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急了,想到去找金沙佛的尸体,把他眼珠子弄下来,摆在密码锁前试一试,但又往深一合计,觉得这法子行不通。

这是典型的眼虹膜密码,金沙佛都死了,眼珠子早都没活力了,扣下来也肯定变形了,用它当“钥匙”,无疑是浪费时间。

潘子一直闷声,这时开口说,“我来试试!“

我一下反应过来,心说对劲,潘子的脑袋波都能把莫斯科信号重新激活呢,他爹李强一定也给他也留了这一手。

我和陆宇峰都配合起来,我俩一起把烹人学院拽到边儿上去,不然他坐着太挡路。烹人学院也回味过劲来,他啊啊喊着,还试图阻挡我们,只是他那点小本事,根本构不成威胁。

等让烹人学院老实后,潘子蹲下来,把眼睛送到电子屏幕前面。

一道绿光出现,在潘子眼中扫来扫去。这时候我比较紧张,但不敢说啥,只是握紧拳头,权当给自己解压了。

过了几秒钟吧,电子锁闪动几下,出现个ok的提示,整个铁门砰的一声,自动打开了。

烹人学院这个不争气的,听到这声后,急的还哭了,一点老爷们样儿都没有了,疯了似的坐着乱蹬腿。

我被他这动作弄怕了,担心这小子别想不开,跟金沙佛一样自杀。

为了保险起见,我凑过去,对着他脖子狠狠打了一拳,让他先昏迷。

随后我们仨小心翼翼的进了铁屋。不得不说,只看了几眼,我就呆住了。这里全是各种不知名的设备,有些看些像电脑,有些看着更复杂,仪器表盘什么的。

而在就在整个屋子最中间的地方,有一个玻璃柜子。柜子中心区域,放着一个电路板,上面集成了数十个芯片。我猜这些就是我们一直要找的莫斯科信号核心。

我们一同往柜子前考去,这上面也有一个指纹密码锁。

我和阿峰都看着潘子,他又把大拇指放上。不出我们所料,这次密码又对了,这个柜子还咔的一下打开了。但与此同时,又有一个出乎意料的场景出现了。

一个虚拟的电子屏,出现在我们眼前,要我说,这电子屏挺大的,都快赶上46寸电视了。

上面出现一个人,我确定没见过他,不过看样子他跟潘子也有相像,我猜这是李强,也就是潘子亲爹。

他只是虚拟的,或者说这就是一段录像,他并不知道我们有三个人,所以说的话全是针对潘子的。

他笑了笑说,“小潘,当进到这个屋子时,相信你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没错,这基地是我一手建起来的,不过它只属于我和你,并不归其他任何组织。我当年之所以弃它逃跑,是被组织逼的,我不想用莫斯科信号去危害人类,更不想用它伤害无辜,但我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我也没法预测未来。如果此时的我已经死了,这个基地就由你全权做主,想用它干什么都行,哪怕是为害!不要理会别人怎么想,记住,活着,自己想怎么活才最重要!”

在这段录像说到后半截时,我和潘子能淡定,陆宇峰忍不住了,他凑到电子屏幕前,又是抓又是挠的,想让它消失,但这根本无济于事,也让我们把后半截的秘密全听全了。

我心里异常震惊,有个大胆的猜测,李强说的组织,或许不是敌方的,而是我们现在服从的这个组织,它绝对没外表看着这么正派,或许跟敌方势力一样,全是黑的。

这也能解释通了,为啥很多任务都由我们线人来做,那些幸亏下来的特殊线人,也全都“意外”死亡了。

合着我们摊上的是死局,不管怎么挣扎,最后全部是炮灰,全是这盘棋局的牺牲者。

我脸色有些变了,而等这个虚拟屏幕消失后,又一个意外出现了。

【第十一卷 嗜血傀儡】

第一章 神秘的内幕

李强这番话就是一个信号,在结束后,眼前的玻璃柜子咔一声响,正对我们这一面儿被打开了,那一电路板的芯片,全自动推送出来,落在潘子眼前。

而整个铁屋里的所有系统,也都停转了,很明显,这在让潘子选择。如果潘子把芯片推回去,系统将重新启动,如果他把芯片拿走的话,整个莫斯科信号也就崩溃了,不过这么一来,潘子绝对得到了一笔天价的财富。

我猜他要是把这组芯片放到黑市卖的话,少说不得上亿啊?我瞧了潘子一眼,心说自己这种屌丝命也能有机会跟亿万富翁近距离接触一下。

陆宇峰倒是对潘子有警惕心理,也顺带把我捎上了,他冷冷的问了句,“小兽,你想怎么处置芯片?”

