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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太好吧?”

陈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不好?”

“太麻烦你了。”

陈昱看着手中玻璃杯里的茶叶,说道:“麻烦我是麻烦,袁熙就不麻烦了?”

卢微微顿时一紧张,赶紧解释:“你和袁熙不一样!”

“她是闺蜜,我是男朋友?”陈昱放下杯子,双手交叉靠在沙发上,“这样的话,我倒是觉得麻烦你的闺蜜了,我的女朋友我自己来接!”

卢微微执拗不过,还以为陈昱在演戏给他爷爷看,眼神里分明就是“你不去当演员可惜了”,却不知此刻他说得尤为认真。

如果要走进一个人的心里,该怎么做?

陈昱不是没有谈过恋爱,该强硬的时候绝不会悠着来。

“那好吧。”卢微微托着下腮,时不时瞥过他的脸颊。他靠在那里神定气闲,下午总是让人产生一点倦意,他摘了镜框,常年带眼镜在鼻梁上留下淡淡的压痕,却比戴眼镜时显得更加清秀。黑框眼镜总给人深邃成熟的感觉,将他原本的隽秀遮掩了起来。

她把玩着那副镜框,左看右看,陈昱便眯着眼看她一个人玩手里的东西,卢微微的视力很好,自己没带过眼镜,却更喜欢他戴眼镜的样子。

她玩眼镜的手指细长,指节分明,指甲干净,灵活得像只猫,这般惬意的屋后让人慵懒,阳光被遮挡在房外,他像在看一直自娱自乐的猫,突然间他便很想养一只猫。

“一会儿你送我回去吧?”卢微微偏头问道。

“现在就走了吗?”陈昱直起背问道。

卢微微看陈老此刻不在,扯着陈昱就走:“对啊,做客这种事情还是有点儿尴尬的,而且你不是不知道我演技不好……”

又是这一句,陈昱数了数,打他认识卢微微,她用这个借口已经不下三次。

卢微微歉意地嘟了嘟嘴,拖着他在门口换了鞋子,迎接午后的阳光。

他没有直接带她回家,而是开车在外头绕了一圈,卢微微说不上多么热情的人,可当真聊起来也是个什么都能聊得的人,和陈昱也聊得挺开心。

开到市中央横贯城市的江时,手机显示出袁熙的名字,她接了起来,却许久没有听到袁熙的声音。

手机那端的呼吸声很沉重,卢微微突然感觉到一阵紧张:“袁熙!袁熙你怎么了?”

正在开车的陈昱感觉到事态不对,一踩油门,加速开往卢微微家。

第20章 要是摔了呢

卢微微握着手机捏出一手心的汗水,嘴里还不停催促陈昱开快些,下午路上的车不算多,陈昱用了可行使地最快速度直奔卢微微家。

“确定是在家里?”路上,陈昱担心袁熙是在外面出了事,略感不安。

他能理解此刻卢微微连回答的心思都没有,这个孤独的城市能和她相依相伴的人是袁熙,她现在着急、担心,恨不得飞到袁熙身边,那还有心情理会其他。

若袁熙出事……他不敢想象。

卢微微只是应答了一声,袁熙今天没有应酬,若中午出去了,也一定会发短信给卢微微。她的手机里除了刚才那只电话以外没有其他,所以她相信袁熙在家里。

前方的绿灯变为黄灯又变成了红灯。

原本怕她着急想踩着黄灯开过去的陈昱猛地急刹车!

“砰”!

车子里的两个人感觉后方一震,身后的那辆车已经刹不住撞了上来!

十字路口,交警立刻赶来,后方的车里下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一个劲地赔不是,陈昱正下车去处理的时候,卢微微心急如焚。

“微微。”祸不单行,陈昱不太高兴地开车门时嘱咐道,“你先打的回去,有事情随时打我电话,我很快就到!”

