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种直觉,毒蚊杀手对佛陀很了解,不然他怎么知道这两个都是小角色呢,但毒蚊杀手冷漠的架势,让我没多问。

接下来我们都进了里屋,各找地方或坐或站。

我以为毒蚊杀手正式成为我们一伙的了呢,谁知道他却很认真的说,“我答应朋友来吐蕃保护你们,但我也有原则,事不过三,现在救过你们三次了,我守完承诺了,等明天一早,也该离去了。”

我对他挺不舍得,不过像他这种倔人,我再说什么挽留的话,没啥大用。另外让我不明白的是,他说救过三次,可印象里,他只帮过两次忙,一次是我们仓库逃生,一次是今晚的贫民区遇袭。我较真的琢磨下,有个猜测,难道朋仁门前发生的暴民事件,也是毒蚊杀手的杰作么?

毒蚊杀手又把精力放在陆宇峰身上,观察一会儿,摇摇头说,“你应该中了佛陀的诅咒,我所知道的,佛陀诅咒有三次,第一次让人孤单,变得疑神疑鬼;第二次让人心懒,总会想一些囧事,产生一种自卑感;而到了第三次,它会让人产生怒意,变得极其暴躁,甚至产生杀戮的念头。你幸好还没被诅咒全,这一阵务必小心,别再着了道,不然只有变疯或者昏迷,才能逃脱掉。”

他这话让我明白了,为啥囚狐和杜兴会是那个样子了,而且我也懂了,那些纸片上写的瓜与子,还有心与赖是什么意思。

合着这是凑到一起念得,分别对应孤与懒字。

毒蚊杀手跟我们说了好运,又转身往外走,他是真有个性,嗖嗖的又爬到房檐上,自行躺着休息起来。

这一晚,有他和六只狼蛛在,我们是绝对的安全了。我也想起一句话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能跟孤狼做朋友,或许是因为性格相似的原因吧。

这下屋里只剩我们仨了,陆宇峰听完毒蚊杀手的话,良久没吭声,就坐在炕头上自行琢磨。

潘子想到一个问题,问我,“小白,你之前说脑袋里发热,又说听到什么歌声,这一定是中了佛陀诅咒,但昨晚咱们找坡脚老太,还有今天下午你的头晕,也该是又被诅咒了,这么一算,你都被诅咒四次了,咋还跟没事人一样呢?”

我也纳闷,甚至再往深了说,我也没产生孤与懒的念头,这都跟毒蚊杀手说的有出入,另外我更想知道的是,佛陀诅咒到底是什么?我可不认为它是一种神鬼之术,这里面一定有别的说道。

我和潘子又瞎分析一番,这时候无线通讯器响了,这也是破天荒头一次,组织主动找我们仨了。

第十八章 莫斯科信号

我们都聚在通讯器前,陆宇峰现在的状态还可以,就由他坐了正位,等把通讯器打开后,我们一起观看。

说实话,组织发来这句话,让我看的很沉重,却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

它告诉我们,妙指身上的跟踪器信号消失了,很可能已经身亡,但他也发来一份资料,跟这次任务有关,组织也想转给我们,希望能有所帮助。

这是一个163的邮箱,附带着密码,我知道只有进了这个邮箱,资料才能看到。

陆宇峰回复一句,说鬼手收到,又把通讯器关了。

我挺纳闷,因为通讯器是双系统,阿峰为何不把系统切换,他就不急着想知道,妙指发来的东西是什么么?

我和潘子都这个想法,一起看着阿峰。

陆宇峰没解释啥,反倒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来,这里面是啥我知道,全是一个个注满药品的注射器。

他打开后挑了几支出来,又把小盒子锁上,端着它走了出去。

屋外只有毒蚊杀手在,很明显阿峰要去“送礼”,这一盒子的药一定很值钱,我搞不懂阿峰怎么这么大度。

过了十分钟吧,陆宇峰走回来,我凑到窗户那儿看看,发现毒蚊杀手也离开院子了。

接下来陆宇峰给自己打了一支药,又坐在床上发呆。这样又过半个钟头,毒蚊杀手回来了,他还直接进了屋子。

他把一串钥匙丢过来,跟阿峰说,“咱俩的交易完事了,拿着钥匙,出门后第一个胡同左转,接下来每遇到一个胡同,分别右转、左转、右转,等看到一个红漆大门时,就是你们的新住所。”

