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陈绍在就好了,可以问问他上次说的那个私家侦探,能不能帮忙查查这个男人的身份。

可是那家伙现在…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吧,他肯定觉得少了她这个黏人精,生活特别悠闲清静吧。

高蕾撇撇嘴,愤愤地吸了一口面条,突然好想把陈绍做成小人拿针扎。

*

又是一个清晨。

放假的日子,独自一人住,再加上刚刚“疑似失恋”,昨天,高蕾在把购物中心那个男人的事情暂时忘掉后,惬意地在家里看了一天的电影,直到凌晨三点,看完一部新上映的恐怖片后,才意犹未尽、念念不舍地睡去。

因此,当她一大清早被隔壁“碰碰”、“轰轰”、“叮叮当当”各种噪音吵醒时,她耐着性子,睁大眼睛在温暖的被窝里窝了一会,却不见声音变小,反而越来越大,还夹杂着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存心不让她安宁睡觉。

高蕾怒了。

她这三天都倒霉透了!第一天被陈绍甩脸,第二天遇到蛇精病男人,第三天被没人住的隔壁噪音骚扰,她要是再不发飙,就要发疯了!

“你们有病啊!大清早的吵什么吵,不知道人要睡觉啊!过个春节都不让人安生,存心的是不是?”高蕾把棉睡衣往身上一披,蓬头垢面,拉开大门,破口就骂,放大音量,拉尖嗓子,那架势和街头吵架的泼妇大妈毫无二样。

往隔壁门里搬家具的两个工人,都被她这突然的一骂给唬得愣住了,过了几秒,其中年纪大点的中年工人朝高蕾歉意地笑了笑:“对不住啊姑娘,不知道你在睡觉。俺看这都十点半了,以为大家都起了呢。”

十点半了?这回愣住的换成高蕾了。

“怎么回事?”从隔壁这家的屋里传来一个男声,听起来像是新入住的屋主,因为搬家具的两个工人都纷纷开口跟他说明情况:“先生,你家邻居嫌我们装修吵人…”

说话间,高蕾已看见她的新邻居从屋内走出,套着一件薄薄的毛衣,式样分外眼熟,长腿一迈,越过门边倒放的花瓶,迎着冬日的太阳,这人朝高蕾望来,眉目俊朗依旧,目光中毫不掩饰惊喜之情,两三步向她走过来,脸上绽出一个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蕾蕾,你起床了?我买了早餐,要不要一起…”

“啊!”不等他说完,高蕾一声尖叫,向后一缩,往自己屋里一蹦,抬手就要关上屋门。岂料对方反应比她快一步,长腿一跨,迈进门槛,不仅阻止了她关门,还有进一步“登堂入室”的打算。

“陈绍!你、你、你给我滚出去!”高蕾做梦也没想到陈绍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他怎么会搬到她隔壁来?高蕾简直要以为自己还在床上做梦,还没有醒来!

“你给我出去!出去!我不想看见你!”高蕾一个劲地推搡着面前的男人,没有使上任何拳脚功夫,这力气当然就算不上大。陈绍长臂一展,轻轻松松把高蕾整个人捞进怀里,往前一步跨进屋内,抬腿将门顺便一带,阻隔掉外头那两个搬运工人又惊讶又戏谑的目光,他背靠着冰冷坚硬的大门,怀里搂着心心念念想见的女人,满足地喟叹一声:“终于见到你了。”

“放屁!什么终于见到,说的好像我有多对不起你似的!”高蕾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怒气冲冲地质问他:“你有时间搬家,怎么没时间给我打电话!陈绍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快点放开我!”说完她又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陈绍的双臂跟铁箍一样,牢牢缚着她不让她动弹,可她挣扎得实在有点厉害,陈绍无奈,只好翻身将她压在门板上,箍住她的手,用自己的腿压着她的腿。听了她的话,陈绍有点委屈:“我以为你不会接我的电话…”

“你不打,怎么知道我不会接!”

“我以为…”陈绍很委屈,“我以为这样可以给你一个惊喜…”

“屁惊喜,是惊吓好不好!一大早吵我睡觉吵得要死!”高蕾愤怒地抬头:“你不是讨厌我亲近你吗,现在挨我挨得这么近做什么?还跑过来当我邻居?哈,你不喜欢我,我又不会勉强你!说白了,谁稀罕你啊陈绍!”

