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锅盖看一看,汤勺搅了下,盛出一点点来,让彭因坦尝一下,“小心烫,吹一吹…怎么样?”

“鲜。”彭因坦说着,给她把手机放到一边去。

“不咸吧?”索锁问。她把火关了,“最近做吃的,总是把握不好咸淡。”

“刚刚好。”彭因坦说着,让她自己尝一下。索锁尝了一点点,觉得稍稍淡了点,不过彭因坦既然觉得刚刚好,那她就不用再调味了。

只是她最近似乎味觉敏锐度不如从前了,也许只是因为累了,很难集中精神。

“想什么呢?”彭因坦帮忙把汤锅摆到饭桌上,看索锁站在原地出神,问道。

索锁忙拿了小碗来盛出汤。这时候黑子就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早就蹲下来,在彭因坦脚边喵喵叫起来。彭因坦伸出大脚来,将黑子铲起,高高低低地悠着,逗的黑子大声叫。

“别逗它了,要吓坏了。”索锁轻声说着,弯身把黑子解救下来,抱着黑子把它放到地上,看它那副馋兮兮的样子,还要继续跑回彭因坦脚边,蜷着小尾巴卧在他脚背上…她坐下来,有点儿无奈地说:“这像话嘛,彭因坦那么欺负你,你还那么亲他?”

彭因坦慢慢地吃着疙瘩汤,听着这话,却不由得微笑,过一会儿才说:“等下我送你回去。”

索锁看了他,果然他继续往下说,是很郑重的事。

“我和你一起去见姥姥。”他说。

“彭因坦…”索锁呆了呆。

彭因坦没说什么,就是伸手过来,将索锁的手握住。

【第十六章·完】

第十七章 让我住进你心里 (一)

第十七章让我住进你心里

彭因坦坐在沙发上,额头鼻尖都冒了汗。

坐在他对面沙发上的姥姥一言不发,拿着钩针正在给沙发罩子钩花边,偶尔从花镜上方看彭因坦一眼。

彭因坦手放在膝上,坐姿很标准。背挺的直直的,这会儿都有点儿腰酸背痛了,也不敢乱动…自从他跟着索锁进了门,就不自觉地出汗竭。

本来他说要跟索锁一起回来见姥姥,意思就是想跟姥姥坦白他们两个现在的情况。他当然知道以老太太的智慧,不难猜出他和索锁前段时间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但他就是觉得眼下无论如何得先获得姥姥的认可。索锁却是不要他来的。他后来答应了说等她让姥姥有个心理准备再说。可送她到门口,正巧遇到姥姥要出门买菜。这下他想藏起来都藏不住了…索锁当时脸都白了,还是他硬着头皮先下车,叫了声姥姥。

老太太看见他,可没有以前那么高兴。意外当然是很意外的样子,不过也并没有表现的很明显。他觉得或许她已经预料到了什么。姥姥见他打招呼,就应了一声,等索锁走过来,才说她正预备去菜市场买点儿菠菜。因为忽然想起来,索锁早起说想吃猪肝粥了。左等索锁不回、右等也不回,好不容易等到电话了,还得挺长时间才回家,就想出门遛遛弯儿、顺便买菜回来给她煮粥吃…索锁说她去买,老太太就说不用,就是想走两步活动活动襞。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又看看索锁,才说让他们先进屋去。

他哪儿能就这么让老太太自己去买东西啊?他让索锁先回,自己就跟着老太太去附近的小菜店买菠菜。

老太太也不坐车,走两个街口过去,腿脚很利落。过马路的时候,他要搀扶,老太太倒是没有拒绝。只是很客气,也并不主动跟他说话。到了菜店,拿了老板给准备好的新鲜猪肝和菠菜要走,那老板看到他还开玩笑问这是不是小索的男朋友?

