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望了望吕政的家,这房子不太大,就上下两层,我有点纳闷,我们五个人跟他一起住这儿,地方够不够用?

陆宇峰跟我想一块去了,他抢先问一嘴。

吕政摇摇头说,“我有两个屋子,这里算一个,还有一个在村边上,那里比较破,而你们带来的狼肉,只能交换到住那间破屋子,如果明天能有更好的东西给我,咱们可以换,我把这里留给你们。“

我们不是来享受生活的,我合计就算那个破屋子再破,但只要能住就够了。这次我先接话,客气的跟吕政说声谢谢,就算把这事定下来了。

既然不在这里过夜,我们也不想多待,吕政带路,我们一起去了村边的屋子。这屋子格局跟吕政家一样,也是两层的。

等进去一瞧,这屋子也没我想象中那么糟糕,只是好久不住人,里面有点潮,外加隐隐有种血腥味。

我对潮能理解,但血腥味让人敏感。吕政解释说,“我有时打猎回来很累,就先在这屋子里歇歇乏,也有时候会在这屋子里把猎物处理一下,挖个内脏,褪个毛什么的,当临时的‘厨房’。”

我们都点点头,也接受了这个血腥味的存在。

吕政给我们留下两个油灯,又先行告退了。

我们把这两个油灯分别放在上下楼,也没特意做什么大清扫。这屋子里本身有几张大兽皮缝的褥子,铺在地上就能临时当床了。

我们五个商量一番,二楼归褚成梁和宛小宝,剩下我们仨都在一楼睡。

本来我想大家先聚在一楼,说说接下来的计划,但宛小宝说太累了,先歇息吧。又当先上楼,褚成梁随后也打着哈欠,跟着上去了。

看着褚成梁不经意的露出一副猴急样子,我是没多问,但怀疑他跟宛小宝是不是有一腿,他们可都是线人,要还参杂着感情,可不太好。

接下来剩我们仨了,我们倒没什么困意,索性围坐在一起,一边抽烟一边开了个小会儿。

陆宇峰这回没瞒着我俩,详细的说了一些资料。

按组织给他的情报,这次面对的是一个奇人,叫张俊,有个外号叫虫师,因为他有个嗜好,养各种毒虫与毒蛇,也是梅山人氏,只是具体是哪个村子生的,无从考察了,另外在年轻时,张俊就离开村里,在森林里闯荡,跟一些猎人很熟,因为身手好,也公开收了一些徒弟。

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敌方势力跟张俊认识了,也把一些种子杀手送到这里培训,像几年前的东北锤王案,大小锤王就是张俊的人。而张俊的儿子叫张桐,也因为感情问题,熬不住出了盘山,在广西一带犯下谋杀案,最后被刘千手带人击毙。

我和潘子听到这,都严肃起来,广西那个案子我没听说过,但东北锤王案太有名了,尤其有一个锤王还曾是北山监狱的大油。

光凭张俊徒弟能这么厉害,我瞬间就把他列为最危险的人物,另外让我纳闷的是,这奇人到底有多大了。

我问一嘴。陆宇峰摇摇头说,“张俊具体年纪是不知道了,不过组织分析过,他应该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本来他销声匿迹好几年了,组织以为这人已经死了呢,但最近有人见过他在林子里出现。组织很重视这事,让我们过来调查,尤其是去他的蛊冢里找一份数据。”

我和潘子同时问了句,“蛊冢?”

陆宇峰点头说没错,又说,“蛊冢这个词,乍听起来让人觉得神神叨叨了,但这也是张俊独特的地方,他养虫养蛇,最后还形成一个规模,专门盗了一个冢,作为他的实验室。他这几年跟敌方势力交易的资料,就藏在蛊冢里,组织花这么大力气,这次派五个人来,其实更是为了这份资料。”

我算明白了,这资料一定是敌方势力的把柄,换句话说,我们之前在绥远村和西北毒王那里拿的证据还不够,需要张俊这边儿再添一把火儿。

我又问陆宇峰,“蛊冢具体位置在哪?”我心说既然目的明确了,我们明天直奔蛊冢就是了。

可陆宇峰被我问住了,他无奈的摇摇头说,“组织也不知道。”

