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意到,朋仁对面有个小餐馆,招牌是麻辣烫,我一合计,我俩就坐到这里,借着地势先观察朋仁一番吧。

我把摩托靠边停下,招呼潘子说,“走,哥请你吃麻辣烫。”

这时间段餐馆里人不多,我俩挑了个好位置。其实我俩都面冲门坐着才好,这样都能看到朋仁,但这么一来,也显得有点怪。

想想看,俩大老爷们吃麻辣烫,又不是小情侣,都坐在一边成什么样儿了。

最后潘子让我一把,他背对门坐好。

我俩故意吃的很慢。等过了一刻钟吧,我没觉得朋仁有啥异常,反倒察觉到,餐馆外面不对劲了。

我跟潘子说,“咱俩好像被人盯住了。”

潘子很想回头看看,但忍住了,又悄声问我什么情况。

我就给他解释,说门外左边有个打电话的小青年,一刻钟都没走,门外右边来了个看样是等人的中年男子,也是这么长时间动都没动,他们还不经意的往餐馆里瞧瞧。另外有两拨人,在门前出现两次了,好像围着餐馆绕圈呢。

潘子脸沉下来,也说我分析的没错。

我冷不丁头都大了,心说难道是地下赌场的人发现我俩了?那他们鼻子也太灵了,我和潘子这么隐蔽竟也被发现了。

我和潘子商量怎么办,潘子的意思,我俩找机会逃,最好能从餐馆后面溜出去。

但我相信这拨人已经把所有能逃跑的地方都卡死了,潘子这条路行不通。我也有另外的建议,打电话叫警察。

我们来吐蕃后,一直没跟警方联系,因为这里的警察不怎么给力,未必能镇得住地下赌场的人,但为了保命,也只好把他们这帮救兵搬出来试一试了。

潘子点头说行,我正要拨110,这时来了个意外。

我听到外面传来很闹的嘈杂声,也有噼里啪啦的声响。

我和潘子都不知道发生啥事了,我看门口那两个监视我们的人,也把精力放在别处了。

我和潘子都站起身,凑到窗户处往外看了看。

有十来个人吧,看样都是当地的,他们有的拿着棍棒,有的拿着汽油瓶子,正疯狂乱打乱砸呢。

我脑中瞬间想到一个词,暴力事件。早在乌州时,我就有所耳闻,而且新闻也报道过。

我闹心上了,心说祸不单行,在这节骨眼上,我俩还能摊上这种事。

街上行人全被吓住了,四处躲避,我和潘子也不敢出去。这帮暴民一路畅行无阻的来到餐馆门口。

这么近距离看着他们,我发现一个怪异。这帮暴民脸上不仅带着怒意,还有一种白痴似的狞笑,似乎都没有清晰的逻辑而言了。

他们看了看餐馆,又瞧了瞧朋仁,有个人带头说了句,“看!这里!”

他们随后全对着朋仁冲了过去,那些拿汽油瓶子的,还先把瓶子丢出去,让朋仁门前起了一把大火。

原本监视我和潘子的两个男子,这下熬不住了,他们喊了一嗓子,跟暴民斗了起来,还有那两拨绕着餐馆巡逻的,也加入到打斗中。

这还没完,随后朋仁里冲出不少人来,有灭火的也有打斗的。

我算明白了,合着朋仁也跟地下赌场有联系,这他娘的全是敌方组织的。

第十六章 敌势

现在场面很混乱,但对我和潘子有利。我都不用报警了,跟潘子各自带上摩托车头盔,趁乱逃出去,上了摩托。

敌人势力中,也有人留意到我俩了,他想追,但一双大脚板怎么能拼得过摩托的车速呢?

