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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知道?。”华于抽噎着,突然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问五妃:“母亲,您说会不会是太后不想让小颜进宫,所以…故意把小颜给藏起来了?”

“这,这…”

如果真的这样,那就糟了。

在皇太后的立场,要娶华家的女儿也应该是华青弦,不会是华颜。将军府明显就支持太皇太后和两位小王爷,皇太后应该也不会喜欢华颜,只是,就算不喜欢也不至于会下狠手,除非小皇帝那边有什么变故…

想到之前王爷对自己提过小皇帝的要求,王妃的眉头蹙的就更深了:“太后是怎么说的?”

“太后还会说什么?不承认呗!后来,皇上知道小颜不见了就过来吵,结果太后一生气就得了邪风症,这会儿恐怕还下不来床呢!”太后发病的时候,华青弦也在,她只看了一眼太后那症状就知道是中风了,才三十多岁就被亲儿子气得中了风,要是从此后好不起来的话,也确实很可怜啊!

“邪风之症?严重吗?”那可不是小毛病,皇上竟然为了小颜把太后气成了那个样子?

看来,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定是小皇帝想要小颜做皇后,太后不允许这才有了孩子们失踪之事。要是皇太后起了杀意,那两个孩子可就真的危险了。这么想着,王妃心突突地狂跳起来,竟是比来将军府之前更为不安了。

“听相公说挺严重的,半边脸都歪了。”

“…啊!这么严重?”怪不得王爷彻底不归留在了宫中,原来皇太后的病竟然如此凶险。

做戏要做全套,前面的铺垫差不多了,华青弦两眼汪汪:“母亲,我好害怕,要是孩子们真的不见了怎么办?”

华青弦不是她的女儿,也博不来她的同情,王妃本就心乱如麻,见她还哭哭啼啼的更觉厌烦,不禁又低也喝道:“哭什么哭?还不是你自己给闹的,你说你这个时候带孩子进宫做但才能?”

“母亲,我也不想的,还不是老太太成天闹我,我回门前一日就偷了我的牌子递到宫里,要不是相公态度强硬,那一天门都回不了。”说着,华青弦又捂着眼睛哭,只不过时不时会从眼缝里偷看一眼王妃的表情,果然,王妃一听这话脸就彻底黑沉了:“还有这事?”

“不知道这夜老太太怎么回事,就是要跟我过不去,她是长辈我也不好顶她,要不然哪里会带孩子们进宫?要是不进宫哪里会出这样的事了…呜呜…呜呜呜…”她的品级比不过老太太,可王妃就不一样了,随便就能甩那老太太几条街,这时候她只要把戏做全了,以王妃对两个小家伙的偏护,别说一个老太太,就是再来一打估计也不够王妃练手的。

“老太太为何一定要你这时候进宫?”

华青弦表示很委屈:“我哪里知道?说是谢恩,可我谢恩还要我带她身边的两位小姐,我不肯,还跟我闹了两场。”

“哼!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话到这里,王妃心里就明白了,想到两个孩子竟是因为这样的理由给弄不见了,她心里便烧着一团火,咬牙道:“那两个丫头要不是冲着两位小王爷去的,就是冲着小皇帝去的。既然她们这么想男人,回去我就跟王爷说说,让皇上开恩趁早给她们指门好亲事。”

“母亲…”

华青弦眸光闪闪,怔怔地望着王妃,王妃回瞪了她一眼,问:“怎么?还想要我手下留情么?”

“不是,我是只是觉得,还是您疼我。”说着,华青弦又煽情地依进了王妃的怀里,很明显地,她感觉到王妃的身子一僵。果然啊!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再怎么也是习惯不来的。

不过,片刻的怔忡后王妃的身子又自然地软了下来,手抚着她的长发,温柔道:“傻孩子,你是我的女儿,我不疼你疼谁?只是孩子们…”

“将军说,没消息就算是好消息。”

闻声,王妃终于沉默了。

从华青弦的房间里出来,林妈妈早就侯在那边,王妃上前一步,却见林妈妈失望地摇了摇头,王妃一见,心头更冷了,没消息就算是好消息么?

