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由李氏亲自安置,三老爷比任何人都要放心。

阮氏也明白,司琴要是给叶氏安排,随手扔在哪个小庄子里,十天半月不闻不问是小事。底下人怠慢,叶氏银钱又计较,估计琴儿吃穿都跟不上,白白受苦。

她去哭诉,也不过是心里不平。再就是平日的习惯,怎么也得在老太太跟前摆一个姿态,三房始终是跟二房一条心的。

要是不闻不问,老太太多疑的性子,还不知道心里会不会想着三房跟大房私下里勾搭在一起呢!

“老爷,琴儿这样一闹,就算秦家人没吭声,知情的人也要不少。不知情的听说琴儿被送去温泉庄子休养,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她的身子骨不好,以后可怎么找好人家?”阮氏急了,司琴这时候闹这么一出,婚事只能一拖再拖。原本趁着还没分家,顶着国公府庶房孙女的名头,还能殷实的人家,举人也是可以的。

如今只能让司琴嫁的远远的,这京城哪里还有人家愿意娶她?

三老爷想到那个任性的独生女,也是头疼:“我去请二哥问问同僚,有没适合的人选,琴儿这事不能再拖了。”

阮氏听了,更担心道:“二老爷的同僚介绍的人,会不会性情跟他一样…”

看司琴那般火爆的性子,嫁了四处拈花野草的夫君,少不得家里有的一闹。

三老爷沉着脸,不悦道:“琴儿如今这名声,能有人家愿意娶她就不错了,哪里还能计较这些?而且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你以为谁都跟大公子那样的?”

司尉的古怪,在京城权贵圈子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也就有人私下猜测罢了,不敢在他跟前嚼舌根。

阮氏闻言,泪眼婆娑道:“三妻四妾?原来老爷也是这样想的?这些年是不是怨我只生下一个女儿,又开始年老色衰,还没帮着老爷纳妾?”三老爷听得烦了,刚开始他还会怜惜阮氏,因为身子弱,只艰难地生下了司琴一个女儿。自己不是不遗憾,心底隐隐还是有些难过。但是他一个庶出,能够养活一家子已经不错了,哪里像二老爷能挥霍着老太太的私房,到处鬼混?

而且他也不屑二老爷那种浪荡日子,无情,又是些千人枕,表面光鲜,内里早就不知道腐烂成怎样了,三老爷连碰都不想碰。

不过自己也是男人,阮氏养病的时日越发多了起来,他也需要舒缓,但是这个曾经柔弱可亲的小妻子,却变得多疑和难缠起来。三老爷稍微多看新来的丫鬟一眼,她就哭哭啼啼闹上一天,让人烦不胜烦。

当初迷住自己的那柔弱,如今慢慢变得令人厌烦,三老爷不耐地呵斥道:“你又胡乱想什么?放眼整个京城,府里的老爷又有谁像我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二哥说的对,我对你太纵容了。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的,我累了倦了,回来只听到你哭,哪里有来关心体贴我一番?”

阮氏惊住了,三老爷何曾用这么厌烦严厉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每次她一哭,老爷总会温柔地哄着自己,逗自己笑,如今真的是厌倦了,所以变得不耐烦了吗?

三老爷气冲冲地走了,阮氏哭倒在软榻上,红肿着一双眼,听见三老爷搂着一个漂亮的丫鬟到书房的时候,她的脸色苍白,忽然哭不出来,呆怔地坐在原地,像是一个失去感情的木偶那般。

嬷嬷怜惜她,跪在阮氏脚边叹息道:“太太又何必呢?这些年老爷对太太是极好的,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第一时间亲自送到太太的身边。对小姐不上心,却也没苛刻她,大家闺秀该有的小姐样样不缺。只是奴婢说句心里话,男人啊更想要小意温柔的贴心人。”

“我明白,嬷嬷的话说得对,只是快二十年了,我早就习惯了老爷处处忍让,哪里还能改变得了?”阮氏抹着泪,不免心灰意冷。她的姊妹都说自己嫁得好,老爷也事事让着她,哄着她。没想到有一天,老爷也会厌倦她的一天。

阮氏虽然出身小户人家,却是捧在心尖上的嫡女,从小事事顺心,哪里有放段的时候?