说实话,此时此刻看着陆宇峰,我心里不是个滋味,因为直觉认为,李强话里没任何夸大的成分,陆宇峰却一直在为组织遮掩,难道说他其实是邪恶的,也早晚会跟我们反目成仇么?

我知道陆宇峰有多厉害,当看到他忍不住往我俩身边凑过来时,我敏感的把微冲举起来,问他,“你要干什么?”

陆宇峰明白我心里这点猫腻,他低头想了想,又很严肃的回答,“小白,有些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承认瞒着你们,但相信我,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而且咱们才是一帮子。”

我跟他四目相对,其实要换做面对别人,我肯定不信这鬼话,但对陆宇峰,我莫名其妙的心软了。

最后我一咬牙,心说大不了一条命搭进去,我信他就是了。

我又把微冲放下来。潘子在这期间一直闷头想事,现在他有反应了。

他先呵呵笑了一下,说事太乱了,又把芯片依次从电路板上扣下来。这么多芯片,最终让他握满一手。

我看潘子这举动,以为他要把芯片全私下收了呢,谁知道随后他手一翻,把这些芯片全丢到地上。

噼噼啪啦的声音传来,这些芯片散落一地。潘子又无声的抬起脚,用他的硬底皮鞋一顿猛踩。

这是什么概念?每一个芯片碎掉,都标志着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钱打水漂了。也就是这么短短一会儿,潘子的身份又从亿万富翁变成穷屌丝了。

潘子一口气踩完的,之后抬起头,望着陆宇峰回答,“这就是我的答案!”

我不得不佩服潘子,而陆宇峰望着潘子,嘴唇动了好几下,最后话没多说,只是竖起大拇指。

陆宇峰考虑的周全,他又不理我和潘子,反倒走到烹人学院的身边。这小胡子已经晕了,没任何攻击力了,但阿峰还是竖起大拇指,对他脖颈狠狠戳了一下。

我看到小胡子哆嗦一下,脸憋得通红,我估计就这一指头,小胡子不死也会疯。

陆宇峰又把小胡子的鞋脱下来,不嫌臭的把手伸进去,模仿着脚踩,对着本就破碎的芯片再“踩”了一通。

他这么做的意思很明显了,要破坏现场,就算日后有人追查起来,也以为踩坏芯片的是小胡子呢。

我和潘子也配合,最后我们仨合力把鞋又给小胡子穿上了。

我们没留下来的意义了,陆宇峰带头,我们一起上了楼,回到农场里。

这时候大彪已经死了,那场面只看一眼我就觉得有点血腥,他身上的刀伤不计其数,有些地方都露骨了。

黑衣人就在农场外面,背对着我们正在离去。他不仅背着长条盒子,还多拎了一个背包。

这背包我认识,是米奇的。我怀疑米奇那些家伙事儿,也被黑衣人全拿走了。估计那些机器蜘蛛,也他控制住了,或许都在悄悄跟他一起撤退呢。

我很好奇黑衣人是谁,更佩服他会的本事竟然能这么多,身手好,还懂红客技术。

我本以为我们仨也跟着黑衣人一起走吧,但陆宇峰拦住我们,说黑衣人有种嗜血的怪癖,他刚打斗完,这股嗜血劲儿还没退,我们还是不打扰他为妙。

我和潘子都听了陆宇峰的话,接下来我们就在农场外面休息。这样过了一个多钟头,又有新一波援军赶到了。

我怀疑新援军是黑衣人叫来的。这次来的人也不少,足足两辆装甲车,下来的全是军人。

我是没好意思多说啥,只觉得来这么多人有啥用?现在基地里,除了尸体还有啥?

