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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月一面坐了下来,一面笑着对大家说:“刚好赶上了,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

“你……”只说了这么一个字,秦风楼就停了下来,刚好念儿把饭盛来了,他也当即就打住。

“快吃,咱们刚开始吃没多久。”

于是一众人又坐下吃起饭来,有说有笑的,有讨论戏里剧情的,也有说些琐碎事的。那边小孩儿们一桌也十分热闹,二华子是个热闹人,再加上虎子他们现在也都和戏班里的人混熟了,倒是不见拘束。

一餐饭用完,秦明月推着坐着轮椅的秦凤楼回房,念儿他们几个小的则留下来收拾残局。

进了房里,她撑起秦凤楼将他往榻上扶,秦凤楼望着她欲言又止,还是没忍住:“我听二华子说,你去见子贤了?”

二华子这个耳报神!

秦明月在心里这么说了一句,倒了没遮掩,点点头。

秦凤楼望着她的表情更加纠结了,“小妹——”

“大哥,怎么了?”

秦凤楼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才道:“我知道子贤贤弟芝兰玉树,品行高洁,可是——”似乎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的言语凌乱起来,“可、可是,咱们……”

所有人都明白,似乎就是她不明白,其实她不是不明白,就是心里不想明白罢了。

秦明月按了下大哥的手,笑着道:“大哥我明白的。”

秦凤楼的表情一下子悲恸起来,他垂了垂眼帘,才艰难道:“我小妹这么聪明善良,以后一定会碰见一个好人。”

“嗯。”

只可惜好人,却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

好像明天就除夕啦,提前给大家拜个早年。前十留言有红包,么么扎。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

秦明月每日就是演戏排戏, 排戏演戏, 每天都忙得连轴转。莫云泊倒是曾来找过她两次,俱都被她以太忙拒了。

贺斐也来过, 只可惜现在秦明月失去了想与他周旋的心情,有个莫云泊夹杂在其中, 她总觉得自己再做出那种事,是玷污了这段刚开始就被自己掐死的恋情。

不见, 就可以不去想, 不想, 心里就不会烦, 只可惜她不找事,倒是事情主动找上门来。

这一日, 李老板脸色难看的将刚下台的秦明月叫出去说话。

“明月丫头, 咱们也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了,叔拿你当自己人,你老实跟叔说,你在外头得罪人没?”

秦明月当即一愣, 摇了摇头, “我几乎不怎么出去,怎么在外头得罪人?”

听到这话,李老板点点头, 脸色有些复杂道:“也是,你几乎不出门,怎么得罪人, 是我想差了。你别多想,好好演戏,就当这事我没说过。”

秦明月忍不住追问道,“李老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老板却是敷衍道:“没啥,真没啥,就是出了点小麻烦,估计是我弄错了,跟你没关系。”

一通打哈哈后,李老板就匆匆走了,却给秦明月心中留下了疑虑。

到底她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就将这事暂时抛之脑后。

却未曾想到,李老板这边刚跟她分开,扭头就去找了刘茂。

“你是说有人跟你打招呼,让你把庆丰班从惠丰园撵走,不然就封了你的戏园子?”刘茂满脸都是诧异,甚至还有些失笑。哪个王八犊子这么大的胆子,他罩的地方也敢乱来。

“李七巧,你不会是在跟本公子开玩笑吧?”

刘茂能笑,可是李老板却笑不出来,他哭丧着一张脸道:“二公子,小的真跟你没跟您开玩笑,那人说是贺家的人。贺家那是谁啊,那是咱们这儿的土地爷,头顶上的天,贺家的人怎么会跟小的一个开戏园子的开玩笑。二公子你快想想办法吧,这担子太重,小的真扛不了了。”

刘茂脸色顿时惊疑起来,猛地一下站了起来,紧紧拽住李老板的衣领子,“你说是谁?贺家?!”

李老板如丧考妣地点点头,“对,贺家,就是那个贺家,贺知府的贺家。小的本来也不相信的,可对方自己点明了身份。”

刘茂的脸色乍红乍白,说不出的精彩,良久他才道:“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没给你递话,你别轻举妄动。”

李老板点点头,由毛六领着出去了。

留下刘茂一个人站在房中,原地捣腾了好几圈儿,才终于下定决心去找贺斐。

刘茂是不信贺家会去针对一个小小的戏班,可想到最近那位爷对秦明月如此上心,他心中也是心下晦暗。

这里头牵扯的东西太多,刘茂虽是个纨绔,却能管中窥豹。若说心里怨不怨?屈不屈?

