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就“哈”了一声:“清儿,是我老糊涂了,兵部尚书一直就是个小气鬼。”

费尚书无奈的看看水老将军,再看看紫珏实在不知道给什么才好――是个男娃还好说,是个女娃他哪里有合适的东西带在身上?

但是不给也说不过去啊,这可是水家未来主母!水家的人难缠出名,如果再得罪了他们家的主母,他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一咬牙他伸手把扳指脱下来:“身无长物,这个小东西就给姑娘,将来可以留给儿孙们玩耍。”

水老将军轻轻一挣,绳子就脱落到地上,伸手就仿佛是抢一样把扳指拿到手中:“紫珏,快谢谢你费祖父。”

这下子费尚书变费祖父了。

紫珏再次行礼,很郑重的行下礼去;就算是全身被绑了起来,她还是要尽到心意。

差役们真得很想跪地求饶,可是他们双腿抖来抖起都强自立在原地:如果他们敢在此时求情,等着他们的是什么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

虽然水老将军是第一次见,可是水老将军父子做过的事情可不是第一次听说啊。

看到了尚书大人也出现了,他们真想找个绳子把自己吊死,这样提心吊胆的一路跟下去,不到衙门他们就怕自己会吓死。

费尚书看着水老将军把扳指藏好后,居然又把自己绑了起来,还让他帮忙打个结儿:能把他绑起来的人你见过几个?反正他活了一把年纪就见过一个。

把绳子系紧,费尚书看也不看范公子,也不理会他的跪拜,转身上马车拨转马头,也回去了。

范公子坐在地上直不起身来了,他终于知道自己这次惹到了什么人:他的爹还真得救不了他,也保不了他。

有心要求饶吧,可是水老将军又向前继续走,根本不理会他;不管他是哭是磕头就是不理会他。

范公子最终一咬牙――他,跑了!

他真得想讨个饶的,可是好话说尽也换不来人家的一个眼光,想捉住他们的衣角都不可能,他怎么办,难不成还要留下来等死吗?

可是他想跑也跑不了,差役们能让他跑嘛;跑了他这个正主儿的话,那是不是所有的罪责就要降到差役们的身上?

所以范公子被差役们给捉了回来,非得让他一路陪着回衙门不可;这祸大得根本包不住,此时此地是谁也不要想跑。

接下来有人过来打招呼,也有人没有打招呼,还有人使了人跟在紫珏他们一行人身后:总之,水老将军他们没有多说一个字,事情就已经闹得撑破了天。

京城的府尹大人早早就迎了出来,看到水老将军连忙施礼:“老将军辛苦了,辛苦了。”

这话真得不伦也不类。

紫珏差点问问这位大人:您这是在骂人呢,还是骂人呢,或者是在骂人呢?

水老将军淡淡的道:“我们不敢说辛苦,辛苦的是那些官差;大人治理有方啊,可喜可贺。现在,可是有升堂?”

府尹大人是一脑门子的汗:“老将门玩笑了,下官…”他真得很想把闯下大祸的人拉出来千刀万剐了。

224章只认衣服

府尹大人如果可以哭的话,现在他早就痛哭流涕了;要知道他已经很倒霉,官场有句话说得好啊: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郡,恶贯满盈附郭京城――他可是在京城做了九年府尹!

三年就任满啊,他只盼着这是最后的三年,哪怕是外放他去做一任知县他也会在梦里笑出来。

却在最后一年时候,又有人给他捅上这样的祸事来:他如果再连任的话,他发誓会把那个惹事的家伙灭满门。

第一次做府尹当然和水家无关,但是接下来的连任却和水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倒不是水府的人和他过不去,只能说是他倒霉?

他也只能怪自己倒霉,谁让他好死不死在这个三品官都如狗的京城里做个小小的府尹?!

