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场动作戏是何时落幕的,折腾了一个晚上,都说男人三十如狼,尤其是一只刚开荤的饿狼,不到尽兴不罢休。

迷糊的意识里,湿热的吻落在她的闭合的眼睛上,她似乎听到沙哑而满足的男声在她耳边低喃:暖儿,暖儿…

苏暖很晚才醒过来,感觉到被两道犀锐的视线注视着,朦胧了意识偏转过身,想要去拉扯身上的被子,却触摸到一片冰凉的肌肤。

倏然睁开眼,视线便对上坐在床边上的陆暻泓,他的身体包裹在一件月亚色的睡袍里,袒露着结实精瘦的胸膛,修长的双腿随意得交叠着。

潮湿的碎发还沾染着水珠,陆暻泓低头望着她,沉静地微笑,发觉她醒过来了,笑得越发地浓郁。

满床的毛绒公仔堆,那是童话世界里才有的善良可爱的人物,围绕着一个高个子的陆暻泓,显得滑稽却分外的和谐。

苏暖阖了阖疲惫的眼皮,她清楚这里并不是所谓的城堡或是天堂,这只是陆暻泓的卧室,仅仅是一个男人的房间。

当意识到这一点,苏暖惊呼而起,半遮着胸口的鹅绒被缓落下去,一阵凉飕飕的空气侵袭她的神经,慌乱地扯过一只泰迪熊遮住自己,却盖不住泄露的春色。

满室的玩具都笑呵呵地盯着她看个不停,就像陆暻泓,那双素来清冷的眼眸此刻正带着笑瞅着她,目不斜视地,让她有些警备,又有些懊悔,不禁也回瞪过去:

“看什么看!”

陆暻泓只是浅微地抿抿嘴角,前倾着身体,一阵清雪的香气盈满她的鼻息间,苏暖的脖颈开始由白转红,不由地往后缩了缩身体。

“我看你啊,不可以吗?”

“有什么好看的,别看了…”

“昨晚没看清楚,再看看…”

将泰迪熊往身上挡了挡,苏暖撇低头,却被陆暻泓兴味的笑声气得将泰迪熊狠狠地甩过去,而忘记了自己还没穿上衣服。

“臭流氓!”

苏暖扁扁嘴,破口大骂,她记起昨晚骂这个词的后果,不禁有些后畏,陆暻泓却低低地笑起来,看上去无比的愉悦:

“我看我自己的东西,怎么臭流氓了?”

“你…你…”

苏暖气恼地说不出一个字,纤细的手指恶狠狠地指着陆暻泓,却被他温柔地包裹住,他凑上来,在那张撅起的粉唇上甜腻地舔吻了下,发出湿湿的声音。

一只手摸索着她发红的耳尖,探过头亲亲她的耳垂,沙哑着嗓音:

“这就臭流氓了吗?还有更臭流氓的你不是也体验过吗?”

“陆暻泓!”

苏暖一声高呼,气得已经不成样子,一个拳头砸在他的胸口,却被他及时地抓住,往前一扯,将赤身裸体的她拽入了怀里。

“陆暻泓,你真的是陆暻泓吗?”

“如假包换。”

他笑呵呵地吻住她的嘴巴,阻止她进一步对他产生质疑,苏暖下意识地去推他越靠越近的身体,陆暻泓却仿佛料知了她的动作,驾轻就熟地反扯过她的手背到身后。

又快又温柔的动作,快到苏暖没看清自己是怎么被扑倒的,她又被从头到脚彻彻底底地宠爱了一番。

清晨的阳光洒在随风摇曳的纱帘上,光影婆娑,然后一声剧烈的响声,那张大床竟然突然散架,伴随着女人受惊的声音。

苏暖拉过散落一地的床单,突地推开身上的陆暻泓,怒目相瞪,不由地羞恼地大叫:

“陆暻泓,你…”

