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疼,她自然不会信,却没想到他居然实话实说,一点都不装坚强。

“进来吧,给我看看。”许锦退后道,疼也好不疼也好,他回来了,她就放心了。

祁景动作不太自然地爬了进来,还没站稳就过来抱她。怕碰到他伤口,许锦不敢动,过了会儿才试探着环上他腰。那么细,真是让人……

“你腰都快比我的还瘦了,咱们换换吧。”许锦闷闷地道。

“不换,我喜欢你这样,肉再多点就更好了。”祁景捏捏她腰,轻声道。这两年她长高了腰也细了,除了越来越鼓的胸口,其他地方他都觉得肉太少。现在他是没法跟她一起吃饭,等成亲了,一定要盯着她多吃些,把她养胖,像她小时候那样圆润可爱。

“真胖了你该不喜欢了。”许锦懒得跟他说这个,抱了会儿,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傍晚刚到,洗完澡换身衣服,骗他们都走了就来找你了。”祁景握着她手走到炕前,示意她上去。她只穿了睡衣,他怕她冷着。

许锦钻回被窝才问他,“伤口愈合了?可以洗澡?”

祁景脱了外衣跟着钻进去,将夜明珠放在两人中间,亲亲她嘴道:“快好了,不能碰水,我只擦了擦,怕你嫌我身上难闻。”

许锦将自己那颗也拿了出来,往下蹭了蹭,对着他胸口道:“你把衣服掀起来,我看看。”

“你要看我?”祁景有点不敢相信,她从来没有看过他,每次他脱衣服,她都紧紧闭着眼睛。

“是看你的伤。”许锦红着脸解释,看他跟看伤,意思差远了。

祁景低头,因为两人的姿势,他只能看到她脑顶。她难得主动想看他,祁景想多给她看一点,但又怕她生气,所以迟迟下不了决定。他磨磨蹭蹭的,许锦还以为他伤势太重怕吓着她,越发着急了,伸手去掀他衣摆,“快给我看看!”

祁景及时握住她手不让她碰,见她仰头满眼不满,祁景忽的有了决定,别开眼道:“你转过去,我脱给你看,伤口太长,不脱了容易碰到。”

许锦全部注意力都落在“伤口太长”四个字上了,急急转过身不让他看她眼泪的泪,偷偷地用被子擦掉。身后是他缓慢脱衣的响动,那么慢,是不是因为伤口还没有好,他怕动作太大弄疼了?

许锦心急又耐心地等他,脑海里全身他伤口的样子,是怎么样的形状?现在她总算明白为何武官那么容易往上升了,完全都是拿命换来的啊,祁景是命大,换成那些死掉的侍卫,封再大的官又有什么用?若非知道祁景很早以前就想当将军,她真想像祁爷爷那样劝他去兵部选个比较安逸的职位。

“阿锦,我脱好了,你转过来吧。先闭上眼睛,免得吓到你。”祁景往后挪了挪,哑声道。

到底多严重的伤啊,这么久了还会吓到她?

许锦心疼坏了,听话地闭上眼睛,慢慢转了过去。

“你再往下挪点。”祁景拨开她散乱的长发,方便自己看她。

“好了吗?”他说什么许锦做什么,眼睛看不见,她本能地想去扶他,却碰到了他裤子。她有些诧异,原来她已经挪到这么下面了,便开口问道。伤在腹部,这个位置应该差不多了。

祁景只想让她看看自己的,却没想看着她脸庞嘴唇离自己那么近,竟然一下子就……她似乎很怕自己那里,要是突然看到,会不会真的被吓到?