姥姥含糊地应了一声。

他跟着姥姥出来,拎着袋子往回走。路上他特别想跟姥姥说点儿什么,可就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来…不经验过,还真是不知道自己也有怯场的时候。他都有点儿担心,走回到大门口处,姥姥一句话就把他给打发走了——当然打发走了也不是不可以,他还是想在走之前把话跟姥姥说的。不过姥姥没那么做,而是带着他一道回了家。穿过院子时,姥姥还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就是休息的这么一会儿工夫,姥姥还叹了口气。虽然姥姥还什么都没说,他就觉得姥姥这口气叹的很不寻常。

老太太进门要亲自动手去煮粥,索锁当然不让。老太太让索锁把菜收了,总算说了句话,说锁儿准备晚饭吧,晚上留小彭吃饭。她说完也不管他们是怎么样的反应,先去坐下了。索锁等姥姥走开了,悄声问他出去这么久姥姥跟他说什么了没有?

他说没有,一句话都没说。

索锁看上去也紧张…他也没见过索锁这么紧张。好像刚刚考完期末考试,再等待成绩单的样子。他都有点儿好笑了。可是就他自己来说,情况比索锁也好不到哪里去…真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不过他趁这会儿空,还悄悄在索锁脸上亲了一下。

虽然气的索锁打他,他还是觉得甜。他想帮索锁准备晚饭,索锁就赶他走开,说让他去陪姥姥坐会儿——因为他“自己说的,要来见姥姥的”…他只好认栽。过去帮她把菜送进厨房去,还站在那儿看了她一会儿才走回客厅来的…

姥姥从他坐下来之前就在那儿钩花边,这会儿还在钩。眼看着一块沙发巾的花边钩完了…彭因坦见姥姥手边那个线团用完了,趁机问道:“姥姥,您要不要休息会儿,喝杯茶?”

姥姥看看彭因坦,说:“不喝。”

“嗯。”彭因坦想想,姥姥说不喝茶,他也找不到其他话题来说。他这会儿特别盼着索锁能过来救他…偏偏索锁怎么就不能抽空过来看看他呀…他正后悔不该不听索锁的,今天就别上门来了,就听姥姥说:“来,小彭,帮我撑一下线。”

彭因坦愣了下,见老太太把线递过来,忙说好,就接了。线的另一头在老太太手里,等他撑好了,老太太开始缠线团。线一点点走的很缓慢…他看着有点出神。这种活儿他没干过,很有点儿新奇,只是此时他心情复杂,没有多少精神来体会这种新奇的感觉。

老太太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沉默着的彭因坦,比起以前总是活泼泼跟她有说不完的话那样子,可反常的很了。她倒也不讨厌他,就是觉得索锁最近不大好,总是跟他有关系的…可是看今天两人这情形,她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彭。”姥姥把最后一截子线缠好,握在手里,看了彭因坦。

“是,姥姥。”彭因坦忙答应。

“你跟锁儿认识多久了?”姥姥问。

彭因坦想了想,立即说:“9月27号那天认识的。”

“还不到一百天呢。”姥姥说。

彭因坦

tang琢磨着老太太这语气…轻声说:“我们认识是不算很久。”

姥姥说:“人也不能用认识时间长短衡量情意…好多人认识了一辈子,也成不了朋友。”

彭因坦听的发愣,忘了点头赞同。

“锁儿在我跟前就是个小孩子,还老充大人。其实我也早想能有个人照顾她,也让她偶尔像个孩子,轻省点儿。”姥姥说。

“姥姥,我以后会照顾好她的。”彭因坦说。

姥姥看了彭因坦,慢慢地将手中的线团放回笸箩里,说:“锁儿很能,也爱逞能,爱照顾人,不爱受人照顾。你呀,不用跟姥姥保证什么,就和锁儿好好相处就行了。”

“好。我答应您,姥姥。”彭因坦说。

姥姥叹了口气,说:“这阵子我就想过,以后再不让锁儿和你交往了。不知道怎么闹的,每回和你出去,不是这儿磕了,就是那儿碰了回来,把我给心疼的哟…以后不兴这样的,知道吗?”