这回答让我头疼,因为在这种原始森林中,我们又要提防危险,又要花时间搭功夫的找蛊冢,稍有闪失,拿全军覆没来形容都不为过。

我本来是不困,但知道这次任务这么艰难后,突然来了倦意,或许是一种心累,又或许是我潜意识在作怪,它告诉我,目前能做的,就是早点休息,准备迎接挑战。

我们也没兴趣聊别的,我和潘子先后张罗睡觉。

可陆宇峰笑了,说别急,还有一个事没做。

第八章 守夜

我以为陆宇峰说的是夜里轮岗的事呢,虽然我们都来梅山村落了,之前夜里放火的敌人也被孤狼击毙了,但谁知道会不会还有敌人打我们主意,一切警惕为上吧。

我问陆宇峰,今晚怎么排岗?我觉得这话没毛病,可陆宇峰摆摆手,又摸着行李包,拿出一支笔来。

这乍一看是笔,等他走到门口,对着外面射出红线时,我才知道,这是一个激光发射器。

陆宇峰一共对外射了五次,之后掐表看了看时间。

我挺纳闷,不知道陆宇峰玩的哪一出,我突然想到一个科幻片的情节,有人拿红激光召唤外星人,但我们处在现实生活中,哪有什么外星怪物?

我和潘子也不急着睡了,一同凑过去旁观。我也掐表品了品。

陆宇峰是每隔五分钟就对外射一次激光,这样反复弄了三次。我本来还有点精神头,但看久了,失去那份兴趣,又变得有些倦了。

我都打哈欠了,想跟陆宇峰说,他自己在这玩儿吧,我哥俩先撤了。

可这时我们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干嘛呢?”

这声比较清脆,还是从我脚后跟方向传出来的,大黑天的,我被吓得一激灵,而且很明显,后面这位,是趴在地上说话的。

我们仨全扭头往后看,潘子手里拿着手电,也拧出光来照了照。

那只侏儒鹦鹉,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我们后面去的,它看我们看它,还一展翅膀奔着陆宇峰飞去,喊一句,“爷回来了!”

我明白了,合着陆宇峰刚才对外打红激光,是召唤鹦鹉呢,我也真佩服这小家伙,在下盘山之前,陆宇峰把它放飞了,它不仅安然无恙的归来,还能这么迅速的找到我们。

潘子有个疑问,纳闷说,“这傻鸟从哪进来的?”

我们一楼的屋子,没开窗户,只有南北两个入户门,我们聚在北边门前打激光,南面门也是关着的。

陆宇峰指了指头顶,算是解答了。他的意思是说,楼上那二位,一定开窗户了,鹦鹉顺着窗户飞进来,又落到一楼。

随后他把鹦鹉当宝贝一样举起来,跟我俩强调,“明天开始,任务很重,但有它在,咱们晚间也能多抽出时间保证睡眠。”

我和潘子赞同的点头,我们又把兽皮铺好,横着一排躺上去,准备睡觉。

这短短一天不见,我发现鹦鹉比以前欢实多了,更让我无奈的是,它还专门折磨我。

我刚睡着,它就凑到我脑顶上使劲啄我,跟个啄木鸟似的。我疼倒不是疼的,但总被它弄得一惊一乍的。

最后我一急眼,把衣服蒙脑袋上了,心说看它还有啥办法。

接下来我做梦了,只是这梦太怪。我梦到自己一直对着大木桶撒尿,哗哗的没完没了。而且潘子还蹲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的嘘嘘几声,刺激我的尿意。

