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这招可真阴损,要不是有侏儒鹦鹉在,弄不好今晚我们都得中招。

我们仨又分析这蚊子哪来的?要么就还是趁着我们开门的时候飞进来的,要么就该是从二楼窗户进来的。

我们也担心褚成梁和宛小宝的安危,一同去二楼看了看。

这次没放轻脚步,所以刚到二楼,褚成梁和宛小宝都警惕的醒了,鹦鹉显得很怪,又突然咳咳打起喷嚏来。

褚成梁一看不解的望着我们,先问了句咋了?

陆宇峰把蚊子拿出来给他俩看,又反问他们,觉得身体有啥不适没有?

他俩看到这大毒蚊子,一下也慌了,当即检查起来。

这期间我一直品着褚成梁的态度,也不能说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反正就觉得他很可疑,现在的一脸无辜,也多半是装出来的。

等这么忙活一会儿,他俩先后回答,都说没遭到攻击。

我们仨没往下接话,陆宇峰低头想了想,在气氛稍有沉默时,他一转话题,又跟宛小宝问,“木瓜妹,有什么驱蚊的法子没?”

宛小宝摸着裤带,我发现她裤带也有猫腻,竟是一个“药匣子”,上面全是小暗格。

她摸出两袋药来,自己留一袋,又把另一袋递给陆宇峰,回话说,“一会都点着油灯睡,这袋药用四分之一的量,搀在灯油里,这样睡到天亮,蚊虫不会进屋。”

我一直搞不懂木瓜会啥本领,现在一看,原来她是个药品专家,怪不得组织把她派来了。

陆宇峰懂些药理,但没宛小宝精通,他接过药袋后,没看出啥来,也没多问,招呼我们又下楼。

我们把“熏香”弄好了,陆宇峰让我和潘子继续休息,他自己忙和点事。

我看他从行李中把无线通讯器拿出来了,就是他跟组织联系的那个工具。

他一手捧着纸条,一手敲着键盘,看样是把电筒密码发给组织,让上头儿去破解。

如果褚成梁是内奸,我真不想跟他在一间屋里睡觉,但也明白当前形势,没证据前,我们根本没法调查,不然很可能适得其反,让我们提早内部分裂。

我对自己说,什么都别想了,睡觉!

这一夜,再没出现啥古怪,中途醒了几次,我发现阿峰也躺着睡下了,但红外热像仪就在他手边放着。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时,我们陆续起床,去外面找井打水,洗了洗脸,又聚在一起,把行李包中的剩余食物拿出来,一同吃早餐。

这期间吕政来了,他背着一个大弓,挂着一口刀。他只是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我们。

他跟我们说,他要去打猎,如果我们有事,就去屋北面的林子里找他,他今天只打野鸡和獐子,不会走太远的。

我们都说好。这期间侏儒鹦鹉也飞起来了,它对吕政兴趣很大,围着他饶了一大圈。

吕政望着侏儒鹦鹉连连称奇,不过没久待,他又交待几句,让我们吃好喝好,这几天做生意兴隆的话,之后独自消失在北面林子中。

打心里说,要是平时没事的时候,我挺想跟吕政一起去林子里转转,看看他怎么打猎的,但现在,我没这心情,还问陆宇峰,“今天什么计划?”

陆宇峰正喝八宝粥呢,他几口把余下的粥喝光,一抹嘴说,“咱们还做什么生意?都快点吃,一会去南面林子看看,我不信那里没线索!”

第十章 陷阱

一刻钟后,我们出发了,奔向屋南门的树林,本来侏儒鹦鹉也想跟去,但陆宇峰把它留在家里了。这期间阿峰也把昨晚的经历简单说了一下。

他掌握一个度,不发表任何怀疑的看法,更没提到红外热像仪,就说看到有人在树林里晃悠,最后一闪身不见了。

他让褚成梁多用用心,看能不能找到啥线索。

褚成梁当即回答没问题,一涉及到正事,他还不经意的漏了一个小动作,搓了搓鼻子。

这倒对得起他狗鼻的外号。

其实我真没觉得褚成梁能有啥发现,因为昨晚我和陆宇峰已经搜了一遍,我们找不到啥,褚成梁就这么神?能指出来?

