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一个人物都是不能替代的,我把当它作日记,来记录自己每年的情绪以及感悟。

也许有人看得懂,不过那大概应该是近期波段相同的人,就像现在,当了妈妈,有些以前不认为对的,现在却觉得对,一步一步朝前走,感悟一点一点多起来,现实不能潇洒的事,也许会把它放在文里。

连我也无法概括男主女主的性格,他们好像在不停地改变——这也是我只敢说自己是个写手,因为我极少写大纲,就算曾经有过,也没有按照大纲走,文路随着每天心情而定,则大概就是有些朋友觉得我的文找不到逻辑而定缘故吧——其实我已经很认真把散落的东西整成一片完整的东西——

人生要有规划,但人生却不一定会按照规划来走——我有此感触。

我的语言组织就是这样,改不掉——很多看古言,再看我的现代文,很多接受不了,没错,就是这么矛盾——用古文能完成地情节,现代文就显得有些可笑。

刚开始写文的时候,真的很受影响,天天盯着评论看,然后把评论当成财富。

现在已经很麻木了,有闲才会看,所以对不起很多读者,尤其那些支持我那么久,天天帮我刷存在的朋友,感激你们——感激的方式就是继续写下去,在我还有灵感,还有时间时,会尽量把我的“散文”凑起来展示给大家,不是给谁指引方向,只是打发时间——我的文字也只有这个功效。

如果恰巧你萌上了其中一对、一段、甚至一个场景,那就是好事。

我真的不需要所有人一直支持,说实话,那也很浪费时间。我就是一个写东西的人,随心的写,大家也随心的看,可以否定,可以肯定,我真的不会生气——多年前也许会情绪不好,现在应该没有了。

说真话,讲故事是件有趣的事。

年少时,没有网络,我就编故事“骗”同学,最喜欢她们问我:下面呢?快讲下面怎么样了?

后来恋爱,“骗”老公——不过他不喜欢言情,所以就某方面讲,我把他跟不懂风雅的“土匪”划为一类。

再后来,躺在病床上,用故事来麻醉自己——我真是天才。

现在,每天“骗”完你们,睡觉前还要再“骗”小家伙,他通常都是拿一本配图的唐诗三百首给我,找一张让我讲故事——于是我要把七言绝句变成一段有意义的故事讲给他听,他听得可开心,每天必听。

还有,还有我的老妈跟婆婆,女人家最爱想不通,老是担心一些她们不该担心的事,我要“编’故事给她们。

HUHU~~~

我都佩服自己,居然就这么活在了故事里~~~~~

所以,各位,每篇文都是打发时间的,有些道理可能是对的,但也不全是,每个人的生活不同~~~

看吧,偶尔咱们聊聊。

走了,来了,毫无干系~~~~~庆幸咱么遇到过~~~

45 四十三 东都(上)

公主下嫁郡侯并不鲜见,鲜见的是刘潭居然如此铺张,差点把整个东都装饰成“囍”字。

——他这是要让齐国内外都知道他娶了公主!

也算是齐国三大势力的一种默契吧——顺便向外人宣示齐国内部势力已趋稳定——有助于眼下连横抗赵的大势。

婚礼酒宴持续了三天,第三天樱或才见到这位新上任的驸马爷——

刘潭是刘俊的次子——自幼随祖母居祖宅,极少进京,樱或未曾见过他,与父兄相比,刘潭的长相文弱一些,谈吐也更温雅,还有一点很让樱或欣赏——他没有把她当成女人看待,齐国能做到这一点的还真没几个——所以这个人她要格外注意。

“前宅还有些杂事要处理,外臣就不打扰大人与公主谈事了。”谈过正事之后,刘潭拱手告辞。

樱或起身相送。

公主则站在内室门口,望着丈夫离去的背影,暗暗松下一口气,三天了,每天晚上她都提心吊胆,就怕见到这个身影。

樱或一转身,见小丫头松了口气,不禁劝慰道:“你若不同意,他应该不会对你乱来。”

“姑姑——明天真的要走?”小丫头真正惆怅的其实是这件事——明天一过,偌大的东郡府可就再没有一个亲人了。

“害怕?”倚到门框的另一边,与小丫头视线相对。

“不知道——”她也说不清是害怕多一点,还是孤单多一点,“你被带到秦川时,害怕过么?”

