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他淡淡的出声问。

“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水心干笑了两声。

“爷爷正在等你呢,进去吧!”连祥连正眼也没瞧过水心和连蝶一眼,径直的走到门后,拿起一个药篓子,转身便离开,态度极为冷淡。

水心和连蝶两人纷纷感觉到冬日的大雪已经临降,冷得她俩浑身打哆嗦。

连蝶哀怨的望着连祥的背影,嘟着小嘴冲水心嘤咛抱怨:“你看他,现在对我这么冷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了他多少钱呢!”

拍了拍她的手背,水心安慰的劝道:“大概是他最近很忙吧,我们进去吧!”

内厅,连爷爷见水心回来,连连点头,满脸慈爱的笑容,摸了摸水心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对不起爷爷,让您担心了!”水心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双手绞着垂下头。

“没关系,回来就好了,快去洗手用膳吧!”连爷爷一点儿责怪的表情也没有,脸上堆着笑,打了个哈欠,转身朝厅后的卧室走去。

水心和连蝶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吐了吐舌头,两人赶紧将用碗盖起来的菜打开,农家小菜,看起来清淡,却是味道十足,令两人味口大开。

两人用罢晚膳,连祥拿着药篓回到屋内,手中拿着一张纸,趴在油灯旁的桌子上,仍是正眼也没瞧水心他们一眼,便径直的拿起了毛笔,沾了沾墨汁,埋头写着药方。-

连蝶的脸上再一次露出哀怨的眼神,如刀子一般的射向了连祥,可惜后者,始终只用后脑勺对着她们,连头也懒得回一下。

水心的眼睛一动,佯装清了清嗓子般的咳了两声,煞有其事般一本正经的对连蝶道:“蝶儿啊,你想知道我今天出去做了什么吗?”

“想呀,你出去做什么了?”连蝶眨了眨眼,回过神来,两只眼睛好奇的盯着水心。

她又清了清嗓子,坐正了身体,表情严肃的看着她,看起来甚是认真。

“蝶儿啊,你也不小了,今年十七岁了吧?”

连蝶困惑的皱起了小脸。

“可是…这个跟你出去有什么关系?”

“不要打岔!”水心板起脸,沉声命令。

“哦,是!”连蝶如好孩子般连忙噤了声。

“就因为你已经十七岁了,有很多人,一般十五岁刚刚及笄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定了对象,十六七岁的时候便已经嫁了出去,可是…你今年已经十七岁了,不要说嫁出去了,你到现在竟连一个对象也没有!”长姐如母,水心的口吻愈发的老成听得连蝶临危正襟。

一句话,说得连蝶有些急了。

她的双眼偷偷的窥着连祥,后者,依旧挥笔在纸上刷刷的写着,似完全不受她们两个的影响。

真是王子不急公主急。

刚要脱出口的话,她又咽了回去,反正祥哥哥也不会在意的。

“那又怎么样?”她有气无力的用眼睛的余光瞄过去。

“那又怎么样?”水心的声音陡然拔了个尖,一本正经的扳过连蝶的小脸,有些不耐烦的道:“你不急,我都替你着急,多少女孩,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抱了娃了!”

咳咳,十七岁在未来,那算是早恋,就连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何谈婚姻。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在这里,她连蝶,十七岁,就已经算是老姑娘,快嫁不出去了。

“但是…”连蝶的眼睛又向连祥瞄去,可惜后者仍然当是没事人儿一般,依然吝啬回头看她一眼。

“但是什么?”水心板起脸,声音越来越严肃,吓得连蝶不敢再偷窥连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说你爷爷这么辛辛苦苦将你扯扯大,你总不能就这样吃他一辈子吧?他老人家也该享享清福了!”

是很有道理。

“可是…”

连蝶忍不住想要解释,脱口而出两个字,便又立即被水心义愤填膺的话给打断。

“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赶紧将自己嫁出去!我今天出去,其实并不是为了其他的事情,而是为了你的婚事。”水心谎撒得脸不红气不喘,连眼神也没变,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连蝶。

连蝶傻了眼,刚刚急不可耐想要打断水心的声音嘎然而止,小脸僵硬的抽搐着,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你刚刚说什么?”

