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兄,其实这事我本来就不想提,但今日不说又似乎对不起钱兄。”

我边说边将钱长鸣拉到一边,然后俯在他耳朵轻声地说:

“我几年前受过一次重伤,伤及命根子,日后都不能人道了,要不我怎

会到现在还不娶妻?令妹很好,但我总不能害她,要不我日后有什么脸见钱

兄,这种丢人的事,我本不想说与别人听,今日迫不得已说了,希望钱兄估

计兄弟我的脸面,不把这事说出去,那就万谢了。”

我这话一说完,钱长鸣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样,没有奚落嘲讽,满满的都

是怜悯,这家伙人品不错。

“罗兄,不好意思,今日是我冒失了,罗兄弟是一个真男子,长鸣打心

佩服,日后又什么事,用得着兄弟我,尽管开声,我能帮的一定帮,还有这

事我这事我绝不外提,请罗兄放心。”

其实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不论男人,还是女人,都很难守得住秘密

的,我就想他将我不能人道的事宣扬出去,免得明天又有什么李家女看上我

但没想到这钱长鸣倒是一个信守承诺的真汉子,回去之后,竟然对我这

事只字不提,他不提,我可遭殃了,提亲的人越来越多,我实在不堪其烦,

只得亲自散播我不能人道的消息,这一消息一传出去,立刻门前冷落,耳根

清净多了口

“刚刚说什么?要贴着耳朵说?我们就不能听?“我刚刚还以为这家伙

专心练武,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但没想到某人一边练刿,一边耳听六路

,眼看八方,真不是一般人。

“你想知道?“我问。

“说来听听也无妨。”他摇出一哥可听可不听的样子口

“我偏不告诉你。”我白了他一眼就走,气得某人不行,惹得冷老爷子

大笑,笑完还说他没鬼用,连一个女人都降服不了口

“这哪是女人?简直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顽石,劈都劈不开。”关门那

刻,还能听到冷凌风恶狠狠的声音口

转眼一年过去,过年之前,我们就准备好了很多红灯笼,将整间宅子弄

得喜庆洋洋,我本来想在家弄几个像样的饭菜,与小叶好好吃上一顿,但没

想到一大早小叶就不见人影了,这家伙去哪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滴滴答答的马蹄声,我以为是小叶回来了,跑出

去一看,竟然是冷凌风。

“冷大少,今年过来跟我们过年?我买了很多菜。”我指着指着我买的

一堆菜口

“嗯,是一起过年,但是去我们那边,小叶早已经过去,你不会一个人

留在这里吧?”说完拽我上马,顺便连那堆菜也带走了,小叶家伙,又做叛

徒了,不过不说这冷凌风聪明,先将小叶整过去,我就没得反抗了,其实在

哪个过都关系不多,我在冷府生活了一时,有时也怀年,并且大过年的四个

人总比两个人热闹。

这一天我、小叶、冷凌风x厨师李伯一起在厨房忙碌着,冷家的厨房特

别大,这么多人在里面一点都不显得拥挤,大家有说有笑,倒真的很热闹开

心,冷老爷子在外面喝着酒,始终没有进厨房,也许他这一手好厨艺只为他

妻子而学。

晚上高兴,大家都喝多了点,小叶不胜酒力,早早就倒下,被人送回了

房间,冷老爷子也说他醉了,也跑了,其实一般说醉了的人其实还清醒的很

,那些说自己没醉的,实际差不多要倒下了。

来的时候,并没有打算在这里过夜,没有带衣服,没想到冷凌风竟准备

了一套新的衣裙给我,这衣裙无论颜色或款式,我都十分喜欢,沐浴后穿上

,发现似乎跟我量身度做似的,无处不熨帖。

“小欢,出来放焰火。”我本不想出去,但又禁不住放焰火的诱惑,不

知道是不是太久没穿女装,打开门出现在冷凌风面前的时候,我竟有几分扭

捏,这似乎与我的性格太不符合了,从小到大我何曾扭捏到U

“这样很好,很好。”我打开门的瞬间,冷凌风说,声音带上几分沙哑

,看我的目光带着火光,看到哪我的身体就烫到哪?

