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然后呢？”徐朗看好戏一般催促道，林母便又低头看着林萌，另一手抚着她的发顶说：“你也傻…都不知道叫唤，等表哥们发现你已经沉下去时，才慌张地下去捞人…你从小就不太爱说话，不懂表达和争取…”
看着林萌茫然的表情，林母笑得和蔼，慢慢说：“你不记得了吗？就是因为那次意外，你讨厌水，游泳老学不好。”
林萌笑了笑，反握紧母亲的手说：“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原本准备嘲笑林萌的徐朗也敛了笑容，有些困惑，林萌游泳不是挺好的吗？而且…不懂表达和争取？这和他认识的林萌是同一个人吗？
林母似乎开心极了，又说了几件事情，徐朗听得哈哈大笑，便也忘了刚才的疑问。但笑过后，他还是细心地留意到，林萌似乎并不开心，虽也在笑，却是很勉强。
他们结伴去领饭时，徐朗忍不住问：“为什么不开心？”
林萌摇头，徐朗伸过手按住她的眉心，说：“眉头都蹙成这样了，还不承认？”又稍微提高了声音，笑道：“是不是因为你妈妈抖落你的糗事，你不开心了？”
林萌打开他的手，脸上有了丝笑意，嘟囔道：“我才没这么小气呢！”徐朗笑了会儿，追上她牵住了她的手。
林萌侧头对他笑了笑，心里的担忧却不曾消失，她以为妈妈的病是好转了，没想到…她情不自禁地靠近徐朗，希冀能从他身上得到力量…她得挑个时间好好和妈妈的主治医生谈谈了。
午饭是三个人一起吃的，和睦幸福的氛围，只是才吃到一半，徐朗就有一个非接不可的电话，接完回来抱歉地说：“阿姨，我有事得先走，下周再来看您。”
“没关系，你忙你的…”林母看了看林萌又说：“要不你们一起走？”
林萌继续吃她的饭，说：“他忙他的，我陪您吃饭散步。”
“对对…萌萌，要不我待会儿来接你？我就去舒家一趟，舒怡说她爷爷要见我，我一会儿…”
徐朗话还未说完，林萌已经紧张地搁下碗筷，推着他出门，大声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家！你赶紧走。”
徐朗不明所以地拉着林萌也出了门，问：“怎么了？”
林萌回头看了眼母亲，冲徐朗摆手，小声说：“你先走吧…我待会儿自己回家。”
徐朗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林母手里拿着筷子却没动，脸已经没了刚才平和的弧度。“走吧走吧…”林萌又催，他只好转头走了。
打发掉徐朗，林萌在门口站了会儿，才深呼吸转身进屋。母亲坐在饭桌旁，看着她走进来，似是淡然地说：“徐朗在和舒家做生意？”
林萌点头，又说：“您也知道我现在不在睿涵工作了，具体的我不清楚。”
“哦。”林母应了声，“来…继续吃饭。”
虽是这样说，但两母女拿着筷子，再也没有吃过一点东西。
****
舒氏和睿涵的合约进行得不错，近两日就会正式签约，林萌看着徐朗每天奔忙，心疼的同时还不忘担心地问：“你以前不是不看好他们吗？会不会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舒氏最近的势头有回升，董事会大多数都投了他们，就这样一个项目，只要按照规矩来，不出大乱子，我就放心了。”但徐朗皱眉想了会儿又说：“不过…我总担心他们资金上出问题，到时候得我们来分担…听说，舒怡准备找WM贷款？”
最后一句话，是问她的，林萌却茫然地反问：“有这样的事吗？”
“你没听高铃说？”
林萌好笑地说：“她怎么会和我说工作上的事，我都是WM的外人了。”
徐朗点点头，一把拉过她，抱在怀里说：“你别担心了…就算有问题，我还是能养你的！”
林萌嗤笑一声，捶捶他的背，在他肩头蹭了蹭。
但愿一切顺利。
睿涵和舒氏正式签约这天，提早下班的林萌意外地在商场遇到张兴杨，他不是该在睿涵吗？签完约肯定还有一场饭局的啊。张兴杨似乎也很意外，步履轻快地走过来，笑着打招呼，“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你。”
