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萌眨眨眼睛，脸渐渐染上了红晕，低着头咕哝一句：“…他担心我？我还担心他呢…”说完陷入了沉思，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整张脸都是浓得化不开的蜜，抬眸见罗丽珍笑望着她，有些窘迫地说：“你不去做心理咨询师真是可惜。”
罗丽珍淡淡地喝了一口咖啡，微微抬眉淡淡地说：“是吗？谢谢了，我大学时就学得心理。”
林萌愕然，下一秒和罗丽珍相视大笑起来。
和朋友逛街喝咖啡的时光总是美好的，如果没有出现不速之客的话。林萌抬眼看看趾高气扬站在她们桌边打招呼的舒怡，手指烦躁地点着桌面，却还是站起身来，笑着说：“你好。”
舒怡对她笑了笑，眼神浅浅地从她脸上划过，看着还坐在位置里的罗丽珍说：“李夫人好兴致，前些日子你临产也没抽出空去看你，不周到之处还请李队长包涵。”
罗丽珍没起身的意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罗丽珍冷淡的态度，让林萌有些疑惑。
她这样温和的人，对谁都和颜悦色的，就算不是真心喜欢的人，基本的礼数肯定是会做周全的。今天对舒怡这样的冷漠，林萌还是第一次见。
舒怡也奇怪，在她眼前的分明是罗丽珍，她若真心不好意思，对罗丽珍说就好，却说请李鑫不要介意。
舒怡碰了个软钉子，脸上却无半点尴尬，笑容依旧灿烂，转了头对林萌说：“徐总最近可好？”
林萌点头，也没有和她深谈的意思。外面对舒怡说得最多的就是舒家的黑道背景，还有她依仗此干过的一些彪悍事。她对张兴杨的痴情也是她的一个标签，但终究被淹没在前面更加耸动的声音中了。
她以前看过舒怡的照片，只觉得她气场强大，眼神冰冷，让人望而却步，就这样一个强势的女人，林萌却从一开始就相信她是个和传闻中一样深情的女人，甚至尤甚。她对张兴杨的爱，太过疯狂，她见识过。
前一次的宴会见到真人，她和张兴杨之间的互动更让她确定了这一点，张兴杨就是舒怡的弱点。女人就是这样可悲，天堂或者地狱，都只在于爱人的一悲一喜间。
林萌嘴角抽动一下，想，舒怡不同，舒怡只会让别人下地狱。
但那些…似乎与她无关了吧？
舒怡还没走，仔细观察了一下林萌，笑着说：“那天宴会林小姐化了妆，竟没怎么看分明。今天素面的样子，更像我的那位故人了。”
“哦？”林萌抬抬眉毛，看着她笑了，“世界上长得像的人，本就多。”
“呵呵…那倒是。”舒怡也不回避，盯着她的眼睛说：“不过也真巧，我那位故人也姓林呢，只是可惜…”
林萌顿了会儿，撑在桌沿的手指因为用力有些泛白，她笑着慢慢问：“可惜什么？”
舒怡笑得更开了，宛若胜利的孔雀，“可惜…我的那位朋友，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不然还可以和林小姐见面认识认识。”
“哦…那真是可惜。”林萌坐下身来，手触触咖啡杯，已经冷了。
舒怡看她一眼，又笑着对罗丽珍说：“我现在也正有空，介意我坐下来一起喝咖啡吗？李队长最近很忙吧？不然他就来陪你了。”
她边说边要坐下来，罗丽珍却突然站起身说：“抱歉。我们咖啡喝完了，得走了，再会。”
舒怡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迅速直起了身子，笑着说：“那也行，你们慢慢逛，我想起来我公司还有点事，先走了。”
罗丽珍拉着林萌抢在舒怡前走出了咖啡馆，难得孩子气地说：“真是扫兴，今天怎么遇上她了。”
一旁的林萌没反应，罗丽珍扭头一看，见林萌蹙着眉满脸恍惚，掐了下她的手臂，她才回过神来，迷茫地看着她说：“怎么了？”
她这样无辜可爱的神情，让罗丽珍心情好了些许，笑着说：“你累了吗？走路都差点睡过去？”
“哈哈，有点。”林萌干笑两声，看看身后说：“舒怡走了？”
罗丽珍撇嘴说：“她不走咱们走，我不喜欢这人，你居然还能和她寒暄那么多。”
林萌浅笑着说：“上次和徐朗出去遇上了才算认识的，她都主动来打招呼，冷待总是不好的。”
“哈，也只是你这样了，我是不行的。”罗丽珍指指前面的商场，说：“我们去给宝宝买点东西。”
