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三轮车卖菜的老阿伯》

演唱:阿牛

他从小巷里头转出来~

每天踩着三轮脚车去卖青菜~

十七岁踩到现在~

日子怎么不见苦尽甘来~

街上添满英文字母的招牌~

他怎么看也看不明白~

就像年轻人难以理解的心态~

这个社会怎么越来越奇怪~

周围的车子怎么越跑越快~

周围的房子怎么也越起越快~

童年的足迹都经已被取代~

他依然往前踩~

他只能往前踩~往前踩~

踩啊踩~踩啊踩~

谁要买我的青菜~

踩啊踩~踩啊踩~

就这样子踩掉了一个时代~

踩啊踩~踩啊踩~

谁要买我的青菜~

踩啊踩~踩啊踩~

踩向不知的未来~~~~~~~~~~~~~~~

谢谢大家!!!!!!!!!!!!!!!!!!

【被PIA飞】

咳咳咳~~~

下面,为大家奉上下期预告:

欺师灭祖,天打雷劈。

欢迎到时收看~~~

寡不敌众

片刻疾行,楚昀岳便看到了那群混战之人。

此时,姚蓁早已力弱,只一意防守,再无攻击的余力。项兰的处境更糟,他身上的伤势本就不轻,方才是强撑着护青筠脱了身,如今别说出招,连提剑的力气都没了。眼见杀招近前,他的脚下却一阵虚软,哪里能闪避得了。便在这时,楚昀岳飞身而来,一剑挑开了迫近的锋刃。

“谢……”项兰松了口气,正想道谢,但一看清来者,那后半句话就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楚昀岳倒没在意,一心对敌。说起来,他还从未历过这般混战,不敢大意。那些黑衣人武功不弱,况且人数众多,他只勉强招架,半分也移不开神。

正当楚昀岳拖住黑衣人时,项兰缓过了气,抬眸就见那三架机弩。这些机弩比寻常的床弩要小,也非对战所用,因景云门所在山峰丛立、地势险要,常有架设索桥之需,便以机弩铺设绳索。此刻,两架机弩都满了弦。五尺余长、手臂般粗细的木箭上系着绳索,绳索一端牢牢缚在山石之上。长箭皆已瞄准孤崖,只需松开机牙便能发射。

项兰始终想着那斗篷遮面之人,更担忧白浚渟的处境,自是无论如何也要架起绳索的。他虚晃了几招穿过战局,径直往机弩处去。姚蓁一见,出声骂道:“作什么死?!还不赶紧走!”

项兰并未理他,只顾着扣动扳机。不想这机弩以绞盘张弦,扳机沉重非常,绝非一人之力能够扣动。项兰不免急躁,却见机弩一旁放着把木槌,想来就是敲击扳机之用,他心上一喜,忙要去取,但那些黑衣人已察觉他的举动,哪里还容他如此。转眼间,数把刀剑一齐招呼了上来。项兰见状,却无半分阻挡躲避之心,只一意去拿木槌。

姚蓁骂了一声,压低了身子,由着对手的长剑削过自己的脸颊,拼着一股意气摆脱了对手,飞身踢开了离项兰最近的黑衣人。

“你他妈有完没完!”姚蓁一边应敌一边吼道,已然是怒不可遏。

楚昀岳听得这骂声,又见那二人的景况,手上招式愈狠,转眼将纠缠自己的对手击倒,上前援护。

项兰拿到木槌,正要敲下,忽又想起了什么。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火信,藉着地上的火把点燃。随那一道明光升空,他这才用尽全力敲下扳机。

但听弓弦一震,长箭呼啸飞射,直向那孤崖而去……

……

孤崖之上,白浚渟的语气虽漫不经心,全身上下却已紧绷,恰如上了弦的弓箭。眼前那面目狰狞、有如恶鬼的男子,早已没有昔日意气风发、英俊潇洒的影子。但他却无比肯定,此人便是那失踪多年的屈萧然。

屈萧然,景云门前任掌门瞿飞星最心爱的弟子,纪芜秋的师弟。数年之前,他中了魔教的埋伏,自此失了踪影,生死不明……

“没想到我还活着吧……”屈萧然开了口,道,“失望么?”

“的确是没想到……”白浚渟抿了笑,道,“没想到你竟投身魔教。这可算欺师灭祖呢,屈师叔?”

“你也配跟我提‘欺师灭祖’?”屈萧然冷冷笑着,他微微扬了扬下巴,道,“我这副模样可是拜你所赐……”

白浚渟闻言,答得分外轻浮:“嗯。这副模样与屈师叔正相配。”

屈萧然听得此话,放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有趣。”他说罢,叹了一声,语气里染上了几分怀念的悠远,“好一个心狠嘴毒的小子,当年是我小看了你……”

白浚渟笑道:“我还以为师叔是来讨债的,却不想原来是来诉苦的。听着怪委屈的,教我好生忐忑。”

屈萧然没接他的后半句,只顺着前头的话道:“我的确是来讨债的,但债要一笔笔地讨。我既身在摩月教,自然先为少主打算。”

白浚渟想了想,轻蔑一笑,道:“你真以为勘天诀藏在经堂内?”

