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觉得更夫这话没啥大用,没想到一个矮警员愣了一下,又接话说,“不会吧!我媳妇就是这学校的体育老师,每天晚上也都在这里活动。她不会有事吧?”

我觉得这哥们有点杞人忧天,也劝他别多想。但他还来劲儿了,紧忙给媳妇打个电话,发现手机关机后,他不理我,反倒有些激动的跟沈文聪说,“头儿啊头儿,我没开玩笑,我媳妇前几天就说过,她夜里回家时,总觉得有人跟着她。”

沈文聪有些信了,他闷头寻思一番,有了计较,让另外那个警员留下来,联系当地派出所过来处理现场,他又带着我们一起赶往矮警员的家。

我们开的警车,也没鸣笛,等到他家楼下后,还都闷声跑了上去。

他家住二楼,等聚在门口时,沈文聪示意矮警员开门,又打手势,让我和潘子都稳住。

矮警员拿出钥匙,他很容易的把门锁打开了,但门却拽不开,很明显被反锁了。

矮警员说了句邪门,沈文聪问他,“你媳妇有反锁门的习惯么?”

矮警员摇摇头,这下也让我和潘子也有些敏感了。都这时候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跟沈文聪和矮警员说,“你俩让让,我撬锁试试。”

其实我也预料到了,自己这番话说出去,沈文聪和矮警员的面都会有些沉,但我不在乎,也从腰间摸出硬卡片。

我就用卡片来回试探,等找到卡位时,我使劲一顶,就把反锁弄开了。

矮警员是真没啥经验,门刚开的一刹那,他就忍不住喊了句,“媳妇?”

就他这一嗓子,让我听到卧室里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我心说坏了,还真被矮警员猜对了!

第九章 新线索

我们四个都急了,一同往里冲,矮警员很积极,跑在了最前面。

本来卧室门是开着的,在我们冲过去一刹那,门正要被关上,矮警员跟疯了一样,狠狠来一脚。

在这股力道的冲击下,卧室门咣的一下又开了,还砰的一声撞在一个人脑袋上。

这人没来得及哼就倒在地上,我瞧出来了,这是个没穿衣服的女子,身材还挺苗条。

矮警员咦了一声,喊了句,“媳妇?”

但还没等他要做啥,窗户那儿传来响动了,好像有人在外面爬排水管。他和沈文聪又对着窗户冲过去。

我是没着急,还把潘子拉住了,我打心里有点回味过劲来了。

沈文聪是小队长,有权配枪,他就把枪拿出来,指着窗外,而矮警员真彪,他又拎个电棍探出身子,对着一个黑影喊,“别动,爬回来。”

这黑影被吓住了,又爬到窗户上。矮警员不等黑影还有啥举动,伸手把人强行拽进来,还让黑影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沈文聪愣了下,又把枪放下了,但矮警员还啥都不知道呢,要用手铐子铐住黑影,顺便喊让我俩把灯打开。

我打心里认定,这矮警员绝对是被腐败弄得,让他脑子进水了吧?这明显不是凶手,而是他媳妇偷人,另外我看着他脑顶上,貌似出现一个好大的绿色光环。

这黑影跟矮警员还认识,都快急哭了,喊话说,“刘哥刘哥,我错了!我跟你媳妇儿是头一次。”

沈文聪摆摆手,招呼我和潘子往外走。

我明白,虽然沈文聪是警察,但管不了这种事,还得矮警员他们私下协商。

我们仨悄悄的退到走廊里,潘子还不避讳念叨一句,说光凭肚子就知道矮警员无能,而他媳妇又这么爱运动充满激情,能性福才怪呢。

我没接话,沈文聪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咋想的,又招呼我俩先下楼,在警车里等着。

矮警员现在任务在身,我心说他就算有点职业操守也该心里有数吧,跟奸夫大体谈谈就得了,反正也知道是谁了,先忙活公事,等回过头儿再详谈嘛。

但我们在车里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见矮警员露面,反倒是二楼的灯亮了,离这么远我能听到矮警员在家里的咆哮声。

