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们怎么打算的我都不会干涉,只要确实有效,并且不会给你们招惹什么麻烦,我都不会介意的。”秦若男叹了口气,神色有些黯淡的说,“还有就是…我爸那个人脾气特别不好,还欺软怕硬,遇到好脾气好说话的,他就想踩人家几脚,遇到不够强硬的呢,还容易耍无赖,假如搞得手段太强硬,又怕给你们添麻烦,我的家事自己处理不好,还要拖累别人,已经够过意不去了,实在不行,我觉得叔叔阿姨的建议也挺好,出去旅行结婚,没有负担。”

“你放心,耍无赖是肯定没有市场的,现在也不流行*上的攻击了,咱们就给他来点精神震慑。”钟翰丝毫没有因为秦若男的话而降低信心,“这件事上我是同意长埔的看法的,如果是你们两个原本就计划旅行结婚,这也挺好,但是假如是因为想要回避矛盾,怕你爸找你们麻烦,找你们家里其他人的麻烦,所以不得不躲出去旅行结婚,那这个感觉可就不一样了。你不用担心,假如只是长埔和戴煦两个人,恐怕这件事不好摆平,有我在,就肯定没有问题了。”

这番话一说出口,立刻早到了戴煦的鄙视,安长埔也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你呀你,要是一会儿能忍住不找智商优越感,你就不是钟翰了。”

“你的那个准妹夫,家里是哪里的?c市本地的?b市的?”钟翰却没有心思和安长埔他们开玩笑,一本正经的又问秦若男。

秦若男想了想,说:“他和我妹妹是在一起工作的同事,不过他家里好像不是咱们这边的,我不记得具体是哪里的,不过有印象若飞以前跟我说过一次,说她男朋友的爸妈有一次大老远的从家里过来看他们,听说儿子有女朋友了,给若飞带了好些土特产,对若飞也特别好,但就是说话他们那边的方言口音特别重,和若飞说什么,若飞好多时候都听不太明白,还得她男朋友帮着翻译。”

“那就太好了,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钟翰听了这话,很满意的点点头,“你妈妈这边,应该也不介意他们不在咱们这边办婚礼之类的吧?”

秦若男摇摇头:“我妈不在乎这些,她和我们的想法差不多,巴不得少一点这些能容易被我爸找麻烦的环节呢,她肯定不会介意,我妹妹也说过,原本恐怕还不得不回来摆酒,现在我爸和我妈离婚了,只要我妈觉得不需要,她就不想回来自找麻烦。”

“很好,那你告诉你妹妹,她男朋友那边需要怎么办,可以提前准备了,反正他们在你们之后,估计经过了我的计划之后,你爸也不一定有那个精力千里迢迢的跑去那么远的外地捣乱,到时候你妹妹他们把婚礼办完再回来,你爸就算缓回来精神,也错过了‘敲竹杠’的最佳时机,照样是没戏。”钟翰对秦若男家里的其他情况表示非常满意。

“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是你觉得现在就方便让我知道的?”秦若男略微松了一口气,继续问。

“这个么,你们两个原本计划是想要办一个什么样的婚礼?”钟翰迟疑了一下,然后看看安长埔和秦若男,又想起另外一个问题。

安长埔看看秦若男,秦若男看看安长埔,两个人都摇了摇头。

“本来是打算考虑一下这件事的,结果被她爸那么一捣乱,也没顾得上想这些,我们俩好像对形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安长埔说。

“那你们考不考虑办一个具有职业特点的婚礼?”钟翰的脸上流露出狡黠的笑意,“要是愿意的话,那可就是双保险了。”

、【安秦】番外九

h2>【明天再一章,打算申请完本了,番外写太多觉得有点不太合适,所以倪然的部分,咱放新书里吧,怎么样?反正还是A市的地图,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对不?么么么么~】

秦若男有些一头雾水,和她一样一头雾水的还有顾小凡,安长埔被钟翰拉到一边,三个男人嘀嘀咕咕商量了一气,安长埔看起来倒是挺开心的,觉得行得通,于是三个人就这么一拍即合,愉快的确定下来了。