想把褪到胯骨的裤子拽上来,不想她等不及了,突然睁开了眼。

那一瞬,祁景忘了动作,只能呆呆地看着她,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被窝里两颗夜明珠,一颗被祁景“体贴”地放在腰侧,一颗许锦一直握着准备照他伤口,所以她一睁开眼睛,便清清楚楚地看清了那是什么形状。粗粗.长长的一根,威风又狰狞,还示威般跳了跳,差点碰到她……

许锦想象了各种伤口,斜着的,竖着的,已经愈合结疤的,还没有愈合透着血丝的,甚至是被纱布包着的,就是没想到会看到这个。

她呆呆地看着它,然后平静地抓起两颗珠子,不急不缓地转了过去,眼泪滚落。

她都担心地快死了,他竟然还想着那个,给她看是什么意思?觉得光用它欺负她还不够吗?

许锦恨恨地抓着两颗珠子,恨不得捏碎它们。

祁景慌了,心头火热迅速冷了下去,提起裤子将同时发蔫的兄弟捂好,凑过去抱她。她哭她骂她打人他都不怕,最怕她不理他。知道现在他说什么她都只会更生气,祁景亲亲她脖子,“阿锦,这次回来皇上肯定会赏我东西。那些金银珠宝我都不想要,想跟皇上换一样,你有什么想换的吗?有的话你告诉我,皇上一定会答应的。”

许锦一声不吭,他以为转移注意力她就不生气了吗?若不是顾忌他伤口,她早就推他了。

祁景正是知道这点,才胆大地抱着她求,“阿锦你说话啊,你想要什么赏赐?”

她想让皇上天天都命令他守夜!许锦咬牙切齿地想。

“阿锦,你不说话,那我跟皇上提我最想要的了。”祁景闲谈般地道,闻一闻她身上的香,继续道:“明年成亲太晚了,我等不急,明日见了皇上,我就请他下旨赐婚,咱们这个月就成亲。阿锦,你说是月中好,还是月底好?你的嫁衣还没绣好吧?那月底好了,你爹娘也好准备……”

“你敢提试试,信不信我不嫁你了!”许锦再也听不下去了,猛地坐起来,狠狠瞪他,瞪他脸。

祁景跟着坐了起来,握住她左手照自己下面,是认错也是替自己找理由:“阿锦,我穿好了。刚刚真不是故意的,纱带不知何时散了落到了裤子里,我解裤子拿了出来,刚想提上,你突然睁开眼睛了。”说着,把刚刚急中生智弄散的纱带一头递给她看,为了让她心疼,他还狠心使劲儿按了按因为赶路没能彻底愈合的伤口,然后用纱带沾了血。

许锦看到纱带上的血了,心疼了,但也没那么好糊弄,忍着泪骂他:“不用你使苦肉计,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要是不想,那里怎么会……下.流!”怪不得一直让她往下挪!

“阿锦,我真不是存心的,你也知道,我那里……”

“闭嘴,我懒得听!”许锦捂着耳朵扭头,不想搭理他。

祁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目光在她脸上转了几圈,提起被子替她披上。

许锦盯着他手,心中泛酸。这人一直都是这样,无赖的时候特别坏,好的时候又特别好。

偷偷看一眼他腹部,见纱带上的血迹好像在扩散,许锦也顾不得跟他生气了,将装老实的人按躺下去,瞪着他道:“乖乖躺着,不许你再动一下。”说完让他举着夜明珠照亮,她深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解开纱带,在他的指点下白着脸替他止了血,最后再小心翼翼缠上。

“祁景,你以后小心点,别再吓我了。”他受伤是一个多月前的事,现在伤口还那么瘆人,当时得多疼啊。许锦心中一阵阵后怕,靠着他胸口,不放心地叮嘱他,一点都不想再为方才的事情跟他生气了。

祁景胸口暖暖的,脑海里全是她刚才温柔体贴照顾他的样子。想翻身抱她,被她用力按着肩膀不能动,只好用右手抱着她腰,左手握住她搭在他胸口的小手,举到嘴前亲了亲,“放心,这种事情绝不会有第二次。对了,阿锦,那里有道疤会不会太丑?”那么重,肯定消不了了。

许锦被他逗笑了,想了想道:“是很丑,所以你身上最好不要再添新的,太丑了我就不想嫁给你了。”提到这个,忽的记起他之前的话,忙抬起头,警告地看着他:“不许你跟皇上提赐婚的事,明年五月已经够早了,我想在家多陪陪我爹娘弟弟们。”

祁景看着她笑,“那个是我故意逗你跟我说话的。其实在行宫时皇上就说要赏我了,你猜我跟皇上换了什么?”