水心得意的挑了挑眉:“我说,我为了你的婚事,进了一趟城,把你的画像,送到了皇宫,后上看中你啦,要召你进宫为妃!”

不好意思,莫元靖,暂进借你的名义用一下。

皇宫内,莫元靖在水心的话声刚落,“哈啾”连打了三个喷嚏。

最后的决战2

良久,连蝶才反应过来,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水心,甚至是怨愤。

“你把我的画像送到了宫里?”连蝶不敢置信的复又问了一句,双耳竖了起来,希望自己听到的是假的。

水心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

“对呀!我想了,反正你在这里,也找不到什么好的人家,现在的皇上身边只有一位贵妃,假如你选上了妃子,那你爷爷这辈子就可以享清福了,你的祥哥哥也可以因此以后娶到一位好门弟的姑娘,你觉得我的主意怎么样?”说着,水心还煞有其事的询问连蝶的意见。

听了水心的话,连蝶已经快被吓昏了,一张小脸,被吓得苍白。

双唇抖了抖,好久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不安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水心又肯定的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

“不是骗我的?”

“当然…”是骗你的,回答的却是:“不是!”

连蝶的眼下乞求般的看向连祥,双眼中慢慢的凝聚起了一层雾气,眼睛一红,眼看就又要哭了。

这两个人,看起来明明对双方都有意,可惜这两个人却别扭的,不敢承认自己的心,特别是连祥。

好像他在逃避些什么,不愿意告诉其他人,对连蝶的示爱更是仿若未闻。

而连蝶的脸皮也很薄,在第一次冲连祥示爱失败了之后,便一蹶不振,对自己的,再也没有任何.勇气,只盼着连祥何时能改变心意,转过来要求她嫁给他。-

连蝶自己也清楚,她的这个希望,几乎等于零,连祥那样沉默寡言的人,平时说句话都很难得了,更别说要他向连蝶求亲。

猛病要用猛药医,正好她去皇宫,回来便想到了这一着,拿莫元靖当挡箭牌,纵使连蝶和连祥两个人想去皇宫里打探,恐怕也无门路。

看到连蝶被吓得脸色苍白的模样,水心就知道她一定是相信了。

稀薄的空气中,流动着僵硬的空气,连蝶的心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大概是老天听到了她的请求,始终背着她的连祥的身子终于转了过来,他的眼睛盯着水心,淡淡的问,眼睛里几乎无一丝儿情绪:“既然你能将蝶儿的画像送进宫,那你又是如何送进去的?”

他突然开口问。

一句话问得水心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她眯起眼睛,打量连祥沉静的模样。

看他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一句话就中要害。

不过,他也不打听打听,她水心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打倒的吗?

要说其他的地方她不熟悉,那皇宫里,她可是熟悉的很哪。

她笑眯眯的扬起眉梢,表情自然的开口一字一顿的道:“在皇上的身边,有一个叫六子的侍卫,本名姓陆,她的妻子是南王的女儿玲珑郡主,这次甄选,其实是由玲珑郡主一手操办,更何况…”

她诡异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金晃晃的令牌。

“看到了这个,你们是不是相信了?”

“这是什么令牌?”接过令牌,连蝶好一会儿看不出一丝端倪出来。

“那是…”连祥错锷的张了张嘴,好一会儿声音在嗓子里打着转:“皇宫通行令牌!”

水心得意的把令牌抽了回来。

“认得就好,这令牌,正是玲珑郡主嘱咐下来,要求我带新嫔妃入宫的,再过几天是黄道吉日,到时候…蝶儿你就随我入宫吧!”她轻松的说着,笑眯眯拍着连蝶的肩膀,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连语气也未变。

原来当骗子也可以这么镇定,她越来越佩服自己了。

连祥沉默了,连蝶的脸色更白了,身子更是不安的战粟着。

“不过…”水心优扬的声音突起,吊起了其他两人的心。

“不过什么?”二人异口同声的开口问。

“我当时跟玲珑郡主说的时候,顺便提到,说你可能已经定了亲了,要我回来好好的查问一番,若是确实没有定亲,或是已经定亲,拿不出什么信物,那么蝶儿还是要入宫。”说了这么久,这一句,才是最重要的。

话落,连祥和连蝶再一次沉默,连蝶的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转红,桃眼含媚的扫过连祥,羞嗒嗒的开口又问:“只要…定了亲了,就不必入宫当嫔妃了?”