林萌嗯了声，说声你好，转身就想走。张兴杨赶紧拉住她的手臂，在她的瞪视下，有些尴尬地松开，紧张地说：“林萌…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哦？”林萌的语气和神情，全是嘲讽，“张总，我不知道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睿涵么？”
“和睿涵的合作，现在归舒怡管。”张兴杨抬腕看看时间，“你晚上有没有空，我请你吃个饭。”
林萌笑得更开，“我这样的人可没有荣幸和张总吃饭，不好意思，先走一步。”
“林萌！”张兴杨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林萌烦躁起来，加快了脚步。但她走得再快，怎么能有人高腿长的张兴杨快。她原本要买东西，也全没了心情，直接出了商场，扭头对张兴杨说：“麻烦你不要跟着我了！”
张兴杨顿住脚步，低了一会儿头，又迅速抬头，看着林萌的眼睛，温柔地说：“我只是觉得，我欠你…们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林萌终于冷笑起来，“这里没人需要你的对不起！你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对不起就能让时光倒流吗？！别自欺欺人了！别自我安慰了！”
眼前的男人，穿着得体，英俊斯文，说话也从来是温软细语，标准的魅力绅士。此刻只是站在门口，也引来许多人侧头观望。林萌抹了抹脸，抹掉不知何时流出的两滴眼泪，上前一步，指着张兴杨的鼻梁，一字一句地说：
“张兴杨，你在我眼里，在我林家人眼里，只是一个恶心的懦夫！收起你那虚伪的愧疚，我已经说了，我们互不相干，请你自重。”
“我不明白！”看着林萌一步一步远离的背影，张兴杨大声叫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恨我，我…我是和舒怡结婚了，但当年…”
本来准备头也不回的林萌听到这里，顿住了脚步，呵呵笑了两声，转过身来说：“张兴杨，你不要在我面前说当年，你没有资格…你若再说，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张兴杨呆呆地站在原地，而后慢慢地蹲下身来，痛苦地抱住了头。林萌说得没错，他就是一个懦夫，丑陋的，软弱的，连自己都厌恶的。
Chapter 45
同一时间，徐朗同睿涵的几位重要股东，正准备和舒怡一起吃晚饭。从最开始派过来的部门经理，到亲自上门的张兴杨，舒氏已经充分地显露了他们对这次合作的看重。可徐朗没想到，自从上次在宴会遇见舒怡后，舒怡竟然开始自己跟这个案子了，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心。
虽然业内再怎么传闻舒氏已经不如昔日，但瘦死的骆驼始终比马大，他们这次又分外认真专业，打动了许多人，徐朗原本偏向育文，也被拉了回来。
再加上舒老爷子不仅亲自请求见他，更是登门拜访了父亲，好似这个案子不给舒氏就有损了大家这么多年的和气。其实他们徐家和舒家哪里有什么和气，只是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今天是正式签约，舒怡仍是一个人前来，没有带张兴杨。徐朗对张兴杨的印象好坏参半，好的是他确实是一个人才，坏的是张兴杨对林萌的过度关注。
徐朗嘴里不说，心里却格外清明，张兴杨看着林萌的眼神，偶尔是愧疚，偶尔是悔恨，偶尔是呆呆地凝视，带着不可忽略的深情。所以他想过，林萌大学时的男友，他以前在街上看见过的那个人，会是张兴杨吗？