两边都出事,不过好在车子只是小摩擦,卢微微连忙说了一句“好”便下了车,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赶回家中。

电梯到21楼的时候卢微微已经握着钥匙,她感觉不到自己微微颤抖的手,钥匙□□钥匙孔的时候依稀发出细小的撞击声。

门开了,房间里很安静,没有人声,一切都很整齐,除了桌上一盒打开的冰激凌显得格格不入。

而此时此刻,卢微微不顾一切地冲进袁熙房间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手机掉到了地板上,这炎热的天气里她满身的冷汗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的嘴唇,紧蹙的眉头。

只一眼她就知道了。

“袁熙!”卢微微坐在床沿上,用手拭了拭她的额头,“袁熙!”

袁熙大约是听到了卢微微的声音,鼻音微弱,张了张嘴唇没说出话来。

卢微微立刻将她扶了起来,她整个人的重量全部压在卢微微的身上,好在卢微微力气不小,硬是扶着她出了房间。

医院,去医院!

她的头脑很清醒,随手关了门,虽门口到电梯口又是一段不短的距离。

袁熙整个人冷冰冰软瘫瘫的,她支撑不了,卢微微便让她伏在自己背上。她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有这么大的力气,又兴许是肾上腺激素的作用在紧急的时刻爆发出的潜力。

高跟鞋很碍事,脱掉!手拿包很碍事,她将包尾端的链子在手臂上绑了几圈,咬咬牙就将她往电梯那边背!

有一种委屈从心底升起,又好似看见那时候在殡仪馆的停尸间,从储藏尸体的冰柜中移出一个满身绷带看不清面孔的人,然后有人告诉她,那是她爸爸。

这种突然升起的感觉让她很想哭,袁熙是她在这里唯一的、一辈子的朋友。

包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她知道是陈昱打来的,可腾不出手,她只能撑着袁熙,一直到楼下,喊了辆的士直达市立医院。

上车时将袁熙安置好给陈昱回了电话,陈昱等得焦急,一接到电话也顾不上自己的车子,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事。”卢微微定下心神,“袁熙晕过去了,可能是胃病又犯了。我现在带她去医院,你那里呢?”

“我这里没事,我现在去医院,你自己小心。”

挂了电话,飞一般赶去医院。

袁熙犯胃病的时候卢微微见识过一次,她是怎么也不敢悠闲地等救护车来,何况,刚才那一瞬间她都忘了有救护车这回事。

的哥人不错,见车里的姑娘一直晕着,下车帮卢微微把人送进医院的急症室才走,卢微微忙着挂号,顾不得自己腰酸背痛衣冠不整。

急症室,护士给袁熙打了吊针,袁熙一直有胃炎,卢微微也不知道袁熙的胃炎严不严重,约摸是大热天吃了点冷饮。卢微微极少碰冰的饮料和食物,所以在家里,她也很少让袁熙吃。袁熙偶尔嘴馋,也只能在她不在的时候吃。

不时会有新的病人被送进急诊室,卢微微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袁熙没有大碍,这才走出了急症室。

手机已经震了很久了,她怕影响到医生和病人,调了震动。

是陈昱的,陈昱已经到了医院,就在门口。

“你在哪里?”卢微微一接起电话,就听到他略带喘息的声音,他喊了别人去处理自己那辆刮花的车子,也打了的过来。

“急症室。”卢微微回答,“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不用,我很快就到。”陈昱的方向感很好,况且,市立医院也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

卢微微坐在急诊室旁的椅子上,看人来人往,有家属扶着病人的,也有护士推着出来的,有哭哭啼啼喊着病人名字的,也有高高兴兴接家人出院的,世间百态在医院里都可以看到,突然觉得生命何等脆弱,敌不过天灾*。

