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武,你处理这里的事,我先走了。”冷凌风低低对西武交待了几句,就扯起我想走,店内的彪行大汉想拦,还没靠近,已经被冷凌风拍飞,我紧紧跟上他,出到外面,艳阳高照,里面铺门紧闭,我能听到打斗的声音,还有瓷器破碎落地的声音。

渐行渐远,里面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上了马车,马车就开始动了,过了热闹的街道,马儿扯开四蹄,向前飞驰。

“你见过碧血瓶?”冷凌风问。

“没见过,听人说过,在一本书上也看过,所以印象特别深刻。”对我的话,冷凌风不置可否,但从他唇角的一抹笑,我知道他是不相信的,但他没有再继续问。

“胡少爷,过了这座山,就出了古夏国了,这是相思琴,是青烟小姐随身之物,如今青烟小姐转赠给公子。”黑衣男子说完,递上一琴,琴沿暗红,点缀着颗颗相思豆,琴上有一精美信笺,冷凌风打开的时候,我赶紧凑过去看。

“聊表相思意,何时君再来?”字写的娟秀有力,信笺有点点落红,如一粒粒相思豆,看此信我眼前仿佛浮现一个绮栏张望,等郎归的绝代佳人,这家伙欠下一屁股风流债,我看他日后怎么还?

“无功不受禄,小姐的心意在下领了,琴是小姐随身之物,还请交还小姐。”冷凌风说完将琴递了回去,这让我微微觉得意外。

“我只负责将琴送出,不负责将琴送回,公子若是不要,扔了即可。”黑衣男子说完,足下点风,几个起落,已经离开得老远,这黑衣男子,真是有性格得很。

“不要就送我,我拿去卖还值几个钱。”我伸手去拿,冷凌风用手一挡,果然是不舍得的,刚才还装什么?

“要卖我自己不会卖?”这家伙说完钻进了马车里,惟利是圄的家伙,连订情亦嘟想卖?

剑庄的人走后,我做起了车夫,这事对我来说是一份好差事,起码比跟他坐一块舒坦,但佶计这家伙在车厢呆腻了,硬要坐我旁边,还要扯了一边缰绳拉,我跑里面,他又硬拽我出来,说两人一起驾马快一点,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云溪能看出我是女子?我哪露馅了?”闲着无聊,聊聊天打发时间。

“他这种万花丛中过的人,闭上眼睛都能闻出你是女人,不过这种人不多。”冷凌风笑着说,其实我喜欢看他这样笑,笑得让人觉得心里洒满了阳光,只是我在想,冷凌风是不是其中一朵花?

“其实冷老爷子应该喜欢青烟这种女子,就算你跟云溪情投意合,你还是过不了你爹这关,反正你都要了青烟的人,她时你也有意,早早娶了,也好了却你爹一桩心事,说真的你也不小了,都二十三了,旁人这般年纪儿子都会跑了。”话未说完,马嘶车停,某人脸黑如墨?

“谁告诉你,我跟云溪情投意合?谁说我要了青烟?“冷凌风冷冷地瞪着我,那眼神真真吓人。

“你要了青烟那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我又不是瞎子?不过你跟云溪情投意合,侧是我猜的,进了内室老半天不出来,又什么都不卖,不是幽会是什么?”

“出来之后眉来眼去,小声说大声笑,还敢说你们没私情?不过男人跟男人,我也不是没见过,更何况我一早猜你是龙阳君,要不怎会二十三岁都不娶?只是不知道谁是你的相好,更不知道你男女通杀罢了。”

“罗小欢你”冷凌风这声罗小欢,简直是叫得咬牙切齿。

“蠢女人”冷凌风扬起马鞭一抽,顿时马嘶车走,但没走多远,他又猛拉缰绳,因为突然,马儿扬起前蹄,而我控制不住往后倒。

“你给我听清楚。”冷凌风一把将我揪到他身旁。

“云溪是云娘的哥哥,是云清的大舅子,我带云请进货的时候,云清看上云娘了,死磨烂缠,硬是将人给拐走了,我这次进去是与云溪商量点要事,不是你想的什么幽会?整天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有我正常的很,不是你嘴里说的龙阳君,如果不信你大可试试?”冷凌风的声音一句比大,那眼神犀利如锋芒,着实让人心寒。

“这东西能试吗?谁叫你们出门的时候小声说话,大声笑,那眼神还要那么暧昧,谁看着不怀疑呀?”我小声嘟嚷着,被他这样盯着,心有点虚,因为我毕竟没看着他们两人幽会。

“想知道他说什么?”他突然将声音压低下来。

“你肯说,我不介意听。”我干笑着,他张了几次嘴,但都没半丝声音,见他不愿意说,我例胆子大了。

“云溪说什么来着?”我故意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是问我,什么时候肯承认这个是我相中的媳妇?”冷凌风的脸朝我凑得更近,深邃的目光直直盯着我,那眼神专注而…

我的心怎么跳得那么快?