我打心里真要感谢这帮暴民,也有这么一种感觉,这次暴乱绝不是偶然。

我把摩托就近开到一个小胡同里,想绕来绕去,再找机会,偷偷溜出去,但没等绕几下呢,前方出现个人,是坡脚老太。

我和潘子都带着头盔,她冷不丁没把我俩认出来,正一瘸一瘸的往朋仁那里赶呢,估计是收到消息,想抓我俩去。

我看着她心里有点紧张,但也有个大胆的想法,心说既然她眼拙,这不好办了?我俩来个险中求胜。

潘子正趴在我后背上呢,我就压低声音跟他说,“小兽,你把裤腰带解下来,一会经过老太时,我来个急刹车,你把她勒晕了!”

潘子恩了一声,又悄悄准备上了。

我俩压住心思,故意装作跟坡脚老太不熟,等把摩托开到她身前时,我特意往旁边靠了靠,那意思让她先行。

坡脚老太还以为我是故意照顾她腿脚不好呢,说了声谢谢,但等她即将跟我俩擦肩而过时,我喊了句,“动手!”

潘子行动迅速,一把将裤袋挂在老太脖子上,还就势要加劲。

我是真没看出来,坡脚老太看着身子单薄,实际上有股子力气,她哇叫一声后,伸手攥着裤袋,跟潘子较上劲了。

一时间,潘子竟不能把她怎么样,坡脚老太也聪明,扯着嗓子使劲喊,说有流氓强奸她。

我被气得心堵,心说这逗比老太能不能行了?她这样的,倒搭钱也没人强奸啊?

不过我也明白,她耍滑了,强奸这个字眼,可比抢劫抢包还能引起大家公愤。

她嗓音还挺尖,估计不出半秒钟,就得有路人赶过来,我和潘子想掳走她,没机会了。

我也不恋战,跟潘子喊句“收手。”我又急忙把摩托开跑了。

坡脚老太冷不丁咳嗽两声,但她也上来倔脾气了,不想这么容易让我俩离开。

她也把我俩认出来了,吼了一嗓子,“小崽子,找死,咕咕咕!”

她又叫换起来了,我心里一慌,随后脑袋一下子混乱了,总觉得天旋地转的,甚至连带着让摩托都跟着打晃。

潘子倒是没事,还问我,“喂,小白你咋了?”

我咬牙撑住,说了句没事。等逃出胡同,我整个人缓过来不少。

这期间我还想到一个事,昨晚潘子被咕咕声弄得很狼狈,今天坡脚老太却没对他下手,这说明什么?那份不可杀名单是真的,佛陀这帮人不敢对潘子下手,而昨晚老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犯了一个“失误”。

我和潘子奔着市北走的,但没敢直接回去,开摩托闲逛了好一会,确保没有人跟踪,这期间我俩也买了晚餐。

等回到家时,天都快黑了,我们一起推着摩托进了院子。

没想到陆宇峰还从屋里走出来迎接我们,又接过潘子手里的饭菜。

我对阿峰这种举动很惊讶,也有一丝欣慰,很明显他见好了,不然以他孤僻的表现,怎么会办出这种事呢。

我想跟阿峰说说话,但他一转身又走了,我无奈叹口气,心说让他再缓几天吧。

我和潘子锁好车,把头盔摘了下来,潘子看着我咦了一声,说我眼睛又红了。

这可是白天没有的症状,我估计这双红眼睛,是被坡脚老太“咕咕”出来的。

妙指还是没回来,我们担心之余也没等他,聚在一起把晚饭吃了。接下来我们都早早睡下。但一晃到了夜里,我又慢慢醒了。

都说人睡到自然醒是很幸福的,我却觉得这要分情况,我这种被尿憋成自然醒的,绝对很痛苦。

屋里没厕所,也没尿盆,我只好懒洋洋爬起来,去院子里解决。

这院里有一棵小树,我寻思给它施施肥,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我站它底下哗哗上了,这时候我还有些倦意,也习惯性的闭起眼睛来。但没等尿完呢,直觉告诉我,眼前有人。

我又稍微睁开眼睛看一下。

说不好现在什么感觉,反正有个毛茸茸大脑袋,跟我几乎鼻子贴着鼻子的对视着,它俏皮的喊了句,“嗨!”

