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虽然她很怀疑那是因为宫少宸给她准备的饭菜里顿顿有或者烤熟或者煮熟的海鱼,勾着了这只爱吃熟鱼儿的小章鱼的魂。

但是不管怎么着,它陪着她渡过了最难捱的日子。

楚瑜不想小家伙再受到伤害。

粉红色的小章鱼立刻可怜兮兮地用八只腕足爬上她手腕磨蹭磨蹭,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她。

那仿佛在讨好的小样子,看得楚瑜心都要萌化了,只摸摸它软软的大脑袋:“你乖乖的,放心,娘会保护你的。”

楚瑜早已习惯后世那套养啥,就自称宠物“爹”“娘”的那一套。

琴笙在她背后听着她嘀咕了一堆,脸色越来越有些不太好。

他若是没有记错,早先自己脑子被她敲出问题之后,唤了她颇长一段时间——“娘”。

所以他现在是沦落到和一只章鱼共一个“娘”了?

这条鱼,是母爱没地儿散发了?

很明显,一边的火曜和金曜,甚至金曜都是记得当年的事的,此刻都忍不住暗笑,只是不敢笑出声来。

虽然琴笙身边的近卫们都神色如常,也从来没有人提前当初他脑子被楚瑜打坏之后做出来的种种异事。

但琴笙是何等敏睿之人,他便是修养再好的菩萨,脸色就有点不太清淡了,何况他并不真是个修养好的人,反而相当的睚眦必报,在众生前挂着那玉面观音的面具,也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

否则当初在新婚之日被宫少宸一炮仗烧得彻底清醒恢复正常的时候,虽然记起了所有的事儿,一时间心情复杂,明明此女论罪,最是该杀,然而他更明白她早已成了自己同命蛊般的存在。

他从未曾想过自己此生还会遇见这样一个人。

世上只独她一味药,是毒药,也是解药,这辈子是绝不会放她走的。

他还拿不准要用什么态度对楚瑜时,却还是见了她眼底的惧色与恨意之后,理智明知应当用缓和些的手段,只要他想,千般手段能让那丫头服服帖帖。

但就忍不住大婚当夜就把那些玩窑姐儿的卑劣手段一样样地往她身上使,将她磋磨得凄惨,只恨她竟敢不喜此时的自己,她怎么敢!

谈生意时,他自然要出入风月场合,不光是千金一掷挂着歌曲堂大家牌子的秦楼楚馆,有时候那些下三滥码头暗娼窑子,他也是去过的,莫说名家纸上春宫图,便是现场的活春宫都不过是小意思罢了,海外那些匪夷所思诡异的手段他都见过。

只是他素来心冷如荒原,不动身心罢了。

那些什么玉面观音,九天琴神的称号,还是那些生意场上的人戏谑地传出来,道的便是他在风月场上这等视红粉如骷髅的冷清禁欲。

却也不知怎么就那么一尾小鱼妖竟这般让他有点不似自己。

虽然那夜自己身心都畅快淋漓后,看着楚瑜娇容惨白昏在自己怀里的样子,他也不是没有后悔的,所以后来也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不往她房里去。

偏当时一看楚瑜当他面儿暗杠着他,或者虚情假意应付的样子,在暗处还总偷偷拿那种怀念过去的眼神看他,他也知道跟自己的较劲极蠢,但心里那股子无边的阴戾劲就是下不去。

那一段十日,他阴晴不定,甚至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瞬间能理解自己最厌恶的疯子——秋玉之。

直弄得两人之间僵冷许久。

琴笙这思维一发散,便有些远了,再看楚瑜的那纤细的背影,夕阳下,橙红的阳光落在她细腻的颈项肌肤上,那光泽滑腻似蜂蜜,他的目光幽晦不明地掠至她那柔韧的腰肢,腰肢下那处圆润惑水溶隆起之处的妙处不说,只那看似修长纤细,触手而上却极为性感丰腴双腿,便已是*

楚瑜身子看似纤细,一张娇俏的脸儿总是十来岁纯真慧黠少女的模样,衣衫下却绝不是那种柴火妞儿一般的干瘦,一身嫩皮娇软,豆腐凝脂都比不上,身段子更似胡姬,因为常年在外头跑和练武,"qiao tun"润腿,柔韧,能叫人疯狂。

若是按照曜司男儿间的荤话,那是叫——极有嚼劲的,食后便一生难忘的极致。

他虽然有些后悔大婚夜自己手段狠辣过分了些,却也记得那丝线陷入她腿儿间的那种诡异惑人感。

琴笙忽然垂下眸子,不再去看,只讥诮地轻扯了下唇角,原本几乎都呈现出冰冷又炽烈金色的眸子慢慢地深沉下去。

真是禁食太久了么?

