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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那根棍子很好使,拿到它,就忍不住想甩出去,很像双节棍哩…”

穿过长长的地下通道,少女喋喋不休的说着,没有发现路口柜台前接待他们的工作者一脸古怪的表情。幸村精市开始有些担心那鼓捧会不会给她当成了凶器行使。

来到地下室A-3室,两人敲门,久久不见人来应门,三月瞅向幸村精市。

“也许他们还没有来吧,不如等会儿。”本性温文儒雅的幸村少年说。

金刚兔子撅起嘴巴,“骗人,都十一点零五分了,依知夏对乐团的那股狂热劲儿,是不可能允许自己迟到的。”说着,伸手握住门上的锁,咯啦一声,锁着的门硬生生给某只不费吹恢之力便拧开了。

震耳欲聋的乐声自开启的门传来,震撼人心的摇滚乐,使整个空气都随那节奏舞动起来。

偌大的音乐室里,因为两人的到来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作,乐声嘠然而止。

推门而入的少女娇小可爱,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青春活力,但她手上的动作可是一点也不可爱青春。没有哪个正常的女孩子能将一把加了防盗的锁拧坏吧?少年们看向少女的眼神几番变幻。

“抱歉,因为没有人开门,而又到约定时间,所以我们不请自入了。”

绝美的少年温雅和煦的微笑,优雅的欠了欠身。

室内的人嘴角抽抽,尴尬的笑了下。

音乐室里,除了他们认识的同一个学校的小早川知夏、柏木佩环、樱谷修作、天泽久史,还有速水暮人与两个不认识的男生。

两方人见面,自然少不了速水暮人激动的表演,还有三月厌恶将之拍飞的动作。幸村精市单手环住躲到他怀里怒瞪着速水暮人的少女,微微眯起紫眸,笑容有些冷。

“幸、幸村君,你们…”天泽久史吃惊的指着举止亲密的两人,即便他痴迷于音乐,但在立海大中,幸村精市之名可是每个立海大学生如雷惯耳的。而幸村少年与某只兔子相携出现,极大的刺激了曾经为了使三月加入乐团而写了一封深情并茂的情书给三月的少年。

和立海大的腹黑BOSS抢女人,他又不是活腻了。

见到柏木佩环三月自然很高兴,但让三月有些奇怪的是本应该激动万分的小早川知夏却是揉着发红的鼻子,远远的躲着幸村精市,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啊啦,佩环,知夏怎么了?”趁幸村精市友好的与在场的人攀谈时,三月小小声的和柏木佩环咬耳朵。

闻言,柏木佩环的神色有些奇怪,诡异的目光打量了某只无知无觉的兔子良久,心里斟酌了下,觉得那些事情不宜拿来污染单纯的小动物,遂笑得天下太平道:“没事,她最近火气太旺,虚不受补,所以流鼻血了,正在努力降火中。”

三月哦了声,没再追问。

事实却是今天早上的那通电话,透过话筒,刚还未清醒的少年与平时相佐的沙哑低沉的声音蕴涵着一种魅惑的性感,那让人想入非非的声线,让对声音极度敏感的小早川少女不幸的脑补过渡,终于忍受不住喷鼻血了。这儿,再度听到幸村精市那温雅清和的声音,会令她再度回想起早上少年欲醒未醒时的性感声线,身为一个正常的女生,怎么可能如常面对?

“佩环,你怎么在这里?那些人是怎么回事?”三月继续问。

“今天没事干,所以我来看你们练习。”柏木佩环抚平裙摆坐在角落里,微笑道:“他们是这个地下音乐室的音乐爱好者,也组了个业余乐团,在地下音乐演唱会中挺有名气的,知夏请他们来指导你们。”

三月撇撇嘴,心道那个速水暮人可看不出什么名气,见到她总是不识相的动手动脚,让她非常不喜欢。

十分钟后,幸村精市已经与这群人娴熟的交谈起来,了解了一翻摇滚乐的精髓——可以说那些男生们很乐意为这个有着和煦笑容的美丽人服务。而三月则被小早川拉过到角落里的那架鼓架前,让一个陌生的少年为三月讲解起鼓的乐理。

半天的时间便在练习与学习中渡过,当离开地下音乐室时,三月仍意犹未尽的抓着一支金属鼓棒霍霍的挥舞着,像在耍杂技一般抛上抛下,三百六十度旋转,看得一旁的人心惊肉跳,疾呼着那可是花了一大笔钱买的架子鼓啊,经不起摔的。

