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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得瓜子脸, 柳叶眉,琼鼻粉唇,一双微微上挑的大眼水雾氤氲。梳着双环髻, 发髻上左右各缠了一根嫩黄色的发带,发带垂在耳后,衬着她额上那抹鹅黄的花钿,越发显得调皮娇俏。

他的眼神只是一触,就守礼地偏了开去,正想转过身,突然见着女子眼含笑意的望了他一眼,当即明白过来。

“秦、姑娘……”

“怎么?认不出我了?”秦明月走过来,笑着道。

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俏脸,莫云泊紧了紧握着伞柄的手,“真还有些,还没见过你这种打扮。”

看着对方的样子,秦明月噗地一下笑出了声。

可不是如此,她每次和莫云泊见面,都是一身男装,还特意加粗了眉毛,在脸上做了些许伪装。毕竟虽是孪生兄妹,女孩子和男孩子还是有些区别的。

认真说来,自打她决定以秦海生的面孔面世,她就再没穿过女装了。

今日也是突发奇想,想着那日两人约着今日见面,早早起来就换了这身衣裳。哪知突然下起了雨,心中有些失望,未曾想他还是如约而至。

“我本就是女子啊,穿女装也不稀奇啊。”笑完之后,突然竟感觉有些莫名的羞涩,秦明月岔开话题,问道:“外面下着雨,怎么也来了,我原本想你不会来的。”

“既然答应了秦姑娘,自然要守约而至。”

“那咱们今天去哪儿?只是天公有些不作美啊。”说着,她伸出手接了接天上的雨,只不过是一息的时间,纤白的掌上便布满了细细的雨珠。

“我带你去个地方。”

见莫云泊似乎早有准备,秦明月也并未拒绝,就与他并肩一人撑着一把油伞往前行去。

穿过一条狭长的胡同,到了大街上,路边停着一辆马车。

陈一头上戴着斗笠,正靠坐在车辕上。见两人走来,他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公子,秦姑娘。”

两人上了车后,马车一路小跑往前行去。

*

莫云泊说的地方是个茶楼,不过这茶楼可与一般开在闹市中茶楼不一样。

这茶楼开在一处极为僻静的街上,也不在正脸儿,而是一条胡同的最里端。从门外看起来平凡无奇,可入了内去,就能感觉出不一样来。

里面布置的高雅而素淡,很安静,客人似乎并不多的样子。分楼下楼上两层,人一进门就是一间宽敞的厅堂,正中的墙上挂着一副山水画,山水画下是一个水池,水池中假山流水玲珑精致栩栩如生。

靠东北处有一个高台,高台上竖着一面屏风,屏风后似乎坐着一名女子,正在弹琴。

悦耳悠扬的琴声,衬着鼻尖若有似无的檀香味,让人的心一下子就宁静下来。

两人随着伙计上了二楼,进了一个雅间。

雅间布置雅致,环境清幽,即能看到下面的高台,又能透过半撑开的槛窗看到外面的风景。

“那次说煮茶与你喝,一直记着。这地方同一个友人来过,觉得还不错,就带你过来看看。”坐下后,莫云泊如是道。

煮茶的桌案是早就布置好的,上面放着一应煮茶要用的器物。

有一个木质的涤方,涤方里放了几个倒扣的青瓷茶盏以及同色瓜棱洗口执壶,又有银质茶碾和茶盒、洗盘等物。边上放了一个黄铜质的鼎状风炉,此时风炉的壶门已被莫云泊打开,其中可见炭火,风炉上放了一个长柄陶制茶釜,里面的水早已煮沸。

先是用滚水温热壶盏,接着是洗茶,第一遍煮出来的茶是不喝的,直到第二遍,莫云泊往茶壶里换了水,又煮沸后,才持起茶壶,往盏中倒着茶汤。

秦明月是没有学过茶艺的,也不知道对方的茶艺正不正宗,反正就觉得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说不出来的好看。

等她回过神来,一盏青绿色的茶汤已经递至她面前,她顿了一下,照着想象中看过的喝茶动作,右手接盏,左手扶着盏沿,先是放在鼻前嗅了一嗅,道了一句好香,才轻抿了一口。

“莫公子煮的好茶。”

似乎恋爱中的女人都是这样,特别在意自己在对方眼里的形象,秦明月也是如此,一言一行都要放在脑子里过一遍,才会拿出来。

莫云泊低眉浅笑,说不出的温柔,端起茶盏,也啜了一口,才道:“秦姑娘夸赞了。”

正说着,突然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同时一个声音响起。

“真是巧了,我坐在对面就看见你们了。”

秦明月脑门子上的筋一跳一跳的,瞪着祁煊,怎么走哪儿这人都是阴魂不散!