071:洁身自爱

我觉得这样的冷凌风太可怕了,他再这样看,我真的会以为他看上我?但我知道不可能。

以前的我会觉得没看上我的男人,不是傻瓜,就是瞎子,但经历了泰刻,我才发现在这个男人的眼里,我连公孙媚都不如,柔情尽付,换来的只是他一句厌恶到了极点,不谓不心伤口

“冷大少爷,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这样看得我心发毛。”我的身体往后倒,尽量与他拉开一点距离。

“我这样看你,你心会发毛?”冷凌风眉头紧皱,那脸色异常难看。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冷凌风眉头皱得更厉害,最后一言不发猛扯了一下缰绳,马儿再次在路上奔驰,此后两人再也没有说过半句话,虽然坐在车厢外,我依然觉得这气氛有点压抑。

到商州码头的时候,冷家的商船已经在一旁等候,而冷凌风那神出鬼没的随从,已经躺在船上晒太阳,看到我们上船,全都一跃而起,就像一排鲤鱼齐打挺,煞是好看。

上了船,我又开始了与冷凌风同床共寝的尴尬生活,因为见他脸色不善,我也尽量少说话,谨慎做人,只是这次船走得很慢,本想问冷凌风为什么船那么慢,但没这个胆子。

在海上飘了四天,带了的书已经全部看光,只得将冷凌风教的武功反反复复地练,但夜晚还是闲得有点慌,看到冷凌风摆在桌子上的相思琴,我禁不住手痒。

爹能弹出天籁之音,小小年纪的我,曾躲在窗外听得痴痴迷迷,只是能听到爹弹琴的机会不多,因为他极少回家。

家中的琴师说我天赋极高,日后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我也的确喜欢弹琴,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像爹那样奏出天籁之音,只是娘有一次盛怒而回,将爹的书画撕毁之后,也将我心爱的归凰琴砸了,受到惊吓的我,从此不再碰琴。

今日冷凌风去了前舱,只有我伴着这相思琴,我禁不住一点点靠近它,摸了一下,但摸了又禁不住想一一

最后我没忍住,有点慌舌她弹了起来,虽成曲调,但双手难免生疏,那琴音并不好听,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是遗憾,还是难过。

“我教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冷凌风已经站在我身后,我还没有来得及拒绝,他已经靠在我身后,大而有力的手自然无比地覆在我的小手上,掌心的暖意一点点传递到我的手背,这样的他,让我紧张。

“专心点。”说话间,冷凌风靠得我更近,健硕的胸膛贴着我的背脊,属于他的气息直直冲进我的五脏腑,我的手有点抖,呼吸有点不畅通。

我试圄挣脱他的手,他对我说放松点,我想与他保持一定距离,他说不要动,要专注,他每一句话都说得很轻,但每一句话又如泰山压顶,让人无法抵招。

在他双手的指引下,一曲花引蝶弹得缠绵绯侧,但弹完我已经汗湿夹背,因为这家伙的身体已经越贴越近,甚至我感觉他的唇瓣有意无意地碰触我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在脸颊上,酥酥痒痒的很难受。

“你贴得那么近,我会觉得你是在轻薄我。”犹豫再三,我转过身子定定看着他,听完他笑。

“我的确有点想轻薄你,那你打算怎样?”他也定定看着我,目光如天幕般深邃,我例吸了一口冷气,两人就是这样看着,船舱的空气似乎有点凝固。

过了一会,他的脸一点点朝我凑来,那性感的唇瓣越逼越近,似乎就要吻下来。

“你要干什么?”冲进肺腑全是他的气息,睁开眼睛尽是幽潭般的深邃,我被这种感觉吓着了,发出的声音微微颤抖,伸出双手去挡,一脸的抗拒,他愣了愣。

“罗小欢,你都不小了,怎么还那么天真?要嫁我冷凌风的女人踏破门槛,我会想轻薄你?”他松开扣在桌子上的手,身体也与我保持正常的距离,我长长吁了一口气,莫非自己多心了?

“不想轻薄我,贴那么近干什么?莫非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我没好气地说。

“我不知道。”某人的回答干脆利落。

“你一一”我气得想拿起身后的相思琴砸死他,但我没这个胆量。

“别以为天下就只有你一个女的,别以为别人靠你近一点就想轻薄你,做到心无旁骛,才能弹好琴。”说完冷凌风径直走到他的床上,专注地看起书来,弄得我有点无所适从,莫非刚刚我冤枉他了?

