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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酒量不错,只是不喜喝酒,以至于在娱乐场所也很少喝,不过今晚有雅兴,卢微微开酒,他就喝。

“喜欢喝什么?”她问道。

“随你开。”陈昱靠着酒架看她选酒,“你喜欢喝什么?”

“我个人是比较喜欢黄酒,不过袁熙喜欢红的,所以平时喝红酒比较多。”卢微微回答,“不过喝黄酒来点下酒菜比较好。”又一想:“你说古时候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喝的都是什么酒?”

“嗯……米酒,有叫醪糟。”陈昱回答,“要是黄酒白酒大碗喝,多半要酒精中毒。”

卢微微淡淡地笑道:“是啊,我小时候一直以为是黄酒呢!”说罢兀自喝了一大口,似乎想尝尝大口喝酒的感觉。

陈昱慌忙去拿酒瓶:“少喝点!”

第22章 想哭就哭吧

卢微微着实被陈昱夺酒瓶那一下给呛了一口,黄酒对她来说度数不算高,不过一大口喝下去,总有冲上来的酒气贯穿头部。她伸手抹了一把嘴,埋怨道:“干嘛?”

“喝酒也不是这个喝法。”陈昱皱着眉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命令道:“去拿杯子!”

她应了一声不甘不愿地去拿杯子,然后看琥珀色的酒缓缓倒入杯中。

往常她觉得,喝红酒优雅,喝白酒豪气,其实黄酒合起来,自有一番感觉。古人流传下来的酒文化源远流长,光是品酒行酒的诗词便可罗列一大筐。

陈昱闷声抿了一小口,轻潋滟的黄酒,喝时不觉上头,后劲却挺大。他心中有度,并不多喝。

“茶几上有花生米和牛肉干。”喝酒不带下酒菜,着实说不过去,卢微微拉开抽屉随手丢了几包肉脯蜜饯干果,权当是下酒菜了。

陈昱便如同像在自家一样淡然地拆开包装,然后倒入茶几上的盘子里。

许是因为卢微微和袁熙往常经常会喝点酒,所以这里的物品很齐全,不光是碟子和零食,透过茶几透明的玻璃他可以看见一盒醒酒片,蓝色的包装,异常显眼。

卢微微低头看了一眼,说道:“我买的,以备不时之需。”

她一直都想得很周到,既有女子独有的细腻,还有与性别不符的强硬和傲气。

陈昱勾了勾唇,举了举手中的杯子,然后小小的喝一口。

袁熙在自己的房间里,很安静,她一直都听得到外面的动静。

卢微微象征性地和他碰了碰酒杯,往常都是和袁熙喝酒,换了一个人,换了一种酒,心境也截然不同。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接受和陈昱的互动,他坐在自己的身旁,就好像理所当然有这么一个人,除了身旁便没有什么可以坐的位置。他在自己的家里,她却一点都不想把他当客人。

于是想起在陈昱家里,那一句客人,她突然明白陈昱为什么也不把她当做客人了。

客人是生疏的,出于礼貌礼节性地对待,没有差别地对待,而那一纸合约所牵连的不只是身份上的不同,还有内心的靠近。

因为两人互抓把柄,所以便有了密不可分的关系。

酒杯轻碰,用的是青花瓷的小杯盏,一晃就晃到手指上,陈昱看着手指中截滴落的佳酿,放到嘴边轻轻舔了一口。

卢微微恰巧抬头,看到他不经意的魅惑的勾舌,顿时一愣:“不用这么省吧……”说罢自己又喝了一杯,然后加满。

陈昱笑了笑,看她喝得挺带劲。他是不觉得烟酒这些东西有什么可以让人上瘾的,不过看卢微微这样,也觉得挺好。有些人喜欢喝白开水,有些人喜欢咖啡牛奶,有些人喜欢喝果汁饮品,卢微微喜欢喝酒,若论起真爱,不是人头马路易十三,不是八十年陈茅台,偏偏是黄酒,还是最普通的花雕王。