两任啊,都是有人和水府过不去,大闹起来的结果就是人尽皆知,而他的考绩上当然不会好。

能留任也算是吏部的大佬们很关照他了,知道他也是无辜受累,而不是他不尽心尽力;要知道在京城之中想做出点政绩来,那真是难如登天。

经过前几次的大闹,近三年来没有什么人去招惹水府了,水家的两位大将军也不在家中,水府就好像被京城的人忘到了脑后。

真真是让府尹大人松了口气,认为自己可算是熬出了头:三年来京城可以说是风平浪静――他也不盼着别得,只要能风平浪静他也就算是有政绩。

到时候自然就可以离开京城外放,那才是天高任鸟飞:千里为官只为财,他这九年可真是苦到了骨头里。

就连他的一妻一妾都报怨吃了半个月豆腐白菜,就不能买块肉?唉,他也想吃肉啊,但是要有银子才成。

在京城他这个府尹就是个孙子,谁会给他送好处,再。有好处送上门来他敢收?要银子还是要命,他分得很清楚,才能做了九年平安无事的京城府尹啊。

眼瞅着再有一个月他就任满了,可是不想今天祸自天降,居然有人把水老将军给打了、绑了!

府尹从来不讨厌水家,就算他是因为水家的事情被连任,但是却很清楚都是有人招惹水家,他不过是池鱼之殃。

原以为京城之中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却在此时让他知道天下间最不缺的就是不长眼睛的人。

该死的,你就是打了亲王也好啊,也就是被亲王打个半死,或是灭个满门;你咋个就要打水老将军。

府尹脸上的笑比哭都难看:这个无妄之灾就是他想防都没有地方防,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水老将军会回京。

可是如今水老将军就在他眼前,按照本朝的律令,边关将帅不得君命不得回京――水老将军这下是奉旨回京的啊,不然水老将军也不会把事情闹得如此大。

水老将军瞪起眼睛来:“老夫在正事上从来不说笑话,喏,就是他硬说老夫和家人要谋反;我们家是一门忠良。被人诬告只能来求大人还我们一个清白。”

府尹脚下一软:“老将军,您、您…”他瞪向范公子。然后脸色一变:“该死的,来人来人,给我把范捕头那个该死的绑了来。”

他识得范公子,因为那是他下属之子。

范公子原本还以为见到府尹可以让他为自己说两句好话,听到府尹大人的话,他直接跪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他一直在京城之中横行霸道靠什么,就因为他爹是京城府尹府里的捕快头儿。是京城的地头蛇之一。

在小民中间他就是王,他就是侯,他就是老天爷啊;可是他怎么能想到一个堂堂的大将军。会穿一身布衣呢。

“他,他没有穿官服,也不能都怪、都怪我。”范公子如今也说不出其它话来,看到府尹大人恶狠狠的目光,他的分辩听起来是如此的可笑。

原来他在京城许多年不曾闯下大祸事,就因为他是以衣来认人;那些高官亲王他当然是不敢招惹的,挑来下手的都是老百姓。

水老将军瞪一眼水清,意思你还让你家老祖父一个人辛苦?

水清无奈的张开嘴巴,有气无力的叫道:“大人,冤枉啊大人。”魏管家等人跟着一起喊冤,倒真是中气十足还整齐划一。

府尹大人看着水老将军,只能一个劲儿的打躬作揖,为得就是让老将军不要难为他了:谋反?!范捕头是怎么养出来的儿子,是来讨他们一家人性命的吧。

指着水家的人说他们要谋反,这事儿他还真是揽不下,也不敢揽。

水老将军叹口气:“我奉旨回京,没有想到刚进京城就被人诬蔑造反,此事要说个清楚明白,不然我们水家一门也只有死在…”

府尹大人吓得上前抓住老将军的胳膊:“老将军,下官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刚满月的儿子,您老高抬贵手啊。”

如果死在他府尹府门前,他就等着皇帝一怒把他砍了头吧。

“我们水家一门也只有死在皇城门前,以死明志来洗刷冤情了。”水老将军说得悲悲切切,可是却让府尹大人脸都白了。

您还不如死在我这府尹府的门前呢!