竟只这般稍稍一往别的方面一想,都有些控制不住,那些他一贯引以为傲的清心寡欲和冷静都无影无踪。

什么不想,竟直接想起了新婚之夜时的回忆。

大约也是因为,她身上那些印子罢多少激了他些过往心魔出来。

他这小夫人,寻常不招人眼,一招便招上了麻烦的东西,她那性"qing ren"物妙处不入眼则罢,但凡入了眼,又再沾过她身子的,很容易心底生出业障来。

就跟梅花鱼似的,沾过了,其他的都是下等东西。

他若是玉面观音,尚且过不得她这关,其他妖魔鬼怪之物,只怕更难松手。

总要把那些脏东西不惜代价地减除干净才是。

毕竟梅花鱼虽然世间罕见,到底还有风烟山一溪流,她这一尾人鱼,红尘间却只得一条。

既进了他的碗,这人鱼肉又如何能忍得再让人染指。

琴笙微微眯了眯眼,长如孔雀翎的睫羽垂了下来,掩去他眼底的流光。

楚瑜倒是没看见自己身后的人什么表情,盯着自己又是什么念头。

她只伸手摸了摸手腕上小章鱼的腕足:“一会你闻闻自己的味道,寻一寻那只狐狸藏在哪里。”

狐狸也是属狗的犬科,今儿她就要把那混账逼成个丧家之犬,方能解自己的心头恨。

何况

楚瑜眼神有了阴郁,有一件事,重逢之后她还没有时间与琴笙细谈——

她并不能确定宫少宸是否发现了她背上的图。

他见到的她的第一天就给她下了媚药,她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他想要她记得自己苟且求欢的样子,就算是她被下了药,但是主动迎合和被动受辱到底会在女孩子心里的冲击是截然不同的。

虽然,她也说了自己身上有毒,但彼时宫少宸是不信的。

她也知道药物对她影响有限,所以未曾抗拒被灌药,但是也难受了好一阵,她当时依然被音阵控制,反抗不得,只记得自己蜷在墙角至少一刻钟,也没有朝宫少宸爬过去,最后熬了过去。

宫少宸这才信了她身上的血脉有异样,着人牵来试验的动物试了她的血,她又冷笑着谎称她这元毒之体,身上碰一碰都会毒死人,只琴笙那样的百毒不侵之体才能无恙安然。

宫少宸自然是恼恨的,只道他当初就不该让她离开蜀地的十里密林。

可她却忍不住冷笑——当初是谁使了计策,逼得她不得不去蜀中的?

便是要离开的时候,他也未曾反对不是么?

早已无牵扯之人,如今摆出这副嘴脸,又要怎样?

宫少宸当时虽然被她气得脸色铁青,但他也不傻,直接取了她的口唾去试验,并未发现有毒,虽然意动,但是却又不敢真的动她。

无非是女儿家身子娇弱,真是要激动起来,动一动就会有点损伤。

她身上只一点血就能毒死一头牛。

她又一副真敢动她,便拼死一搏的样子,才令宫少宸投鼠忌器,好等着琴笙的船队来。

只是时日熬久了,宫少宸也心知肚明她在打什么主意,脾气也越来越差,虽然不能真动她,但动手动脚确实难免,她不知道自己背上的东西是不是露过马脚。

若是真让那混蛋发现了不对劲,她只怕会碍了她家大"qing ren"的事儿。

所以

楚瑜神色有点冷——

若是抓不住那条狐狸,那么就让他死好了。

土曜无意瞥见楚瑜眼底的杀意,不禁一怔,暗自叹气,被关了一个多月,他好像又见到了最初被金曜抓回乾坤院的楚瑜。

逼急了,食人鱼要咬人了。

但他又见楚瑜摸着那小章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夫人,您这是把这条章鱼当成狗了么?”