“以后在家换上女装吧,那绑得太紧,真的不好口”我本来就微微发热

的脸,一听这话就变的发烫了,因为他说话的时候,很坦然地看着我胸前的

高挺,目光肆意而直接,这让我无端想起他曾经说过的那句话,看不到的部

位,也可以想象得出来,我有点想拿黑布蒙住他的眼睛了。

“嗯,不是放焰火吗?”听到我这样说,他愣了愣,似乎才回过神来。

看到手中的竹筒喷出的火花掠上高空,看到自己手中的竹筒火光四射,

我兴奋得大跳,但又害怕得尖叫,小时候玩的似乎没有那么漂亮,也没有这

么多火花,那火花似乎在掌心燃烧一般,我除了尖叫,还是尖叫。

言清书挫刚删T灯6~口

“小欢——”突然身后一暖,冷凌风从背后拦腰将我抱住了,手中竹筒

掉地,火花在地面四射,如银花绽放口

081:仰望苍天

081:仰望苍天

“冷凌风”我下意识用手去推开他。

“别动,让我抱抱,就一会就好了。“冷凌风的声音轻如梦呓,这样软弱的声音让我的心禁不住颤了一下,手竟没了动作,他紧紧楼着我,身体的热度隔着衣物,迅速向我传递,身体一下子暖和起来。

“该松手了,已经超过一会了。”一会之后,我对他说,经过这一年的相处,太绝情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也许我不应该让这家伙住在我那,也许我不应该在生意上与他有来往,但我如何拒绝他?没有他当初的收留,没有他如今在生意上的相助,我哪有今天?

不说还好,说了他的手楼得更紧,似乎要将我嵌入身体里。

“冷凌风…”我的声音带着吃痛,开始用手去挣脱他的桎梏。

“你今年十九了。”他说。

“小欢,你真的该嫁了,而我也该娶了。”

此话出,又一阵沉默,此时淡淡的月光洒在院子上,让这个院子的土地染上了淡淡的金色。

“你对我很好,这一年有你和冷老爷子,我过得很开心,但我真的没打算要嫁人,凉州美女如云,个个都任你挑选,我没有你想象中的好,除了一张好看点的皮囊外,我甚至可以说一无是处,以你的条件,只要愿意,随时可以挑一个比我好几倍的女子,别等我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们日后兄妹相称,我一直很想有一个哥哥,我也会替你好好照顾老爷子,这岂不更好?”我轻轻地说。

“我之于你就只是哥哥吗?”

“我不想做哥哥,我要做你罗小欢的男人,听明白了没?你不在,我感觉冷府空荡荡的,心里空荡荡的,我想我得真得需要将你娶过来,要不我睡不了一个好觉,罗小欢,我之于你真的只是哥哥吗?”他突然用力将我的身休扳过来,让我面对着他。

看到他那深邃的眼睛,微带愠色的眸光,我的心竟一阵颤栗,年少时,西京男人避我如蚝蝎,我并不知道他们是讨厌我,只以为他们出身低微,自惭形秽罢了,而我眼里只容得下一个奏列,对他死缠烂打,再容不下旁人,如今面对一个男子,如此直白的求爱,我竟然无力招架。

这一年冷凌风对我的好,我是知道的,也许年少那场狂热得有点疯狂的爱恋,已经耗尽我所有的心力,心如死灰的我,一听到嫁人,我总立刻想起奢华得轰动整个西京的大嫁,其实我嫁过了,如何再嫁?