他一时间的失神,早已不知道卢微微喝了多少,只知道再次看酒瓶的时候,五百毫升已经见底,而他不过倒了一杯而已。

“别喝了。”陈昱皱眉按住了卢微微打算开第二瓶的手,“你这不是喝酒,是喝水。”

“都是液体,一样。”说完就开了酒瓶,再满上,也不管陈昱满是不悦的脸色。

“卢微微!”陈昱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卢微微一个不小心,“砰”的一声,酒杯落地。

地板上的酒和碎成三瓣的杯子让空气顿时凝固,房内的袁熙突然坐了起来做到门边,手落在门柄上想要开门去看看怎么了,最终还是没有打开门。

她太了解卢微微,所以她感觉得到卢微微会和陈昱在家里喝酒聊天对她而言究竟是一种怎样的转变。

“你喝多了?”发现自己方才太过生硬的喊她名字,陈昱的声音一下子柔了下来,弯腰将地上的玻璃捡起来丢进垃圾桶,“我擦一下地。”

“不用。”卢微微回答,一瓶酒就喝醉,岂不是太小看她的酒量?“我没事,没喝醉,一会儿我擦就行了。”

他看她此刻的眼神是清明的,便当做她没有事,依旧很清醒。

“你不是说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卢微微不知怎地自嘲地笑了笑,她还记得上午他说的话,她的故事,太简单。“我讲给你听。”语气平静安详,让陈昱有点琢磨不透。

他最终没去擦地板,卢微微抱着膝盖搁着下巴,并不在意。

他想,那个故事她应该是反复回忆了无数遍,等到说出来的时候,早已没有知觉。

“你说。”他说得很轻,便好似晚风中的小夜曲,随风来,随风走。

袁熙又回到床上,盖上薄薄的空调被,塞上了放着歌的耳机。卢微微的事情她知道的太清楚,对于全家安康衣食无忧的人来说,还是挺悲伤。

卢微微侧过头,指了指自己的右眼上方:“看到有伤痕吗?”

陈昱本想说没有,灯光下,他继续仔细地看了看,方才发现有一道很浅的,几乎看不出的伤疤。

“我很感谢那个医生,看不出吧?那个医生医生是个很年轻的姑娘,这只眼睛的眼皮缝了十九针,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连伤痕都看不见了。”

陈昱有点不可思议:“十九针?”眼皮上方那么小的地方,十九针?

“是啊,她说女孩子在脸上留伤痕太难看了,所以很仔细地缝,没有打麻醉,那么点大的地方硬是十九针,所以到现在几乎看不出,要是画个妆,就真是完好无损了。”她笑了笑,并不介意。

谁小时候都有些磕磕碰碰,可不是谁都能不打麻醉清醒地感觉这手术针在自己的眼皮上穿梭。几乎没有的伤痕,说明她都没有挣扎。那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小女孩,而那些固执到磐石一般的女孩,现实中能有几个?

可他他想,这应该不是她要讲得故事的主题。卢微微不是个对自己的伤痕耿耿于怀的人,也不是个多么爱炫耀自己的人。这可能,只是个前因。

“我住在海岛,岛上很多人是在船上做事的,有渔船,也有货船。我爸爸在货船上,职位是水手长,工资比普通的水手高,不过船上还有大副二副三副。”她说道,“我出事的时候我妈妈没有告诉爸爸,因为海上有时候没信号,妈妈不想让爸爸担心,一直到我出院爸爸上岸时才知道我从楼上摔下来了。不过那时候还小,十六岁,所以伤口愈合得快,要是现在,估计就破相了。你知道么,医生说我是从棺材底下漏出来的。”