樱或蹙眉冥思一下,“也有过——”苦笑,“做不了自己的主,总归是没有安全感。”起身拉过小丫头的手,“姑姑教你个方法——把事情想到最坏的结果,然后找到解决的办法,做好防备,一切就会变得简单许多。”

同样苦笑,“以前一直弄不懂你跟母后为什么喜欢把事情想得那么糟糕,原来如此。”拉着樱或的手坐到茶几旁,“这个刘潭快三十了,两房妾室加一个亡妻,已经给他了生了四个孩子,我又是个不经世事的小丫头,估计他对我也没什么兴趣,况且还有这个公主的身份撑着,他应该不会让我吃苦头才是,我只是觉得空落,以后身边再没有亲人了”

“每个人都要学着自己去面对,你的机会只是来的比别人早一点而已。”伸手帮小丫头整理一下耳鬓的碎发,“瑶君她们几个在宫里待得时间久,大事小情也见识过一些,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问她们。”她已经决定把瑶君留在小丫头身边。

大大小小的事,姑侄俩一直聊到了半夜。

近午夜时分,樱或才从郡侯府出来。

送嫁队伍的住处与郡侯府仅隔两条街,据说是某位东郡官员的家宅,布局雅致,环境也十分清幽,门楼两旁还种了两排垂柳,更显出几分静谧。

马车停下后,芙蕖先走下来,正准备转身扶樱或,却见胡子正站在大红灯笼底下——一时间有些呆愣。

“不是说都过去了么?”樱或从身后扶上她肩膀,低语一句。

芙蕖赶紧转身接过肩膀上的手,“是啊,可偏偏有人阴魂不散,明知道有人不愿见他,还出现在别人眼前。”她好不容易静下了心思,他又出现在眼前,真是烦人!

“看厌他就行了。”樱或笑笑。

“”问题就是还没到讨厌的地步。

“大人。”胡子主动迎上来,称谓也改成了“大人”,可见今晚来是为了正事。

“胡将军是抗敌的功臣,怎么能让他在门口等?”樱或这话问的是胡子身后的孙捷。

“小将也是刚到。”胡子替孙捷解围。

“胡将军请。”樱或恭敬地请他进门。

胡子迟疑一下,这次来毕竟是代表将军,不能过分谦让,也便抬腿进门。

一进院门,芙蕖便绕道厨房泡了三杯茶送来正厅。

樱或、孙捷、胡子,一共三人,三人都是同样的茶,不过孙捷那份有些特殊,茶碗旁还放了一只精致的小盒——小盒里装着两粒粉白的药丸——孙捷有喉疾。

——孙捷是送嫁的大将军,樱或又是有意想拉拢他,一路上接触下来,自然与芙蕖等人变得熟悉,这种送药的小事也是常见,并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这是在他们眼中,在别人眼中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尤其胡子又对某人过分关注。

樱或顺着胡子的视线看一眼孙捷的方向,微微勾唇,暗道胡子必然是误会了,不过误会也只能误会,他已经失去了去解除误会的机会。

“胡将军深夜来访,定然是有大事,难道是燕岭又遭了赵军偷袭?”樱或。

“呃,没有。”胡子很快调整好状态,专心于正事,“近日燕岭一带正在剿匪,恰逢东郡侯与公主大喜,怕惊扰了公主殿下,将军特地让属下过来跟大人通禀一声,回京最好绕道而行,以免遇上乱匪。”

说是怕惊扰公主,实则又是想借口剿匪来讨要军费吧?“平成侯勇猛难敌,连赵军都敌不过,几个乱匪自然不在话下。王上如今正在为北郡灾民过冬的事发愁,平成侯治理燕岭一带甚有功绩,王上和太后还要仰仗平成侯——”不提军费还好,既然提了,她到要反问一下,燕岭、南郡一带的税银什么时候能交上来?“望平成侯怜悯一下北郡的难民,尽快将那些因水患遭破坏的官道打通,让南郡的税银和粮食能尽快抵达北郡。”借口官道不通,迟迟不缴税银,耍无赖的可是他们,“人言可畏,相信平成侯也不想让齐国上下误会他中饱私囊,不顾北郡百姓的死活吧?”