“蕾蕾…我…”陈绍被她这连珠炮似的一串话,攻击得有点发懵。在廖成柯出现后,他就有打算要住得离高蕾近一点,方便保护她。前天晚上她生气跑出门,他想了很久,觉得让她消气的最好办法就是赶紧搬到她身边去,这样她就会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

而且,这应该还能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让她开心。

可是事实却是,她非但不高兴,反而更生气的样子。

陈绍想不通自己是哪个环节搞砸了,结果弄成现在的局面,他有点苦恼,又很束手无策。高蕾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变得格外明亮,面对眼前这张还在一张一合说话的小嘴,在苦恼中的陈绍已经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只想快快让她安静下来。

仿佛是男人的本能,他很快找到了让她安静的最佳办法。

当面前的男人低头压下来,当那张温暖柔软的嘴唇,覆上高蕾她自己的,身边萦绕的是熟悉的淡淡须后水味,她整个人在一瞬间安静下来,而且还有点懵,以至于完全忘了反抗。

味道很好。

陈绍极其满足地舔舐完她的红唇,然后探入舌尖,撬开她的牙齿,一路长驱直入。

可能是男人在这方面天生有本能,虽然只被高蕾吻过一次,但陈绍很轻易就掌握了个中诀窍,温柔又凶猛的亲吻,吻得高蕾两腿发软,几乎喘不过气,挣扎着想要推开陈绍,他却不让。

还不够,远远不够。

越深入,他就想要索求更多。如果说那一晚被高蕾突然强吻,陈绍有的只是被动的接受、完全无措的震惊和反抗不得,那今天早上的吻,则是属于陈绍的征服,是陈绍的战地,是他的主场。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征服。

这是陈绍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感觉,在两唇相接的时候,因为占据着主动权,他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遥远记忆中那些负面怯懦的情绪更是一点也没有涌上来。

他只觉得很舒服,非常舒服。蕾蕾的嘴唇,似乎让他欲罢不能。

因而想要得更多。

作者有话要说:沉痛哀悼清歌一片大人,愿她在天堂安好

第 25 章

在被他吻住的刹那,一切外界的杂音、包括隔壁搬运东西的噪音,都像是自动被过滤一样,什么都听不见了。

也不知道这一吻持续了多长时间,当她感觉自己几乎被他吻得窒息的时候,陈绍终于放开了她,高蕾大口大口地吸气,兼以对他的怒目而视:“陈绍,你…唔…”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刚出口,就又被他噙住唇,再次深吻。

为了制止高蕾先前的挣扎,陈绍贴她贴得很近,以至于此时此刻,高蕾能清晰地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还有那挨着她的小腹、正一点点抬头的东西。

高蕾的双眼惊讶地睁大。那一瞬间,她脑子里有道光劈过,好像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就在这时,陈绍缓缓放开了她的嘴唇,意犹未尽地舔舐了一下,然后转移阵地,向下吻去,沿着她白皙的脖颈,一点点留下细碎的吻。

味道都很好。陈绍满足地想。

高蕾的嘴巴终于重获自由,她喘息了一会,忍不住要问:“阿绍…前天、前天晚上你推开我…该不会是因为、因为这个吧…”

“因为什么?”没人制止他,陈绍有点一发不可收拾。亲完了脖颈还不够,还想往下的时候,却发现往下是没有扣子的圆领睡衣,他微微懊恼了一下,随即转战到高蕾的耳垂上含吮,对于高蕾的问话,他表现得颇为心不在焉。

“就是、就是因为…”高蕾的脸涨得发红,又怕外头的工人路过听见,压低嗓音:“因为你顶着我肚子的那个!”

天哪,就在几句话的时间里,它好像更大了!

高蕾的腿真的有点发软,别看她平日对陈绍的调戏跟吃饭一样自然,那只是因为她吃准了他不会反击。若要真刀真枪来上一场,她是绝对没有这个胆子的。

高蕾的理念还很保守,总觉得第一次应该留给结婚的时候。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和邹文拍拖几年,却从来没有答应和邹文上床。

而如今,被这个男人以前所未有的强势压制住,无论是从他身上散发的热度,还是那在她耳垂上流连的唇舌,亦或是那个顶得她不敢动弹的东西,都让高蕾感觉到极度的危险。

她太大意了!

高蕾咬了咬唇,懊悔不已。

就算陈绍平日表现得再小白兔,她也不能忘了他是个男人,一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身体健康强壮的男人,小白兔也是可以变身为大灰狼的!

如果、如果前天晚上,她气冲冲地走过去强吻他的时候,他也是因为产生了生理冲动,所以才推开她,那她真的没什么好生气的,反而该怪自己傻,连这都不知道!

“是,也不全是…”陈绍含着她的唇,说话有点含糊:“所以我想好好跟你解释。”

“好,好,我听你解释。”高蕾被他亲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匆匆从床上爬起,内衣都没有穿,里头那件圆领的小熊睡衣内部完全真空,如果陈绍扶着她腰部的那只手,往衣服里探上那么几寸,那她今天、今天真可能交待在这里吧…

“阿绍,你先放开我,我们去沙发上坐着慢慢说,你这样子,我们都不方便。”

陈绍抬起头,表情是真实的茫然:“为什么不方便?”