“什么?”许锦好奇极了,一双杏眼不错眼珠地盯着他。

祁景不自觉地摩挲她腰,目光闪烁,在她快要急了时才开口:“若我换的东西很让你满意,阿锦,你,你怎么赏我?”

“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老想着那个?”许锦真的生气了,赌气地捶他一拳。这家伙口中的赏,不是让他摸一次,就是让他撞一次,虽说这两种赏过程和结果都差不多。

祁景一点都不疼,握住她手道:“阿锦你别误会,这次不摸也不撞,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

“什么问题啊?”许锦狐疑地看着他,这个赏听起来太简单,不像他。

祁景难得不好意思了,用里衣捂住两颗夜明珠才道:“你,你告诉我,我那里……”

“你大点声,我没听清。”他后面声音太小,许锦不由歪头把耳朵凑了过去。

祁景紧张地咽口水,最后铁了心,飞快在她耳边道:“我换的赏让你满意了,你就告诉我,我那里,好不好看……”前面说的的确很快,后面又不争气地蔫了。

但是许锦听清了,听清了,脸如火烧。

“不好看!”都不用听他换来的赏,许锦马上回道,言罢飞快转过身去。什么人啊,脸皮厚的都没法要了。

她又羞又气,闷闷地躺了半天,后知后觉察觉到了不对。身后没有任何动静,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过来缠她……

“好了,我回答完了,你该告诉我你跟皇上提了什么吧?”他迟迟不说话,许锦主动问道。

祁景没有任何反应。

许锦扭头催他:“你说话啊?”

祁景还是不理她。

许锦转过来,戳了戳他胳膊。

这回祁景有动静了,他甩开她手,朝那边转了过去,留给她一个硬邦邦的背脊,像极了熙哥儿跟她赌气时的样子。

许锦懂了,这家伙生气了,至于为何生气,大概是因为她说他不好看?

这个猜测让许锦心都快化成了水儿,扒着他肩膀凑过去,小声问他:“祁景,你生气了?因为我说你不好看,你不高兴了?”

祁景依然沉默,呼吸却突然重了。

“祁景,你,你,我喜欢死你了!”自己的男人难得如此单纯可爱,许锦情不自禁掰过他脸,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不用你亲我,我不会告诉你的。”

不知她亲了多少下,那个不高兴的男人才无比委屈地回了她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刚搬完家“细”胳膊“细”腿还泛酸的佳人马上恢复二更了,这么勤劳,你们不冒泡奖励一下么?

今晚也有小剧场哦~

祁大白:主人不喜欢我最宝贵的部位,我生气了!

小姑娘:不是我不想喜欢,实在是太丑了啊……

祁大白:你还说!(泪眼汪汪)

小姑娘:……好,我不说了。

祁大白:不说也不行,你要说喜欢!(泪眼汪汪)

小姑娘:好吧,我很喜欢大白的宝贝。(无奈)

祁大白:哼,说的一点都没有诚意。

小姑娘:那怎样才算有诚意啊?

祁大白:翻身平躺岔开双腿,爪子指着某根东西,你对着它再说一次喜欢!

小姑娘:我打你这条坏狗!

☆、第66章 宠你

祁景很……委屈。

她说他不好看。

他喜欢她,所以在他眼里,她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好看,当然,她的确处处都好看,好看到他天天都想看,特别是她下面,他喜欢极了。换成自己,许锦也夸过他长得好,谁想他自信满满地问她,她竟然毫不犹豫地说不好看!