林萌点点头，跟着她走了一段路又问：“你好像很不喜欢她？”
“是啊…她当众羞辱李鑫，你说我能喜欢她吗？”
“啊？！”林萌惊讶，这出她可没听说过。
“李鑫有个案子，正好和舒氏有些牵扯，他不过是请舒怡来警局问几句话而已，也没说她家一定有罪，舒怡就得理不饶人地在警局里冷嘲热讽一番…李鑫是不会和我说这些的，是他手下的兄弟气愤难平，告诉我的。”
罗丽珍深深地叹一口气，按按太阳穴，“现在李鑫又在查他们的案子，我们还是少和她打交道为好。”
林萌在想事情，没应声，罗丽珍碰碰她，罕见的严厉，“听见没有？”林萌赶紧点头，心想难怪上次陪李森和李鑫罗丽珍吃饭时，遇见舒怡夫妇，李森也不欢喜。
和罗丽珍逛街回家，徐朗竟然还没回来，早上他留便条说他要加班的。林萌看着空空的房子，叹口气，他们这幼稚的冷战也该结束了。
想着罗丽珍开导她的话，林萌心里甜滋滋地哼着歌去厨房，准备用一顿丰盛的晚餐破冰！
徐朗回来时，就闻到了菜香听到了歌声，循着味道和声音寻过去，他心爱的小女人正在厨房里欢乐地忙碌，一整天的辛苦似乎都得到了缓解，都是值得。他自去浴室里清洗完毕，出来时林萌正在摆碗筷，看见他穿着轻松的家居服还吓了一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对她笑了下，说：“你唱走调的时候。”
林萌不满地瞪他一眼，解了围腰拍拍手兀自坐下，闻了闻满桌的菜肴，满足地说：“开饭咯！”
徐朗在她对面坐下，好奇地问：“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
林萌歪歪头，指着一桌子的菜，“我有成就感啊，当然开心。”
徐朗安静地吃了会儿饭，又问：“伯母还好吧？”
林萌点点头，他想起他们还在冷战，又不说话了，林萌摸摸鼻子，她还以为刚才他取笑她时他们就算和好了呢。
徐朗其实早就后悔了，但又碍于面子，不知道该什么说。他有些累，早早地就上了床睡觉，听着她洗澡的水声，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但不久后，他又被吵醒了。
“萌萌？”
趴在他身上的林萌刚洗澡出来，明明已是深秋，她却只穿着薄薄的睡裙，带着沐浴露香气的身子往他这边蹭，探头在他唇角亲了下，又退开，定定地看着他，咬着唇说：“我们和好好不好？”
徐朗只觉得脑袋里似有烟花瞬间绽放，绚烂得他眼花头晕，他揽上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下去前低哑地说了声：“好。”
第二天，林萌直睡到近中午才醒，满身的酸疼感提醒着她，千万不可高估自己的体力，而低估徐朗的体力。
他竟然也陪她睡到现在才起身，林萌抱着被子对站在床边穿衣服的背影做鬼脸，谁知徐朗突然转身，捕捉到她的小把戏，靠过来亲亲她的额头，说：“你再睡会儿？我定了外卖，我们就在家里吃午饭。”
林萌乖乖地哦了声，看着他进了浴室又懒懒地闭上了眼睛。
一会儿门铃就大响，应该是外卖到了。徐朗在浴室洗澡，林萌心不甘情不愿地飞速起身披上睡袍，顺了顺头发，拍了拍脸，才边应声边走过去开门。
她走得急，心里认定是外卖到了，竟然没有事先从猫眼里看看，门唰地一声被拉开，看清楚人后，门里门外的人都惊呆了。
站在门外的，正是几个月不见的唐依依。
Chapter 43
看着唐依依的脸上俱是惊疑与不信，林萌也心慌意乱的，脑子里想着能不能找个借口先搪塞过去，但笑容还未爬上脸，她就颓败地紧了紧扶着门板的手。
如此情况，她还能怎么解释怎么掩饰？
她穿着睡袍，一脸睡意地出现在徐朗的家里，唐依依不笨，她怎么会猜不到。
林萌张了张口，轻轻叫了声：“依依。”
唐依依像是从外太空神游回来，眼睛重新在她身上审视，最后定在了她胸前。林萌低头一看，她只穿着睡袍，刚手一松，前胸露了一点出来，上面有星星点点的吻痕。
林萌赶紧抓紧领口，已是不能言。她看到了依依眼中彻底的震惊茫然，还有…鄙夷。
这一刻，唐依依是怎样在想她，林萌很清楚。贪图徐朗的位置和金钱，利用职务之便勾引他而上位，妄想着麻雀变凤凰的戏码在她身上得到实验…
林萌曾经将唐依依视为心疼关怀的对象，因为她的天真单纯她的执着坚韧，现在她从唐依依眼中看到了鄙夷和轻视，感受最深的并不是自己被伤害，而是…依依的眼神在提醒着，伤害她的就是她林萌。