她以为三老爷会对自己一辈子好,到头来还是奢望了。

“嬷嬷,那丫鬟是谁?”阮氏擦干眼泪,幽幽问道。

嬷嬷后背一寒,低头答道:“是刚进三房的丫鬟,紫菱死了,三房少了一个缺,大太太原本要重新买一个,二太太觉得麻烦,就把二房一个丫鬟送过来了。”

阮氏咬牙切齿,捏着帕子手中青筋突起:“叶氏,又是叶氏!”

那个丫鬟,想必又是二老爷多看了两眼,被叶氏寻了借口撵道三房来的。没想到颇有手段,转眼就勾搭上了三老爷!

阮氏嘴角含着一丝浅笑,吩咐道:“让人请二老爷到老爷的书房,就说有事商榷。”

嬷嬷刹那间明白了阮氏的用意,心底一沉:“太太,这有些不妥吧…”

阮氏冷冷一扫,让嬷嬷不由住了嘴:“有什么不妥?他不仁,我不义!不是想要三妻四妾吗?那我就成全他!”

只是要看三老爷有没本事,跟二老爷抢人了!

嬷嬷忐忑地出去,趁四下无人,给角落一个新来的半大小子塞了一块银子。小子垫着手里的银子,在嘴里咬了一口,满意地撒腿去报信了。

等老嬷嬷走了,阮氏才叫了一个黄脸的婆子进来。

“郑婆子,这么些天,你都打听到什么了?”

黄脸婆子是府外的牙婆,最是喜欢嚼舌根打听小道消息,阮氏辗转找到这人,帮忙去查紫菱的事。

有些暗地里的动作,还是府外这种给钱办事的人来得有用。郑婆子嘴碎,以前在主家做事没少惹麻烦,被撵出府后索性自己做牙婆,专门给内宅的太太们办事,收入颇丰。

阮氏给的银钱不少,郑婆子自然更尽心尽力,拍胸口道:“小人办事,太太只管放心就是了。”

“啰嗦什么,打听到什么快说!”阮氏哪里有耐性应付这种市井婆子,满脸不耐地催促道。

郑婆子也不卖关子了,直奔主题:“小人打听到了,紫菱的弟弟是被一个衣着光鲜的婆子和一个壮实的短卦大汉接走的,据说要送去外地的私塾念书。那私塾的束脩不少,一年三十两,一口气还交了整整三年。阮氏皱眉:“那么多的银钱,紫菱从哪里得来的?”

她对心腹的赏赐不算少,却也不算多,毕竟三房的月例有限,自己的陪嫁庄子出息也就一般,勉强维持嚼用。

大丫鬟在国公府的月例才二两,紫菱进府两年却一口气拿出九十两,看来瞒着自己的事还真不少!

郑婆子满脸笑容,露出一排黄牙,笑道:“太太有所不知,前两年紫菱的爹娘欠债跑了,是一户好心的太太帮忙,才让紫菱免了被卖入红楼接客的。”

紫菱是不漂亮,但是红楼里多的是接待普通客人的地方,不过几十个大钱就能睡一个年轻的姑娘,还是有不少贩商船夫光顾的。那些人四处奔波,身强力壮,钱财不多,卯足劲往死里折腾,一般的红楼姑娘都不愿意接待。

要是进了那地方,熬上一两年就得满身病,一般好人家的姑娘宁愿一头撞墙死了。可惜紫菱还有个亲弟弟,一家子的独苗,要不是那位太太出手,她就得认命进红楼去。

“这年头如此好心人,倒是少见,你打听到时谁了?”阮氏嗤笑,她从来不相信莫名其妙的善心,那个人必定从一开始就开始谋划,还把人刻意放在自己身边,就等着东窗事发时能撇清关系。