因为戴煦和钟翰还都有工作要做,安长埔也没有逗留太久,载着秦若男回了C市,秦若男也追问过他和钟翰、戴煦到底密谋了什么,安长埔却没有像钟翰说的那样,给她慢慢渗透,这一次他居然表现的口风极严,不管秦若男怎么旁敲侧击的打探,也绝对不松口,哪怕是秦若男已经有些恼火了,他也还是一样。

“你放心,他们真的是给你解决问题来着,而且不会惹麻烦的,不告诉你不是怕你不舍得,主要是希望回头办妥了之后,让你看着能有点喜剧效果。”安长埔见秦若男真的不高兴了,这才稍微透露了一点,“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心事太重,如果早早就让你知道了那些事,保不齐这几天你会怎么胡思乱想,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所以你就踏踏实实的放下心,戴煦你认识的时间短,钟翰你还不知道么,肯定会处理的很妥当的。”

“可是,他们到底打算怎么处理?为什么钟翰说戴煦的体格往那儿一戳就行了?你一点儿都不跟我透露,我心里也不踏实。”秦若男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安长埔为难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做出了妥协,对秦若男说:“他们是想设个圈套,让你爸自己跳进去,立个字据或者是协议,跟你们脱离关系,以后井水不犯河水,钱才是绝对没有任何瓜葛,以后也不会有这方面的往来。”

“这怎么可能!虽然咱们不如人家律师和法院的人熟悉这方面的法律,好歹也算是从事司法工作范畴的,你们怎么会想出这样的馊主意来!”秦若男没想到钟翰他们密谋了半天,居然想到的就是这样一个馊主意,忍不住有点着急了,“我和我爸是直系血亲,法律上根本不允许我们脱离关系,就算他肯写那些东西,也是没有任何法律效力的啊,那又有什么用呢!”

“你说的没错,确实那种文书是没有法律效力的,这个我懂,钟翰也懂,你不要着急,稍微冷静一下,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法律上的这个规定,你爸懂么?”安长埔一面安抚秦若男的情绪,一面耐心的问。

秦若男一愣,她到没往那个方面去想过,父亲受教育程度并不算高,并且平日里也是属于那种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类型,在家里也是甩手臭大爷,什么都不干,完全指望着母亲的照顾,甚至可以说是伺候,所以别说是法律知识了,就连很多生活常识,他都完全不了解。

“他肯定不知道,但是…”

“你先别急着但是,这个转折可以先留着,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现在我看你爸倒是身体也不错,行动能力也好,经济能力也好,都不受什么限制,也没什么太需要人操心的地方,但是假如再过十年,二十年,他老到折腾不动,你也好,若飞也好,会不会对他置之不理,不闻不问?”安长埔打断秦若男的话,面色略显严肃的又问了她另外一个问题。

秦若男摇头:“不会,从感情上来讲,就凭他这么多年以来的所作所为,我也不想管他,但是我懂法,我知道法律不会允许我对他置之不理,就像他说的那样,小时候他没让我冻死饿死,他老了我就必须尽我的赡养义务。”

“瞧,这不就得了!咱们都知道脱离父子关系这种协议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法律效力,也不会被认可,但是涉及到要判断这种协议到底有没有法律效力,一定会是涉及到赡养纠纷这种事情,你本身是知道这种协议无效的,也没有打算逃避未来的赡养义务,这对你来说就没有任何差别,不过对你爸可就不一样了,他不懂这些,再加上本身从这么多次的接触里我也看出来了,他那个人的性格非常懂得趋利避害,假如从你身上能榨取到好处,他会叮得比水蛭还紧,假如你陷入了麻烦里面,他肯定会第一时间撇清,生怕把自己卷进去,我说的对不对?”