她笑了笑,继续说道:“我爸爸从小就没打过我骂过我,连重点口气说我一句都没有。他很疼我,非常非常地疼我。那时候我刚出院,落下一个月的课程,脸上还有一块红一块紫的,脾气特别暴躁。我看见爸爸回来就特别放肆,因为只有这么一个人能让我没大没小地吼,说话都没有好语气,爸爸说我的书桌太乱,我还朝着他发了一顿脾气。”

“爸爸在家里待了一个礼拜船就离岸了,但是我怎么都没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最后一次,竟然还是我冲他发火。”她突然有点哽咽,听到这里陈昱便明白了。

她最难过的莫过于爸爸突然离开,最后悔的莫过于连最后一次见面,她都没有和颜悦色的跟爸爸聊天。而现在,子欲养而亲不待,她最懂得。

陈昱轻声问道:“船触礁了?”

卢微微点点头:“触礁了,船沉了,但是除了船长以外所有人都找到了,幸存了五个。”

显然,她爸爸不是幸存的那一个。

“遗体找到了?”

“嗯。”卢微微回答,“找到了,飘到了一座小岛上,岛上的人给埋了,后来又送回来的。”

“天灾有时候,无法避免。”陈昱安慰道。

卢微微点头:“我知道,但他本来可以活着的。”

陈昱不解:“嗯?”

“活下来的那几个都是水手。”卢微微当时听过活下来的人说得那时候的情况,“那天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海上下大雨,我爸让水手出去盖货,但是看他们都睡了,所以爬起来穿上雨衣自己去了。”

她看了陈昱一眼,陈昱无奈地摇了摇头,穿了雨衣,所以船沉的时候他一入水就会沉下去,救生圈也没有用。同一方向跳的人都被救上来,只有她爸爸没有。

“你爸爸是个很尽责,而且很和善的人,人缘一定很好。”

“是啊,那么多年我爸妈都没有吵过架,我爸爸的脾气特别好,人缘也好。”她说,“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尽责尽忠是不是一件好事,你看,他要是忘了船上的货,或者喊水手去做,他就没事了。”

卢微微今晚话很多,也许因为喝了点酒。

他看她那样失魂落魄,虽然笑着,却笑出了一股淡淡的忧伤,他知道,她的心里是难过的,想哭的。

因为突然少了一个疼爱她的父亲,所以她不得不自己坚强,不得不自己独立。

单亲的孩子很多,可陈昱特别地心疼卢微微。

卢微微靠在沙发上长长舒了一口气,就在他身边,略显疲惫。

陈昱轻轻将自己的肩膀的送上,她换了个姿势,靠得舒服一点。

“想哭吗?”他问道,“想哭就哭吧,还有我呢。”

第23章 再一次遇见

她从未想过不久前还十分陌生的男人能给她这样的安全感,以至于眼泪毫不保留地从眼眶里落下来,顺着脸颊一直落到陈昱的衣领上。

干净的衬衫领沾上了眼泪的痕迹,陈昱没有动,任随她无声地哭泣,直到按耐不住哭出声音。

“微微……”他叹了口气,一旦心门打开,那些悲伤的负面情绪像河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卢微微靠在他肩上,心里一片空白。

空掉的温度打得很低,依稀能看见冷风从扇叶里吹出来,陈昱的目光一直集中在一处,不忍看她难过的样子。

没过一会儿,卢微微起身拿了张纸巾擦干了眼泪:“抱歉。”她想,自己应该是很失态的,只有在正经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跟陈昱之间的屏障,此刻才觉得刚才的举动太过亲昵。

反倒是陈昱算得大方,并不在意。

也许其实男人们更喜欢温柔的姑娘,他虽喜欢卢微微的独立,但也同样觉得那个哭得闷声不响的她很真实,很贴近。

若一直坚强勇敢,不过是无人诉说,她哭她笑她倾诉,才是他能走进一个人心中的前提。

“现在好多了?”