但我真小瞧他了,来到事发地点,褚成梁转悠一番,捡个小树枝,在好几处地方画了一个半径有一指长的圈儿,还招呼我们看这圈里的怪异。

刚开始几个圈不怎么明显,我看了半天也没觉得有啥,等再换一个后,发现他圈住的地面上有轻微的印记。

这印记说不好是什么,反正有四五块,组成起来有点梅花的感觉。我走进一个误区,还琢磨,这是啥鞋的鞋底留下来的。

褚成梁显得很得意,看我们的反应,可他发现我们压根没人接话时,又忍不住清了清喉咙,强调说,“你们对动物了解太少了,要我看,昨晚在树林里晃悠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大豹子。”

我们都被这话震慑住了,陆宇峰猛地抬头看他,我和潘子还一同反问一句,“豹子?”

褚成梁嗯了一声,蹲下身,用树枝指着几个关键点说,“凭爪印轮廓及这里地表的硬度,我猜这个豹子还小不了,少说三五百斤,另外看它的步间距,也证明它正值壮年,阿峰说它昨晚突然消失了。如果是一个人,突然消失不太可能,但一个豹子,就再正常不过了,别忘了,这种动物的速度和弹跳都很棒。”

如果我没亲身经历昨晚的事,听褚成梁的解释会觉得很合理,但我不相信一个三五百斤的豹子能直立行走,还久久站在这里不肯离开,另外从土里找到的电筒密码怎么解释?

褚成梁看我们都闷头琢磨,他以为我们都接受他的观点了呢,又指着远处说,“这里有两排痕迹,一排是豹子过来的,一排是它离去的,事情这么明了,咱们还要继续调查这个豹子么?”

其实看他的意思,这调查已经结束了,我们来这是找虫师的,没必要跟一个豹子较真。

但陆宇峰看了看我和潘子,点点头说,“狗鼻,我依旧觉得这豹子有问题,既然有迹可循,你领路,咱们找找去吧。”

褚成梁很不理解的看着陆宇峰,不过陆宇峰是我们五个人的头儿,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回答句好吧,又当先跟踪起来。

我们四个紧紧跟随他,陆宇峰趁空还对我和潘子使个眼色。

我懂他意思,褚成梁的嫌疑还没被排除,为防止他害我们,这一路上我们都得机灵点。

我把甩棍拿了出来,握在手里,虽然上次在盘山路上用过了一次,但还有电,能当电棍使用,我就跟在褚成梁的屁股后面,心说他敢耍诈,我这一棍子电全捅在他屁股上,让他好好爽一爽。

我们这一路没少走,深入一里多地,四周草都比我们高了,让视野面变得不是那么宽阔,不过陆宇峰施展了爬树的本领,几次让我们暂停一下,他嗖嗖爬上一棵树,登高四下看一看。

在最后一次上树时,他咦了一声,还急忙滑了下来。这引起我们的警惕。

我先问他。他指着一个方向说,“五十米开外的地方,躺着一个人。”

这可是深山老林,能躺在这儿,绝不是没事晒太阳的,我想到一个可能,有梅山村落的人受伤了,又或者这是一个陷阱。

凭现在掌握的信息,我不好排查。陆宇峰带队,我们五个往那里靠过去。

这里的草丛很怪,我们奔着那个方向去,草丛无缘无故的变得稀疏了,而且也越来越矮,最后只跟膝盖持平。

这样我们视野面也再次变得宽阔,在离着十米远的地方,我们就看到那个躺着的人。

他穿一身斗篷,带着一个斗笠,面冲下,要不是斗笠时不时晃一下,我都怀疑他已经死了。

这打扮让我想起孤狼,都说关心则乱,我一带入感情,有些慌神了,也没多想的就要奔着走去。

陆宇峰把我抓住了,也不避讳的说,“小心有诈。”

我顺带看了褚成梁一眼,想知道他啥表情。

他是一点特别的反应都没有,嘴里还赞同陆宇峰,连说对对。

我想个招,跟褚成梁说,“狗鼻,你是咱们里最机灵的,要不你过去瞧瞧,那人什么情况?”