阿峰点点头,把钥匙收了,又立刻招呼我们走。

我品着毒蚊杀手这一番话,总算明白了,合着他是给我们找新窝去了,这个院子已经被敌方发现了,我们再在这里住着,真不安全。而阿峰又来了个灯下黑。

再者说,这么晚了,毒蚊杀手能这么快搞定,我敢肯定,他用强了。

我们仨收拾行李先撤,潘子还是负责背着五叔,不过毒蚊杀手没跟我们一起走,反倒带着侏儒鹦鹉,收拾好那六个狼蛛,独自消失在夜色里。

新住所是一个年轻小伙家,家里那个乱劲儿就甭提了,这么晚了,电脑还开着,上面是lol的画面。

而这个年轻小伙,整个人昏迷着躺到了床上,我进屋后先看了看他的状况,只是晕了,并没大碍。

我是希望这小伙别急着醒过来,不然被陆宇峰看到,保准又一拳把他砸晕,但他也不会白受罪,等任务完成后,组织会给他一笔补偿金的。

我们先初步收拾一番,把这屋子弄得规矩些,随后陆宇峰招呼我俩,一起聚在电脑前,把lol退了,又按照组织发过来的账号和密码,登上了163的邮箱。

这里确实有文件,我真服了妙指,他这个特殊线人不简单,就算死,也能给我们留点东西。

这份资料,准确的说就是妙指的一份调查报告,把他来到吐蕃后的所见所闻,以及一些发现,全记录下来。

按他所说的,吐蕃区的地下赌场,金沙佛是老大,烹饪学院是老二,而且烹饪学院还是朋仁贷款公司的总经理,朋仁和地下赌场是一家子,都变着法的套钱,尤其朋仁还涉及到一些商业诈骗。

另外还有一份数据,都是各个地下赌场的分布地点。

要是严肃的问我,这份资料有没有用,我肯定会说有,只是真的用处不大,就算组织从外地调来人手,迅速把这些赌场全端了,却也抓不到真正的幕后主使嘛。

我和潘子相继摇摇头,发表了我们的看法,但陆宇峰笑了笑,跟我们说别失望,这不是妙指真正给我们的资料。

我和潘子表示不解,陆宇峰没避讳,跟我们说了秘密。

特殊线人毕竟也是线人,有时候会做双手准备,就拿这个邮箱来说,给组织的是一个邮箱,但在别的特殊线人眼里,这邮箱还有另一层意思。

我还是不明白,让阿峰再进一步解释一下。

陆宇峰当场给我们演示起来,他把原来邮箱的账号和密码调了下顺序,我是没品出来这顺序有什么规律,但一定有它特定的暗语。

这次我们依旧登了一个163的邮箱,只是账号密码变了,进去的是另一个地方。

这里果真有另一份资料,我们打开后,看着上面数据,我几乎惊呆了。

先是两张照片,一个是坡脚老太的,但妙指特意指出,这老太姓林,就是金沙佛,也就是我们一直苦寻的最大黑手,第二张是个小胡子,也就是烹饪学院了。

我对烹饪学院不怎么在乎,毕竟见过真人,反倒把更多精力都放在坡脚老太身上。

记得在奶盟案里,丁艺编了假话,说林思怡是奶盟最早的创建人之一,最后他和彭林觉得林思怡没用,就把她抛弃了,现在这么一联系,我觉得抛弃林思怡的应该是坡脚老太才对,林思怡放的血风筝上写着林林的名字,其实也是在诅咒坡脚老太。

她和坡脚老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无据可查了,但我有个荒唐的念头,坡脚老太会不会男扮女装,去勾搭林思怡,用“爱情”的谎言骗林思怡卖命的去组建奶盟呢?最后又把林思怡无情抛弃了呢?

我没太深想,也觉得没意义了,又用心读了接下来的资料。

这算是一个不能公开的机密吧,也不知道妙指怎么得到的,按他所说,二战结束后,各国都试图寻找新型武器,准备替换核武,而苏美一些国家,把目光放在微波与次声波上。在微波领域,主要研究脑控技术,在次声波领域,主攻方向是次声波武器弹。

尤其苏联,在1979年还一度把微波、次声波武器归入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类,觉得这两种技术的研发,很可能造成人类的灾难,但由于脑控与次声波的非凡力量,迫使它又继续研究着。