为何她还是很担心…

待王妃被送出将军府,夜云朝才匆匆自外面回来。

华青弦那时候正裹着被子在床上无聊地翻滚,一见他进门便激动地从床上跳了下来:“相公,你终于回来了?”

一直躺在被子里,华青弦整张小脸红扑扑的,看上去煞是惹人。此刻佳人左来,嘴里还说着类似于期盼自己归来的话,夜云朝勾了勾唇,强压下心头的笑意,小声地提醒道:“你是个病人。”

“切,那是装给别人看的,又不是装给你看的。”说话间,华青弦就缠上了他的脖子,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相公,孩子们还好么?”

“有天火照顾着,哪里能不好?”

一提到天火,华青弦就呲牙咧嘴:“那小子,我还没收拾他呢!不声不息的就把我的孩子拐跑了,吓得我…”

“要不是他机灵,你以为孩子们这么容易要得回来?”他失笑,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头,她下意识地一躲,头一偏便露出一段雪嫩的脖颈:“那他至少得支会一声啊!”

那优美的弧度,看得他心神一烫,双手下意识地扣住她的腰,唇便热切地贴了上去,一边咬她的脚子,一边在她耳边呢喃:“他不是在墙上留了记号了么?”

她笑着躲她,一边推一边不满道:“那记号只有你看得懂,我又看不懂。”

“改天让天雨教教你就看得懂了。”

“哼!你就帮着他。”

“我当然得帮他了,他可帮了咱们大忙。”他的唇已慢慢移向了她的锁骨,她觉得痒,身子又要缩回,却突然听到他这么说,立马来了兴致:“怎么说?”

“想知道吗?”

她用力地点头,满眼期待。

夜云朝又凑了过来,声音磁性而沙哑,慢慢在她耳边荡漾着:“取悦我。”

“…去死。”

华青弦无语了,华青弦脸红了。

这个S情狂,又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可是大白天,而且她还装病在床,这时候要让人知道她们在圈圈那个叉叉,还不得穿帮啊?

他爱死了她脸色微红,娇羞无比的模样,身体不自觉的就有了某些反应,不过,他却没有急进,知道这时候要是吊着这女人味口的话,他自己也别想尽兴。于是他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小颜只要不出现,这责任就一直是皇太后给担着,皇上再心急也没法问我们将军府要人,换言之,小颜不用进宫了,这不好么?还有,你不是不想带那两个丫头进宫么?这不是个很好的借口吗?再者,两个孩子的身世总得要弄清楚的,他们不在,也让王妃急一急,只要她们自乱阵脚,我就能见缝插针找到她们的秘密。”

听完这些,华青弦的双眼就亮了:“相公,没看出来啊!你这么腹黑的?”

她眸光如黑夜一样妖娆,他性感的喉结不正觉地上上下下地滑动着:“有你儿子腹黑么?可是他让天火把他们兄弟俩‘绑’走的。”

“真的假的?”

“你说呢?”

其实,这还真像是她儿子的作风啊!

啧啧啧!她那天才儿子简直是要逆天啊!才这么点大…等等,那里不许摸啊!混蛋啊!现在不行啊!让人知道她就没脸见人了…

夜云朝哪里管这些?不顾某弦挣扎抗拒反对,飞快地将人抛到床上后,便热情如火地缠了上去,然后将某弦折成他想要的姿势,反反复复,狠狠折腾…

不多时,房里便响起了少儿不宜的声音…

初秋的夜,星如雨洗般缀满柔蓝的天幕。

寒月吐着清辉,普照在幽静如海的德和宫上,宫内的锦鲤幽静地流淌着,水波斜闪出迷离的月光。

龙行虎步,摄政王披星戴月而来。今夜,他本又一次留宿在御书房,可是奏章才批阅到一半,便有德和宫的女官来请,他微一犹豫后,仍旧放下手中的朱笔匆匆赶来…

隔着半透明的纱帘,摄政王看到皇太后倚在榻上,神情憔悴的模样,与平时的光鲜靓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垂眸,不忍再看,摄政王恭敬一揖:“太后娘娘,您找本王?”