只听说过狗能寻着人的味道的,倒是没有听过章鱼也能寻着人的味道。

楚瑜大眼弯弯,将心底的那些情绪掩下,只慧黠地一笑:“小粉粉可不是寻常的章鱼。”

小粉粉喷出的墨汁有剧毒,更有特殊的松烟墨的清香味道,这种味道若是靠近了,人都能闻出来,若是远了下小粉粉自己就能闻出来。

说话间,小粉粉的一只小爪子忽然缠上了楚瑜的一只手指往左边的方向一扯。

楚瑜一看,眼里闪过一丝兴奋:“这边。”

说着,她便立刻跳下悬梯,向着左边的山路而去。

土曜见状,摇摇头:“主上”

琴笙却淡淡地道:“跟上。”

随后,他便立刻跟上了楚瑜。

土曜无奈,只看了眼金曜,却见金曜也只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他想了想,也低低一笑,嘀咕:“真是什么怪事儿都遇到了。”

也罢,自家主上愿意陪他的心头肉胡闹,他便跟着就是了。

众人见状,也都齐齐地跟了上去。

霍三娘看了眼娜狄娅:“娜狄娅,你还是先带着黑弥去让瑟瑟看一看罢。”

娜狄娅立刻颔首,脸露忧色,和几名曜司武卫一起将黑弥抬走了。

娜狄娅一走,便露出她身后的火曜来。

霍三娘正与他打了照面,她碧绿的大眼里闪过一丝异样,随后又上下打量起了火曜。

火曜被她那大喇喇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只以为她又想要嘲笑自己这身怪异的装扮,便索性冷淡地道:“你看什么看,怎么不随你那黑弥小哥哥去治病了,倒也真是个薄情的。”

这刺耳的话一出口,火曜便有些莫名地后悔,但见霍三娘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那点后悔便没了。

霍三娘看着他片刻,却只笑了笑:“你平安,我自然是高兴的,所以便看看。”

说罢,她便转身跟上霍二娘和楚瑜她们。

火曜一愣,倒是没有想到霍三娘竟然没有拿话来刺他,反而说了这样的话来,让他心情莫名地有些复杂。

火曜看着她娇小的背影,也不知为何,竟在霍三娘的背影里看出来一点寂冷的味道。

他心中便忽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却又说不上来不是什么滋味。

随后他摇摇头,自嘲地暗道——

这也不过是她的手段罢了。

天山魔女,什么手段没有?

楚瑜这一头,手腕上的小粉粉竟似真能闻到它留下的味道一般,直接领着众人往一处极为险峻的海崖去了。

她抬头看了看了那礁石嶙峋的地方,神色有些冰冷:“看样子,他们果然藏在难以寻到的地方。”

这海崖一看,便知道是个麻烦地——

这里的尖利的礁石如刀刃一般直冲天空,海浪极大,如今傍晚之下,用波澜壮阔,撞碎水玉,飞溅千丈。

大片的悬崖绝壁上有不少海水腐蚀出的洞窟,这悬崖是琉岛的天堑,如今也是藏身的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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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嘘嘘、!(二更)

“这个地方如果没有熟悉的人,只怕就算小粉粉寻得到它的味道,也难找到人。”楚瑜微微蹙眉。

“怕什么,咱们封锁住两头的沙滩礁石出口,海面上又一直有曜司的战船在巡梭,难道还怕他们跑哪里去不成,如今这天色将晚,这些地方入夜之后危险程度大增,敌暗我明,若是折损了人手,反倒是不美。”霍三娘看了看天色道楚瑜何尝不知道,但依然淡淡地道:“夜长梦多。”

她和琴笙都知道宫少宸挑拨了那些岛民来围攻他们,也不过是为了能暂时困住他们罢了。

霍二娘提前挑了他们的秘密港口,烧了他们的船,他们如果想要逃出生天,必定需要拖延时间,再觅他法。

虽然他的船没了,但是琉岛是宫少宸的父辈开始就经营的暗点,怎么可能就一处逃出生天的通道。

他们只能乘胜追击,不能给对方冷静下来和太长久谋划的机会。

宫少宸那狐狸能作妖的程度,早已超过她的想象。

当年在风烟山上的那些比斗,也不过是他锋芒中的一点罢了。

可笑当初她还以为他不过是个商户子。

如今才知道对方竟然是皇子。

只是不知是个什么出身的皇子,难怪见识、眼界和手段都样样不俗。

可惜这些不俗用在了她的身上,着实可恨!