“知道,姥姥。”彭因坦脸都可以烤烧饼了。不过姥姥这样轻声细语地说着,虽然是责备的语气,却好像让他心里落下一大块石头,顿时轻松许多。

姥姥看彭因坦汗出如浆,也有点儿不忍心了,恰好这时候索锁过来,他们的谈话也就告一段落。姥姥起身去卫生间了,索锁才看彭因坦。

彭因坦对她笑笑,点点头。

索锁皱皱眉,说:“姥姥看着不太高兴。”

彭因坦拉了她的手,说:“谁家宝贝要被人带走了,会高兴啊。”

“乱讲。”索锁抽手。

“没乱讲。”彭因坦说着,看看卫生间门还掩着,使劲儿握了握索锁的手,还是没敢轻举妄动,虽然他看着索锁这红润润的嘴巴,就想亲…他的眼神有点含义太过明显,索锁伸手遮了他的眼睛,被他拉下来握在手里。“我现在特别想,走到哪儿都把你带上。你要是拇指姑娘该多好,装在口袋里就能行。”

“还说不乱讲。你简直发昏了。”索锁说。她看着彭因坦亮闪闪的眸子。

“是啊,我知道。你不放心把姥姥一个人留在家里…没关系,以后有机会的。”彭因坦说。

“你知道就好。”索锁被他拉着手,使劲儿挣了两下终于挣开,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弄整齐,说:“等会儿吃饭要乖乖的。”

“乖一点,给肉吃吗?”彭因坦仰起脸来问。

索锁咬着牙,抬脚就踢在彭因坦的腿上,低声说:“嘴巴再轻,什么都不给你吃,饿着你。”

“不是就只有你能听见吗…”彭因坦夸张地揉着腿。

索锁知道他是故意的,哼了一声,说:“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她说着,顺手整理了下茶几上的东西,把姥姥的笸箩也收好放在一边。她看到笸箩边搁着的经书和佛珠时,停了停手。

“怎么了?”彭因坦问。

索锁瞥了一眼小方几上的日历,说:“才想起来,那天姥姥说要去庵里…妈妈说要来,她就没去。”

“哦,姥姥哪天要去,我送她去。”彭因坦说。他想了想,“以后我要不在,你干什么都可以开我车去…要不干脆你去挑一辆车吧,没有车代步太不方便了。你甭跟我算计。”

索锁没出声,丢下他去厨房里看她灶上炖着的汤去了…彭因坦说细心也是细心,说粗糙也很粗糙。

不跟他算计?

这怎么行呢…她的这点儿心思不知道彭因坦能不能了解。

她看着彭因坦和姥姥坐在一起,他尽心照顾着姥姥,一副努力要讨好姥姥的样子,真是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温暖。

吃饭时,她看他们吃,自己吃的不多。倒是彭因坦胃口大开。

饭到中途,姥姥忽然说要去庵堂住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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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让我住进你心里 (二)

索锁愣了下,轻声问:“那…不是不去了吗?天这么冷,要不等转过年来再去吧。”

她是怕冷的很。山里的温度总让她有些畏惧。不过姥姥向来是不畏寒暑,只要是进山的时候,一定风雨无阻。

果然姥姥平淡地说:“不冷。我给定敬师父打电话说说。本来说好了的,正常不就是明天去吗。我想还是明天去。”

“那…”索锁还要说什么,就见姥姥微微皱了下眉,她就没说下去。

彭因坦这时候才开口,说:“姥姥,那还是我送您去吧。我也去过两趟了,路很熟的。戗”

“不用麻烦你。”姥姥说。

“一点儿都不麻烦。我反正这两天也没什么事做。”彭因坦说牧。

姥姥想了想,看看沉默地望着她的索锁,这才点了点头。

见她答应了,彭因坦和索锁都松了口气。只是等姥姥先出去了,索锁在收拾桌子的时候问彭因坦:“你后天出差不是?”