郑婆子搓着手,赔笑道:“小人到处打听,听说是一位权贵夫人,实在是费了不少心思,这双老腿险些跑断了,每天提心吊胆的,吃不好睡不香。太太,您看…”

阮氏蹙眉,就知道这人不知足,随手把一袋银子扔到郑婆子的怀里。贪财也好,钱财两清,以后也省了不少麻烦。

郑婆子掂量着手里的钱袋,那分量让她笑眯了眼:“太太是爽快人,小人也就不兜圈子了。原本小人只打听到那位带走紫菱弟弟的嬷嬷,是个外乡人,胃口太大,拿了银钱办事,还想着拿捏这个把柄再去讨要点好处。小人偷偷跟着两天,见她到贵府的角门找一位嬷嬷被赶出去,在门口嘟嚷了几句,才知道那贵夫人是谁。”

她伸手,得意洋洋地在阮氏眼前伸出两指,贼兮兮地笑了:“太太交代的事,小人已经办妥了,钱财两清,这事只会烂在小人的肚子里,再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很好,”阮氏找这郑婆子,就清楚她是知情知趣的。虽然贪财,口风倒是把得紧,从来不会走漏了风声。这笔钱花得实在,又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消息,她乐意再给了几颗金裸子打赏郑婆子。

阮氏冷笑,果真是叶氏动的手脚。死了一个紫菱,又送了一个来,果真是个生性多疑,想把三房也牢牢捏在手心里。

她是个软弱的,一向不愿意惹事,却不代表有人骑到自己的头上来,一把刀悬在脖子上,还能处之坦然,毫不计较!

郑婆子咬了一口金裸子,眉开眼笑道:“太太出手如此阔绰,小人也就不好藏私,免费赠送太太一个小消息,给太太逗个乐子。”

“是什么?说来听听。”阮氏知道这郑婆子说得出口,那就不会是无关紧要的事。

郑婆子压低声线,故作神秘道:“贵府的二公子在国子监,前几日听说被先生呵斥,赶出了去。”

“什么,赶出国子监?”阮氏的脸上隐隐有着一抹笑意,衬着苍白无血色的脸有种说不出的狰狞可怖。

郑婆子一顿,低声解释道:“小人有个熟识的婆子给国子监的先生洗衣做饭,偶然听见的,也就闲聊的时候提起。具体因为何事,小人就不清楚了。”

阮氏挑眉,会意地又拿出一袋银子扔了过去:“别说虚的,我只要一个答案。”

又接了一门生意,郑婆子自然不会推辞,满面笑容地收好钱袋,只觉袖子鼓鼓的,那分量比她一个月接的活还要多,便爽快地说出来:“听说是二公子跟书童在房里嬉戏,被先生发现了,大为震怒。那书童也不是原来的奴才,而是一个漂亮的伶人。”

国子监是读书人的圣地,哪里容得下这般伤风败俗的人,二话不说就赶了出去,永不录用。

阮氏忍不住大笑起来,眼底满是张扬的得意:“叶氏也有这一天了,最看好的儿子居然在国子监养着伶人,自毁前途。老天有眼,真是报应啊!”

她笑得满面红晕,喘息着对郑婆子吩咐道:“你替我办一件事,把这消息散播出去。做的隐秘些,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是,太太,只管包在小人身上!”郑婆子拍胸口指天保证了一番,笑眯眯地走了。

阮氏已经等不及看见叶氏听道这消息时的脸色,会多么的精彩了!

第五十八章 撩拨美人

三老爷对阮氏还是有感情的,搂着丫鬟去书房,也不过是气着了,倒是没有别的意思,一进门就让那丫鬟斟茶,他闷头喝了一壶,皱着眉叹气,琢磨怎么灭一灭阮氏的气性。

只是坐得久了,愈发闷热起来。三老爷让丫鬟打开一扇窗子,扯着衣襟好不舒服,一头热汗擦了又擦,心头似是燃起了一簇火苗,烧得他双眼通红,渐渐不耐起来。

丫鬟名为喜鹊,知情知趣地替三老爷脱下外袍,娇笑道:“老爷,让奴婢帮你捶捶腿?”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鼓鼓的胸、脯有意无意地蹭着三老爷的大腿,只蹭得三老爷一个激灵,就把喜鹊抱在腿上,在那娇嫩的脸上胡乱亲了起来。喜鹊一面双手推了推他,一边避开三老爷的狼吻,好笑道:“老爷莫急,奴婢这就伺候你。”