等苏联解体后,在1994年,这两个技术的核心数据竟然意外的出现在莫斯科黑市上,被称为莫斯科信号,最后也被人用天价买走。

妙指说他不知道是什么人把技术买走的,但现在来看,地下赌场和朋仁只是个幌子,在吐蕃周边的一个偏远山区里,有一个看似很“普通”的农场,地下赌场和朋仁赚来的钱,都转到它的帐下。妙指也留意到,这农场周围装着很多监控,有看似学者模样的人,在夜里,在农场中进进出出。

他有个大胆猜测,这农场的地下有个秘密研究基地,是专门研究脑控技术的。

接下来的资料中,妙指把脑控技术介绍了一遍,说凭他收集到的信息,脑控分为两种,一种是点对点的脑控,人体有三个特定指纹,脑电波指纹、眼巩膜指纹及手掌指纹,这点对点的技术,就是获取指定人员特有的脑电波,再经过电脑加工后,制造出一种特异的微波攻击,让对手先后经历三个不同阶段,最后能变得极其暴躁,甚至有胡乱杀人的倾向;第二种是大众化的脑控,也就是发射高强度微波,在辐射作用下,让人头脑变得混乱,疯里疯癫的。

我们仨看完后,久久不语,我是一下想起了好多事,妙指所说的脑控技术,就该是毒蚊杀手嘴里的佛陀诅咒了,这也解释了为啥我们住到出租房里后,立刻开始了诡异之旅,很明显坡脚老太在五楼用“枪”对我们发起微波攻击了,让我和陆宇峰中招。

而且较真的说,她用的微波武器跟杜兴用过次声波枪很像,都能实现集束式攻击,甚至比次声波枪有过之无不及,能精确到一个人。

但也有疑问,僵尸人怎么解释呢?按妙指所说,这些人很明显被“大众化”的脑控了,应该出现混乱才对,怎么可能还听命令,对我们发起攻击呢,尤其他们身子也变得那么抗打。

我猜妙指对脑控的调查也是局部的,并没完全把它研究透。

另外资料里提到的脑控技术和次声波武器,我可是都见过了,次声波武器更是在组织手上,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难道说1994年的那次交易,组织也参与了?

不得不说,莫斯科信号跟谜团一样,让我觉得整个局中局又扩大了很多,甚至也让我有种直觉,这莫斯科信号,就该是解开迷局的一个关键点。

陆宇峰心思缜密,他又反复看了一遍资料,记熟后就把这邮箱里的东西全部删除了。

我知道这次阿峰很够意思了,能让我和潘子也看了这么多内幕,我也掌握分寸,不跟他多讨论脑控与次声波的事,反倒问他,“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陆宇峰叹口气,说妙指已经把路都探好了,只剩攻克那个农场了,但农场里面什么样,到底有什么暗号,地下基地分布如何,我们都不清楚,这也是急需解决的问题。

我理解的点点头,与此同时灵光一现,跟阿峰一样,看起昏迷的五叔来。

第十九章 苏醒

五叔的脑袋里一定装着很多秘密,只要他能醒来,哪怕只念叨几句,就能让我们“受益匪浅”。

但看现在的状况,他能醒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我和阿峰都无奈的叹口气。随后阿峰把电脑关了,招呼我们一起上床睡觉。

这床上还有一个陌生人,就是这个房子的真正主人——那个年轻小伙,我们不想跟他挨着,就把他独自推到另一头去了。

我本来想着,睡觉机灵点,要时刻留意屋外的动静,也留心别让年轻小伙突然醒来。

可也不知道咋了,这一觉睡得几乎是天昏地暗,等再次睁眼时,天早就亮了,而且还是被五叔的哼哼声弄醒的。

我脑袋很沉,就好像里面放了一个铅疙瘩一样,这种感觉也让我想去之前去北山监狱当卧底的情形了,那时候黑老大的保镖偷偷点穴,让我和潘子中“枪”。

我顾不上脑袋沉重,挣扎着爬起来,用一种略带惊喜的样子,望着五叔。

陆宇峰倒是早就醒了,他正叫潘子呢。而五叔呢,显得很精神,双眼都炯炯有神,他的兴趣不在乎我和阿峰,只对潘子情有独钟。

等潘子也睁开眼后,五叔笑了,问候一句,“小主!”

等潘子明白过劲以后,他急忙回了一句,说自己可不是什么小主,还是叫他潘子比较好。

五叔点点头,又盯着陆宇峰。我发现五叔变脸好快,这时又拿出一副冷冷的架势说,“我想单独跟潘子说几句话,你和杜睿能出去一下么?”