那人身量虽和张兴杨相似，但他毕竟没有看见正面，无法断定。直到林萌斩钉截铁地告诉他，她和张兴杨没什么关系，他才放下心，就当张兴杨仅仅是对美女的打望吧，哪怕这个理由太站不住脚了。张兴杨家里就有舒怡这样一个大美女，哪里用的着在外打望？
徐朗和舒怡不太熟，知道她比他高二届，高中毕业后就出国，呆了六年才回来，一年后和张兴杨结婚，她和张兴杨是高中同学，是彼此的初恋，他们的婚礼当时在C市还被热炒了一番。
不过这些都是耳闻，也和他没多大关系，他现在只要好好和舒怡合作，做好这个工程就行。
谈笑着吃饭时，舒怡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神色有些怪，意味深长地看了徐朗一眼，淡淡地问：“徐总怎么不叫林小姐出来？大家一起吃饭才热闹。”
“不用了，她已经离开公司，不参加公司的饭局。”徐朗答了一句，又问：“你好像对林萌很感兴趣？”谈公事之余，舒怡常问起林萌，要不是他知道林萌和舒怡先前并不认识，舒怡那亲近关心的语气，他几乎要怀疑林萌和舒怡是失去联系多年的密友了。
舒怡呵呵笑道：“这样说，也不是不行。”她浅浅地喝了一口酒，想着刚才那个电话，突然说：“林小姐和我有些渊源，关心关心也是情不自禁。”
渊源？林萌能和她有什么渊源？
徐朗只在心里想着，却没有问出口。这次的接触间，他深知舒怡的厉害，一不留神就掉入她的陷阱，现在涉及到了林萌，他更不能乱开口了。
舒怡显然是没想到徐朗居然不问，默默吃了会儿东西，又说：“你知道为什么我要亲自谈这次的合作吗？”
徐朗摇头，有些不好的预感，抬眼看列席的其他人都在忙着聊天，只能他一个人应付舒怡了。舒怡笑着继续说：“当然首先还是因为我们很看重这次的合作，不过…也不怕你笑话，我还有个私人的原因。”
徐朗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舒怡微微低头，露出少见的困扰不自信的神情，慢慢说：“我…是不想兴杨有机会看见林萌。”
“为什么？”疑问脱口而出，埋在徐朗心底深处的疑惑似乎又要破土而出。舒怡温柔地笑：“也没有什么，只是不想兴杨再留恋于旧事。”
徐朗愕然，难道真的是他？可林萌分明…
舒怡在徐朗脸上来回看了几眼，又赶紧摆手道歉：“你看我…喝多了就乱说话，忘了林萌现在和你在一起，真是对不住…你别往心里去，就当我没说过…谁还没个过去呢，重要的是把握现在。”
徐朗也笑，本想就此搁下，饭局结束后，舒怡却又在秘书的搀扶下走过来，眼睛里似有醉意，轻轻地对他说：“不过你要小心了，我老公的魅力还是大大的，听说啊…他们今天在外面见面了，我可是有证据的。”
徐朗听后一笑，退开一步，让她的秘书好好地扶着她，说：“舒总，你喝醉了，回去早点休息。”
舒怡表情迷惑地转身往外走，刚走出饭店，拐了弯，就甩开秘书，眼睛一片清明，冷笑了两声，低声自言自语：“林萌，要是你告诉了他那件事，可别怪我不留情。”过了会儿又笑道：“不过，你怎么敢说那件事呢…你根本没有那个勇气提起吧？”
告诉自己只是在杞人忧天后，舒怡大步走去取车，离开时，瞥见徐朗还站在大厅里，不禁又笑起来。
她原本以为林萌会从中作梗，破坏他们和睿涵的合作，没想到林萌并没有吹这一股枕边风。徐朗是个不错的人，看得出来，他太爱林萌，这是他珍贵的地方，也将是他最脆弱的一道城墙。
***
徐朗开门进屋时，林萌正在看电视，听见他的声音，她站起身走过来，接过他的大衣，凑过来在他颈间嗅了嗅，皱着眉说：“你又喝了多少啊？”
徐朗顺势抱住她，低头懒懒地在她脸颈上蹭，咕哝道：“没有…”
林萌怕痒，边笑边躲，拍拍他的后背说：“臭死了！快去洗澡！”
徐朗松开了怀抱，不经意地问：“你今天去逛街了吗？”
林萌玩着他的衬衣扣，点点头。
“买了些什么？有没有我的份儿？”
林萌颓败地重重低头，正好抵在他胸前，闷闷地说：“什么也没买到，一会儿就回来了。”
徐朗重新抱住她，顿了会儿又问：“今天在街上碰上什么人了？”
林萌身体猛地一僵，徐朗自然也感觉到了，眼神一暗。