她一番欲拒还迎,让三老爷更是失了耐性,双手隔着薄薄的衣裙揉捏着喜鹊胸前的柔软。

听见喜鹊娇滴滴的和难耐的喘息声,三老爷一把扯开碍事的裙衫,将那绣着睡莲的肚兜撕下扔在脚边,埋首在她的胸口恣意品尝起来。

“啊,老爷,不要——”喜鹊红扑扑的小脸仰着,双手抱住他的头,嘴里说着违心的话,胸、脯一挺,往三老爷唇边贴近。

“不要?”三老爷眯眼一笑,伸手向她身下一探,湿了一手:“这样还不要了?”

“老爷,奴婢错了。”喜鹊不过十六岁,正是刚长开的花骨朵儿,微垂的眼帘,睫毛一颤一颤,犹如蝴蝶展翅,一张小嘴咬得红润娇艳,巴掌大的脸显得弱弱可怜。

三老爷仿佛记得,当初洞房夜掀起头巾时,看见的阮氏便是这个摸样,娇弱得让人想要捧在手心里,一直好好怜惜着。只不过这份怜惜,渐渐变成了不耐。任是谁十几年如一日,每天都要费劲心思哄着小妻子,也有厌倦的时候。

“知道错就好,老爷赏你。”他甩掉脑海中阮氏的面孔,看着怀里瘫软成一团的漂亮丫鬟,嘴角露出一分征服的愉悦来。国公府连老太太身边的张嬷嬷都看不起他这个庶出的三老爷,尽管是老太太的陪嫁,也不过是个奴才而已。

如今有个漂亮的丫鬟主动伺候着自己,三老爷心底说不出的舒坦。而且这个丫鬟,听说还是张嬷嬷的干女儿?

光是想想,三老爷就满身兴奋,随意揉搓了几下就在喜鹊的娇声惊呼中挺、身而入。

书房里一时喘息声与声交织在一起,一片旖旎之气。

三老爷正要尽兴时,书房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他一怔,便见二老爷走了进来。

看见凌乱的书房里,喜鹊正被三老爷压在桌案上,亵裤还未完全褪下,半挂在小腿上,一身衣裙敞开,小脸红霞满布,胸前一双玉兔在三老爷的大掌蹂、躏留下几道暧昧的红印,更添了一分暧昧。

“…二哥?”三老爷惊得身下有点软了,一下子交代在喜鹊的体内,只听喜鹊一声娇软的呜咽中软在桌案上,闭着眼低低喘息着,似是感受着刚才的余韵。

“三弟好兴致,”二老爷沉着脸,扫向桌案上的漂亮丫鬟,让三老爷心底咯噔一下,霎时回过神来。

匆忙穿戴好凌乱的衣衫,三老爷脸色颇为尴尬:“二哥过来,怎么不先让人知会一声?”

“三弟在书房里红袖添香,怎么能少得了我?”二老爷上前,大手在喜鹊起伏的胸口游弋,惹得喜鹊浑身轻轻颤了起来。

三老爷对他的举动着实一愣,才听见二老爷道:“这是我房里的丫鬟,趁我不在府里,被你家嫂子打发到三房来了。”

闻言,三老爷后背的冷汗就下来了。他随意挑的一个丫鬟,怎么就是二老爷房里的?

叶氏也是,吃醋就罢了,怎么把人打发到三房,当这里是什么?