陆宇峰负责跟这波援军交涉,我是没参与,也没那兴趣,在天黑前,我们离开这里了。

既然任务做完了,我们也没多待,买了几套干净衣服,坐火车往乌州赶。

不过路上出了点小岔子,陆宇峰接个电话,我们临时变线,又去了北京。

下车时有专人接我们,把我们仨带到三零零一医院,这算是目前国内最好的军方医院了。

我发现李峰也在,还有囚狐与杜兴。我明白了,我们这些人都被脑控干扰过,这次来是为了治疗的。

我们仨先做个检查,有脑电图还有核磁共振之类的。这次负责给我们检查的医生,对我们之前的经历都不了解,所以他看着我们的片子时,尤其看到我的,他一脸怪怪的。

我觉得这里面有事,也问了一嘴,但他不多说。等最后出结果后,我和潘子都没啥事,陆宇峰却要住院观察。

李峰是组织派来的协调人,他跟医生接触,也挺忙的,就让我和潘子找个旅店先住下来,等他处理完了,带着我俩一起回乌州。

就这样,我们跟阿峰短暂告别了,我俩也没太坑李峰,只找了一般的小旅店,但趁空我俩又偷偷去了另一个脑科医院,我谎称脑袋疼,又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这医生是真不认识我俩,当看到我的片子后,他忍不住泄密了,指着上面一个地方,跟我说,“你到底咋回事?怎么脑袋里有个芯片呢?看样子这还是几年前放进去的,只是隔这么久了,芯片被增生组织包裹住了,也取不出来了。”

我和潘子似乎明白点啥,我心说怪不得金沙佛对我脑控不好使呢,合着我脑袋以前就被人动过手脚,而且这芯片一定也跟脑电波有关,或者说它也是一种类似于脑控的东西。

我怀疑这芯片是组织给我种进去的,毕竟从当线人以后,我发现自己总莫名其妙的回忆起一些我没“经历”过的场景。

只是这医生的技术不够高,并不能具体再说出啥了。

我和潘子也没跟医生多胡扯,他是想让我住院看脑病,但我根本没病,也就找个借口偷偷溜了。

我俩没别的事可做了,又在旅店等李峰一周,接着一起回乌州。

我本以为我俩又会接任务,但李峰告诉我们,这几年我和潘子破的案子,已经很多了,最近好好歇一歇,等以后再接一两个案子,他就跟上头申请,让我们刑满释放的。

换做以前,我听到这句话,保准高兴的喝酒庆祝,但现在我反倒上来一股敏感的心思,心说组织不会是想杀人灭口了吧?

我想过,如果真有组织的人对付我和潘子,我俩怎么办,可想了一大圈,我是一点好办法都没有。

组织多强大?我再清楚不过,我俩在它面前跟小蚂蚁一样。它用拇指肚就能把我俩捏出汤来。

我最后是这么安慰自己的,陆宇峰他们和我俩是一伙的,就算组织反目,他们也会从中周旋,帮我俩渡过劫难的。

我和潘子也强压下心思,“悠闲”的生活起来,反正一天天没啥事,上网看看电影,出去溜溜弯这类的。

我也留意新闻,发现自打回到乌州,每天新闻变得特别劲爆。不是某某高官贪污落马,就是某某企业老总吸毒嫖娼被抓的。

单说这些高官,最大的都到了省级,当然了,网上评论很猛烈,都在反腐倡廉,抨击这些人渣。我倒隐隐觉得,高管和老总这么扎堆的出事,未必是巧合,或许他们都是敌方组织的人,这次敌方基地被灭,他们失去武力后援的保障,组织对他们下手了。

我并没太深究此事,也真没能力去调查什么,只是偶尔跟潘子扯一嘴的时候,顺带开玩笑的说说。

这么一晃过了一个月,一天早晨,我俩都躺上床睡懒觉时,我电话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是李峰的。我被刺激到了,一下坐了起来。

我以为又有任务了呢,接了电话也直问,“这次去哪?”