这是那只侏儒鹦鹉,但冷不丁我没反应到这儿,还被它这屌丝头给吓到了,我哇了一声,赶紧往后退,匆忙系裤子。

我心说这缺德鸟,它飞过来咋不吱个声呢,另外冷不丁把尿吓没了,也让我特别难受,我忍不住揉了揉,让自己缓解下。

侏儒鹦鹉不考虑我的感觉,它又使劲点着头,催促道,“回家,快点回家去。”

周围就我一个人,它这话是专门对我说的,我倒不觉得鹦鹉是在胡言乱语,它一定在间接告诉我什么。

我心里压着事,又迅速跑了屋。陆宇峰今晚有些难受,睡在炕上还蜷着身子,我就没打扰他,又轻轻拽了拽潘子。

等小兽睁开眼睛后,我对他打手势,那意思让他轻点,跟我一起到院子里。

潘子不明白发生啥事了,等出去后,他问了一句。其实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但把鹦鹉来了的事说了。

正巧这时,有人推院门,咣当咣当的。

我和潘子互相看了一眼,又一同凑过去。这种农家院的大门没猫眼,我们啥都看不见。

我只好试着把门开了个小缝,想顺着瞧瞧。但刚把门栓打开,有个人就使劲往里冲。

这人我不认识,但他脸色狰狞,咧个大嘴,跟僵尸一样。我心说坏了,是敌方的人。

我想赶紧把门关上,挡住他,但他提前把手伸了进来,我这么一关门,一下卡住了。

他呃呃乱叫,用手对着我的脸隔空乱抓,我离它很近,看着脏脏的手指就在我眼珠子前晃悠,心里那种恶寒的劲儿就甭提了。

我死死顶着门,让潘子快点想办法。

我们手里都没武器,潘子只好抱住敌人的胳膊,使劲往下压,我趁空还稍微把门打开点,又使劲夹了几下。

反正我俩忙活一通,才把敌人彻底挡到门外。我又急忙把门栓划上,潘子还找来一个小木桩子,顶在门上。

一时间这边是没啥危险了,但这院子很操蛋,还有后门。我怕敌人从后面冲进来,招呼潘子往后面跑。

可等我俩刚冲到后门时,后门咣的一下被推开了,三个“僵尸人”摇摇摆摆的扑了进来。

有两个各自把我和潘子扑到了,另外那个跟侏儒鹦鹉搏斗上了。

我发现我俩还不如一只鸟呢,侏儒鹦鹉很给力,绕着僵尸人飞来飞去,时而乱啄,时而破口大骂,反正都是傻比、逗比、呆比这类的话。

关说我的处境,我双手被僵尸人摁住了,整个人躺在地上被他骑着。这种姿势让人很无奈。

僵尸人最厉害的进攻武器是嘴巴,他望着我的鼻子,嗷呜一声,张开大嘴往上咬。

我四肢都用不上劲,没法子,只好猛地一扭头,把他嘴避过去。他不死心,抬起头又嗷呜一声,再咬来一口。

我就左扭一下右扭一下的跟他耗上了。但几轮下来,僵尸人暴躁了,他又盯着我的胸口,咧开大嘴。

我心一下凉了半截,心说糟了,他要咬我这里,我可怎么躲啊。

我拼命挣扎上了,希望能出现奇迹。但力气白费了,我俩根本不在一个重量级上。

眼看着他嘴里往下落,我都悲观了,以为自己这次肯定要玩完了呢。

就在这关键时刻,有只手递了过来,它还握着一块石头。

这逗比僵尸人止不住势头,咔的一下咬到石头上了。他原本用的劲就大,但牙齿再怎么坚硬,也拼不过石头。

等他疼的再张嘴时,少了两个门牙。

我趁空往上一看,陆宇峰站在我前面,也怪刚才斗的太狠了,我没注意他啥时候来的。

陆宇峰又趁势追击,举起石头,对着僵尸人的太阳穴砸了上去。阿峰也真豁出去了,整个身子都在用劲。