不怨,但是很屈!可人生在世,总有些身不由己的事情,纨绔了十几年,刘茂还是第一次尝到什么叫做苦涩的味道。

真苦,苦得鼻子发酸,还得强撑着笑。

*

因为贺斐如今对刘茂颇为看重,所以刘茂很容易就见到他了。

见到人后,刘茂也未打盹,就把李老板所说的事情说了一下。

他只是平白直述,并未掺杂任何感**彩,其实这件事虽说有些蹊跷,但刘茂心里并不是没有数。贺大公子不可能会做这件事,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大抵是贺家的哪位主子知道贺大公子看中了个小戏子,这是在从中插手呢。

刘茂觉得贺大奶奶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他虽是个男子,但不是没听他娘说过一些琐碎话,也是知道这贺大奶奶是个不能惹的主儿,拈酸吃醋得厉害。从贺大公子娶妻多年,却未纳一妾就能看出。

这苏州府的各个府上,谁家没背地里笑话过贺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倒是攀了个高枝,可惜请了尊活菩萨进门。明明是长子嫡孙,至今贺大奶奶无所出,贺家那一家子人还得装作无事样,也不知道是在骗谁。

当然这话是绝不能拿到外面说的,打死都不能说,不然就是不想在苏州这地界混了。

按下这些且不提,听完刘茂的话,贺斐当即脸色难看起来。

“你先回去吧,这事我心里有数。”

刘茂也没多问,点点头就走了。

而贺斐却是独自一人呆在书房里,外面的下人只听到里面稀里哗啦一通乱响,就知道这是谁惹大公子生气了。

可到底是谁找天借了胆子?要知道大公子轻易不动怒,既然动了怒,那就代表有人要遭殃了。

待贺斐从书房里出来,依旧是惯有的稳重沉静的模样,他未回芳荷院,而是转道去了贺夫人住的院子里。

“娘,我打算抬个妾回来。”坐下后,贺斐对贺夫人道。

贺夫人一身枣红色绣金撒花褙子,下面穿着紫色绒面马面裙,头梳桃心顶髻,一水的翡翠头面和首饰,端得是雍容华贵。明明四十多岁的人了,还仿若是三十多点儿的样子,长脸细目,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一美人。

听到这话,她略微显得有些诧异:“怎么突然就想起纳妾了?”这么说了一句,她又道:“想开了也好,娘早说过了,这耿玉容嫁进来五载有余,至今无所出,咱们家虽是高攀了汝阳侯家,可咱们也对得起他们了。搁在谁家都是早就抬通房的抬通房,纳人的纳人,非你和你爹说这事不成,再等等。”

贺夫人越说越恼火,忍不住拍了拍手边的小几,上面的茶盏随着她的动作跳了几下,“换我说,等什么等,说破大天去子嗣为重,我就不信他汝阳侯家敢当着大家的面说,他家姑娘生不出来,就非得我儿子陪着不生。就算他家权重望崇,在朝中势力不小,可咱家还有你姑姑你爹撑着,我就不信他们为了这一点儿小事,就跟咱们撕破脸皮。”

说起来,贺夫人早就对耿玉容这个儿媳妇不满了,只是丈夫和儿子一直压着,她也就权当那是个菩萨供着。平日里即不让她晨昏定省,也不让她在身边侍候立规矩,不是怕了汝阳侯家,而是见耿玉容这儿媳妇心烦。

哪家的媳妇来给婆婆请安,像她那样?端得架子比谁都大,好像就她出身高贵一样,要知道贺夫人也是出生名门世家,只是家里如今在朝中的势力已经微末罢了。

婆媳之间天生就是仇人,贺夫人早在心里无数次给儿媳妇难堪了,这次见儿子终于开了窍,她当即就支持道:“你说说是哪家的姑娘,娘这就给你抬回来。”

好嘛,这贺斐不过是一句话,贺夫人倒显得比她更积极。

贺斐想到秦明月的身份,犹豫了一下:“哪家的姑娘儿子暂且保密,娘你把下聘的东西准备齐备,到时候儿子把人给你抬回来就是。”

贺夫人失笑,“还跟你娘打太极?行行行,只要是我儿看中的,哪怕你抬个村姑回来,娘也给你照二房的待遇给你待着。”这里的二房指的是大妾,也就是除过正妻外,妾中地位最高的,俗称贵妾。

贺斐当即笑了一下,心想:虽他想给她更好的,但这身份也不屈了她,以后再补偿她就是。

*

上房这边操持着准备聘礼,这动静自然是满不住的。

贺家上上下下百十口人,人多嘴杂,且操办的这些东西一看就是要办喜事用的。如今贺家可没有要办喜事的主子,于是也不过只是一天的功夫,关于大公子要抬人进门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贺府。