沈文聪最后不耐烦了,又叹了口气,要开车带我俩走。他想回延北中学看看。

但这时候警车无线电响了,说刚才有人报警,说她儿子在延北中学读书,到现在还没回家。

我被这话一刺激,想到一个可能。我失态一次,也没经过沈文聪的同意,就冒昧把无线电抢过来,问这失踪的学生是不是看着跟个小痞子似的。

无线电那边回答,说具体情况不清楚,但有报案人地址,我们可以赶过去瞧瞧。

等结束通话后,沈文聪看着我,问我为什么这么问。

我没瞒着,把之前遇到小痞子学生的事说了一遍,尤其可疑的是他给我、潘子和体育老师拍过照。沈文聪也觉得这是个线索,我们又按照地址赶到那学生家。

有句老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话应验了,当我看到报案人时,想到的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那学生一身痞子气,他老娘也差不到哪去,看穿衣打扮,更让我我冷不丁想到小姐了。

我们倒不会因为这女人的打扮而影响到情绪,我们围着她,沈文聪先让她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她挺急,都哭哭啼啼的,跟我们说,她跟丈夫离婚了,是单亲家庭,她在一家ktv工作,要上夜班,所以每天在儿子放学时,她都已经出门工作了。她儿子倒是偶尔不回家过夜,但出去玩的话,也会把校服脱了,换上别的衣服。今晚她回来后,看到儿子没在,本以为又出去玩了,谁知道去衣柜一看,儿子没换衣服。

她这才觉得不对劲,给前夫打电话,又问了几个朋友,都说儿子没来,她这才报了警。

其实她早点发现早报警的话,我相信情况会比现在要好,说白了,都不知道她儿子啥时候丢的,在哪丢的,这让难度无疑加大好多。

我是觉得没啥办法,这事只能按正常流程调查,但沈文聪老到,琢磨一番又问了句,“你儿子有女友么?”

我和潘子都一愣,因为他儿子才中学,我心说多大年纪就想着处对象了?

但真被沈文聪猜中了,女子说有,还翻出了儿子小女友的电话。

沈文聪把电话要过来,也顾不上时间,直接播通电话号码,还故意用的免提。

响了好半天电话才通,这女孩估计都睡下了,刚醒时脾气不咋好,她也更不是善茬子,对电话骂,“哪个王八盖子半夜给老娘打骚扰电话?”

我是忍住没笑,但也觉得沈文聪这次挨骂有点亏。

沈文聪真是个好警察,没抓狂,先报了身份,又问这女孩能不能提供线索。

女孩也是学生,哪见过这种场面?早就吓呆了,妈、妈的叫着,估计是跑到家长卧室喊人去了。

这样又费劲沟通好一会儿,才让女孩一家淡定下来,她也能正式跟我们谈话了。

女孩确实有料,跟我们抖落出来了,说那小痞子跟她念叨一嘴,最近找个活儿,能挣一千块钱,而且下午放学后,他们一起回家时,小痞子还说今晚老板就能给钱,约好了在他家门前胡同里见面,还问女孩来不来,等钱到手了,他能带着女孩疯一把去。

女孩是担心小痞子打歪主意,就拒绝了。

我打心里给女孩一个赞,心说这丫头是占到运气了,不然今晚失踪的,保准有她。

沈文聪又聊了几句,把电话先挂了,这次我们算有线索了,也即刻出门,奔向胡同。

这胡同不太大,我们也没分工,聚在一起绕上了。

警车里有手电筒,我们仨一人一把,一边走一边照。我和潘子没啥发现,但突然间,沈文聪喊了句有了,又带我们奔向一个角落。

我很留心的看着,心里却很纳闷,心说有啥了,这角落别说人了,鸟毛都没一根。

但沈文聪蹲在地上,仔仔细细的观看以后,下结论的说,“这里有两种不同的鞋印,一个是球鞋的,磨损比较厉害,说明这人爱运动,也总穿这鞋,应该是那学生,而另一款鞋,大约四十码,估计鞋主身高一米七出头,另外看鞋底压力及地表硬度,这人体重在一百四十斤左右,还有整个鞋的前脚掌磨损很厉害,说明这人重心往前,这是武把子的特征,这还是个男款鞋,结合上述分析,这很可能是真的凶手,也就是男傀儡。”