那是他最重要的地方,即便跟大白一个身体时都轻易不会露出来,如今露给她看,她却不喜欢……

祁景真的很委屈,委屈到都不想听她说话了。

许锦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

祁景以前也跟她撒过娇耍过气,却没有哪一次像眼前这般外露,活脱脱一个受气的小媳妇。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祁景,许锦又好笑又喜欢,他不理她,她就不停地闹他,边亲边逗:“别生气了,虽然你那里……但你脸长得很好看啊,真的祁景,你这次瘦了很多,以后身上快点补回来,脸上就不要再长胖了,现在这样特别好看。”她说的是真心话,什么脸如刀削,大概就是祁景现在这样子。

什么叫“虽然你那里……”?

“你睡觉吧,我走了。”祁景真的不想再听下去,推开她,起身要走。

许锦愣住,见他背对自己飞快穿衣服,她终于知道祁景是真不高兴了。两人这么久才见面,许锦哪里舍得他走?她还有很多话想跟他话呢。

眼看他站起来准备穿外裤了,许锦忙从背后抱住他,不让他套裤子,“祁景,我不说了,你别生气了,快点躺下来,我想抱着你睡觉。”她想他。

祁景停了动作,但也没有躺下去。

看来他真的很在乎她的回答了。

许锦咬咬唇,贴着他背,小声道:“我,我刚刚是生气才那样说你的,其实不是,不是不好看,只是太,太吓人,再说那种地方,哪有姑娘家想看的?羞死人了。”知道他傻他倔,许锦不得不解释清楚。

吓人……她的确很怕他那里。

这个解释祁景勉强可以接受,想躺回去,又觉得这个答案还是不怎么入耳,便问:“那,那你喜欢不?”

“不喜欢”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只是想到真说了他估计头也不回就走了,许锦强忍着羞恼,点点头,额头点下去便会碰到他背,不信他感觉不到。

“我要听你说喜欢。”祁景淡淡地道,黑暗中嘴角却高高翘了起来。

“……喜欢。”许锦恨声说完,耐性已经耗尽,“你到底躺不躺下?”

祁景慢慢转过身,握住她手,小心商量道:“阿锦,既然你喜欢,那你摸摸它?”

“你走吧,赶紧走!”许锦立即甩开他手,自己钻回了被窝。得寸进尺的家伙,她就不该心软。

祁景悻悻地站了会儿,才舍不得走,慢慢脱了刚刚穿上来的衣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不方便抱她,就只把手搭在她腰上,“阿锦,皇上想给我加官,我想将来我可以靠军功升迁,就没有答应。”

许锦不禁歪头,认真听他说。

“只论肩高,大白现在高两尺有余,远非普通家狗可比,你都不敢让它出门不敢让它见客,担心它被显贵人家看上惹出事端。那我告诉你,明年大白就满五岁了,咱们成亲前,它大概还会再长一次,肩高三尺左右。”

许锦早已转了过来,紧张地握住他手,“三尺?那么高?”祁景懂得太多大白的事,而且次次都说中了,许锦现在已经习惯了,根本不会质疑祁景的话。

祁景点点头,亲亲她额头,“你不是一直想骑马吗?等大白长大了,你可以直接坐在它身上。”他还没有告诉她,前五年是大白长得最快的时候,等大白满二十岁时,肩高可达四尺,那时才不会继续长了。

许锦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不行啊,被人知道大白一定会被抢走的。”凤毛麟角,大白长那么高,是真正的凤毛麟角,而自家父亲目前只是个小官,就连祁伯父的三品官在权贵遍布的京城都算不上什么,更不用说那座皇宫里的人了。现在许锦敢让邻居家的伙伴看大白,是因为此时大白虽然好看,却没到逆天的地步,传出去也只是一条聪明的大狗而已。但真长三尺高的话,她连邻居都不敢请过来玩了,甚至必须将大白关在屋里不见天日,免得传出去。