这一下子,我听到砰的一声闷响,估计石头都快碎了,僵尸人熬不住,一侧歪晕了过去。

而陆宇峰的状态也不咋好,他一头虚汗的蹲下来直喘气。

我估计刚才睡一觉,他又有些好转了,但还没完全康复。我看阿峰没啥大事,又扭头看着潘子,想知道小兽咋样了。

我俩可都摊上了一个敌手,我的敌手能乱咬人,说明潘子也绝对好过不到哪去,甚至我都担心,潘子这时鼻子别被僵尸人咬没了。

但等看清楚后,我愣住了,也没想到潘子能用这个法子,不仅斗住了僵尸人,还有反败为胜的意思呢。

第十七章 鬼眼再现

潘子和僵尸人斗在了一团,还属于分都分不开的那种。

他双腿缠在僵尸人的腰上,双手勾着僵尸人脖子,正狠狠咬着对方脖子呢。

僵尸人疼的直哼哼,也想把潘子甩下来,但怎么也做不到。我留意到,僵尸人腮帮子和嘴唇上都溢出血来,很可能早被潘子咬过了。

我有个很大胆的猜测,潘子面对敌人嘴巴攻击时,一定以牙还牙了,他牙口还好,一下逆转了局面,又乘胜追击。

我不想让潘子继续这么血腥下去,从地上也找到一个石块,对着他俩冲过去。

我效仿陆宇峰,对准僵尸人的太阳穴,狠狠砸了几下,让他扛不住,彻底晕乎了。

这么一来,只有侏儒鹦鹉还没逃离危险,不过我们仨都腾出手了,专门对付一个僵尸人,也显得更加轻松。

我和潘子一起上的,我俩配合着同时抡起石头,对着第三个僵尸人的左右太阳穴击打上。或许是僵尸人的凶悍给我们留下太深印象了,潘子下手很重,他负责击打的太阳穴,整个都有些凹进去了,还一下子让这个僵尸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双眼都有些突突着,鼻子嘴巴里都流出乱七八糟的液体,凭我经验来看,他貌似是活不成了。

都这时候了,我没顾忌那么多,反倒又四下看着,心说总不能让这三个僵尸人这么躺在这里,太挡路也太占地方,我想找个犄角旮旯,让他们仨“叠罗汉”。

或许是点回光返早吧,第三个僵尸人清醒了一小会儿,望着陌生的环境和我们,他突然笑了笑,说终于解脱了。

我皱眉看着他,细细品着他话里的意思,而陆宇峰更奇怪,念叨了一句,“莫斯科信号!”

我对陆宇峰的话敏感,脑袋里也一度出现了莫斯科的概念,甚至一听到这个字眼,我心里还有种莫名的冲动。

我看阿峰也不那么孤僻了,就想趁机套套话。但没等问呢,前院的大门被砰的一下推开了,这下可好,一股脑冲进来不下七八个的僵尸人。

细掰扯起来,我们现在就三个人,外加一个屌丝鸟,平分下来就是以一敌二,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僵尸人走的很慢,摇摇晃晃的。我们仨倒是能从后门逃跑,但五叔还在屋里,为了不把他丢下,我们反倒都向屋门口冲去。

我也想过,扯嗓子喊救命,希望周围邻居能过来帮忙,但这念头刚有就被pass了,一来真有邻居赶过来,无疑反倒害了他们,二来通过这两天的观察,我发现贫民区的居民不团结,或许是天天都有打架斗殴的,他们都有一种不管闲事的心里,我扯嗓子喊,也未必能叫来援军。

最后我们仨挤在屋门前,拿出一副死死守住的架势,就这情景,让我联想起狼牙山五壮士了。

侏儒鹦鹉比我们还紧张,甚至绕在我们脑上方乱飞,扯着嗓子喊,“嫖客来了,爹救命啊!”