我被这梦慢慢折磨醒了,在睁眼的一瞬间,我还真觉得小腹有点胀,而且那嘘嘘声也就在耳边。

又是这个傻鸟。我怀疑它一定是在报复我,因为我把衣服盖脑袋上不让它玩儿。

我真想把它抓住,折磨一顿再说,问题是它那么小,别被我弄伤了。

我实在无奈的叹口气,又拽开衣服四下看了看。陆宇峰和潘子都睡下了,我想找地方撒尿,但屋里没尿盆,更不想打扰他俩的休息。

我就带着砍刀,悄悄走了出去。

这房子靠在村边上,周围全是树林,我就随便找一棵,对着嗤嗤放起水来。

本来我还提防着,怕自己一泡尿的功夫遇到危险,实际没这么悲观,一切都正常,只是在我提裤子往回走的时候,望着屋子愣住了。

整个二楼有光,虽然很弱,但给人一闪一闪的感觉。

我纳闷了,心说就算褚成梁和宛小宝点着油灯睡,也不能一闪一闪的。我有个猜测,二楼窗户也是南北各两扇,我现在冲着北边这个窗户。而在南面窗户那儿,极有可能有人冲外面有规律的照着电筒。

这会是谁呢?我当先想到的是褚成梁,因为这一路就他可疑,大半夜的又照电筒,难道他是奸细?给敌人通风报信呢?

我赶紧往回跑,钻到屋子里后,轻轻地关上门,翘着脚要往楼上走。

我也不是真上楼,就想偷偷躲在楼梯上窥视一番,看褚成梁到底睡没睡觉。

但刚走完一半儿,我隐隐听到,楼上有人打呼噜。

宛小宝一个女人,不可能打这么大呼噜,一定是褚成梁。难道不是他?

我一时间纠结起来,站在楼梯上琢磨着,可这时候,直觉告诉我,背后有人。

我警惕的扭头一看,陆宇峰站在我身后,也亏得他离得不近,不然我都得被吓一跳。

陆宇峰打手势,带我下来了,回到一楼后,他悄声问我,“你干嘛呢?”

我把刚才情况说一遍,又把这一路我认为褚成梁可疑的行为讲了讲,我是有啥说啥。

陆宇峰听完琢磨好一会儿,他摇头跟我说,“小白,你不了解褚成梁,他也是组织的核心人物,以前破了好几桩大案,敌方势力恨他入骨,怎么可能是奸细呢?”

我心说这可没法说,人是会变得,就跟那些贪官污吏一样,刚上任的时候,也都是积极小青年,但还不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堕落分子了?

这话我没开口,不然这么说同伙,显得自己小家子气。我也不聊了,招呼他接着睡觉。

鹦鹉老实多了,只是这小家伙时不时总打喷嚏,貌似要感冒的节奏。

我心说管它感不感冒呢,别折磨我就行。我一闭眼睛,又迷糊起来。

我认为自己尿也尿了,没啥负担了,接下来不得一觉睡到天亮啊?但半路又被陆宇峰弄醒了。

他一手一个的扒拉我和潘子,嘴里还轻声念叨,“别出声。”

我和潘子都挺机灵,睁开眼睛时,都紧闭嘴巴。我又看到,在陆宇峰脖子上,挂了一个小型望远镜。

这玩意儿我和潘子的行李包里都没有,我怀疑是陆宇峰特意带来的一个设备。

我坐起来后问他,“大半夜的,用望远镜干什么?”

陆宇峰带我们凑到南面窗户前,还嘱咐我们小心些,别太露头,他又把望远镜举起来看了看,“在离咱们百米外的地方,站着一个人,有五分钟了,他没动地方。”

我悄悄往窗外瞧瞧,有点不信阿峰的话,因为户外这昏暗的光线,就算拿个望远镜,可不能看这么远吧?

潘子跟我想的差不多。

陆宇峰说你们别信啊,他又把望远镜塞给我们,让我们自己看。

等我使用望远镜时,突然发现,原来这不是一般货,里面确实站着一个人,只是他身上冒红光。

我当即想到一个词,红外热像仪,真没想到,阿峰考虑周全,把这么先进的家伙事背来了。

但我没兴趣多摆弄这设备,顺带想了想说,“那人是谁?这么古怪,难道是孤狼?”