声音娇柔无力,倒像是故意的撒娇,她捂住嘴巴,眼底呈现的陆暻泓完美的裸体,他被她一推,仰躺在地上,一双手臂撑在地面上,微抬上身,雪白的被子只盖住他的重点部位。

陆暻泓只是冲着她意味不明地笑,那精致白皙的英俊五官让她的心跳不断地加快,直到她负荷不住地拖着床单,往卧室外的浴室奔去。

在经过客厅时不小心绊倒在地,狼狈地爬起来,将自己裹进床单里,气急败坏地关进了浴室里,腰酸背疼得让她龇牙咧嘴。

晕晕地看着镜子里全身发红的自己,苏暖拍拍自己红得妖冶的脸颊,在心里暗骂自己竟然这样不经色诱,顺便气愤某人的禽兽行径。

她很无奈,也很纠结,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完全不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

直到陆暻泓敲响浴室的门,苏暖才将自己从浴缸里捞出来,身体离开热腾腾的水汽,一个轻轻地战栗,也让她清楚的明白:这不是一个梦。

她苏暖,真的连续两个夜晚,和陆暻泓发生了很多男女之间都会发生的事,并且她似乎并没有多么的反感厌恶。

这样的结果有点令人诧异,却也让她平静地接受,揉揉发晕的太阳穴,又发现忘记拿换穿的衣服进来,将床单围在身上,便悄无声息地出了浴室。

陆暻泓已经不在客厅,苏暖四下张望了一下,便迅速拖着床单走向沙发边的行李箱,想要找一套衣服取代身上的床单。

然而,一打开箱子,入目的是一套整整齐齐的睡衣睡裤就放在衣服的最上面,整个箱子里的东西似乎未被拿动过一下。

苏暖皱眉凝视着手里的睡衣,只消一秒,便豁然起身,来不及换上衣服,便冲进了卧室,在紊乱塌掉的床铺里,找到了那件袒胸露背的睡裙。

换衣间的镜门被推开,苏暖气恼地回过头,瞪圆一双凤眼,朝着走出来的陆暻泓怒吼:

“陆暻泓,你…你个混蛋!”

陆暻泓扣衬衣袖扣的手一抖,抬头看向蹲在地上,气得面色发青的苏暖,明知故问地装傻充愣:

“好好地怎么又说粗话了?”

话刚说完,迎面而来一件睡裙,正好盖住他的头,然后顺着他的脸缓落下来,掉在他的脚边,是苏暖昨晚穿的那一件性感睡裙。

苏暖气得不行,这件睡裙现在仔细一看,根本不是她的,甚至那套贴身内衣经她端详一番,也发觉不是她的风格,她怎么可能会买这样的款式!

“你到底带多少女人回过家?”

不然怎么会有女人的贴身衣物,还拿别的女人的内衣给她穿,只是这样一想,苏暖便无法忍受地拧紧眉头,不知是因为厌恶还是吃醋。

当然,她绝不承认自己会因为陆暻泓带别的女人回家而生气,她觉得自己只是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包括男人。

苏暖乱蓬蓬地短发下,一双泄露内心想法的凤眼,微微翘起的红肿唇瓣,恶狠狠地盯着陆暻泓,孩子气地拉拉胸前的床单。

陆暻泓已经穿好衬衣,他拿着一条领带,想戴上去,却在接触到苏暖敌意十足的眼神时,静静地勾起嘴角笑,无边无际地清雪融化后的温暖。

在他面前,苏暖总能立刻变成一个小孩子,充满着幼稚的思想和行为,她想肆意地骄纵,蛮横,甚至是…想要咬人。

这个清冷孤傲的男人,似乎最厌烦被人如此无理地纠缠,苏暖赞同地暗暗地颔首,她好奇如果陆暻泓知道她骄横的想法,会不会冷下脸转身就走。

所以,当陆暻泓走过来,伸出手试图抚摸她殷红的面颊时,她头一低就咬住了他的手,不轻不重地咬住了。

陆暻泓却只是扬扬眉梢,淡淡地微笑,任由她的胡闹和试探,转而伸出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脸庞:

“乖,帮我系一下领带,我知道你会的。”

陆暻泓说得没错,她会,曾经她为了顾凌城希望成为一个贤良的妻子,学会的何其之多,却也都被她选择了遗忘。

然而现在,她却没有去悼念那段岁月的感伤,只是一闪而过当年的信息,还没多去回忆顾凌城的那张脸,视野里便被陆暻泓放大的俊脸占据。

他超前倾身,将衣襟前未打好的领带送到了她的跟前,苏暖没有立刻松开陆暻泓的手,却是听话地抬手拉住了陆暻泓的领带。

陆暻泓嘴角的弧度加深,腰身微微地弯下来,凑近苏暖的脸,混淆了她的呼吸:

“昨晚的内衣怎么样,我亲自跟专卖店报的尺寸,自认为应该正合适,你觉得呢?”

“糟糕,无法言语的糟糕。”

为了说话,她只好吐出他的手,只是刚说完赌气的话,还来不及阖上的唇瓣便被吻封住。

说是吻,或者说是咬还差不多,因为他用的不是唇舌,而是牙齿,那一口皓白的牙齿也不轻不重地啃噬着她的唇和躲避的舌尖,仿佛是在报复她方才的故意。

“我前晚摸了那么多遍,怎么还可能错…”

陆暻泓轻贴着她的唇角,说着暧昧的词汇,只是还未一句说完,他的领带便被紧紧地,狠狠地抓住,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白皙的俊脸逐渐地变红,因为缺氧而发红,他却没有因此愤怒地一把推开苏暖,任她为所欲为,一双深邃的眼盯着跟前的苏暖。

陆暻泓的呼吸也未变得急促,一如既往的平缓,苏暖抬头看着他,手上的力道没有心软地减轻,突然往前一步,贴近陆暻泓的身体。

陆暻泓的目光变得不解也只是一秒的功夫,因为下一秒,他高大的身体便被苏暖的一双手用力地往后一推,后背撞到了墙上。

并不是苏暖的力气有多大,还是他一个男人的力气有多小,纯粹是他一时未察,被苏暖钻了空子,垂眸望去时,苏暖已经和他的身体紧密地贴合。

那双妩媚的凤眼挑衅地轻挑,削尖的下巴高傲地扬起,她的双手摩挲着他腰际的衬衫,也因而掉落了身上系得不牢固的床单。

晨风拂过,纱帘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一具白皙而纤柔的dong体暴露在他的眼皮下,她毫不避讳地又朝他走了一步,温热的身体让他的体温一触即发。

“我的身体你都摸过了,如果我不摸你的,是不是太划不来了?”

苏暖无辜地眨着眼,一双小手早已不老实地探进了他的衣服里,柔软的指腹在他的胸口若有似无地打着转,表情很天真,动作却无比地邪恶。

“你确定?”

陆暻泓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低头将身前的春色一览无遗,却未尴尬地躲避实现,直勾勾地看着,仿佛这样看本就天经地义。

“哪来这么多废话!”

苏暖哼哼地娇嗔一声,一只手伸出他的衬衫,大爷似的扳过他的下巴,迅疾地吻了上去,她搂住他的脖子,手指插进他的短发里,开始剧烈地吻着他。

陆暻泓似乎不为所动,只是眼睛盯着她的身体,闭合的双唇不让她探入,她使尽自己仅有的一点解数,他依旧泰山崩于眼前,岿然不动,而她却要崩了。

当她丧气地打算放弃时,陆暻泓伸手用力地握住她放在他脖子上的手,然后一个旋转,用自己的身体包围住了苏暖。

他们的身体在再次靠在一起时,轻轻地颤抖起来,他的唇近在咫尺,滚烫的气息洒在她的唇上:

“你真的确定?”