冷凌风已经爬上床,我只得继续弹,弹得多自然顺手,偶尔他也会指点我几句,虽然说得不多,但却一针见血,让我有醍醐灌顶之感,一个晚上下来,指法娴熟了不少,所奏之曲虽然虽然达不到青烟、楚漫云那般让人如痴如醉,但起码也悦耳动听。

“还弹?你手不累?”不知道什么时候,冷凌风又出现在我的身后,靠得近,压迫感又袭来。

“我手不累。”我笑着说。

“你手不累,他们耳朵累了,你不睡,还想全船的人陪着你不睡?”被他这样一说,我的连唰一下红了,我都忘记现在已经是半夜三更了,于是赶紧停手爬上床,很快灯火吹熄,他揭开被子上床,夜很黑,船上很静,静得我听到自己的心跳与呼吸声。

“弹得不错。”良久,他突然说,这是他第一次赞我,我的心砰砰砰猛地跳了起来。

“明天继续弹,我的耳朵不累。!”他如是说,我的心像灌了糖一般,甜得发腻,兴奋得有点想爬起床继续弹。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开始弹,他一直在床上看书,不时出声指导,我越弹越投入,有时感觉那手一碰触到琴弦,就有点停不下来的感觉。

年少时学会的曲子已经有点淡忘,但爹弹的清心曲还时时萦绕在耳畔,我试着根据自己的回忆去弹,第一遍有点断断续续,琴音不但不能清心,反而让人烦躁。

我不气馁,细细回想,用心去揣摩,再弹就好多了,一次一次地弹,一次感觉比一次弹得好,这让我乐此不疲,越弹越有精神,我禁不住想问冷凌风弹得怎样?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让人觉得容易亲近多了。

“大冷天都不盖被子,冷死你。”我嘴里咒着他,但手却轻轻替他盖上被子,因为知道他睡着了,我睡得很安心,很快地进入梦乡,梦中有爹如天籁般的琴音,有娘牵着我手时的温暖,也有娘摔破我归凰琴时,我忍不住发出的哭声。

“娘别掉我的琴,别”我哭着求娘,但盛怒之下的娘还是将琴重重朝地面砸去,琴破弦断。

“怎么了?又哭又叫的?”半夜惊醒,对上冷凌风的眸子,我慌得赶紧转过身子,因为感觉到自己眼角有湿意,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哭。

“没什么,发噩梦了。!”我将脸上的泪痕擦掉,我笑着对冷凌风说,这样的夜晚,我突然想娘了,想爹了,发疯地想,但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想,我都再见不到他们了,这个世界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没人疼了,鼻子又有点发酸。

“睡吧,有我呢?”冷凌风说,边说边轻轻帮我拉了一下被子,今晚怎么就觉得他的话那么温暖?

闭上眼睛,很快再次睡着,这次再没有发梦,但这次醒来却发现冷凌风依然在甜睡,只是他一只手搂着我的腰,而另一只手被我枕着,这样的姿势不在少数,但我还是不习惯。

我试着拿开他的手,但却意外地发现扳不动,我加大力度,他的手依然搭在我腰上,将我禁锢在他的怀中,我总觉得他是醒着,我总感觉他是故意的,但他面容恬静,似乎真在沉睡,我想骂他,但又怕他又说我年纪不小,还那么天真,只好继续闭目养神,终于他翻了一个身,我得以脱离虎…

“昨晚是不是大少爷的琴音?这琴音真好听,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还梦到了我的娘子。”有人说。

“我没有梦到我家的恶婆娘,不过昨晚有仙女入梦,说要嫁我为妻。!!此话一出,满堂哄笑,说话那家伙都已经四十岁了,还想着仙女入梦?

“昨晚那曲子弹得不错。”冷凌风说,我耳朵没问题,这家伙居然又赞我了?

“但我没梦到仙子,却梦到一个很蠢的女人,今晚再弹弹,看能不能梦到仙子。”我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这家伙是贬我,还是赞我?还有那蠢女人不是我吧?梦到我是什么意思?我想不明白,就懒得想。

接下的日子,冷凌风悉心指导,偶尔也示范弹几首曲子给我听,因为他教得认真,我也学得专心,每天收获都很大,第十天我们才回到凉州,这船还真是慢得离谱,但也就是这几天,我的琴技得到了质的飞跃。

回到凉州,我开始了我忙碌的生活,酿酒、练武、弹琴,每天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的,但我却不觉得疲倦,反例觉得自己重新活过一般,我睹玉赢的二十几万两,冷凌风分文不取,我全部存进了银号。

“以后每天晚上到我房练琴,我都听着,觉得好了,你才可以睡觉。”但后来我发现,等我弹完的时候,他总是睡着了。

半个月之后,有人送来了十几块没有雕琢的美玉,那玉个头不小,质地上乘,都是玉中极品,一块都价值不菲,何况十几块?