我和潘子彻底呆了,也对沈文聪刮目相看,我是觉得,这哥们能当上队长,绝非侥幸。

他缓了缓又继续说,“我以前的老师是痕迹专家,我试着还原下当时场景,男傀儡站的很淡定,他留下的鞋印很稳,而学生有些惊慌,他的脚在地上偶尔扭动几下,这里、这里,这都是证据,另外他们谈到最后时,男傀儡下手了,一定用什么手段把学生捂晕了,这学生蹬腿了,在墙角和地上都留下很深的蹭印。”

我不怀疑沈文聪这番推论,但也忍不住问他,“沈队,你有法子知道凶手带着学生去哪了么?”

我就是抱着随便问问的态度,没想到沈文聪又给我一个惊喜,他从一个鞋印里扣出一小块黄泥来,撵碎了在手里把玩一番说,“整个延北,能有黄泥的地方只有北郊区,那里有一小片野生森林,要我说二位别怕辛苦,跟我去一趟如何?”

说实话,我和潘子是挺累,但都明白现在绝对是争分夺秒的时候,或许我们熬一熬,就能及时救男学生一命。

我和潘子很肯定的表态了,沈文聪连连说好,又叹了口气,接着带我俩回到警车里。

我们并没立刻赶往北郊,沈文聪反倒把警车开回警局,他迅速换了套便装,又开了另一辆私家车。

按他的话说,警车和警服太明显,容易打草惊蛇。我倒是有另外个担心之处,问沈文聪,“要不要多叫些人手。”

沈文聪犹豫一下,又说人在精而不在多,有我们仨就足够了。

我隐隐有种不忍,其实也明白,沈文聪想多叫人,但延北警局实在操蛋,警员的单兵素质上不去,刚才不就出现一个不服从命令,还在家捉奸的么?

我和潘子没法管这事,就随着沈文聪一起走了。

沈文聪开车很快,等到了北郊,离森林有点距离时,他就把车停了,招呼我俩改为步行。

可这里太大了,我们冷不丁有种大海捞针的感觉,沈文聪先随意走走后,最后指着一个方向,让我俩跟上。

我看他全神贯注的盯着地面,知道他又开启痕迹专家的模式了。

我和潘子打定主意,一左一右的分列在两旁,护送他。这样走了一会儿,我们来到一片草丛中。

这对沈文聪是个考验,我和潘子也帮忙,扒拉着草丛,方便沈文聪观察。

而就在这时,我们谁也没料到,会有一个东西突然从草丛里飞出来。

第十章 致命营救

我们仨都把精力放在走路上,根本没注意这东西具体是从哪飞出来的。

它特别小,也就半个小孩拳头那么大吧,还巧之又巧的砸在沈文聪后脖颈上。

沈文聪被打的一激灵,整个人顿一下,等缓过劲来,他站直身子四下看着,就冲他这样儿,冷不丁让我想到猫鼬了,就是动物世界里演的那种总爱站直身子、四下看的小“老鼠”。

我和潘子也紧忙配合,学了把猫鼬,但我们仨找了一会儿,周围灌木丛静悄悄的,没啥异常。

我们只好把精力再放在这飞来的小东西上。

它外表被包了一层纸,打开后,其实里面就是一块石头,但这白纸上还写着一个字,“火”!

光凭有字,我敢肯定这是什么人撇过来的。问题是他怎么这么厉害,能悄无声息的瞒过我们?