“唉呀,我知道你还没有定亲!”水心当下又打断了她的话,切断连蝶所有的幻想:“所以呀,你还是随我入宫吧,再说了,入宫之后,这辈子荣华富贵,可就不缺了,何必再留在这里受苦呢?如果皇上允许,你还可以将你的爷爷接到宫中养老,多好!”

“不好不好!”连蝶脸色苍白的,矢声拒绝,连说了两个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水心眨了眨眼,一副长姐如母的姿态,自信的拍了拍胸脯:“听我的,准没错,你心儿姐姐我,还能害了你不成?将来你若是飞上枝头做了皇后,可别忘了你心儿姐姐的一份功劳哦!”她煽风点火的又冲连蝶促狭的挤了挤眼。

连蝶急得直跺脚,然而连祥却还是一脸的沉默,一点儿表示也没有。

“但是,我就是不想入宫,凭谁想要飞上枝头做皇后,我连蝶,一点也不想!”

“那你难道要在这里继续靠你爷爷养,你这就不孝知道吗?既然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你干嘛不把握?心儿姐姐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帮你讨到这么好的机会!”

“谁要你好心了,我不进宫,我不要做嫔妃!”连蝶不顾形象的连声拒绝,双脚跺得地直响,看着连祥还是没有反应,她无助的眼泪,扑籁籁的掉了下来。

再也承受不住这个刺激,她突然哭着跑了出去。

“唉呀,别跑太远,外面有吃人的妖怪,跑太远,可没有人赶着去救你呀!”水心故意冲着连蝶的背影说着风凉话。-

看着她越跑越远,水心回过头来,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连祥,从他的眼中,她敏感的发现了一丝可疑的担心。

水心悠闲的坐在桌边喝着茶,抿了一口,虽带着一丝苦涩,回味起来却又有一丝甘甜。

她倒要跟他比比,看谁的耐力够。

时间一点一点的指尖流逝,而外面的天更黑了,伸手不见五指,早已不见了连蝶的身影。

连祥瞅着水心还坐在椅子上喝茶,一副悠闲的神态,好似根本不在意一般。

“你怎么还没有跟出去?”他终于忍不住了。

水心挑了挑眉,转过好奇的杏眼盯着他:“我为什么要跟出去?”

他隐忍着愠意,若有所指的看向门外:“你就这样让她出去?天这么黑,她…”

食指摇了摇,然后朝下指了指自己微凸的小腹。

“拜托,就算我不顾忌我自个儿,我也要顾忌我肚子里的孩子,我现在身怀六甲,你让我去跟她比试赛跑?”水心一脸的理所当然和无所谓。

连祥额头的血管暴突,双手悄悄的紧握成拳,两只黑亮的眼睛焦急的望着门外。

心慌和担心在心中挥散不去,椅子被他用力的坐着,因长久失修,不堪重负的发出吱呀的声响。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水心的嘴角咧开了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煽风点火的又继续道:“唉呀,天这么黑,不知道蝶儿跑出去会不会遇到危险,刚刚我回来的时候还听说,最近我们村里不大太平哦!”

被水心这样一刺激,连祥终于忍不住,拍桌腾地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含着熊熊的怒火像是水心欠了他几万两银子般的瞪着水心。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他冷冷的说着。

“我等你回来不放过我!”水心眯着眼睛,悠哉的喝着茶,根本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话落,连祥带着怒意,狠狠的警告水心后,再也不敢再有任何迟疑,慌张的奔离去追连蝶。

待连祥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水心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的眉眼是都是笑:“就知道你忍不了多久的!输了吧!”