楚瑜眯了眯眼。

“可是”霍三娘还是想要再劝一劝。

琴笙却忽然开口了:“本尊也赞同小鱼的话。”

说着他一摆手,一名曜司武卫便带着之前那个带着人围攻他们的黑脸汉子走了过来。

那黑脸汉子一件琴笙,便立刻恭敬地抱拳道:“在下田华,见过三爷。”

琴笙对着他微微颔首:“田大官人,不必多礼,本尊请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对着悬崖壁上的洞穴有些多少了解。”

楚瑜一愣,看了眼田华,随后不得不佩服琴笙,他这大仙儿脑子就是比谁想事情都要快三步,竟在刚才就已经着人将田华召了来。

这田华原本对他受了宫少宸蛊惑,带着人困了琴笙他们的出路,还和曜司的人交手,就已经是心有些歉疚。

既然琴笙已经不是敌人,他自然是对他存了讨好的心思,毕竟谁都知道跟着曜司船队混,只要对方手指缝里漏点东西来,就够他们吃喝不尽了。

现在老岛主不在了,辉夜姬那弑父的贱人自然是不中用了,这一位飞羽姬明摆着是攀着琴三爷这高枝,又在琉岛遭了算计,自然是看不上琉岛的。

琉岛如今一盘散沙,这么块肥肉在这里,少不得招人惦记。

老岛主在的时候,田华自然忠心,但是老岛主不在了,琉岛群龙无首,不少人又推举他,他自然是生了些别的心思。

加上周围亲近的人若有若无地提到琴三爷的海上势力如何如何厉害,田华自然是知道的,他若是想要得到强而有力的自持,自然需要一个强大的后备自持。

所以此刻,他自然有心想要攀附琴笙。

田华见琴笙此刻态度温淡,立刻越发地恭敬道:“回三爷,这绝壁唤作白骨崖,这些年掉下去的几乎尸骨无存,确实比较危险,但山崖上还有燕子窝,有些岛民会去山崖上采燕窝,所以这次小人给您带来了些采集燕窝的岛民,他们对这一片熟得很,不怕找不到宫少宸那贼子!”

田华说这话的时候,一开始是恭敬的,到了话音末尾里则呆了一丝恶狠狠的味道。

他对老岛主是真的忠心,因此更对宫少宸的利用深恶痛绝。

琴笙看了眼跟在田华身后的不少岛民,都是精壮的汉子,便淡淡地颔首:“你们出力,本尊自然不会亏待。”

田华原本的一腔愤恨在听到琴笙这般话语之后,稍稍平复了些,甚至有些欣慰。

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些年琉岛和曜司船队也没有少往来,琴三爷的作风,他们自然省得。

若是能将琉岛纳入琴笙的照拂之下,也许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毕竟如今琉岛也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做主的,但有了琴笙的支持,他的路就要走的平顺多了。

于是田华对琴笙越发地尊敬和恭谨。

楚瑜到底已经不是当初那一个小捕快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儿,和琴笙斗智斗勇这些年,眼界早已非寻常人,单单看了一眼田华那模样,她心中便了然,于是又看了眼一贯淡漠的琴笙,心中忍不住摇头——

这田华只怕早已踏进了琴笙的谋划里,只是不知道琴笙什么时候出手的。

只是那大神一贯喜欢把明明看起来是他有求于人的事情,做成别人有求于他的样子,还做得滴水不漏,只等着被他卖了的人,过来替他数钱,还要谢谢他。

宫少宸和他父辈以上谋划几十年的琉岛,如今不过才多少日,就要尽数落进琴笙手里,看起来还像是别人求着他要了琉岛的。

楚瑜对于琴笙这般手腕,已经是习惯了的,却还是忍不住感慨。

琴笙敏锐地察觉了她的目光,便忽然转头淡淡地看了过来。

楚瑜一惊,随后暗自嘟哝在——

她都忘了,这人神经太细,许多情绪和事儿都瞒不过他去的。

于是,她干脆大方地朝着琴笙挤挤眼,笑了笑。

琴笙微微眯了眯眼,看着她:“小鱼,一会子,你要离开我五丈之外。”