陆宇峰把我否了,说他也想到孤狼了,但就算孤狼想保护我们,也犯不上这么站着,肯定会爬到一棵树上借机歇息。

我一合计也对,孤狼的爬树本领很强,也喜欢把人杀死后拽到树上去。

这么一来,我们都有些紧张了。红外热像仪里的这个人,很明显是个敌方人物,甚至极有可能是被二楼出现过的光线引过来的。

我有个计划,跟他俩说,“咱们兵分两路?阿峰你去抓户外那个人,我和潘子去楼上看看?”

陆宇峰说我的计划不妥,现在去二楼,干嘛去?还不如想法子把户外这个敌人捉住呢。

接着他翻着行李包,拿出两个对讲机来,他自己留一个,又递给潘子一个,还顺带着,把红外热像仪也交给潘子了。

他跟我俩讲,“咱们这样,潘子用热像仪死死盯住敌人的动态,我和小白绕个弯儿去找他,有什么事,咱们悄悄用对讲机联络。”

我觉得这法子确实比我想得好,跟阿峰立刻行动起来。

我俩带着砍刀和绳索,打开北门出去了。我俩想先钻到林子里,从背后突袭到敌人身边。

我和陆宇峰走的很轻,也弓着身子很隐蔽,自认没露出什么破绽,但刚进林子,潘子说话了。

他压低声音说,“你们等等,我从望远镜里看到,那人动了。”

我和陆宇峰都以为敌人要跑了呢,陆宇峰还立刻接话问,“往哪走了?”

潘子犹豫的呃了一声,回答说,“他没走,只是蹲着身子扭了几下,接着往地上一扑,人就没了。”

潘子看到的人,其实都是红外辐射成像的,我听到这儿,彻底迷糊起来,因为潘子用仪器找不到他,只有一个可能,这人死掉了,而且体温还是瞬间消失的。

这很古怪,再较真的说,也不科学嘛。我头都大了,思绪也乱了。

陆宇峰一样也没什么好看法,但他想了想说,“得了,咱们不绕弯儿,现在直奔过去瞧瞧咋回事吧。”

第九章 消失的敌人

我俩也不避讳了,甩开大步往南面奔,而且是绕着房子走的。这期间陆宇峰还问潘子一嘴,“敌人消失前,有没有动过地方。”

潘子回答说他盯得死死地,敌人一步也没挪开。

陆宇峰点头说知道了,也不再多问,我们奔着林子深入一百米左右,陆宇峰四下打量一番,说应该就是这儿了。

我反复看了好几遍,四周全是荒草和树,哪有人的影子?我突然有个很荒唐的想法,问阿峰,“那仪器是不是坏了?”

陆宇峰被我问笑了,其实他已经有发现了,走到一处蹲下来,还把电筒打开,但控制着亮度,用微弱的光线照着地面说,“你看看这里。”

我看的有点费劲,也顾不上失不失态,直接撅起屁股,这么离近一瞧,发现有一张纸埋在土里,只是它被埋得挺深,只露出一角。

我用手抠了抠,把纸抻出来,发现上面写得全是古怪的符号,要么是1+、0-的,要么就是2++什么的。

这一定是什么密码或者暗语,只是我看不懂。

我望向陆宇峰,希望他能有个解释。陆宇峰看着符号,揉着下巴合计起来,过了好半天,他才叹了一口气,跟我说,“梅山村落本来就与现代社会脱轨,纸张出现在这儿,算是稀罕物了,另外,小白,你听过电筒密码么?”

我摇摇头,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是孤陋寡闻了。

陆宇峰抬头看看我们的房子,我顺带着一瞧,发现我们现在的位置,正好能看到二楼南面的窗户。

陆宇峰接着解释,“在特务执行任务时,会用到各种各样的密码,比如摩斯密码,密写术,暗语。而暗语往往跟其他事物相结合,比如五线谱、象棋棋盘、藏头诗、错别字等等。咱们眼前这个,就应该是电筒密码,发信号的人,通过电筒光的间断、上下角度、长短,来发出数据,观察者记录后,再破解出来。”

我听说有些云里雾里的,尤其这种复杂密码,也是打我当线人以后,首次遇到的。我觉得这张纸条是宝贝,一旦我们把密码破译出来,就能抓住内奸,也间接能掌握到敌人的计划。

我看陆宇峰又盯着纸条嘀嘀咕咕,以为他懂这套密码呢,我都喜出望外了,不敢吱声,在一旁干等着。

直到陆宇峰回过神后,我才又问了句,“怎么样?”