触礁、沉船、黑色的夜晚、遥远的海平线、被湮没的呼救声……

有些冷,虽然气温很高。

她就这样一个人坐在过道的椅子上,微蜷着身体,紧合双手。她向来是个不惧怕任何的人,但心生敬畏,才有光明。

陈昱一直在找卢微微,从急症室所在的这一排的第一个人开始,他就在找她。

他知道这是一个极其坚强的姑娘,亦知道每一个坚强的人背后都有一段不得不坚强的过往,一旦那一道堤坝轰然坍塌,便是她最脆弱的时候。袁熙出事的时候不会哭,她背着袁熙下楼的时候会咬牙,她看着袁熙躺在医院时很镇定,可她一个人坐在外头沉默的时候,一定很悲伤。

悲伤的不是现实,而是回忆。

“微微!”他看到靠着椅背默不作声的卢微微,她低头着和周围的所有病人家属一样好像在祈祷病人快点好转,这么安静甚至有点呆滞,完全不是平时的她。“袁熙怎么样了?”

陈昱向前挤了挤,过道的椅子上坐满了人,根本没有空位。他就这样半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心疼而紧张。

卢微微抬起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医院的味道真不好闻,到处都是酒精和消毒水的气味,还有夏天的人腥味和汗臭味。一半是死气一半是生命的味道,交杂融会。

“她没事,可能已经醒了。”她回答得不轻不重,声音有些低哑,从家里一路都是提心吊胆,骤然放松的身体让她有些疲惫。“你呢,没事吗?”

陈昱摇摇头,摘下眼镜,鼻梁两侧有深凹的弧,更是显得眼神深邃。

急症室里是安静的吊针里的液体规律地滴下,袁熙缓过神来睁开眼,却没有看到卢微微的身影。她知道卢微微在门口,胃一直很疼,这会儿才后悔多吃了点冷的食物。

门外的卢微微不知道袁熙醒了,一直坐着,有些无力。

“你自己也吃不消。”陈昱蹙眉不悦,“不叫救护车不喊人,还好袁熙也瘦,要是你背不动呢?”他言语中多有责备,倘若卢微微撑不住摔个跟头,后果不堪设想。

“我吃得消啊。”卢微微无奈地笑了笑,“上一次她晕倒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每次都是这样,小疼不说,大疼就晕。我当时就想到要来医院,根本没想过会摔,总是早点到早点好。这是袁熙病了,要是我病了,袁熙也会这样。”

她们的感情好到陈昱都忍不住想吃醋:“你们俩真是……”

卢微微轻轻笑道:“你知道么,袁熙对我非常好,从大学开始。我们俩常想,可惜我们都是女的,倘若她是男的我是女的,我一定会嫁给她,倘若我是男的她是女的,她一定会嫁给我,这样就不用担心剩下来了。”兀自笑笑,袁熙对她是真的很好。

“那就没我什么事了。”卢微微边上的人离开了,留下一个位置,陈昱淡然地坐下,看着她的侧脸。

如果抛开两年前,那么最近这段时间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觉得卢微微是个幽默的、很职业的姑娘,接触之后又觉得,她坚强、执着、聪慧,而此刻方觉,她其实和世间千千万万的姑娘一样,柔软、感性。只是未能走进她心里,便被拒在了门外。

“要是假设成立,”卢微微耸了耸肩故作轻松,“也许你的感情路也不像现在这样呀?”

陈昱不答,他觉得自己的感情路还不错,至少他未曾后悔,未曾彷徨,无论谈恋爱还是单身又或者是协议,都是他自己确认定下的,没有旁人指手画脚,有的只是嫉妒羡慕。

他把现在也算上了,因为他觉得卢微微很好。

陈昱靠着椅背看着卢微微,他出现以后卢微微便始终很平静,那种孤单的感觉一扫而光,她愈发和陈昱谈得拢。

“微微。”

“嗯?”