陆宇峰立刻表态说没问题,还带着我往外走。五叔望着我们背影,也念叨一句,“我都明白,放心吧。”

我对他这话不理解,尤其搞不懂,他让我们放心个什么劲。

我俩并没离开院子,就找个空地儿,站着一起吸烟。我俩也没特意聊啥,各自想着事。

我是想来想去又回到五叔身上了,也突然来了一个顿悟,心说不对吧,咋能这么巧,五叔就突然醒了呢?

我又联系着自己醒来时脑袋那么沉,有个很大胆的想法。陆宇峰一定耍坏了,他夜里对我和潘子点穴,让我俩昏昏沉沉的,之后用注射器给五叔打药了。不然五叔昏迷这么多天,刚醒后精神头儿怎么可能这么棒?

再往深了说,阿峰的药都不是啥好玩意,五叔能醒,会不会就是熬心血,是油尽灯枯前的征兆呢?

我盯着陆宇峰,几乎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阿峰被我这举动弄得诧异了,问我咋了?

我觉得有些话不好直说,就饶了个圈,问道,“依你看五叔还能活多久?”

陆宇峰多聪明一个人?一下猜到我啥意思了,但他也没直接回答,反倒做样子分析起来,“小白,五叔是地下赌场的一个关键人物,他这些年做的坏事一定不少,就算现在想悔过也有些晚,被警方抓住,保准要坐牢坐到死,你我都知道监狱什么样,与其这么闷闷的死去,还不如潇洒一回,燃烧最后的生命,做些更有用的事。”

我全明白了,也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我心里一下纠结起来。阿峰说的话也有道理,但很明显,五叔也快死去了,他走的这么急,也让我对这老头有些不舍。

已经到现在这局面了,我想做什么都来不及了,只好强压下心思不再乱想,又闷闷吸起烟来。

大约又过了小一个钟头,潘子沉着脸出来了,他倒没想那么深,只是对我和阿峰摇摇头,那意思五叔身子骨不行,没抗住。

我也不想跟潘子多说啥,陆宇峰倒是很在乎五叔说了什么,跟潘子追问起来。

潘子拿出几张纸,递给陆宇峰,又说这上面记录的,都是五叔死前说出的秘密,都跟那农场有关。

我和阿峰都凑过去看。这资料很详细,对我们帮助很大,尤其连农场的平面图都被潘子手绘出来。

陆宇峰把图纸收好,又当先回到屋子里。我是心情复杂的在外面坐了很久。

接下来陆宇峰联系了组织,把当前情况说一遍,也请求组织派来一组援军,跟我们一起,把敌方最核心的基地攻下来。

组织的办事效率我知道,不是一般的快,我本以为陆宇峰都这么卖力申请了,当天下午援军就能到呢,谁知道一晃等了两天。这期间倒是来了两个人,把五叔尸体和年轻小伙都带走了。

这样到了一天的半夜,无线通讯器响了,陆宇峰打开看了看,跟我们说,“准备一下,援军马上到。”

我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愣了,也猜不透组织这次打的什么牌。

我们仨都行动起来,其实也没啥可准备的,就是把我们带来的物品收拾好。

过了半个钟头,有一辆黑色面包车停到门前,我们仨趁着夜深人静之际,都钻了上去。我注意到这里原本就有五个人。

包括司机在内,有四个壮汉,从直觉来看,他们都是身手高强的特种兵,另外那个陌生人,让我琢磨不透是干嘛的。

他长得很矮小,估计个头不到一米七,另外长相也很怪,乍看起来跟个米老鼠似的,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大家都把他叫米奇。

我没多问啥,但有个壮汉把一个旅行包丢过来,让我们仨选装备。

我发现这旅行包简直是个百宝囊,里面各种型号的手枪、匕首、电棍,是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小型的掌心雷。

这让我既兴奋也害怕,我相信接下来的任务,一定充满了热血,但也预示着会很残酷,稍有不慎就能命丧黄泉。

陆宇峰当先挑起手枪,我和潘子都对刀和电棍感兴趣。陆宇峰这次强硬一把,他也给我和潘子挑了手枪,那意思一定要带上,尤其还指着我双眼说,“小白,你现在有开枪的能力,记住喽,开枪时放松下来,跟着感觉走就行了。”