李峰笑了,让我别这么紧张,他只是想让我俩陪他上坟而已。

就冲他这话,我反倒更觉得不对劲了,心说开什么国际玩笑,上坟不是喝酒吃饭,咋还能陪呢?

但碍于他是李头儿,我不好拒绝。最后约好了,半小时后他来接我俩,电话就挂了。

我招呼潘子赶紧起来,洗漱准备一下。

等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还一起下楼。

李峰也很准时,不过当我们见面时,我看着他带来的人,一下愣住了。

第二章 上坟

来了足足两辆警车,李峰开的头车,里面没其他人,一看就是接我们的,而紧跟那辆警车,我看四个车窗都摇开了。

我心说他一个上坟,弄这么大声势干嘛?尤其这么高调的借用公车,不怕有人举报么?

我用手指了指,算是提问了。但李峰不回答,招呼我俩快上车。

我也继续问,而且一路上李峰就专心开车,压根不聊天。我们直奔乌州城南的影壁山,这里有市内最大的坟山。

等到了地方,李峰并不急着下车,反倒掏出烟,递给我俩,一同坐着吸起来。

我是糊涂了,心说自己听过有黄道吉日上坟的说法,但也只是选个吉日,不会精确到吉时吧?

我们这么闷坐了半个多钟头,远处来了一辆黑色奥迪,它经过两辆警车时,稍微停顿了一下,又很巧的停在我们前面。

我本以为奥迪车里的人跟李峰他们认识呢,谁想到等他们下车时,尤其看着假肢老人向玉麒和一男一女两个保镖,我冷不丁差点想站起来。

这明显是敌方势力的最大头目,我真没想过能在乌州坟山跟他们相遇。

向玉麒很淡定,拿了一些祭祀的物品,当先往坟山上走,那两个保镖倒是冷冷的又瞪了我们一眼。

我这次学聪明了,也不问啥了,等李峰主动说事。但有急的,我们这辆车的对讲机响了,有警员问,“李头儿,咱们跟上不?”

李峰很古怪,挂着一脸冷笑,他拿起对讲机回答说,“你们在山下等着就好了,要是出岔子了,我再给你们信。”

随后他招呼我和潘子下车,还嘱咐我们,一会默默看着就行。

我觉得李峰今天把我俩当保镖了。

我们仨一起上去,在半山腰找到了向玉麒,他正费劲巴力的蹲在坟前烧纸呢,一男一女都站在他身后。

李峰摆摆手,带我俩也奔着这个坟走过去。这期间我留意到,坟头墓碑上的字很模糊了,也不知道里面躺的是谁。

男保镖看我们走近后,皱下眉,一伸胳膊把我们拦住了,还很大声的说,“私人场合,你们要干什么?”

这把我问的没话说。但李峰头看了看我俩,又撇下男保镖,望着向玉麒说,“向总!这里没外人吧?”

我对这话很敏感,所谓的没外人,要我分析,该指的是,我们全是局中局的人。

向玉麒也回过头来,他稍微犹豫一下,又对男保镖一使眼色。

男保镖脸上出现一股不忿的劲儿,不过他得听向总的话,只好往旁边一闪身,放行了。

这期间女保镖有了一个小动作,她拿出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或者说一种小设备,她按了上面一个按钮。

我和潘子没啥反应,李峰却难受的一咧嘴,还从耳朵里扣出一个黄豆粒般大小的耳机子。

李峰并没多说什么,把耳机子揣起来,又蹲在向总身边,他挺有意思,一起烧起纸来。

我和潘子可不想这么做,也就跟男女保镖一样,板正的站在他们后面。

本来气氛有点冷,这两人都在专注烧纸,但过了一会儿,李峰叹了口气,呵呵笑着问了句,“向总,够了吧,给自己烧这么纸干什么?”

我听愣了,心说怎么回事?难道这坟墓里原本该躺的是向玉麒?

向玉麒虽然没肯定,但也没反驳,这让我觉得李峰没说错。李峰看向玉麒不回答,又继续问,“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当初你和我爹侯国雄,还有枪煞一起负责那个项目,去的莫斯科,后来你拉出去单干了,但我爹和枪煞并没找麻烦,你为何却咄咄逼人,先派人去杀我爹,后来又耍诈逼枪煞杀人犯法呢?你到底要干什么?”