“好玩么?”幸村精市牵着女孩的手走回家,紫色的眼眸里点点是笑意。

三月大大的点头,似乎那个从来只是醉心于武学的少女终于找到了让她觉得有趣的东西,让她肯花心思去了解学习的目标。

幸村精市淡淡的微笑着,倾听少女喋喋不休的同自己说起今天的练习心得。再单纯的孩子,终有一天要走出那没有污垢的世界,在属于他们的天空自由飞翔。

幸村精市愿意为她的笑容庇护一片不受任何人干扰的天地,只为了保存心目中那个女孩快乐的微笑,让是让他感觉到生命的微笑。

愉快的双休日结束后,便是恢复正常工作学习的星期一。

对于渡过了悠闲的双休的人们来说,星期一的早上总是令人颓废的。然而在于立海大高等部校园里,倒没有这种颓废感,反而到处洋溢着少女们亮丽的身影。

原因无他,而是为期两周的网球部的正选们终于回来了,网球部外又开始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墙,随时可以因为王子们的一个帅气的动作而惊叫连连。

不过,在晨训进行到一半时,网球场外的少女们突然反常的沉默起来,甚至有几个后援团身居高位的女孩子面色铁青的扭断了手中的用来为正选们做记录的笔。

“咦,今天好像很安静呢?”反应迟钝的小海带第一个说出来,望望网球场外沉默的女孩子,满脸疑惑的表情。

“啧,安静不好么?”丸井文太没好气的说,“整天就围在网球场外叫个不停,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吵死人了,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又不是专门给人观看的猴子!”

“噗哩,确实反常呢~”仁王雅治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说,狐狸的直觉让这只知道似乎有好玩的事情要发生了。

“那你这个八卦党主席的包打听要不要去打听一下?”柳生比吕士托托眼镜问,意有所指的望了眼不远处正在商量训练菜单的立海大三巨头。

仁王雅治笑嘻嘻的搭着绅士的肩膀,吊儿啷当的说:“噗啦,搭档,这是必然的,但我还是很爱惜自己的小命的,自然不会给人留下把柄。所以,搭挡,这就要拜托你喽…”

几分钟后,绅士柳生比吕士一个不小心将球击到了场外,而立海大网球部的一个长相平凡的男生借着捡球的空隙跑了出去。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的黑发小海带和红发小猪张大嘴巴,吃惊的看着绅士。

“仁王学长原来可以随心所欲的扮成任何人么?”

柳生比吕士对可爱的后辈一样绅士,解释道:“啊咧,我想这是在千草姐妹的刺激下的超常发挥吧,你知道,仁王现在的梦想是能有一天骗过千草家那两姐妹。”

不一会儿,某只变装狐狸回来了,并且手中多了一张照片,帅气的脸蛋上笑得像一只狐狸。

“NANI,这是什么?”

趁机摸鱼的几只小动物凑到一起想看清楚让那只狐狸笑得那么得意的相片是神马玩意儿。

仁王雅治弹了弹手中那张相片,唇角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突显了嘴角那颗狐狸痣闪闪发亮。“哦呵呵,这下有好戏看了哟…”

柳生比吕士仗着身高优势率先看清楚了那张相片,然后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切原赤也终于抢到了相片,和丸井文太凑在一起看起来。不一会儿,单纯的海带头少年涨红了脸蛋,而丸井少年则同场外的女生一样黑了秀气的脸儿,拨高了声音。

“NANI,这是什——”

未竟的话被眼明手快的仁王狐狸捂住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是一张背景为蓝天白云和海滩的照片,色彩明亮快活,那湛蓝的海水相接处,风景唯美的海滩上,额头相抵的一对情侣,交缠的视线,美丽的面容,让这张平凡的相片变得耀目无比。让人觉得特别美丽的不是清朗的背景,也不是那面容美丽的情侣,而是那一刻的气氛,定格在那一刻的画面,温馨而隽永,让人觉得会连心也跟着幸福起来。

而相片里的地方和人都是他们所熟悉的,美浪漫的伊豆海滩,拥吻后额头相抵的少年少女,缠绵的目光,诉说着难以描述的情愫。

是幸村精市和他家的那只兔子。

“她们说,这是外校的一个女孩上周去伊豆旅行时拍的相片,因为觉得很好看,意境很美丽,所以在周未的时候拿这张相片去参加中学生摄影大赛,被我们学校的一个女孩子看到高价买下来的,还铐钡了很多张哩…”抖抖这张相片,仁王少年笑得那个风光明媚。