“”将军说得对,他的确不是夫人的对手,话还没开头,就被打发了,还背了一身债回去,“属下对政事知晓不深,王上既然有事吩咐,下令即可,属下只是奉命来通禀大人,回都城时,尽量绕道而行。”

“谢侯爷提醒,我们一定会谨慎行事。”剿匪?绕道?曹彧又想耍什么花样?

“既然话已送到,属下也该告辞了。”胡子起身。

“夜深路暗,孙将军——”樱或看一眼孙捷,“送胡将军一程!”顺便查查他带了多少人来。

“是。”孙捷领会其意。

胡子下意识看一眼偏厅的方向——芙蕖倒完茶便一直没有再出来过。

见孙捷和胡子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樱或转头对偏厅道:“芙蕖,孙将军的药还没吃,给他送过去。”

芙蕖从偏厅露头,“我送?”明明可以让殿外的丫头送,为什么特意叫她?大人难道没见她在刻意躲开胡子?

“对,你去。”

芙蕖撅一下小嘴,从偏厅出来,拾了茶几上的药盒,追出门外——

结果追到不是孙捷——孙捷到后院备马去了,追到的是形单影只的胡子——

见大门外只有胡子一人,芙蕖不免四下张望一眼。

“他去牵马了。”胡子看一眼她手里的药盒,心道她追的原来是孙捷。

“”芙蕖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就要去马圈——却被胡子一把拽住,“干吗?”怒目相视。

“要不要跟我走?”胡子说这句话是鼓足了十分的勇气。

“”芙蕖有些傻眼,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去哪儿?”

“秦川。”留在这儿,她迟早要嫁给别人——那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芙蕖脑子里突然有点乱,心也漏跳几下——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你你家里人怎么办?”下意识咬住指甲,她也不清楚自己在问什么。

“她性情很好,不会为难你”胡子也有点乱,乱说一气。

“”芙蕖咬着手指呆愣半天,这才记起他口中的“她”是谁,是啊,他已经有一个“她”了,也许是太高兴,她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是哦还有她、还有她”喃喃重复着“还有她”,“不用了不用了”被烫到一般,从胡子手中抽回自己的衣袖,“真的不用了。”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最终还是没忍住,“谢谢她。”能有这种容人之量,不过可惜,她没有——对于喜欢的人,她容纳不了他有另一个女人。

“胡将军久等——”孙捷正好拉马出来。

芙蕖转身把药盒塞进孙捷手中,继而一路狂奔回屋——

孙捷看一眼手里的药盒,再看一眼奔回屋里的背影,继而看向胡子,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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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转西阁,夜如潭——

樱或疲累的抬起手,揉一揉太阳穴,“今晚是我错了,不该再惹你伤心。”以为这丫头能够接受三妻四妾的腌臜事,毕竟她平常的言谈是能接受的,本来还想给她和胡子一个机会——估计曹彧也是这个意思,才特地让胡子过来传话,结果却是这样——是她小看了她,“实在气不过,你就冲我说出来,自己哭多没意思。”

芙蕖终于抬头,一双眼哭得杏核一般,“大人,将军若是另娶她人,你会原谅他么?”

“不会。”樱或失笑,没想到这丫头还真跟她兴师问罪。

“奴婢虽然不能跟大人相提并论,可是奴婢也是人啊,奴婢在大人面前是奴婢,可在别人面前却也嚣张的很,这种暗亏怎么可能吃得下!”

樱或一手撑住脑门,叹息,以后再也不会管这些小儿女的□□了,真累,“好了,去歇了吧,明天一早还要启程回京。”

哭也哭了,话也说了,芙蕖也不再矫情,抬手抹一把眼泪,“孙将军回来了?”

“回来了,半路让胡子给甩掉了。”这么不想被查到住处——不用猜,曹彧现在一定就在东都。

胡子甩掉孙捷?一定是将军在东都,他怕暴露将军的住处,“大人,将军会来见您么?”既然将军来了东都,应该会来见大人吧?