“嗯,后天。”彭因坦答应。

“那你这两天你不用做点儿准备?”索锁又问。

“用。不过准备的都差不多了。我行李常备的,到时候拎包上路就可以。”彭因坦说。

索锁点点头,看看表,问:“你还不走?”

“才六点半。”彭因坦差点叫起来,对索锁瞪眼。“干嘛这么早撵我走?我好不容易缓过来。刚被姥姥吓死了。”

索锁哼了一声,说:“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儿一早来接姥姥。你看看你的脸,快没人样子了。不然不让你去了…门外等着干活儿的多了去了。”

她戴上塑胶手套去洗碗。

“都谁呀?”彭因坦踱着步子,来到索锁身后。也不管索锁正忙着洗碗,揽住她的腰,下巴就搁在她肩膀上,“来,说说都有谁?好让我这会儿就有点儿事干。”

他说着话,轻轻咬了下索锁的耳垂。

索锁被他这一闹,碗都洗不下去了,抬手把泡沫对着彭因坦弹了一下,“给你我闪开,一边儿老老实实地呆着去。”

彭因坦哎呦一声,捂了眼睛。

“别装,又没弄到你脸上。刚还说被姥姥吓死了,要是姥姥看到,你和我都要被扫地出门了…你怎么这么讨人嫌呢。”索锁继续洗碗。不想好一会儿彭因坦都没动静,一转头看他还在那儿捂着眼睛呢…她忙摘了手套过来,问:“怎么了,真弄到眼睛上了?疼不疼?快点儿,过来清水洗洗…”

“哎呀,真疼…索锁,我看不见了…”彭因坦伸手胡乱摸着,摸到索锁的脸上,“救命啊,我要瞎了…”

“胡说什么呀,清水洗洗就没事儿了。这洗洁精是很温和的…”索锁被他说的心烦意乱的,拔出水龙头来,想让他靠近点儿给他冲洗。

彭因坦却抓着她的手按到自己心口窝处,说:“索锁,说真的,我要瞎了,以后你就是我的眼睛…千万不要离开我啊,索锁。”

索锁愣了下,忽然抓着他的手,使劲儿一咬。

彭因坦疼起来,抽手甩着,“哎呀好疼!”

“让你吓唬我。”索锁见他根本什么事儿都没有,气道。

彭因坦揉着手,说:“那也不用这么狠,你要吃了我?”

他说着,低低身子凑过来,一副无赖样子。索锁看了又是气又是无奈。她回身洗着碗,说:“多大的人了啊,小孩子似的…你都不知道发愁么?”

“愁也要过,不愁也要过。干嘛要发愁?”彭因坦过来,在她发顶吻了一下,低声说。

“你想事情也太简单了。”索锁说。

“你想的也不要太复杂。”彭因坦说。

索锁停了停手。

彭因坦转回身来,靠在台边,低头过来亲了亲她。索锁没动,他给她一个绵长温柔的吻。

“就算是有什么要发愁的,交给我。你就把你这颗小脑袋瓜儿放的空空的…然后琢磨着,怎么吃、怎么睡、怎么玩儿…过的开开心心的就行。”他说着,另拿了副手套,和索锁一起洗完了碗。“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我会帮你的。”

索锁沉默下来之后,总也不吭声。

彭因坦也不非逗她说话,知道话说的容易,让她马上放轻松,也没有那么简单。好在现在就是个好的开始。他陪她在厨房里消磨一会儿时间,他才准备走。

出来跟姥姥道别。姥姥坐在那里看电视,就答应了一声,让他回去路上当心,没有像以往那样送他出来。他倒是看着有点难过的索锁说:“这不挺好吗?姥姥跟我没那么客气了不是?”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索锁送他出来,走在院子里时问道。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彭因坦说。

索锁嗯了一声,说:“乖。”

彭因坦看看院门外,就不让索锁走出来了,说:“快回去吧。陪陪姥姥…你好好儿哄哄

tang她。和她说,你有了我,等于多一个人孝敬她。我不会吧你从她身边儿抢走的。”

索锁听着,点点头。

她抬手握住彭因坦的手,一直送他出门。

彭因坦上车前左右看看,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小路静静的,偶尔有人家门口停辆车。他留意到街角处有一辆看起来并不起眼的轿车,问:“那车停那儿多久了?”

