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筠自然听过这个名字。勘天诀乃是摩月教的独门心法,只有历代教主方可修习。练成之后,有力敌千钧、刀枪不入之能。昔年,覃华便是凭这门功夫,将中原武林搅了个天翻地覆。后来,覃华被囚在景云门,也有好事之徒传言,说景云门是想独吞勘天诀。这等闲话,景云门自不理会,更不屑为此争论。本来,等二十年之期一到,自是清者自清,却不想覃华竟逃离了景云门,至今下落不明……

所以,先前覃朗所说的要讨回的“东西”,是勘天诀?

覃华被囚景云门时,此处孤崖乃是禁地,除却送饭打扫的仆役外,只有老夫人日日前来,为其诵经。若说有谁能知悉勘天诀,恐怕也只有老夫人了。可老夫人又岂会觊觎魔教之物?

这起旁门左道,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今使出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伎俩,是想要在景云门中找出勘天诀来?

青筠忽然想起了数月前见过的那个斗篷遮面的人来,心中又起不祥。

莫非那人是景云门内的奸细,与魔教勾结,里应外合?那日他出现在经堂,是以为老夫人将勘天诀藏在经堂内,先来探路?

青筠想到此处,转身就往索桥边跑去,心想着或许还有人在,喊上一声没准能被听见。

覃朗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直觉危险。他几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她。

青筠自知无法挣脱,索性也不挣扎,张口就冲对面喊道:“经堂!”

覃朗一惊,眼看她要再喊,他将她拽到身前,伸手捂上了她的嘴,冷声道:“别逼我伤你!”

两人纠缠之际,忽见一道冷光从天而降,直刺向覃朗的脸面。覃朗见状,只得松手,急退了数步。

但见一个身影随那冷光落定,来者站起身来,讥道:

“一个大男人,欺负姑娘家,要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

大家好,我又回来了~~~

又晚了更新实在对不住,怪只怪推理好难写啊……远目~

【那只:推理个鬼啊!!!】

看完本章,我要说!

前文老夫人说让女主干点啥,是真的让她看书啊!!!

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啊!!!

其实本文女主今年十八啊!!!

五、六年前才十二三啊!!!

你们好邪恶我要打妖妖零了啊!!!

【吐血】

咳咳,然后,我还要为大家重申一下女主身份地位,因为看到有些读者朋友质疑女主的行为模式……

女!主!是!个!丫!鬟!

而!且!只!值!三!两!

那么,这在古代中国【虽然本文是架空,但姑且也算是古言啊有木有!】意味这什么呢?

让我们通过伟大的巨著《红楼梦》【没错,就是女主前期拿着的剧本】来解读一下~

一个买来的丫鬟,意味着:

主子想卖就卖。

主子想睡就睡。

主子想配给谁就配给谁。

来,让我们为女主默哀1分钟……

因此,本文男主虽然坑了女主来成亲,但从任何意义上来说,女主真的没吃亏……

【青筠:……】

【大师兄:……】

咳咳,好,现在我们跳出《红楼梦》回到《笑傲江湖》~

【那只:什么鬼?!】

现在拿回了卖身契的女主,有了自由恋爱的资格~~~

让我们拭目以待自由开放男女平等没有封建礼教束缚的江湖吧~~~

【那只:你够!!!】

咳咳咳,下面,下章看点~

【我一番闲扯,大家一定已经忘了我没完成上章的预告这件事了,嗯!】

咳咳,看点就是:

谁跟你点到为止。——大师兄

【那只:我PIA!!!】

【狐狸:QAQ】

欢迎到时收看!嗷!

不是善类

“一个大男人,欺负姑娘家,要不要脸?”

这番发展让青筠有些怔忡,但听这人的话,应该是友非敌,她也稍稍安了心。

覃朗有些愕然,他小心地看了看四下,想弄明白眼前这人是如何上这孤崖的。

来者看着他的举动,挽了个剑花,傲然道:“别看啦,小爷我神通广大,有上天入地之能,区区一个孤崖,小菜一碟。”他言罢,又望向了青筠,“嫂嫂别怕,我是霏弥峰弟子项兰,奉大师兄之命来救你的。你等着,我这就替你教训这个不要脸的贼人!”