唐依依深呼吸几次才颤抖地开口：“我没想到是你，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
林萌握了握拳，眼带愧意口里却仍旧说得坚定：“依依，我可以解释，你也可以对我有任何看法，但是，对徐朗的事…我很抱歉。”
唐依依连连摇头，无力地靠在门框上，用力闭了闭眼，似乎还不愿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实。要她怎么相信…徐朗传说中的女朋友，竟然是…竟然是几个月前还在鼓励她勇敢坚持的林萌！！
“萌萌…是外卖到了吗？怎么还不进来，不冷？”徐朗清爽的声音从卧室远远地传出来，唐依依猛地直起了身子，看向林萌的眼神复杂难测。
沉默间，徐朗已经走到了客厅，对林萌的轻唤在看见门口的人后顿住，一会儿才又开口说：“依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波澜不惊，平平淡淡，像是在和她谈论今天的天气般自然寻常。唐依依握紧了拳头，泛起一丝苦笑，视线渐渐地有些模糊，却又还能清晰地看见那个自己思念了几个月，不，思念了二十年的人。
他刚洗完澡出来，发梢还滴着水，只穿着寻常的家居服，好像瘦了一些，又好像没有，表情还是那么严肃，还是喜欢皱眉头。
她如此了解他，甚至胜过了解她自己。
林萌呢？唐依依看了林萌一眼，林萌和她比起来，哪里更好？哪里更值得他爱？
林萌看见唐依依的眼底已有泪花打转，心里愧疚更深了层，上前拉她说：“外面冷，我们进去说话。”
冷？这深秋的天气有她此刻的心冷吗？
她很想这样质问林萌，质问他们，但…唐依依甩开她的手，淡淡地说：“我自己会走。”
林萌被甩开了手，有些讪，跟在唐依依身后进了屋，给徐朗递了个眼色，徐朗立马缓和了神情，主动过去问依依要不要喝东西，问她这次外出旅行如何。
唐依依埋头坐在沙发里只是摇头，用力眨眼睛将迫在眉睫的泪意逼回去后才抬头。
上次徐朗拒绝了他们的婚事后，她虽然还有坚持下去的决心，却失了大半的信心，每日上班走神，走路迷路，睡觉失眠，这样的精神状态不止吓到了父母也吓到了自己。
于是她决定外出散散心，仔细想想她和徐朗之间的未来，好好整理她的心情。这段时间，她去过很多地方，历史遗址，自然胜景，每去到一个地方，她都会寄两张明信片回来，一张给父母，一张给他。
走过那么多地方，整个人沉淀了许多，但思念如影随形，从未消失。她以为是因为她总想着寄明信片，后来便将这个也省了，但还是没用。
不管她在哪里，看着怎样的风景，经历着怎样的人事，总能把他们和徐朗联系起来，然后一个人傻傻地笑，凄凄地想。
她开朗豁达这么多年，却惟独在这件事上忸怩着不愿放手。走的这一程，好像只是为了证明，离得越远就越是想念。
她每隔几天给家人打电话报平安，妈妈总心疼地让她赶紧回来，说她这是何苦。她只是笑嘻嘻地说她是出来旅游享受生活，得到妈妈的一声无奈叹息。
妈妈从来不主动提及徐朗的情况，她也问不出口，直到前几日打电话，一向话不多的父亲像是到达了某种极限，抢过话筒严厉地说：“你赶紧给我回家！我不管你爱谁爱得死去活来，你首先是我唐展荣的女儿！他都有女朋友了，你何苦如此执着？”
他有女朋友了？这句话犹如重锤，重重地砸在她心上，砸出来的不知道是血还是眼泪，辨不清滋味。
她决定回家，若要她放手，至少让她看看那个他愿意承认愿意爱的人，至少让她输得心服口服。她今晨才到，出了机场把行李托付给来接她的司机，便直奔他的公寓而来，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而这个答案…比什么拒绝的话都狠。她怎么能想到，他传说中的女朋友，父亲话里都真心夸奖的徐朗的女朋友，是在她脆弱时给过她力量，彷徨时给过她鼓励的林萌呢？
现在想来，林萌曾经说的那些话多么可笑。她真的爱徐朗吗？有她爱吗？抑或她真的只是为了徐朗所拥有的一切外物？
思绪万千的唐依依，面无表情地接过林萌递过来的热茶，瞟了她一眼，以自己都料想不到的厌恶语气说：“麻烦你先去把衣服穿好，不要让我误以为是到了某种场所。”