“我不嫁,谁也不嫁。”

“你曾被别的男人骗过?”冷凌风问,声音带着迟疑与试探,我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就因为身体这么一抖,我知道我即使不回答,聪明如冷凌风已经知道答案。

“我想娶你,如果你要低调,今晚就拜堂洞房,如果你想热闹,我可以让我们的婚礼轰动整个凉州,甚至整个西陵王朝,我真的想将你娶过来了。”冷凌风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眸子深处带着丝丝期盼,看得我心头狂跳,脸微微发烫。

“小欢”冷凌风低低俯下头,那性感的唇瓣缓缓向我靠近,越来越近,我听到他粗粗浅浅的呼吸声,我听到他急促了的心跳,甚俊朗的脸庞染上微微红晕,就那深邃的眸光染上了醉意,如波光粼粼的湖面,摄了人的心渊

“小欢”喃喃的叫唤,带着被火烫伤喉咙的沙哑,温热的气息已经喷薄在脸上,性感的唇瓣眼看就要覆来,但那脸突然变成了泰刻似笑非笑的脸庞,薄薄的两片唇微微张开:“楚合欢,你这个淫娃荡一妇,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厌恶到了极点。”

“滚开

你给我滚开

我讨厌你!”我的声音充满着厌恶,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发疯地将靠近我的男人往外推,因为力气大,因为没有防备,冷凌风踉跄退了几步。

当再次对上他那双受伤的眸子,我傻了,这个人并不是秦剑。

“我一一我”我张嘴解释,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以为你只是不喜欢我,我并没想到你竟然讨厌我。“冷凌风转身离去,高大的身躯竟然显得分外寂寥。

我终于还是刺伤他了,事隔这么久,我想起秦创那句厌恶到极点,心依然刺痛的不行,而今日我也用这话,刺伤了另一个男子,虽然并不是我所愿。

晚上躺在床上,睁着双眼看着屋顶一直到天亮,好几次我想跑过去对冷凌风说,我讨厌的人并不是他,但每次都去到门口就折了回来,如此也好,反正我都无心婚嫁,何必惹他,并且我连西陵王朝的皇上都得罪了,还是孑然一身好,无牵无挂,无所牵绊,这样一想,心才好受了很多。

第二天起床,眼困有点黑,一看就知道没睡好,丫鬟进来帮我梳洗,然后说冷老爷子一早已经在大堂等着,我匆匆出门,不想那么巧,与冷凌风迎面相撞,他客气而礼貌周全地向我点了点头,目光不冷,但已经带着疏离,如此甚好。

“冷大少早”我也客气地打了一声招呼,彼此打完招呼后,竟然找不到一个字要说,我故意放缓速度,跟在他后面,免得那么尴尬压抑,今日去大堂的路,我觉得特别漫长,感觉走了好久好久。

还没有到大堂,已经听到冷老爷子那爽朗的笑声,这种笑特别有感染力,不知道冷老爷子说了什么?小叶也咯咯笑了起来,清脆而悦耳。

“什么事,那么高兴?”我笑着问道。

“我决定认小叶做义女,日后凌风你就多了一个妹妹了。”冷老爷子似乎很开心,脸泛红光,小叶眼儿弯弯,更是欢喜得脸都红了,看到她这样,心里真替她高兴,这小丫头终于有一个家了,但内心又说不出的羡慕,如果冷老爷子肯认我做义女,我也这般高兴,只是这话,我不敢提。

这一顿饭,我们觥筹交错,笑声不断,好不热闹,冷凌风也时不时露出笑脸,男人的胸襟的确要比女人宽广。

“冷老爷子,丫头就算是你的义女,也还得跟我住一块,不许抢了我的小叶,没有小叶,谁陪我。”我笑着说。

“既然小叶是我的义女,当然住我这里,你不想一个人孤零零,赶紧收拾东西搬过来,反正我家小子的房间空荡荡,你再搬几个大柜子进来都行。”对于冷老爷子这话,我与冷凌风都一笑置之,这会谁都没有开腔。

