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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扯掉头上的珍珠发带,一头乌黑如绸的长发顺滑而下。口有些渴,身上的衣服很繁杂累赘,三月拉开扣到脖子上的丝带,打算回房将这一身行头换下。

一只有力的手从后头抓住她的手臂,脚下打了个趔趄,身体软软的向后倒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有力的双臂立时搂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脖颈间传来温热的呼吸,对方柔软的紫发轻轻骚刮过敏感的肌肤。

“三月…”少年暗哑的声音,是浓郁的情感。

三月低着头,突然觉得眼眶发热,待回神时,晶莹的眼泪自脸颊滑落。

少女纤细的身子轻颤着,嘴唇咬得死紧。

幸村精市在心里微微叹息,将怀里像只小兔子一样可怜的女孩抱坐在沙发上,让她坐在他双腿上,深思的看着垂着脸显得无比伤心的少女。

“三月,别哭了,好么?告诉我,怎么了?”托起她的小脸,少年修长的手在她眼下停留片刻,仿佛是想遮住那会让自己觉得心痛的眼泪,却是最终移开,为她试干泪痕,捧着她可爱的小脸儿看她。

太单纯的人,如果有一天知晓了什么是心痛,便是真正的成长了。

他可以期待么?

乌黑漂亮的大眼睛里雾气蒙蒙,她盯着他,其实心里隐隐知道,他不是她心里一直认为的“妖怪”,他很聪明很受欢迎,并不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阿市…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的女生的味道…你只喜欢我一个,好不好?”作者有话要说:文章早就码好了,本想早点发的,但中国电信太不给力了,一个晚上都登不上,直到现在(╬▔皿▔)凸

无疾而终的…

“阿市…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的女生的味道…你只要我一个,好不好?”

软软的声音,嫣红美丽的脸蛋,水汪汪的黑眼睛,一袭充满梦幻风的蕾丝LOLI裙及缠绕了一身的丝带,还有那充满了依赖与令人想入非非的话,幸村精市只觉得一股热气往上涌,不禁眯起美丽的紫眼睛。

姐姐一定是故意的!

不肖说,幸村姐姐为某只兔子的一番精心打扮确实煞到幸村少年了,没有哪个男人是不喜欢自己心爱女孩子如此打扮的。只是某人太过单纯,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于男人而言,有着怎么样的诱惑力。

“阿市…”

然而,没有得到回应的少女是彻底的伤心了,难以言喻的难过令她有种想暴力的冲动——当然,她是永远不会伤害幸村少年的,毕竟阿市太“弱”了,她也舍不得。见他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不说话,三月咬咬牙,跳下他的腿,旋风一样冲上二楼的房间,“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幸村精市只来得及目送少女腰间曳地的粉色蝴蝶结掠过的弧线,只得无奈的笑了下,不知道那只心急的兔子是不是自个一个人胡思乱想了。

不急着去安抚那只误会了的兔子,幸村精市慢条斯理的站起身,看了眼窗外寸寸隐没的夕阳,心里想的是她那句话所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让她有这种不着边的问题,所谓的“别的女生的味道”,不会是他所想的那般吧?

幸村精市聪明的脑袋回想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忆起先前在车上快要下车时,自己揣扶了一把差点跌倒的桐岛和央,不会是那时两人的接触女孩子身上的一些香水味儿沾到他的衣服上,所以某只敏感的兔子才会在众人面前有那一连串的举动吧?

想着,幸村精市有些囧了,那只不是兔子难道是狗儿么?鼻子这么灵敏?

“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了,止住了幸村精市走往楼上的脚步,只得先走过去电话机前接通,“麽西麽西,幸村宅。”

“啊啦,精市,你们已经回家了么?呵呵,喜欢姐姐送给你的礼物么?三月真是超级无敌的可爱吧?有没有被萌到了?感动么?”那边幸村姐姐自豪的声音让幸村精市有些黑线。

感动?激动还差不多!

“对了,既然你回来了,今天晚上我就回公寓去住了,放心,姐姐不会这么不识趣的打扰你们的啦…”幸村紫叶的声音温温柔柔的,但不难听出她声音里面的暧昧与揶揄,“精市,是男子汉就拿出证明来,小心三月给人抢走了哦…”

幸村精市微微勾起唇角,笑靥温柔:“姐姐,这似乎也有你的功劳呢,今天的联宜还玩得愉快么?应该认识了不少的优秀男士吧?”