褚成梁望着躺着的人,摇了摇头,还故意退一步。潘子跟我一条心,他也劝起来。但褚成梁就是死死打定主意,怎么都不去。

最后陆宇峰插话了,让我们别商量了,他过去。

我心里不得劲,因为这么一来,真要是圈套,那不就中了计了么?可我也理解,如果躺着的真是受伤奄奄一息的孤狼,我们早点施救,他就少一分危险。

陆宇峰把行旅包卸下来,让我背着,他举着甩棍,算是轻装上阵了,弓着身子独自往前面靠。

他这走法很特殊,身子和脚都尽量横着倾斜,这样一遇到危险,他能迅速做出反应,甚至是第一时间扭头逃跑。

我不知道陆宇峰紧不紧张,反正我目送着他,这颗心就一直砰砰高速的跳着。

这一路有惊无险,陆宇峰最后站在陌生人身后。他先轻声喊了喊,发现陌生人没反应后,他再次四下看了看,确定没异常,这才举起甩棍,对着那人的脚后跟捅了捅。

但他这么一弄,漏子来了。在他两侧,各有一堵墙面积的地表动起来,同时往上竖,想把阿峰夹到里面。

冷不丁看到这场面,给人种天崩地裂的感觉,但隐约间,这竖起来的地表,还露出一堆堆的锯齿,很明显,是一个大陷阱。

陆宇峰很及时的扭头往外逃,只可惜这陷阱遮盖面积太大了,他没那速度冲出来。

我眼睁睁看着陆宇峰被两排锯齿给夹住了,同一时刻,我也忍不住闭起了眼睛。

我觉得就算不闭眼睛,我双眼也保准瞬间一片漆黑,遇到这种陷阱,阿峰当场不死才怪呢,甚至往严重了说,此时的他,浑身上下不得全是窟窿眼儿?

我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的好了,索性就这么闭眼苦熬着,但这时,褚成梁和宛小宝全异口同声的说,“快快,救人去。”

我一合计,这话的言外之意,阿峰没死?我又不相信的把眼睛眯条缝看了看。

陆宇峰真聪明,关键时刻,他把甩棍横过来了,而他身子又及时的侧了过去。这么一来,两排锯齿一下被甩棍卡住了,让陆宇峰有个空间,险之又险的保住性命。

另外也得说这甩棍质量真好,锯齿夹子闭合的力道,竟没能把它强制压缩回去。

陆宇峰现在的处境不妙,他周围全是锯齿,离他很近的,甚至都快贴到鼻尖上了,他试着动了动,又放弃了。

我们四个一同奔过去。我和潘子最着急,一人一边的抓住锯齿夹子,想把它拽开。

我俩用劲不小,相比之下,也只是杯水车薪,我们拼的浑身都抖了,锯齿夹子一点要动的样子都没有。

褚成梁和宛小宝也想帮我们,这样一边两人,一同使劲试试。

但陆宇峰把我们制止了,强调说,“没有把握把陷阱打开,就不要乱掰,小心节外生枝。”

我又想到一个主意,四下看了看。在这旁边还有几个小树,我想实在不行我们用绳子和棍子做一个转盘来,用树做轴,这样有杠杆的原理,我们借力再试着打开锯齿夹子。

我想招呼其他人赶紧动手。但没想到阿峰已经有招了,他告诉我,赶紧把他的行李包打开,里面有个千斤顶。

千斤顶有多大威力,我再清楚不过,我心里一喜,也没忍住的笑了一下,又赶紧就地翻包。

陆宇峰这个行李包,一直是我们四人好奇的对象,在我打开背包时,他们三个都抻脖子要看看。

我几乎想也没想,就立刻把拉锁又紧了紧,只留出够自己查看的缝隙,我贴近了埋头找。

这绝不是小抠,而是我觉得,陆宇峰没发话,这一路上他对这行李包也显得小心翼翼的,我就没有权利把这里的东西给别人看。

不过打心里我还是挺开心的,因为我属于特权,能先偷窥一下秘密。

我本来怀疑这里装的全是各种设备,但出乎意料,大部分是玩具车。

只是这玩具车的车轮很特殊,全是超大型号的,我纳闷了,心说这是玩的哪一出,阿峰大老远不嫌沉,把这种玩具背过来干嘛?难道梅山村落的人喜欢玩具车么?