芳荷院这边收到消息后,耿玉容关着门在屋里砸了许多东西,砸完了洗漱收拾出来,还是一贯大家闺秀的做派,只是身边几个丫头,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喘。

到了傍晚的时候,她使着贴身丫头去请贺斐,丫头去了,不一会儿,贺斐就回了芳荷院。

耿玉容强端着笑,像以前那样说的些琐碎的话,而贺斐也就不紧不慢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应着。

就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他是,她也是。

终究还是谁在乎,谁就输人一头,眼见贺斐一脸若无其事样,耿玉容越发觉得心绪不平,堵得心口直泛疼。

“爷难道没有什么话想跟妾身说?”

贺斐连眼都未抬,手里还端着茶盏,一下一下地撇着茶沫:“什么话?”

这样的态度,彻底击垮了耿玉容,她眼泪刷的一下就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人也显得有些激动起来。

“整个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爷要往屋里抬人,难道这事你就不该跟我说一声?”

贺斐哦了一声,放下手里的茶盏:“原来是这事,这多大点儿事,还用得着跟你说,不就是纳个人进门,不影响你什么。”

是不影响,可是怎么能,怎能够!

为什么,你就能如此理所应当!

只可惜这话耿玉容是说不出口的,她从小到大所受到的教养就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是要体面的,贵女的面子有时候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即使身为汝阳侯之女,她可以拥有的东西太多太多,可有些事有些话,是怎么也不能做也不能说出来的。哪怕是拈酸吃醋,不想丈夫纳小,也不能由自己的口说出来,而是让家中老父或者是兄长,待之为敲打敲打。在大面上,却从来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

除了贵为公主,哪家的姑娘敢说出不让夫君纳妾的话,到时候不但会落一个妒妇的名头,更会连累同族姐妹都毁了一身清誉。别人提起这户人家,就会说这户家的姑娘如何如何,其他的肯定也是如何如何。

所谓的大家闺秀,活着就是一张脸!

显然耿玉容打算不要这张脸了,也要阻止丈夫纳妾。

“是不是因为那个戏子?她有什么好?就值得你如此念念不舍?”

贺斐撇唇一笑,终于暴露了。

“这么说来,派人去惠丰园递话的是你?不过是个小戏子,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

耿玉容当然不会否认,认真来说她会用这种迂回的手段,更多的是一种警告亦或是提醒。显然她>没预料到贺斐的反应会是如此,甚至不打算保持表面平和,也要跟她撕破脸皮。

耿玉容苍凉一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将她抬进门?”

贺斐默然地看着她,并未遮掩,点点头。

“好,贺墨承你很好!”耿玉容指着他。旋即,她扭过身去,用袖子拭掉脸上的泪水,才用那种硬邦邦的声音命道:“送爷出去。”

缩在一旁的丫头们个个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贺斐先是一愣,紧接着冷笑两声,一拂袖子,扬长而去。

“滚!都给我滚出去!”

随着这声宛如凄厉的嘶吼,丫头们一哄而出,接下来是屋里噼里啪啦的碎响声。

作者有话要说:

回老家了,用电脑蹭手机热点更新,这流量啊,哗啦哗啦流得蠢面心肝儿脾胃肾都是疼的,所以留言我都看了,就是没回(表鄙视抠门的面啊)。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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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秦明月并不知道因为自己, 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她现在头疼的是, 怎么拒绝莫云泊。

显然莫云泊比想象中更为执拗,眼见被秦明月拒了两次, 竟不屈不挠了起来。

秦凤楼并不是一个会说难听话的人,且他也说不出口与莫云泊断交的话, 毕竟终归究底是因为他们身份太低,并不是莫云泊有什么不对, 也因此秦明月连着两日都看见莫云泊出现在他们所在的这个院子里。

“明月。”终于找了个机会, 莫云泊叫住了打算想转身离开的秦明月。

秦明月也不好做得太明显, 僵着笑扭过头来:“莫公子。”

莫云泊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她, 秦明月被看得有些局促,忍不住道:“莫公子, 有什么事?”

“我说过你可以叫我子贤。”

秦明月尴尬地笑了一下, “这样叫是不是有些不好?”

莫云泊眼神更是复杂,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什么人,才一把拉着秦明月的手腕, 将她拉到了拐角处去。

“明月, 你告诉我,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或是说错了什么话?明明好好的, 为什么不见我?”