“该见的早就见过了,若不该见时还见,必然没什么好事。”她可以三两句把胡子打发掉,一旦曹彧来提军费,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希望不要再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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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与送嫁队伍仅一墙之隔的宅子里——东跨院的某间书房正亮着灯——

没错,这里就是曹彧的下榻之地——

明天她便要启程回京,他希望她出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是她要做他的对手,他也该给她露个底——他早已不是先前那个一无所有的曹彧,想从他这儿讨到好处,即使是她,同样不容易。

46 四十四 东都 (中)

晓风轻,杨柳拂岸,醉仙亭里,多是几许静谧——

月鹄看一眼左手边的姑姑樱或,再瞄一眼右手边的平成侯曹彧,暗暗舒一口气,送行居然送出了这么个场面,她该如何处理?

“相请不如偶遇,难得两位同时在东都,就由公主与在下做东,在这醉仙亭里一品这东都的美酒和景致。”刘潭出声为小妻子解围。

月鹄看一眼刘潭,暗道这人怕是原就想看他们俩败俱伤——这两人在公众场上狭路相逢,必然是一番唇枪舌战,眼下局势,对姑姑十分不利,不能让他们相持不下,思至此,不禁掩唇咳两声——

一旁的瑶君最是机敏,见公主有意打破局面,赶紧上前来,“此处风大,公主风寒未愈,还是小心些为好。”

刘潭的视线在樱或和曹彧脸上来回看过一眼,心道这樱或必然是不想曹彧提及军费一事,眼下局势,须让他们两家斗上一斗,也可暂缓东都之危,思至此,开口道:“此处往东有一处‘悠然居’,环境清幽,正适合饮茶作叙,公主既然身体不适,不如移驾到彼处,也正好暂作休息。”

月鹄蹙眉,这个刘潭是想渔翁得利?“都城路途遥远,怕姑姑夜宿荒野,还是早点赶路为上。”

“在下已命人沿路设卡,搭帐设点,不怕夜不能宿。”刘潭笑道。

“侯爷真是费心。”月鹄觑丈夫一眼。

“关乎公主的事,在下理应费心。”刘潭对小妻子笑笑。

“既然如此,姑姑——”月鹄看向樱或,“咱们就到那个‘悠然居’瞧瞧,看它是如何的清幽雅韵。”

樱或勾唇——这丫头倒真是有几分公主的气势,“听殿下吩咐。”

从醉仙亭一下来,月鹄偷偷瞄一眼身后正聊天的两个男人,对樱或低道:“姑姑,下面该怎么办?”凭她绝对斗不过刘潭那个老家伙,更别说还有个气势吞人的曹彧——她打小就怵他。

“喝茶、赏景,顾好自己的身体,下面的事我来处理。”既然躲不掉这个麻烦,也只能想办法应对。

“我看他们俩是事先通好气的。”姑姑的住处是刘潭安排的,居然跟曹彧只有一墙之隔,这显然不是巧合。

“你这位夫君并非池中之物,以后注意点,轻易别跟他斗心眼。”以这丫头的能耐,是斗不过他的,“做个不懂世事、偶尔盛气凌人的公主,最是合适。”

点头,“我记下了。”

从醉仙亭到悠然居,路并不长,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便已抵达。

浓柳淡荷围绕着一处青竹翠瓦,如刘潭所说,这里的确是一处清幽所在,连想挑刺的月鹄一时间也找不出瑕疵——

悠然居是间茶舍,既然今天有大人物莅临,自然不能再留其他客人,早在他们到达之前,舍主便遣走了客人——将二楼风景最好、最宽敞的房间打扫干净供他们使用。

“不知诸位大人要来,茶点尚未备齐,还请大人们莫怪。”茶舍的主人竟是名温雅的年轻女子。

月鹄上下打量一眼这名女掌柜,二十多岁,周身不带一丝市侩气,反倒透着几分书香,看见这么多贵客一点也不见慌乱,眼神中反而带着一抹说不出的嘲弄意味,让人看了有些不舒服,“当是什么好地方,原来不过是处玩乐之所,侯爷自己来便是,何苦带着我们来搅扰雅兴。”这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妻妾成群不说,居然还出入这种场所。