我们都猜测,这火字是什么意思,可再无其他提示,我们分析不出个道道来。

另外我也想过,这人能撇石头,也能轻松的撇来手雷和炸弹,要是他想害人,我们死上几次都正常。

现在就我们仨,要还想继续搭救,风险有点大,我就事论事的劝沈文聪一句,不行先撤吧,还是等联系到更多警力了,我们再回来。

沈文聪铁青着脸没回话,他也在琢磨。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正当他还犹豫拿不定主意时,手机振动了,有电话。

他接通电话,因为没用免提,我不知道通话内容是啥,只能看着。

沈文聪表情变了好几次,先吃惊诧异,又拿出一副决意的样子。

等撂了电话,他跟我俩说,“这是警局打来的,说男学生给他母亲打电话了,说他自己被困在一个山洞里。”

我头疼上了,心说山洞?这么模糊的概念,我们上哪找去?

沈文聪倒很乐观,指着远处说,“眼前就一个荒山,咱们过去查查,山底下有没有山洞。”

这话也间接露出另一个意思,沈队还是不想走。

看我和潘子没接话,他又把枪拿出来,强调说,“咱们有这个,要是见到凶犯耍横,我会毫不犹豫开枪的。”

这是变相的再给我和潘子打气,其实我真想说,凭我当这么多年线人的经验来看,枪有时候未必有用。

但我欣赏沈文聪这种态度,也没拂了他的意思,我先妥协,更让潘子打起精神,我们继续前行。

这次有了目标,我们也不用痕迹辨认了,直奔到荒山下。

这山可一点都不小,目测有三五百米高,山脚下还布满了爬山虎,我们就绕着走起来,专门找洞。

这很消耗体力,最后我累的刚想跟沈文聪说歇一会儿,他却突然咦了一声,用手电照着一处地方,招呼我们过去看。

他手电光很弱,让我和潘子看的很费劲,这里其实就是紧挨着山壁的一块地表,我看了半天才勉强发现几个鞋印。

我暗暗佩服沈文聪的眼力真好,他又把目光放在山壁上,跟我们说,“这里被爬山虎挡着,或许后面就是山洞。”

我们也懒着做推理,我和潘子拿出甩棍,隔着爬山虎随便戳几下。

有几次甩棍捅空了。我和潘子就顺着捅空的地方又扩大下范围,最后确定出来,这里确实有个一人高、一米宽的山洞。

我们仨互相看了看,沈文聪带头,举着枪先钻进去,潘子随后。这期间我想到一个事儿,心说爬山虎要自然往上爬,肯定也是绕着山洞,这么直接的封住洞口,说明是人为的。

我带着这份疑问,也拿出一副更强的警惕心理,最后一个小心翼翼的钻进去。

这里很黑,我们不想打手电都不行。沈文聪向里面照着,犹豫一会,又嘘了几声。

他是想试探下,如果男学生还清醒着,听到后会不会跟我们回应。

可山洞里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几声嘘倒是让潘子不自然的扭动几下屁股。我心说得了,这么下去别让小兽尿了,我就换个方式,轻轻的喂了几声。

估计是赶巧了,山洞里有人回应我了,他声音很低很弱,但隐隐能听出来,他在喊救命。

我们都被救人的心态一带动,紧张上了。不过我的理智还在,劝沈文聪,小心是男傀儡的模仿。

沈文聪对我点点头,又说不管咋样,我们都得进去看看。

我们仨这就往里走,喊救命的声音也没间断,偶尔还痛苦的呻吟几声。估计这样深入了一百多米,这期间沈文聪停下过一次,用手电照着洞壁。

我好奇问他咋了。他却很犹豫的跟我摇摇头,说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觉得这洞壁不正常。

我和潘子也顺带看了看,说实话,我没啥发现,打心里也合计,难道是沈文聪太敏感的缘故么?