卢微微尴尬地笑了笑,酒也醒了不少:“嗯。”而后看了一眼他的白衬衫:“那个……”有点儿不好意思,正在思忖是帮他洗呢,还是送件新的给他。

陈昱抽了纸巾随手擦了擦衣领,一会儿直接下楼打的上车,他是不介意被人看见的。

“没事。”他很是坦荡,“回家洗洗就行了。”反正也不是他自己洗。“其实有时候我也挺想我爸妈。”他说道,“不过他们都在国外,有时候几年才回一趟家,我的记忆里最清晰的是爷爷,反倒对我爸妈没什么印象。别难过了,毕竟,你不是这世上最悲伤的人。”

“嗯。”她应答,其实也不算多难过,只是偶尔提及到,便会伤感片刻。

毕竟这么多年都过下来了,她好歹算有自己的事业,这若是能让她消极,那世间的残疾、流浪,还有活着比死了还累的人要如何生存。

“你爸妈为什么不回来?”她轻轻地问道。

陈昱提起他父母的时候还是那么平静,似乎并没有什么眷恋亦或是不满。她是很难想到为什么父母不把儿子带在身边的,哪怕不时时刻刻带着,至少也不会几年才回家一次。

陈昱耸了耸肩,交叉着双手靠着沙发很随意:“我爷爷年轻时是个很强势的人,我伯父,就是陈烽他爸性格有些孤僻,所以爷爷一心想让我爸爸走他设定好的那条路,接手hyc,把陈家发扬光大。我爸爸不愿意走别人的路,把我留着,大概是觉得对不住爷爷吧。他们要是回来,我爷爷才会气得慌。”他说得太过平静,面带微笑,也不知那笑容是羡慕他爸爸的随心所欲还是自嘲自己不得已走得那条别人设定好的路。

不过好在,他对这方面有兴趣,算不得被迫。只是,幸运的是他比其他人多了一条捷径,可以省去十年或者很长时间在底层的奋斗。

这大抵就是人和人之间的不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如意,这样想来,卢微微便释怀了很多。于是连带看陈昱的眼神,都变得那么丰富多彩。

夜深,夏天的夜晚总不会□□静。

陈昱起身离开的时候卢微微没有送他,他们之间不至于生疏到连离开都要送来送往。

陈昱一走,卢微微就去了袁熙的房间,她蒙头大睡,不过还没睡着。

“袁熙,明天早上去医院别忘记了。”

她只是来提醒一声,袁熙已经迅速揭开了被子,坐起来。

卢微微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鄙夷,听她开口问道:“哭过了?丢人不你?”

“是挺丢人的。”卢微微并不介意。

袁熙其实太懂了,这不但不丢人,反而会让男人心生怜悯,当即嗤之以鼻:“得了吧你,你要是现在告诉我你喜欢上陈昱了,我还比较相信!”

卢微微看着她,在袁熙以为她会否认的时候,回答:“我确实有点喜欢他,这一点都不丢人。”

袁熙操起手边的抱枕冲着卢微微的脸砸了过去,然后躺下大笑,她很清楚卢微微不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她笑,因为她高兴,替卢微微高兴。

卢微微把抱枕重新丢给袁熙:“我喜欢他,不代表我会爱他呀。”

袁熙蓦地停住笑,望着天花板说道:“卢微微你知道么,你所谓的喜欢,和我所谓的喜欢完全不一样。”

卢微微看着她,不说话。

“你从没有因为爱情而爱过一个人,怎么知道你的喜欢究竟是喜欢还是爱?你找个让自己舒服的理由,我找个让自己开心的借口,陈昱挺好的,真的挺好的,我混了这么久,知道他是个正人君子,无论喜欢还是爱,都挺好。”

几个大集团的领导层袁熙接触了不少,陈昱这个人,没绯闻口碑好态度认真,都不是吹出来的。

卢微微岂会不知,但袁熙说得不无道理,有时候,当局者比旁观者更清楚,只是即便心里承认,嘴上也是不愿意说的。

她只丢下一句“早点睡”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而此刻的陈昱还在路上。

徐泽宇不合时宜地来电话,陈昱每每看到他的电话,都略觉得无奈。

这么晚打过来,基本不会有重要的事。

“阿昱你在哪里?”徐泽宇听到电话接起就问,从他手机那端传来的声音很嘈杂,陈昱知道他还在外面玩,“卢微微不在了吧?你快出来!”