当然,这句话他是打死也不敢说出口的,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水老将军:“您就可怜下官吧,下官已经九年连任了。”话说到这里,泪水都要落下来。

看得紫珏很纳闷:做官有什么不好的,做了九年官有什么可以哭得,如果让她来做九年官,嘿,那真是做梦都能笑出来。

水清轻轻一叹:“真是个可怜的好人。”说起来府尹大人还真得清官,且还是个不错的能吏,不然岂能让他做了九年京城府尹?

可惜的是,他官运不太好,嗯,其它运气也差一点,比如说遇到了他们水家,真真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啊。

紫珏上前两步:“大老爷,您是要升堂呢,还是要收押?我们可不是猴儿,不能总站在这里让人看来看去吧?”

她主要就是等烦了,有什么事儿痛快点不好嘛,就算是死罪手起刀落也比这样腻歪着强啊。

“大老爷,麻烦您快点,我娘他们还在家等着我们呢,再不回去一会儿就要找来了。”她是真得不想让她娘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早知道事情这么麻烦就不听水清的了,她拳头一挥把人打倒在地,拍拍手回府,现在早就吃完一顿饭了。

府尹大人移目过来,看看紫珏不认识;想到水清一向的名声,以为又是他好心“纳”下的妾。

水老将军轻飘飘的道:“大人,这位是老夫的孙媳妇,一向少见今儿相见以后大家都认识,您可要多提点她一二。”

府尹大人听得那叫一个别扭,水家的主母啊,还要他来提点?他倒是真得需要这位主母好好的照顾他一二才对。

水府里没有当家主事的女人,此事全京城的权贵无人不知;此时听到这句话,他对紫珏是刮目相看啊:不用说什么出身,就凭紫珏是水家的主母,就无人敢看轻她一点。

主要是水家的男人太过那个啥了,真心希望水家女主人是可以让他们这些池鱼诉苦的人啊。

他连忙笑着打招呼:“姑娘说得是,嗯,要不先请到二堂上奉茶这…”

升堂?他还真得不想那么做,也不好那么做啊:水家造反真是笑话了,他真敢审的话乌纱是不想要了。

水老将军牛眼一瞪:“升堂,非升堂不可。大人,你不为我们洗冤我们、我们就击鼓鸣冤。”

鼓一击府尹就只能升堂,不升堂都不可以。

府尹大人急出一头汗来,转头看到范捕头带到,咬牙道:“二堂二堂先询问一二,然后再升堂,老将军意下如何?”

水老将军没有再难为他,只是不让人给松绑,随着府尹等人进了府衙直奔二堂。

范捕头被绑得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是哪里的事情,问同僚此次居然谁也不卖他交情,话再多也只问到一句:你,这次惨了。

看到儿子后他咬咬牙,知道是儿子又闯了祸事,但此时也不教训儿子的时候,只能骂了一句:“慈母多败儿。”

再想到家中悍妻的厉害与蛮不讲理,他再叹一句:“妻贤夫祸少,妻不贤,唉――!”他能说什么呢,如果不是当初父母贪丈人家的权势,他怎能有今日。

现在他能想到的,就是如何把儿子救出来;无他,只有一个儿子啊,范家传宗接代就靠他了,儿子再不肖也不能看着他出事。

到二堂后,他收拾心情后才看清楚水府的人,心中当即就一沉,真想一个大嘴巴就打到儿子脸上去。

范公子看到他爹马上道:“父亲,母亲是不是知道了?现在只有外祖母能救我们一家人了。”

府尹听到这话喝道:“不等问话不可以开口。”他真想让人把范公子的嘴巴堵上,少说一句就少给他添点麻烦啊。

范捕头当即叩头道:“不知道犬子所犯何事,不知卑职犯下何事?还请大人明言。”

他知道,不管是水家还是他们大人都服一个理字;只要他能找到理,他儿子就能无事。

225章脸面

范捕头不管是想知道他儿子闯了什么祸,还是想在前因后果里找到一个理字,他都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是经年的老捕头,只要知道来龙去脉,他总能找到保住儿子的办法;但是对上水家后,他想他的捕头之位是保不住了。