秦若男叹了口气,虽然心里面觉得安长埔这番话说得太过于一针见血,让人听着或多或少的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得承认,他说的没错,父亲确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善于制造麻烦,也善于把麻烦丢给别人,自己躲得远远的。

“所以这样一来,我们只需要利用他的无知,让他跟你,甚至跟你们母女几个‘脱离关系’,拿了这个白纸黑字的证据,让他以后再没办法开口无休止的向你们索要好处,这就够了,至于等到他老了需要人照顾赡养的时候,可能会想到给自己维权,就像你说的,你不会不履行义务,那他也就不会有那个机会知道从头到尾都没有所谓的脱离父子关系这种说法了,这不是很好么?能达到咱们的目的又不真正损害任何人的利益。”安长埔把这个主意的出发点解释给秦若男听。

“听着倒是好像挺有道理似的,就是他怎么会那么乖乖的就按照你们设想的那样写下来字据?他现在可还眼巴巴的等着从咱们身上得那十几万块钱呢。”秦若男有些明白了钟翰这个主意的意图,不过却并不十分看好,“没道理眼看就要吃到嘴边的肥肉,他会放着不咬,还主动推开啊。”

“你说的对,所以钟翰才说,最近先按兵不动,等沉淀沉淀然后再按计划办,这样效果比较真实,咱们这边什么都不用做,就照原计划准备就行了,婚礼么,我找个时间和峰哥商量商量,虽然和原本的计划有点出入,不过倒也挺有特点的嘛!”安长埔畅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很充满期待的。

秦若男微微红了脸,点点头。

此后的几天过得比较平淡,钟翰他们那边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安长埔去找程峰说了一下他和秦若男关于婚礼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程峰的支持,重案组的其他人也帮他们一起筹划起来,等到两个人假期结束,一些基本的事项就都敲定下来了。

就在秦若男几乎要按耐不住去盘问安长埔到底有没有刻意隐瞒自己什么的时候,一个快递寄到了重案组,收件人姓名写着她和安长埔两个人的名字,寄件人姓名虽然空白,寄件地址却是清清楚楚的写着打从A市发过来的。

安长埔一看包裹单上的字迹就笑了,拆开来,不大的小盒子里面有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还有一个U盘,秦若男拿出那张纸,展开来,发现竟然是一张由秦父亲手写下来的“断绝关系声明书”,内容并不多,秦若男草草的扫了一眼,上面大致写着因为秦若男性格不好,总惹麻烦,又不孝敬老人,所以秦父在和秦母离异之后就与她们母女三人断绝了往来,三个人和他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和金钱方面的瓜葛,从此路归路,桥归桥,老死不相往来,不管彼此发生了什么麻烦,都不要牵连另外一方。

“他们居然真的做到了!”秦若男诧异极了,完全无法想象钟翰和戴煦是怎么说服秦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写下这种“声明书”的。

“看看就知道了,寄个U盘过来,肯定是因为里面有什么需要咱们看的东西。”安长埔把U盘插在了电脑的USB接口上,示意秦若男也一起坐下来。

U盘打开之后,里面是几段视频,除了最后一段之外,前面几个都很短,播放出来的内容也很简单,大多是远远的跟在秦父身后偷偷拍下来的,时间都是在晚上,地点是在B市秦父住处附近,其中有那么两段里,明显可以看得出来,秦父走在前面,对身后有人尾随是有所察觉的,几次回头张望并且加快了脚步,录像人不知道是钟翰还是戴煦,始终都只是一言不发的默默跟着。

最后一段录像的内容,终于和前面这几段不太一样了,看得出来,仍旧是隐秘拍摄,这一次,戴煦出境了,不过要不是安长埔熟悉他,并且他的身高也十分容易被认识的人辨认出来,恐怕单纯让秦若男看,她都很难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戴煦,因为戴煦的穿着打扮,和平时区别还是很大的,平时就算他再怎么穿着随意,也都是比较休闲舒服的风格,而现在镜头里看过去,他可不太像是个好人。

、【安秦】番外十 【大结局】

戴煦人高马大,这个是谁都知道的事实,好在他的一张脸长得还是很端正的,虽然不如钟翰和安长埔那么英俊,看起来也非常有亲和力,结果现在画面上的他,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细线帽子,一直遮到眉毛,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原本发青的胡茬儿不知道几天没刮过,变得胡子拉碴的,把原本端正和善的相貌给遮了个严严实实,再加上上半身那件皮夹克,胳膊上的肌肉把袖子塞得满满的,看上去比平时不知道要增加了多少戾气,显得十分凶悍。