他的双臂撑在墙上,苏暖轻轻地点头,抬起自己的手,捧住了陆暻泓的脸庞,温柔地送上一吻,很沉迷地阖上自己的凤眼。

陆暻泓对于苏暖的投怀送抱那是求之不得,嘴角弯了弯,大手抬起她的下颚,很激烈地回吻着她,逐步丧失理智的头脑。

他们之间的吻就像是施展了一场温柔的暴力,当吻结束时,苏暖看着陆暻泓皱眉诧异的模样,得意洋洋地挑起眉角。

本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一双大手不知何时被一根领带捆缚在了一起,苏暖笑眯眯地打量着陆暻泓明显错愕的表情,满意地颔首。

然后不顾还未穿衣的身体,踮起脚尖,拍拍他的脑袋,像拍一只宠物,并且在他的脸颊上淡淡一吻:

“这么好的身材要是只是摸一次多可惜啊。”

陆暻泓挣脱不开手腕上的领带,苏暖打了个死结,他不晓得她怎么动的手,竟然让他来不及反应,便在一个弱女子手里失去了主动权!

“别挣扎了,就算你挣扎得手腕起淤青,也不会把这个结打开的,你猜得没错,我会打领带,而且会十种打发…”

苏暖说着窈窕地走向地上那堆衣物里,她丝毫不介意地俯身找出自己的内衣,若无其事地穿上,又套上那件性感的睡衣,才缓缓地踱回陆暻泓身边。

“但我最熟练的不是打领带,而是怎么用领带防狼。”

苏暖好像没看到陆暻泓万紫千红的脸,她扫了眼陆暻泓,他的衬衫已经被她撕开,露出光洁的胸膛,苏暖再一次感叹:

果然是一副完美的男人骨架啊!

“你知道吗?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对你这幅让人嫉妒的身材体型…”

苏暖说着趁陆暻泓不备,一把将他推倒在了地上,后背直接冲击着冰冷的地板,陆暻泓一蹙眉心,却未翻脸,而是静观其变。

“别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怎么说,我也是个女孩子。”

苏暖安慰地亲亲陆暻泓的嘴角,惹来他哭笑不得地沉默,然后在他的注视下,苏暖屁颠屁颠跑出了卧室,未多时便又跑了进来。

陆暻泓本微扬的嘴角在看到苏暖手里的单反相机时,瞬间绷成了直线,一张脸也跟着立马处于晴转暴雪的状态,然后他听到了苏暖的兴奋喊声:

“陆暻泓,躺在那里别动,我先试试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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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回学校,字数会恢复正常,那个没拿到额外写的那啥啥的,可以去向流年置顶留言的亲发邮件或是私扣拿,没想到这次会好心做坏事,以后这种事不会再有了,不会再脑抽了,咱会安分地做好一个作者的,么么

新欢外交官·人鱼公主篇:我爱你第二十五章节巧舌如簧

“暖儿,快放开我。”

陆暻泓的脸色有些难堪,当他发现自己竟然纵容了苏暖对自己的为所欲为,或者说,他没想到苏暖会真的这么狠,做出这样胆大妄为的事。

在他所受的教育里,女人似乎都不该是这样的,应该是笑不露齿,随时保持着端庄优雅的坐姿仪态,而不是像苏暖这样子。

他不知道苏暖什么时候去拿的一大捆领带,随意地摆放在地上,她笑呵呵地站在他的身侧,手里拿着一根深蓝色的领带,惬意地在手里旋转。

单反相机被她搁在一旁,她只是专注地打量着卧室,似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拍摄地,然后在看到大床的床架时,眼睛一亮,唇角扬起坏味的笑。

“都乱七八糟的一些什么,怎么没有个女孩子的样子!”