“依依！”徐朗厉声开口，唐依依突然出现，他们措手不及，他和林萌本想找个时间温和地告诉她的。他对唐依依虽无爱情，感情却仍旧深厚，她现在这样实在是有失风度。
听到这句话的林萌早已说了对不起消失在卧室门后，唐依依似乎也愣了会儿，才重新武装起自己扭头看向徐朗，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卧室，质问道：“我爱你那么多年，你都不要！你和她不过是…”
说到此处，想起徐朗和林萌是高中同学，唐依依顿住，一个念头闪过，她愈发难以置信地说：“你和她…不会以前就…”
徐朗点头，看着唐依依瞬间崩溃的表情，无奈地说：“依依，我很抱歉，但是感情这个事情不可以勉强。你是好孩子，怎会不明白？你只是在自己的事情上走不出迷宫，退一步，我们回到最单纯的最初，我是你的好哥哥，你是我心疼的妹妹，这样不好吗？”
唐依依根本不理会他，兀自追问他：“就算你们以前有过朦胧情愫，但过了这么多年，人都是会变的，你怎么知道她想要的是你的人，还是你的身份？你不要忘了向岚…”
“依依！”徐朗打断她，语气也严肃了些，“…上次我就说过，哪怕我身边没有爱的人，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难道你真的不明白？根本不在于你好或不好，不在于别人比你好或没有你好，而在于我没有办法爱上你。不要再问为什么不可以，不要再说只要努力就可以。爱情可以很复杂，也可以很简单，爱或不爱，不过是心的驱使而已。我相信你懂，你只是不愿意接受…”
唐依依被他这一大段话击倒，沉默了会儿又说：“其实我听说你有女朋友了，已经有些死心，我来不过是想问问，想看看，能让你爱的人，是怎样的人。但我没想到是…”
她靠过来了一些，抓住徐朗的手臂，哀哀说道：“难道你真的相信她是真爱你？而不是为了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那你认为她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徐朗转而笑了，唐依依撇撇嘴，大声说：“金钱或者权利啊！”
“依依…”徐朗彻底笑出声，“何必说这些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林萌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知道？不要怨恨她，不要猜忌她，安静地祝福我们，过好你自己的人生。”
林萌收拾完毕出来，走过来坐在他们对面，脸色仍是尴尬，观察着唐依依的脸，不知道她情绪如何，也就不敢轻易开口。唐依依一直盯着她，眼神从最初的厌恶，恶狠狠，变为无奈。
是，她怎么会不了解林萌的为人，哪怕她们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太多。虽然林萌曾经构建在她心中的温暖在今天全线崩塌，她仍旧是无法恨她。爱情或许让她盲目，但她仍旧保持自己最基本的尊严和做人的准则。
唐依依咬着唇不说话的样子，犹如一道最严厉的控诉，直直地压在林萌心头，让林萌觉得自己就像背叛了诺言的虚伪者。但是…林萌看看一旁温柔注视给予她力量的徐朗，爱了就是爱了，她不会后悔也不会退让。
唐依依捕捉到他们这简短隐密的眼神交流，心中凄凉更甚，一刻也呆不下去，站起身来脚步凌乱地往外走，林萌轻轻叫了她一声，平静地说：“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我只是想说，我是真的爱他，以一个最单纯的女人的身份…如果我违背了以前说过的一些话，我很抱歉，因为…感情的到来或者消失，并不是我们人为能控制的。”
唐依依背对着听完，没有答话，走到门口又停下，淡漠地说：“…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想看见你们，你们让人讨厌！”