画面中,他把一只胳膊搭在秦父的肩膀上,秦父本身并不矮,但是身材和戴煦比起来自然是十分淡薄,被他夹着,显得姿态很畏缩。

“你们找我干啥啊,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该找谁找谁去,真的不关我的事啊。”秦父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看看戴煦,似乎还想扭头去看身后这个正在暗中拍摄,想也知道必定是钟翰的人,但是没有得逞,因为被戴煦勾着肩膀,让他没有办法扭过身子去看后面,并且秦父看起来也不大敢在戴煦面前乱动,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畏畏缩缩的活像一只鹌鹑。

“我们找了啊,你以为我们愿意大老远跑着地方来找你?!”戴煦开口了,他似乎打定主意要让自己往匪气的方向极力靠拢,就连说话也不是平时那个大大咧咧的调调,粗声大气的,“人家说了,你闺女,你负责,我们不来找你找谁啊?!我跟你说啊。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们可不是跑来跟你扯闲篇儿来了!别跟我们耍嘴皮子,你家里头人可说了,你们家的钱啊事情啊,都是你管着,我们哥俩今天是过来打前站的,别讨不自在。咱们你好我好才能大家好。”

“啥钱啊。我又不欠你们钱,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头大丫头是当警察的。你们…你们可…”

“行啦,别唧唧歪歪的,”果然,镜头近处响起来了钟翰的声音。他的语调也和平时迥然不同,听起来有些流里流气的。“你闺女要不是当警察的我们找你干嘛,你就说吧,秦若男是不是你生的,你是不是秦若男她亲爹?!”

“是。可是…你们…”秦父支支吾吾,不敢否认,承认的又有些勉强。

“别可是了。哪来那么多话!”秦父还没说出什么来,钟翰就气势汹汹的打断了他。“老实跟你说吧,之前你儿子惹了事自己解决不了,要你闺女来多管闲事,害我们老板损失了好多钱,还差一点就进去,这笔账能这么算了么?本来我们是想让你闺女付出点儿代价的,什么卸个胳膊卸条腿什么的,后来一想,不行,太麻烦,弄死她事情有太大,怎么都不划算,所以干脆,虽然人家说父债子偿,现在反过来女债父偿我看也没什么问题么,你说是不是?”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么!”戴煦也瓮声瓮气的回应着钟翰的话。

“我们找到你了,你老窝在哪儿,平时喜欢干什么,爱找谁打牌,我们都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你躲可躲不开,你要是报警呢,我们也不怕,反正我们人多,我俩进去了还有别人过来找你们家人,你呢?要是有什么闪失,有没有人替得了你啊?”钟翰话里带着威胁的意思,说完还不怀好意的笑了几声。

“别别别!有话好说,有事儿好商量!”秦父瑟缩了一下,试着把戴煦的胳膊从自己的肩膀上往下抖一抖,不料刚一尝试就被察觉了,吓得他赶忙说,“我不乱来,我不乱来,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我真没有钱,而且你们说那事儿跟我也没关系,这里头真没有我什么责任,我跟我老婆都离婚了,我是净身出户的!我自己现在每个月过日子吃饭都还是问题呢,你们行行好,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找谁去,行不行?”

“你当我们傻啊?动弹动弹你,那是一般性质,动弹动弹你闺女,那可就是袭。警,你是不是想把我们往沟里头带啊?!”戴煦松开秦父,两手交叉在胸前,抱着怀没好气的对秦父说,“你净身出户现在你怎么还在这个房子里住?我们这几天可在外面都听说了,谁不知道你闺女要嫁人,你从男方那里一下子得了好几十万,再加上你二闺女,加一起差不多也有个一百来万了吧?虽然说补偿我们的损失也不太够,好歹也得有点补偿,不然我们老板那口气可咽不下去。”