林萌依旧是慢慢地摇头，然后推开他，笑着说：“你去洗澡吧。”
徐朗嗯了声，自去房间拿衣服。
林萌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安，他是听人说了什么在试探吗？徐朗对张兴杨本就有着许多疑问，她虽然说了他们没什么，却没有将实情说完…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对他说，说了怕只会更误会。
林萌叹口气，她只是想要重新认真开心地生活，怎么就这么难？她重新坐下，看着电视里不明所以的肥皂剧，心情更低落了。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一会儿又停了，徐朗大声叫道：“萌萌！”
“怎么了？”林萌走过去，听他说道：“我刚忘拿衣服了。”
林萌无语，那他刚才是干什么去了？
“等着！”
找好衣服，林萌背对着门敲了敲，门很快被打开，林萌将手中的衣物递过去，他却迟迟不来接。
“快点拿啊！”她急忙催道，虽然…他们的关系是这样亲密了，但这样的情景她还是不习惯，他不拿，她也不敢回头。
徐朗低笑两声，握住她拿衣服的手，凑到她耳边说：“这样你都不好意思啊？”
他靠过来的气息，似乎还带着浴室里的湿热气，熏得林萌红了脸，唯唯地说：“没有啊…我要去看电视了。”说完就要抽手，徐朗大笑起来，干脆一把将她拉进浴室，“那我们一起洗啊！”
林萌怪叫着挣扎着，慢慢地还是安静了下来。
电视里哭得抽抽噎噎的女声，气得咆哮大吼的男声，浴室里话哗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他们交融的呼吸声。
午夜，徐朗手撑着头看着昏昏欲睡的林萌，另一只手捏捏她的鼻子，在她的瞪视下说：“这个周末我们出去玩吧？”
林萌眼皮都没抬一下，无所谓地说：“你有时间吗？”
“有啊！就去附近走走…我好久没放松了。”
“哦。”林萌实在困极，不明白他为何还精力充沛，翻了个身迷糊地说：“随便你。”
徐朗给她盖好被子，在黑暗中微微笑了。也许他有许多疑问，对张兴杨，对舒怡的话，对林萌刚才为何不愿说实话…但舒怡有一句话说对了，谁没有个过去呢？重要的把握住现在。
就算林萌的过去真是张兴杨又如何？她的现在和未来，都是属于他的，他的亦然。他只要确信这一点，努力地，和她继续往前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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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说的附近就是C市市郊的一个山谷，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山上气温本就低上几度，现在天气已将入冬，就更是冷，好在他们带了羽绒服。
他们周六傍晚才过来，周日一早从山谷的一个入口出发。风景是不错的，水清树绿，大自然的味道。待惯了水泥森林的都市，偶尔来这样的地方放松放松，看着满眼的绿色，整个人的心胸都开阔许多。
现在是旅游淡季，路上没多少人，林萌一路上蹦蹦跳跳，看见什么喜欢的东西，又跑回来拉着徐朗看，孩子一样。但唯一让她不满的是，有一段必须得乘缆车。
林萌挣扎了许久，低声说：“我们原路返回，不玩了行不行？”
徐朗挑眉，“那怎么行？都走这里来了。再说，原路回去，也只能看刚才看过的风景，有什么意思。我们得往前看，相信前面等着我们的风景更迷人。”
他这一段话说的别有深意，林萌却浑然不觉，看着已经出发了的一个缆车在空中好像在随着风摇来摇去，心虚地吞了吞口水，又恶狠狠地扑过来控诉：“你明明知道我有恐高！你故意的！”
徐朗不反驳也不承认，推着她进了缆车，示意工作人员可以了。