“给我讲讲你和袁熙的交情。”陈昱说道,“普通朋友可以只是吃一顿饭逛一回街,但是密友,绝对不会随随便便产生。”

第21章 她们的故事

人很多,也许声音并不清楚,不过卢微微突然很想告诉陈昱,那些她和袁熙之间的故事。

“高中毕业报道之前我通过网络认识了袁熙,那时候并不知道我们是同寝室的,聊得很和谐,那会儿就觉得我们挺搭得来。报道那天我一个人来这里,带了很多东西,我想去乘公交,走丢了,走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公交车,也没有的士。”卢微微回忆着很久以前的场景,那些她永远都不会忘掉的回忆,那时候她不是个开朗的人,甚至称得上内向,“我打电话给袁熙,她二话不说就打的出来,从学校大抵出来约摸四五十块钱,那时候我想,一个不算熟的朋友这么赶来接我,我总得感谢她的。”

平心而论,如果有个不熟的人打电话给卢微微说自己迷路了,她最多让对方报路边的建筑通过电话指点几句,绝不会特地跑出来。

“后来才知道我们是一个寝室的,”卢微微笑道,“那天我说请她吃饭,她没拒绝就答应了,袁熙的家境还不错,那会儿还是个娇生惯养的妞。”

陈昱点头,倘若有人这么出来接他,他也会感激。

“那年冬天我长智齿,熬了几天脸肿得厉害,一直没请假,等到那天周六,我疼得睡不着,袁熙早上五点愣是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来,然后带我去医院。”她说,“你知道么,她可喜欢赖床,冬天的时候不到上课前十分钟绝不起来,可她一大早带我去医院,什么都没说,但是我一直都记着。”

不是什么人都会将你的喜怒哀乐放在心上,若是有,除了她妈妈,她能想起来的第二个就一定是袁熙。

“网上不是常有罗列,满足几项就是一辈子的朋友么?”卢微微掰着手指数到,“我们一起淋雨,在大雨里狂奔,我没衣服穿,她拿她的新衣服给我。放假不想回家,她陪我待在寝室。从不嫌弃我吃过的东西。我们可以天天吵架,但是吵完一分钟就和好。你看,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依旧住在一起。”

她说这话的时候很开心,那些都是美好的,一首唱到心底的温暖的歌。

陈昱默默地听着,开口问道:“都是袁熙在将就你?”

卢微微回头笑看了他一眼,夸自己的话,她哪里说的出口?

陈昱便低头感叹道:“只有一个人付出是不会长天地久的,你也包容了袁熙很多,否则袁熙不会对你这么好。”末了,又叹道:“有个体己的朋友真不错。”

“你不是也有么?”卢微微耸耸肩,“徐泽宇呀!”

“咱们这是狐朋狗友,不一样。”陈昱开玩笑道,“咱们两家世交,泽宇的外公也是一号人物。但凡跟金钱和权力扯上点关系的,不会像你和袁熙的友谊那样纯洁,这你懂吧?”

她当然懂,在这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一点儿背景都没有混上同翰这种在国内响当当的酒店的经理,哪能没点眼光和手段?

不过她依旧觉得,徐泽宇除了爱玩,和陈昱的性格挺互补,无论什么事都会知会陈昱一声,即便其中有些其他因素,依旧还是超越普通朋友的存在。

聊了挺久,陈昱看了看表,站了起来:“去看看袁熙吧。”

卢微微和陈昱一起走进急诊室的时候,袁熙揉着胃部,另一只手上的吊针已经快到底了。

“哟,都成林妹妹了。”一进去看她没事,卢微微便立刻收起了担忧换做一个满不在乎的样子,却还依旧走到袁熙身边,关心道:“还疼么?”

袁熙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陈昱,她知道自己来医院的时候陈昱不在,所以应该是不久前到的。“那是,哪像你啊,跟人在外边谈情说爱都不管我死活了是不?我都醒来半个多小时了,才看到你人影!”

陈昱站在一边插着裤兜靠着墙看她俩贫嘴,护士进来的时候顺手拦了一下:“可以走了?”

“明天过来做个胃镜,晚上八点以后不要吃东西。”护士小姐的语速非常快,“朋友是吧?好了可以走了。”顺便拔掉了袁熙手背上的针。

袁熙翻手看了看:“我这娇嫩的皮肤上多了个针孔,真是丧心病狂!”

