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方国强的陈词,安远的只需要把方国强才说的那些事放在自己身上就是了,而至于动机,他不想多说。直到龚克把一沓资料放在了安远面前,他的眼神才开始恍惚起来:是,我是为了报恩。

安远出生在农村,家里不止清贫,父亲还有酗酒的毛病,才初中毕业的他就面临了辍学。那时候的安远是绝望的,他喜欢读书,读的还不错。就当他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读书时,学校的班主任通知他,有人愿意资助他读书上学。从那天起,安远就对这个每月会给他写信鼓励他读书的方爸爸有了依赖,在他的人生字典里方爸爸取代了爸爸的地位。

可是有那么一段时间,方爸爸不再给他写信,虽然学费还是会按时寄来的,虽然半年后,方爸爸的信又来了,可是不一样了,方爸爸不再像之前那么幸福快乐了。

直到大学毕业,只身从南方来到新乡的安远才知道,方爸爸的女儿死了,因为几个人渣死了。

他拒绝掉原来签署的工作单位,来到新乡县做一名图书管理员。

“真正决定动手是在李世茂来找你们时开始的,警察总是放过坏人,正义只有靠我们自己来主持。”

龚克打断了他:“你错了,方国强在失去女儿的时候还坚持资助你读书,并不是让你学成以后替他报仇,如果真是如此,他就不会在发现你囚禁了李世茂的时候亲生杀了他,再把一切罪责揽在自己身上了。以暴制暴永远秉持不了正义,你现在的行为只会毁了你,也害了方国强。”

三天后,新乡县火车站,依旧尘土飞扬的空气状态。黎莞为龚克送行。

根据多方查证,在火灾现场留下那张纸条的的确是五名警员里的一员,是方国强的侄子,由于并没直接牵涉杀人案,他得到了一个记过处分,被开除出了警队,而至于安远和方国强则分别将以杀人罪提交市级法院裁决。

“法外有情,我们会像法院提出求情的。”通过这次合作,黎莞尤为佩服起龚克那让人折服的断案思路,她知道这起案子最让龚克惋惜的就是方国强和安远,所以这么解释。

龚克点点头。

一旁,疼疼在和陈晋告别:“小师弟,等你妈妈的病好了就赶紧回学校上课,不然我就让我爸把你逐出师门。”

陈晋点头,能找到妈妈他就很高兴,无论妈妈是什么样的,她就是他妈妈。

这起案子另外一个让人意外的地方就是找到了陈晋失踪多年的妈妈,谁都想不到,那个脸色苍白,眼睛通红的女人会是陈晋的妈妈。

被李家兄弟迫害,陈晋妈的精神状况不好,最近一年才摆脱李家兄弟控制的她一直在被方国强照顾。

火车就要开了,广播里广播员正催促旅客登车。龚克准备带着家人登车,就在这时,黎莞上衣口袋的电话又响了。说实话,做警察的平时最怕的就是手机响,因为多半又是和工作有关。

这次也不例外。

正准备登车的龚克听到黎莞叫他:“龚老师,差点忘了,我是有案子来找你帮忙的。”

B省某小城出现无脑死者,死者大脑不翼而飞,而就在刚刚,第二起类似的案件又被通知到了黎莞,这次的死者是在A省,而死法和第一起相同。

两名死者均为女性,死前无性侵迹象,案情就算再古怪,龚克也不奇怪,可当他听到两名女死者的名字时,龚克整个人却呈现出一种呆滞状态。

周丽娜、李玲。

他怎么也忘不掉,大约五年前,自己解救出疼疼的那起拐卖案,里面的两名女性名字就是周丽娜、李玲。

他想起了张之前给自己的那张字条。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冒着必死的决心来和大家说这个事儿的。

《命定》基本确定出版了,然后出版方要求网络版不能完结。截止到目前为止,命定还剩最后一个案子,《最后的对决》,是和张有关的,张会露面,私语想着与其把最后一个案子讲一半,不如彻底不连载最后一案。

私语想了两个方案,一是双结局,那么网络版的估计不会太精彩,二是私语这个文发几个番外后先挂完结,然后最后一案在出版前后单独开一个坑,不v不收费,不知道大家想要哪种。

私语已经做好必死的决心等着挨骂了,不过求给我留口气,私语还要写文,呜呜呜~~~~(>_<)~~~~1月28日私语拿老穆抵债成不

 

93番外一

我叫龚筱藤,家人都叫我疼疼。

出院后,我被爸爸留在家里又休养了一年,那一年发生了许多事,南笙姐姐给我生了一个小弟弟,弟弟的脸圆圆的,比爸爸好看,我总是看不厌,有时候趴在婴儿床边我要看上一天;二爸爸悄悄告诉我再一阵我的二妈妈也要给我生个小妹妹了,再有就是那个叫靳怀理的怪叔叔也做了爸爸,是个比我弟弟大半岁、个头儿却和他差不多的小弟弟。