她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是因为这祁煊实在本事了得,莫云泊私下约她出来见过三次面,其中两次都被这人搅局了。也就上一次未被他得逞,两人才约了这一次,却没想到这人又找来了。

看到祁煊突然出现,别说秦明月了,连莫云泊都十分诧异,不禁感叹真是凑巧。他原想着荣寿不会来这种地方,未曾想又遇上了。

似乎看出了两人的心思,祁煊脸皮颇厚道:“我坐的雅间在对面,你们看是不是凑巧?”

顺着这厮的手看过去,果然见对面一间和这边摆设差不多的雅间,里面只坐了一个背对着这边喝茶的男子。

“那是你朋友?”莫云泊问。

祁煊一脸意兴阑珊地在桌前坐了下来,“算不得是朋友,就算是朋友也是狐朋狗友,刚认识没多久,我正打算走,哪知就瞧见你们了。”

说得倒是似模似样,也能唬得住人,可惜秦明月早已看透了他的本质。

莫云泊哦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精心准备的见又被打断,且明摆着祁煊是不打算走了,他有些无奈地看了秦明月一眼,两人同样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喝茶也要和秉性相合之人一同才有趣味,而祁煊明摆着就是个牛嚼牡丹的,莫云泊煮了一壶茶,他和秦明月两人只饮了一杯,剩下的都进了祁煊的肚子里。

“这也中午了,你们不用午饭?”灌了一肚子茶后,祁煊突然这么问道。

秦明月当即站了起来,对莫云泊道:“莫公子,明月想还是先回去。”

莫云泊没料到她会说要走,不禁站了起来,“这,那我送你吧?”

“不用,明月知道路。”

“外面下着雨,还是我送你。”

这两人一个要送,一个不让送,祁煊看得肚子里直泛酸气,忍不住道:“走什么走,没听见我方才说的,这都到中午饭点了,让你空着肚子回去,以后我和莫子贤也不用见人了,会被人笑死。坐下坐下,爷难得请人吃顿饭,难道还不想给面子,还是秦姑娘觉得祁某人碍眼,一见着我就想走?”

“这……”

莫云泊虽觉得好友说话有些不好听,但觉得十分有道理,也一同挽留秦明月,她只能留了下来。

茶楼其实是不供饭的,但有祁煊这个胡搅蛮缠的在此,差点没把人家老板都给闹出来了,还是莫云泊出面解围,使着陈一去附近酒楼叫一桌席面过来。

秦明月早就知道祁煊这人挺奇葩,但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不禁有些瞠目结舌,而估计莫云泊也对祁煊有些无能为力,索性也不解释了,任由他。

期间,莫云泊失陪出去了一会儿,雅间里就留下两人。

莫云泊前脚出去,祁煊就拿眼珠子上下在她身上睃着,秦明月自认够镇定,也禁不起这种看法。

“祁公子有何指教?”秦明月也是有些烦了,所以声音颇有些没好气,换谁谁也烦,好不容易出来约个会,总是有搅局的出现。

祁煊坐没坐相地靠在椅子里,“没什么指教,就是第一次见秦姑娘穿这种衣裳,有些惊诧罢了。”

实则是惊艳,这小脸儿小手小蛮腰,怎么看怎么让人喜欢。他眼睛珠子不错地在秦明月身上打量着。

若说一身白纱的白素贞让人心驰神往,那么一身男装的秦明月就是一种另类的美,尤其这两种风格对立的扮相对比较,更是勾得祁煊心里痒痒的。而今天这身俏丽娇美的打扮,再度刷新了他的眼界,惊艳稀罕的同时,也让他满腹怨气。

想到伊人并不是为自己所打扮,祁煊从嘴里吐出的话满鼻子酸气:“这秦姑娘不愧是做戏子的,扮什么像什么,一会儿一身男装,一会儿又做女子打扮。这手段多的,简直让人目不暇接。”

听到这话,秦明月脸色当即有些不好起来。

这是在说她心机深,变着法子勾引莫云泊?