说着他冲秦父一伸手,似乎有想要去拉拽他,秦父吓得连忙向后倒退几步,差一点绊倒在身后的木质茶几上摔个跟头,险险稳住之后,他几乎是带着哭腔的说:“这位大兄弟,你可别误会啊,外面那都是瞎说的,这房子,对,这以前是我家来着,离婚之后就归我老婆了,不对,是归我前妻了,我过几天就搬走,这是给我时间收拾收拾东西呢,我也没钱,我和我老婆离婚,我孩子都不怎么跟我来往了,而且他们一个个的也没那么有出息,找的对象也都不是什么大款,哪有人会给我一百万啊,别说一百万,我现在连一万都拿不出来,真的不骗你,我还没活够呢,我也不想让你们把我怎么着了,外面那些乱讲的,那都是我吹牛呢,我这人就是好面子,实际上我是真什么都没有啊,而且,我,我跟我那个大丫头都不往来了,她看到我也跟看到仇人似的,她的事你们可真别算我头上啊!”

“你说不往来就不往来?我们凭什么相信你?”钟翰因为身上藏着摄像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和姿态,只能听到他的声音,“跟别人说能拿到钱的也是你,现在跟我们说拿不到钱的也是你,你满嘴跑火车,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他一说完,戴煦便配合默契的作势要上前去揪住秦父。秦父赶忙多开一边,一脸惊慌失措,嘴上还不忘叨扰:“二位,二位,我跟你们说实话,你看,咱们好说好商量行不行?这事儿现在摆眼前呢。我不是那种舍命不舍财的人。我要是真有那么些钱,我就给你们保个平安,要是你们揍我一顿就能得着损失的补偿。那也值了是不是?可是眼下我没钱,白白被你们卸胳膊卸腿,我划不来,你们卸我胳膊卸我腿。高低也是摊上事儿了,结果折腾完了一分钱也拿不到。这不也白搭么!二位兄弟啊,我跟你们说实话,我真是和我家那个大丫头断绝往来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真的,我怎么说你们才愿意信我啊!”

“你的意思是,你跟那个当警察的。还有她弟弟妹妹什么的脱离父子关系了?”戴煦似乎不大相信似的,立刻开口质疑。

秦父一听这话。立刻受到了启发,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对,我跟她们都断绝关系了,真的,我对天发誓,一句假话都没有!”

“空口无凭,你说脱离就脱离了,连个声明书都没有,我们咋知道你是不是诳我们呢!”钟翰的话明这听起来像是在怀疑秦父,可是那措辞却分明是带着陷阱,一步一步的在把秦父往他们的圈套里面引。

秦父还是没有听出来这番话分明更像是一种教唆,他鸡啄米似的一边点头一边朝自己身后的房间指了指:“有有有!我有跟她的脱离父子关系的声明书,就在屋里,我要是拿给你们看,你们能不找我的麻烦么?我已经被那个丫头坑的够惨的了,老了老了落到这么个地步,我可不想再被她继续拖累了,我求求你们行行好,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找谁,别拉我下水,行不行?”

“这个么…”戴煦朝钟翰的方向看了看,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万一他耍咱们怎么办?”

“算了,让他先拿出来声明书咱们看看,要是真的再说,万一是假的,那咱们就走着瞧呗!”钟翰回答说。

“好好好,我这就去拿!这就去拿!”秦父赶忙往屋里跑,临关门之前,又伸头出来,笑得惨兮兮的补上一句,“我忘了放哪儿了,给我点儿时间让我找找!”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紧接着还能隐约听到插销在里面被插上的声音。

“我告诉你别耍花样啊,就你们家这个破门,我一脚能踹开仨!而且你家在五楼,你要是从窗户上跳出去,就你这岁数也腿脚,跟自杀也没啥区别。”戴煦凑到门跟前冲里面喊了一句,然后轻声轻脚的退回来,凑到钟翰跟前,非常小声的问,“怎么样?我发挥的不错吧?”

“凑合吧,再给他一点儿提示,免得回头写出来那东西不合格,咱们俩这戏可就不好唱下去了。”钟翰也很小声的回答戴煦。

戴煦点点头,又重新踱回到屋门口,粗声大气的说:“我跟你说啊,骗我们哥儿俩的后果可严重,你自己掂量掂量!我要是看着你拿出来那玩意儿上头的内容根本证明不了你和你闺女完全没有关系,各走各路,互不相干,我有你好看!”