切原赤也拧起眉头,不怎么高兴的看着貌似幸灾乐祸的狐狸。

“仁王前辈,你做什么笑得这么开心?这种相片…那些女孩子不会去找三月的麻烦吧?三月会不会被欺负得很惨?不行,我要告诉幸村学长。”虽然单纯,但不代表他蠢,即便他不怎么理会网球以外的事情,也听说过后援团的处事准则,当下担心单纯的三月会被那些嫉妒的女孩子欺负。

闻言,柳生比吕士扶扶眼镜,丸井文太无语的看着担心的小海带,仁王雅治笑得诡异无比,一手搭在就在去告状的小海带肩上制止了他的动作。

“啊啦,小赤也,我想你该担心的是那些女生勇敢找茬的后果吧?毕竟那只可不是常理上单纯可爱的兔子,不是任何人都能惹得起的哟~”

“…”

怒涛(一)

沐浴在晨光中的立海大校园有弥散着一种古拙悠远的气息,清新,美丽,透着一股浓浓的书香气息。

三月拿着锄头给三色瑾的花圃松了土,拨了杂草后,抬头便见另一旁的小早川知夏拎着一个洒水壶,眯着眼睛昏昏欲睡,洒水壶里的水已经空了,地上一洼水渍泥泞。三月望了眼不远处走来的园艺社的几个成员,马上推醒她,小声的提醒。

小早川知夏打了个呵欠,揩去眼角困盹的泪,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拉着三月一起去休息室换鞋子走人。

“有这么困么?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三月疑惑的看她。

小早川知夏有些嫉妒的打量了某人红粉飞花的脸蛋儿,咕哝了声“结了婚的女人真是幸福啊。”方说道:“昨天因为你正式加入我们的乐团,一时高兴所以闹到了很晚才睡…”

三月啧了声,没再说话。练习完后,她和幸村精市直接走人了,没有同他们一起闹。在这只看来,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特别是在她发现作为一个鼓手,似乎都是呆在角落里的鼓架前,根本没有主唱和贝斯手、吉他手这么引人注目,这多少让她有些沮丧。

她比较喜欢拉风又能走动的位置,做为一个鼓手,却只能呆一旁,完全不符合她的意愿。

听到她的抱怨,小早川知夏大惊失色,尔后苦口婆心的劝起这只蒙生不好印象的兔子,告诉她,一个乐团里,鼓手是多么的重要,如果没有一个优秀的鼓手,其他的再好,这个乐团也不完美,就像缺少了灵魂。然后再引经据典一翻,成功的将某只兔子忽悠成功。

嗯,真好骗呢…

小早川知夏终于体验到某位幸村少年耍人时的乐趣,特别是当对像是某只单纯又呆的兔子,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由于说得太认真,以至于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沿途路上,经过的一些女生们各式各样的眼神,甚至更多的是憎恶和气愤,赤/裸裸的没有一丝一毫修饰,投诸在三月身上。

天生的敏感让三月很快就发现了那些憎恶的视线,但每当她回头看过去时,却发现几个看自己的女生若无其事的调开了视线。这让她有些疑惑,那种憎恶的眼神令她心里觉得很不舒服,但因为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是以她只能不高兴的嘟了嘟嘴。

“怎么了?”

教室里,柏木佩环正在写班级报告,见到小女生进来,发现她的表情不怎么好,关心的问道。

三月看了眼教室里的人,见他们还是平常的样子,没有路上那种让人不舒服的眼神,于是摇摇头表示没事。

“如果有事要告诉我哦,知道么?”柏木佩环站起身,拍拍小女生的脑袋,见她点头后,拿着写好的报告出了教室。

星期一早上的课堂上,让玩了一个周末的学生们哈欠连连,几乎倒了大半。

三月并不困,只是苦大仇深的盯着数学课本,看着那些数学公式打哈欠,然后颓然的趴在桌上装死。而她前桌的那颗海带头早已趴在桌上睡死了,雷打也叫不醒,而一些科任老师已经对这颗海带头绝望了。

三月哀叹连连,期末考试快到了,但她知道她的数学一定会不及格,还有物理、化学、历史,都很有问题,不知道考试不及格的人会不会留级呢?