秦明月没料到这个向来含蓄内秀的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当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起来, 也因此一直垂着眼睑也不吱声,直到莫云泊又重复了一遍这话,她才微微有些苦涩地抬起头来。

“莫公子,你很好,你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为何不见我?”

秦明月心里更是苦涩,在嘴里品尝了一下那泛涌上来的苦,她才扯了扯嘴角道:“虽然我平时以男子的身份面世,但毕竟是个姑娘家,总是与男子私下见面于清誉有碍。”

这话莫云泊倒是驳不了什么,也因此他用那种十分痛苦甚至焦虑的眼神看着秦明月,见她不看他,他难得冲动伸出手来抓住她的臂膀,“不是这样的对不对?肯定不是这个原因。我并不是唐突之人,只是倾慕秦姑娘你,而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对不对?我能感觉到,我能感觉到的……”

莫云泊的样子有些狼狈,虽然外表依旧得体,可脸上微微有些泛青的胡茬,和有些深凹的眼眶却能显现出他已经多日未曾睡好过了。

爱情来得毫无预兆,莫云泊没料到只是来一趟苏州,就让他碰到了命定中人。他甚至有一种感觉,为何自己明明早过了适婚的年纪,却依旧不愿成亲的原因所在,因为那些个人都不是她。

都不是秦明月。

随着莫云泊的晃动,秦明月眼中压抑了许久的眼泪,突然喷涌而出。

她透过模糊的视线看着对方的脸,他憔悴若斯,其实她何尝不是如此。

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要认命,别去奢望一些不符合身份的东西,内心深处无数次骂着去你娘的身份,去娘的贵贱之分,可是理智却在告诉她——

别去尝试,那边有危险。

大抵是从小缺乏安全感,秦明月看似自信满满,实则一直很胆小。当她脑子里的那根弦在拉着警报,告诉她前方有危险,她得到的很可能不是如愿以偿,而是受伤,她很大的可能性会退缩。

尤其是在感情方面,因为秦明月很清楚若是伤了别的,只是伤财或者伤人,可感情方面却可能是伤心,所以她在现代那会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她的那两段恋情才会无疾而终。

因为她怕,所以宁愿不要。

可这一次,明明浑身的细胞都在告诉她,别过去别过去,可她还是想过去……

“莫公子,明月身份低贱,配不上你。”她垂头做遮掩道。

莫云泊一愣,道:“古语有云:万物皆有其灵,不以高且巨为贵,不以细且微为贱,天地之间,四海之内,万物平等,人不可夺,天不可废。子贤虽系出名门,可从不以高贵而自居,秦姑娘,难道子贤的人品就如此让你不信任?”

秦明月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咬牙又道:“明月出生卑微,可打心底却从没有瞧不起自己过,所以明月不当妾,且也容不得夫君纳妾。”

莫云泊几乎没有犹豫地道:“我至始至终就没想过要纳妾。”

话说到这里,莫云泊也不是傻子,当即明白秦明月为何要拒他于千里之外,心中又是怜惜又是敬佩。

心想:荣寿说秦姑娘是戏子身份,恐怕是个攀高枝的主儿,可非但没有自己的倾慕而正中下怀,反而主动避让。又想:这秦姑娘果然与寻常女子不同,他惯是见多了言不由衷的贵女与贵妇们,谁人不是对这种有违伦常的话题退避三舍,可她却这么明晃晃的说出来,显然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也是表明自身高洁。

莫云泊本就欣赏品性高洁之人,若说之前倾慕秦明月还有些浮于表面,此时却是真为她的品行而赞道。

他松开抓住秦明月的手,拂了拂袖子,又整理了衣襟,这才拱手礼道:“小可姓莫,名云泊,小字子贤,乃是京城人士,出身衡国公府,家父乃是当今的衡国公。现年十九,家中高堂俱在,排行为五。家中无妻也无妾,虽算不得青年才俊,但素来洁身自好,倾慕秦氏明月,可未知秦氏明月可是属意小可?”

莫云泊突然弄得这么一出,着实把秦明月吓了一跳。

她有些不懂莫云泊这么说的意思,可她不明白,不代表拐角那边站着的一个男人也不明白。一个出身良好的公子,为何会禀明来历,甚至连家中情况都一一说明,不外乎有求娶之意。

祁煊站在原地,脸色晦暗莫名,却是动都未动。

而同时她秦明月也被莫云泊的身份给惊到了,她只知道他出身不低,却没想到竟然是国公之子。

见她露出茫然之意,莫云泊突然敛眉一笑,“明月,难道你不懂我的意思?”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