“下午就是小叶和冷老爷子的上契仪式,虽然没有宴请宾客,但冷老爷子都挺重视,而我一直陪伴在旁,看到小丫头那么幸福的笑脸,我禁不住替她开心口

按这边的习俗,上契之后,小叶最少要在冷家住三天,如果不是发生昨晚那件不愉快的事情,我例愿意再呆几天,如今实在怕与冷凌风相处,只想着早早离去。

冷老爷子和小叶再三挽留,我去意已决,找了一个借。告辞离开,冷凌风出来相送,两人一路无话,这路觉得尤其漫长。

“冷大少就此告别,不用送了。”我跨上马的那一瞬间,我甚至没有勇气回眸看他一眼,马儿离开很久,我才偷偷回眸,幕色中,他白衣飘飘,独立天地间,看着好不萧索。

三天之后,小叶坚持跑了回来,这丫头还算有点人性,于是我的日子恢复了正常,只是这宅子冷清多了,冷凌风再也没有来过,偶尔冷老爷子还会提着酒壶过来,我们喝酒聊天,但也没有再提我和冷凌风的事情,这让我自在了不少。

因为生意忙,我请了张嫂过来煮饭,打扫卫生,不过冷老爷子爱吃我弄的饭菜,他每次过来,我都会亲自下厨,三人热热闹闹喝酒聊一聊,白天我男子打扮,晚上没人的时候,我换上女装,在月色练武、弹琴,有时点着灯看书,看账本,日子过得忙碌,但很宁静。

我种的茶村四月就可以采青,已经已经三月初,我每一天都处于兴奋的状态,只要这批茶叶顺利交给冷凌风,我该有多少银两呢?

银两还没到手,我已经开始筹戈着怎么用这些银两,我有时甚至还会兴奋得睡不着觉,怕这批茶叶会出什么状况,我天天往茶园跑,日后叮嘱茶农多留心,以致我一开口,他们立刻说知道了,甚至把我要说的话复述一遍,估计耳朵听起茧来,有时我觉得,自己是不是紧张过头了。

但没想到还真出问题了,早上到茶园,茶农张伯跑了过来,看到他跑成这个样子,我的心就开始变得不安。

“今天整片茶园都飞了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虫子,罗爷你过来看看?”我一听慌了,赶紧跑去看,这虫子很小,休呈橙黄色,轻轻一抹,有淡黄色的粉落了下来,我闻了一下,什么味道都没有。

“这虫子你们以前见过没?”我问。

“我们这里的茶农都聚在一起讨论过了,我们在茶园做了那么多年,都不曾见过这些虫子,所以一时也拿不准这些虫子是不是害虫。”

“其它茶园有没有?”

“我去问过了,都有,有些说是夏虫,过几天就飞走,不碍事,有些说这是橙虫,即使不飞走,也不影响茶叶的收成,但大多数都摇头不知,跟我们一样束手无策。”李伯说。

“其实茶村有虫子也是经常有的事情,罗爷也不用太担心。”一个年轻点的茶农说,但我怎能不担心了,眼看就要采青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出了问题怎么办?我知道很多茶商都已经向冷凌风下了订单,如果到时供货不上,除了赔偿双倍订金,还要赔偿这些茶商的损失,这是一笔庞大的数目。

“现在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将这虫子消灭或赶走,丘伯,你先试一下用烟熏,看行不行?李伯,你去用水去淋,看这虫子怕不怕水?总之各种方法都要试试,绝不能让这虫子留在茶村上面。”

“林叔,你是土生土长的凉州人,附近的茶农与你也相熟,你去各个茶园去打听一下,看他们是怎么做的,不要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看有没有机会跑到那么茶园亲自看看。”

“是罗爷,我们这就去。”众人得令,立刻忙碌去了,我亲自跑去冷家的茶园,冷家的茶农一直以为我是冷凌风的手下,所以绝对不会拿话蒙我,我还刚到,这些茶农就已经围了上来。