林萌的恐高是四年前留下的毛病，每次从高楼顶下往下看，她就觉得恶心犯晕，再加上总做噩梦梦到坠楼，恐高就更严重了些。
现在…她低头看了看，只能看见贯穿山谷的溪流，这个时节依旧葱绿的高山树木。她吸口气…实在是好高。山中有微风，自然是无法吹动这个缆车，但林萌总觉得车在摇来荡去，她干脆就坐在位置上，紧紧地抓住扶手，只差没手脚并用趴在车上了。
徐朗知道她有恐高，但她的恐高只是心理作用，他有心帮她克服，选景点时，才没有刻意排除这样的地方。但现在看她这样害怕，也很心疼，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一路安抚。
终于下了缆车，林萌腿软地一屁股坐在这边的椅子上，喘气指着依旧能站如一棵松的徐朗，气急地说：“以后我再也不来这里了！封杀！封杀！”
可爱的样子让徐朗笑起来，待她休息好了，又拉着她往前走。
前方有一个小型瀑布，隐于山峰之间，白色的水花四溅，水流声轰轰隆隆的，人们说话几乎要用吼的才能听见。
林萌很喜欢这里，闭上眼睛说：“要能在这里发呆坐一下午，也挺好的。”
“刚才是谁说再也不来了？”徐朗吐槽道，惹来林萌一阵白眼。
他们在这里留恋得久，一会儿整个瀑布周围竟只剩他们，徐朗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抬步往瀑布的另一侧走。林萌要跟上，也被他制止住。
徐朗站在那边对她微笑，张口说了什么，林萌完全没听清，水声实在是太大了。
林萌茫然地摇摇头，两手放在嘴边，大声说：“你说什么？”
这两侧的峰峦挨得很近，回声几乎和她的声音一起抵达徐朗的耳朵。他也学她，两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状，大声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结婚吧！”
林萌以前是理科生，知道光的传播速度比声音更快，这一次她却觉得声音的传播速度比光更快，徐朗的这句话快得她措手不及。
见她迟迟不回答，徐朗又说了几次，连续不断的声音混同回声一起传过来，整个山谷似乎都只剩下他含笑的却真诚的一声声请求，水声也甘愿充当起了背景乐。
“我们结婚吧！”
“我们结婚吧！”
…
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另一个声音响起来：“好！”
“我们结婚吧！”
“好！”
就是这样简单的一组对话，让两个人隔着似远似近的水潭，相视而笑。
那天回来后，他们真的开始准备婚事。徐睿夫妇自然很开心，徐母更是表示要一路负责，林萌一有时间就被她叫过去看婚纱看资料。正牌准新郎徐朗就不满了，抱怨道：“要和你结婚的是我，为什么现在我见你的时间似乎是最少的？”
林萌只笑，扬着下巴说：“活该！”
她是真的没时间和徐朗约会什么的了。平时要工作，下班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徐家，完全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结婚忙。
这样忙碌了大半个月后，罗丽珍的一个电话将她拉回了现实。那天她刚到公司坐下，还没来得及喝水，就接到了罗丽珍的电话，她欣喜地接起来，却听罗丽珍紧张地问：“萌萌，你和徐朗还好吧？”
“我们能有什么不好的？”林萌笑，又说：“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们…”
“你还不知道舒家的事？”罗丽珍着急地打断她的话，也成功破坏了林萌要报喜的好心情。
“舒家怎么了？”林萌坐下来，静静地问，她现在不想关心他们。
“舒怡被通缉了啊！”
Chapter 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