“华…华盛…天,你可真…狠呐!”皇太后面容扭曲地瞪着华盛天,艰难地开口:“一个华青瑜…还不够么?还要塞一个华颜…进来?”皇太后的邪风之症并不若传言中那么严重,只是说话时舌头仍旧不够灵光,骆惜玦早先已进宫替她诊过脉,吃了药后果然好了许多,只是说话仍旧断断续续地很艰难。

她本不想让摄政王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可那件事太过让她害怕,她实在等不下去了。

摄政王似是不太想说这个话题,神情颇为不耐:“不就是个孩子么?才五岁,等到及笄还要十年,十年后皇上能否记得她谁又知道?太后娘娘又何必如此介意?”

一口气堵在心里,上不来,下不去,皇太后涨红了脸,痛苦道:“我,怎么能不…介意?皇上他…他…”

如果皇帝对华颜的关注不那么多,她或者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皇帝为了那孩子都敢顶撞自己,这样的情份,莫说十年,便是二十年又如何?只要华颜一日在皇帝的身边,她便一日要提心吊胆,万一两个孩子两小无猜长大后感情更甚她要怎么阻止他们?所以,绝不可以让那个孩子入宫,绝对不行…

“我知道,我都知道,皇上太喜欢华颜了,你害怕她会影响皇上是不是?您就放心吧!华颜再好,一时也不能圆房,有本王看着,皇上不会被她带坏。”从他做上摄政王那一天开始,小皇帝便对他言听计从,让华颜进宫是这六年来皇帝对他提的第一个要求,他已承诺过一定会做到,一旦食言皇帝对他的信任将不再,日后,他年岁渐长,想要再把控他便不那么容易了。

他不可以冒这个险,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一个华青瑜,本宫已经做出让步了,你…还要让一个华颜过来…华盛天,人心都是肉做的,为何你的那一颗是石头?”这么多年了,她们母子一直被摄政王掌控,她早就受够了。本以为只要熬到儿子亲政,所有的一切都会得到改善,没想到,竟会一步错步步错。她现在已回不了头了,只是不想儿子和她一样‘错’下去,她想改正自己的错误怎么就这么的难?

这个男人的心何止是石头做的,简直是块捂不化的冰。

“太后娘娘言重了?”

“是不是你?是不是?是不是你告诉皇上…小颜不见了?是不是…你?”

如果真的是他,皇太后的这颗心就彻底死了。只是现在,她还在期待,期待他的答案和自己心中想的那个不一样。

“不是,这对本王没有一点好处,本王为何要这么做?”摄政王虽刚愎自用,却绝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华颜本就是他主张送入宫中的又怎么可能会在她失踪后去挑衅小皇帝?他已问过小皇帝身边的人,竟然没有一个肯说,这就更反常了。

闻声,皇太后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那就是她了,她…果然已要耐不住…性子了么?”

“太皇娘娘指的是…太皇太后?”

摄政王猜到的也是太皇太后,只是不明白小皇帝为何会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除了她…还有谁?她一心盼着本宫死,所以怂恿本宫的儿子…和本宫…做对,瀚儿他不懂,可本宫怎么会不懂?”她们曾是闺中蜜友,还有谁比她更懂太皇太后的心思?她甚至不用费太大的气力,就挑拨了皇上和她的关系,斗了十几年,争了十几年,她们没有抢一个男人,却要抢同一个位置。她们的身份让她们此生注定对立,只是,皇太后从未想过,她竟会输的这样快。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为了一个这辈子都不可以喜欢的小丫头,居然和自己闹成了这样敌对的境地。

心很痛啊!只是,谁又能明白她的苦?

“有本王在,太皇太后动不了皇上。”

唇,微微一颤,皇太后扯出一个难看的孤度:“怎么就动不了?这不是…已经动了么?皇上他…知道本宫病了…都不肯来…看我一眼。”言至此处,太后又流下两行清泪,是她太过疏忽了,只想着阻止华颜入宫,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她又病成这样,小皇帝不来看她,她连提醒他的机会也没有。万一太皇太后趁虚而入,那么,这一战没有硝烟的战争,她便会不战而败。

她败了不要紧,可她一旦败了,赔上的将会是她和皇帝的性命。

“太后娘娘别多心,皇上只是闹脾气,本王劝劝他就好了。”