屈萧然依旧没接话,道:“对了,说起经堂,我倒想起你那新娘子来。”他语带戏谑,“前些日子,我跟她打过照面。我记得,她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罢,名字似乎是唤作‘青筠’?”他说得缓慢,饶有兴致地看着白浚渟的神情,“呵呵,出身虽差了些,模样倒也标致……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为何偏偏钟情于她,更为了她不惜当众拒婚……”

白浚渟听着这些话,强作的悠然已渐冻结。拒婚之事,涉及家务私情,景云门从未对外宣扬。能知这些细节,究竟是有人暗中勾结传信,还是屈萧然早已潜身在景云门?若是一早潜入,那是何时?是上月,还是四个月前,或者更早?

屈萧然阴森笑笑,继续道:“不过一个买来的丫鬟,以你的身份,岂能这般委屈自己。我这个做师叔的都看不下去了……如今这新娘子也没了,正好让你再挑个好的。”

白浚渟握着短剑的手愈发用力,指节微微泛了白。正当他要举动之际,一道明光冲天而起,随后,呼啸之声由远及近。他认出那是景云门的特制火信,自然也能分辨出那呼啸之声是绳箭所出,当即纵步冲向了声音来处。

屈萧然见状,亦冲上前去。

但出人意料的是,绳箭近前,白浚渟却不伸手接取,反而挥剑一扬,生生将那绳箭震开。

眼见绳箭坠下山渊,屈萧然站住了步子,轻笑道:“呵,你是要自困在此不成?”

白浚渟慢慢转过身来,双眸中浮光粼粼,清寒如霜。他开口,道:“屈师叔是知道我的。如今,谁也休想离开这孤崖……”

“你以为你做得到么?”屈萧然道,“可笑!”

话音一落,他欺身上前,出掌攻向了白浚渟。两人拆了十几招,倒也难分胜负。屈萧然却又笑了起来,开口道:“你的身手退步了啊。”

白浚渟不接他的话,只专注于手上的招式。

“这也难怪。你本就不是天赋出众之人,不过是靠着勤勉,才略有所成。”屈萧然话到此处,又是一叹,语气里半是讥嘲半是惋惜,“可怜你睡三更起五更,早已没了练习的时间了罢……”

“废话少说!”白浚渟出声打断了他。

“哈哈哈……说中痛处了?”屈萧然笑了起来,道,“白桐啊白桐,看看你自己罢,这些年来被纪芜秋利用得还不够?他若真心想把景云门传你,为何又收了那姓楚的小子?你也知道那小子的资质罢?再过几年,你可还是他的对手?”

白浚渟定了心不理会他,只沉默着出招。

屈萧然笑得欢愉。“别白费力气了,你知道自己杀不了我。”说话间,屈萧然卸开白浚渟的剑锋,迫近他身前,盯着他的眼睛道,“你也困不住我……还想不明白么?”

白浚渟自知危险,纵身后退,拉开了距离。他微微喘着气,渐有了力不从心之感。没错,他杀不了屈萧然。论武艺和内力,他皆不是他的对手。而令他更担心的,是那后半句话。

须臾思索,他便明白了过来,顿时如陷寒川,通身都冰凉了起来。

今日之事,乃精心策划。只怕摩月教在数月前便潜入了景云门,他传令暗哨戒备是在其后,故才未能有所察觉。屈萧然自幼在景云门长大,地形他再清楚不过。先前覃朗擒下青筠,逼问覃华的囚禁之处,想来只是幌子。既然如此,他们必也早已安排下脱身之法……

“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屈萧然笑着说罢,从怀里取出一枚竹哨含入了口中。随一声嘹亮哨响,忽有数名黑衣蒙面从空中飞降而下,每人手中皆牵着一条绳索,绳索一端斜斜往上,似乎正系在霏弥峰的那块突岩上。

七丈之距、五丈偏斜,若无长久练习,如何能一举成功?而他们埋伏之深、潜藏之久,更是令人心惊。先前项兰也是藉这块突岩上了孤崖,恐怕这也早已看在了敌人眼中……

“我也差不多玩够了。”屈萧然走到一旁,拾起了那件被割裂了的斗篷穿上,又探手入怀,对白浚渟道,“临走之前,我送你件东西罢。”言罢,他从怀中取出一物来,抛给了白浚渟。

白浚渟只疑有诈,并不伸手接取。那东西落地,轻轻弹了一下,撞在了他的脚边。

屈萧然笑道:“损了几个同门,又失了新娘子,也不见你伤心,看来分量还不够。这东西就不一样了……这断手足、剜血肉之痛,你好好品尝品尝。”