唐依依随着隐约可闻的电梯提示音消失，林萌呆立在客厅中央，心想她和唐依依谁才是第三者呢？依依…会不会因为她对她的伤害而…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徐朗走过来紧紧握住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声抚慰说道：“不要担心，依依是好孩子，她会想过来的，她需要的，依旧只是时间。”
林萌轻轻回拥住他，闭上了眼睛。是啊，走出一段感情，需要的是时间，但一个人的时间，是何其有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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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静：
我曾经说，不欣赏那些伤害别人感情的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伤害了便是伤害了，就像蓄意谋杀和失手错杀，终究是杀了人。你说我太狭隘，现在我终于体会到了。
我相信，唐依依那样乖巧阳光的女孩子，不会像伤害你的人一样极端变态。她会好起来的对吧？就让我自私这一次，让我心安理得这一次…
小静，我发现我对某些话语有了很强的免疫力，我不是不恨了，只是觉得现在这样，更是你所希望的。
你是这样希望的吧？
放心，我会放自己安宁，也让你安宁。
晚安好梦。
萌萌
Chapter 44
林萌真的很久没见到唐依依，偶尔她去徐家陪徐母，听说唐依依前脚刚走。肯定是知道她要过来，才走的吧？
徐母原本对此很尴尬，几次过后却笑着调侃道：“依依又刚走…你们这些孩子，怎么还耍些小孩子脾气。”
此时，林萌和徐母已经很亲近了，便笑着回：“您都说我们是孩子了。”徐母笑开，又说：“我看依依已经好了，有机会大家都回家来吃个饭。”
林萌应了声，心里轻松了少许。徐母从小把唐依依当作女儿般疼爱，先前更是极力撮合她和徐朗，她是了解唐依依的，既然她都说依依好了，林萌自然相信，也就放心了。
当天晚上，她就和徐朗说了这事，正低头吃饭的徐朗只淡淡哦了声。林萌看了他好一会儿，放下筷子慢悠悠地说：“你好像不是太在意？”
徐朗夹了片青菜给她，笑眯眯地说：“我忘了告诉你，依依前天就来办公室找过我了，说她看开了，现在正在习惯和我的新关系。”
林萌愕然，咬牙说：“我知道徐总日理万机，这样的小事忘记告诉我，我可以理解…”
徐朗闷笑两声，将一块肉送到她嘴边说：“我没找到机会告诉你而已，别生气，吃块肉…”
林萌瞪着他，狠狠地咬下那块肉，使劲嚼烂拆吃入腹，好似吃下去的不是一般的猪肉，而是徐朗的肉一样。
虽说唐依依已有释然的迹象，林萌还是不敢主动找她，这个分寸太难拿捏，她若急于找她，恐有炫耀之嫌，若若无其事过自己的生活，又显得太过无情。
生活还是得继续，好不容易这个周末徐朗不用加班，林萌拉着他一起去疗养院。母亲虽然嘴上不说，但她能看出来，母亲很欣赏徐朗，有徐朗在，母亲的话也会多一点。
徐朗好久没来了，一进门就凑过去乖乖地说：“阿姨，我来看您了，前段时间天忙了过来不了，真不好意思。”
林萌站在背后暗暗腹诽，这人还真是见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果然，母亲见徐朗来了，掩不住的欢喜，拉着他说东说西，林萌倒成了外人。
收拾了下东西，林萌也坐过去一起聊天，母亲现在不常发病，看着也丰腴了些，看着母亲，林萌仿佛看到了自己老去时的模样。出神间，母亲拉住她的手，笑眯眯地说：“我刚还在和徐朗说你小时候的糗事呢，你还记不记得？”
徐朗在一旁偷笑冲她挤眼睛，林萌白他一眼，转而乖巧地对母亲说：“小时候的糗事太多，我都记不清了，不知道妈妈说的哪一件？”
只见母亲眼底嘴角含笑地看着门外的花坛，拍着她的手轻柔地说：“就是你九岁那年啊…我们全家去乡下避暑，那天中午你跟着表哥们去河里玩，他们欺负你，将你推进了他们常游泳的小水潭…”
听到这里，林萌原本轻笑的脸慢慢静了下来，抬头看着母亲，她的表情是那么安详那么快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