我正合计呢,陆宇峰忍不住催促了,我只能转移注意力,先找到了千斤顶。

第十一章 笛音

这千斤顶属于迷你型的,不太大,但看着外表崭亮,估计是好材质做的。

我带着千斤顶向陆宇峰靠去,先大体看一遍,选准一个位置,把千斤顶放在锯齿夹子里。

潘子在一旁配合我,他摇起摇杆,让千斤顶一点点吃住劲儿发威。

锯齿夹子终于松动了,不过时不时就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这声音让我极不习惯,心里特别别扭。

褚成梁和宛小宝没帮忙,他俩只盯着阿峰,等觉得锯齿夹子之间的间距可以了时,褚成梁还对阿峰喊了句,“快出来!”

陆宇峰没乱动身子,依旧保持着现在这个姿势,横着一点点往外走。

能感觉出来,阿峰心里压力很大,毕竟一个个锯齿就在他眼前经过,这跟近距离与死神对视,没什么区别。

我以为这场劫难过去了呢,但没想到,突然间传开咳咳的几声,在锯齿夹子顶着千斤顶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裂痕。

合着这处压强太大,吃不住劲了。有碎裂前的征兆。

我心里直想骂娘,但也没啥能补救的办法。陆宇峰同样察觉到了,说得迟那时快,他搏了一把。

陆宇峰一声喝,猛地加起速来,也顾不上这么快速走,让他衣服刮出多少口子了。

赶的很巧,在他刚出来的瞬间,这锯齿夹子轰的一声合并了,千斤顶失去威力,挂在夹子上,而这里面躺着那个人,也一下被夹子紧紧的夹变形了。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明知道危险过去了,冷不丁就是转不过这个劲来。

陆宇峰坐在地上大喘气,他心理素质很好,这时仍不忘正事。他又爬起来,凑到夹子外面,把手伸进去,把那陌生人的斗笠揭了下来。

我们也围过去看,这人绝不是孤狼,因为他长得太丑了,而在他脸旁,还支着一个木棍,一伸一缩的,是个小机关。

我有个猜测,他是梅山村落的人,只是不明白怎么死在这里了。

陆宇峰用甩棍特意捅了捅死者的脸,他检查的仔细,最后还看着死者脖子和手臂,下个结论,“没有三颗痣,也没有十字架,不是敌方的人。”

光凭刚才的事,我一时间都没有调查的兴趣了。我看了眼褚成梁,又跟陆宇峰说,“要不咱们先回去吧,跟组织碰碰情况,再做下一步计划。”

我是话里有话。昨晚阿峰把电筒密码发给组织了,估计这么长时间,组织该有回信了,有句话说攘外必先安内,我们要做任务,还是先把内奸揪出来再说。

陆宇峰想了想,点点头,招呼我们往回走。

褚成梁偷偷咧嘴笑了笑,他显得稍微有点小得意,就好像在说,之前劝我们别来,我们非得来,这下碰一鼻子灰了吧?

我们都没多说什么,就打算这么闷闷的走,可刚走没多远,突然地,传来一阵笛声。

我以前听过别人吹笛子,讲究的是悠扬、清脆与悦耳,可现在的笛声,拿刺耳、恶心来形容都不过分,甚至刺激的让我都有种要掏耳朵的冲动。

潘子忍不住咧个大嘴,吐出舌头来,骂了一句,“哪家呆比,五音不全还吹笛子。”

但陆宇峰一句话提醒我们了,他说,“不好,这是驱兽术,有人要召唤野兽袭击咱们。”

我也想起来了,在下盘山时,那个捧着马蜂筐的杀手,在最后搏斗时,就要吹小笛子。

如果在空旷的荒郊野地,正面面对一发疯发狂的野兽,我们还真没啥好法子,只能肉搏,但现在离梅山村落很近,我不信我们逃回村落后,还有野兽敢跟过来。

陆宇峰带着我们跑。

潘子一时有个疑问,趁空问道,“阿峰,驱兽术有那么玄乎么?”