“呃…”

搁下电话,幸村精市看了眼没有动静的楼上,轻轻的笑起来,心情从来没有的轻松。

整个人裹在被子中,只有黑暗与窒息的空气,还有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担心害怕。

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会让心这么痛,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会有这么多苦恼,更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会让自己变得陌生得让自己害怕。那一刻,看到桐岛和央,她几乎忍不住想煸她一巴掌,让她从眼前消失。

这种念头太可怕了,只有电视上那种坏人才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打人是不对的,特别是她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道,所以七月经常叮嘱她不要轻易动手伤人,代价往往不是她能承受的。她很听话,从来不会轻易产生伤人的心,对人也很友善,可是那一刻心里真的很难过伤心,很想做出一些别的事情来排谴那种情绪。

为什么阿市身上会有桐岛和央身上的香水味儿?虽然很淡,但她闻到了。明明昨晚他们还一起通电话,可是桐岛和央的声音却在最后传来,让她胡思乱想了一夜。

将被子紧紧裹住自己,三月自我厌弃的沮丧着。

灵敏无比的神经系统让她知道有人开了门,不一会儿便感觉到有人坐在床边。

“三月,你会闷坏自己的。”

那人这样说,声音很温柔,是她习惯了的,也一直很喜欢他这样的温柔,那会让她不觉得那么害怕。也许,一开始也是这种温柔,所以才会在明知他长得很“妖怪”时,也在他的友善中小心翼翼的接近他。

回过神才发现,当初被自己一直害怕着的“妖怪”,最后竟然成为了自己重要的人,甚至重要到不允许别的女孩子得到和她一样的待遇。

光线低迷的房间里,夕阳的余辉只剩一点惨淡的光,自半开的落地窗溜进室内。以水蓝色为基调的房间里,宽大的双人床上一个小小的隆起,团得像一团包子,让人不觉好笑。

幸村精市单手撑在床上,一只手却是强硬的将被单掀开。

瞳仁微微紧缩,幸村精市的目光自那披散了一床的暗红色的蕾丝裙摆到那双纤细光滑的长腿上,然后是侧身背对自己的女孩,黑色的长发如丝绸一般披散在水蓝色的床单上,在将暮未暮的天色中,形成一种颜色鲜明的对比。

内心有一头小兽在蠢蠢欲动。

修长漂亮的手指温柔的抚过女孩的长发,像在抚摸着一件世间难得的珍宝,少年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中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三月,我说过,我喜欢你,与任何人任何事无关,因为你只是三月。”

慢慢的转过身,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着,看向很温柔的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少年。半晌,小脸像颗红苹果般染上讨喜的红晕,小小声的确认,“真的?”

只是一句话,便可以让情窦初开的少女满怀喜悦,幸福像春日降临。

“唔,我想在伊豆那天我说得很清楚了呢。”幸村精市笑容不变的说道。

是啊,那天,明明他说过了,自己很开心,也告诉他自己喜欢他,所以才无法忍受他身上沾上别的女生的味道。

心里的不安和厌弃如潮水一般散去,心里有种甜蜜的感觉,虽然心里仍是介意他身上沾上的香水味儿,却已让她释怀。她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然后睁大眼睛,屏息的看着微笑的少年双手扶撑在床上,倾□体,温暖柔软的唇轻轻的印在她唇瓣上。

轻柔浅尝的吻渐渐加深,最后近乎是蛮横的啃咬,仿佛欲将一个星期未见的思念倾诉。

那打扮得美丽可人的女孩,毫无防备的躺在床上,任人采撷,让男人心里的那只兽叫嚣着要出来。那是自己心爱的女孩,他的妻子,根本不必苦苦压抑。这一刻,幸村精市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压抑,放肆的亲吻床上的女孩,双手急切的抚摸着少女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身躯,并且着迷于她脸上为自己而展露的意乱情迷,是对男人一种最肯定的奖励。

修长的手指拉开少女腰间的腰带,带着令人颤抖的炙热轻轻的抚过少女稚嫩的肌肤,压抑的喘息声响起,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

夕阳的最后一点余辉熄灭,冷风自窗台灌入,丝绸的蓝色床帘被风肆意的吹拂,发出猎猎的声响,沉迷于少年制造的激情中的少女猛然打了个激灵,迷蒙的黑眸瞬间清醒,几近□的身躯蓦然僵硬了,猛然间按住少年已然移到肚脐下的大手。

“呜…阿市,我不…”