“你劝得了?不过是…又去吓一吓他罢了…”言罢,皇太后的眸中又有眼泪滚出,摄政王眼见不忍,叹道:“是本王的错,本王没有教好皇上,以至于…”

咬牙,恶狠狠地打断他的话,皇太后恨声指责:“是,就是你的错,你错的何止这一些,何止…”

“娘娘,您太过激动了。”

皇太后凄惨一笑,是她太激动了么?分明是他太过于平静了。

“华盛天,皇上不可以…不可以娶华颜,绝对不可以…”华青瑜她见过,那是个空有一张脸蛋,内里和她母亲一样愚蠢的丫头,这样的丫头,她有信心说一她不敢二,也有信心让皇帝这辈子都不宠幸她。可是,华颜那个孩子她却不敢保证,那孩子虽然还只有五岁,却有一双蛊惑人心的眼睛,一眼望去,刻骨铭心…

“为何不可以?”

“因为,因为他是…他是…”

话到嘴边,皇太后却不敢说下去。

只睁着已变形的双眸,幽怨地看着摄政王,曾几何时,她一度想将这个秘密告诉他。可越到后来,她心就越冷,也就越不想说了,这个男人不配知道这个秘密!不配…

“是什么?”

收回眼光,她不愿对上他的双眸,只咬牙道:“总之,本宫不许,不许…”

“华颜现在已经失踪了,皇上就算是想要她也没办法。”

闻声,皇太后大恼,突然激动地大叫起来:“华盛天,你给我听好了,就算是华颜…找回来了,也不许…不许她进宫,你听到没有?他们不可以…不可以的…”

摄政王不为所动,一双冷眸寒光闪闪:“娘娘,华颜进宫对皇上有利无弊,您为何一定要阻止?”只要有华颜在宫中,他就能轻而易举地牵制住将军府,这样的好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我说不许…就不许,你…不要再问了…”

“如果娘娘不给本王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本王,不可能答应。”边关战事一触即发,他连损两员大将却仍旧不敢让夜云朝亲征西北。只要他在,小皇帝的皇位便岌岌可危,明相那边隐隐也有了新的动向,若那两人一旦联手,纵然他力挽狂澜亦独臂难支。所以,他迫切地需要一个能牵制住将军府的人质,而那个人质,非华颜莫属于。

所以,他不可能因为太皇一句不喜欢就放弃这样的好机会。

声落,皇太后眼中的泪,再度潸然而落,她神容凄苦地看向摄政王,悲怆的眼神已几近哀求:“你,你,你…你就一定要…和我对着干吗?啊…”

“仲雪,是你太固执,一直要跟我对着干,让我守护着你们母子不好吗?为何一定要自立?”

十几年了,他头一次再唤她的闺名,只是,竟在这样僵持的时刻。

苍白的唇微微颤动着,皇太后用力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如泣如诉:“为何…一定要自立?因为…我不想看见你…”

曾几何时,她会为了他一个笑容而盛装打扮;曾几何时,她会为了他一句赞赏而苦练厨艺;曾几何时,她曾期盼他能带她逃离皇宫这个牢笼,可现在,她已不想看见他那张让自己一度魂萦梦牵的脸。这个男人,她是用心去恨的,且恨得那样用力,那样深。

“娘娘,您累了,早些休息吧!”声落,摄政王转身便走,甚至都不曾对她行礼。

“华盛天,如果…你让华颜进宫,总有一日,你会追悔莫及…追悔莫及…”太过激动,皇太后猛地翻下了锦榻试图去追赶头也不回的摄政王,可半身已僵硬的身体早已不听使唤。她伏在冰冷的地面,那寒入骨髓的凉意穿心入肺,深深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在崩溃的边缘哭的声嘶力竭…

华盛天,你真的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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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儿媳》内容介绍:

别人重生有没有这么苦逼啊,她居然穿到卖身葬父的小姑娘身上,成为一个为人挡厄的小媳妇。

本想以工抵债,谁知看似温文的小相公却是个腹黑,而且出身名门身负冤屈。一心想往上爬,以位极人臣为目的。看走眼了!好吧,事到如今,也只有夫妻联手,你攻读来我挣钱,你做官来我当家。