楚瑜一愣,但还是乖巧地颔首。

她是明白琴笙的担心的,辉夜姬的音阵虽破了,但最危险的人从来不是辉夜姬。

说话间,琴笙已经和田华等人已经商议好如何行动了。

一行人一部分爬上悬崖,从往日吊下来掏鸟窝的地方下来巡查,彼此间同气连枝,互有通有无。

这是自上往下寻人的方式,另外一个则是选择武功最高强和善于攀岩的曜司武卫顺着下面的礁石断崖处趁着海潮还没有全部涨起来的时候,加紧贴着山岩山壁如梳头一般地巡查一便,断了贼人坐船逃跑的后路。

楚瑜和琴笙自然是不愿因从悬崖上吊绳子的,宁愿在这陡峭的山脚礁石间跳跃纵巡。

小粉粉带路非常明确,尤其是在近了海潮之后,他得了海水的滋润又闻见熟悉的海风,更是精神了,不停地拿小爪子去摆动楚瑜的左右手指。

就是这么个摆弄法,在小粉粉的带路下,楚瑜和琴笙领着一批武卫们倒是速度极快地寻到了一处洞穴。

这是一处极为深邃的山壁上的洞穴,非人力所为,众人松了一口气——这都月上中天了!

小粉粉却忽然不动了,一副茫茫然的样子。

楚瑜一顿,神色微冷:“应该就在这里了。”

琴笙闻言,看了眼金曜,金曜立刻颔首,忽然一挥手,取出一支努来。

跟在他什么变的武卫们也忽然双剑入鞘,同时都学着金曜一样,变戏法似地变出一片连弩来,随后皆在齐齐上了弩箭,随后在剑尖瞬间点上了冷火。

伴随着金曜的一声——“射!”

瞬间,无数火燃的长剑便射向那山壁。

只听得“叮叮叮叮叮叮!”的几声大响动,整个山体的洞穴都亮了起来。

楚瑜一看这光秃秃的洞穴,不免就有点失望了:“他们并不在这里。”

说罢,她看了眼小粉粉,却见小粉粉还是一副直不楞登的模样,四处张望,却也满眼迷茫。

“我就说了,这章鱼的鼻子可是比不得狗呢。”土曜凑上来笑眯眯丢到。

楚瑜没有搭理一脸幸灾乐祸的土曜,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小粉粉,暗自叹息

这小家伙也真是不再敢随意提起豁免。

她有些无奈地道:“你看,没有,没有极没有”

只是话音未落,楚瑜便忽然听得琴笙淡淡地道:“既来之则安之,且先在这里歇一晚上罢,如今太阳已经下去了,已经涨潮,再走便有些危险。”

“是。”金曜等人从来不会质疑琴笙的决定,何况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什么地方没有呆过。

楚瑜一愣,总觉得琴笙的话有些怪,再看他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洞穴,便上前以传音入秘来问:“可是觉得这里有机关?”

琴笙闻言,微微眯了眯眼,算是应了她了。

“可是咱们没有吃食和水”

原来不是小粉粉弄错了,楚瑜瞬间就有些紧张了起来打量着这洞穴,有些词不达意地道。

她要拿下宫少宸,还要拿到藏海图,自然紧张。

洞穴很大,曜司众武卫们各自寻了地方坐下,同时警戒的人也各自到位了。

琴笙却牵了她的手在洞口附近坐了下来,一边的火曜上前给他们递了一个纸包。

楚瑜打开一看,里头一份精致的烤鹿肉并着一份烤鱼干,还是热的,甚至还有琉岛上特有的水果。

她一呆,琴笙已经递给她一壶水:“山泉水,味道不错。”

楚瑜目瞪口呆,又有些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