可怕记忆再次侵袭上她的大脑,明白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只是怕得快要哭出来。即便是面对喜欢的男孩,那种可怕的感觉仍让她止不住颤抖。陌生的情潮,与来自影片的可怕记忆,都带给她浓浓的不安。

少年幽黑暗沉的紫眸充满了侵略性,不是平日那个温文儒雅的少年,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让她越加的害怕惶恐。

“三月乖,别拒绝,好么?”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无论边的魅惑,赤/裸的胸膛,没有愤起的肌肉,是一种肌理分明的优美曲线,像裹着一层绒布的热铁。迷离的光线使紫发的少年看起来充满了性感的风情,还有那种苦苦压抑的欲/望,像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般,霸道,凶猛,仿佛下一刻就会将她生吞活剥。

“我…”

身体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可是她真的很怕啊,少年的目光像是要吃了她一样,可怕极了,从来没有感觉到那样温柔的少年会有这么可怕的一面。可是,他身上的气息又让她无比的安心…

伸出赤/裸光滑的双臂猛然搂住悬在身上的少年,她拒绝看他那双充满了侵略性的双眸,“阿市,我很怕,我们不要继续了,好不好?”

少女可怜兮兮的声音与那光滑赤/裸的紧贴在他胸膛上的身躯开成强烈的对比,这种时候,让男人压抑着欲/望而不得宣泄实在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可是,怀里的女孩子是他决定一辈子牵着手走下去的女孩,是他决定要慎而重之珍惜的女孩,她太单纯无瑕,很容易便会受到伤害,让他不得不考虑更多。

终于,房内弥散的那股暧昧的气息在长时间的沉默中平息下来,幸村精市苦笑着扯过一边的床单罩着几乎赤/裸着身体的女孩,随手捞起地上的衬衫披在身上,便困难的走进浴室冲冷水。

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三月不知为何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沮丧。明明知道那些是夫妻间该做的事情,很正常的,但就是会感到害怕,特别是在看了七月给她看的那些东西后,更是对它们畏缩起来。

明明她都决定了,如果阿市真的想要,就算害怕也不能拒绝,可当事到临头后,又反悔了。

当幸村精市终于平复体内的躁动走出浴室时,就见床上那只兔子咬着被子,面上一会儿苦恼一会儿惊恐的变幻着。见他出现,似乎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手足无措的瞅着他,显得无辜极了。

好吧,对她,大凡是人类,都很难生起怒火,特别是当爱上她时,更是不忍心她有一丝一毫的委屈的可能。

幸村精市坐到床边,将那只兔子连人带被的抱到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上。

“阿市,对不起。”

三月温驯的依在他怀里,满怀愧疚的说。少年身上的凉意让她知道他刚才是去冲冷水澡了,虽然也冲掉了沾在他身上的香水味儿,但她真的不知道那种事情对男人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不要紧,我会等你的。可是,别让我等太久,好么?”

幸村精市温和的说,又恢复成为了那个温文尔雅,让人放心的温柔少年,只是紫眸里掠过丝丝不易察觉的幽光,充满了算计。怀里的女孩愧疚的点头,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腰,给自己加油。

他当然会等的,等到她心甘情愿的那天。届时,某只兔子可是要双倍的奉还了。

想着,他轻轻的笑起来,然后很体贴的出去留下空间让她换上衣服,顺便下楼去为他们准备晚餐。

第二天是周日,对于辛苦了半个月的少年来说,可以睡个难得的懒觉。

天方大亮,意识刚刚恢复时,床头的电话突然响了。

正蜷缩在少年温暖的怀里睡得正香的少女蹙着眉头,满心不甘愿的想着要不要接电话时,睡得迷糊的少年早已探出一只手拿过床前柜子上的电话接听。

“麽西麽西,这里是幸村宅。”

“…”

“请问您要找谁?”

少年充满了睡意的声音沙哑性感,不禁让人想入非非,电话那头的人彻底的呆滞了,良久,终于捂着发酸的鼻子小小声的说,“您好,幸村学长,我是小早川知夏,我想找一下三月。”

“哦,请稍等。”

完全不知道自己给了对方怎样震撼幻想的幸村少年打了个呵欠,将电话递给已经醒来,正抬头拿一双晶亮眼睛瞅着自己的少女,“呐,三月,小早川桑,找你的。”

“谢谢~”朝他甜甜的笑着,三月趴在少年的胸膛上,接过电话,“您好,知夏,找我有什么事么?”

“…三月,今天十一点地下音乐室的练习,还记得么?”