青筠被这一声“嫂嫂”叫懵了,待回过神来,项兰早已提剑攻向了覃朗。她本想提经堂的事,但这会却怎样也插不上话了。

只见项兰剑势轻灵,招招直刺覃朗的脸面,攻势甚是凌厉。但覃朗却一脸平静,全然不把项兰放在眼里。十几招后,项兰隐约觉察了什么,眉头一蹙,左臂一扬。但听一声机簧轻响,一柄短剑从他袖中刺出,直取覃朗的眉心。这招甚是奇诡,覃朗只险险避过。项兰乘势向前,将短剑接在掌中,长剑横扫,削他颈项。覃朗身后便是悬崖,退无可退,他只得挺身上前,出掌推开项兰的手腕。项兰却是一笑,左手反握短剑,依旧削颈。覃朗蹙眉,将方才的推掌换了抓握,借力腾身,从项兰头顶翻了过去。甫一落地,他即刻松手,退开数步。

项兰转过身来,将长剑往肩头一搁,得意道:“别躲呀。”

覃朗冷冷看着他,也不言语。

这一轮交手,青筠看得心惊。长短双剑倒不稀奇,景云门“凌寒”弟子皆是如此。但项兰的行招未免太过狠厉,这可不是什么教训,而是真的要取人性命。景云门行事向来宽仁,对敌亦是如此,项兰这手功夫着实有些奇怪……

项兰见覃朗迟迟不举动,嗤笑道:“看来你不仅不要脸,还没种。小爷今日就结果了你,也免得大师兄麻烦!”言罢,他纵身上前,再行杀招。

覃朗不闪不避,看着那长剑直刺而来。待项兰近前,他看准空隙,提身而起,一脚踩下,将那长剑踩在了地上。项兰料不到他如此反应,被那力道一扯,竟单膝跪了下去。他心中一瞬慌乱,忙起短剑,刺向覃朗的膝盖。覃朗见状,身子一扭,避开剑锋,顺势抬腿踢向了项兰的肩膀。仓促之间,项兰只得松开长剑,起手格挡。但那一踢甚是强劲,他被狠狠踢开,贴地一滚,撞在了松树上。他咬了咬牙,一骨碌起了身,正欲再战,却见一道火信升空,照亮夜宇。他立时收了战意,紧张地望向了对面。

覃朗见那火信,便知有变。这时,就听呼啸之声由远及近。他眺了一眼,藉着月光,就见一支长箭系着绳索飞射而来。覃朗蹙了蹙眉,又见项兰立在松树旁,细看着长箭的方位,似要接取。他当即起掌,击向了项兰。

项兰虽有察觉,但顾忌长箭,不敢轻易举动,只得抬手,硬接了这一掌。不想这一掌用尽全力,他只觉一阵钝痛瞬间传过手臂,迫至胸口,瞬间震乱他的内息。他低哼一声,却仍不让步。此时,长箭已至,他拼力推开覃朗,一把将箭接在了手中。

覃朗见他如此顽强,一时倒有些钦佩。便在这须臾停顿之间,项兰抓着长箭,将绳索系上了树干。覃朗回过神来,余光一扫,见项兰的长剑还在地上,便抬脚勾了起来。他握剑在手,并不攻击项兰,而是直接砍向了那条绳索。

项兰自不能让他得逞,挺身护在了绳索之前,以短剑相抗。但他先前受了一掌,内息未平,力道也弱了许多。剑锋相击,他的左手一软,短剑竟落了地。覃朗并不想与他纠缠,偏了偏身,再起一剑斩向绳索。项兰随他而动,依旧挡在绳索之前,那冰冷剑锋便直落向了他的胸口。

这一剑下去,哪里还有命在?

青筠看不下去了,疾步冲上前去,心想即便不能阻止覃朗,引开他的注意也好。

覃朗察觉有人接近,不假思索地回身挥剑。

剑光如霜,冷冷迫近,青筠又哪里有本事抵挡。惊恐之间,她闭上了双目。而后,便听见了一声清脆的“锵”。

她疑惑着睁开眼睛,就见身前挡着一个人。鲜艳红衣,与她身上的正成一套。她心上不禁一喜,但还不等她唤出声来,一旁的项兰已先喊道:“大师兄!”