因为早上的时间都呆在教室里,没有再感觉到什么让人不舒服的视线,是以三月没有再理会早上那段不愉快的心里,很快恢复了正常,像平常一样和班上的女孩子们一起说笑。

直到中午午餐时间,三月正要拿出便当和柏木佩环一起找隔壁班的小早川知夏一起吃午餐时,一个二年级的男生来到一年D组将她叫了出去。

“怎么了?”柏木佩环瞥了一眼,觉得那个男生很陌生,似乎并没有在校园里见过呢。

“没事,那个学长说是阿市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我去看看。”

三月指着门口路人甲一般长相的男生回了声,拎起自己的便当便走了。

柏木佩环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琢磨着那个陌生的男生是谁。想了良久,仍旧未果,觉得应该也没什么事儿,遂没有再纠结。拿起抽屉里的便当,柏木佩环正要去隔壁班叫上小早川知夏,谁知以往连吃个饭也总是拖拖拉拉的人竟然冒冒然的冲到了一年D组的教室来。

“佩环,三月呢?”小早川抓住她的手臂追问。

“听说幸村学长找她,她出去了。”

“啊?!!怎么可能?”小早川知夏大叫,“如果幸村学长要找三月,用得着让不认识的人传话么?切原君也可以啊!”而且她更乐意相信如果幸村精市真的要找那只兔子,他宁愿自己亲自过来,相信那个腹黑的学长有的是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又理所当然的借口将某只兔子拎走。

“喂,你们在说什么?怎么了?”刚刚睡醒的小海带切原赤也似乎听到自己的名字,疑惑的看向教室门口的那两人。而小早川的大叫顿时吸引了一年D组所有人的注意力。

小早川知夏瞥了眼某个单纯的小海带,啧了声,烦躁的挥挥手,尔后才以现手里还拿着的东西,赶忙将它们递给疑惑的两人看,说道:“今天早上,这张相片在学校的女生中传了一遍,看你们班上的人的样子,你们应该没有见过这张相片吧?”

看到那张以美丽的伊豆海滩为背景的情侣照,柏木佩环吃惊之余,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唯一让她皱眉的是小早川所说的“这张相片在学校的女生中传了一遍”,女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可以温柔似水,但只要一扯上某些人某些事,完全可以化身凶残的猛兽。

而立海大网球部里那群倍受瞩目的王子们,正是女生们愿意付出特别情感的对像之一。甚至为了维护后援团的平衡,她们绝对愿意做出一些特别的举动。

切原赤也早就看过这张相片了,初见时原本也是为三月担心的,但在某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二狐狸的忽悠下,以及见一整个早上都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遂觉得没什么大不了,而且那只兔子真的很厉害耶,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哪有人欺负得了她。这会见小早川知夏动作有些大,认为她多虑了。

小早川知夏看到某颗海带头的样子,简直想爆扁他一顿。

三月是很厉害,但别忘记了,那是一只很单纯好骗的兔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那只会不会傻傻的被人骗了?况且女人要恶整一个人,手段多的得是,不单单是只会用暴力达成目的。

听了小早川知夏的解释,深知某只兔子性格的两人担心了,三人在一年D组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匆匆忙忙出了教室,赶紧寻兔子去了。

“小心!”

一把将走在前面的男生推开,三月脚步错开,旋身而立,单手接住从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然后朝那名冷汗直冒的男生露出可爱的笑容。

“学长没事吧?书上说,意外往往会发生在一些生活中的小事情上,所以走路时我们要仔细看路,才能健健康康活到一百岁哟。”

“是、是么…”学长干笑着,加快了步划。

在这一路上,某个几翻给他展示了怪力的破坏狂让这名男生觉得生命是如此的强大,无论怎么折腾都可以轻易避开,反而是身为男性的自己,开始为自己脆弱的小命祈祷了。

“学长,你是和幸村学长同一个班的学生么?我好像没有见过你耶!”三月捧着便当跟在少年身后,在学校里,她一般都是这样叫自家老公的。

“啊,因为我是前段时间刚转学过来的,所以你没有见过。”

“哦,怨不得你这么眼生。我的记忆力很好,幸村学长他们班上的人我都认得的。”

“是、是么?”

“学长,好好像有些远耶,幸村学长来这么远做什么?”

“啊…我也不知道,他说有样东西想让你看看,让我叫你过去。”

“哦~”

两人拐过大半个校园,走到立海大东区的一个小树林里,那男生指着前面的一个方向告诉她幸村精市在那儿等她,然后声称突然想起有事要办,没给三月反应时间急急忙忙的走了。

三月也没怎么在意,只是觉得这人的面色不怎么好,应该是有急事,遂耸耸肩,往目的地走去。

立海大是百年老校,偌大的校园里有一些地方因为用处不大,来的人少了,便渐渐成了没用的废区,如果没有必要,学生们是极少来这儿的。这是大多数立海大的学生们知道的事情,但在某个因为讨厌自己要重新体验一次高中生活而讨厌起学校的家伙却是向来不关注这种事情的,并且在没有感觉到那名男生的恶意下,并不认为有人会莫名其妙的骗自己,是以并没有怀疑的过来了。

所以,在听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声音而灵敏的跳到一颗树上时,三月是极为好奇疑惑的,瞪大眼睛瞅着树下在一堆枯叶掩饰下没有看出什么异样的地面,歪了歪脑袋,以为只是个意外,正打算离开时,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打小在山里头像野孩子一样放养长大,怎么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见几个女孩子小心翼翼的避开一些地方,四处摸索着。

“咦,有看到她掉到哪个陷阱里了么?”