如今他动了二老爷的丫鬟,三老爷真是后悔不迭,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收场,颤声道:“对不住二哥,小弟没想到这丫鬟是二哥的人。”

二老爷盯着他,直到三老爷冷汗连连,忽然又笑了,拍着三老爷的肩膀道:“一个丫鬟而已,哪里能坏了我们的兄弟情谊?既然三弟喜欢,只管收进房里就是。”

他随手揉搓着喜鹊的胸、脯,两指掐着顶端,便听见喜鹊高声尖叫,声音里又是痛楚又是欢愉,听得三老爷心痒痒的:“这丫鬟是个尤物,最是懂得伺候人,三弟不妨好好享受。”

三老爷听了,只觉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原本看着这丫头胸大腰细是个天生的尤物,搂在怀里让人心猿意马。如今一听便知道是被二老爷沾染过的,不由皱了皱眉头。

一个破鞋,被人用过了还收房里,他真没有那样的豁达心思!

二老爷瞥见他难看的脸色,大笑起来:“二哥开玩笑的,三弟怎能当真?小丫鬟耍耍便是,府里多的是漂亮的丫鬟,也不差这么一个。”

他轻轻踢了踢喜鹊的小腿,呵斥道:“还躺着装什么死,还不起身好好伺候三老爷?”

“是,”喜鹊连忙爬起来,跪在三老爷的脚边,扯下亵裤便用小嘴含住了他的身下。三老爷原本要推开,被那湿润销、魂的小嘴一含,霎时浑身快活如神仙,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二老爷又踢了踢喜鹊的臀部,她知趣地撅起来。二老爷撩起衣摆,双手扶住喜鹊的纤腰便是用力一挺、身。

没想到这一挺,让喜鹊含得更深,是三老爷从来没试过的销、魂滋味。

二老爷见三老爷满脸沉浸在愉悦中不能自拔,笑道:“这丫鬟是在风月场里过的,身子天生柔软,什么姿势都能做得出来,那口技更是天赋异禀,我花了一大笔银钱才让老鸨放人。”

三老爷被伺候得浑身舒坦,这是在阮氏身上得不到的。迷迷糊糊中听见二老爷的话,他不由心想,难怪二哥喜欢流连在风月场里,果真媲美天上人间的曼妙味道,着实令人流连忘返。

二老爷身下动作不停,低声问道:“你可有跟三弟妹说一说,那翡翠的事?”

三老爷被喜鹊一含一吸,早就把读书人的羞耻心忘得干干净净,毫不保留地说了:“阮氏身边的大丫鬟紫菱投井了,死无对证,二哥可有法子解决?”

“简单得很,只要找几个婆子丫鬟指正紫菱妒忌翡翠,心生愤恨下了毒手,谁也不会怀疑。”二老爷早就想结案了,只是拖着日子,免得刑部侍郎会觉得自己是在敷衍了事,便大张旗鼓地在府里查案,最后的结果草草了事就是。

“二哥英明,”三老爷原先听说命案牵扯到三房,险些魂儿都被吓飞了。如今听着二老爷的保证,他才放下心头大石,身子一颤便交代在喜鹊的嘴里。

二老爷几个耸动,狠狠销、魂了一把,用喜鹊的衣裙随意一擦,便整理好衣衫,笑道:“三弟慢慢享受,二哥先走一步了。翡翠的事,三弟只管放心。”

“嗯,谢二哥。”三老爷眯着眼早就在喜鹊的伺候下找不着北了,懒洋洋地坐在木椅上也没起身去送。

二老爷浑不在意,只身离开时却提醒了他一句:“对了,找我来的是三弟妹底下的小厮,三弟也得管管弟妹,大老爷的事还是莫要管得太宽了。”

三老爷脸色涨红,没想到阮氏居然不顾他的脸面把二老爷叫到书房里。一个丫鬟而已,她一个正妻居然容不下吗?