我冷不丁笨了,以为侏儒鹦鹉真有爹呢,再看它语气这么坚定,就好像它爹一出现,就能很轻松收拾掉这些僵尸人似的。我突然有这么一个想法,它爹是何方神圣?难不成是一只有人这么大的鹦鹉?跟个小怪兽一样,从天而降么?

而侏儒鹦鹉这么一喊,确实有回应,不过是一个人,他本来正悠闲的躺在房檐上,这时喊了句,“不争气的熊孩子,咋不能淡定呢!”

随后他也真是“从天而降”,嗖的一下落在我们面前,冷冷望着僵尸人。

我留意这个人,他没带面具,只穿着一个袍子,虽然看着脸生,但我敢肯定这是毒蚊杀手。

这也是我头次看到他的长相,有种异国风情的味道,他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骨坠,耳朵上打着耳钉。

他面对强敌,倒是一点不慌,一摸兜拿出金笛子,放在嘴里吹起来。

这次一开场,他的笛音就很刺耳。更邪门的事发生了,在我们院墙上,突然出现六个红眼睛,这在之前我见过。

六个红眼睛一下又闭上了,紧接着六个黑影从墙体上跳下来,飞速的像僵尸人靠近。

僵尸人呆归呆,却也有一丝理智,他们被红眼睛吓住了,急忙背对背靠着。

都说一物降一物,他们算是遇到克星了。六个黑影离近后,嗖嗖的蹦了起来,对着僵尸人发起无情的攻击。

这次环境没那么黑,我瞧了个大概,这些黑影有小孩脑袋那么大,身上长着一层黑毛,有四对爪子,还有一对大颚,攻击人时,更发出一种嘶嘶的声响。

我虽然对动物了解的不多,但也想到了狼蛛,至于那红眼睛,一定是从它们背上发出来的光,或许是被特殊饲养的原因,让它们有了像萤火虫一样的能力。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看了眼毒蚊杀手,原本我一直以为,这哥们就会养蚊子呢,看来我是真小瞧他了。

毒蚊杀手没停止吹笛,直到僵尸人全被咬晕后,他才控制狼蛛,让它们又跟护卫一样,回到院墙上藏匿好。

潘子想的多,他不敢直接问毒蚊杀手,反倒跟我悄声念叨,“小白,昆虫有听觉吗?能听懂笛音?”

我是不想跟他掰扯这些没用的,索性侧面回答一句,“你笨啊,要是昆虫没听觉,蛐蛐还叫唤个啥劲啊?”

潘子被说的无语。毒蚊杀手让我们等他,随后他又一转身,悄悄出了院子。

我们仨也没闲着,趁空把这些人都找地方堆放到一起。

在我们刚忙活完,毒蚊杀手又回来了,这小子的举动把我吓住了,他一口气扛了两个人,一个肩膀头一个。

他又把这两个人放下来。我看他俩都是昏迷状态,穿的板板正正,还一身名牌,不像是贫民区的居民。

毒蚊杀手解释说,“这一定是佛陀的人,也是这些僵尸人的领头人,他们躲在外面等消息,被我抓了个现行。”

我暗赞毒蚊杀手聪明,能想到这一步。这么一来,敌方派来的人手,算全被我们俘获了。

我猜领头人脑子没问题,想把他俩弄醒了,问问话。

但毒蚊杀手把我拦住了,说他俩也都是小角色,问话也没用,又从兜里拿出一个铁蒺藜和一小袋药粉。

铁蒺藜不太常见了,较真的说,这算是古代的一种武器。毒蚊杀手却用的很自然,把它沾上药粉,对准敌人的脖子都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