水老将军还没有开口,范公子那里就是巴拉巴拉说个没完,没有什么重点,事情也说得颠三倒四。

一会儿说老将军弄翻了他的马车,把他摔倒了;一会儿说老将军是自己绑起自己来得,一会儿又说紫珏打了衙差,一会儿又说老将军先拉住了他的马。

听他说话半个月能累死十五个半人。

水老将军也不开口任由他说,任由他避重就轻,提也不提他纵马飞奔,更不提他想要把紫珏弄回他们家中做小妾。

范捕头先开得口,句句都问在关键上:老将军为什么拦你的马车,你的马车停下来后老将军又掀翻你的马车?

他们父子一问一答完事了,水老将军才缓缓开口:“说完了?”

范捕头看着老将军不卑也不亢:“犬子的确是有错,但是马车都停了,老将军为何还要伤人?犬子对老将军的冲撞的确不对…”

水老将军却打断他的话:“你儿子当众指责我们水家要谋反,此事有十几个衙差,还有不少的百姓都听到了。”

“我现在要和你们父子大堂上相见,为得就是要洗刷我们水家的冤屈,还要问一问你们是受何人指使,又安得什么心如此的丧心病狂。”

他根本不理会范捕头的话。如果他会中范捕头的圈套他也就不是水老将军了:你就算是说下大天来,我和你打得官司不是那一桩。

你要打我也不奉陪,我就是问你为什么要诬我水家造反,这件事情先说说清楚吧。

范捕头惊出一身的惊汗来,回头看向儿子霎间根本不知道如何答水老将军;原以为可以找到一个理字保下儿子,却想不到儿子早把一家人都拖下了水。

他定定神:“我们打开窗户说亮话。水老将军也不过是气犬子纵马飞驰,他确有不对也罪不至死;您倚老卖老也不怕人笑你以大欺小?”

“他还只是孩子,固然有错也不应该被老将军如此教训;他是屡有不对,但真得罪不至此,太过冤枉也太过无辜。”

紫珏听得气不打一处来:“京城之中天子脚下,他一个小小捕头之子居然在闹市纵马,岂会是一次?”

“今天是有老将军,平日里没有老将军的时候。他撞伤过多少人,又撞死过多少人?问你范捕头可曾去看望过伤者,可曾为死者落过泪?”

“你又可曾因为你儿子所做下的错事而教训于他?!都不曾吧,你都不知道你儿子伤没伤到人是不是?你现在说你儿子无辜,我就问你一句话,那些被你儿子伤到之人便不无辜吗?”

“还有,你的儿子见到我就要绑了回去做小妾,请你可知道他有多少妾室,又都是如何出现在家中?可曾问过她们是否自愿,可曾见过她们的父兄家人?”

“你儿子害过那么多女孩子。她们不无辜吗?她们的家人不无辜――她们又何尝做错了什么事情?”

范捕头的脸色有些铁青,看紫珏的装束和她立在水清身后。也想左了她的身份:“犬子撞伤人是无稽之谈,有何人为证还是有何物为凭?”

“至于那些小妾当然是自愿的,至于说是强抢更不曾有此事,姑娘如此说话可有凭有证?如果真有女子被强抢,也要问女子一句不安于室抛头露面,不是要勾引男人…”

紫珏听得那叫一个气,上前一脚就把范捕头踹倒了:“你个该死的东西。怪不得生养出那样的儿子来。”

范捕头却不理会紫珏,看向老将军:“老将军,过堂就要讲有凭有据…”

老将军淡淡的道:“我有人证且不是一个人――你现在可以准备你的人证或是物证了。要诬我水家造反,哼。”

他依然不和范捕头说那些欺男霸女的事情,就单单咬住一件事:你们家冤我们水家造反。

水清拉回紫珏却没有怪她一个字,反正紫珏是个聪明人,最终她会明白的:就是要逼得范家两害相权择其轻。

你们是想要哪个罪名吧?