来者,自是白浚渟无疑。绳索绑定之际,项兰本该以火信回应。他见对面久久没有动静,便不再等待,直接缘绳而来。

覃朗见白浚渟用手臂架住他的剑锋,想起先前项兰臂上的机簧,不免也有些忌惮。他正要收剑,却不防白浚渟手臂一挥,将他掸开。

剑锋牵扯间,一截衣袖被削了下来。但见白浚渟的右臂之上果有暗簧,一柄短剑就嵌在其中,冷冷绽着寒光。

衣袖悠悠飘落,白浚渟亦悠悠开口,道:“覃少侠,又见面了。”

覃朗不敢大意,略退了几步,执剑身前。

白浚渟笑了笑,正要说话,身后的青筠却先开了口,道:“别跟他纠缠,赶紧回去。魔教以为经堂里藏着勘天诀,只怕其余同伙都在经堂!”

此话一出,白浚渟不免惊讶,覃朗亦是震愕,唯有一旁的项兰一脸茫然,问道:“什么?勘天诀?在经堂里?”

青筠也没功夫解释,只急切道:“总之先回去!”

白浚渟略微思忖,对项兰道:“项师弟,你都听见了。带青筠先走,再传令弟子去经堂。”

项兰得此命令,忙不迭应下,拉起青筠往绳索跑去。

覃朗回过神来,忽然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她叫青筠?”

白浚渟闻言,含笑垂眸,出口的话语依旧平和:“覃少侠,你这般询问内子的名字,于礼不合罢?”

覃朗知他不愿相告,又见项兰携着青筠要离开,忙追上前去。白浚渟见状,步子一移,挡住了他的去路。

不远处,项兰道了声“唐突”,一手将青筠抱起,一手抓上绳索,纵身往对面去。覃朗心生焦急,却无法行动一步。他握剑的手紧了紧,犹豫着不敢出招。眼前的白浚渟,似乎只是随意站着,身姿神色皆是悠然。但就是这样一个站姿,却久久找不出破绽。

待那二人离开,白浚渟方才又开了口:“覃少侠,做人呐,要知足。”他说话时噙着笑,慢条斯理的语调里带着几分感慨,“知足,才能长命百岁。”

覃朗不接话,只是等待,等他露出空隙。

白浚渟望着他,继续道:“今日广场之上,楚师弟那一掌若是击你心口,你非死即伤。可他只打肩头。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覃朗听着这些话,不免有些厌恶,深深蹙了眉。

白浚渟叹口气,道:“因为他是个好人。虽言行倨傲,心性却是温良。他不想杀你,故而点到为止……而你,却辜负了这份好意。”

“住口!”覃朗终是反驳,“若不是你们下毒,我岂会败在他手上!”

白浚渟应道:“我景云门是名门正派,岂会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或是覃少侠这一路来,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去了哪个不该去的地方、碰了些不该的碰的东西罢?”他说到此处,微微停顿,又道,“不过这方圆三百里,皆是我景云门的地界。所有客栈、酒肆、茶寮、驿馆皆归我景云门管辖,当可保客人安全才是呀。”

此话一出,覃朗心头一阵惊悸。白浚渟的意思再清楚不过,自他踏入景云门地界起,所有行动便都在其掌握之中。他不禁开始回忆一路而来途经的店铺:含笑引路的老者、殷勤招呼的贩夫、羞怯回话的少女、狎昵调笑的歌伎、寻衅找茬的地痞……所有的人,如走马灯般在眼前走过。那微凉入口的茶、甜腻甘馨的香、刺鼻呛人的烟,皆变得诡谲无比。他忽觉自己是蛛网上的蝶、蛇信前的雀,早已无处可逃……

白浚渟看着他的神色,摇头一笑,转而问道:“覃少侠,在下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教一二?”

覃朗不答话,心中莫名的怯意,让他不自觉地想远离这个人。

白浚渟道:“先前看覃少侠的武功路数,似乎对本门武学了如指掌。不知是得了哪一位高人指点,在下又是否认识此人呢?”