陆宇峰回答,“咱们外来人,都觉得驱兽术不可思议,但这真是梅山教的拿手绝活,最早的黄帝、蚩尤大战,蚩尤就找来了三苗人和梅山部落,用了驱兽、驱虫术,在三国时期,南蛮王孟获,也有一个专门的驱兽部队,这都跟梅山教脱不开关系。”

我对黄帝与蚩尤的历史不了解,但对七擒孟获可谓耳濡目染。一瞬间,我心里把笛声的恐怖程度,往上提升好几格。

其实跑个一里多地,我们就能回村了,但在中途,前面灌木丛突然动了起来,三只怪物,先后从里面钻出来,虎视眈眈的望着我们。

我冷不丁看着这怪物,愣住了。因为它们看着像大笨狗,可浑身上下的毛黏糊糊的,好像披着一层盔甲一样。

褚成梁识货,跟我们说,“大家小心,这是一种裹了树脂的狗,你们看它露出的牙也黑黢黢的,很可能经常吃腐肉,都带着毒呢。”

就凭褚成梁的话,我断定,这狗是虫师养的,不然哪会有这么变态的人,能用这种恶心的法子虐待宠物的?

这三只毒犬不给我们缓歇的机会,它们汪汪几声,全扑了过来。

陆宇峰把手表举起来,对着三只毒犬,嗤嗤嗤的射出三针。这三针都奔着眼睛去了,意图把它们射瞎。

但毒犬真机灵,要么低头要么抬头,全把飞针避过。而且这么一来,三只毒犬脾气更爆了,气得直哼哼。

陆宇峰下命令,让我们拿出武器,迅速把这三个狗解决掉。

我们五个人分成三组,陆宇峰自己跟一只毒犬单挑,褚成梁和宛小宝一伙,我和潘子一伙。

我们这是抱团厮杀的节奏。我和潘子都老搭档了,配合很默契。

我俩先用砍刀对着毒犬砍几下,但我发现树脂太硬了,砍刀失去了威力。凭手感,砍在上面,跟砍在石头上没什么分别。

我和潘子赶紧换武器,又把甩棍拿出来。

我心说别看刀对付不了它们,但甩棍上有锤头,我就拿小锤头钉它的脑袋,不信不能把它弄出脑震荡来。

潘子给我打掩护,他舞着棍子又蹦又跳,吸引住毒犬的注意。我默喊一声走起,一甩棍砸了上去。

赶得不巧,毒犬稍微一躲,棍子砸偏了,正好打中狗鼻子了。

狗鼻子可是敏感位置,这一下不仅没要了毒犬的命,反倒把它疼的嗷一声,还跟我玩命了。

它一口把甩棍咬住,又来回甩脑袋乱晃。

毒犬发起疯来,劲真大,我试图跟它较较真儿,但根本不在一个重量级,最后我握着棍子,都有种被它晃得来回跟着跑的架势。

我心说得了,这棍子不要了,不然这么晃悠下去,我别闪了腰。

我急忙松手,潘子趁空也用甩棍砸了毒犬几下,都没打对地方,我俩不得已,又退了几步,聚在一起。

这期间其他三人也跟毒犬打得火热,只是形势一边倒,我们根本斗不过这种变态的畜生。

陆宇峰又对宛小宝喊话,让这位木瓜妹子想想法子。

宛小宝是药理方面的专家,她裤带也是个聚宝囊,她索性让褚成梁先抗住,又从裤袋里摸出几个药粉,撕开后对准三只毒犬抛过去。

我不知道这药粉到底干嘛用的,但毒犬闻到后,全咳咳起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