因为个头问题,怪叔叔没少和爸爸呛声,他总拿眼睛偷瞄我家到底给弟弟吃什么,而每当他打算跟着去给弟弟喂奶的南笙姐姐去看时,爸爸就会表情淡淡的站在怪叔叔面前,挡住他的去路,然后再淡淡来一句:“带你儿子去医院看看吧,现在改良下基因说不定个子会高点儿。”

其实吧,我觉得爸爸就是不说,他想说绝对比怪叔叔毒舌。

可有件事我就想不明白,我想不通为什么我离开时陈晋读的是五年级,回来时他还在五年级蹲着呢?

“喂,你不是该上初中了吗?”第一天去学校,我在放学的校门口看到了陈晋,他穿件不算新的白衬衫,领口开着,嘴巴里叼着根毛毛狗,夏天的风吹起他的头发,我觉得他长高了不少。

对于我这个问题,他显得满不在乎:“惹祸了,考试没过,被留级了很正常。笨!”

我才不笨,还没等我说,陈晋直接拿过了我的书包:“我和师父说了,他忙,以后我接送你上下学,反正我们在一个学校。”

“我是师姐哎,要你接送!”

陈晋倒好,直接无视掉我的抗议,拎着我的书包先跑了,跑出几米远,他还气人的回头冲我喊:“你属乌龟的啊,那么慢……”

我当时就想着,这个陈晋怎么这么讨人厌,可我没想到,在接下去的几年里,陈晋一直这么讨厌的陪我读到了小学五年级。

当我坐在五年级的教室里,回头看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陈晋时,真很担心他就这么一直在五年级待下去了。

那天放学时我对陈晋说:“喂,你学习上点心,少闯点祸不行啊,还真想当万能老五啊!”

过马路的时候,我说着话,没注意有车开过来,倒是看起来大大咧咧的陈晋猛的把我一把拉到什么,趁着我惊魂未定的时候,他指尖一弯,在我脑门一计猛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学习不上心了?”

几年时间,我算了解了我不可能在陈晋这里找到什么做师姐的尊严,我哼了一声:“那祸呢?能不闯吗?”

“我尽量吧!”他的回答从来都是点儿浪荡的。

可说起来,那年也怪,陈晋一个祸也没闯,升学考试里,他考的分数竟然比我还高。

后来,直到我和陈晋在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甚至同一所大学里读了很多年书,我才后知后觉的问:“喂,当年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的又怎样?”他凑近我说。

是不怎样,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是陈晋同学的女朋友了。

“一点都不知道尊重师姐!”我还是死鸭子嘴硬。

“师父说,我对你这个师姐可以随意放肆。”

“我爸!”我眼睛瞪圆,“什么时候说的!”

“几年前吧……”他模棱两可的回答。

“几年前!”我不依不饶,心想老爸你就这么把我给卖了。

“你可真啰嗦。”

我睁大眼睛,这下啰嗦不了了,嘴被堵上了。

哎,这辈子就这样吧……

【番外一完】

作者有话要说:很感谢大家没有骂我,也没有打负分给我,谢谢我有这么善良的一群读者,有人问书上市时如何通知,关于这个问题,亲们可以关注私语的微博或者新文,到时候会有通知。

新文是双视角的文,估计有一批读者会不习惯,不过就算是要离别,私语也感谢你们陪伴我的这段时光。江湖不大,我们迟早相见。附上私语的专栏地址,喜欢私语文的可以收藏下

,另新文《上钩几》确定于1.28日下午1:28准时开坑,希望到时候会再见老朋友。附地址新文开坑有书送活动。鞠躬

 

94番外二

我叫戴明峰,做刑警这行七年了,见惯了各种残忍的犯罪行径,我对死亡早有了免疫,可当遭到生命威胁的人是我自己的同事时,可想而知我就不会那么淡定了,特别是那人是夏图。

那是起发生在银行门口抢劫案,疑犯持有自制手枪杀人劫财后从城市里消失,而夏图就是和我一起追查嫌疑人时被凶手的手枪击中的。

我站在省医院的icu病房里,看着沉睡在里面的夏图,听着身旁的医生同我讲解:“子弹是直入伤者大脑的,幸运的是根据各项指标显示,子弹没有伤害伤者的重要神经组织。”

“没伤害到重要神经是不是就没事了?”我急急的问。

医生摇摇头:“这就是我要说的不幸的事,虽然没伤到重要神经,但不代表没有伤害,这姑娘98%的可能会这么一直睡下去。说得再直白点,她会成植物人。”