她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抿了抿嘴角:“明月当不起祁公子如此缪赞了。”

只可惜她太低估了这祁煊的毒嘴。

“这不是缪赞,本公子说的可是实话。莫子贤可不如我见多识广,秦姑娘这一套套的,把这老实人勾得魂都不见了,天天偷着摸出来见你,我认识莫子贤这么多年,还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样过。不过本公子与秦姑娘也算熟识,忠告一句,以莫子贤的身份,姑娘就算真跟他有个什么,恐怕是连做个通房的资格都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面面:祁大煊,你为啥要这么毒嘴呢?追女孩子可不是这样的哦。

祁大煊:QAQ我能说我吃老鼻子醋了。

面面:吃老鼻子醋了,你也不能这样啊,月月听到该多恨你啊!

祁大煊:(一摸老泪,可是迎风却又泪三尺)为了不让我月伤心,老子豁出去了,忠言总是逆耳的……我月不该配给莫子贤,我就要挖莫子贤的墙角……挖挖挖挖挖挖……

月月:滚,你这个觊觎我男友的死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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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这段话当即让秦明月脸上端着的笑碎裂开来, 也让她失去了冷静。

攀龙附凤是什么, 她懂,她也知道莫子贤身份非是常人, 可她从没想过在对方身上得到什么。而祁煊的话却无疑是一锅热油,刺啦一下泼在秦明月身上, 让她连皮带血肉掉了一层,火烧火燎的疼。

也因此, 她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寒着脸道:“祁公子, 你难道不觉得你操得心有些太过了?我和莫公子如何, 管你什么事?看祁公子也非寻常人,应该注重身份和体面的, 但有些事还是藏在心里比较好, 别拿出来见人,毕竟这断袖之癖可是不容于世。”

说完,她拱拱手就告辞了,“明月失陪。”也是气糊涂了, 一时忘了自己是一身女装。

留下祁煊一个人坐在那里, 半天反应不过来。

这丫头是在骂他吧,可这说的话怎么让人听不懂,什么断袖之癖, 不容于世。难道——

难道她以为自己对莫云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祁煊满脸吃了屎的样子,这丫头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明明是好心忠告她, 祁煊才不会承认他就是故意想使坏,却被她这么倒打一耙。

嘿,真是了!

一直到莫云泊从外面回来,祁煊还保持着一种怪怪的脸色。

“秦姑娘呢?”

他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回去了,说家里还有一大群人等她吃饭。”

莫云泊不禁皱起眉:“怎么都说好了,突然要回去。你怎么就不送送她,这外面下着雨,她又是一个姑娘家。”说着,他略有些担忧地望了望窗外。

祁煊一脸理所当然样:“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送她,她够得上资格让我送?”

若说之前莫云泊偶尔还会忍不住想,荣寿对秦明月是不是有什么心思,这会儿终于否定了这个想法。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突然眼角看见屋角处竖着的两把油伞,当即拿起一把急急往外走去,“她没拿伞,我还是去看看。”

祁煊却坐在原地,面色晦暗莫名,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

莫云泊照着原路追了过去,走过了几条街,才看见正走在雨里的秦明月。

“秦姑娘!”

秦明月头上蒙了一层细碎的雨沫子,额上的刘海也湿透了,看起来有些狼狈。似乎因为冷,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莫公子,你怎么来了?”

“荣寿说你走了,我见你也没拿伞。”

秦明月怔忪了一下,才笑道:“我忘了,这雨下得也不大,莫公子还是回去吧,我自己回去就是。”

莫云泊摇头,十分坚定,“还是我送你,这么远的路,哪能让你一个人回去。”

秦明月无奈只能应下,由莫云泊撑着油伞,两人并肩而行。

还没走两步,他突然停了下来,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递了过去。

“还是擦擦吧,我看你都淋湿了。”

秦明月一愣,望着对方眼里的关怀,伸手接了过来,“谢谢了。”

她垂着头,拿着帕子在头发上擦着,鼻息间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心里有些暖暖的,却莫名有些难受。

“秦姑娘,可是荣寿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本是说好一同用饭的,怎么说走就走了?”莫云泊看着她头顶问道。

秦明月垂着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说被人戳中心里最害怕的事情,忍不住恼羞成怒心慌意乱就跑了?

穿越过来这么长的时间,因为秦明月极少出门,所以是没见过外面的世道到底是怎样的,但原主的记忆中有。别看庆丰班如今被捧得这么高,但当初在乡下搭草台子唱戏的时候,是那些穷得只能靠佃地为生的农户都瞧不起的。

这个世道男女婚配讲究的是什么?