索锁看一眼,说:“不知道。咱们回来的时候就在吧。”

“施阿姨身边的人?”彭因坦问。

索锁摇摇头,说:“不会吧…说了不要她留下人。”

但她还是有点儿不确定,不过似乎也没必要那么疑神疑鬼的。

彭因坦说:“我过去看看。”

“不要。”索锁笑起来。并不觉得怎么紧张,彭因坦这么说,反而让她觉得好笑,索性跟他开开玩笑,“万一是坏人呢?”

“万一是坏人,正好报警抓他们。”彭因坦说。

“不会啦。也就是普通的车,碰巧停在那了。好了,不闹了,你快走吧。”索锁说。

彭因坦这才笑笑,说:“好。我走了。”

他等着索锁进去,才驱车离去。但他特地转了个弯,又绕了回来,把车一停,向之前看到的那辆轿车走去。

不过还没等他抬手,车窗就降下来,副驾驶位置上坐着的人大大方方地称呼他一声“彭先生”,问他有什么事。

彭因坦认出他来,的确是施云晚身边的人。那天早上他来这里接晓芃遇到过。

“你们要24小时保护索锁吗?”彭因坦问。

车里的人看了他,笑笑,说:“彭先生,我们不会妨碍索小姐日常生活的。就只要保证她安全就可以了。”

彭因坦想想,他们这样奉命行事,既不违法,自己也没什么其他好说的,就说了句辛苦,回身上了车开走。车开出一段路去,他才想到,这么说,索锁今天所有的行动,他们都全程跟踪?不知道索锁发现了,会怎么想。但他想到索锁一旦发现,脸上可能出现的别扭表情,就忍不住微笑起来。

前方红灯,他停了车,从镜中看了眼自己的表情,果然是在微笑的。

他摸摸脸,笑意在加深…索锁说他不知愁苦,也对。哪怕只有一天,一小时,能一起开心面对,也是好的嘛…他长出了口气。

有电话进来,是一山的。一山问他在哪里,想约他一起喝一杯。

“怎么觉得好多天没见你了似的。我在家呢。我爸带了瓶好酒回来,就我们俩喝没意思…你过来吗?过来我们就开。”一山在电话里笑着说。

彭因坦说:“好。我马上到。”

车子在冬夜的街道上飞驰起来…

彭因坦的车一开走,叶航把车窗升上来,说:“还挺细心的。看样子对索小姐也上心。”

“上心还不是应该的吗。”充当司机的付明川说,“要怎么汇报?”

叶航正在发邮件,见问,说:“能怎么汇报…照实汇报。”

“哎哎,索小姐。”付明川拍了他一下。叶航一看,可不是吗,明明早就进了大门的索锁,这会儿正朝他们走来。“手里还拿着东西…什么东西啊?这是要去哪儿?”

“不像是要出门的。”叶航说着叹了口气,“都很鬼啊,反侦察能力一个高过一个。”

他们躲避当然是来不及的,只想索锁或者是要出去。不过索锁的确是往这边来的。等到她确定无疑是要来跟他们面对面了,叶航和付明川一起下了车。

“索小姐。”叶航有点儿尴尬。

索锁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他,说:“天气这么冷,辛苦你们了。你们还是回去吧,我这里真的不需要这样的保护。”

叶航接了东西,说:“您就甭管我们了。这是我们的工作。”

索锁看了他们,点点头说:“那我先回去。你们自己也多注意些,累了就回去休息。别给我妈妈省钱,车里暖气开着,小心不要感冒。需要什么就按门铃…还有,明天早上进来吃早饭。我早起会做早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