白浚渟沉默着,垂眸瞥了一眼。

那是一块一指长、二指宽的木牌,通体乌黑,中间阴刻小篆“云”字。这个字本该是白色,但如今,字上染着一痕暗色,似是血污……

只这一眼,白浚渟便怔在了原地,心绪乍然纷乱。

屈萧然望着白浚渟,拖长了嗓音,道:“呵呵……慢慢来,更伤心的还有呢……”话音落定,他握上绳索,带着众人飞身离开。

白浚渟无心追击,只默然站立。耳畔,屈萧然的笑声久久不散,满带怨毒的快意。许久,他慢慢屈了膝,颤抖着将那块木牌拾在了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

大家好,我又回来了!

这次又晚了……

咳咳咳,我现在发现对话真的好难写……………………………………………………………………

我当年辣么一个喜欢写对话的人,这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论如何,我终于把孤崖这一段写完了!

嗷!!!

大家一定发现了,本章中,小教主连台词都没有,这也不怪他,实在是因为他插不上话……

【小教主:那两个人的对话信息量好大,我处理不过来。 QAQ】

另外,最后那块木牌毫无疑问是大师兄的暗哨……【点蜡】

【屈师叔:杀他老婆他都没反应,还是杀他兄弟最有效啊~】

【大师兄:……】

另外,我发现了一件事,这篇文的便当……似乎有点多……

于是我改了一下分类……………………………………………

咳咳咳咳咳~~~

最后,下章看点:

冤有头债有主,关我个吃瓜群众什么事啊???——青筠

欢迎到时收看……

语焉不详

话说孤崖对面,项兰射出一箭,心中正欢喜。但那箭尾系的绳索却始终没有绷直,转眼功夫坠下了山去。项兰不免担忧,心想再发一箭,无奈那群黑衣人纠缠愈紧,再不容他举动。

正当三人渐落下风之际,援手终于赶到。众人一番混战,忽听一声哨响,那群黑衣人登时停了动作,倏忽间四散离开。

众人皆有些怔愣,也不知这是哪一出,还是楚昀岳反应了过来,喊道:“都呆着做什么?追!”众人得令,忙循迹追踪。

楚昀岳刚想跟着一起追,却见身旁的项兰身子一歪,竟直直地往下倒,忙伸手将他揽住。姚蓁见状,上前扶过了项兰,带他到一旁坐下。

楚昀岳不通医理,也帮不上什么忙。他又想起白浚渟的事儿来,便走到机弩旁,学着项兰拿了锤子,狠狠敲下了最后一架装着绳箭的机弩的扳机。待那长箭飞射而出,他方才想起应当先发火信警示才是,不免有些追悔莫及。然而,这一次,绳索直直绷紧。片刻之后,白浚渟踏着绳索飞身而来。

楚昀岳见了他,气不打一处来,他走上前去,怒道:“不是说你能应付么?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若我晚来半步,还不知有多少人要丢掉性命!”

白浚渟站稳了身子,看了看四周,低低道了一声:“对不住。”

“道歉有什么用啊!”楚昀岳躁怒不已,正要再说几句时,白浚渟却绕过了他,蹲身检视躺在地上的弟子。楚昀岳见状,没了话,只是狠狠叹了口气。

白浚渟一一探过脉搏,确认这些弟子不过是昏了过去,心中不禁宽慰。起身时,他见姚蓁陪着项兰坐在一旁,不禁欣喜,忙走上前去。

姚蓁见他过来,眉头蹙得紧紧的,嘟哝道:“还说不是送死……”

白浚渟听见他的话,细细看了看项兰,问道:“项师弟怎么样了?”

姚蓁侧过头不看他,没好气地吐出话来:“命硬,死不了。”

白浚渟讪讪一笑,一时沉默了下来。这时,项兰幽幽醒转,一见白浚渟,他的目光乍然一亮。欢喜之间,他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一把拉住了白浚渟的手臂,道:“大师兄!太好了,你没事!”

白浚渟见他这般,忙稳住他的身子,道:“你伤得不轻,别乱动。”

项兰哪里还管这些,纵然疼得直皱眉,却还执着地笑着:“嘿嘿,我没事。对了,大师兄交代的事,我都好好地做到了。只是让嫂嫂受了惊,大师兄千万别……”他说到此处,呛了口气,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姚蓁早已听得不耐烦,见他如此,斥道:“该!让你说!”

项兰看了他一眼,想要反驳,偏咳得说不出话来。白浚渟抬手替他拍着后背,温和道:“小心身体。没事就好。”

项兰笑着点点头。待他咳得和缓些,白浚渟才问道:“青筠她现在何处?”