我不太懂阿峰这话的意思,但也牢记。

接下来我们又换了衣服,都是那种避弹的,另外也戴一顶帽子。

这帽子外表看着是迷彩色,里面包着一层厚厚的金属,我打心里猜测,这是锡帽,是用来防御微波攻击的。

我们又聊起后续计划了,只是时间紧,只说了个大概。听陆宇峰和这五个人商量的,他跟四个壮汉是主力,负责冲到农场里,把敌人剿灭的。

而我、潘子与米奇,我们仨是一组,负责打外援。

我对这种分工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瞬间也没啥压力了,心说打外援不就跟打比赛时坐板凳的替补一样么?除了喊了加油,也干不了啥。

但我错了,没想到我们三个外援货,任务量能这么大。面包车直奔着偏远山区去的,还在一个鸟不拉屎的荒地,把我们仨放了下来。

米奇挺有意思,下车时还拿了三个大包,让我和潘子分担一下,一人背着一个。

我发现这包挺沉,少说有三五十斤重。米奇跟车上人告别,面包车是一转身开走了,而他带着我和潘子,开始了越野之旅。

趁空他也说了一句,我们现在的位置,距农场很近,我们首要任务,是在天亮前,偷偷赶到农场附近,隐藏好。

我和潘子都点点头,配合着,不过我俩的脚板是遭罪了,我们足足走到了天亮。

这期间米奇拿出一个像平板电脑似的设备,上面有像雷达的画面,米奇时不时关注它,偶尔带我们绕远。

我猜农场周围都有暗哨,米奇这设备,是在协助我们避开敌方耳目。

最后我们都能看到农场了,米奇带着我俩找了个灌木茂密的小树林,一同趴了下去。

米奇的意思,我们等阿峰五人的消息就可以了,这期间除了不能张扬的乱动,不能吸烟以外,别的随意。

我和潘子都累了,这一宿也真没少折腾,潘子不管脏不脏的,直接仰面躺在草地上睡起来。

我本来也想学潘子,但这农场附近野鸟太多,潘子刚睡上没一会儿,就赶上寸劲了,被一泡鸟屎砸到脑门了。

这里的鸟都吃“五谷杂粮”,吃虫子长大的,鸟屎也不是一般的臭,这把潘子恶心的,哪还有睡觉的心思?我也一下断了这个念头。

米奇看出我俩的倦意,他宝贝挺多,还拿了一个药盒来,抛过来让我们吃。

他说这是尼古丁片,比市面卖的炫迈要好很多,我和潘子信得过他,也不客气,一人吃了两片。

这样我们一直无聊的熬到了上午,我发现有两辆大货车从远处出现了,是直奔农场开来的。

米奇看着货车的反应很大,他还拿出一个只有半个巴掌大的对讲机,跟货车取得联系了。

这两辆车上坐的都是我们的人,换句话说,阿峰他们要行动了。

米奇用对讲机说的都是暗语,我也不知道真正内容是啥,反正等大货车开到农场里后,米奇嘿嘿笑了,搓着手说,好戏开演。

我和潘子都眼巴巴等着。米奇没急着解释,反倒让我们把背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我和潘子照做了。

但我发现,我俩背包里装的都是一个个铁盒子,掂量试试,这些盒子重量差不多,装的东西应该是一样的。

我心里纳闷,不知道米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另外这么多铁盒子,对我们这次任务到底有什么用呢?

第二十章 发起进攻

米奇催促我们把铁盒子打开,我和潘子都带着一副好奇。不过在刚打开的一刹那,我愣住了,血压也一下飙升。

这里装的竟是一只狼蛛,虽然比毒蚊杀手养的那些红眼睛要小上好几圈,但一身黑毛,看着同样让人瘆的慌。

我怕它突然跳起来对自己发起攻击,也清楚这东西有多厉害,我吓得下意识又把盒子扣上了。

潘子跟我举动差不多,而且要不是米奇急忙把他摁住了,这小子还能跳起来。

米奇气的脸色都变了,对我俩叮嘱一句,说怎么这么胆小呢?这都是机器人,也不是真的。

我觉得现在不是还嘴的时候,不然真想问问他,既然是机器人,怎么不早吱声,给我俩打个预防针呢?

我们稍微缓缓心情,又大胆的把铁盒子全打开了,不出所料,一同十六个铁盒,里面放着十六个机器蜘蛛。

我们把它们摆在身子周围,乍一看就好像被蜘蛛包围了一样。我四下望着,又问米奇,“我们带来这些‘蜘蛛’干什么?总不能说一会一人夹着三五个蜘蛛,冲到农场里吓唬人玩吧?”

米奇嘿嘿笑了,这让我冷不丁觉得,他脾气挺古怪的。他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