第一一零章: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喵

一连几日都十分忙碌,下朝归来,华青磊来不及换下身上的三品官服便一头扎进了云秋水的院子里。

那间小院是以前云秋烟住的的,就叫秋园,虽然地方小但院子也算清幽,正适合云秋水养胎。自从她被华青磊收了房,云秋水便再没有踏出过这间小院,她性子本就沉静如水,如今又有了身孕,便更加不愿出门了,一心一意在家等着华青磊。

天渐渐转凉,华青磊搓着手进屋,看见云秋水正坐在床头缝制小孩子的衣衫,当下脸上也笑开了:“怎么又做上了,不是刚刚才做好两套么?”

“两套怎么够?我呀!至少要给咱们的孩子做二十套。”云秋水嘴角的笑意柔柔,侧脸的弧度温柔美丽。

她一直知道,自己有命陪着孩子出生已是上苍给她最大的厚待,却不一定有命陪着孩子长大。王府里人人对她虎视眈眈,她有子嗣傍身暂时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可一旦生下孩子,说不定哪天她的就会突然消失,能留给孩子的也只有这一针一线的浓浓爱意了。一年两套,做到孩子成年,何止是二十套?华青磊不懂,她也不用他懂,只想用余生之力好好爱护他们父子,直到,自己停止呼吸的那一刻。

“哪里要得了那么多?捡一些珏儿穿过的用用不是很好?”男人在这些小事方面总是马虎的,华青珏才四岁多,旧衣已经有十几箱了,皆是上等的衣料,有许多甚至穿都没穿过。他也不觉得拿来给自己的孩子穿有什么,毕竟,人人都说孩子就是要穿旧衣才有福气,而在华青磊看来,华青珏就是那个最有服气的。他一出生就是摄政王府的小世子,可自己等了三十多年,不过也还是一个‘长’子罢了。

云秋水温柔一笑,道:“王妃也让人送了一些小世子的衣衫过来,不过,那些再好也是别人做的,不比娘做的好穿。”

她并不介意自己的孩子穿别人的旧衣,可是,亲娘做的又怎么是人家能比的?无论她的孩子未来能穿多少新衣旧衫,她只希望他的衣柜里能永远都会有一两套是出自她的手笔,那是她的孩子,也是她能给孩子留下的最后念想。

华青磊靠在云秋水的身边坐下来,温柔地拿开她手里的做到一半的小衣:“我是怕你累着。”

云秋水柔柔一笑,还是自他手里夺回了自己的东西:“为了咱们的孩子,我怎么样也不累。”小衣是抢回来了,可云秋水却没有继续手里的动作,只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感受着华青磊蓬勃有力的心跳。错过的那些年里,她每时每刻都在期待这样的时光,如今她期盼的一切已然到来,且让她再依赖他多一点,让他永远都记得她身体的芬芳,还有她那颗只愿为他跳动的心脏。

佳人在怀,华青磊眸底的神情满足:“我吃醋了,秋水你现在都只关心孩子,不关心孩子爹了。”

“大人,您还跟自己的孩子计较呀?”

他微微地笑,眸底的深情依旧:“我希望是个儿子。”

“一定是个儿子。”

老天垂怜才给了她这样的机会,她也相信这个孩子的到来是为了让华青磊的一生更加圆满,所以,一定是个儿子,她也必须要给他生一个儿子。

闻声,华青磊不再说话,只是温柔地垂首,看着怀里低眉顺目的女子:“秋水,你真好。”

“是大人对我好。”仰首而笑,她眼里满满都是他的俊颜,不经意地,似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之事,她自他怀里坐起身来,扯着他的衣角问:“大人怎么不更衣呢?”

“记挂着你所以才回来看看,马上还有事要去吏部。”如果不是担心她一个人在府里不安全,他根本不用这么急着赶回来,云秋烟的事给了他太多惨痛的经历,这一次云秋水的孩子,他不容有失。

“最近你和王爷都这么忙,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这些事儿本不是女人该操心的,云秋水也无心过问,只是看他一脸疲惫不免心疼他的身体。

“嗯!是有些,不过父王能处理好的,你就别瞎操心了。”

她柔顺地点头,又道:“我哪里想操心这些,我是担心你的身体,都瘦了。”

“你和我儿子胖着就好,我瘦一点更英俊。”

眼底闪过明显的笑意,云秋水嗔道:“大人,你怎么好意思说?哪有人自己说自己英俊的?”