“狗屁!”如果不是同事拉着我,我真会揍那个信口胡说的大夫一顿。

可是我揍了他又能怎样,夏图又醒不过来。

我开始酗酒,工作也不再上心,领导找我谈过几次话,我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他们无奈,我也无法。

这种状态持续了整整两星期,才出月子的叶法医来找我。生了宝宝的她倒没见胖,精神也超级好,一见面她卷起手里的书对着我的头一阵猛敲:“夏图死了吗?夏图死了吗?夏图死了吗?没死你摆这副颓废样给谁看,是男人的就去想办法叫醒你女人?别告诉我你不喜欢夏图?别否认,我最讨厌有话憋在肚子里不说的人。敢否认?敢否认我削你!”

我苦笑:“可是大夫都说她不会醒了,就算我想说我喜欢她,她也听不到了。”

“医生只是说98%的可能,那不是还有2%呢吗。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真发生在世界上的往往都是小概率事件,真理总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叶医生挥着拳头像在喊口号,可不知怎么的,我突然看到了希望。

是啊,还有2%呢。

我查了许多资料,对像夏图这种患者来说,和她说话似乎能唤起她的意识。我是个粗人,不大会说故事,可是还是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上了。

“从前,在一座森林的古堡里,住着一个睡美人,她的头发是金色的……”我的第一个故事才开头就被叶南笙一巴掌挥断了。

“夏图就算是睡美人,那你也是个假冒伪劣的王子,不然你亲她,看她醒不醒?”

我的第一个故事在叶南笙的嘲笑声里告终。

第二天,队里有行动,是起失踪人口案,头儿犹豫着要不要我去。我说,我去。

因为夏图不会喜欢窝囊的男人。

案子有些波折,前后告破花了半个月时间,回来后我和夏图说那起案子,我发现我还是擅长说这类的故事,后来叶医生又来看夏图,听到我和她说这个,没揍我。

我偶尔还和夏图说起我小时候,我小时候淘气,有次爬墙把腿摔断了,在家里养了一个月,那时候我妈不让我出门。

“夏图,我才躺了一个月就腻歪死了,你那么爱玩,怎么有这耐性躺这么久,快起来吧。”那天我趴在夏图的病床前睡着了,梦里我恍惚觉得有人拿手轻抚我的脸。

再后来,等我把我小时候的事情都说完了,我开始说起我和夏图:“你都不知道,你才来队里的时候毛毛躁躁的,光毛躁也就算了,还特爱说话,每天叽叽喳喳的,我都快烦死你了。可谁允许你随便钻进我心里的呢?夏图,你再不醒我可要揍你屁股了,夏图……”

我眨眨眼,发现了什么。

那天,是周末,我下班后去看夏图,才说了一会儿话就接到了主任的电话。

“主任,我还挺年轻的,暂时不想考虑个人问题。”

房间很静,只有氧气机的泡泡声,手机没开在免提,不过主任的大嗓门还是很清晰:“小戴,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夏图那丫头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你不光要为你自己考虑,也要为你父母考虑,我这个侄女人漂亮,年纪和你也想仿,我的意思是要不你们先接触接触?”

“这……”

我还没这个明白,手机就被床上的人夺了过去,前一秒还闭着眼的夏图对着手机话筒吼:“主任,挡人姻缘很缺德,这个姓戴的是我的!我的!”

不装了?夏小姐?我朝她伸过手去……打屁股。

【番外二完,明天最后一个番外,后天下午1:28新文《上钩儿》老穆和老叶等着和你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推个朋友的文

另明天是最后一个番外了,大家想看谁的和我说下,我会考虑看看。然后命定的网络版就正式完结了,至于最后一案的更新时间,请大家关注私语的专栏,以新坑形式发放,不v,免费。鞠躬感谢所有陪私语到这里的你们,谢谢,真心感谢。

 

95番外三

番外三【777】

我叫龚克,我太太叶南笙习惯叫我902,那是我在临水住宅的门牌号,不过现在901和902已经是没区分的了,因为两户之间早被我打通了一扇门。

清晨,叶南笙的宠物,一只名叫龙龙的美国鬣蜥总是偷偷摸摸从阳台往叶南笙原来的住处爬,每当这时我就知道,指不定是我那盆稀有植物又遭殃了。

我不是没和叶南笙抗议过,可龚太太总是老神常在的反问我一句:“902,你爱我不?爱我还不舍得拿几盆花喂我们龙龙啊?”