向玉麒一直默默听完,这次他不沉默了,反倒摇头说,“李警官,你到底说什么?我听不懂,最近国内都在严打腐败与黄赌毒,你们警方也在调查我,但我只是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还刚接手商场没多久。我不怕你们查,但请你们不要诬陷,不然我会让律师打官司的。”

李峰拿出一副算你滑头的架势点点头,他也不烧纸了,又摸出手机,调出一组资料读起来。

“这是我跟美国加州大学的朋友要来的,上面说目前有一种技术,利用RNA酶复合体,‘CAS9’,能改变人体的DNA。我有个猜测,如果有死刑犯偷偷逃了,花天价去使用这个技术,是不是可以让他逍遥法外呢?毕竟他的DNA已经变了,更因为这项技术的缺陷而加速衰老,连相貌也变成另一个人了。”

我总算听出点猫腻来了,联系着之前的事,我有个猜测,眼前这假肢老人,就是向麒玉,只是后来,他用了李峰说的这个技术,摇身一变,成了向玉麒了。

我又往深一想,有些头疼。很明显向玉麒罪大恶极,但就是因为找不到证据,他以前犯下的罪恶也都归在向麒玉身上,警方拿他没办法。

向玉麒依旧不正面接话,估计是被李峰烦住了,他也没心思上坟了,把剩下那些纸钱冥币全一股脑的撇到火堆里。

他站起身,跟李峰说,“警官,今天不谈公事,日后见吧。”

他一瘸一拐的要离开。李峰也没拦着他的意思,但这时候,男保镖有小动作,他拿出一副嘚瑟样儿,溜溜达达走过来,望着我和潘子,突然张大嘴啊了一声。

之前我就发现他偶尔往嘴里送东西,好像是一块块的吃的,但没想到是血块。

这么一咧嘴可好,牙和牙花子上全是血,把他显得异常狰狞。

我和潘子都被吓了一跳,他挺满意,又夸张的哈哈笑。

只是他并没攻击我俩,我们不能还手,不然就落下不是了。我是没别的办法,打定主意忍了,但潘子有招儿,拿出一副打喷嚏的样儿,对着男保镖阿嚏一下。

潘子嘴里、鼻子里的分泌物也不少,隔远看,简直喷出了一股白雾,全落在男保镖身上了。

这下男保镖也不嘚瑟了,狠得咬牙切齿,他还把手摸向后腰。

我和潘子不可能吃亏,我俩也摸向甩棍,只等一个不对,就在这里互殴。

李峰在关键时刻解围了,他拍了拍腰间,又故意一露。这里别着一把枪。

李峰话里有话的问了一句,“向总要走么?山下我和我兄弟的车要是挡路了,你打声招呼,我们腾地方!”

向玉麒冷冷笑了,说了声好,又招呼男保镖,带着他头也不回的一起离开了。

直到看着他们下山,我才稍微松口气。潘子很敞亮,跟李峰说,“头儿,给你添麻烦了。”

可李峰不仅没怪潘子,反倒古怪的来了句,“这就对了。”

我有种直觉,李峰似乎很高兴看到刚才的场面。

接下来我们仨缓了缓,也下了坟山。

这次上坟,就这么古里古怪的结束了。

我和潘子又回到住所,继续这种没任务的生活,不过在当天晚上,我就察觉到,我们楼下多了几个陌生贩子。

倒不能说我多疑,而是觉得这些陌生贩子全是李峰的人,他们不为了监视,更像对我们的一种“保护”。

我多少猜出来了,李峰带我俩上坟的目的,就是在钓鱼,让向玉麒这些余党看不惯我和潘子,找机会收拾我俩,而这些“贩子”就能借机抓人了。

我倒没觉得有啥,这种刀头舔血的经历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一次。

我和潘子每晚睡觉,也变成和衣而卧,甚至甩棍都放在床头,准备随时拿起来。

这样过了一周,一天凌晨,李峰突然打电话,说在我们楼下,让我俩下楼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