厅后的卧室中,突然一个人走了出来,他的手一把扯过一脸惊恐的连爷爷,左手的五指扣住连爷爷的脖子,诡异的笑看水心,眼中流露出挑衅的神色。

水心立即举起手枪对准了连爷爷身后的人。

他不是别人,正是夏侯辰。

“把你手中的东西放下,否则…”他威胁道,手中的力道紧了几分,连爷爷被迫发出难受的喘息。“我立即杀了他!”

最后的决战3

“卑鄙!”水心握着手枪的手指发颤,枪口指着夏侯辰,然夏侯辰拿连爷爷的身子做盾,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害到连爷爷,她不能拿连爷爷的命来赌。

“我卑鄙?”夏侯辰毛骨悚然的笑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水心的手枪,他的手指又狠狠的捏了连爷爷的颈子几分,连爷爷的脸上血色褪去,张口想要说什么,只怪夏侯辰捏得甚紧,他无法得已开口,难受得他,只能喘息着双手扒住夏侯辰的手挣扎。

这一幕,看得水心不忍心。

连爷爷他们对她有救命之恩,右是这个时候,她不顾连爷爷的生死杀了夏侯辰,那她不就是那忘恩负义之徒吗?不行,她不会做那忘恩负义之徒。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一动,警戒的盯着夏侯辰,然后缓缓的将手枪放下。

夏侯辰的左臂上还弹着一块白色的纱布,看着那块纱布,水心的嘴角轻蔑的勾起。

“看你的情况,应该是子弹在你的肌肉里还没有取出来吧?怪不得肿了那么高!”水心借机拖延时间,手的动作很慢。

提到那伤口,无疑是在夏侯辰的伤口上撒盐巴。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自己总屈居于人下,但是他更恨他会输给一个女人,而且是武功任何东西都不及他的女人。

水心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他的底线,他已经受够她了,巴不得将她弄死,可是她掌握的那些技术,却是非常令他垂涎。-

假如有了她脑中的那些技术,那么…他还怕将来他夺不了皇位。

当她知道了水心会研制那么先进的火药等物之后,他便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个女人,她非得到不可。

“女人,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而如你再不放下,这个老头马上就得死,还有…刚刚跑出去的那两个人,也是你在意的吧?当初也就是他们两个将你从山坡下救回来的,对不对?”夏侯辰加大了赌注的筹码,他不相信水心会不在乎。

“无耻小人!”水心怒骂。

“放下!三、二…”夏侯辰的手指轻动,其中一只指甲划破了连爷爷的皮肤,一丝殷红的鲜血从夏侯辰的指下淌了出来。

该死的!

水心在心中咒骂着,却再也不敢冒险,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手枪。

“好了,我已经放下了,你快放下连爷爷。”水心冷冷的冲他怒吼。

“把它踢过来!”眯起眼睛盯着地上的手枪,夏侯辰依然不相信水心。

咬紧牙关,看着那把手枪,水心的心在滴血,她一咬牙,狠心的将手枪踢了出去。

那手枪还未到夏侯辰的面前,夏侯辰突然拔出了怀中的剑,暗暗的灯光下,一道银光闪过。

“哗啦”一声,手枪被他击得粉碎,里面剩下有八颗子弹崩落得到处都是。

水心用力屏住呼吸,不让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漂亮得如天上璀璨的星星,在这微弱的房间内,熠熠生辉,让人移不开眼睛。

不得不说,水心确实是个漂亮的女人,不管是她发怒或是倔强、自信的时候,那种神彩,始终跟随着她。

目光稍稍向下移动,落在她微凸的小腹上。

不怀好意的视线,让水心心中警戒,一双小心反射性的捂住了自己的小腹,一双大眼警告的盯着他,衣服向下扯了扯,身子稍稍向后撤。

此地无银三百两,她的这一动作,反而更加证实了夏侯辰的猜测。

可惜了…她居然怀有了莫元靖的孩子。

见他久久不动,只一味的盯着她的小腹瞧,水心沉不住气了。

“你现在把东西也毁了,可以放过连爷爷了吧?”