“刚才才叫做丧心病狂!”卢微微扶了袁熙,她现在又能活动了,“你那电话打得,我还以为你马上要成为下一个失联女子了,顺便还让陈昱撞了车,你说你怎么报答?”

听闻撞车袁熙也是一愣,所幸陈昱浑身上下都没事,便继续不正经:“以身相许,要么?”

卢微微嗤之以鼻,再次听闻袁熙补充:“让微微以身相许,反正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卢微微和陈昱对视了一眼,他拍了拍裤腿一侧,转身之间潇洒脱俗。

“明天来做胃镜,以后别吃冷饮了。”她和袁熙跟在陈昱身后,就像家长领了两个正在闹别扭的孩子,他伸手拦车,已是傍晚。

“还要做胃镜啊?”袁熙不悦道,“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恐医,得过且过咯,而且做胃镜,又那么恶心,不给吃饭的节奏啊!”

“不行!”

异口同声的卢微微和陈昱又蓦地闭嘴。

袁熙觉得卢微微关心自己是必须的,不过陈昱那么关心自己,让她有点慌张。闺蜜的男朋友关心自己,于是脑海中顿时想到了许多“好闺蜜”的经典案例。

那可就真是都怪自己生得美丽了!

她默默地挪了位置,站到了远离陈昱的另一边。

陈昱打到了车,坐在了前排,刚才那脱口而出的一句“不行”让他有点不安。他关心袁熙,只因为袁熙是卢微微的闺蜜,她最好的朋友。他不想看见卢微微一个人的慌张和孤单,仅仅因为能让她安心的人是袁熙,而不是自己。他不想看见她背着一个成年人不管不顾自己,而他又不在身边。

他的不想太多,蓦然发现,那份心思又回到了当年那般,会因为一个人的举措而惶惶不安,会担心她的状态,被工作环绕的内心挪出了一片位置,容下了一个小小的她。

回到家里,卢微微去厨房熬点粥,袁熙的胃时不时会疼一下,早早躺上床,陈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透过玻璃移门可以看见她的身影,他就一直安静地坐着,直到卢微微出来。

“只有粥哎,你要不要一起吃点?”卢微微把粥端到袁熙的房间,袁熙很识相地关了门不打扰他们。

陈昱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向来不挑食,龙鼎没完工的时候,经常忙到忘了一日三餐。

三餐不定的人肠胃都不会太好,好在陈昱这一年作息极其稳定,加之一切生活事宜有人打理,所以身体很好。

“随意。”陈昱起身自己去盛粥,“你会饿么?”

“晚饭不吃太多。”卢微微笑道,“简单点也好。”

陈昱点头,环顾四周,看见客厅的酒架上放着几瓶酒,还有两瓶是开的:“你和袁熙在家里也喝酒?”

“对啊。”卢微微回答,“偶尔喝一点,喝不多。”

“袁熙胃不好还做公关,平时在外面没少喝酒。”陈昱是知道的,袁熙的名气私底下不小,就凭她的脸和身材,还有社交手段。

“那不然做什么?”卢微微反问,“要不然就是回家,咱俩都不想回去,袁熙的性格挺适合,可惜了。她又不想做安安稳稳办公室的职位,咱俩都是自己爬上去的,谁都不想自己付出心血的结果付之一炬。”

陈昱很能理解这种感情,就像当他在龙鼎重要时刻的时候,完全不想接受来自外界的干扰,不想努力付诸东流,想要成功往往付出许多人看不见的代价,他们都是渴望成功的人,所以总不会一帆风顺前路无阻。

可惜那是自己的身体,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天的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已是七八点,陈昱站在酒架前随意看了看,两个姑娘的小日子似乎不错,而对于常年在酒店的卢微微和常年有应酬的袁熙来说,在酒这方面总不会亏待自己。品种不仅限于红酒,有高度的白酒,还有黄酒,浅酌一杯的怡情雅致总是不错。

卢微微见他略显无聊,随手拿了瓶酒:“喝吗?”

陈昱顿时一愣:“第一次在女孩子家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