难以言喻的压力,让覃朗微微有些浮汗。他听着自己不安的心跳和呼吸,直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将畏怯化作杀意,手中长剑疾出,刺向了白浚渟。

白浚渟看着剑锋逼近,抬臂一格,依旧用机簧架住了剑锋。覃朗一心杀敌,早已乱了判断。他横剑,沿着机簧一削,想取白浚渟的头颅。眼见这鲁莽杀招,白浚渟神色如常,只起掌将自己的右臂一推。但听“咯”的一声,机簧中的短剑弹出,震偏了覃朗的剑锋。不等覃朗稳住剑势,白浚渟抬手一擒,转眼将那长剑夺在了手中。覃朗正要应对,却见白浚渟长剑一扬,将那短剑挑过了覃朗的头顶。覃朗被这一招扰了视线,再看时,白浚渟早已不在眼前。但听一声锐器破空的轻响,正在背后,他慌忙前趋,却觉后背一阵微凉。剑锋,划开了他背后的衣衫,在肌肤上落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他稳住步伐,慌忙转过身去,面对敌人。

月光之下,白浚渟一手长剑,一手短刃,眉宇间的笑意似有若无。他开口,语气极致淡然,偏又森冷如刀:

“在下可不会跟你点到为止哦。”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大家好,我又回来了~~~

打戏写起来真开心~~~嗷嗷~~~

完成了下章预告我好开心~~~表扬自己的一个~~~

本章推荐背景音乐【没错我又来卖安利】是:

【九曲】

作曲/编曲/后期:鬼画

唱/和:阿睿凌霓剑裳

白:

曲未从-阑珊梦【星之声】

靳九-QG小时QC【倾国倾城】

美工:略

词:沃特艾文儿

你可是 从未尝过铩羽 而归

误当做 再无人敢挑刃 来相对

自认为 这柄剑苍天并提都不配

要后人 为迟来而追悔

想那年 玄衣袖袍傲

抬眸间 一览众山小

还试问 天下何足道

孑然沧海此一招

听姿狂 伴剑花一挑

四海内 阅众生言笑

酒满杯 饮罢天将晓

遍眼收尽是海潮

【歌词好长,不贴了,咳咳咳】

嗯,就是这样!

看完本章,我还要告诉大家一件事,那就是,我家大师兄排外+护犊子,晚期。因此,他的行为模式是这样的:

楚昀岳:白浚渟,你这个懦夫!只会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敢不敢跟我堂堂正正比一场!!!

白浚渟:【楚师弟说话直来直往,熊熊的,好呆萌~~~^_^】

小教主:你下毒,卑鄙!

白浚渟:【一巴掌糊了过去】

小教主:QAQ

【那只:泥垢啊!!!】

而在景云门中,最了解白浚渟的纪掌门表示每天看得心都好累。

这里不得不说的是,前几章中白浚渟的冷静反应,在纪掌门眼里是这样的——

纪芜秋:【我滴个天,我家渟渟远目了10分钟没说话了。(默默翻出成长手册)没错,这是攒怒气的模式。不行,我得干预一下,不然是要出事啊……】咳咳,浚渟啊,你别担心……

白浚渟:【笑】我没事,师父先回去吧。

纪芜秋:【我滴个佛祖啊,他笑着叫我回去啊!(默默又翻出成长手册)没错,这是要杀人啊。这个……管不了了……】好吧,我回去了…………………………= =|||

纪掌门不容易啊……

【那只:什么鬼!!!】

咳咳~~~

好了~~~

接下来,下章看点!!!

小教主也是有队友的!

欢迎到时收看~~~

猝不及防

且说青筠随着项兰离开,身下,便是万丈深渊。而系着他们性命的,只是一根晃晃悠悠的绳索。她还从未曾身临过如此险境,不免心惊胆战。

这时,项兰握着绳索的手用力一拽,将身子一提,跃了上去。他抱着青筠,小心地在绳索上站稳,笑道:“嫂嫂若是害怕,就闭上眼睛。我缓口气,马上就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