“我在的士上。”陈昱回答,“正要回家。”

“你的车呢?”徐泽宇问完就自己否定了一句,“不用回答我了,过来玩会,我在凯迪酒店。”

“怎么不去同翰?”陈昱愣了愣,好像认识了卢微微以后,全市的酒店他就只认识同翰一个。

“拜托,客人想去哪里就哪里了,人家说凯迪我还死活拽着去同翰么?给你女朋友揽生意也不用这样啊,她又不是市场部的!”徐泽宇一边埋怨一边说道,“过来啦,人家指名道姓地要见陈总工,你好歹赏点脸吧?是龙鼎的合作商。”

既然提到龙鼎了,陈昱怎么都得给点面子,当即让司机掉了头,直奔向凯迪。

从出租车进入酒店那条街开始,陈昱能听到从酒店传出来的声音。一个城市的繁华在夜晚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从容地漫步上了酒店二楼。

几个不算生疏却也不熟悉的人,和陈昱有过几面之缘,他很公式地应付,听他们恰到好处的溢美之词。

这种日子太过熟悉,席间陈昱拿出手机,看见卢微微的短信问他到家了没。

他本想说中途被徐泽宇拉出来了,不过到最后还是回了一句到家了,以免卢微微担心。

坐在身边的徐泽宇用手肘抵了他几下,他才抬头,酒过三巡桌上开始谈正事,当初龙鼎开建的时候有一切融资,除了htc以外,小的融资方也有一些,但凡有商机,总有资金的注入,而如今他们关心的,一是耶利亚的珠宝发布会,二是陈昱接下来即将接手的工程。

他还在考虑,一个工程启动,意味着接下来的日子会非常繁忙,至于耶利亚,他根本无心插足。

陈昱在旁人眼里从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人,相反,有徐泽宇在一切都好说,徐泽宇忙着帮陈昱应付的时候,他抽空去了趟洗手间。

出门几步便是旋转式楼梯,离洗手间一段距离,中途还要经过其他几处房间,经过一道门时,门恰巧被人推开,从里面走出来的却是郑静翎。

郑静翎看见他时脚下一停,见他无动于衷,便也只是故作友好地点了点头,以示自己的大度。

陈昱做了相同的回应,两个人的方向却恰好是一致的。

郑静翎的目光在陈昱的领口处停留了许久,那里有淡淡的水迹,是刚才卢微微留下的泪痕。她知道陈昱向来是个爱干净的人,虽然痕迹很浅,可女人总是更加细心一点。

“衣服弄脏了。”她像是很随意地提醒。

陈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领,也不过浅浅地应了一声。

大多会认为是喝酒时不小心沾上的,她也没往卢微微那方面去想。

等出来的时候,郑静翎站在洗手间的门口,刻意地像是专门在等陈昱。

陈昱无言,默默地洗手。

“阿昱,明天有空么?”

他听得郑静翎在身后问他,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正想回答,她便已经开始解释:“我留了一张邀请函,发布会前排的位置,下午去你家的时候卢微微在,没敢拿出来,我不知道晚上你会在这里,所以没有带。”那种青涩的感觉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模样,陈昱再熟悉不过。

就是那个特别清高却只有在他面前才会特别害羞的郑静翎,让许多男生奉她为女神,也曾一度让他倾心。

陈昱烘干手,漫不经心回答:“不用了,我有邀请函。”

“但是……”郑静翎抿着嘴唇,低下声去像是自言自语,“我准备了一份礼物……”

“谢谢。”陈昱打断了她意图说下去的话,“我会跟微微一起去,如果一定要给,你可以给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