高蕾快疯了:“那小家伙顶着我,怎么可能方便!”

“小家伙?”陈绍呆了呆,迟疑了一会,才低头看了看身下的小帐篷:“你是说这个?”

“对、对啊!”高蕾的脸再次涨红。

“但是…”陈绍略有些苦恼地看向高蕾:“但是这样我比较不难受,拿开…会涨得很痛。”

老娘管你涨得痛不痛!你再这样我要告你性、骚扰!——高蕾好想这样骂他,可惜骂不出来,面前的男人呈现出的苦恼和无措,真实无疑。不忍心他难受,高蕾的手动了动,张了张手掌,却没能抬起来。

要她主动做那种事,很丢脸啊。

“那、那你别动,缓缓、缓缓就好了…”高蕾不敢看他,脸继续红红的:“要不然你去卫生间,自己、自己解决。”

“你不能帮我?”陈绍又一个问题抛出,高蕾的脸立即红得像煮熟的螃蟹,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张牙舞爪:“不能!”

“哦…”陈绍略有些失望地应了一声,轻轻叹口气,却没有松开她的意图,躬身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低低道:“别动,我缓缓。”

高蕾寒毛直竖:“我、我不动,你也不许动!一切的动,都不许!”

也不知道陈绍明白她所谓的“动”是什么没有,反正他很老实地“嗯”一声,然后就真的窝着一动不动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高蕾大气也不敢出,等到陈绍终于直起身子,退后一步放开她的时候,她立即往旁边一跳,拉开与他的距离。

陈绍觉得她的举动很奇怪,不明所以,就朝她的方向上前两步:“蕾蕾…”

“不许过来!”高蕾抱着大枕头蹲在单人沙发上,陈绍在她心中已从“温和无害”,上升到了“极度危险”的级别,她十分警惕地看着他,以防面前的男人再次擦枪走火。

“坐那儿,”高蕾指指茶几对面的沙发,陈绍第一次来就是坐在那里,“坐过去,然后我再听你解释。”

陈绍还不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从前他享受到的种种亲近和调戏的男友待遇,可能短期之内都不会有了。他很听话地坐到高蕾的对面,开始他的解释——

“那天推开你,我不是有意。有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勃、起,还有部分原因是因为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所以潜意识里产生抗拒。”

高蕾被他坦坦荡荡说出的boqi再次弄得脸红,所以反而不太在意后面的原因了,随口问道:“想起了什么事?”

“我小学被班主任骚扰过。”陈绍说。

看陈绍现在这张脸,就知道他小时候长得不会太差,文文静静,又沉默寡言的漂亮孩子,大概是容易引起心理变态的色狼垂涎。

陈绍还在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母亲和父亲因为什么事情吵架,两人关系闹得很僵,母亲自请调到外地去工作,因为陈绍还小,父亲工作忙,母亲不放心,就带他一起去了。

如果是在帝都,知道陈家背景,那种人是绝对不敢把魔手伸到陈家独子身上去的。

偏偏陈母去的是个小城市,陈家人一向低调不声张,陈绍转学过去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有高干背景,都觉得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男孩。

陈绍幼年长得并不高,瘦瘦小小,甚至有点缺乏营养的样子,再加上不爱说话,又刚刚转学,并不合群,和班上的同学说不上几句话。

不过倒有一些同班的女同学,因为他长得好看,喜欢跑到他的座位上去跟他聊天,不过他每次回话不多,慢慢地她们就兴致缺缺了。

唯有班主任,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教师,对这个转学来的小男孩表现出了超常的热情和关心。

她甚至主动要在放学后,帮陈绍补习功课。

其实小陈绍成绩很好,根本没有需要补的,但是班主任说有,那他就必须留下来。

办公室里空空的,只有他和班主任,班主任在说话的时候,时不时会摸摸他的脸,拍拍他的肩膀,有两次还把他搂在怀里。

这种感觉很奇怪,陌生的女人搂着自己,怎么都有点不适应,即使她是老师。

所以小陈绍挣扎了一下,当然也很快挣开了,班主任没有为难他,很快放他走了。

当小陈绍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的时候,班主任却开始用各种理由把他留下,每一次都要动手摸一摸他,最过分的一次,竟然直接把手探入他的裤子,摸向他的下、体。