范捕头的脸黑了下来,看向自己家大人,却发现大人在那里坐着居然睡着了!

他又惊又怒之下正想开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高呼:“南宁王爷到――!”

府尹大人惊得连忙站起来,先看向了水老将军:要迎出去也要老将军先行啊。

水老将军没有动一动:“你是主人家。”那意思是你去迎就是,我是不会动得。

府尹大人只能急急迎出去,二堂的门还没有迈出去,南宁王已经带着人进来了。

南宁王看到府尹伸手拉起他,没有让他行下礼:“小王忽然而来,没有打扰到大人的公务吧?”

他说着话转目看到水老将军:“老将军?想不到您再次回京,小王居然一点也不知情。”

水老将军站起来抱拳:“君命在身,王爷见谅。”他对南宁王很冷淡――虽然对黑胖王爷也没有如何客气,但是紫珏就是感觉老将军不喜欢南宁王。

南宁王皱着眉头:“我是为了乳姐姐的事情过来,却不想你好大的胆子把老将军给绑了!还不松开?”

他并没有问水老将军一声,开口就让放人。

府尹也不好辩解什么,嘴巴里发苦看向水老将军:唉,今天他这府尹衙门绝不会只如此热闹。

紫珏想说话可是又不知道能不能说,有气是有气的,但是说几句话给自己招来杀人之祸,或是连累到朋友都是她不想得。

水清却轻轻的一握她的小手,眼神示意她有话尽管说就行。

紫珏有些疑问:真得能说?

水清点头。

“王爷,您是为了救这一对父子来的吧?也不问他们做错了什么,上来就先点明你要救他们,然后又让人松了我们的绑,就是想让我们老将军卖你面子。”

她皱着眉头:“这样做还真得有点不厚道。”

南宁王微笑不减,看着紫珏上下打量一番:“你就是池大姑娘吧,果然是直爽的性子,相比起那些娇弱的大家闺秀自是别有一番英气。”

他居然夸了紫珏。

紫珏白他一眼:“你就算把我夸成一朵花,你也不是个好王爷。”她就是不买帐。

南宁王也不答话,目光在水清和紫珏身上一转;虽然他不能看到两个背后两只手相牵,但是他却看得出来两人的亲昵。

“唉,池家姑娘说得对,小王的奶娘只有一个女儿,而我的乳姐姐就是嫁给范捕头;说起来,他们父子和小王当真有那么一层关系。”

“他们做错事情小王回去自要好好的管教。”他微笑着拱手:“那小王就先回府去备酒宴,晚上为水老将军接风。”

水清淡淡的道:“王爷慢走。”他还真得没有留南宁王,水老将军也没有留南宁王。

范公子站起来趾高气扬的看看紫珏等人,就要跟着南宁王走人;反倒是范捕头没有动:“王爷,水老将军对我们父子有误会。”

南宁王有些不悦,如果不是看在郛娘的份儿上,他怎么可能会来走一趟?

范捕头却知道何为轻何为重:“水将军误会犬子一句话――我们父子并没有认定水家的人会谋反。”

南宁王身体一震站定了脚步,目光在范公子父子身上一转后,看向水老将军祖孙目光依然是温和的:“有这样的事情?”

如果他把人带走了,水老将军闹到皇帝面前,那他算不算是那个指使之人呢?幸好范捕头是个懂事的。

好恶毒的心思啊。

水老将军迎着他的目光:“几十个人可以为证。”

南宁王看着水老将军没有说话,看了半晌后他忽然又笑了,笑容亲切温暖让人如沐春风:“老将军…”

“圣旨到――!”一句传进来吧,让屋里所有人都闭上嘴巴,齐齐转身迎出去。

太监看也不看诸人:“皇上有旨,诏尔等诸人速速入宫面圣,钦此。”他宣完旨意才和南宁王、水老将军见礼,半句废话也没有说直接转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