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就好比当初她大哥撰写白蛇后传之时,为何会让胡媚娘死,而许仕林还是娶了李碧莲,无外乎因为以上那三个理由。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说起来简单,但那对有些人来说却是难之又难。

戏子那是什么,那是下九流的贱籍。而莫云泊,她虽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可他是贺斐的表弟,又是从京城来的,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也不是她能配上的。

不是秦明月自贬,而是事实确实如此。

尤其这是一个可以纳妾的世道。

这里的妾,不是现代那会儿的小三,想打就可以打的,打了还人人喊好,人家是合法的身份。有哪个富家公子哥是不纳妾的?

秦明月的心忍不住颤抖了起来,握着帕子的手也微微颤抖着,想跑开,却依旧强制忍着。

“都是明月任性,累得莫公子踏雨送我。”她依旧低着头。

“不碍事,其实,我也是想送你的。”

这大抵是莫云泊第一次对秦明月说出这种表明心迹的话,因此而显得有些紧张。语毕,他似乎觉得有些唐突了,忙轻咳了一声,有些叹道:“也是这苏州城实在太小了,每次都能碰上荣寿。”

秦明月很想告诉他,亲,不是苏州城太小,是你被人盯上了,所以才会次次都这么巧合。可她并不是背后论人长短的性子,且她对这两人的关系并不太清楚,有些话还是不好当面直言的。

“我看莫公子与祁公子关系似乎十分要好,平时总是形影不离,难道你们是亲戚关系?”她试探地问。

莫云泊失笑了一下,“我和荣寿并不是亲戚,只是朋友罢了,不过却是过命的朋友,荣寿曾在机缘巧合之下救过我的命。荣寿他这人怎么说呢?是个好人,就是有时候有些管不住嘴,性子也有些怪,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心的。”

是呀,所以他很好心的告诉了她,以她的身份连给莫云泊提鞋都不配,两人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其实也不能说祁煊这事做得不对,撇除一切其他因素,只看他说的话,这些确实是实话,只是实话总是刺耳的,所以她觉得格外没办法忍。

人总是惯于自欺欺人,不愿意去看去听一些自己不想看到也不想听见的事情。其实存在的一直存在,只是不想去面对罢了。

秦明月哦了一声,沉默下来,两人又往前默默行去。

雨似乎越来越大了。

莫云泊见秦明月衣角暴露在雨下,不禁把伞往那边举了举,却任自己小半截身子暴露在雨中,不一会儿就淋湿了,他却似乎丝毫不以为然。

秦明月眼角扫到这一幕,莫名有些鼻酸。

明明很长一段路,却在不觉中走完了,看到惠丰园的侧门,秦明月有些不舍,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她站定脚步:“莫公子,我到了,谢谢你送我。”

“不谢。”莫云泊顿了一下,“其实你不用叫我莫公子的,你可以叫我子贤。”

子贤。

秦明月轻轻地在心中这么默念了一声,感觉心里越发的苦涩。

她强撑起笑:“莫公子还是赶紧回去吧,这雨下得越来越大,莫是冻着就不好了。”

“我送你到门口。”

正说着,秦明月突然跑到雨中,一面往门那里小跑,一面回头冲这边道:“没事,我两步就到了。”

果然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秦明月就到了屋檐下。

她对这雨中的莫云泊强扯起一抹笑,又点了点头,才匆匆推开门走了进去。

外面的雨,依旧茫茫地下着。

*

秦明月站在院门前深吸了几口气,才抬腿迈了进去。

刚到门前,堂屋里齐刷刷的眼睛都望了过来。

大家正在吃午饭。

鉴于庆丰班流传已久的习惯,也是人越来越少后,大家都相对显得十分亲密,也因此每次用饭的时候,都是满满一大桌,而现在多了虎子几个小家伙,显得更是热闹。

堂屋的正中间摆了两个桌子,大人们一桌,小孩子们一桌。二华子是个喜欢热闹的,以前庆丰班里就属他年纪最小,这会儿来了许多同龄的伙伴,就凑在虎子们那一桌。

连秦风楼都出来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秦风楼的腿伤其实差不多已经养好了,只是秦明月固执地认为伤筋动骨一百天,一致要让他养够三个月。平时秦凤楼总是一个人呆在房里无聊,和秦明月说了几回,秦明月先是不许,后来秦凤楼让郭大昌去木器店买了个木轮椅回来,秦明月才允许他出房门,只是尽量不让他动到腿。

见秦明月这时候回来了,大家都有些诧异。

坐在主位的秦风楼愣了一下后道:“月儿,吃饭了没?大家都在吃,过来坐。”

同时,念儿跑去搬了张凳子过来,放在秦风楼身边,“月儿姐,你快坐,我给你盛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