骂:“皇后娘娘的玉.体,你也敢乱碰,找死!”

躺在地上的侍卫又吐了一口鲜血,倒地身亡。

夏侯寅斜睨了一眼,不予置理,直接上前去,扶起趴在桌子上的水心,一双黑亮的眼焦灼的凝着她。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情绪有些激动,双手便要检查她后背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