“”刘潭没想到这丫头会说出如此刻薄的话来,张口欲解释,却又觉得解释很可笑,于是只好笑笑。

到是一旁的女掌柜出言解围,“是草民的错,让殿下误会了——”微微福身,“东都民风历来淳朴,自王上登基来,托王上和太后的福,女子也能抛投露面为生计着想,不必事事求向红楼以色事人,方才有机会建此茶楼,以苟活于世,夫人放心,这里只有茶,没有其他物事,侯爷也是第一次光临小店。”

这女子很会说话,骂了人还显得恭恭敬敬——既然民风淳朴,何来女子要抛头露面?这是在影射太后封锁东郡,使得东郡连女子都要抛头露面争生计?

未免公主有失体面,让一个乡野小女子给骂了,樱或看一眼瑶君,瑶君领会其意,出言道:“殿下身体不适,先到隔壁休息,下人的事——”看一眼女掌柜的方向,“就让下人去操心吧。”

一旁的芙蕖见状,连忙伸手接了女掌柜送来的茶壶、茶杯,不着痕迹的重新擦拭一遍,略有嫌恶之意——女人之间的拌嘴把戏,对于她们这些人来说简直信手拈来,怎可能让公主失了颜面?!

“到是在下疏忽了,殿下与大人怎么可能用这些乡野粗食,在下这就去安排。”刘潭趁机先躲人,以免这樱或一会儿借口陪公主,躲到内室,如此一来,曹彧的话可就没机会说了。

刘潭一走,屋里只剩下樱或与曹彧的人——

“平成侯好闲情,有空跑来喝喜酒?”对付曹彧,最好的守也许就是攻,先下手为强。

“不比大人日理万机,送嫁途中还要思虑北郡灾民的安危,真可谓鞠躬尽瘁。”曹彧端起茶杯,没有给她还口的余地,接着道:“大人忧国忧民之心,不但北郡百姓佩服,南郡和燕岭的百姓也同样敬重,并坚信大人绝不会厚此薄彼,是么?”

樱或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自己的手,好半天才道:“十指连心,毫无亲疏之别,却也生的长短不一。”握拳,并伸出一根拇指,仔细看一眼,“长幼有序,居长兄之位,做得最多,要的却是最少,以致生的如此短小,南郡、燕岭就如同这拇指——”看向曹彧,“占据我齐国最艰险之地,为吾王抵挡最大劲敌,却得最少照应,为何?”勾唇,“只因他是长兄,是齐国的支柱,吾王会给他最大的自由,同样他也要承受最大的考验——”已经给了他最大的自由,再来要军费,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这长兄可不好做,有劳平成侯替王上和太后分担了。”

曹彧眉梢微扬,“为王上和太后分担是臣子之道,自然不在话下,但巧妇难为,总归要有米可炊,军费一事可暂不提,南北之道总归要开一下,也给这位长兄留条活路。”北郡通往燕岭的马道总不能一直堵着吧?军械、马匹都要从西郡和南郡一路绕道燕岭,实在太耗费时间。

“不可能。”开通南北之道与军费相比,她反倒宁愿给他钱——不可能开通南北通道,军械和马匹一旦充足,他岂不是如虎添翼,万一到时大兴扩军之势,王上和太后恐怕真就被架空了——当年就是为了防备曹家势起,她们才狠心断了南北之道,不到万不得已,这条道绝对不能开,就算开,也要她们重兵守备。

曹彧将茶杯、茶壶推到桌子中央,“二者选其一。”朝廷必须答应其中一个条件。

樱或看一眼桌上的茶杯、茶壶,随手将自己的茶杯和杯盖也放到桌上,“我也想平成侯二者选其一。”将茶杯推到桌子中央,“一,将南郡历年亏欠的税银补齐。”再将茶盖推上前,“二,燕岭驻军的花名册送交御史府,逐一查对核验。选其一者,朝廷立即下拨军费,选其二者,朝廷开通南北之道。”他曹仲达敢答应其中一条,她也会实现自己的诺言,帮他实现他的诉求。

曹彧微微蹙眉,“如果两者都不选呢?”

樱或舒一口气,“国库空虚,北郡难民成灾,南北之道无法开通,更无力下拨军费。”

“这是你的决定?”曹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