“小欢兄弟,是不是冷大少爷派你来的?是不是想到解决办法了?”我一听心就拨凉拨凉的,看来这些经验丰富的茶农也从没有见过这种虫子。

“冷大少爷呢?他去哪了?”我将焦虑的情绪压下。

“冷大少爷与云少爷外出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虫子今天早上才飞来,我打早已经派人去通知大少爷回来,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

“这虫子虽然现在还没见有什么危害,但这么铺天盖地的也让人害怕。”有一个茶农说。

“估计也不是什么害虫,说不定明天一早就飞走了,我洲刚观察了一下,这些虫子飞来之后只是靠在叶子底下睡着,甚至有些就爱钻莘丛,一动都不动,估计对茶村不会有什么损害。”听到我这话,我的心稍稍松弛下来。

我知道指望不上冷凌风,自己骑马跑回冷府,然后将他所有关于茶村的书藉都掇到茶园。回到茶园,刚好碰到外出打听回来的林叔。

“林叔,怎么样?有没打听出什么消息?”他朝我摇了摇头,看来什么都打听不到。

实在没办法,我把识字的茶农,全都叫过来,一人一本书,跟着我挑灯夜战,看能不能找到这种虫子的相关记载。

不识字的茶农,也都没有睡,烟熏,水淋,他们将这几十年对付茶村虫的方法都椎出来全试了一遍,但结果一点用处都没有。

半夜,所有书看完了,倒有几种虫子与之相似,只可惜仔细分瓣都不是,茶农困极,大家横七竖八在小木屋睡着了,虽然我的眼睛已经很痛,但却睡不着,这一大片茶村,是我将近两年的心血,一想到这茶村上面布满了飞虫,我就一点点睡意都没。

走出木屋,在外面劳作的茶农也已经回去睡觉了,远远看过去,黑黝黝的一大团,但看起来一点都不吓人,因为我知道这是我的茶园,夜深风凉,我找一个背风的地方坐了下来,但风还是很大,我一直坐到天亮,依然一点办法都没有,很想合上眼睛睡一会,但始终睡不着。

“罗爷

罗爷一这些飞虫已经少了很多。”有茶农跑过来,兴奋地对我说。

“是吗?”我高兴地飞奔入茶林,虽然草丛,茶村上面还能看到这些飞虫,但数量真的比昨晚真是大大减少了,众茶农呼唤,如果不是考虑那么多人看着,我真的要蹦跳起来。

“我都说了,这些是夏虫,没多久就飞走了,你看这不是虚惊一场?”有茶农笑着说,看到飞虫飞走了那么多,看到茶叶一点事都没,我整个人松弛下来,下午这些虫子又飞走了不少,到了晚上,整个茶林再看不到这种飞虫,我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才定得下心来吃了几个馒头。

临走前,我细细栓查了一下茶村,枝干没有破损,刚长出那些嫩绿的叶子,也没有变黄或者咬烂,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相信这茶园曾经有铺天盖地的飞虫。

看见茶园没事,我上马准备离开,昨天奔奔波波,这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该是时候回去好好洗洗了,跨身上马的时候,林叔跑来对我说了一件事,说于记茶园,昨天购入大量的蜜蜂。

林叔的话音一落,大家一阵哄笑,笑于记茶园浪费了钱财,这飞虫根本不用蜜蜂驱赶,自个飞走了,还有人笑林叔先知先觉,竟然不知道飞虫都跑了,还来提这个?

林叔听到人大家笑他,也不恼,跟着嘻嘻哈哈地笑了,茶园没事,我心情大好,也跟着笑,即使这一路回去,嘴角还挂着笑,因为累极,我从晚上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因为放心不下茶园,下午我又跑回去看了一次,结果一切正常,接下来九天天天都是如此,大家渐渐把这事给忘了,而我也没那么紧张了。

第十天因为染布坊出了点问题,不知道我这边的人弄错,还是客人说错,染出来的布,无论颜色还是质地,与客人要求都出现了较大的偏差,处理好这事,已经很晚,我见茶园也没有人过来找我,以为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于是回家睡觉去了。