喜鹊伺候得用心,尤其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抬起,从下至上看着自己的时候,那柔弱无依的小摸样让三老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一把将人搂在怀里恣意揉搓了一番,又压在书架前颠鸾倒凤了几回,浑身无一处不舒坦,昏昏欲睡中忍不住想要把人留下:“明儿你跟我去见太太,以后就当三房的姨娘了。”

喜鹊喜滋滋的,跟着二老爷没得几个钱,几天后还被厌倦,倒不如三老爷更是长情一点,果真如此,伺候了一晚便得了姨娘。她心知男人的孽根性,更是柔弱无骨地依偎在三老爷的怀里,湿漉漉的双眼看向他满是喜悦和全身心的信任:“奴婢听老爷的,这辈子都只是老爷的人。”

二老爷惋惜还没耍够的丫鬟就平白便宜了三老爷,对叶氏抱怨道:“你这法子真的凑效?别赔了一个丫鬟,又白费了我的功夫!”

叶氏心里暗恨,那个丫鬟看着无辜,内里就是个荡、妇,小心眼多得是,二老爷舍不得,她只好使计送去三房,当下赔笑道:“老爷只管放心,有喜鹊在,拿捏着这个把柄,三弟自是对老爷服服帖帖的,绝不会有异心。”

二老爷略略颔首,他也是察觉到司琴的事让三房的心倾斜到大房,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把苗子掐灭在前头。

他还没尽兴就送了人,有点惋惜是真,转眼就抛诸脑后,抬脚去找采荷采莲继续消火了。

叶氏气得咬牙,却也知道采荷采莲被她叫身边的老嬷嬷暗地里放了药,绝对生不出来,便勉强放下了,问道:“司尉带着姓苏的去见霍老夫人了?”

老嬷嬷答道:“回太太,两人带着厚礼去的,听说是霍老夫人指名要见大公子。”

叶氏冷哼:“李氏想的馊主意,居然打算攀上霍老夫人。霍老夫人是这么好相处的,没见这么多年来想巴结霍老夫人的,哪个不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老嬷嬷听着,不敢说霍老夫人对苏颖另眼相看,明显跟别人不一样。但是依照叶氏的性子,她只会想要好听的,越是诋毁大房她越是高兴,便附和道:“太太说得极是,只怕待会大公子就得灰头灰脸地被霍老夫人赶回来了。”

叶氏这才有了点笑脸,回头做了一天的帐,一人独自睡在床榻里心底又狠狠骂了二老爷和采荷采莲两个小蹄子一通,这才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刚起来,就见老太太身边的陪嫁张嬷嬷却亲自上门来,叶氏惊讶地急忙起身迎接:“张嬷嬷怎么亲自来了?可是老太太有什么吩咐?”

张嬷嬷只道:“老太太有事要跟二太太商量,便让老奴亲自过来了。”叶氏一头雾水地跟着张嬷嬷去了老太太的院子,还没踏进花厅,就听到老太太拐杖重重敲在地上,大怒道:“你给我跪下…”

她一进去,就见司瑞跪在地上躲着老太太的拐杖,吓得连忙扑上去抱住老太太的腿哭喊道:“老太太有什么事,只管教训着就是了,莫要跟小辈生了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没有先替司瑞求情,叶氏清楚老太太的性情,越是护着,越是罚得狠了。也不知道瑞哥儿做了什么,居然惹得老太太这般生气。

张嬷嬷赶紧上前给老太太顺气,扶着她坐下,老太太喝了口茶,这才痛斥道:“老二家的,你教的好孩子,居然被国子监赶了出来!当初国子监的名额是从老大家硬是要过来的,如今丢了,整个国公府都要没脸,你说要怎么办?”

司瑞被国子监赶出来,这犹如是晴天霹雳,叶氏身子摇摇欲坠,险些晕了过去,被乳娘赶紧扶住了,她哆嗦着手,大哭道:“我的儿,你怎的这般糊涂,好不容易进了国子监,光宗耀祖。如今被赶了出来,以后的仕途该怎么办?”

她哭了一阵,又急急道:“老太太仁慈,还请帮媳妇这一回。瑞哥儿被赶出来,立刻跟先生们负荆请罪,或许能被饶恕,重新回到国子监…”

不等叶氏说完,老太太又气道:“老二家的,你问问瑞哥儿,他到底做了什么!就算豁出我这张老脸,那些国子监的先生都不可能让瑞哥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