“诶?有么?”完全不记得有这么回的少某只很惊讶的问,见少年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紫发乱蓬蓬的,不禁伸手去拨弄他的发。

想到某只家伙的身边还有个让人想入非非的美男也许会听到自己的咆哮声,小早川知夏忍下那股邪火,咬着后槽牙,很温和的说,“你上星期不是答应要加入我们的社团了么?修作和地下音乐室的人有些交情,特地去申请了他们的音乐室练习,机会难得,你一定要来哦。”

三月撅起嘴,看看时间,才六点十分,不满的说,“既然才十一点钟的训练,你干嘛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我?”

“呵呵…我兴奋嘛。”

“好啦,好啦,既然我答应你们了,就不会食言的,我会去的。”

“那就说好了哦,你可不能食言。告诉你,女人若是食言会变成肥婆的哟…”

三月翻了个白眼,听到那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惊讶的声音“知夏,你怎么流鼻血了?”马上阖上电话,重新钻回少年的怀里继续睡。

“什么音乐室?”

疑问的声音响起,少女的身体被拉高,三月睁开眼睛,看到已经没有睡意的少年疑惑的看着自己。为此,三月对小早川知夏一大早的骚扰行为更加不不高兴,就为了确认自己会不会食言而肥一大清早打电话来吵醒了阿市,实在是可恶。

“知夏他们要组乐团,要我加入他们,做他们的鼓手。”三月有些忐忑的看他,“阿市,我可以么?”

这件事情幸村精市倒有听姐姐说过,并不觉得奇怪,奇怪的是少女语气里的担心,“为什么不可以?我刚才听到小早川桑提起修作…应该是樱谷修作吧,如果是那个樱谷君邀请你,我相信三月一定能行。”

樱谷修作很出名么?三月不懂少年语气里的意思,只是很老实的将千草萦音曾经说过的话复述给他听。幸村精市听罢,微微垂下眼睑,这让三月着实担心。她虽然嫁入幸村家一段时间了,但除了结婚那几天因为意外而在幸村本家住了几天,见了一些幸村家的人外,其他时候都是住在外头,根本没有仔细了解过幸村家,心里从来没有那种世大家大族的概念,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嫁给的人代表了什么身份。

半晌,幸村精市给了她一个笑容,坐起身将她抱在怀里,捧起她有些担心的小脸,给了她一个窒息的早安吻后,方说道:“啊喏,没关系的,三月只要做自己高兴的事情就好,其他的有我呢。”

“真的?不会麻烦么?”她歪首看他,显得无比的可爱。

幸村精市蹭蹭少女粉嫩嫩的脸儿,轻声说,“不会,母亲会很高兴你有自己喜欢的事情。”

是的,不只有他,还有他们的父亲母亲呢。

上一辈的恩怨虽然有些麻烦,但也给了他们最大的实惠好处,特别是对三月。如果不是千草弥彦,或许三月的身份根本不会被幸村家的那些人看在眼里,继而搞出这则婚约吧。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雾发现自己还是写不下去,所以幸村少年乃继续忍着吧,等哪天咱RP暴发就让他心愿得偿好了…

谁敢不要命的找茬?

早餐过后,三月抱着团成一团的小狗四月坐在回廊的木廊上,放上一盘点心和一壶清茶,笑眯眯的看着灿烂的朝霞下,紫发的少年提着洒水壶浇花。

阳光很温暖,穿着一袭水蓝色宽松休闲服的少年温雅柔和,清风穿过走廊,拂起少年的发丝和衣摆,唇边的笑靥比那朝阳还温柔,让木廊下的少女几乎看迷了眼。

为每一株花细心浇水,幸村精市抬首望向眯着眼睛,不知道神游到哪几重天外的少女,说道:“三月,麻烦帮我拿剪刀过来,我要修剪这些花。”

“哦,好的。”

随手将窝在怀里睡得正香的小狗丢在木廊上,全然不理会四月的抗议,三月乐颠颠的跑回客厅里将那把专门修剪花木的大剪刀拿来,然后跟在少年身上看他修理院子里的花。

幸村精市是个很文雅的少年,网球场上那行动如风、霸气如王的神之子,平常生活中最爱的却是作画和园艺,家里的这一院子里的花木几乎都是他亲自打理的。相对于纯粹以爱好为宗旨的幸村少年,某只兔子完全是被剑道社退社后不得已塞进园艺社的,并且在园艺社呆了两个多月,却不见有什么长进,甚至有时能将花苗和杂草弄混拨掉,搞得园艺社的部长怒气滔天。

“阿市,淡心姐说暑假时,她要去冈山安胎,淡心姐问我要不要去冈山玩。”三月抓抓脸颊,秀丽的眉头拧起,“淡心姐的奶奶住在冈山,听说冈山很漂亮呢,那里有很多好吃的水果,慈郎也告诉我,冈山很好玩的,那里盛产奶葡萄和白桃、编织草帽、耐火砖,还有很美丽的高原,有好吃的奶酪…呃,可以去那里体验田园生活,慈郎说那里会让人不想走的。呃,阿市,我可以去么?”