“祁景,明年咱们成亲后你马上请皇上调你去边疆吧,越远越好,到时候比你官大的不多,大白就安全了。”许锦靠在祁景肩窝,只觉得祁景外放这个决定做的太对了,她舍不得让大白不见天日,那就只能远离京城这片是非之地,去一个祁景能只手遮天的地方。

“放心,我跟皇上求的就是这个。”祁景安抚地拍拍她背,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将刚刚藏到怀里的东西递给她,“我跟皇上说,你有一条好看的白狗,整天担心它会被人抢走,都不敢带它出去玩,然后求皇上赐你一样东西,证明大白是你的,谁都不能抢。”

“就是这个东西吗?”许锦摩挲着手中凹凸不平显然刻了纹络的牌子,觉得如果祁景说的是真的,这将是她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祁景点头,一边摸过夜明珠递给她,一边解释道:“皇上在行宫时吩咐人打造的,你仔细看看上面的字。”

许锦立即接过夜明珠,就那样靠在祁景身上,仔细端详。

是块崭新的金牌,只有巴掌大小,后面刻着明帝何时因何御赐等字样,正面除了一个威风凛凛的狗身刻案,左上角还刻着几行小字。许锦瞪大眼睛凑近看,不自觉地轻念出声:“永平县许攸之女、祁景之妻许氏之爱犬,可在外自由行走……”

“皇上钦赐,就算将来皇上看了喜欢,他也不好开口索要,所以阿锦,你不用担心大白被抢走了,它这辈子都是你的。”见她盯着牌子发愣,祁景轻声道。当然,皇上还说若大白无故伤人,一样要受罚,但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他不用特意告诉她。

“祁景,你对我真好。”许锦抱住祁景脖子,紧紧贴着他。大白再好,最多也只是条狗,但祁景为了她,宁可不要唾手可得的高官厚禄,不怕被朝臣取笑儿女情长,特意为她求了块儿牌子。她都可以想象,他开口求时,皇上,皇上身边的人会怎样看他,这个大傻子……

“是啊,皇上也这么说的,说我是他见过的最宠妻子的人。”祁景亲亲她,笑道:“皇上还说了,若将来哪天咱们俩吵架你不理我了,他就赐我一块儿牌子,命令你不能不理我。”明帝这人,处理政事时从容不迫,对待朝臣恩威并重,一旦得了他信赖倚重,明帝便变得平易近人起来,朋友般打趣说笑。祁景原本对明帝只存利用之心,现在却开始欣赏对方了。

许锦不信,笑着看他,“你骗人,皇上怎么可能跟你说这话?”

祁景也笑着看她,“不信?那你明年见到皇上时亲自问他吧,嗯,皇上说了,咱们成亲后,特赐进宫拜见。”

他说的很认真,许锦慌了,她,她竟然有进宫的机会?

“别紧张,明年的事明年再说。”祁景翻身侧过来,握着她手把玩,“阿锦,这个礼物你喜不喜欢?”

“最喜欢了。”许锦主动亲了他一口。

“那你摸摸我那儿?”祁景轻轻亲她耳朵,含住耳垂轻咬,“阿锦,我真的想你喜欢它,你摸摸它吧,让我知道你喜欢。”说着拉住她手往下送。

“祁景……”

“阿锦,就摸一下。”祁景不给她拒绝的功夫,直接按着她手覆了上去。

碰到了……

就跟刚见到时一样,许锦震惊地无法做出任何反应,过了会儿才慢慢回神,咬他肩头:“你什么时候脱的裤子?”说着要往回抽手。

祁景按牢她,让她握着自己,声音黯哑,“阿锦,你喜不喜欢?”在他原来的那个地方,他虽然没有接触过雌性,却听人说她们都喜欢大东西,用这边的话说她们都是女人,也都会跟男人做同样的事,那喜好应该差不多吧?祁景自觉他那里还是挺威风的。