屋子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但是并没有人回应,戴煦扭头看看钟翰,似乎在询问他自己还要不要再开口,钟翰在镜头前摆了摆手,表示不用,两个人耐着性子等着,过了几分钟,门开了,秦父战战兢兢的从里面走出来,拿着一张纸,讪笑着递过来:“放得深,不好找…”

钟翰一把拿过来,拿在手里看了一遍,从镜头上不难看出,这张声明书根本就是现写的,不仅有的字明显带着颤抖的痕迹,甚至圆珠笔的笔油都还没有完全干透。

“行,我们拿回去,看看我们老板什么打算,你自己也自觉一点,要是让我们知道你从你闺女身上捞到钱了,还弄这么一张破纸骗我们,那咱们就走着瞧!”钟翰把纸迅速的叠起来放进口袋里,对秦父撂下一句狠话,和戴煦两个人打开大门,离开了秦父家。

与此同时,视频也到此戛然而止。

安长埔拿出手机,拨通了钟翰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就接通了。

“怎么样?收到了是吧?视频有没有看到?”钟翰一接起电话来就立刻问。

“收到了,也看到了视频,你们够厉害的,演技绝对不比专业的演员差。”安长埔笑着对钟翰说,“话也说得滴水不漏,这样一来,恐怕若男她爸也不敢再轻易跑来要求兑现‘彩礼钱’了!”

“咱们是干什么的?平时和犯罪分子周旋,打得不也是心理战么,这一次只不过是反过来,我们俩反串了一回坏人的角色罢了。”

“对了,戴煦脸上那是个长疤是个什么东西?应该是假的吧?”安长埔一直好奇这件事,又忍不住有点担心,毕竟做他们这一行,说不定会遇到什么紧急情况,大大小小的皮外伤什么的,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家常便饭了。

钟翰嘿嘿一笑:“你放心吧,硅胶的,小凡从网上买回来的,戴煦现在正处在他人生中比较重要的一个阶段,他对自己那张脸可仔细着呢,那天还跟我说,想让我帮他改换改换风格,我都没想到居然还能等到这一天,太阳简直像是从西边出来的似的。”

“改换风格?这话是戴煦说出来的?”安长埔大吃一惊,听到戴煦说想要拾掇自己,这简直像是听说钟翰自暴自弃打算走邋遢路线是一样的不可思议,“怎么回事儿?你说他处在一个什么比较重要的阶段?”

“好啦,这事儿啊,你就先别打听了,老老实实的筹办你自己的婚礼吧,我这边也被家里头催的急,咱们等先各自解决了自己的大事儿,再操心他吧。”

又聊了几句,安长埔挂断了电话,秦若男还在端详着那张“声明书”,安长埔走到她跟前,两只手扶在她肩头,俯下身问:“现在什么心情?”

“五味杂陈。”秦若男仰起头,对着安长埔苦笑着说,“一方面觉得总算是暂时摆平了一个难题,松了一口气,另外一方面又觉得,我爸这个人,还真是到什么时候都那么自私,钟翰和戴煦去吓唬他,他立刻撇清,并且这都过去几天了,他连一通提醒的电话都没给我打过…看来他是真的希望冤有头,债有主啊…”

“别想这个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别让他影响了咱们今后的生活。”安长埔捏捏秦若男的肩,伸手把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走吧,方才田阳就过来交过我了,说峰哥让咱们到他办公室里去一趟,商量一下定在哪一天,尽量找个大家都方便的时候,这可是咱们局里面的第一场制服婚礼呢。”

秦若男点点头,把手伸向安长埔,她明白,安长埔说得对,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去扭转了,重要的是以后,并且她握着这个男人的手,心里也更加清楚,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不管是平坦还是坎坷,一路上她的身边都会有他,不会再一个人去面对和承担了。

过去只有二十几年,而未来的岁月还很漫长。

这么看来,老天爷对自己,还真是不薄呢。

【《凶案背后》到这里就正式完本了,感谢大家一年来的支持和跟随,让我们到新书《凶案追击》里开始新一段旅程吧!别忘了还有我答应的倪然的部分呢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