“怎么不好意思,我不英俊吗?”他故意凑近了让她看个仔细,她也不躲,只抬手轻轻抚摩着他英俊的脸:“在我眼里,大人永远是最英俊的那个男人。”

闻声,华青磊情动,低头便吻住了怀里的小女人,一番抵死缠绵的索取过后,两人才气息不定地松开了彼此。

云秋水怀着身孕,华青磊又没有别的通房丫头,最近实在也是憋坏了。

见他满眼的*却不得抒解,云秋水窝在他怀里突然道:“大人,要不要给你再挑个丫头侍候着?”

华青磊起初一怔,片刻又推辞道:“不用,我有你就好了。”

“我这身子至少还要半年才能生孩子,生完后还得好一阵子不能…所以,还是挑两个吧!”没有哪个女人希望和其它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只是,她和他真是太不容易了,能在一起都是上天眷顾,又岂会在乎这一些琐事。只要他心里有自己,晚上睡在哪个女人的怀里,又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她也不止他一个男人,又何苦要他为自己苦苦隐忍。

似是犹豫,但听着她的话华青磊总算还是答应了下来:“那你看着办吧!”

“好。”

说话间,两人又粘粘乎乎地腻歪了一会儿,华青磊终究还有公务要办,便急急地出了门。

他一走,云秋水的眸色便黯然了下来…

须臾,她突然问身边得力的夏红和秋红:“你们愿意做大人的通房丫头么?”

夏红和秋红互视一眼,各自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期待和一丝惶恐。通房丫头,这样的机会可以说是机会,也可以说是火坑,一时之间她们还真有些难以决择。

“你们好好想想,想好了再答复我。”

两个丫头乖巧地点头,也不多话,只是和平素一样尽心尽力地侍候着,一个去帮云秋水分线,一个去帮她拿茶。

午后,夏红和秋红服侍好云秋水睡下后,两人便回到房中小憩。

夏红刚讨了个新花样正伏在桌上描着,秋红则心不在焉地打着根红色的络子,时不时拿眼偷看一眼不动声色的夏红。许久,见夏红似乎真没有和她拉家常的意思,秋红终于沉不住气了:“夏红姐,方才云姨娘的话,你听进去多少?”

云秋水虽然怀了华青磊孩子,但老夫人没开口前连个姨娘的位份也没有。但,她毕竟被华青磊收进了房里,总不能还像以前一样叫她云妈妈。所以,私下里大家还是叫她云姨娘,对此老夫人也没有多问,久而久之,大家也都默认了这个叫法。

夏红没有抬头,仍旧认真地描着手里花样:“你若愿意的话,就直接跟姨娘说好了。”

被她的态度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秋红小脸一红,嘟嚷道:“夏红姐,要去也是你去啊!我又不会跟你抢。”嘴里是说着不跟她抢,但秋红的手却焦燥地来回拧着帕子,好在姨娘说的是要两个丫头,就算夏红要去她也落不掉。这么想着,心终于安了一些,只是还有些不忿于夏红,她干嘛那么顶自己,好像自己多不乐意一样的。

这么好的机会,她才不相信她不想。

闻声,夏红这才算是抬起头来,转眸,她定定地望着秋红,正色道:“秋红,不是你要不要跟我抢,而是我根本就没打算和你抢这通房的位置,你若有心就趁早去跟姨娘讲,要不然,姨娘要是看中了别人可就来不及了。”

一听这话,秋红也紧张了:“夏红姐,你真的不想?”

“我和我表哥是订了娃娃亲的,只等我出府他就会娶我过门。”

这个理由她早就想好了,本也打算晚上就跟云姨娘说,没想到秋红这么紧张,干脆就直接跟她先讲了。不过,夏红在这府里当差这么多年,也就是遇到了云姨娘这样的好主子最近的差事才感觉没那么苦了,可云姨娘过的又是什么日子?她就算是成了通房,又能比云姨娘好多少?别说她已经订亲了,就是没订亲,她宁可配个小厮也是不想做通房的。

通房丫头,一年下来比她这个二等丫鬟也多不了几两银子,她还真就看不上了。

“啊!原来姐姐你有心上人了呀?”