“你先放手!”许锦羞得快哭了,手心里的东西自己会动,似乎还在变大,真的让人发慌啊。

“不放,你先告诉我喜不喜欢。”祁景非但没放,还凭着本能动了两下,哼出了声。

他的哼声很好听,但真的羞人啊,许锦没办法,只好咬唇说喜欢。

祁景咧嘴笑了,改成平躺,握着她手继续动,开心地道:“那你多摸摸,阿锦,被你这样摸很舒服,比隔着裤子撞你还舒服,阿锦,你也用点力……”

“放开我!”许锦使劲儿甩手。

“不放,这是你该赏我的。”祁景理直气壮,按得牢牢。

许锦挣不过他,他身上又有伤,忍了会儿只好随他去,却恨声警告他:“不许你再哼,再发出一点声音我就掐你!”

祁景连忙不哼了,那里跟腰不一样,他不敢让她掐。

两人都不说话了,屋里就只剩那里来来回回的动静。许锦听得心慌,继续开口企图转移注意力,“这样你伤口会不会疼啊?”这家伙还在挺腰往上顶,真是让人担心。

“不疼,舒服……”祁景说了几个字就不说话了,怕自己忍不住叫出来。

许锦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

祁景伤还没有完全恢复,皇上给了他一个月假,待他重新进宫当值,已经进了十月。

这期间,祁景用救驾之功给未婚妻换狗牌的事早已在京城传遍。男人们有的说他傻,有的说他看似傻实则风流多情手段高超,女人们则无一不羡慕祁侍卫养在深闺的未婚妻,能对心上人好到这种地步的,怕是真的难以再找到第二个。

许锦待在屋里出不得门,但郑安安会把外面的传言说给她听。许锦心里甜丝丝的,绣嫁妆时都嘴角带笑。另有一件开心的事,之前父母因为祁景擅作主张对他多有埋怨,经此一事,母亲彻底满意了这个女婿,父亲也不再明显冷落祁景,偶尔祁景过来领大白出门时,父亲还会把祁景叫到书房谈上一刻钟左右。私底下许锦问祁景父亲都跟他说了什么,祁景很诚实地说都是废话,换来未婚妻一顿掐。

祁景当值去了,许锦心思慢慢又回到了家人身上。

十月初六这日晌午,江氏顺顺利利产下一子,满月时起了小名叫睿哥儿。许锦对白白胖胖的睿哥儿喜欢的不得了,整日带着熙哥儿守在二弟身边,指着二弟跟熙哥儿一起回忆他小时候的样子。姐弟俩在睿哥儿身上戳戳碰碰,睿哥儿心情好时就老老实实忍着,不高兴碰时就张嘴大哭,迎来许家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

欢欢笑笑中,不知不觉又到了随时都有可能下雪的时节,安全起见,许锦不准祁景晚上过来了,当然为了让祁景答应,她又手酸了一次。次日黎明送走精神抖擞的侍卫大人,许锦钻回被窝,暗暗庆幸明年就成亲了,否则除了最后一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赏祁景什么。

安安稳稳睡了二十多天完整的好觉,没想腊月初祁景毫无预兆地又来了。许锦开窗时已经做好了骂他的准备,那家伙进来后却兴奋地抱住她,“阿锦,你还记得平西将军吗?”

许锦睡意早被开窗时吹进来的寒风席卷而走,闻言点点头,“记得啊,你说他是本朝最厉害的将军……”小时候他就在她耳边提,她想不记得都难。

“对,就是他。阿锦,这个月十五平西将军领兵进京,到时候街上肯定比我们状元游街时还要热闹,你想不想看?我带你去看。我小时候见过一次,特别壮观。”其实见过的是原身,但祁景憧憬很久了。换成别的将军,他不会如此好奇,但平西将军真的是靠自己的本事从一个小兵升上来的,他敬佩强者。

“我娘肯定不让我出门的。”许锦先是兴奋再是颓丧,她当然想看热闹了。

“放心,这事交给我。”祁景信心满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