最后我们转过一个拐角,洞壁有变化了,上面分布着密密麻麻的小洞,这洞有大拇指头那么粗,但不深,乍一看好像章鱼吸盘一样。

按说我们仨应该停留下,一起分析下这到底怎么回事,但在不远处躺个人,他穿一身校服,脸紧贴着洞壁。

他还挣扎想坐起来,但没那力气。

这一看就是男学生,我们就是来救他的,看他这种惨样子,我们都把洞壁的小洞忽略掉了。

沈文聪带头,我们仨拿出丁字形的阵势,一同凑过去。

此时此刻,我心跳很快,思想上也在作斗争,一方面认为危险,这又是陷阱,另一方面觉得男学生都这德行了,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对沈文聪而言,救人的思想占了上风,他忍不住蹲在男学生身旁,一点点把他翻过来,嘴上还说,“孩子,挺住!”

我和潘子本来旁观着,等男学生的脸稍微侧过来一些后,我看清楚了,不是木偶,是真人,尤其他表情还时不时抽动呢。

我和潘子也松口气,一起走过去蹲下来。但等把男学生完全翻到平躺着时,我们又一同愣住了。

这确实是男学生的脸,或者准确的说,是他的脸皮,只是脸皮被黏在一个仿真木偶上,这木偶不仅肢体能动,能说话,脸也能偶尔抽动几下。

我们知道中计了,但好在目前为止,并没出现啥机关陷阱,这让我心里长吐一口气。

沈文聪气的望着木偶,骂了句他妈的。我看他情绪这么激动,想安慰几句,但话没说出来呢,潘子又用手使劲拽我。

我心说他这是咋了?有啥事不能说么?我又扭头看着他。

潘子的表情很奇葩,带着一副极度夸张的吃惊样儿,嘴巴都张开了。我心里一紧,知道有麻烦了,也顺着他目光看了看。

就在对面洞壁上,出现了一小堆红点,它们倒不会发光,只是本身太红了。而且红点数量还不断增多。

我用手电照了下,发现它们都是从小洞里钻出来了。每个小洞出现一个红点时,都会溢出一小撮土屑来。

我明白了,这小洞里的土是虚的,说白了,小洞是红点的巢穴,平时它们用土把巢穴掩饰住。

我能肯定红点是一种虫子,但具体是啥,还不知道。

我又回头看看,发现我们挨着的这处洞壁上,也出现了稀稀疏疏的红点。

我们都害怕了,也一同站起身,凑到洞穴中央。

此时我的心境很怪,感觉自己正置身在宇宙之中一样,周围全是满天星斗。沈文聪更是念叨一句,说这红点就是陷阱,它们把假木偶当食物或者当它们的东西了,我们刚才碰了木偶,无意中激怒它们了。

我也懂这个道理,问题是现在说这个有些晚了,怎么逃出去是真的。

我们仨很默契的一起挪着身子,想用这种笨法子,试着离开。但红点根本不让,在我们刚有这种意图时,红点就行动了。

啪啦啪啦的声音传来,有十多个红点竟从小洞里飞了出来,全部奔着沈文聪冲去。

估计在它们眼里,沈文聪是侵犯它们的罪魁祸首吧。

沈文聪忍不住砰砰开了两枪,但用子弹打红点,这有点用菜刀砍苍蝇的意思了,根本发挥不出威力来。

这些红点全落在沈文聪身上,就在这一刻,他忍不住啊啊的惨叫起来。

沈文聪是个硬汉,他这么叫唤,可想而知得有多疼。我和潘子想帮忙,但沈文聪却对我俩喊,“逃!逃啊!”

这么一耽误,又几个红点也奔着我俩飞过来。

有个红点正好落在我胳膊上,那一瞬间,我好想被电流击中一样,一股疼痛感吱吱的从胳膊迅速钻到心里。

我忍不住叫了一声,也用电筒的底座,对准红点砸了一下。

我听到咔吧一声响,估计是把红点砸烂了,但疼痛依旧。我好奇下用手电照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