“当然可以!”夏侯辰冷冷一笑,一把将手中的连爷爷丢开,连爷爷被他大力的一把推倒在地上,狼狈的四脚朝天。

惊呼了一声,水心连忙上前去将连爷爷扶了起来,小脸上写满了担心。

“连爷爷,您没事吧?”

连爷爷吃力的爬起来,然后摇了摇头。

暗暗的,水心将那块皇宫的令牌从手下塞到了连爷爷的手中,悄悄的凑到连爷爷的耳边,非常小声的叮嘱了一句,然后便对着他哭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您受苦了。”

夏侯辰厌恶的看着水心,大手粗鲁的一把交她拽了起来,双眼含怒的与她惊惶的眼睛对视:“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跟我走!”

“去哪?”她不悦的挣扎。

他的手劲重了几分,如铁钳一般死死的扣住她,令她无任何逃脱的机会。

“不要多问,假如你再问的话,我不会再伤害这老头,我会让你和你肚子里的孽种…一起死!”他冷冷的逼近她的眼,腾起的杀气,从目光稍稍下移。

冷气在水心的浑身游移,令水心不由得全身毛骨悚然。

“混蛋!”水心破口又骂。

深吸了一口气,夏侯辰微笑的冲水心冷冷的道:“你骂吧,尽管骂吧,我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天瑞帝国皇宫被攻破之日,我会让你与他同一日共赴黄泉,让你们一家三口在地下团聚!”

水心怒火得不到发泄,只能用一双眼睛愤怒的瞪着他,一双粉拳紧紧的握起,为了保全孩子,她一定要忍,现在只盼着莫元靖能尽早研制出她给他的那些图纸上的东西。

早日统一天下,他们夫妻才可早日团圆。

连蝶和连祥两个人好晚才从门外赶进来,回到家却见大门未关,两个人错锷了一下,连忙进门。

连爷爷靠在墙角坐着,他的手中紧紧的握着水心交给他的令牌,纵使他的唇色已白,他也要坚持等连蝶他们回来。-

“爷爷,您怎么了?”连蝶飞扑了过来,小心的绕过了地上的手枪碎片,吃力的将连爷爷扶起来,连祥也跑过来,与连蝶一起将连爷爷扶坐在椅子上。

喘息了好一会儿,连爷爷欣慰的看着自己的这一对孙子、孙女。

“你们终于回来了!”连爷爷刚脱出口,便冲口咳了好几声。

连蝶心疼的拍着连爷爷的后背,视线盯着地上的碎片,脸上有几分讶异。

“爷爷,您怎么了?还有…这地上的东西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看起来好像是心儿姐姐的东西,心儿姐姐怎么不在?”连蝶的双眼扫过屋内各处,并未发现水心的身影,心下立即生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连爷爷虚弱的摇了摇头,被刚刚夏侯辰那一掐,掐中了他的命脉,他的体力好一会儿缓不过来,他将死死握住的手拼命的抬了起来,将手中的令牌按到了连祥的手中。

“心儿被人抓走了,她只留下了这个!”

“什么,抓走了?”连蝶吃惊的尖叫,慌乱的站起身,便要向外跑:“我马上去追。”

连爷爷一把抓住她,急喘了两声责怪的劝回她:“他们现在已经走远了,你们追也追不上!”

“可是爷爷,心儿姐姐是被谁抓走的?他为什么要抓心儿姐姐?”

说到这儿,连爷爷的手掌轻轻的按在了连祥手中的令牌上。

“这是心儿留下的,趁着那个人不注意,她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连蝶着急的问。

“她说…她是…数月前失踪的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是当今皇上的亲生骨肉!”连爷爷撑着力气将一句话说完。

这次连蝶惊讶的声音更大了。

“你说什么?你说心儿姐姐,她是皇后娘娘?怎么可能?”

“蝶儿,祥儿,你们听我说,心儿是为了救我,才心甘情愿被那歹人捉走的,你们拿着这个令牌,进皇宫里去找皇上,告诉皇上皇后失踪了!”

连蝶和连祥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