这一次,陈绍挣扎反抗得很厉害,但是班主任却没有再放过他,反而紧紧抓住他,把他放到桌子上,强行拉下了他的裤子。

年幼的陈绍,第一次体会到成人与孩子的力量差别,还有无边无尽的恐惧。

或许恐惧到了极致,反而能使人格外镇定。陈绍的小手在桌面上胡乱摸着,当他摸到一个冰凉的物体时,他毫不迟疑地、操起桌上喝水的那个大搪瓷杯,往班主任的头上狠狠砸去。

小陈绍不知道,自己的力气其实也不小。

随着一声惨叫,鲜血顺着班主任的头流下来,看着在地上挣扎着要站起来的班主任,陈绍理了理被弄乱的衣服,然后用那个搪瓷大杯子,干脆利落地,又给了她一下。

后来这个班主任怎么样,陈绍不太清楚,也没有问,反正没有死,至于是在病床还是在监狱度过余生,他并不关心。

这个班主任的教学成绩很突出,听说,在他之前,已经有好几个孩子遭了她的猥、亵,如果不是不小心踢到陈绍这块铁板,她说不定会一路高升,做到校长也说不定。

这件事在那个小城市被彻底瞒住了,陈家动用力量,严防死守,一点消息都不透露出去,陈母什么也不说了,申请回调,眼泪汪汪地,把陈绍送回了帝都的小学。

谁也不提起,这件事就渐渐被大家忘了,陈绍觉得自己也忘了。虽然出事后,他还想过,自己当时怎么那么狠地打了她两下,果断又镇定,是冷血吗?

不过父母都说他做得很好。所以他也渐渐忘了。

直到青春期发育,个子一天天蹿高的陈绍引起了很多女生的注意与爱慕,有女生会装作不小心碰到他一样与他搭讪,而和他一起玩的几个男生开始躲在卧室,一起偷偷看所谓的岛国动作片。

但陈绍却一点也不感兴趣。正是热血冲动的时候,他却不对哪个女生长得漂亮、身材好有兴趣,也不喜欢合群地去讨论“人体生命奥秘”,反而在被某个女生主动投怀送抱的时候,想起那个小学的班主任。

“所以你、你…”高蕾睁大了眼睛:“你一直有心理障碍?拒绝任何女生的碰触?”好可怜的孩纸!

“当然没有!”陈绍的脸瞬间冷下来,硬邦邦地驳回高蕾的猜测:“心理医师说我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潜意识里的有些东西需要时间来消掉,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就好了。”

高蕾皱眉,略显苦恼:“可是你三十岁都还没好啊!”

陈绍那双黑漆漆的眼珠紧紧盯住她,眼里好像有黑色的火焰在燃烧:“那你试试,我有没有好。”

“不、不用了…”高蕾缩了缩脑袋,把自己埋在抱枕里,小声道:“刚刚已经试过了嘛…”

“可是如果好了,你那天怎么会推开我?难道是…”高蕾自言自语了一会,想了想,道:“难道你其实是只对自己在下面不爽?”

她强迫他不行,他强迫她,他就觉得舒服了?只要他掌握主动,童年阴影就会消失?

好像真是这样啊。高蕾细细思来,前思后想,觉得自己想得很有道理,很正确。

另一边,陈绍却在茫茫然:“什么我在下面?”

高蕾瞥他一眼,觉得他这样有点好笑,又有点心疼,便朝他竖起两根手指头,盈盈一笑,宣布:“阿绍,我今天决定了两件事情。”

“说。”

“第一,我以后再也不碰你了,嘻。”

“第二,我要你去恶补那些青春期缺失的动作片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澳网娜姐赢了很开心,但是过程没什么看头

第 26 章

新年新气象。

初八上班第一天,神清气爽出门的高蕾,看见新来的那位“邻居”正站在她家门外,保持着准备按门铃的姿势,她茫茫然看着他:“新年好?”

“新年好。”陈绍说完,还是站在她面前,没有挪动。

不是为了跟她说这个?那是…高蕾问:“阿绍,大清早的,你找我?要干嘛?”

“我…”陈绍一阵尴尬,不料她出来的时机这么巧,也不想想自己在女友门口磨叽了多长时间:“我,我送你去上班。”

哟!不错嘛!这是积极表现、急欲立功的节奏?高蕾颇感意外,随即欣然接受,笑眯眯道:“好哇,那你送我好了。”说完就把手上的挎包扔给陈绍,自己先一步跨了出去。

初八上班的单位还是很多的,主干道堵得一塌糊涂,不过今天不用自己开车,就算堵车,高蕾也一点不闹心。舒舒服服地靠在副驾驶座上,享受着难得的男友福利,高蕾随口问了句:“谁给你支的招啊?”

“什么?”前头一个红灯,陈绍停下,侧头看向高蕾,一脸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