“这玉哪来的?”我禁不住问冷凌风。

“我将与美人度春宵,换成了这十几块玉,我虽然在里面过了一夜,但却洁身自爱。”他说。

“我只要我想要的女人。”临末他又加了一句,亮如天上繁星的眸子就这样定定地注视着我。

072:口不对心

有些男人只要想要的女人,如冷凌风,有些男人,即使他厌恶到极点的

女人,他还能与她床榻缠绵,如泰剑,胸口锐痛。

“不过这玉有价,而羊脂玉难求,就这样没了很可惜。”说完我深深吸

了一口气,但胸口处还是隐隐作痛,我将头微微低下,不知道是害怕冷凌风

过于灼亮的眸子,还是怕被他看到自己的黯然神伤。

“传国玉玺就是用玉羊脂玉所做,利用得好,几座金山都换得来,利用

不好,就是一个祸害,即使青烟不送我十几块玉,我也会尽快转手,并且要

在众目睽睽之下转手U”

“古语云:鸟为食死,人为财亡,但太贪财是不好,以后你要记住,不

要为了钱财,让自己置于危险之境,我不缺钱。”他最后这句话说得特别重

,他这话啥意思,、他不缺钱,不代表我不缺呀?

“嗯,我记住了口”说完我干笑几声,快步疾走口

接下来的日子,冷凌风教会我看账本,敲算盘,年底各大掌柜进行考核

,给了一沓账本,看谁算得又快又准,我拿了第二名,冷凌风奖励了我一把

乌玉古琴,琴有断纹,纹峰如刻刃状,可见年代久远,轻轻一拨,琴音透澈

,沁人心扉,比我当年的归凰琴更胜一筹口

“你确定要将此琴送给我?”我难掩兴奋激动,但心中又有点忐忑。

“嗯,如果不要还我?”冷凌风话音未落,我已经抱着乌玉琴一溜烟地

跑了,身后传来他爽朗的笑声。

“我第二名奖励了一把乌玉琴,李掌柜,你第一名,奖励了啥好东西?

”第二天我就回去打听,结果遭到了无数白眼,因为似乎就我有奖励了,因

为我的招摇,冷凌风第二天给各位掌柜补了奖励,而我的头被他好好敲了几

下,但却不疼口

“我会看账本,我算帐也第二名,能不能给一间店铺给我打理,我想学

着做一个掌拒。”我笑着求冷凌风。

“会看账本,能算帐,最多只能做一个帐房先生,你可以选择做帐房先

生,还是选择跟着我U“冷凌风说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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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选跟着你。”我低声说道,他笑,说我不蠢。

接下来的日子,冷凌风带着我到处去,今天带我去看蚕丝,明天看茶园

,再过几天去购买丝绸,我走了很多的地方,见识了不少异地的风土人情,

结识了不少诚实守信的商人,但也跟狡猾奸诈之辈打过交道,真正休会商场

如战场的残酷。

每次外出回来,我都将有价值的东西详详细细地记录下来,例如茶叶哪

个地方进货最好,这路怎么走?哪个地方的丝绸质量上乘,如何分瓣丝绸的

优劣?与豪爽的商人如何相处,与吝啬狡诈之辈要注意什么?

每天一有空,我就在凉州各条热闹的街上晃悠,看有没有合适的铺面,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我将目标锁在临衙的两间店铺,一间是买胭脂水粉的

,一间是玉器店口

胭脂的掌柜是一个风骚的寡妇,这店铺以前是她相公经营的,曾经也做

得红红火火,但相公死后,这店铺到了她的手渐渐破落了。

我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这女人目光短浅,经常以次充好,并且做生意

,以她的喜好来进货,她妆容艳丽,那些胭脂水粉无不是很艳的,种类过于

单一,供货商欺负她寡妇什么都不懂,给她的货又贵又差,而她举止又过于

轻佻,接手了一段时间,店的老主顾都走光了,生意也就一落千丈,估计我

能用低价盘下来口

第二间是一间小玉器铺,夫妻的父辈传下的产业,夫妇俩很恩爱,对玉,

石也很在行,加上夫君很勤奋,所以铺子的生意倒也不错,但没想到妻子的

弟弟在外面赌钱,输了一大比钱,被人打得满脸是血,姐姐心软,低价出售

店的玉器为他筹钱。

但屋漏偏逢连夜雨,唯一的儿子得了一场怪病,为了治病,夫妻俩花光

了所有积蓄,甚至连房子都卖了,现在就刺一间铺子,苦苦支撑着,我等着

他们出手。

不知不觉间,一年到了尽头,过年那天,鞭炮阵阵,我躲在床上不愿出

去,今天太热闹、喜庆,喜庆得让我心酸酸的,我想家了,但家已经烧了,

我想爹娘饿,可如今他们坟前已经野草凄凄了吧,如果他们现在还活着该多

好?

晚饭在大堂举行,还没有踏进去,已经闻到浓郁的酒肉香,进去冷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