秋红本是一百个不相信夏红的话的,可一听这个订亲的表哥,她脸上的紧张之间终于缓解了下来。夏红和她不一样,本就不是卖的死契,早晚都能出去,她有其它的打算也可以理解。毕竟,大爷再好,那也是有妻有女的人了,就算岁数,也比他们的爹小不了多少。

“心不心上人的也就那样了,总之,我是要嫁他的。”夏红也不想嫁给自己的表哥,可表哥家还有些地,她是家里长女,为了家人能好过些总是要嫁过去的。一辈子,也就真的那样了,不好不坏的过一生。

见她一脸怅然,秋红又好奇地问道:“夏红姐,你跟我说实话,要是没有这门亲事,你会不会想做大爷的通房?”

“不想。”

“为什么?大爷不好吗?”

夏红摇了摇头,认真道:“就是太好了才不想,好男人掂记的人就多,争得你死我活的没意思。”大爷那样的人,长得英俊,官拜三品,性子又温和,是个女人都不会不喜欢?只是,那样的人终归不是她这种人能肖想的,她是看得太透了,所以不想卷入其中。更何况,云姨娘待她那么好,若是日后要和她敌对相争,她真的于心不忍。

“别被我的话吓到,我的决定是我的决定,你的是你的。”

夏红意有所指的话让秋红难得地犹豫起来:“可是,姨娘好像是要给大他挑两个的通房丫头的,姐姐要是不乐意,还会有谁?”如果还有更好的选择,谁会做通房?可既然没有,秋红就想试一试,赌一赌,云姨娘那样的人大爷都疼着爱着,她比云姨娘年轻,比云姨娘漂亮,只要日后能怀上孩子,不愁不能抬起来做姨娘。到那时,她就再不是人家的丫头,而是大爷房里的半个主子。

做主子的感觉太让她向往了,如今终于有机会了,她怎么可能还放过?只是,偏偏是要两个通房,如果另一个比自己年轻比自己漂亮,那可怎么办?秋红还没有来得及去跟云姨娘说这些,心里就已经开始担心了。最好另一个还是自己的好姐妹,这样她们联手的话,日后就算大爷再娶一房继室过门,她们也不会吃亏了。

“府里丫头那么多,再讨一个过来不就是了?”夏红自然明白秋红的心思,但却不愿意附和,人呐!贪心不足是没有好处的,秋红总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贪心而吃亏。

“再选的哪有咱们姐妹亲?”

夏红眉角一挑,反问道:“和你亲的又不是只有我,心芳心菲心语不是么?”

夏红和秋红本来也不是大爷院子里的丫头,最初也是柳侧妃那边的,后来,云姨娘进了大爷的院子,柳侧妃不放心便让夏红和秋红过来侍候着,说是侍候其实也是监视。所以,她们和柳侧妃房里的心芳心菲心语都是住在一间屋子里的,几年下来表面上也亲如姐妹,只是夏红和秋红毕竟天天呆在一起所以才显得更亲厚些。

但,夏红心里明白,秋红那丫头心思太重,若不是自己对她还有些帮助的话,她也不会与自己亲近。如今,自己跟她摊了牌,她拉不拢自己自然要拉身边的人。她也就顺水推舟地将那三个丫头提了出来,日后万一那三个丫头里真有一个做了主子,念在她这一句话上,也不会太为难自己。

秋心心思一动,眸光也渐亮:“她们…”

可她正想开口细说,另三个她们提到的人就说说笑笑地进来了,心语的性子最直率,直接就叉着腰过来了:“唉!给我抓到了吧?你们俩在偷说我们几个的坏话。”

夏红素来不喜欢心语,于是便不咸不淡道:“哪里是坏话,明明是好话。”

“才怪了,好话怎么不敢当着我们的面儿说?”心语也不喜欢夏红,口气也没见得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