。这只难道已经被驯养成了家养兔子了么,什么都要问一问饲主?

幸村精市将洒水壶搁放在角落里的架子上,走到水龙头前洗手,然后拉着她走到木廊下坐下,三月自然很不客气的一脚将趴睡在那儿的四月撂开,自己坐到少年身边。

幸村精市淡定的将嗷嗷叫唤的小狗抱到另一边为它顺了下毛,方为彼此斟了杯清茶,幸村精市对眨巴着眼睛等待自己答案的女孩说道:“那么,三月想去么?”

冈山啊,确实是个不错的渡假城市。暑假快到了,很多人开始计划着即将到来的暑假将要怎么度过呢。

“淡心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小宝宝,我想陪在她身边。”三月呷了一口茶,说:“而且慈郎一直邀请我去,我…我也想去…”三月有些羞愧的看他,觉得自己身为妻子,要在暑假将老公丢在一旁的行为似乎有些不妥。

三月很喜欢冰帝那只绵羊,自从在迹部集团的唯一公子迹部景吾的婚礼上与芥川慈郎一见如故后,三月一直和芥川慈郎保持良好的联系,两只性情相当的动物就这么成为了交情匪浅的朋友。只是,这两只凑在一起后,往往会往一个囧字方向发展,特别是针对那位迹部大爷时。

幸村精市自然是知道自家小兔子与清水淡心的关系,虽然觉得这三个女生过命的交情很奇怪,但她们在三月心里占据了太重要的位置,幸村精市心里有些不舒服的同时,对她们倒是放心的。对于他们结婚后的第一个暑假,相当于他们的蜜月一样,只是某只兔子完全没有这个概念啊。对感情抱持着某种绝对的浪漫情怀的幸村少年对某只不解风情的兔子实在是无奈啊无奈。

当然,幸村精市是不会打击女孩的积极性的,今年的暑假,网球部也许也要集训,三月并不怎么喜欢网球,也不能让她无聊的陪去吧?

“啊喏,三月喜欢的话就去吧,不过别给人家添麻烦,知道么?”俨然家长的的幸村少年说。

“嗨…”

朝霞下少女笑得眉眼弯弯,纯粹可爱,让少年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

似乎只要有她的地方,空气总会变得特别的明快活泼,充满了生命力。

这样真的很好很好。

两人在家里消磨了一个早晨,看时间差不多时,方换上出门的衣服,搭车去新宿町的一个音乐地下室。

“阿市,你今天不忙么?”三月挽着少年的手臂,仰起脸儿看他,眉眼俱是愉悦的色彩,很高兴他能陪自己一起去。当然,幸村精市今天没事做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想了解一下自家小兔子将要参与的事情。

“啊啦,今天没有什么事情,我也想听听三月的鼓声,听姐姐说你打鼓很不错。”

淡淡的绯色染上少女的面颊,三月咬着唇有些不好意思的承认自己其实是个白丁,根本不会打鼓,全凭感觉胡敲一通的,她还怕自己力气过大将鼓棒敲断了呢。

幸村精市拍拍少女的脑袋,这样的女真是可爱到爆,让人忍不住想揉进怀里不放。怨不得那么多人明知道她拥有无比的怪力的情况下,仍是情不自禁的喜欢她,想抱抱搂搂她。或许,这样单纯可爱的她,也是他当初喜欢上她的原因之一吧。

幸村精市并没有告诉她,如果是那个樱谷修作邀请她入团的话,那么三月也许真的有所谓的音乐天份也说不定。樱谷修作这个名字,只要稍稍关注乐坛的人都会听过这个被音乐界公认为少年天才的名字,曾一度被评为日本音乐界写词作曲的魁斗,是音乐界中人人认同的音乐鬼才。

却没想到那个早早在音乐界中绽放风彩的樱谷修作放弃写词做曲,会选择与人组乐团,并且会邀请自家这只兔子去当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