这一问,让项兰愣了愣,神色里生了些许慌张,“我、我让嫂嫂一个人往前跑了……”

白浚渟见他似是畏怯,正想先安慰几句,却听身后的楚昀岳开口,道:“她没事。大约在前头,跟我的人在一起。”

白浚渟回头,报以一笑:“好。”

言罢,他伸手扶起了项兰,似是要离开此地。项兰随他站起,又想起什么,问道:“大师兄,方才那个穿斗篷的人呢?就是他暗算我们的!我看他上了孤崖……”

“没事。”白浚渟含笑打断他,“回去再说。”

楚昀岳知他有所隐瞒,正想自己去孤崖看看,却见一名弟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不等站定就嚷道:“二位师兄,不好了,经堂着火了!”

白浚渟闻言,心上一紧。他将项兰交给了姚蓁,一语不发,快步向前。楚昀岳见状,自也疾步跟随。

项兰有些失落,转头望着姚蓁,正想说话。不料姚蓁却先开了口,冷冷道:“不去。”

项兰无奈,只得低声嘀咕:“不去就不去。”

……

却说前头不远,便是楚昀岳安排的休息之处。

原先守在这里的弟子大部分前去援助,另有人往各处传信,尚余下二三人并那些修桥的工匠一起留守。青筠自知帮不上什么忙,便同工匠们要了些水喝,坐在火堆旁等待。干渴与疲劳虽略微缓解,但她的心却始终静不下来,既担心孤崖上以一敌二的白浚渟,又担心以寡敌众的项兰和姚蓁。如今只好寄望楚昀岳的身手出众、援护及时,能助他们度过难关了……

她正想着,就见方才前去帮忙的弟子们纷纷跑了过来。她心上一惊,迎上前去,拦了一个询问。那人也着急,只说那群贼人逃了,楚昀岳吩咐要追,说完便急急忙忙地离开。还不等这些弟子跑远,另一名弟子从另一边飞奔了过来。见了他们,他停下便问楚昀岳的去处。众人自是如实相告。那弟子撂下一句“经堂着火了”,便拔腿往前去。

经堂着火?!

青筠惊骇难当,忙转身四顾。

此处离后山不远,况且地势稍高,一眼看去,果见一丛火色。从方位看来,正是经堂无疑。恍惚间,那落叶点缀的游廊、雨水润过的屋檐、清风曳动的书页,一一鲜然,如在眼前。

青筠只觉心头揪紧,一时失了所有的思考和顾忌,举步往经堂的方向跑去。旁边的弟子们见状,紧跟上去,唯恐有失。

纵有月光,山路却还阴暗。青筠顾不得脚下,只一心向前。好在这路径她倒也熟悉,不至迷路。只是她没跑多久,又觉昏眩。前路还长,她却不知何时能到,只恨自己没有飞天遁地的本领,半点也派不上用场……

突然,她的腿上一阵锐痛,身子随之一歪,重重倒在了地上。她循着痛楚一望,就见自己的左腿上钉着一枚暗器,森白的锋刃被月光映出浸浸寒辉,已半没入了小腿,疼得她直掉眼泪。

跟在她身后的弟子们忙上前来,取出兵器警戒。说来也是无奈,景云门与魔教争斗多年,门下多得是身经百战的骁勇弟子,但这些跟着楚昀岳的弟子大多入门晚,是实打实的没见过风浪。眼见青筠倒下,他们早已慌了手脚,全不知如何举动。这时,暗器的银芒又现,那几名弟子防备不及,一一中招。

惊惧之下,青筠已顾不上疼痛,只挣扎着想要起身。不等她站稳,忽有人一把将她扛起,往山林深处去。青筠心想呼救,但却早失了大声喊叫的力气。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停了下来。这一路被扛在肩头,况兼腾跃颠簸,青筠脑海一片昏沉,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她带着满心迷惘,努力张望,就见前头停着十来辆马车,一群黑衣人正搬运物什。

那人扛着青筠走到一旁,这才将她放下。而后冲着一人行了礼,尊了一声“坛主”。

那“坛主”正指挥手下做事,闻声转过了身来。他一袭斗篷遮面,正是那离了孤崖的屈萧然。

屈萧然见了青筠,眉头一蹙,低低道:“竟还活着……”

那掳了青筠来的黑衣人闻言,带着些许讨好之情,上前道:“属下恰好在山路上碰着她。想她是纪芜秋的女儿,又是那白浚渟的新娘子,必有用处,便将她带来了。”

屈萧然冷冷一笑,突然抬腿,生生将那人踢了出去。

“自作聪明。”屈萧然轻蔑说罢,又望向了青筠,道,“那霏弥峰的小子倒有些本事,竟能护你平安。也好,死无全尸也没意思……”他说话间,唇角抿出了一抹残酷,“待我折下一条手臂送给白浚渟,这才有趣。”言罢,他伸手抓向了青筠的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