“没听到声音啊!”

“可是那个人不是说已经将她叫到这里了么?听一些毕业的学长学姐说过,那些陷阱并没有填上,我才不相信她会知道!”

“可是,她是那个千草三月…”

“那有什么,你真的相信学校那些流言?”一个女生的声音轻蔑的说,“流言总是夸大的,她不过有张长得还算不错的脸蛋,欺骗一些以貌取人的蠢男人罢了!你真的相信她有那个能力拆了剑道部?要不是因为千草萦音,剑道部也不会让她退社。”

三月挑眉,好惊讶的样子。

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遭剑道社退社是因为千草萦音,那个大小姐虽然总是用不满的眼神看自己,可是却不屑什么下作的手段,根本不会做这种事情吧?虽然单纯,但不代表她真的是愚蠢。

“不、不会吧?那么优雅美丽的千草桑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呢!”

“啧,你懂什么?那个千草三月,虽然是千草家的正宗小姐,有个很好听的名声,私底下却不过是个下贱女人不要脸的爬上弥彦先生的床才怀了她的,是个连父亲都不肯承认的耻辱,我可以感觉到千草桑并不怎么喜欢她的。我还听说二十几年前,那个北海道世家的千草弥彦少爷曾经可是立海大的风云人物,有一个很温柔美丽的女朋友,两人的组合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女朋友不只和他分手,并且在很短的时间内和他最好的朋友结婚。这也没什么,听说千草弥彦先生很爱他那个女朋友,发誓为她终身不娶,可惜这则誓言最后竟然被那个爬上他床的女人破坏了,不过,听说那个女人下场很不好。”

那女生边小心翼翼的寻找边侃侃而谈,这一番说词不只让树下的几个女孩子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也让树上的少女神色阴郁。

“希和子,你知道的真多!”少女们一阵赞叹。

“我也是听家里的一些长辈说的啦。而且,我上次有幸在校门口有见到北海道的那个千草家的弥彦少爷哦,他长得比幸村君还漂亮呢,看千草萦音同学就知道千草家的人长得都不错的,而且千草家的人听说都是情痴,不只是千草弥彦,还有那个千草家的大少爷千草知世,听说在中国养了一个中国情妇,并且爱惨了她,甚至为了她,连千草家的当家主母都不看一眼,做了一辈子有名无实的夫妻。”

名人的八卦永远是少女们的最爱啊,特别那些有身家有长相的,更让这群正值青春年华爱作梦的少女们YY不已。在立海大就读的少女大都是出身古老世家的,对一些家族八卦倒是挺清楚的。

“是啊是啊,我记得上个学期来我们学校找茬的那个很凶的女生就是千草家的大少爷养在中国的私生女。好像是叫…千草七月还是八月来着,去年冬季地区女子艺术体操单人锦标赛上还出人意料的夺魁,成为了体操界的一匹黑马…我真不明白,那种家族的耻辱,为什么千草萦音还对她那么好!”

七月才不是耻辱!!

三月恼火的看着树下的女孩子边走边笑,激烈的怒火在心里蔓延。比起刚才他们污辱她的母亲,她们对七月的污蔑更让她受不了。

“千草萦音也是个可怜人,自己的父亲明明显显的偏心那个私生女,听我家里的长辈说,若不是千草家的老爷子执意嘱意千草家的继承人是千草萦音,说不定那私生女就要堂而皇之的赖进千草家了,成为以后的千草家的继承人了!”

“哼,那个什么千草三月千草四月七月的,果然都是一些恶心的虫子,家族的败类,如果我是千草家的老爷子,绝对会让这些家族的败类丢在中国,管她们死活!!”

“是啊,如果那个千草三月被弥彦先生丢在中国,幸村君还是我们大家的,根本不可能和那种贱女人生下来的东西拍出那种照片!我绝对不相信那张照片上的事情,一定是污蔑!那么温柔美好的幸村君,千草三月除了那张欺骗人的脸蛋,要身材没身材,蠢得要命,又粗鲁没审美观,怎么可能配得上我们的幸村君?”

“是啊是啊,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幸村君怎么可能看得上那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