陆宇峰一抿嘴,说太难了,“破解不了。”

我稍许失望,不过这种事也不急于一时。陆宇峰又用对讲机跟潘子对话,问他现在用红外热像仪看看,里面出现几个人。

潘子很快回答,说他看到的,只有我和陆宇峰。

这么一来,彻底可以肯定,仪器没坏,那敌人确实神秘消失了。

我问陆宇峰接下来怎么办,是我俩在附近继续搜搜,还是回去?没等陆宇峰回答呢,对讲机传来一个声音,“嫖客!”

这是侏儒鹦鹉发出来的,我心里猛地一缩,它这声嫖客是在报警,难道这期间敌人潜入到屋子里,对付潘子去了?

随后对讲机里又传来吧嗒一声,好像潘子那边真出事了,连对讲机都摔到地上了。

我和陆宇峰没说啥,都把砍刀抽出来,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回赶。

其实我跑的不慢,却也恨自己腿太少,速度不能再快一些。我很明白,这距离十几秒钟就跑下来了,但也很有可能,就这十几秒钟,我和潘子要阴阳相隔。

我俩冲到南面门口时,陆宇峰当先,一把拧开门把手,但没等我们往里进呢,有个人打里往外钻出来。

我以为是敌人,刀都举起来了,但仔细一看,是潘子。

我们仨撞到一起时,都愣了一下,我先问,“刚才什么情况?”

潘子挠挠头,回答说,“我也懵了,那傻鸟说了声嫖客,我丢了对讲机四下瞧着,可整个屋子没毛病,我以为你俩遇到啥古怪了呢,就想赶紧出来支援。”

潘子说完时,侏儒鹦鹉也从屋里飞出来,落在陆宇峰肩头。我们都看着侏儒鹦鹉,不过它虽然会说话,却不是人,不能跟我们解释啥。

陆宇峰有个想法,叹口气说,“这鹦鹉是个宝贝,只是受训时间太短,偶尔可能误报。”

这话要是再直白些,就是我们仨被一个鸟给泡了。

可不管怎么样,没危险是好的,我们又陆续进屋。各自找张兽皮坐在上面歇一会。

陆宇峰依旧摆弄那个纸条,我和潘子没困意,就瞎聊一会,一起分析下情况。

我真没什么感觉,但突然间,侏儒鹦鹉猛地奔我飞来,对着后脖颈啄了一下。

这次比较狠,给我疼的,就好像被小锥子刺中了似的,我一咧嘴,一伸手要把侏儒鹦鹉抓住,但它机灵,又避开我,飞回陆宇峰肩膀上。

我顺势摸了摸脖子,没流血,但绝对破皮了。

本来这一晚上我就有点憋屈,这次火气有些压不住了,心说不能再惯着这缺德鸟了,今天说什么也得给它个脑瓜崩教训一下,不然以后指不定怎么欺负我呢。

我凑过去要抓它,鹦鹉不再躲避,只是嘴里又叫唤着,“嫖客,嫖客!”

陆宇峰先反应过劲来,拦住我,又用电筒对着我刚才坐的地方照了照,发现在地上躺着一个死蚊子。

这蚊子可真大,跟大拇指差不多了,浑身又黑又青,一看就刚死,腿还不由得轻微蹬几下呢。

陆宇峰用那张密码纸条对着蚊子一戳,把它举起来,我们仨近距离细看。

我对蚊子了解不多,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种类,但眼前这只,一看就带毒,而且毒性不弱。

潘子问了句,“难道鹦鹉没误报?这就是嫖客?”

陆宇峰点头说是,又猜测的说,“先不说消失的敌人是怎么回事,但这种大毒蚊子,应该是虫师培育出来的,有人把它放进来当武器,要对付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