陆暻泓话音刚落,一根玉葱纤指便按在了他薄削的唇瓣上,然后,他紧皱的眉宇下,视网膜上倒映出苏暖笑得妖媚俏皮的小脸。

她穿着单薄的睡裙,一步一步地,从他的脚边缓缓地爬过来,不再是一只笨拙的花栗鼠,他该对她改观了,她现在更像是一只磨人的小野猫。

苏暖抿唇得意地一笑,她虚趴在他的身上,附在他的耳际柔声腻语:

“你觉得我绑得怎么样,试试看,结不结实。”

陆暻泓的俊脸在听完这句话后瞬间降至零度之下,他的双手被她设法用领带绑在两根床柱上,两条修长的腿也难逃厄运,被分别固定在另两根床柱上。

现在想要再去挣扎,已经无济于事,单单是他的手腕上,便被绑了四根领带,仿佛她早已料定了他会反抗而做足了准备。

苏暖复而起身,俯视着挣脱失败的陆暻泓,娇媚地一笑,从床柜上拿过她刚才从换衣间里搜索来的剪刀,朝陆暻泓比划比划:

“你最好乖乖地配合我,不然,我就把你刚拍的那些照片都传到论坛上去。”

陆暻泓身上的一套正装早已被苏暖蹂躏得狼狈不堪,一个三十三岁的男人,时至今日被一个女人这样绑着,说出去恐怕并不见得是件光荣的事。

尤其是当这个三十三岁的男人叫陆暻泓,他更加不允许自己这样的一面被众所周知,他偶尔有的小情调也是因为苏暖产生的,怎么愿意在人前大毁形象?

如此一想,一张白皙的俊脸离开黑成了锅底,微扬起坚毅的下巴,看着苏暖狐假虎威的模样,故意冷下了语调:

“在威胁我之前,你该先了解这样做的后果。”

苏暖的烈烈雄心被陆暻泓的话语当头一棒,脸上的笑消淡下来,再一低头,只见陆暻泓正看着自己,那深邃的眸光泛动着涟漪,让她的心跳一滞。

陆暻泓不是善类,即便长着一张为祸女人的脸,也从来不是一个善良富有同情心的主,只是,她对他来说,可能是个例外,才能这样一而再地对他无理。

所以,当看到陆暻泓用冷邃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自己看时,苏暖一咽口水,本打算报复陆暻泓的决心由坚定转为动摇。

被他冷厉的暮光看得切切地往后退了一步,却一个不稳,又跌倒在了地上,整张脸都贴上了地板,剧烈的撞击让她惊呼一声。

“你最好一直这样绑着我,你该祈祷我不要重获自由…”

苏暖吃疼地爬起身,揉着被撞痛的五官,听到陆暻泓那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劲的声音,便困惑地回头看去,便见那把锋利的剪刀险险地插在他的双腿间。

犀锐的剪子入木几分,只要再往上移几公分,那么,这个剪刀落下去的地方就是…

苏暖盯着陆暻泓的西装裤裤裆,后怕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去正视陆暻泓的眼睛,俯低身体去捡那把剪刀,陆暻泓却冷笑道:

“明明就胆小如鼠,却偏生喜欢玩这种游戏,我是该佩服你的大无畏精神,还是该嘲笑你的自不量力?”

好不容易的柔情蜜语被冷嘲热讽取代,苏暖蹲下身捡起剪刀,抬起头,栗色的短发犹如晚霞渲染下的天空,往后滑去,她眯起那双妖娆的凤眼:

“你这是在嘲笑我吗?”

和他相处的苏暖是最单纯可爱的,她本就不是一个心机浓重的女人,看上去弱小而脆弱,像一支始终带着笨拙娇憨的小仓鼠。

然而经历了太多,不得不用冷漠伪装起一层层的堡垒,阻止外面的人看到她的世界,也不让自己去融入广阔的外界。

陆暻泓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而诧异,忘记了和苏暖去计较,想想也是,他一个三十几的人,怎么就和一个二十几的丫头耗上了?

看到苏暖张牙舞爪地表现着自己的气愤,陆暻泓不由地笑了下,他打算不跟她一般见识,却不知道因为这一笑,彻底燃烧了苏暖的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