舍得是舍得,可是照着龙龙越来越叼的口味看,我是不是该考虑种点向日葵之类的算了呢。

在我冥思苦想时候,我六岁的儿子从婴儿房慢悠悠走出来:“爸爸,妹妹又哭了。”

忘了说,我和南笙婚后第六年,我的二女儿出世了。从长相上看,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长得都像南笙多些,同事们每次拿这事儿打趣,我都无所谓。孩子长得像龚太太没什么不好,她比我好看。

可有件事我却郁闷了,那是我和叶南笙婚后的许多年,我在b省省公安厅刑侦科做犯罪心理的技术指导,龚太太也离开了学校,她在法检科任主任,我们在同一栋大楼工作,每天一起乘车上班,下班时再手挽着手一起走出楼宇。做了我多年上司的许老总是取笑说我们模范地让省厅上下都嫉妒,这没什么不好。

婚后的第一次分歧是在疼疼高中毕业报考那年,几乎是和当年岳父一样的经历,龚太太以谁输了谁说了算的耍赖理由让我的大女儿选报了国内一所重点大学的法医学专业。

决定下来,我情绪闷闷的,我抬起头看眼龚太太:“看起来将来再决定儿子和囡囡专业的时候我也要输下了。”

龚太太却连连摇头:“no,no,no,到时候的规矩就是‘谁是女人谁说了算’了。”

我:……

后来,我和岳父说起这事,岳父悄悄和我言传身教:“其实你妈和我闺女都是一类人,不是孩子自己愿意,他们也是不会勉强的。”

我心领神会,自此每晚给儿子女儿的床头故事,内容自动从白雪公主变到了消失的肋骨。”

儿时的熏陶相当重要,可我怎么觉得女儿看我的眼神泪汪汪的……

【作者有话说贴了不少东西,私语有些话就放这里和大家说,明天起私语就要写命定的最后一个案子了,说实话,私语在写命定的第一个案子时并没找到自己的风格,随着文字慢慢的深入,私语找到了感觉。《命定》不是个火文,不过私语写的很开心,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有你们这些陪我到最后的读者们。私语真心的谢谢你们。现在做下预告,2014年内还会再写3个文,一个轻松系的《上钩儿》,另外两个是题材较新颖的《祸到请付款》,和暂定名是《公元2058》的,不知道你们中的多少可以陪我度过2014,不过相逢是缘,管他深浅,私语爱你们。预祝新年好,身体健康,阖家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穆中华和叶之远的故事,明天下午1:28准时开坑,到时候会有送书活动→→

整理附送《命定终笙》全部小剧场,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当你听到龚克,叶南笙,穆中华,叶之远以及文里人物的名字时,能会心一笑,那么私语就圆满了。

1

自从叶南笙和龚克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后,叶南笙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做人家女朋友,是不是该做点什么送给对方。想起龚克爱吃周记家的芙蓉饼,于是她拜托了老师穆中华给她找了一份芙蓉饼的做法。说做就做,和面,调陷再加上烤制。

三天后,就当松平小区的小保安准备报警11栋901住户可能在制弹拆房的时候,叶南笙拿木棍捅捅龚克家的窗,“龚筱藤,把这个给902拿去。”

“哦。”疼疼接过从木板滑来的点心盒子,端起来跑了。

可是,疼疼去了就再没回来。

叶南笙开始犯寻思,难道不好吃吗?

没事,不好吃她再做就是了。

于是在接下去几天里,901的木棍每天定时敲打902阳台的窗,疼疼每次去,叶南笙都等在那里给她一盒叶记芙蓉饼。

终于有一天,疼疼没接叶南笙的饼,“叶阿姨,求你别再给我爸爸做饼了,我家治拉肚子的药都没了。”

端着饼,叶南笙回了房间,情绪失落。刚巧红毛爬到她脚边,叶南笙拿起快饼,喂到红毛嘴边,“红毛你尝尝,真那么难吃。”

红毛伸鼻子嗅嗅,当即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摘自《叶南笙黑暗料理记事》

2.

春分那天,松平小区东南角的小山包上举行了一场葬礼。疼疼拿着她的塑料小铲子边挖着山坡上的土边问身后的叶南笙,“南笙姐姐,我们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说什么?”叶南笙吸吸鼻子,说实话她也很难过,急救了一晚上,胃也洗了,药也吃了,就差直接做人工呼吸了,可还是没救过来。

“黄小兵他爷爷去世时,他和他爷爷说了好多话的。”坑挖了半臂深,疼疼抹了把脸上的汗,掌心的泥粘上了脸。

“好吧……”叶南笙回忆着龚筱藤每晚看的八点档电视剧里的那些个台词,双手交叠,合在小腹前,一句句念着,“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你要早睡早起,养成良好作息,没事可以交个女朋友,搞搞对象什么的,搞出人命也不要紧,你们没有计划生育这一说,多吃好的,但别乱吃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